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说将来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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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兵在她p股上捏了一把,小声说:“到底是出了国,喝了洋水的,越来越风s了。”
她小声说:“在外面别动手动脚的,让人看见象什么样子?”
“我自己的老婆,摸不得?你不让我摸,想让谁摸?”
她不想跟他发生争执,就干脆不搭腔,只跟咪咪说话。但她心里想,看来男人都这个德性,一上来,眼睛看到的就是一胸一p股。不过女人的反应就不同了,对自己喜欢的人,她就希望自己的一胸一p股能吸引他;而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就觉得摸摸捏捏的恶心。
李兵说他们住在民航售票处对面的一个旅馆里,从机场到那里有大b坐,票价不贵。于是一家三口就去坐大b
。她好久没坐国内的车了,现在跟很多人挤在一起,觉得又闷又热,路又颠簸,只觉得路途好遥远。咪咪有点晕车,一直躺在她怀里,脸色发白。她心疼极了,恨不得现在就带咪咪去美国,即使是坐在她那辆二手车里,也比这舒服多了。
好不容易颠到了民航售票处,他们下了车,只觉一股热浪迎面扑来,比在车里更糟糕。咪咪一下车就吐了,她赶紧给咪咪收拾了一番,然后抱着咪咪,跟在李兵后头往旅馆走。
旅馆在一个七弯八拐的小巷子里,很不起眼的一个旅馆。李兵把她带到二楼的一个房间,说这是该旅馆比较好的房间了,有两张单人床,有自己的卫生间,抽水马桶,淋浴,还有空调。以前是给李虹带着两个小孩住的,他自己住在楼下,跟另外三个人挤在一间房里。因为海伦是从外国回来的,所以特意花点钱,住个好点的房间。
海伦把咪咪抱到卫生间,想给她洗个澡,发现所谓卫生间就是一个没怎么装修的小屋子,水泥地,水泥墙,没有瓷砖什么的,卫生间里面的确有淋浴用的莲蓬头,有一个很简陋的洗手池,还有一个看上去很不干净的抽水马桶。李兵说这房间每天得一百多块,以前从来没这么豪华过。
她开了水,发现有热水,感觉好了一点,她给咪咪和自己都洗了澡,换了衣服。李兵已经饿得等不及了,连声催促到外面餐馆去找饭吃,于是一家三口出门去吃饭。
他们找了一家很近的餐馆,因为抱着孩子在大太阳下走路,才走几步就浑身汗湿了,刚才洗的澡等于白洗。进了餐馆,感觉好了很多,因为餐馆里有空调。李兵一马当先地点了菜,海伦知道他这个德性,不管是谁请客,不管是在哪家餐馆,李兵总是积极点菜,积极付账,好像那样就挺有面子一样。
她一看,李兵点的都是几个辣菜,就建议说:“点两个不辣的吧,不然咪咪吃什么?”
李兵自豪地说:“我正在培养咪咪吃辣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着孩子吃辣的,就坚持说:“还是给她点个不辣的菜吧,培养她吃辣的也要慢慢来,不能一开始就吃很辣的。”
李兵明显地不高兴了,虽然没反驳,但也没再点菜。她隐忍着,想等菜上来之后再看咪咪有没有菜吃,如果有能吃的,就算了,免得一回来就跟李兵发生争吵,搞得他不给她咪咪的护照了。但如果没有咪咪能吃的菜,她还是要重新点一个的。咪咪刚才吐了,现在一定很饿。
等了好一会,菜才端上来,她一看,几个菜都不是“微辣”或者“少辣”,完全是“剧辣”。她也能吃点辣,但没有李兵那么能吃辣。平时在家里炒菜,如果是她和妈妈下厨,都是一式两份,一份是她妈妈和咪咪吃的,不辣的,另一份是李兵吃的,很辣的。她自己两种都可以吃。
以前为炒菜的事,也是经常闹矛盾的。只要做饭时李兵在家,就肯定要绷着个脸,看她或者妈妈炒出一式两样的菜来,有时忍不住就狠狠地说:“一个家,两样菜,哪象一个家?”
如果李兵偶尔下一回厨,就肯定是只炒剧辣的菜,搞得妈妈和咪咪没菜吃。有时她只好再去炒个菜,李兵就要发牢s说怪话,两个人少不得要吵起来。
为这种事吵架,往往是吵来吵去也吵不出个名堂来,两个人你不能说服我,我不能说服你,如果让外人来断案,只能各打五十板,叫夫妻两都互相让着点。但这样的事,怎么个让法?说起来都是j毛蒜皮的事,但天长日久地j毛蒜皮,也堆成一大堆了。
她这一年没吵这种架,差点忘了还有这种事了,想不到今天一回来,就又有了开吵的苗头。
她问服务员要菜单,说想为孩子点个不辣的菜,但李兵不耐烦地说:“不用了,咪咪能吃辣的,你走了之后,我一直在培养她吃辣的,哪个兴一家人吃菜还要吃两样的。”
她说:“你不想一家人吃两样,那你就跟着孩子吃不辣的嘛,为什么偏要别人服从你呢?”
服务员看这两口子已经有了开吵的架势,也不知该听谁的,刚好别的桌子在叫人,就连忙说:“你们想好了再叫我。”然后就开溜了。
海伦没办法,只好倒了一杯茶,把干煸牛r夹了几块,放到茶里洗洗再给咪咪吃。李兵在旁边抱怨说:“咪咪吃辣吃得好好的,你一回来就搞成这样。咪咪,你吃一快辣的给妈妈看。”
咪咪不敢违抗,夹了一块没洗过的干煸牛r,喂到嘴里,不敢多嚼,就想吞下去,结果又呛又辣,马上咳嗽起来,小脸憋得发红。海伦再也忍不住了,一边让咪咪喝冰水,一边大声叫服务员过来加菜。
李兵对咪咪吼道:“你不要看到你妈回来,你就撒娇,我告诉你,她在这里呆不了几天的,你到时还得跟我学吃辣的。”然后又对海伦说,“一个人哪里能什么都按自己的意愿办事呢?她走到社会上去了,还是得学会吃苦耐劳,你不让她学会吃辣的,以后谁会专为了她做不辣的菜?”
她觉得他的理论漏d百出,牵强附会,但她不想跟他争论,只说:“不能吃辣并不是什么缺点,只是个爱好不同而已,我不相信她今后会因为不能吃辣就在社会上混不开
…”
李兵正要反驳,咪咪可怜巴巴地说:“妈妈,爸爸,不吵了吧,我吃一半辣的,吃一半不辣的”
海伦听了,眼泪都出来了,心想孩子这么小,就得学会在父母之间寻找平衡,不知道孩子心里该有多么苦,也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她的性格,会不会在她心里留下阴影。她更加坚定了单独把孩子带到美国去的决心,那边的物质条件比这里要好得多,而且孩子再不用担心爸爸妈妈吵架了。
那顿饭,与其说是在吃饭,还不如说是在吃气。她本来想坚决不让咪咪吃那些剧辣的东西,但又怕跟李兵吵起来,咪咪会害怕,就一直忍着,只把咪咪自己夹到碗里的辣菜用茶洗一洗。咪咪一见妈妈洗菜,就惊慌地看着爸爸,生怕爸爸要发脾气。
吃完饭,三个人又步行回到旅馆。刚进门,李兵就来抱海伦,她急得大声说:“孩子还在这里,你慌什么?”
李兵命令咪咪:“咪咪,到外面去玩一会,爸爸跟妈妈有事。”
咪咪答应一声,就要出门去,被海伦叫住了:“咪咪,别一个人出去,怕被坏人拐走了。”
李兵不满地说:“旅馆里面,有什么坏人?她又不是没一个人在外面玩过,什么事都没有”
海伦坚决不让咪咪一个人出去,李兵无奈,只好命令道:“咪咪,睡觉,一个小孩子,不睡午觉怎么行?”
咪咪乖乖地爬到床上去,面朝墙躺下了。海伦不知道这是不是李兵跟李虹偷情的时候给咪咪规定下的睡姿,她心疼得要命,也跑到咪咪那个床上,挨着咪咪躺下。咪咪转过身,拱到她怀里,开心地说:“妈妈‘劈’我睡
!妈妈‘劈’我睡!”
这是咪咪很小的时候爱说的一句话,那时总是把“陪”说成“劈”,后来咪咪长大一点了,她把这个典故讲给咪咪听了,咪咪就一直用这个“劈”字。她搂着女儿,哄她睡觉,想起女儿很小的时候,好像只长了个头和pp,身子小小的,腿也是短短的,但头却很大,有身子那么宽,pp也肥肥的。女儿躺在她怀里吃奶的时候,她一伸手,总是摸到女儿肥肥的pp。现在她伸出手去,摸到女儿的pp,已经是瘦瘦的,尖尖的了。
咪咪摸摸妈妈的r房,小声说:“妈妈的大‘奶标’。”然后就像玩鼠标一样玩起她的奶来。她不禁笑了起来,这是她跟女儿之间的专用词汇之一。家里电脑上用的鼠标是个圆形的,而不是通常那种长形的,是她跟女儿一起去买的。咪咪在商店里看到那个圆圆的鼠标,上面有红蓝两色,很漂亮,下面是个圆球,可以滚动,就觉得很好玩,一定要买那一个。买回来后,咪咪玩了很长时间,后来又推而广之,说那个圆东西是“鼠标”,那妈妈的奶就是个“奶标”。
李兵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也不管女儿睡着了没有,就挤到床上来,从后面掀开海伦的裙子,伸手去脱她的内k。她打掉他的手,小声说:“等她睡着了再说。”
李兵气呼呼地回到自己床上去了。她搂着女儿,躺在那里,心想如果这里就她跟女儿俩,那该多好啊,她们到餐馆去吃自己想吃的东西,去商店买自己想买的东西,住在旅馆里,可以想睡就睡,不想睡就起,该多自由,该多幸福。现在却要听从这么一个人的发号施令,要多烦有多烦。
她从内心厌恶李兵即将对她做的事,但她知道她没有办法逃避,除非她想跟他吵闹,除非她不想从他那里拿到咪咪的护照了。她准备等他做到兴头上的时候,就问他拿护照,如果他不肯给她,她就不让他往下做。但她知道他会说做完了再去拿,也许是骗她的,等做完了,他还是不给她拿护照。
她想待会一定要婉转地问他拿护照,不能让他起了疑心。另外,她也要观察一下,看他可能把护照放在什么地方,万一他不肯给,她就想办法偷出来。
过了一会,李兵又来扯她的衣服,她看咪咪似乎睡着了,就从床上下来,小声对李兵说:“我去冲个澡,刚才在外面走了一趟,身上又汗湿了”
李兵急不可耐了:“又洗什么澡?在哪里学的这些洋派?来来来,我不嫌你脏”
“你也去洗一下吧,也是一身汗”
李兵懒得跟她多说了,扯到床上就按在身下,把她的裙子掀起来。她知道再坚持也没用了,就拉过床上的毛巾被把两个人盖起来,怕咪咪没睡着看见了。
李兵把她的内k退到腿弯,又把内k的一边从她腿上退下,就急匆匆地用自己的东西寻找她的那个地方,有点不耐烦地说:“你把腿打开一点嘛,这样夹着,我怎么找得到地方?”
她懒得理他,他找到了就奋力往里送。她感到一阵干涩的疼痛,小声说:“你慢点可不可以?一上来就往里弄,什么准备工作都没有,搞得人生疼。”
他停了一下,狐疑地望着她:“你跟别人搞过了吧?不然哪来这么多条条框框?以前不都是这样搞的吗?”
她哼了一声:“谁知道是哪个跟别人搞过了,自己心里有数…”
他愣了一下,但没说什么,又开始他的未竟事业,终于把他那玩意塞进去了。他喘口气,就开始动作。她闭上眼,想起什么杂志上看来的,说如果你不得不跟你不爱的丈夫做a,你可以闭上眼睛,想像你是在跟一个你爱的男人或者你的偶像做a,那样就能减轻不适,甚至达到高c。
她试图想象这个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是benny,但她无法想象benny
会这样毫无情趣地“做a”,她想起他是那样温柔细心地激发她,当她说不想白天做的时候,他就停止了,自己也不做了,因为他做a的目的是想让她
happy。
她不知道benny
和李兵在床上的这个区别,究竟是爱与不爱的区别,还是在美国纽约长大与在中国农村长大的区别。她想可能两者都是原因,因为她并不认为老板对她的那种欲望是爱情,但老板也能想到要让她
happy,不论是对她许的愿,还是他跟包包在一起的故事,都说明他是以能使女人happy为荣的。
她想这三个人大概是她所遇到过的三种不同男人了,李兵是根本想不到让女人happy,只顾自己;老板是以能让女人happy
为荣,应该是主观上为自己的虚荣心,客观上造成了女人的happy;而benny应该是全心全意地要她happy的,他自己
happy不happy好像倒在其次一样,因为他自己的欲望,他自己就能打飞机搞定。
她好后悔那天为了掩盖腹上的刀疤,就阻止了benny的进一步行动,不然的话,他一定会让她了解到做a有多么happy
了,现在可能永远没有机会品尝benny能带给她的乐趣了。
她只顾想心思,不知道李兵什么时候已经折腾完了,她原来的计划还没实施,她也不管那么多了,抓紧时机说:“我想自己带咪咪去签一次证…
”
李兵精疲力竭地哼哈了一声。她又说:“你把她的护照给我,我明天”
李兵说:“唉呀,护照不在我这里。”
“护照在哪里?”
“我放在李虹箱子里…”
海伦一听就愣了:“你怎么把护照放李虹箱子里?你自己不是带着箱子吗?”
“我的箱子没锁,她那个有锁,我怕把护照弄丢了,一直放在她箱子里。”
“那她走的时候,你应该拿出来呀,怎么能让她把护照带走了呢?”
“我把护照拿出来干什么?在国内又用不着护照。证都签完了,我还带着护照,愁怕不会弄丢?”
她气急败坏,但又抓不住他什么毛病,只好说:“但是我这次要带咪咪去签证的嘛,没护照怎么签?”
“我怎么知道你要带咪咪去签证?你既然是回来带她签证的,那你打电话的时候怎么不说一声呢?”
这真是把她问哑了,看来这次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原以为不告诉李兵,他就不会把护照藏起来,现在搞得好,就因为没告诉他,结果他让李虹把护照带走了。
她无力地问:“你真的把护照放在李虹箱子里?会不会…”
李兵气呼呼地说:“你的意思是说我在撒谎?我跟你说,我这个人,从来不撒谎。我不像你”
“我不是说你撒谎,我只是怕你本来是把护照拿出来了的,但你自己忘了…”
李兵马上跳下床,拿出箱子,砰地打开了,让她检查:“你自己搜一下,免得老以为我在撒谎。”然后又把一个手提包拿出来,还抖抖地把自己的衣服裤子口袋都翻给她看,“看见了吧?看见了吧?这里没有吧?”
她一边和颜悦色地劝说解释,一边随着他的翻动仔细观察,的确是没有护照。她知道检查他箱子不好,但还是忍不住在箱子和手提包里找了一番,没看见护照。李兵带的一个箱子也的确是比较陈旧,如果他把护照放那里,她也会不放心。她只好自认倒霉,护照肯定是放在李虹箱子里带走了。
她不知道李兵是故意让李虹带走的,还是无意中让她带走的。她不知道他这次带咪咪签证是诚心诚意的,还是诳她出钱让他跟李虹旅游的。她怀疑李兵还是签的两个人,所以一下就被拒签了。如果她能看看护照,她就知道李兵签的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了,因为去签一次证,护照上就有一个章。
有可能是joe
给李兵打了电话,所以李兵起了防范之心,故意让咪咪签不到,还把护照让李虹拿走了。现在的问题是,她一定要从李虹那里拿到护照,而且要尽快拿到,不然她开学迟到了,奖学金没有了,就算把咪咪签出去了,两母女也没法在美国呆下去。
她问:“那李虹现在到哪里去了?”
“肯定是回y市去了,她的票是到y市的。”
“那你把她在y市的电话号码给我一下,我给她打个电话”
李兵警觉地问:“你跟她打电话干什么?”
“我问问她护照的事。”
“我说了是在她那里,你还不信?”李兵不满地说,“我跟你说,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是你想的那种小人。”
她不知道他这里说的“你想的那种小人”究竟是哪种小人,是跟李虹偷情的小人,还是不给咪咪签证的小人。她息事宁人地说:“我只是想问落实了她在哪里,好知道到什么地方去拿护照。”
李兵无奈地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交待说:“莫跟她老公说是我带她来北京的,少惹些麻烦。你们这些人,就是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那里把干亲看得很重的,就跟亲生的一样
”话没说完,就懒得再理她,躺床上睡觉去了。
她拿了号码,就去打电话。北京打回y
市是长途,她没有国内的电话卡什么的,决定到外面的电话服务点去打。她看咪咪睡着了,就一个人走出旅馆,在民航售票处对面找到一个不甚繁忙的电话服务点。
她往李虹家拨了个电话,但没人接,看来李虹不在家。她看了看表,已经五点多了,至少李虹的丈夫应该下了班了,怎么也没在家呢?也许还在回家的路上?她决定就在那里等一等再打。
就怕李虹回了老家,那就麻烦了,因为李虹的老家比李兵的老家还偏僻。从y
市到李兵的老家,要坐三个多小时汽车,是在一个叫龙溪的小镇上。从龙溪到李虹的老家李家畈还有十几里地,好像连长途汽车都没有,要么走路,要么就坐那种被称为“蚱蜢”的拖拉机。李虹很少回那里,除了过年回去一下以外,一般都是回到龙溪她干妈家去。
她想给benny
打个电话,但想起现在是那边的凌晨,他肯定正在酣睡。她站在电话服务点附近,茫然地看着面前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群车辆,心理却在想象
benny
睡觉的样子。她想起他撒娇要她给他洗澡,想起他吻她吮她,想起她走的时候,他趴在那里嗡声嗡气说话,她好想飞回到他身边,把他翻过来,看看他是不是因为在流泪才不肯让她看见他的脸的。
她突然想,如果把他翻过来,肯定就看见他搭的小帐篷了。他的白色内k是那种很细密的针织品,所以他那小帐篷的支柱似乎把布料都撑开了,变成粗疏的纹路,可以想象那家伙的力道有多大。她好喜欢看他那个样子,好像那不仅证实了他的男性能力,也证实了她的女性魅力一样。
她想起她看见过的他十分之九的l体,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多余的r,都是那么结实精干。他可以一下抱起她,一直抱到床边去。李兵肯定抱不动她,从来没试过,都是拖拉扯拽,没有什么浪漫的感觉。
她还想起他们几个小伙子在apt
里面比试,看谁会“鲤鱼打挺”,就是仰躺在地毯上,然后不用手帮忙,就凭两腿向空中一伸,就蹬地而起。那几个小伙子都起不来,蹬来蹬去又倒下去了,只有
benny一下就起来了,真的有点杀手的味道。
他的年轻健壮精力充沛使她对他的躯体有一种崇拜和向往,当她看到李兵有点发福的身躯和松弛的皮r时,就益发觉得benny
的可爱,大概是对比太强烈了。她现在看到中年发福的身躯就有点恶心,就像吃菜遇到了肥r一样,被这样的男人抱着,就像被一团肥r裹着一样,满身油腻腻的感觉,只想挣脱了去洗个澡。
她担心地想,如果我一个女的,看到中年男人的躯体都会有这种感觉,那benny
一个年轻小伙子,看到我这样的中年女人,不是更要觉得恶心?抱着我不象是抱着一团肥r?她在美国的时候,还不觉得自己胖,因为美国比她胖的人是大多数。但现在回到中国了,她又开始觉得自己胖了,街上比她瘦的比比皆是。
她安慰自己说,其实男的并不喜欢太瘦的人,他们喜欢丰满的女人,至少是有胸有p股的女人。她站在那里,看过往的人群,注意地看那些女孩的胸部,看到那些够不上“重磅炸弹”级别的女孩,她心里就沾沾自喜一阵,看到几个身材相貌都很好而且又年轻的,就自卑一阵。
她也看那些过往的男的,觉得很少有象benny那样身材脸相都英俊的,她突然一阵恐慌,想象benny
从那个餐馆走出来,来到北京的大街上,像她这样站在这里看大街上的人,他满眼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目不暇接,他哪里还会对她多看一眼?而她满眼都是中年发福的男人,即使不是中年,即使没有发福,也是矮小瘦弱,萎靡不振的样子,要么就傻大个。
这世界对女人太不公平了,造出这么多漂亮的女的跟她们竞争,但却造出那么少的帅男供她们选择。
她叹息了一阵,又往李虹家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她怕咪咪醒了找她,只好跑回旅馆去了。
她回到房间,发现咪咪已经醒了,看见她,就悄声问她到哪里去了,她说去打电话了,咪咪说:“妈妈,我好想做你的签证。”
她问:“为什么?”
“如果我是你的签证的话,那你走到哪里去,都会把我带着,没有我,你就进不了美国。”
她听得鼻子发酸,安慰咪咪说:“你比签证还重要,你是妈妈的命根,没有你,妈妈就没命了,活不下去了。”
母女俩躺在床上玩,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笑出声来,怕把李兵吵醒了。她问咪咪饿不饿,咪咪说饿了。她就去叫李兵起来,好出去吃饭。
李兵被她从梦中叫醒,一百个不耐烦,说:“你们要吃饭,出去吃就行了,何必一定要把我搞醒?”
她得了这个圣旨,高兴极了,本来就想母女俩自己出去的,怕李兵醒了找不到人又来说些“不象一家人”之类的话,所以跟他讲一下。既然他发了话,那就不怪她们不要他跟去了。
她带着女儿下了楼,走出旅馆,又找了个电话服务点,给李虹打电话,还是没人接。她没办法了,只好先带女儿去吃饭。
咪咪说她想吃麦当劳,她就找了一家麦当劳店,里面挤得水泄不通。她排了很久的队,才买了食物,又没地方坐,母女两站在一个桌子旁边等了一阵,总算等到了一个座位。凳子还是热的,她就抢上去坐下了,然后叫咪咪过来坐着吃,她自己站在旁边看。
她一边看女儿吃麦当劳,一边想象女儿到了美国的情景,她一定要带女儿去吃各种各样的东西,美国的,法国的,意大利的,希腊的,吃遍世界各地的食物。她还要带女儿去迪斯尼呀,海洋世界呀,环球剧场呀什么,玩遍美国好玩的地方。她到美国的中小学去采访过那里的
diaspecialist,就是学校管教育技术的老师,所以她知道美国的学校环境优美,教学设备好,真是孩子的天堂。
等女儿吃饱喝足了,两母女就离开麦当劳店。她在街边买了几个羊r串,算是自己的晚餐。羊r串有点辣,咪咪不吃。她又买了两个玉米,一人拿着一个玉米啃,啃得笑逐颜开。
她吃着吃着,就想起benny
说的话,生怕街上的人也有那种想法,赶紧几口吃掉,把玉米芯扔了,但心里仍然在想着那天的情景,一不留神竟然想到别处去了,好像自己真的在啃他一样,她一下子脸红起来,在心里骂他:你这个“蝗虫”,我完全被你带坏了,一想就想到那上头去了。
她带着女儿到一个商场去逛了一通,给咪咪买了些小东西,攒了四十块抽奖券,可以抽一次奖。两母女就兴高采烈地跑到抽奖的地方去,她让咪咪帮她抽。咪咪把小手伸进抽奖的木箱子里,抓了一张出来,商场的服务人员看了看,说:“恭喜你,你中奖了
!”
她问是什么奖,服务人员说是一颗绿宝石,凭这个条子在首饰柜那边领奖。两人喜晕了,颠颠地跑去领奖,的确是个绿色的东西,但不知道是不是宝石,样子是很好看的。首饰柜的服务员解释说奖品只是一颗宝石,但如果要放在戒指上的话,那个戒指是要自己掏钱买的。
她一看戒指的价钱,最少要几百块,本来想不买了,但这颗宝石是女儿抽来的,不戴好像浪费了一样,就决定买个戒指。她问有没有女儿能戴的戒指,别人说没有,只有成人的,她只好把最便宜的买了一个。服务员当场就帮她把绿宝石安上去了,给她戴在手上。
咪咪高兴得拍手跳,说:“妈妈结婚了,戴戒指了。”高兴了一阵,咪咪又嘱咐说,“妈妈,这是咪咪送你的戒指,你千万不要取下来。”她一口答应了。
咪咪又在商场的电梯上坐上坐下了无数次,还到吃冷饮的地方去吃了冰激凌,海伦少不得又是一通感慨加憧憬,心想如果女儿去了美国,那冰激凌是保她吃够的了,电梯是保她坐够的了。
两母女逛够了,才离开商场,又给李虹打个电话,还是没人,她只好带着满肚子疑惑,在一家餐馆给李兵买了些饭菜,叫了个面的,坐车回了旅馆。
李兵已经起来了,正在看电视,见她们带了饭菜回来,马上打开吃起来。海伦问:“我跟李虹家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怎么回事?”
李兵说:“我怎么知道?”
“你知道不知道李虹会去哪里?”
“应该是回了y市,但也可能回龙溪去了。她说可能要去广州那边打工,想把小孩放我妈那里。”
“龙溪那边现在安电话没有?”她好像一直都很怕称呼李兵家里的人,叫“妈妈”什么的又叫不出口,说“你妈”又好像很不礼貌,所以都是说得含含糊糊的。
“我家哪有电话?”
她没办法了,建议说:“那我们明天就回去吧,去找李虹拿护照,再回北京来给咪咪签一次。”
李兵面有难色:“这么远跑回去又跑回来?亏你想得出来…”
“那你说怎么办?如果李虹在y市,还可以打电话叫她寄过来,现在她在龙溪,那边又没电话,怎么跟她联系得上呢?”
李兵似乎也想不出办法来,说:“现在这么急,到那里去买票?卧铺票俏得很,上次买的票,我拿到火车站一下就高价卖掉了。早知道那么好卖,我就倒卖车票算了。”
海伦跑到旅馆的服务处去打听,旅馆说可以代购火车票,不过要提前三天,每张收五十块手续费,但不能保证是卧铺。她想手续费没什么,不是卧铺也可以克服,就是这提前三天,好像有点等不及了一样。她问:“可不可以加快一点?”
服务人员说:“你想快,可以自己到xx街售票处去买第二天的票,不过要站很久的队。”
她回到房间,跟李兵讲了这事,说:“我们还是自己站队买票吧,提前一天是一天,我九月中就要开学,最好是按时赶回去,不然就没奖学金了。”
李兵想了一会,说:“我是跑来跑去跑怕了,不如这样吧,我回去找李虹拿护照,你们就在北京等,我拿到了就寄给你。你带咪咪签证,肯定能签到,你们签到了就直接从北京飞美国,还可以节约一点路费。”
海伦跟咪咪两人都去洗澡,咪咪给妈妈擦背,妈妈给咪咪擦背。从咪咪很小的时候起,她们就这样洗澡了。海伦一边洗一边想到底该怎么办,离开学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如果开学时赶不回去,她就不用回去了,因为她就会丢掉
ta的位置,而没了这个位置,她不仅拿不到每月的工资,她的学费也会很贵,她根本付不起,更不要说养活一个女儿了。
如果她在北京等的话,李兵未必会尽心尽力地去找李虹拿护照,他随便拖拖就把这半个月拖过去了,或者他拿到了,但在寄来的途中出了什么问题,那也就前功尽弃了。她想还是她自己回
y市比较保险,她可以到李虹家去拿,即使李虹回了老家,她也可以找到她老家去。脚在自己身上,就比等着李兵去跑要可靠得多。
她不太相信李虹是故意躲起来的,因为她今天才把带咪咪签证的想法告诉李兵,他在此之前并不知道,所以应该不会事先就让李虹躲起来。如果李虹真的是躲起来了,就算是躲在北京,她也没办法找到李虹。所以她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亲自回
y市去拿护照。
她洗完澡,对李兵说:“我想还是跟你一起回y市去,也好看看
亲戚朋友什么的。等拿了护照我再带咪咪到北京来签证。如果你愿意跑的话,就一起到北京来;如果你懒得跑了,就不用再跑回北京来了。”
李兵似乎很赞成这个决定,说:“我也觉得你回去一下比较好,不然别人问起来,我怎么说?说我老婆回了趟国,连家门都没入,就又跑回美国去了?”
她一听这话,又开始怀疑自己回y
市的决定到底对不对了。她好像已经习惯于自己的意见被李兵否决了,他偶而赞成一回,她就怀疑他在捣什么鬼,就像这次签证一样,他答应得太容易了,结果就搞成这么个状况。她现在有点疑神疑鬼,草木皆兵,凡是李兵拥护的,她就要打个问号,问问他的用心是什么。
她想了好一会,也没弄清李兵的用心究竟是什么,她也不再想了,只商量明天买票的事。李兵不想去排队,说:“你就差了这一天?你自己买票也要后天才能走,你请旅馆买票也就是大后天走,有多大区别?”
她咕噜说:“有时就那么一天就可以造成很大的不同。你明天不想去,我一个人去吧。”
李兵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你这个人哪,就是个倔乖乖,什么都要按自己的意思办。你是运气好,碰上我这么个好说话的丈夫了,你要是碰上别人
…。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怎么吃得开…”
李兵经常这样教导她怎么在外面做人,她也懒得听,只想找个机会出去打电话。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benny
应该上班了,说不定正在担心她,她一定要去报个平安。她正话反说,欲擒故纵,恳求说:“我要去跟我美国那边的一个朋友打个电话,你跟我一起去吧。”
李兵懒洋洋地说:“外面热死人,我懒得去。”
咪咪跳起来:“妈妈,我跟你去。”
她见自己的诡计得逞了,很高兴,带了女儿去打电话。两个人又走到民航售票处对面的那个电话服务点,居然还没下班。她买了根雪糕,让咪咪边吃边等,然后她就拨了
benny的话码。刚响了一声,她就听见他拿起电话,报了店名:“panda518。”
她一激动,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他在那边问:“helen?isthatyou?”
“yes。”
“哈,不说话?想看我猜不猜得出是你?我肯定知道是你啦。”
“你怎么知道?你的callerid显示我的电话号码了?”
“我的callerid就没显示,但是我就知道是你,心有灵犀嘛。你怎么样?到了?”
“嗯。”
“你妈妈…她老人家还好吗?”
她听他又郑重其事地用上“她老人家”,又有点想笑,不过忍住了,回答说:“谢谢你关心,她好多了。”
他说:“你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打给你,你那边电话费很贵的。”
她连忙说:“不贵不贵,不用你打给我,我…现在是在外面电话亭打电话,我家…呃不能打长途。”
他没再坚持,两人闲聊了几句,她问:“你要不要我从中国给你带什么回来?”她问这句话,是想听他说“你把你自己给我带回来就行了”。
他果然说了这句,她兴高采烈地想,看来真的是心有灵犀啊。她快乐得象个小孩一样,叽叽喳喳对他讲东讲西。他在那边扮深沉,很稳重地听她叽喳,不时地说点什么,鼓励鼓励她,使她叽喳得更带劲。她正在叽喳,他说:“等一下,我有电话进来
…”
她说:“你忙吧,我挂了,有空我再打给你。”他见她不肯等,就对她说“take
”。她挂了电话,抱歉地对咪咪说,“妈妈的电话打得太久了,让咪咪等了这么半天。”
咪咪好奇地问:“你是跟谁打电话呀?”
“是…一个朋友。”
“是你的好朋友吧?”咪咪推理说,“我看见你一直在笑,象咪咪跟妈妈打电话一样的。妈妈,你是给我打电话的时候笑得多,还是跟你的朋友打电话时笑得多?”
她的心猛地一跳,好像咪咪猜到了什么秘密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自己的女儿的关系,咪咪说的每一句话都敲在她心上。咪咪就象个小大人一样,懂得很多她那个年龄的孩子不懂的东西,别的孩子在这个年龄,哪里知道什么签证护照的?但咪咪知道签证的作用,知道没有签证,就不能到美国去。现在她打电话,咪咪好像又觉察到有人在跟她争夺妈妈的感情一样。
她说:“妈妈肯定是跟你打电话笑得多,因为你是妈妈唯一的女儿,是妈妈的命根子。你知道不知道什么是‘唯一’?‘唯一’就是只有你这一个。在这个世界上,妈妈最爱的就是你,为了你,妈妈什么都可以放弃。”
她说到这里,觉得很伤感,因为她不得不放弃benny
。这是她一生当中第一次真正爱一个男人,也许是她一生当中最后一次爱一个男人。而她现在正在积极地毁灭自己的爱,因为她一旦把孩子带到了美国,她连那个陪他一段的梦想都不能实现了。
但她觉得别无选择,或者说这是最好的选择,对他对孩子都是最好的选择。他如果没有她,可以生活得更好,可以找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而她的孩子去了美国,可以自由自在地成长。虽然她要为这种选择痛苦很久,甚至终生,但只要她爱的人幸福了,她也就幸福了。
咪咪问:“妈妈,你哭了?”
她这才觉察到自己在流泪,她抹去眼泪,说:“妈妈没有哭,是眼睛里进了沙。”
咪咪赶紧给她吹眼睛,又搂着她的脖子,靠着她的头,亲热得不得了。她的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她想起在美国电视上看到的一则新闻,美国某个州一个单身母亲,为了跟自己所爱的男人结婚,就把自己的两个孩子放在汽车里,让汽车开进河里,把孩子淹死了。她觉得她永远也不能理解那个妈妈怎么可以那样狠心,对她来说,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哪个男人,能让她爱到放弃孩子的地步。
她对咪咪说:“你在这里玩一会,妈妈还要打个电话。”她拨通了洪漪的电话,把这次回国的情况讲给洪漪听,看洪漪有什么办法没有。
洪漪说:“你还是抓紧时间把自己的证先签了,如果你拿到了咪咪的护照,你自己已经签到了,咪咪会更好签一些。如果你拿不到咪咪的护照,至少你自己可以回美国来,不然会搞得两个人都来不了美国的。”
她沮丧地说:“如果我女儿签不出来,我一个人回美国有什么意思?”
洪漪说:“你不要这样目光短浅嘛,你已经办了加拿大移民,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如果你待在中国,万一加拿大移民局要你面谈什么的,你就很麻烦。我认识一个人,叫静秋,她跟你的情况差不多。她是在国内就开始办加拿大移民的,她九月份到美国来读博士,但被通知十月份在北京面谈。她的移民律师建议她申请转到美国面谈,结果这一转就拖了很久,你千万不要搞成这样了。我把静秋的电话号码给你,你可以直接跟她联系。”
海伦拿了电话号码,就给静秋打了一个电话,很幸运,静秋在家,也是马上就叫海伦给个号码,她好从美国打过来。海伦推脱了,说现在从中国打电话不贵。
静秋听说她是洪漪的朋友,又听说了她的故事,就安慰她说:“你不要太担心,像你这样的情况,加拿大移民一定能办成。听说在美国办加拿大移民比在中国办要容易很多,因为加拿大会认为美国已经替他们审查过申请人了。我跟你情况差不多,丈夫女儿也是签了若干次没签出来,后来走这条‘曲线救国’的道路,终
第 1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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