绝色皇妃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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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色无戒似乎在梦中听到了除自己之外的呼吸之声,这一喜可非同小可,他以为萧玉燕活了过来,赶忙从地上跃了起来,还不辨方向,便道:“玉儿,玉儿,你没事了?”忽觉有一人替自己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道:“色大哥,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玉儿好感动。”
色无戒听着这声音,确定是萧玉燕无疑,高兴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四周已经是漆黑一团,也不管什么,便将她抱在了怀中,道:“玉儿,上天终于答应我了,我们快来感谢上天。”色无戒不知怎么晕了过去,但在梦中还不忘向天祈祷,只要玉儿能够活过来,他宁愿再出家当和尚。陡然间听到萧玉燕的声音,还真以为是上天实现了他的愿望,忙拉着萧玉燕道:“玉儿,我们快跪下来赶谢老天。”一拉萧玉燕的手,忽觉她的手臂冰凉,惊得一松手,萧玉燕站立不住,差点摔倒,色无戒忙将她扶住,只见她脸色苍白,气若游丝,才是回过神来,忙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扶着她坐下。
萧玉燕淡淡的笑道:“我们确实要感谢一人,不过不是老天爷,而是何仙姑。”色无戒只觉大出意料之外,道:“什么何仙姑?”萧玉燕道:“你看你身后?”色无戒随着转头,只见丐八仙中的何仙姑已站在身后,他吃了一惊,以他的武功,就算有人隔的再远,也不能逃过他的耳朵,怎么何仙姑就在身后,他却发现不了,若是何仙姑暗施偷袭,自己哪有命在,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仙姑淡淡的道:“萧姑娘身体还很虚弱,要安心的养几日伤,不过性命当可无碍。”色无戒看了萧玉燕,又看看何仙姑,忽见何仙姑手上少了什么东西,随即想到何仙姑手拿荷花,此时却是空手,忙道:“你的娇美人呢?”
萧玉燕道:“是仙姑姐姐救我性命,你要谢就谢他吧?”色无戒顿时想起,何仙姑所养的荷之娇美人乃是奇花异草,有起死回生之功效,莫非他用娇美人救了玉儿?只听何仙姑道:“情之为物,让人着磨不透,你们两人情之所致,不惜为对方而死。萧姑娘为了救你,不惜亲尝毒药,我也看到你为了救她,也什么都顾不得了,恐怕这就是所谓的爱情,采和也确实没有看错人?”
色无戒听到“采和”二字,全身又是一颤,道:“蓝姑娘,怎么会是他?”何仙姑道:“色无戒,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不但女子为你甘愿牺牲性命,连男子也为你神魂颠倒,若不是采和临死之前要我救你性命,我绝不会舍却我的娇美人救萧姑娘性命,但若不是这样,我就是看不到你们两人情比金坚,看不到情到底是什么东西,如今我才明白,原来情可以让不惜为爱人而死,这就是情。”她边说边走,当这种话讲完的时候,人已经消失在了两人面前。色萧二人想要说些道谢的话,却也没有机会了。
两人回忆着她刚才讲的话,若有所思,互相拥抱在一起,淡淡的月光之下,幽幽葱葱树林之中,两人的心跳都似乎同起同跳,只感觉天南地怪,只要两人能在一起,那便是世外桃源,人间乐土,两人不说一句话,心却越靠越近,久久的都不能分开,经过这场不到半天的生离死别,两人的感情更进了一步,对对方也更爱深了一分。就在这一刻,两人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次日清晨,色无戒道:“如今我们该去哪里?”萧玉燕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色无戒道:“什么地方?”萧玉燕微笑道:“你想不想知道了圆方丈的所在?”色无戒且惊且喜,道:“你知道在哪里?”在你跟海冥比武的那一天起,我每天晚上出去查探消息,昨天来晚了,是因为终于让我找到了了圆方丈的所在。”
色无戒如梦初醒,这才想起每次自己醒来的时候,萧玉燕都比自己早醒,而且她这几天眼圈变黑,明显又是几夜没睡的模样,只恨不能早早知道。本来和萧玉燕北上来找了圆,心中总是担心得到的会是个坏消息,那么他的嫌疑就永远无法洗清,如今知道了圆方丈的所在,想到自己马上就能清白,当真是说不出的高兴。忙道:“既是如此,那我们还等什么,不管是刀山火海,都要把方丈给救了出来。”
萧玉燕见色无戒心急如焚的样子,也不免一笑,道:“方丈一定要救,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得去见一些人。”两人一路北上,萧玉燕延途留下记号,引中原群雄到此,才会有以后发生的事情,听萧玉燕这么一说,隐隐感觉他要去见的那些人,正是中原群豪。道:“我们这么去见他们,恐怕来不及跟他们说清事情的真想,已死在他们的手中。”萧玉燕却不担心,道:“我自有计较。”
当下两人返回镇里,了远正到处派人找寻色萧二人,如今见他们自动送上门来,不到片刻,群豪又聚集在了一起,将两人围在了垓心。了远一见两人,便即骂道:“畜牲,你们还敢在我面前出现,我非杀了你们不可!”他的九环紧背大刀已被色无戒折断,匆忙间命铁匠打了一柄短刀,便朝萧玉燕砍去。色无戒忙推他手臂,道:“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了远被他这么一推,身体不住的往后退,已知自己根本伤不了他,可是怒气未消,道:“跟你们这两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哪里还有什么话好说,师伯误信你们,才会……才会……”讲到这里声音梗塞,下面的话怎么也讲不下去了。
萧玉燕听了心中大动,已经感觉到了一些,又看了看围住自己的人,他们脸上都悲哀且愤怒,不由的道:“海空大师他难道圆寂了?”了远喝道:“小妮子明知故问,你现在安然无恙,定是事先吃了解药,师伯对你们坦诚相待,你如何下得了手,当真是禽兽不如。”
萧玉燕心中大动,在与四位神僧相处的日子里,她早已经把海空当成了爷爷公公看待,她想色无戒赢,曾劝海空不要再比下去,又劝海空不能赢了色无戒,眼见海空并不肯听,她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虽早料到自己所下的半日断肠散,任你武功再高,半日之内也必丧命,可如今亲耳听着海空的死耗,还是免不了吃惊和伤心了。泪水顿时流了下来。
了远一见,更是怒上心头:“还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今日一定要杀了你,替师伯报仇血恨。”说完一挥短刀,便欲攻上。短刀比九环大刀轻便不少,了远短兵刃功夫也自不弱,眼见他刀锋闪处,萧玉燕是避无可避,忽听一人喊道:“了远,住手!”这声音并不高堪,却是不急不慢的喊出,可是自有一股威慑力,了远竟是收回了短刀。
第305章
色无戒见喊话之人便是海静,如今海空去世,可他的神色却一如往昔,丝毫没变,当真是得道高僧,处便不惊,想到海空之事一大半倒与自己有关,不免心中愧疚,道:“海空神僧,晚辈对你不起。”了远越是听色萧二人忏敏,便越觉他们假仁假义,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动手,只是顾着海静的情面,不肯发作。
海静道:“你知道师兄临死之前说过什么话吗?”色无戒瞪大了眼睛,极盼知道。海静看了他一眼,斜看天边山头,道:“师兄他说:‘无戒、玉儿两个并不是坏人,更不是j险小人,他们如此对我,一定有他们的苦衷,我死之后,你们不要跟他俩为难,要跟他们问明事情的始末,必要时助他们一臂之力。’”
海静转述海空的这一句话,在场群豪当时也是亲耳听见,都觉海空视死如亏,让人折服,如今又再听到,也不减半点感动,倒有无数人眼含热泪。
色萧二人也是说不出的激动,萧玉燕道:“海空大师确有先见之明,如今眼前有一件事,非要大家同去不足以办成?”群豪当真听她讲出有意使大家做事的话来,一个个都是气爆开来,倒有数人纷纷骂出。萧玉燕却也不以为意,只道:“此事关系到了圆方丈的生死和色大哥的清白,你们要想知道事情的真想,就尽管跟来,如若不然,也随你们自己的便。”说着的拉色无戒的手,道:“色大哥,快走!”色无戒心想:“莫非了圆身处的地方是龙潭虎x,非要群豪联手不足以救出他来。”一听萧玉燕的话,便即会意,使出蛇行术来,两人轻功高谓不分上下,虽被群豪团团包围,却也奈何他们不得。两人跃出人群,只向西北快速的跑去。
了远大喊:“恶块贼想逃,我们快抓住他们。”群豪纷纷叫喊,向两人追去。色萧二人片刻之间已经跑出数十丈,两人互相助气,可谓是步履如飞,色无戒道:“玉儿,方丈到底身在何处,你要如此紧慎。”萧玉燕道:“此人来头不小,乃是金国的护国法师,方丈就囚禁在他的地室之中。”色无戒奇怪道:“金国的护国法师跟方丈有何仇怨,怎么千里迢迢的将他抓来这里。”萧玉燕道:“这事情我也搞不太清楚,其中肯定还有一段隐情。”色无戒道:“他即是什么护国法师,此事又关系到什么阴谋,仅我们两人又如何闯进地室去救人。”萧玉燕道:“所以我故意引中原群豪来此,他们武功高强,普通的守卫绝对拦不住他们。”直到现在,色无戒才知道萧玉燕引群豪北上的真正意图,只觉她料敌机先,件件事情都安排的妥当之极,当真不佩为红巾教护法,统领千军万马都是胸有成竹,何况区区几百江湖豪杰,对她更是敬佩了许多。
两人讲话同时,又奔出了将近一里,来到国师府门前,只见四名带卫守卫把守在门口,色无戒道:“对付这四人自然轻而易举,只是会打草惊险,四面围墙高不过十来尺,不致于难倒我们。”萧玉燕点了点头,两人绕到府坻周围,双腿一瞪,便即跃上了墙头。只见府内纵横交错,门进极多。围墙边有一队十人守卫刚过不久,又有一队守卫经过,防御当真森严之极。
色无戒低声道:“这么多屋子,到底方丈被囚在哪一间密室?”萧玉燕道:“这府里我已经前后潜入过三次,前两次都是无功而反,第三次我跟随在一个送饭人的身后,才知道地室在哪。”色无戒道:“若我们进去救人,免不了惊动守卫,这却如何是好。”萧玉燕道:“当然不能让他们这么清闲……”在色无戒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色无戒连连点头。
眼见一队守卫从脚下走过,色无戒猛然跃下墙头,连使幻影指法,已点倒七人。其他三人一惊还没有回神来,萧玉燕在墙上使出八脉阴气指,从三人的百会x点入,三人吭也没吭一声,扑地便倒。色萧二人将其中两人的衣服给自己穿上,将尸体藏在花丛之中。萧玉燕向色无戒指明了圆被囚的地室所在,开始分头行动。
色无戒使出蛇行术,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走廊和院落虽都是守卫重重,可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得了他。偶尔有守卫觉得眼前有人影闪过,不免起疑,却被其他同伴笑道:“你也太胆小怕死了,国师府守卫重重,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你别疑神疑鬼了。”色无戒又连过几间屋室,忽听东西两边喊声连天:“失火了,快救火……”显然已知萧玉燕的计谋得逞。正值心喜之时,萧玉燕已到身边,道:“色大哥,大功告成,这回府里的守卫有的忙了。”色无戒只觉萧玉燕的古灵精怪和足智多谋尤胜自己,也是大喜。虽身处险境,但想起两人敢在这里大闹,好似把玩一般,竟是说不出的高兴。
色无戒道:“我看他们捕灭了火,很快就会来抓拿刺客,我们得赶快行动。”萧玉燕笑道:“恐怕等火扑灭,我们早就逃得没了影踪。”色无戒不知她为何如此有把握,忽听脚步声响,有一人快速的从对面走道上绕了过来。两人互望一眼,竟是心领神会,跃上梁柱。色无戒道:“这么快就被他们发现了。”
只见一人脸上已被烟熏的极黑,头发眉毛和衣服都有多处被燃焦,样子极是可笑。萧玉燕忍不住扑赤一笑,那守卫似乎吓破了胆,竟没有发现他们。那守卫虽是心急如焚,到了一处屋外却是不敢放肆,放慢了脚步,等喘过气来,才禀报道:“启禀国师!”色无戒心想:“原来这护国法师就在里面,我倒要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只听屋里传出声音道:“有什么事?”那守卫战战兢兢,道:“库粮被人放火,火势太大,小的们无法扑救。”门啪的一声被打开了,那守卫吓得连忙扑倒在地,道:“小的没用,小的该死。”
色萧二人躲在梁柱的方向,只能到看那国师的侧面,色无戒赞道:“玉儿你这方法真行,库粮着火,就算他们知道我们是声东击西,也一定要去救火。”只听那国师道:“你无须自责,你一面命人将火势控制住,一面要防有人进入府里意图不诡。”那人看似个统领,唯唯应诺,奔跑而去。
待他走后,那国师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道:“贼人一定是声东击西,恐怕是救少林方丈而来,我要去看住他,不能让人救走。”色无戒心中好笑:“你身为国师,看来也是蠢笨之极,有你带路,我们更不用东躲西藏了。”忽见那国师转过身来,一看到他的脸,色无戒不由的惊呼出来。
萧玉燕没想到色无戒突然会惊呼,赶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巴,背心冷汗直冒,因为她曾亲眼看到过这个国师的厉害,若是被他发现,别说救人了,就是自己的处境也有危险。却见那国师似乎没有听见色无戒这一下惊呼,自顾向前走去。遂低声道:“色大哥,你怎么了?”色无戒余惊未消,道:“我认识那人?”萧玉燕也不免吃了一惊,道:“你怎么会认得他?”色无戒道:“他原是少林寺的和尚,名叫了渊,他被囚禁在少林的时候,教过我武功,后来是我把他放了。”
萧玉燕万没想到这国师竟会是少林寺的人,而且知道他武功高强,刚才色无戒的那一声惊呼,就算是一个普通的人也听得见,他却视之不理,一定有什么阴谋诡计。只是这一次潜入府内,两人早就知道凶险重重,如今不管他搞什么鬼,都不会中途退怯了。只道:“我们只消跟在他的身后,便能明白他搞什么鬼,就算他设下埋伏,我们两人要逃,也不是不无可能。”色无戒方使回过神来,却没听清楚萧玉燕所讲的话,萧玉燕也不重复,拉着他的手跃下梁柱,只跟了上去。
两人始终与那国师保持几丈的距离,见他刚绕过一条走廊,便快速跟上几步,随着又再放慢脚步,萧玉燕虽在东南西北四面的屋子都有放火,火势属西面的库粮最大,不过府坻极深,这里面却丝毫不闻火声。大约过了一顿饭时分,两人跟随到了铁门之前,那国师打开铁门进入,却也不再关上,两人也不管他是不是故意,只大胆的走了进去。只见那国师又下了一层地窖,地窖的入口仅容一人进入,视线不可及,色萧二人只怕其中有诈,不敢径入,侧耳倾听窖里的动静。
过不多时,便听里面传来声音道:“师弟,你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听声音是那国师。隔了片刻,听另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师兄,你难道还是执迷不悟吗?所谓种善因得善国,恶有恶报,你当年欲图颠覆少林,被四位师叔伯擒住,念在你也是一时糊涂,没有伤你性命,只将你囚禁起来,乞料你恶心不除,不断再造杀戮,阿弥陀佛。”
第306章
色无戒听这声音全身一颤,便欲摔倒的样子,萧玉燕扶住他的身体,道:“怎么了?”色无戒道:“师……父,是师父的声音。”知道了圆并没有死,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激动。他倒不是说可以洗清自己的罪孽,只是他一直待了圆为亲生父样一般看待,知道他无故失踪,生死不明,也是担心不已,如今知道他平安无事,当真是说不出的舒心快意,只想快点下去见他一面。萧玉燕知道他的心意,劝道:“了圆已在眼前,还怕不能相见吗?我们且听听看他们说些什么?”色无戒虽是蠢蠢欲动,但也觉萧玉燕言之有理,遂强自镇定下来。
萧玉燕道:“海静大师等人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恐怕府里的守卫根本阻拦不了他们,我出去等着他们,叫他们别打草惊险。”色无戒心想不错,或许了渊自大,会忍不住将其中的阴谋讲出来,如今自己就在附近,更不必怕他对了圆下毒手。
萧玉燕出了铁门,果见群豪已经冲了进来,他们挟制住侍卫统领命他带路。了远一看到萧玉燕,便欲将他擒拿,还是萧玉燕制敌在先,跟他们说明周遭的情况,以及了圆就在地窖之中,一切都是那个黑和尚的阴谋,让他们小心翼翼进入地室。众人听说了圆还在人世,当真是说不出的高兴,才知这些日子里误会了色无戒,穷追猛打间差点害死色萧二人,心里只觉过意不去,听萧玉燕这么一说,自然人人听命,不敢违背。随着北上的人大多武功高强,随着萧玉燕,来到地室。看到色无戒时,都为难的面红耳赤,色无戒仔细听着了渊与了圆的对话,竟没注意到萧玉燕已经说服群豪,并引群豪到了身边。
当群豪听到了圆的声音后,个个高兴非凡,脸露喜色,有几个豪爽之人,高兴的时候总是哈哈大笑,这个时候却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听了圆道:“师兄,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这几天我一直为你念诵佛经,难道你一点也没有感悟吗?”
却听了渊哈哈大行笑道:“什么佛经,简直狗p不通,全都是虚讳的东西,如今你落在我的手里,别想活着升天。”了圆叹了口气道:“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若不是有心悔悟,为何每天都到这地窖之中听我念经诵佛,你若不是迷茫了,为何你的笑声中有那么多顾忌。”
了渊大惊,自从将了圆囚禁在这地窖之中,他偶然听到了圆诵念佛经,若有所感,常思这些年来所做的事情,只觉大错特错,但他心魔未除,怎肯就此改邪归正,他不想面对事实,却是每天偷偷的躲在地窖上层,听了圆一遍又一遍的念着金钢经,般若经,乞料这一切都为他所知,但却不肯承认,勉强笑道:“你已是将死之人,随便你怎么胡说八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抓你来这里?”
了圆道:“知道亦是不知道,不知道亦是知道,知道不知道,还不是一样。”了渊道:“你就是你所悟的佛法不成,简直狗p不通,说了等于没说。本来我才是少林方丈,到头来却成为阶下囚,你说我会不会甘心。”
不管了渊怎么言辞犀俐,又怎么大笑狂说,了圆总是淡定自如,语气平和的道:“你好大喜功,爱争名逐利,违背出家人清心无为,平常之心,若让你当上方丈,少林百年基业,还不枉送在你的手中。”了渊喝道:“事情没有发生,你又如何知道,你辈份比我低,武功又不及我,有什么资格能任方丈,你除了能拍师父的马p,还会什么?”其实了圆拍师父马p之事根本就无,只是了渊自恃任何一个方面都胜过了圆,结果却让他当上了方丈,心中不服,左思右想,只觉了圆定是靠着卑鄙手段取得方丈之位。
了圆道:“师父早就知道你野心勃勃,怎肯让少林百年基业用来给你糟蹋,你不思进退,反而师父一死,就图分裂少林,若不是四位师叔伯合力将你镇住,少林早就毁在了你的手里。”当年了圆欲分裂少林,海空海静海玄海冥四大金钢将他擒拿,免去了少林一场浩劫,这件事情了字辈的弟子大多知晓,事后觉得此乃丑事,不便张扬,所以此后入寺的弟子大多并不知悉,以及色无戒见到被囚的了渊时,也不知他是什么人,后来感激他教自己武功,又见他和谒可亲,哪想得到他是个叛寺的坏人,被他花言巧言说动心事,偷偷将他放了出来。如今想来,若不是自己将他放出,就会少了如今这许多事,只觉都是天意。
只听了圆又道:“我就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是如何逃出少林的。”了渊哈哈大笑,道:“原来你不知道,你还要谢你宝贝徒儿。”听了这话,地窖里的了圆,窖上的了远和绝欲心中一怔,知道他所说的正是色无戒。
了圆一生之中并没有收过徒弟,唯有教色无戒武功的时候,也不准让别人知晓,只道:“贫僧本事低微,不敢遗误子弟,此生从未收过徒弟。”这话隐隐带着怒气,心中还恨色无戒,不肯认他为徒。色无戒听了,心中好似被针刺一般,难过之极。
了圆有些心浮,不想原先那么沉得住气,了渊见了不免高兴,又道:“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那小娃娃挺可爱的,你怎么不肯认他为徒。”了渊与色无戒相遇的时候,色无戒还只有八岁,此后再没有见过,在了渊心目中,似乎色无戒还是个孩子一样。了圆道:“怪不得,我到现在才明白一切,他如何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渊道:“你是说你的徒弟,他变成怎么样了?”了圆渐渐语气激动,道:“绝色的洗髓经是不是你教他的?”
了渊道:“原来那小娃娃叫做绝色,我跟他相处二年,一直叫他小娃娃,倒没问过他的法号。他学了六年功夫,却什么都没学会,不知你这个师父怎么当的,我看他聪明伶俐,又处心积虑的要让他放我走,再加上我们师兄弟情深,就帮你教他几手功夫,你也不必谢我!”
绝欲和了远心想:“原来绝色蒙了渊教过功夫,怪不得武功如此厉害。”他们也知了渊当时是少林寺第一大高手,只是心术不正,才将他囚禁起来。况且少林武功讲究循序渐进,接照规矩入寺几年根本学不到上乘内功,而了渊私自教受绝色,自然一开始便都是上乘武功,别人又如何会是他的对手。
却听了圆怒道:“你害死他了知不知道?”了渊听他语气陡然变了,也是吃惊,道:“我怎么害死他了?”了渊道:“洗髓功法极邪,当年你也是因为偷练此功,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你怎么能将这门功法教给当时仅八岁的绝色,他的一生就此让你毁了。”
色无戒一听,曾想起在华山密d里见到的几行文字,说洗髓经乃是邪派武功,能扭曲习练者的心理,走火入魔,如今听了圆也如此痛恨洗髓经,不免心想:“世上任何武功都有正反两面,那白氏剑法何尝不是一样,关键要看习武者本身为善为恶,而不能怪责是武功的正邪。”
了渊听了了圆的话,也是不解:“你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了圆道:“师兄,你何不想想,你小的时候和我一起学武,当时你纯真无邪,后来怎么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偷练洗髓经所致。”了渊回想往事,无不历历在目,只觉正是如此,就是不肯承认。了圆接道:“绝色学了洗髓经后,性情也是大变,幸好渔色,还枉杀同门?”色无戒知道了圆所说是杀害绝绪一事,从陈少壮的嘴里知道,绝绪是被了渊所杀,并不是自己,心中冲动,便想出去解释清楚,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却听了渊道:“什么枉杀同门?”了圆万想不到窖上有许多少林弟子和江湖同道,只以为地窖之中只有两人,也便毫不避讳,将色无戒如何犯了色戒逃下少林,绝绪派人去救,却枉死途中之事说了。说的色无戒面红耳赤,看了萧玉燕一眼,却见她面带微笑,一点也没有看不起自己之意,也出了意料之外。了远等人听着方丈将丑事说了出来,也觉个个没脸,群豪们也是尴尬之极,知道听到了不该听的事情。
了渊一听,哈哈大笑道:“你误会那小娃娃了,绝绪是因我而死。”了圆大动,他之所以视色无戒为仇人,倒不是因为他破戒,折损了少林威名,而是误认为色无戒丧气病狂,连同门师弟都杀。听了渊这么一说,整个脸涨得紫红,道:“你说什么?”了渊也不顾忌,竟将当日发生的事情说了,在色无戒听来,与陈少壮所说的并没有出路。了圆等人才是恍然大悟,只觉一开始便错怪了色无戒。了远更是悔恨之极,还幸色无戒没事,如若不然,他一知道真想,哪里还有面目再活下去。
了圆心里悔恨,还不肯相信事实,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不是故意说这话骗我?”了渊笑道:“那小娃娃虽曾救我性命,不过我也没有必要替他说谎,敢做敢当,即是我做的事,我又何必不敢承认。”了圆方使相信,知道了渊这个人自负之极,他说绝绪是因他而死,就一定是他所做,想起自己一味污赖是色无戒所做,想起色无戒也曾向自己解释,可自己始终不听,不由的道:“怨孽,恐怕老衲身处牢笼之中,了远师弟又会以为是绝色所做,恐怕……恐怕……”他猜想自己无故失踪,这笔帐一定会算在色无戒身上,了远性子又急,只怕色无戒会伤在他的手里。
第307章
色无戒听了,心想:“师父最是了解了远师叔了,若不是玉儿救我,我哪里还有命在。”转头看萧玉燕,只见她也正看着自己,两人一对望,顿觉深情无限。色无戒也不管身边众人,竟将她抱在了怀中,萧玉燕也不挣扎。
了渊埋怨道:“少林秃驴,只会冤枉好人,小娃娃定要受你们的罪了。”了圆却一时看开了许多,道:“绝色他虽没有伤害同门之心,但心术已是不正,将来就算不成为江湖大患,也免不了为祸武林,都是你教他洗髓经害得他,如今这么一个结局,也为偿不是天意。”
色无戒心中不明:“为何师父总是以为我会走入邪途,做为患江湖之事。”想起逃下少林之间所做的事情,除了对杨采莲做出错事外,没一件是伤天害理。了圆又道:“老衲还有一事不明?”了渊“哦”了一声,听了圆有事向自己请教,显得极是高兴。说道:“了圆方丈也会有事想不通,真是怪哉。”了圆道:“那日我收到你送来的书信,说正午时分上少林报仇,要将少林一举歼灭,为何后来不见你的人影到来?”
色无戒心想:“师父口中的‘那日’莫非就是指我犯戒逃下少林的那一天,原来在我之前,了渊已向少林下了战书。”了渊道:“因为我已经有了另一番计较,我本与少林寺无怨无仇,最恨的就是你和那四大金钢……”海静海玄海冥心想:“他恨我们,是因为我师兄弟帮着了圆方丈与他为敌。”
却听了渊话不停都:“……你早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要取你性命,简直易如反掌,只是那四大金钢一直下落不明,要想将你们五人一起除去,绝不能打草惊蛇,所以那天我到了少林寺山下,又改变了主意。”
了圆听了脸色陡变:“难道你没有派人上过少林?”了渊摇了摇头,道:“要对付你们几人,我一人足已,何必另派他人。”了圆一向知道了渊为人自负,他刚才的话确是真的无疑,不免痛责自己道:“老衲有罪,老衲有罪,(奇书网。整理提供)老衲愧为佛门中人。”了渊见他如此沮丧,也是不明所以。只听他接着道:“那日接到你的战书,果然正午时分有三人来到少林寺门前,目中无人,打伤少林弟子。我当时疑为那三人是你派来的,竟动了杀念,令三位施主无故死在我的手里,老衲有愧。”说着脸色变得铁青,全身发抖。
色无戒听了,心想:“师父所说的一定是云滇三苏,当时我还以为他是满口仁义道德,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这时才知道,原来师父是错杀,看来不但师父误了我,我也误会了师父,这中间的恩恩怨怨这么错踪复杂,若不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听到,使得水落石出,恐怕不知到了何年何月,甚至百千年以后,自己还是被万人指骂的无耻之徒。今日也幸亏萧玉燕将群豪引到这里,若不是这样,我们两人即使知道真像,恐怕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思考的同时,听了渊哈哈大笑,显是知道了圆也有犯错的时候,显得甚为得意,忽而笑声突停,语气陡变,道:“师弟,你怎么这么傻?”
群豪不知了渊这话何意,都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着。却听了圆有气无力的道:“老衲罪孽深重,已无面目活在这世上,老衲枉杀好人,恐怕死后要被打入阿鼻地狱。”了渊道:“少林寺的人都已在窖上面,马上就可以救你离去,你又何必自断筋脉。”
群豪无不吃惊,一来知道了渊早已经知道窖上有人,想必故意引众人到此,二来听他说了圆自断筋脉,更是沉不下气来。了远守先闯入地窖,众人鱼贯而入,最后进入的是色无戒与萧玉燕。
只见窖内漆黑的很,唯点着两盏油灯,了圆居中盘坐,了渊站在他的身前,看到群豪冲入窖内,一点也不吃惊。了远和绝欲等人赶到了圆身边,只见他眼神迷离,心跳已止,显已死了,都是伤心不已。了远转头瞪了一眼了渊,道:“是你害死方丈师兄,你这个少林叛徒,若让你活着,不知还要害死多少人,老衲这就取你性命。”纵身而上,使出波若掌,便在了渊胸口腹部猛击三掌,说也奇怪,了渊却是不闪不避,硬挨了他三掌,只听胸口咔咔数声,显是肘骨已是寸断,身体也被了远的掌力震飞出去,顿时狂喷鲜血。
了远愤怒之余,也不想了渊为何不闪不避,冲上前去,一掌打向了渊的额头,只想致他于死地。就在此时,手掌上只觉软绵绵的,似乎打在极柔软的东西里面一样,先是一惊。忽觉那物事反弹回来,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往后直退。待仔细一看,才知刚才是色无戒出的手。
色无戒挡开了远一掌,便不再理他,矮身蹲在了渊身边,仔细看着他的样貌,只觉甚为熟悉,喃喃的道:“你就是老伯伯?”了渊听有人这么称呼自己,心情顿时激动,色无戒将他救出少林的时候还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如今却长成了俊郎少年,他一时如何认得出来,但想这一生中除了那小娃娃外,谁还叫过自己老伯伯,一时间想起,满脸堆欢:“你是……你是小娃娃?”色无戒见他认出自己,也是激动难当,连连点头,道:“老伯伯,就是我啊,你想起我来了。”波若掌厉害无比,了渊又不运内功抵御,已是命不久矣,如今临死能再见到当初救过自己的人,已是心满意足,忽然脸色突变,道:“你们离开这里,这里很危险。”
色无戒不明,道:“这府内虽是守卫重重,却也难不倒我们的。”了渊摇头道:“你们今日闯入府内,是我有意安排,如今四周已被重重包围,你们再不走,恐怕都要死在这里。”色无戒一惊,群豪也纷纷紧张起来,想了渊临死之时,所说的话必不会假,想起他如今心狠手辣,有数人冲上去便要将他毙于掌下。色无戒阻住众人道:“老伯伯已是命在垂危,你们何忍向他下手。”
判官笔孔南飞也随同北上,他跟色无戒曾经结怨,只是想看到他死在自己眼前,方消心头之恨,却没想到他却化险为夷,如今更是洗脱了清白,更是怒不可遏,判官笔便向他当胸点去,道:“你叫他老伯伯,一定是你们里外勾结,引我们来此,要将我们一举歼灭。”有十几人听他这么一说,也都痛恨色无戒,纷纷围攻于他。
色无戒心想:“若是你们怀疑我残杀同门害死授业恩师,要制我于死地尚且说得过去,如今已是真想大白,却别怪我手下无情。”左手夺过判官笔,右掌便向他胸口打去。孔南飞大吃一惊,身体急忙后退,脚下不稳,忽然摔倒在了地上,才侥幸逃过一命。
色无戒左右手各一抓,已将两人抓在手中高举过头顶,那两人x道被抓,全身劲力消失,竟好似一淌r泥,竟不知反抗,其余人见到色无戒如此凶悍,吓得退到一边,哪里还敢上前。色无戒正欲将两人扔出,却听一声:“阿弥陀佛。”从海静嘴里发出。这声音虽轻,可在地窖中不断回荡,却是久久不散,可知功力之深厚。众人慑于他的余威,都是不敢妄动,色无戒也将手中的两人放回地上。两人x道陡解,也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各挥一掌,便向色无戒胸口打去。手掌刚拍到他胸口时,却觉有一股劲力反弹开来,只将两人震倒在身,全身酸麻,众人无不“啊”的一声,吃惊不已。
了渊临死之时,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刚才听海静口喧佛号,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海静和他对望一眼,走到他的身边,道:”老衲海静,了渊师侄,你可认得于我。”了渊顿时恍然大悟,道:“你是四大金国之一的海静,我真是看走眼了,你怎么变得如此老了。”四大金钢力擒了渊是在三十年前,当时还都是壮年,如今却已是须眉连发,只叹岁月不饶人。了渊刚问那一话,却已有了答案,不由的笑道:“人生百年,这命都是上天借我们的,总有一天要还回去,又何必用来做那些让人讨厌的事情,我到此刻方才参透,为时已晚。”海静道:“并不为晚,弥途知返,善莫大焉,师侄此时方大彻大悟,也算是造化了。”了渊只觉临渊受教,道:“师侄受教了。你们快离开这里,若你们再有人因我而死,那我真是百死不足以赎罪,死也不会瞑目。”
了渊原先由于太过争强好胜,以致走入歧途,心中最恨了圆和四大金钢,但自从将了圆抓到这地室的那一天起,每天都听了圆念经诵佛,使得他突然间有所感悟:“我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只觉目标飘缈,失去了人生的方向。又听了圆讲起两人儿时的友义,更是大为感动,心中渐渐有了饶恕了圆之意。但必竟还是无法面对自己,陡然发现色萧二人潜入府内,想必是为了了圆而来,便引他们来此,好让他们救走了事。
第308章
萧玉燕三次潜入府内,每一次都不能逃过了渊的眼睛,他当时却还没有下定决心,只觉非将少林寺的秃驴杀光不足以泄愤,所以故意引众人到府内,而后在四周埋下伏兵,要让他们有来无回,可当看到今生最恨的了圆和四大金钢,了圆自断筋脉而死,四大金钢中海空也已身亡,其余三人更是须眉白发,都老了,只觉一切都过去了,他本来还在正与邪之间徘徊,可一时间终于大彻大悟,想通了一切,如今唯恐再有人因他而死,忙劝众人赶忙离去。
众人听说了渊在四周埋下伏兵,也是吃惊不已,纷纷抢着向窖上跑去。了远命两人弟子抬起了圆的尸体随后跟上。刚上了地窖,迎面便有数百名金兵围了上来,与群豪厮杀起来。地窖之中一时间只剩下色无戒、萧玉燕以及了渊三人。
了渊看着众人离去,心中本来高兴,忽听得打斗声起,不免惊谎,忙道:“你们两人还不快逃,留在这里干什么?”这个时候听得窖上打斗之声有些远处,想必群豪已经冲开金兵的包围冲了出去。色无戒从小把了渊看做慈详的老伯伯看待,如今看到他生命垂危,又怎么忍心独自离他而去,道:“老伯伯,你也不要再留在这里了,我带你一起出去。”
了渊连连摇头道:“波若掌的厉害,恐怕你比我更加清楚,我已命不久矣,况且我已没有遗憾,就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算了。”色无戒不听,兀自劝道:“不行,我一定要带你离开这里,不能让你有危险。”在色无戒小小的心灵里觉得,了渊是个好人。两人你推而让,僵持不下,耳呼得砍杀声或远或近,扰人心神,萧玉燕看着着急,忙道:“色大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如你背着前辈出去吧。”转而又劝了渊道:“前辈,这是色大哥的一番诚意,你就成全了他吧?”
色无戒觉得萧玉脚燕的话不错,将了渊负在背上,便向窖上爬去。了渊觉得色无戒这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倒与自己有几分相像,心里真是有说不出的亲切感,也不再拒绝。三人上得窖来,只见地上躺着几具尸体,血染了一地,
第 6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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