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皇妃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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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无戒看透招式,不管他右大刀,右掌五指伸出,将他的左三刀夹在拇指与食指,食指与中指,中指与无名指之间,紧紧夹住。计长老招式即进,色无戒用力一扭,已将三刀夺下,向下一掷,三刀只钉入他的脚边。斗到这里,计长老已面目无存,眼见兵器被解,哪还有面目再斗,叹道:“罢了,罢了。认赌服输,执法刀被夺,又做什么执法长老?”右刀一回,直向脖子上抹去。
计长老这招来的突然,群丐待得惊觉,相救已自不及,不由的大呼开来。忽见色无戒欺近身去,夹手夺过大刀,只道:“比武之前你说过什么?”计长老大气,只恨当时太过义气用事,这时不知他要用什么毒辣的手断折磨自己,只道:“大不了一死,还要怎样?”
色无戒哈哈一笑听,笑得计长老心中发毛,只道:“你笑什么?”色无戒道:“原来丐帮执法长老却是一个说话算放p,言而无信的小人。”这一句话当真比杀了计长老还要狠,计长老涨得脸色铁青,只道:“你把话说清楚?”色无戒还是那一句话,道:“比武之前你说过什么?”计长老答道:“任凭处置?”色无戒点了点头,道:“你是不是说过,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计长老道:“是又怎样?”色无戒道:“那么我刚才有没有叫你去死?”计长老无言以对,愣在那儿。色无戒将刀还给了他,道:“你若当真要死,我不会再阻拦。”计长老接过大刀,心想:“即然说出的话,就算他要将我的r一刀刀割下来,折磨我致死,又有何惧。”将钢刀扔在地上,只道:“想要怎么样你就说吧?”
丐帮帮众怒目而视,都想色无戒会叫执法长老做些什么,而红巾教一方更是大惑不解,眼见他身为丐帮七袋舵主,为何却处处跟丐帮做对,而相助己方,也是不明所以。
色无戒环顾四周,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丐帮以后不得再与红巾教为难。”此言一出,整个山谷忽的一静,而后顿时喧哗开来,有人哈哈大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太也不知天高厚了,凭什么命令丐帮做事?”有人破口大骂:“你乃乃个熊,你算个什么东西?”更有人不屑一顾:“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大白天讲什么混话。”而红巾教一方更不知色无戒为什么会这么做,难道当真是为了吕师囊的话,而感化了一个人?
色无戒不以为意,早已想到会如此,待得他们骂的语声稍停,只道:“小子确实胡说八道,小子确实活得不耐烦了,却有谁不服,请站出来一比高下。”当下便有数百人拥着上前,嚷着就要动手。色无戒见气势汹汹,周围帮众何止上千,就算每人一拳一脚,就能将自己打的不成人样,每人吐口口水,都能将自己淹死,眼见一动上手,便即前仆后继,永无停息的一刻,忙道:“且慢……”
群丐哈哈大笑:“知道害怕了,你小子就算有三头六臂,恐怕也不够用吧?”“你向计长老磕头道歉,自己除下背上口袋,就此下山去吧。”“不行,即使这样,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他打伤谷舵主,羞辱计长老,若安然下得山去,丐帮的面子何存,必须留下一条手臂,方可饶了他。”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语声夹杂在一起,震得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甚是难受。
色无戒见这群乞丐没完没了的骂着,何时方才停歇,眼见他们越靠越拢,稍有不甚,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心中暗运一口真气,猛得张口大声吼出,声音好似惊天响雷,从他身体一点爆发开来,以浑圆之势越扩越开,竟将群丐的叫声压了下去,众人的耳膜无不扑扑声响,血y逆流,只觉七孔都要流出血来,难受之余,不由的恐惧之极,越退越开,离开色无戒的身体数丈,可躁声却越发的加强。耳膜之中有一层薄膜是控制身体平衡的,武功弱者承受不了叫声,纷纷失去平衡摔倒在了地上,表情恐怖,哇哇大叫,在地上打起滚来。叫喊声应和着色无戒的吼声,交相辉映间,使得躁声更加胲人听闻。
色无戒在和何伏相处的日子里,常常见他拿着指头大小的软笛吹奏动人的乐曲,声音动听优雅,却是片刻不断。常人一呼一吸间,又如何能像她那样有如细雨流水连绵不绝,不由的好奇相问,才知那是衡山派独有的气功,能在同一时间呼气吸气。色无戒觉得有趣神奇,便向她请教,何伏乐得当一回老师,她又是初出江湖,不懂得门派之中要相互戒守,而他对色无戒又是芳心暗许,别说传给内功心法,就算为他而死,她也不眨一眨眼,便把内功口诀说与他听。色无戒对武功一面有独到的见解,不过几日竟而学会这门内功,他起初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罢了,没想到今日却派上了用场。
众人见他声音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发加强,都不由的毛骨耸然,武功强者早已经打坐调息,虽叫声在心脏内外不住打击,却也只当未闻。色无戒一时兴起,没想到新学的气功有这么多妙处,新鲜之余,却也没有停住的意思。耳听着惨叫声连天,已有数百人被叫声震得只剩下半条命了。
忽听一声娇哂,色无戒转头一看,只见南绿木护法夜闻君摔倒在地,脸色惨白,吕d宾抢上前去封住她身上几处x道,她才静下心来。色无戒看到吕d宾,心道:“原来他一直都在人群之中,我倒一时之间没有瞧见。”其实吕d宾见到红巾教的三魔,只怕他会把事情当众抖露出来,所以只躲在人群中,哪敢出来讲半句话,眼见众人大乱,夜闻君又有危险,才不得不出手相救。色无戒一愣间,也便停止了叫声。
叫声虽停,回声却在山坳间久久的回荡,余音未去,只过了好一阵,众人才是回过神来,万万没想到常人竟能发出那样胲人听闻的叫声,只以为他在使妖法,比红巾教的魔头更加可怕,对他恐惧加深了一分,都离得他远远的,周围空出了数丈圆形空地。
计长老见色无戒使了这一手本事,反而心里好过了些,说明他败在色无戒手里,也是人之常情,见众人都有畏惧之心,只硬着头皮上前道:“依你的武功,绝对不会是丐帮的区区七袋舵主,你假装丐帮中人,不管你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不管你是不是红巾教派来的j细,今日是丐帮与红巾教一决生死的时刻,你若助红巾教一方,便是丐帮的敌人,无论你是人是妖,丐帮中人乞会贪生怕死,若你两不相帮,自然最好,丐帮绝不会为难于你,你随时可以离开。”这句话软硬皆施,即忌惮色无戒武功厉害,不想跟他立敌,又威胁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斗得过丐帮数千帮众。
色无戒何尝不懂其中的意思,只是微微一笑,众人忌惮之余,竟连他随便的一笑,也特别放在眼中,人人大动,又退开一圈。计长老见色无戒每到关键紧张时刻,都是为之一笑,不觉奇怪,道:“你又笑什么?”色无戒道:“我刚才已经说了,只是想做个和事老,了却丐帮和红巾教之间的仇怨,只要事情完成,我自然可以功成身退。”计长老明意,道:“你言下之意,是一定要与丐帮为难了?”色无戒道:“虽然不是这个意思,但也可以这么说。”
计长老气愤,心道:“我言语已诸多忍让,你也太不知好歹,以为丐帮当真好欺负吗?”他心中计议,有一个六袋弟子听不过去,抢上前去道:“臭小子,你简直……”刚讲到这里,忽觉热血翻涌加速,喉头一甜,鲜血只狂喷而出,脚下一软,倒在了地上。原来他刚才受了色无戒的叫声影响,还没有平息,血气还没有顺流而行,便即动怒,以至如此。众人大惊,色无戒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内功配合衡山派独有的呼吸功法,竟有如此威力,有些轻浮开来。
群丐听了色无戒的话,本来要纷纷骂出,见了那个六袋弟子的惨状,哪里还敢讲一个字来,虽心中不愤,也只得强忍。计长老与色无戒面对面站着,一举一动都在众人的眼间,虽心中害怕,又怎能表现出来。只得道:“你死了这条心吧,红巾教与丐帮几十年恩怨,乞能因你一句话说算就算。”
第227章
色无戒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都已是上辈子的恩怨,又何必牵连至今?不如就将仇恨都加到小子身上,你们要报仇,你们要泄愤,都来向我报如何?”计长老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忽听旁边有声音道:“你是什么意思,不妨说清楚?”不知铁拐李什么时候走到身边,他竟是全没知觉,只觉为难。
色无戒道:“我的话很简单,丐帮身为江湖大派,小子自然不可能一一比试,贵帮也自然不会以多欺少,做那胜之不武之事,不如就依江湖规矩,我们来个比试如何?”铁拐李道:“如何比法?”色无戒道:“就是三局三胜,贵帮各派三个代表与小子比试,若小子输得一场,任凭你们处置,若侥幸胜了,你们就得答应我一件事情?”江湖规矩,比武是三局两胜,只是说武功再高,也难免会有失误会输,色无戒既然自夸三局三胜,就是说有必胜决心。铁拐李知道他所说的那件事自是与红巾教有关,听他刚才的一声清啸,确实有过人之处,内功虽高,一旦比武较量,又乞能光靠内功,只道:“你既然都讲到这个份上,丐帮乞若再退怯,那当真让江湖中人笑掉大牙。只奈代帮主不在这里,李某虽有心,说出来的话却难以服众,不敢答应这场比试。”帮主不在,这里最有资格说话的要算是执法长老了,他听了铁拐李刚才的话,实是有进无退,自己刚才已败,哪有面目再讲,如今不知色无戒的真正身份,若堂堂丐帮不敢接受他的挑战,名声何在。若连一个小子都对付不了,连败三场,不听从吩咐还能如何,只道:“帮主不在,丐八仙如同帮主,计某人一切都听李大仙吩咐,不敢有违。”他即这么说,数千帮众也吩吩叫嚷:“全听李大仙指示,让这小子输的心服口服,以扬丐帮名声。”红巾教众乐得做壁上观,做收渔翁之利,自然不会阻拦。
色无戒道:“既然如此,贵帮谁与小子比试这第一场?”铁拐李道:“李某不才,仗这一铁拐,就来打头阵。”铁拐李刚才在红巾教大战,以受内伤,不过受蓝采和和何仙姑疗伤后,已好了大半,如今算来,丐帮之中,也算是他武功最强了,看来他是第一场跟色无戒竭力拼命,就算输了,也必耗费色无戒不少内功了。
色无戒见他刚才书打坐之时,在众人都不注意的时候,能挥仗挡在陈十四的跟前,老态龙钟,确实不得小看,只道:“我们只是以武论输赢,不比生死,还请李大仙点到为止。”群丐一听,以为色无戒先自怯了,便有人道:“你是丐帮叛徒,丐帮人人得而诛之,你自己自大,死在李大仙手中,你也不枉此生。”
铁拐李的心里最是清楚不过了,色无戒的话其实是给自己留下台阶可下,以他刚才的啸声,乞是泛泛之辈所能发出,却给帮中弟子博回了后路,只是一愣。色无戒微微一笑道:“虽然是点到为止,但拳脚无言,难免会有伤亡,又乞在意料之中,反正小子若是输了,也不想留着这条性命,李大仙自行取去算了。”
铁拐李听了,只觉非胜不可,只道:“那好,接我李瘸子一仗。”忽然间欺近身去,挥仗横扫。红巾教称他为“瘸子”,原则是取笑与他。可铁拐李天生如此,早已不会在意别人怎么说,就好像一个人天生是男人,别人再骂他是男人,又有什么好生气的。
两人相距数丈,铁拐李虽身为残疾,行动却是快速,色无戒不由的吃了一惊,虽在香山大会之上他以一敌八,也只是微微输了一筹,可那是因为丐八仙自恃以八敌一,人人都没用全力,再加上那时不视色无戒为敌人,拼斗时也只用了不到半成功力。如今色无戒欺师灭祖,丐帮中人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断,铁拐李也使出全力,丝毫不留情面。
色无戒格臂一挡,只觉手臂震得巨痛,右掌击他胸口。铁拐李推拐上移,硬接一掌,也是一震,忽见色无戒手臂上推,绕过铁拐只取胸口。两人相距极近,色无戒这掌当真厉害,铁拐李不得已松拐,右手平推至胸前,反掌向外一接,两掌相交,两人都觉掌力被反弹了回来,色无戒只后退三步,铁拐李却是纹丝不动。
这三掌来去如风,虽过片刻,却是凶险之极,任何一掌打在普通人身上,恐怕就会当场毙命。群丐见色无戒被震得退后,都以为铁拐李占了上风,呼呼大喊起来为他助威。可武功强者却是清楚,色无戒后退之势等于卸去大半劲力,不被内功的余劲所伤,而铁拐李不动不移,却恰恰相反。不是他不想后退,而是没有办法后退,武功显是弱了一层。
色无戒微微一笑,抢身直进,准备抓住落向地上的铁拐,心想:“这场比试不是为了争强好胜,更不是互报什么血海深仇,最好是赢得比赛的同时,又不伤人命,只要我抢过这铁拐,以铁拐李的好胜之心,恐怕必会认输了。”眼见就要将铁拐抓住,只见铁拐李左腿踢来,色无戒右手去挡反手成擒拿手去抓,心道:“你右腿不便,看你如何抢拐。”左手依然去抓。乞知铁拐李右腿虽瘸,却不是全无用处,单脚跳起,将铁拐踢向天空,劲力极大,铁拐如利箭冲天,高跃数丈。他自己也随着这势道腾空而起,右腿顺势踢对手下巴。
色无戒微吃一惊,心道:“我低估了此人,他右腿哪里是瘸,明明比常人的腿还要厉害数倍,难道他有意假装。”下巴若被击中,恐怕当场就败,只得放脱他的左腿,伸到下巴,击他腿面。单以一条腿而言,铁拐李的右腿跟常人没有什么两样,但他并非常人,一腿是按常人所生,一腿却是按高人所生,自然显得很不协调,非得拄拐不可了。这一节却是很少人懂。
铁拐李知踢他不到,身体腾空落地,铁拐上窜之势已尽,正在下落,色无戒一心夺他铁拐,让他不战而输,铁拐李全力护拐,两人就在铁拐下落的当口,窜高跃低,左挪右移,似乎不像是在拼斗,而是互相在抢一铁拐相似,众人都瞪大了眼睛,哪里敢发出一丝的躁声,场上近万人,除了两人拳脚声音外,却是静悄悄的。
铁拐李一生拄拐,所有武功都是依拐而练,如今空手搏斗本对他不利,可他却一点也没有示弱之意,掌影呼呼,若隐若现,当真快如闪电,拐未落地,已过去了数百招,色无戒佩服之余,道:“李大仙,我不知该恭喜你呢,还是可惜你?”左掌为虚,右腿扫他下盘。
铁拐李看透,不理他左掌,身不避让,待得他的腿扫到,身体顺势上跃,轻松躲过,回道:“什么意思?”左腿挑起一块头大的石头,向色无戒击去。色无戒吃惊,心想这块石头少说五十来斤,他竟能一腿轻松踢起,实是厉害之极,更是避无可避,右手急缩,内力顿时贯到左手,使出金钢掌法击在石上。以硬碰硬,色无戒掌心一热,知是真气在护住心脉,免得被震伤,同时火星四溅,石头一分为二。一股烟味从破口中冒出。
铁拐李脸色陡变,知道以两石相击才能出现这种情况,如今色无戒的掌力竟如石头一般坚硬,哪怕更有甚之,若被当中,不立时五脏巨裂,恐怕也成了废人,害怕化为佩服,竟大喝一声:“好功夫!”更确定他不是丐帮中人了。接道:“愿闻其详。”
两人打斗不停,言语不断,倒像是两个师兄弟在师父的指示下,互相切磋计议,把旁人都看得呆了半晌。色无戒道:“常人以为你右腿瘸了,乞知只是你左脚不凡而已,你的右腿跟常人没什么两样,只不过你的左腿,不管是在劲力还是速度方面,都比左腿强了数倍,使的好端端的一条腿被人说成瘸了,这自然叫人可惜,不过你右腿如此厉害,就说是有千斤之力也不为过,身为习武之人,是不是该恭喜你呢?”
群丐见色无戒讲这些不着边的话,以为他在用言语扰乱铁拐李的心神,便有人大声骂出。色无戒只当没有听见,笑道:“胡说八道的,你可别在意!”群丐见他嘻皮笑脸,全当生死相搏为儿戏,只觉诧异,有的觉得他自大,不把铁拐李放在眼中,有的以为他心虚,故意以笑来遮掩,免得丢人。场上近万人之众,人人心思不一,又难免他们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常人不明白,铁拐李又何尝不清楚,他双腿的这一现像,恐怕与他朝夕相处的八仙兄弟,也未必清楚,竟然让色无戒说了出来,只觉知己莫过于此,只叹他是敌非友。忽听头顶风声已近,忙伸手去接铁拐。色无戒见了,上前道:“大仙腿脚不便,我来帮你。”抢过身去,以肘部击他胸口,他自保,左手去抢铁拐。
第228章
这场比赛关系到丐帮的命运,铁拐李自然早已豁出去了性命,竟不去挡色无戒的一肘,只想抢拐。色无戒一惊,还以为他有恃无恐,必有厉害招数反击,反而收回了一肘,两人同一时间抓住了铁拐的一端。
铁拐李冷笑道:“你好好的双腿无恙,却来抢老李家的臭铁拐干嘛?一点也不尊老爱幼,你老妈没有教过你啊。”丐八仙中张果老,铁拐李,汉钟离三人其实都是老顽童,平日里就爱胡打胡闹,甚至为一点小事而大打出手,打过之后又哈哈一笑,同去喝酒。只因今日情势非常,铁拐李没有露出儿童的性习。不过见色无戒打斗之时,常常面带微笑,似乎全不当成是一场比赛,他也便今持不住,开起玩笑来。
色无戒的脾气跟这种人可算是最合的来,以至第一次和汉钟离相遇,便结为忘年之交,这事常是江湖同道谈论的焦点,有的认为大的没大,小的没小,加在一起就是没大没小。有的却极是羡慕,心想人生得一知己,此生足慰,管他什么年纪大小。
色无戒从小在少力林寺长大,不知生世是什么,小时候只要有人一提起母亲,他便会难过哭泣,可长大了,反而看开了许多,听了铁拐李的话,也并不着恼,只道:“老妈确实没教过我,不过师父常常教我,正如你所说。”
众人看着两人双手各抓着铁拐的一头,在旁对话,却不动手,都觉奇怪,乞知两人都已经用力相互较量,右手都鼓足的劲,左手虽空着,却是一点力也没有了。铁拐李道:“你师父叫什么?”一提起师父来,色无戒脸色一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铁拐李奇怪,心道:“为什么一提到他师父,他的脸色就变?”忽又见色无戒笑了开来,道:“师父就是什么,做徒儿的怎敢直呼他老人家姓名?李大仙问这个干嘛?是不是也想拜他老人家为师?不过要算年纪,你比我师父还大,我看算了。”色无戒说这话的意思是,若铁拐李拜了师父为师,就是他的师弟,自然比他矮了一节,说师父不会收他为徒,只是想说想要做他的师弟,也没那种福气。一些帮众听出言中之意,便破口大骂,铁拐李与色无戒两人激斗,周围不断传来各种声音,众人早已经习惯了。
铁拐李并不在意,道:“你师父既然教过,那你还跟我抢什么?”色无戒道:“是小子害的你铁拐脱手,心里只觉过意不去,乞能让你自己捡起,别人会骂我不懂礼节,还是小子帮你忙吧。”铁拐李道:“多谢好意,铁拐已在我手,只要你松手就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似铁拐是什么宝贝,两人拼命在抢,乞知两人却是在比拼无声无息的内力,只过去了一柱香时间,两人还是同样一姿势,从争吵不休变为默默无语,铁拐李满脸是汗,色无戒的头顶却已冒起了白烟,只到这一时刻,群丐才知情势的紧张,议论之声也渐渐的退了下去。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手上却在一点一滴的加劲,忽然间铁拐李左手窜出,向色无戒的胸口抓来,脸露喜色。色无戒大吃一惊,心道:“他怎么还可以动左手?”乞知铁拐李是将右手的劲力窜到左手来,实是冒了极大了凶险,在比拼内力的时候引动内力,很有可能同时牵引对手的内力攻击已身,就好似蚕蛾扑火,自取灭亡。铁拐李自然知道这一点,他知道如此下去,自己必输无疑,所以拼着一死,希望侥幸能赢。
果然色无戒全身不能动弹,眼见铁拐李一掌打在胸口,心道:“色无戒,你也太自大了,想以一人之力化解红巾教与丐帮的仇隙,到如今枉送性命!”只欲闭目待死,忽觉胸口一点都没有疼痛之意,反而感觉一股柔和的内气输入体内,使全身舒服不已,睁开眼来一瞧,只见铁拐李脸现异色,身体越来越委琐,却发出呻吟之声,才是知道是体内的洗髓经真气在护身。
铁拐李自然不知道这些,只道:“你会使妖法?”想要收回,可手就好似被粘在他的胸口上一样,哪里收的回来,不由的惊恐不已。色无戒见铁拐李将自己的真气引到他的体内,又从左手贯回自己丹田,等于是自己的真气经过铁拐李的身体绕了一周,铁拐李又不懂得洗髓经把别人的真气化为己用,危险之极。只道:“还不快松手,你当真不要命了?”铁拐李是有苦难言,一来他一旦松手,比试就算输了,二来他已是身不由己,好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色无戒会意,以擒拿手法在铁拐边上绕周施转,就好似把铁拐当成了人的手臂,反手抓拿。色无戒绕得幻影指法,如今举一反三,变为手法,速度快速之极,铁拐李只觉双脚渐渐离地,身体也便顺着铁拐快速圆形转动。铁拐李本能的一声大叫,随着转动之际扩散开来,当真是身不由己,只觉所有真气都被吸引到了铁拐的一端,右手自然而然松了下来。众人看了,无不心惊。
绕了数十圈,铁拐李只觉头晕目眩,难过之极。色无戒喝一声“停”,猛得抓住铁拐,使得铁拐瞬间停止了转动,铁拐李却由于惯性无法停住身体,双手把捏不住,便要飞身而出。铁拐李虽逢此变故,起初手足无措,可他必竟经历极深,片刻间已经定下心来,知道只要双手离拐,就算输了。于是双手紧紧的抓住铁拐,借着身体施转未停之势,双腿向色无戒胸口猛踢而来,这一招借力打力,可算是极高的招式。
若色无戒没练幻影指法之前,根本没法抵挡这快速的连环踢击。如今他左手快速挥拳,拳拳都打在铁拐李的脚底之上,脚底乃人体x位筋脉之所聚,按捏x道表现出来的疼痛感觉,可以判断一个人身体相对应部位的正常情况,别说以拳头相加,就算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用手指恐怕也能让一个人死去活来。铁拐李每踢一脚,就觉脚底巨痛酸麻传遍全身,踢了数十脚,劲道已失。
色无戒苦中取乐,打一拳说一声铁拐李哪个部位不好,哪里曾经受过内伤,要多吃些什么东西来补,少练一些什么伤身的武功,讲的头头是道。其实他哪里懂得这许多,只不过是随口胡说罢了。铁拐李身体渐低,双腿已经踢往色无戒的腹部,色无戒拳头无法使劲,忽起左脚道:“回去好好疗伤,多谢承让了。”正好与铁拐李双脚相碰。
铁拐李本来借着施转之势顺势而踢,如今反而受到巨大阻力,余势又未停,两股力量使他再也把捏不住铁拐,身体只飞出去。群丐呼叫声中,只见铁拐李忽使千斤坠功夫,身体陡得下落。双脚踏在地上,却是纹丝不动。群丐本来以为他非摔倒不可,没想到却如泰山一般,毅立不动,不由的大声称呼。乞知铁拐李身体一晃,向后退了一步,眼前岩石竟留下他一双深深的脚印,停了片刻,又退了一步,到后来越退越快,他每退一步,就使出千斤坠立定脚根,不想摔倒在地,众人只觉脚下巨震,只留下了铁拐李数十双脚印,这一功夫,当真称之为铁脚尚不过份,连红巾教众也不由的佩服起来。
铁拐李使出千斤坠功夫,就是不想摔倒,可是身体越退越快,越退越是重心不稳,到后来竟是脚尖着地,身体真真的向后飞出,只听得嗤嗤声响,鞋尖被磨破,露出脚指来,皮一被磨破,鲜血淋淋。铁拐李万没想到这股力道如此之大,最终还是摔倒在了地上。群丐上前相扶,铁拐李落地之势不动,又在地上翻了一个跟头,才总算停了下来。
群丐惊的发呆,围在他的身边,竟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扶,只以为铁拐李受了如此重的伤,必然有生命危险,有的竟是喃喃的掉下泪来。铁拐李一愣,却觉全身一点疼痛感都没有,他不敢相信,躺在地上不敢起来,过了片刻,发现身体确实完然无恙时,却又是惊怕,不知为什么会这样。慢慢的站起身来,漠名之极。
众人见铁拐李竟还能站起身来,顿时高兴不已,有的大声称赞开来。铁拐李还没回过神来,只觉肚里酸水乱挠,喉头一呕,竟全都吐了出来,脚下终于踉跄了几步,坐下开始打坐。众人不敢打拢,只过去了一盏茶时份,铁拐李才又站起身,身体不旦没有异样,反而舒服之极,就好似被人打通了全身筋脉一样,说不出的受用。他不知为什么会这样,|奇+_+书_网|但想一定是色无戒的功劳,对着他道:“多谢手下留情!李某输了。”
色无戒一直都站在旁边脸含微笑,刚才群丐甚至想把他碎尸万断,只奈有言比试在先,所有仇恨都且暂时忍下,若铁拐李当真有生命危险,也就顾不得什么有言在先,就要杀他而后快。如今只听他道:“李大仙年纪已长,又长年不注意生活习惯,身体不能说是百病缠身,也难免有小病疾隐。李大仙武功内功深厚,这小病小痛自然算不得什么,我刚才以幻影指法,打通你脚底大周天x脉,感觉还好吧。”群丐听了,见他刚才从拳打铁拐李的脚底,原来是替他治病,心中微微有些感激。见铁拐李本来脸色有些青黑,只过这片刻已有些红晕,不少人都想尝试一下这滋味到底如何,可谁又讲得出来口,所以场上明显看出有数人为难的笑了笑,别人不知他们为什么而笑,可发笑人他自己却最清楚不过了。这也得归功于色无戒自小习武的同时,又精通医理的功劳了。
第229章
铁拐李心中虽感激,但必竟色无戒是敌非友,至少现在是这样,既然输了,那等于是有负所托,只报拳道:“众兄弟,李某有愧。”群丐纷纷安慰:“李大仙已是尽力了,只是这小子命不该绝。”计长老道:“大家不要因为别人的一点小恩小惠,而忘了要紧事?”转头对色无戒道:“第一战就算你赢,请交还铁拐。”
色无戒这才记起,道歉道:“小子得罪了。”右掌托拐,左掌在拐端一推,铁拐就好似离弦之箭,迅速飞向铁拐李。色无戒刚才讲:“小子得罪了”其实是道歉刚才持拐不还的失礼,而群丐却误以为他要出手为难,便有数十人挡在拐前,可拐来速着实太快,众人竟抵挡不住,纷纷被拐击倒。
铁拐李抢上前去,右手使出,轻轻的向拐上捏去,只怕这拐上又生有那无声无息的劲力,只让拐从大拇指转到小指,又转回大拇指,如此数合,觉得劲道都被化尽之后,才用掌心捏住。那铁拐不轻不重,也有数十斤,铁拐李竟能轻松来回手指间,却毫不费劲,指头上的劲力,实不下于少林大力金钢指,不由的让人佩服。
计长老看着地上唉哟叫痛的兄弟,心中有气道:“说好了三战三胜,你却伤及我帮无辜兄弟,这算什么?”色无戒见他们误会,知道辨解也是无用,道:“还说什么,我已胜一场,不知贵帮派谁接这第二场。”计长老心中气愤:“你别得意的太早,当真以为三场必胜了吗?那也未必!”暂时忍下这口气,与众人商量谁该出第二场。
铁拐李既败,群同丐英雄上千,一时间却也找不出武功高过铁拐李的人。众人互相推荐,意见不一,只决定不下来。计长老忽然想到:“或许吕大仙的三虚一实剑对付的了他。”吕d宾一直都躲的远远的,只怕被三魔看到自己,而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一听有人提起自己,顿时恍恐的不知所措,握着夜闻君的手也微微出汗。夜闻君可算是最了解他的人了,见到他的这个样子,便已知其意,忙安慰道:“宾哥哥,你不要害怕,就让我去对付。”
吕d宾握着的手一紧,阻止道:“不要,那小子狡猾之极,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不是他的对手。”夜闻君听吕d宾关心自己,别提有多高兴了,自然唯他的话是从,虽场上气愤紧张,但她却管不得这许多,嘴角边只甜甜的一笑。
计长老的提议得到了许多人的赞同,铁拐李等人走到身边,问道:“你自己觉得怎么样?可有把握。”他以为吕d宾一定会出战,所以只问他有没有把握取胜。乞知吕d宾脸色一沉,朝着红巾教一方望了一眼,不由的冷汗直冒,幸好群丐围拢过来,红巾教众不可能看得到他。他道:“实不相瞒,我刚才跟郑魔王相斗,已受了他一掌,性命虽是无尤,若出战的话就未必会赢?”群丐见郑魔王在伤了吕d宾,铁拐李的时候,又能跟汉钟离比拼内力,还能不分胜败,武功之高,实是让人佩服。其实吕d宾一上回雁峰,就一直躲在一边,见夜闻君遇到危险的时候,偶尔出手帮忙,他逃避郑魔王都还来不及,哪里还敢跟他动手。夜闻君听到吕d宾在撒谎,不由的瞪了他一眼,心想:“宾哥哥他为什么要撒谎,他到底在害怕什么?”眼见吕d宾柔和的目光瞧向自己,那意思似乎在告诉自己,不要把真想说出来,他自有计较,心中的不平也便消失了。刚才两队人马混战,自顾尚且不暇,谁又注意到吕d宾刚才做了什么,又哪想到他竟会撒谎。
群丐不觉摇头,计长老道:“吕大仙已受内伤,也没有把握取胜,这该如何是好。”吕d宾想以退为进,只道:“那小子身为丐帮叛徒,人人得而诛之,吕d宾就算一死,也要跟他一拼。”说着不由的咳嗽几声,以内力涨得面红耳赤,看样子极是难受。计长老道:“吕大仙的内伤好像不轻,碍不碍事?”吕d宾微微一笑,道:“不碍事,我还熬得住!”铁拐李摇头道:“你已受内伤,第二战自然不能是你,如今我帮已输一场,第二战致关重要?”心里沉思,到底谁最合适。
群丐正值头痛之时,忽觉鼻子里传来淡淡的清香,只觉所有的烦恼都消除了,转头看时,只见何仙姑迎上前来,那清香就是她手上的荷花所发出。烈日炎炎之下,热血澎湃之时,从荷花身上送来的丝丝清凉,散发的阵阵幽香,不由的让人感觉神情气爽,憋在心里的一口紧张之气吐了出来,舒服之极。
铁拐李喜道:“小妹,你的娇美人结果了吗?”“娇美人”是荷花之中皇后,六年开一次花,九年结一次果,而这果子极其珍贵,听说能起死回生,所以荷仙姑整日手捧着这娇美人栽种在花盆里,当真爱不释手。她从十岁在西域偶然得到,一直养到现在,当中只有一次结果成功,救活了一人,以后不是水土不服,就是因打斗死亡,她也常常为此大哭不停,眼见又过六年,开花后就要结果,何姑仙整个人都如沐春风,好似少女沉浸在爱情之中一般,讲话撒娇不已,面带晕红潮色。她眼盯着手中的荷花,不由的脸露喜色,道:“希望它会安然无恙。”
色无戒在他们讨论的时候,偷偷的走近身边去看,眼见碧绿的叶子上沾着滴滴露水,荷花晨开暮闭,如今正当午时,荷花绽放正盛,荷花姿态优美,当真好似花衣女子在荷叶上婀娜起舞,不由的迷了众人的眼睛。花盆里是普通的水土,荷叶荷花上却是滴尘不染,当真是“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娇美人又是荷花之后,比牡丹只有过之而无不及,色无戒看得入神,竟不由的赞道:“好一个娇美人,如此美人,娇之兀迟。”
群丐本来看着娇美人,似乎上面的美人真的跳起舞来一样,一个个都越靠越近,忽听色无戒这一讲话,才都是回过神来,不知他何时来到身边,众人都是一愣。何仙姑一听有人称赞自己的娇美人,不管他是敌是友,都以微笑相对,道:“你也认的,好在哪里?”
色无戒学过医理,知道荷花可以入药,而且药用价值极高,只道:“荷花,没有牡丹的雍荣华贵,也没有梅花的铁骨铮铮,没有水仙的玲珑清秀,也没有桂花的十里飘香,然而,她却在炎夏酷暑中,出污泥而洁身吐芳,洒清香而天然独秀,亭亭玉立,超然脱俗,送丝丝清凉,散阵阵幽香,添几多美景,增几分神韵。仙姑手中这盆娇美人,尤其鹤立j群,当真是无价之宝。常说天山雪莲能起死回生,我看这娇美人也一样可以。只不过看着如此美丽的花朵,就算是死了,又如何舍得吃它呢?”说着叹了一口气,色无戒能说会道,尤其一股男子的气派,无论任何女子,哪里不为他动容的,虽然他眼下面色丑陋,可言语之中,却怎么也遮掩不住那种风流潇洒的神韵。
何仙姑听他赞美自己的娇美人,心道:“只有英难才真正懂得美人之美,美人之所以为美,那自然得有英雄的陪衬了。”但色无戒目前为丐帮叛徒,他这些知心的话又如何说得出来,嘴角边一笑,道:“仙姑我来跟你比试比试如何?”色无戒道:“好极,妙极。”何仙姑道:“好在哪里?妙在哪里?”色无戒道:“好在娇美人美艳不可方物,妙在仙姑更是超凡脱俗,色……”他一时心喜,差点讲出“色无戒”三字来,幸而察觉及时,转口道:“色香怡人,神仙何哉,能与仙姑交手,三生有幸,无论胜败,都算不枉此生!”
群丐见色无戒讲话r麻之极,这些话又如何讲得出口,纷纷有气想骂出,但见何仙姑喜不自胜的样子,都把气忍了下去。色无戒那一番话,不但吕d宾有些怀疑,连蓝采和也开始起疑,心想:“他的一举一动,怎么那么像色大哥?”可色无戒如今的怪模样,使蓝采和又如何相信他就是色无戒呢。
铁拐人本想何仙姑出战第二场最合适不过,如今只恐他为保娇美人,不免咄手咄脚,未必能赢,又道:“你真有把握?”何仙姑道:“但愿一试!”铁拐李又是犹豫,计长老见了,道:“李大仙担心什么?“铁拐李回过神来,忙摇头道:“没有!那么你要小心紧慎,你惜娇美人如命,未免有失,还是另换兵器如何?”何仙姑自从得到娇美人以来,就一直用他当兵器,不管敌手的兵器是金钢忤,还是千斤锤,都休想伤得她,可铁拐李眼见色无戒是个劲敌,只怕何仙姑不是敌手。但左想右想,汉钟离受伤,东白金护法追着史魔王,不知到了哪里。西南北三护法中了郑魔王了大藏匿指,无人能解,吕d宾有伤在身,实是又找不出比何仙姑更合适的人选,虽心中担心,也只能这么办了。
第230章
何仙姑道:“大哥放心,我会尽力而为的。”群丐以声助气,纷纷退开。色无戒一摆手间,道:“仙姑请先出手?”何仙姑回了一笑,道:“那就有礼了。”突然将花盆交于左手,右掌打出。速度之快,掌力之猛都不同寻常,虽是普通的一招,以看出本事强弱。色无戒左手一带,右掌打出。
何仙姑知道男女掌力有别,突然收掌,以脚踢他小腹。色无戒一掌击空,赶忙向下抓她小腿。何仙姑又是半途收回右腿,近身以肘击他胸口。何仙姑女子心细,出拳有先有后,井然有序,一旦色无戒还手,她突然间又换了招式,交手数十合,色无戒固然守多攻少,何仙姑却也没有占到一招的便宜。群?
第 4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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