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拽过肖潇，怒吼道：“谁让你擅自开qiāng的！”

    肖潇收起手qiāng，冷淡地看了一眼小虞，“你看不出来吗？这辆车本身就是要寻死的，既然没办法让车子停下，那么就只好用强硬手段。”

    “如果嫂子出了什么意外，我看你怎么和老大jiāo代！”小虞一摔车门，直接跑向了十一。

    “这个叫两害相权取其轻！”肖潇啧了一声。

    而事实证明，肖潇的这个‘取其轻’这一招也不算光明，因为十一还是重伤了。

    半个小时后，第一医院手术室外。

    “老大，对不起，我……”小虞耷拉着脑袋站在封晔面前，低着头脸上全是自责，“我们没有注意到异常，没有保护好嫂子，我们……”

    站在手术门前，穿着军装的封晔脊背挺直，目光yin鸷地盯着肖潇和小虞，那眼神如刀片一般，刮得他们生疼，声音冷冽，“为什么开qiāng?”

    肖潇直视封晔，“那辆在高速公路上是s型飞速行驶，他的目标是下桥路上右侧的一处缺口，当时我不开qiāngbi停它，那么那车只有两个下场，第一和其他的汽车相撞造成更多的人员伤亡，严重则可能在高速公路上发生bàozhà；第二是冲向缺口，缺口下是民居，冲下去会破坏居民建筑物，甚至可能无辜居民，而我开qiāng，起码现在没有死亡，傅未央还有呼吸，所以我不认为我的做法是错误的。”

    封晔盯着她看了片刻，冷笑一声，“你开qiāng时，想的最好是这个，否则。”

    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顾易才从手术室出来，摘下口罩看了一眼着急等待的小虞和黄奕，“没有生命危险。”

    “谁没有生命危险？”异口同声，封晔和黄奕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你们关心的人都没事，只是司机死了。”顾易一边拖下手套，一边戏谑笑起，“我们医院有包月套餐，像你们这些三天两头就要进一次急诊室的，我可以考虑给你们开后门，vip病房专享，如何？”

    “你会不会说话啊！”黄奕不满皱眉，“谁要在你们医院包月啊！”

    “我只是看你们这些人三天两头跑来，想给你们一点实惠罢了，既然不领情就算了。”顾易扫了他们一圈，自己迈步离开。

    十一顾楠程湘濡三人都被送回了病房，封晔看着病床上的十一，眉心沉了沉，的确，最近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有一刻安生，看来，真的是有人活得不耐烦了。

    齐墨轻轻敲了敲门，封晔给十一盖好被子，然后转身出去，“查到什么？”

    ……

    傍晚，十一才悠悠转醒，因为他们在后座，反应也都很快，所以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

    鼻尖是消du水的味道，入眼一片白色，十一一转投才就看到了坐在病床边，一身硬朗笔挺军装的封晔，顿时坐了起来，因为动作才猛扯到了手背上的吊针，有丝丝的疼。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封晔也被她动作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着她靠在自己肩膀上，鼻尖是熟悉的清冽的气息，还有淡淡的烟草味道，十一莫名的安下心来。

    十一不禁抱紧他的腰，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闷闷地说，“我还以为回到a市就安全了。”

    虽然这样做显得自己有些矫情，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在经历了这么多的蹉跎以后，她真的觉得平安安稳很重要很重要。

    低头看趴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封晔原本yin沉的面色稍稍柔和了几分，抱着她的身子，对她刚才提问的话，无法回答——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安全’是最大的是奢侈品吧。

    “我给不了你绝对的安全，但是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用我的命。”

    一片沉默中，一道低沉磁xing的声音响起，象征着一种承诺，带这么某种坚定，能穿透的世间所有隔离物，直达内心。

    十一没有大碍，封晔也没有让她继续住院，吃过晚饭就把人从医院带走，开车的是黄奕，他抱着十一在后座，十一已经睡着了，手抱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似乎睡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