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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有妖小鱼大心第36部分阅读

    彼岸有妖小鱼大心 作者:肉书屋

    ,我还有‘龙|岤宝藏’,我可以呼风唤雨,我可以找到我要找的那抹香魂!’直到,那名渠国侍卫将你扔到危险之中,独自去而复返,夺走我身上的‘江天一色珠’,我才恍然清醒,原来,在我心中,你比‘江天一色珠’重要!我没有派人去与那名渠国侍卫争抢珠子,而是让所有属下四处找寻你。我不敢想象,如果你发生了意外,我会怎样!”

    “子曰,子曰,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只是,你别再怪我,好不好?这些日子,我过得不好受。一想到你离去时看我的眼神,我心里就难受得要死。子曰,你一定已经忘记了我。你不知道,我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找你。你更不知道,我这条命,其实都是你给的!如果……如果我足够聪明,早就应该断定,你就是那抹香魂。我又怎么会诓骗你的珠子?既然你想要,我的眼珠子,我也会给你!子曰,你别这么狠心不理我,好不好?子曰……”

    一滴泪水沿着胡狸的唇瓣滚落到孔子曰的嘴里,在他的味蕾上绽放出咸咸的味道。

    孔子曰终是被胡狸那混乱的呢喃和咸咸的泪水打败,无法再继续保持沉默。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望向胡狸那朦胧的泪眼,沙哑道:“每个人都会背叛与欺骗,单看被施加的砝码重不重而已。‘江天一色珠’是个好东西,所以……我不会埋怨你的欺骗,你也无需继续自责。只不过,从我离开鸿国的那天起,我的信任也随同我一同离开了。以后的路,我们每个人都会以自己的方式走下去。你……好自为之。”

    第四十二章:鬼哭神嚎胡狸泪(二)()

    孔子曰绕开胡狸,跳下床,大步向门外走去。就在孔子曰用手拉开房门的那个瞬间,身后的胡狸突然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那声音竟如同锥心呕血般凄厉!

    孔子曰耳膜受创,心脏猛地缩紧,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下!

    胡狸扑到孔子曰的背上,紧紧抱住她的腰肢,发出阵阵刺耳的哭喊。那声音,就仿佛死了挚爱的伴侣一样,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惊天动地、肝肠寸断!

    孔子曰的心脏被狐狸哭得不断抽搐,越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伤害了一位无辜少男的心扉!孔子曰被胡狸哭的有些发懵,再也绷不住冷酷的嘴脸,用僵硬的语调安慰道:“好了,好了,你……你别哭了。我都说不怨你了。”

    听了这话,胡狸不但没有收住哭号的势头,反而哭得愈发惊心动魄。他抽抽搭搭,悲悲切切,在拔高了几个哭音后,会突然停顿很长的时间。然后,在你误以为他会背过气儿去的时候,他又开始继续哭号。这么高难度的哭法,算是彻底将孔子曰哭乱了阵脚,让她不得不妥协再次妥协,“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小气,不应该为了一颗珠子生你的气。我……我道歉,还不成吗?求求你,胡狸胡大爷,你老就收收眼泪,别嚎了!我的衣服都被你哭透了!”

    胡狸又抽搭了两声后,松开了抱紧孔子曰的手。

    孔子曰立刻转过身,拿起自己的衣袖,准备给胡狸擦擦眼泪。

    胡狸用鼻子哼了哼,一转身,背对着孔子曰。

    孔子曰举着衣袖,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应该如何继续安慰。

    狐狸微微侧过脸,极其快速地扫了孔子曰一眼后,抓住孔子曰的小手,放到了自己的腰上,示意……她由背后抱住自己。

    孔子曰略有犹豫,胡狸立刻颤抖起了肩膀,开始酝酿下一轮的鬼哭神嚎。

    孔子曰立刻伸出双手,抱住胡狸的腰身。

    胡狸又抽搭了两声后,这才侧过身子,弯下腰,乖巧地依偎进孔子曰的怀里,楚楚可怜地喃喃道:“子曰,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啊?!”

    孔子曰轻叹一声,摇头苦笑道:“胡狸,你比我狠。”

    胡狸立刻抬起头,颇为哀怨地瞪了孔子曰一眼。

    孔子曰的精神为之一振,止不住的大笑由口中爆发而出。

    但见,此刻的胡狸发丝凌乱如草,双眼红肿似泡,就连那漂亮的鼻头,都变成了一颗红彤彤的草莓。而那草莓下面,竟然还若隐若现着两条清透的鼻涕,实在是……无法不令人为之爆笑啊!

    胡狸见孔子曰笑得前仰后合,体力不支,忙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铜镜,照了照。只此一眼,绝对震撼!胡狸如同受到惊吓一般,迅速转过身,掏出手帕,将鼻涕擦掉。然后……向床上扑去,撅着屁股趴在被子里,不肯露脸见人。

    孔子曰露出坏笑,抬起脚,照着胡狸撅起的屁股狠踹一脚!

    胡狸吃痛,闷哼一声,却仍然不肯露出脸来。

    孔子曰假意开门,胡狸立刻转过脑袋看向门口。孔子曰掐腰大笑,胡狸飞扑而至,一口吻住了孔子曰的唇瓣,将她的大笑吞入腹中。

    孔子曰努力推开胡狸,红着脸,闪烁开胡狸炙热的目光,说:“胡狸,歉意的吻,我接受。这样热情的吻,我已经无福消受。”

    胡狸微愣,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随即确实笑嘻嘻地靠近孔子曰,揽住她的肩膀,说:“这样啊,那你就把我的吻,都当成充满歉意的吻好了。”

    孔子曰抬头,扫了胡狸一眼,哼哼道:“喂,占便宜也不带这样的吧?”

    胡狸拢了拢凌乱的长发,风情万种地说:“子曰,我这是送上门,让你占我便宜呢。要知道,在鸿国,我可是首屈一指的人物,谁想见上我一面,不捧出个万把两的银子,又怎么行?我当你是自己人,随你吃豆腐、占便宜,可不许你再说那些生分的话,多让人伤心啊。”说完,还装模作样地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孔子曰拍了拍胡狸的肩膀,感慨道:“怪不得有人说,鸿国的国师是合法的强盗。但凡一只蜈蚣从你面前过去,都得被你拔掉所有大腿,变成毛毛虫。”

    胡狸冲着孔子曰眨了眨红肿的金鱼眼,趴在孔子曰的耳朵边,呵着热气说,“都说一物降一物。我在别人面前,那是合法的强盗。我在孔子曰面前,那就是毛贼遇上捕快。如果子曰想检查我最近都得了什么宝贝,我是十分愿意敞开衣襟,给你摸摸看的。”

    胡狸这话说的暧昧,孔子曰听着却没脸红,而是挑起了半边眉毛,似笑非笑地望着胡狸,暗道:“要是你知道我就是那只白虎,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

    胡狸被孔子曰笑得有些发毛,略显不自然地拢了拢自己的衣襟,问:“子曰,你笑什么?“

    孔子曰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风一阵雨一阵的挺有意思。”

    胡狸瞪了孔子曰一眼,说:“还不是被你折腾的?!从小到大,我仅有的两次大喜大悲,也都拜你所赐!”轻轻抿了抿嘴唇,抬起红肿的金鱼眼,略显紧张地望向孔子曰,小心试探道,“子曰,你……还记得我吗?”

    孔子曰知道胡狸不会无缘无故地问出这样的话,于是很认真地回想了起来。

    胡狸见孔子曰满眼疑惑地打量着自己,于是好心地提醒道:“你曾经救过我一命。”见孔子曰仍然不解,忙追加了一句,“我们是在睿国认识的。”见孔子曰仍然一头雾水的样子,胡狸咬牙道:“当初,我还问过你的名字。你却扔下一句‘子曰,不可说’就把我给打发了!若不是你在离开鸿国之前,用曾用同样神秘兮兮的口吻对阿香姐说了同样的话,你让我去哪里找你个死人啊?!要不是你那句不负责任的话,烙在了我的心里,你让我如何分辨你就是那个死人?!”

    眼见着胡狸跳脚,孔子曰却仍然徘徊在记忆的门外。

    胡狸气极,抬手狠拍孔子曰的后脑勺,“记得不?记得不?!我让你忘了我!你个没心肝的东西!小爷我那时候叫绯色,被人送进了卫东篱的王府……”

    一提起卫东篱,孔子曰的记忆瞬间清晰了起来。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胡狸,恍然大悟道:“你……你就是卫东篱的那个男宠?!”

    胡狸激动地望着孔子曰,先是使劲儿点头,后又拼命摇头,咬牙道:“我是被你救了一名的绯色!不是卫东篱的男宠!”

    第四十二章:鬼哭神嚎胡狸泪(三)()

    再遇故人,孔子曰的心中真是百感交集。原本她还纳闷,不明白胡狸为什么总喜欢和卫东篱作对,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感情儿那二人早有过结啊。

    胡狸见孔子曰并没有因为知道他是谁而变得热泪盈眶,不免心中不快,伸手压住孔子曰的肩膀,皱眉问道:“子曰,你再次遇见我,难道不开心吗?”

    孔子曰迅速调整心态,极其配合地扬起唇角,回道:“很开心。尤其是见到活着的你,我十分开心!”

    狐狸的严重缠绵起醉人的温柔,问道:“子曰,你这些年过得可好?”

    孔子曰咧嘴一笑,回道:“你这话问的不对吧?毕竟,我们曾经在一起生活过很长的一段时间,而且……才分开不久。”

    胡狸眯起了妩媚的狐狸眼,立刻改变了攻陷角度,说:“子曰,那你给我讲讲,发生在你身上的故事吧。我知道,你不是茹美人,却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孔子曰叹了口气,问:“你真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吗?”

    胡狸立刻瞪起双眼,摆出一副“如果不让我知道,我死也不会瞑目”的表情!

    孔子曰眨动着黑金色的眼眸,看似单纯地问:“你真的想要知道?”

    胡狸坚定地点了点头,攥住孔子曰的小手,情意绵绵道:“放心吧,子曰,无论你告诉我的故事有多么荒诞无稽,我都会相信你的话。而且,你不用怕吓到我。因为我已经知道,你曾经只是一抹香魂。现在,就算你告诉我,你只不过是一个厉鬼,我也不会……啊……啊……啊……老虎啊!!!”

    惨叫过后,我们信誓旦旦不会害怕的胡狸,终是在惊吓过度中……昏死了过去。

    已经成功摸索出变身方法的孔子曰,于此刻露出了邪恶的微笑。虽然可惜了一身衣服,但能吓昏胡狸,让她小爽一把,还是物有所值的。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孔子曰都不是吃亏的主儿。既然她已经决定要原谅胡狸,那么自然要解开这个心结。而解开心结的最好办法,无异于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胡狸骗她,伤她;她便吓他,踩他!

    孔子曰用爪子踩了踩昏死过去的胡狸,觉得自己的心里终于产生了一种非常微妙的平衡感。说实话,这种感觉,不赖!

    尽管悠悠转醒的胡狸一再重申自己是不怕白虎的,但是,他仍然无法改变一看见孔子曰就会腿抖的事实。

    孔子曰已经通过意念再次变身成功,此刻正赤身捰体地裹着床单,大咧咧地拍了拍胡狸的肩膀,非常“好心”地提醒道:“你怕我做什么?把你当初给白虎下毒的勇气拿出来,我都要惧怕你三分呢。”

    胡狸颤抖着腿,哭丧着脸,哀求道:“子曰,我们……我们能不能不提那件事儿了?我那时候给白虎下毒,还不是因为记恨它吃掉了茹美人?不不,是记恨它吃掉了你。完了,子曰,如果有一天,我和别人讲起你我之间的经历,别人一定会认为我疯了。”

    孔子曰仰头望向窗外初升的朝阳,犹如自语般轻声道:“若不是亲身经历,我也定然以为自己疯了。”

    胡狸攥住孔子曰冰凉的小手,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孔子曰淡淡一笑,给胡狸简单地讲述了一遍自己变化成|人的经过。至于她这辈子的宿命,却不曾提及。毕竟,对于那种无法令人感到愉悦的结局,无论什么时候想起,都不会给人感觉到生活的希望。而生活仍在继续,她孔子曰一直尝试着扭转结局!如果……如果她能收集到“江天一色珠”和“晶梭子”,然后寻到殷邪魔君所丢失的那颗魂魄,也许……她可能让殷邪魔君帮自己改变命运,跳出五行之外。她可以不做仙,不做人,哪怕只做一名懒散小妖,也是好的。若这个要求太高,那么……她只能请求殷邪魔君,让他“请”王母娘娘给大家跳段脱衣艳舞,让自己在魂飞魄散之前,也能笑得畅快淋漓!

    思及此,孔子曰的唇角再次上扬,露出了一个堪称猥亵的笑容。

    胡狸打了个哆嗦,摩擦了两下手臂,试图缓解一下毛骨悚然的感觉,“子曰,你想什么呢,笑得这么恐怖?”

    孔子曰转移话题道:“没什么。对了,你怎么跑到睿国来了?”

    胡狸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轻点孔子曰的脑门,“我还是先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当鸿国的国师吧。离开卫东篱的王府后,我便直接去了鸿国,用你塞给我的银票,苦心经营一些小买卖,然后赚够了钱,开了第一家青楼。结果,鸿帝那老色胚微服出巡,来到青楼找乐子。我见他是只肥羊,于是给他下了几个连环套,不但糊弄出他的不少宝贝,还让他误以为我是个半仙之体,能掐会算。几番试探下来,我都不曾露馅。于是,鸿帝请我替他管理鸿国的国库,我便当上了鸿国的国师。”

    虽然胡狸说得简单,但孔子曰却知道,这其中的几番试探,定然是险象环生。试想,鸿帝贵为一国国君,又岂是好被欺骗的?再者,鸿帝向来心思缜密,做事情更是只求利润不计后果,若非胡狸能为他带来滚滚财源,他又怎么会将国库交付到胡狸的手上?看来,这些年,胡狸看似过得风光,实则却是如履薄冰啊。

    孔子曰收敛起怜惜的心思,笑嘻嘻地问道:“那么,国师大人,小女子以后是叫你胡狸呢,还是绯色呢?”

    胡狸嗤笑一声,说:“绯色也是人名?”微微低垂下眼睑,黯然道,“我的母亲曾是翼洲城里屈指可数的美人,嫁给梧城的张公子不久,张公子便去世了。张家说我的母亲是扫把星,便将她扫地出门了。母亲不敢回老家,变卖了身上的首饰,开了一家豆腐店,勉强维持生计。不想,天降横祸。有人窥视母亲的美色,强行侮辱了母亲。母亲的肚子日渐大了,被人们指着脊梁骨咒骂。张家知道了这件事,非但没有为母亲伸冤做主,反而将她浸入猪笼,沉入海中!母亲被一名渔夫救起,为了将我生下养大,不得不委身于那位五十多岁的渔夫!我五岁生日那天,母亲撒手人间,那名渔夫便将我卖给了人贩子,从此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被人贩子转手倒卖到各个地方。”

    说完这些,他刻意地眨了眨眼睛,努力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嬉笑道:“所以,我有很多名字,今天叫小贱货,明天叫臭蛋,后天又换了另一个称呼。呵呵……子曰,我喜欢你叫我胡狸,喜欢你为我起的这个名字。我……不想再换了。要不,我也跟你姓得了。别人若问起,我就说我叫孔胡狸。”

    第四十二章:鬼哭神嚎胡狸泪(四)()

    孔子曰心疼胡狸的遭遇,攥紧他的大手,用力点头道:“好,以后,你就跟我姓!”

    胡狸笑的看不见眼球,一语双关道:“好,以后,我就跟你‘性’。”

    孔子曰莫名其妙地打了个激灵,忙转移话题道:“你还没说,你为什么来睿国?”

    胡狸身子一软,腻歪在了孔子曰的身上,软语道:“还不是来找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孔子曰觉得,胡狸绝对是倒打一耙的高手!明明是他对不起她,这会儿说起来,她反倒成了一身不是的那个人。

    胡狸见孔子曰不语,心中有些慌乱,忙小心翼翼地瞟着孔子曰,偷偷地观察着她的脸色。

    孔子曰抬起手,照着胡狸的脑门狠狠拍下,低吼道:“接着说!”

    胡狸委屈地揉了揉自己的脑门,这才考量着措词说道:“子曰,我这次出来确实是为了找你。只不过,鸿帝那厮却指派给我了一个任务,让我接你回鸿国,与小宝儿完婚。”这话说到最后,已经由刚开始的轻声细雨变成了咬牙切齿。胡狸见孔子曰只是低垂下眼睑,并不答话,于是用修长的手指缠绕着孔子越的手指,亲昵地画着圈,说:“子曰,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鸿帝那厮如愿的!小宝儿如此年幼,夭折之事,那可是防不胜防!”

    孔子曰呼吸一窒,攥紧胡狸的手指,神色紧张地问:“你对小宝儿做了什么?”

    胡狸忙摇头,解释道:“别紧张,别紧张,我还没做什么呢。”

    孔子曰吁了一口气,警告道:“你别打小宝儿的主意!否则我咬死你!”

    胡狸低垂下眼睑,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乱转,语气却是十分哀怨地说:“子曰,我难道还不如一个小宝儿重要吗?”

    孔子曰觉得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似乎有些过重,于是努力缓和道:“胡狸,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小宝儿何干?他那么小,不应该卷入大人的复杂世界。”

    胡狸眨动了一下诱人的睫毛,将头枕靠在孔子曰的肩膀上,扬起了窃笑的唇角,乖巧道:“知道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就算你真嫁给了小宝儿,我也能明目张胆的住进岚王府,天天爬墙过去跟你睡。”

    孔子曰抖了一下,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涌上了她的大脑!她略显磕巴道:“胡……胡狸,你是在开玩笑的吧?”

    胡狸眨了眨无辜的狐狸眼,反问:“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孔子曰深思了两秒后,忽然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颜。望着胡狸,深情款款道:“好,如果我嫁给了小宝儿,你就来岚王府里,天天爬墙过来跟我睡。”

    狐狸激动的脸都红了,语无伦次道:“我……我还以为……呵呵……你同意就好,同意就好……”

    孔子曰羞涩地扫了胡狸一眼,说:“同睡时,你要担待一些。我……我喜欢裸睡。”

    此刻,胡狸面若桃花,两眼放电,恨不得马上促成孔子曰与小宝儿的婚事,好方便他日后的偷情计划!他激动得有些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一遍遍地叫着,“子曰,子曰……”

    孔子曰攥紧胡狸的手,巧笑颦兮道:“胡狸,你不知道,最好的睡眠就是要裸睡。每天晚上,我都会变成白虎,在床上滚来滚去,别提多舒坦了。你也知道,夜里很无聊的,没个人陪我说话,日子过得多孤单。这回好了,夜里有你相伴,不但有人可以陪我说说话儿,就算我饿了,也可以随时啃两口新鲜的大腿肉。喂喂,胡狸,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惨白?你抖什么呀?这屋子也不冷啊。要不,我现在就变成白虎,陪你裸睡?”

    胡狸好不容易镇定下来,越发觉得刚才那个爬墙私会的主意实乃下策,于是他再次提议道:“子曰,我想过了,我们不能在岚王府里做出此等欠缺考量的事情。不如,我们私奔吧!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好好而过日子。白天,你耕田,我织布。晚上,你睡觉,我……我给你牵两头羊陪着你。”

    孔子曰哈哈大笑,前仰后合道:“胡狸,你还挺有想法的。我问你,这次的‘骰以美色’也是你想出的点子吧?”

    胡狸点头应道:“是。我刚一进入睿国都城,就听说卫东篱的王府着火了。眼见着告示贴出,说是要悬赏捉拿左腿上有箭伤的纵火犯。我想了一想,便猜测这纵火犯可能就是百里凤那个二百五。若是一般高手进入卫东篱的王府,没有不被弄死的道理,也就他还能全身而退。按照我的推断,为动力之所以劳师动众地捉拿百里凤,一定是因为他把你救走了。所以,我才举办了‘骰以美色’这个活动,想要将你吸引过来,好生的保护着。以前,你易容后骗过了我的眼睛,让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你,和你说清楚那些藏在心里的秘密。如今,不管你易容成什么样子,我只要看见你的眼睛,就会知道你是你!看你以后还怎么糊弄我!”

    孔子曰抱拳,高声赞美道:“果然是火眼金睛啊。”眼见着胡狸扬起了下巴,面露得意之色,孔子曰又笑嘻嘻地补充了一句,“只不过,我有些纳闷,为什么你就没能通过我的眼睛,看出来我就是那只大白虎呢?”

    胡狸嘴角抽搐,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移动了两分,不太自然地嘟囔道:“当初,若不是看见白虎活活儿地吞了茹美人,我……我也不会那么害怕老虎。你……你等等,等我习惯习惯,也就不会那么怕了。”

    孔子曰一伸手,扯住了快要滑到地上去的胡狸,“成,你慢慢习惯吧。姐姐我不和你闹了。百里凤呢?你把他送哪间屋子里去了?”

    胡狸眨了下妩媚的狐狸眼,说:“他啊,睡觉呢,一会儿就能醒。”

    孔子曰心生疑惑,站起身,说:“走吧,我们去看看他。他腿上有伤,应该换药了。”

    胡狸不情愿地站起身,陪着孔子曰来到百里凤的房间。

    第四十三章:宫中j情进行时(一)()

    百里凤躺在床上,呈现深度昏睡状态。

    孔子曰挑眉看向胡狸,胡狸讪笑着,从衣服袖子里掏出个小瓷瓶,扒开塞子,放到百里凤的鼻子下熏了熏,说:“这二愣子有些闹人,我怕他影响你的休息,所以才给他用了些有助于睡眠的香。你看,他睡得多好……啊……”

    百里凤瞬间睁开了眼睛,一把掐住了胡狸的脖子,怒不可遏地吼道:“子曰,你怎么披着床单?!”

    孔子曰答道:“我变了一次身。”想了想,恶劣地补充了一句,“将胡狸吓昏了。”

    百里凤露齿一笑,霸道地说:“以后,咱不稀罕吓昏他!你的变身,只能我能看!”

    胡狸呲了一声,表打自己的不屑。

    百里凤收紧手指,勒住了胡狸的呼吸。

    胡狸挣脱不开,将求救的目光投到了孔子曰的身上。

    孔子曰拍了拍百里凤的手臂,说:“你的腿伤应该换药了。”

    百里凤立刻甩开胡狸,一边将自己受伤的小腿送到孔子曰的手边,一边冲着胡狸咆哮道:“你个马蚤狐狸!要是再敢给我下药,看我把你烧成……嗯?胡狸?国师?”胡狸腰间挂着的银色面具,终于让后知后觉的百里凤发现了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那就是——胡狸等于国师。

    胡狸立刻挺直背脊,摆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嘴脸,义正言辞地说道:“六王爷,你此番来睿国,实在太过胡闹!不但到卫东篱的府邸里纵火,还男扮女装!你瞧瞧你,哪里有一点儿女性的妩媚?此等资色,还敢穿绿色罗裙,真是折磨人的眼球!六王爷,你……”胡狸本想继续教育、讽刺百里凤几句,却看见百里凤拔出了一柄飞刀,在手中把玩着,于是忙改变了语调和语气,赞美道,“你这次放火救出子曰的举动,还是非常狭义的,值得……值得褒奖。”

    说话间,老鸨一溜烟跑到二楼,敲了敲房门,禀告道:“主子,睿国的何统领带着兵马闯进了‘澜颜阁’,说是要缉拿纵火犯。”

    胡狸那长长的睫毛轻轻一眨,一个好计谋就此形成。他先是趴在孔子日的耳边,如此这般地耳语了一番,然后塞给了她一片叶子,似笑非笑地看了百里凤一眼后,这才戴上银色面具,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百里凤谨慎地问:“子曰,那马蚤狐狸和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他看着我,露出了那种狡诈的笑容?”

    孔子曰贼笑着扑向百里凤,“小凤乖乖,你就从了师太我吧!”

    百里凤反抗无效,终是硬着头皮,陪着孔子曰几番折腾,涂涂抹抹,换好衣服,哀叹一声,算是大功告成了。

    孔子曰先是将那片可以改变声线的叶子放进口中,含了一会儿吐掉。然后打开折扇,揽镜自照,用酷似男子的声音夸奖着百里凤的手艺高超,胡狸的计谋甚妙。

    百里凤低垂着眼眉,扯了扯身上的婢女装,咬了咬粉嫩嫩的唇瓣,颇为哀怨地地瞪了孔子曰一眼。

    孔子曰起了逗弄的心思,揽住百里凤的小腰,摸着他的大手,色迷迷地笑道:“小妞,给爷香一个!”

    百里凤二话不说,照着孔子曰的脸蛋就亲了一口。那叫个响亮!孔子曰捂着被亲的脸颊,咯咯直笑。

    百里凤郁闷道:“我怎么感觉,我在亲自己呢?”

    孔子曰指了指铜镜,笑道:“喏,平时只觉得你长得不错,没想到,将你的那张脸换到了我的脸上之后,还真有些惊为天人啊!百里凤,你说说,这是不是因为我的气质比你好啊?哈哈哈……”

    铜镜中,那位风流倜傥的绿袍男子,看似百里凤,实则却是孔子曰;至于那个含羞带怯的高挑女子,则是如假包换的百里凤!

    不得不说,胡狸的计谋确实厉害!明面上说,睿国要找的是左腿有伤的男子;实际上却是,睿国要找的是左腿上有伤的百里凤!如今,孔子曰摇身一变成了百里凤,不但能还给百里凤一个“清白”,还能堵住悠悠众口。呵呵……任那何统领想破头颅,也想不到,真正的六王爷百里凤会易容成女子,就站在这间屋子里!

    虽说孔子曰比百里凤矮了不少,但在睿国,真正见过百里凤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如果谁有质疑,她大可以说:“本王的身高岂是尔等可以议论的话题?闭嘴,否则……掴死!”吼吼吼……她终于可以过过当王爷的瘾头了!

    孔子曰越想越兴奋,干脆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一边把玩着纸伞,一边盼着那位何统领上来盘查。

    几乎是前后脚,孔子曰刚坐到椅子上,胡狸便引领着何统领走进了屋子,来给孔子曰所扮演的六王爷百里凤见礼。

    一番客套后,何统领开始套话道:“六王爷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莫不是水土不服吧?正巧,末将呆了一名大夫,可以帮王爷看看,调理一二。”

    孔子曰一线袍子,将左腿搭放在了椅子的扶手上,轻佻地晃悠着,似笑非笑地戏虐道:“既然何统领有心,本王又怎么会拂了何统领的面子呢?来来,赶快找个大夫给本王看看,好让本王也知道知道,自个儿是个什么毛病。”

    何统领红着大脸,硬着头皮,示意大夫上前。

    孔子曰怕大夫通过脉象诊断出她是女子,于是将腿一抬,对那大夫说:“来,给本王捏捏这两条腿,看看它们为什么一到睿国就开始疼?”

    大夫战战兢兢的上前,跪着为孔子曰捏了捏腿,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然后偷偷地冲着何统领摇了摇头,告诉他,六王爷的腿上并没有伤。

    何统领又客套了一番,然后退出了屋子。

    孔子曰刚想嘘一口气,却看见一个清冷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处,致使她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死一般的寂静中,卫东篱身穿淡青色的衣袍,脚蹬一双银白色的靴子,如同一座北极冰川般悄然无声地飘进了屋子,然后不发一言地坐在了椅子上,轻轻闭上略显疲惫的双眼,似乎是想要小歇一会儿。

    这……这……谁能告诉她,卫东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孔子曰僵硬在椅子上,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她不敢去看卫东篱,怕他发现她是个冒牌货。毕竟,易容这种东西,只能弄出一个大概相似,若想做到一模一样,那绝对是一项高难度的技术活。再者,卫东篱本身就是一位易容高手,孔子曰实在没有勇气挑战卫东篱的那双厉眼。

    虽然……虽然……他闭着双眼,但孔子曰却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是……赤裸裸地!

    诡异的沉默中,不知道过了多久,胡狸动了一下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卫东篱突然张开眼睛,对胡狸说:“圣上有情国师大人进宫赴宴。”说完这句话,卫东篱站起身,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

    就在他即将走出门口的时候,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望向易容成百里凤的孔子曰,说,“六王爷也务必要到场。”

    此话说得并不强硬,却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

    孔子曰眨了一下眼睛,并没有回卫东篱的话。她以为卫东篱说完这话便会离开,却不想,卫东篱就站在门口处,静静地看着她,做了一个邀请同行的手势。

    孔子曰心里明白,今天这次赴宴,她是如何也躲不过去了。她转头去看真正的百里凤,用眼神暗示他留下养伤。百里凤却冲着孔子曰咧嘴一笑,看样子是非去不可。孔子曰只能一边在心里哀号,一边硬着头皮走向卫东篱,装出趾高气扬的样子,仰起下巴,大步向楼下走去。

    第四十三章:宫中j情进行时(二)()

    孔子曰心中打鼓,面上却绷得死紧,只盼着早点儿坐进马车,和卫东篱暂时分开。却不想,因为她过于紧张,忽视了衣袍过长、鞋子过大等一系列原因,直接引发出一场滑稽的风火轮事件!

    但见,孔子曰在下楼梯时,一脚踩在了衣袍前襟的下摆,身子在瞬间失去了平衡,沿着楼梯滚到了一楼,直到撞在了桌腿上,这才算停了下来。

    此意外若是发生在平时,无论是易容成婢女的百里凤,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胡狸,都会抢先拉她一把,断然不会让她出现今天这样的滚楼梯事件。但是,不巧的是,当时那二人都在心中算计着如何对付卫东篱。所以……知道意外发生,他们才恍然回神,想要去拉孔子曰一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滚下楼梯,然后晃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扬起傻乎乎的小脸,装出武功很高强的样子,冲着一干人等挥了挥拳头,粗声大笑道:“哈哈哈……本王今天才发现,这楼梯确实是实木做的,果然够结实!”

    百里凤抖了一下,在心里寻思着:我平时,没这么傻吧?

    戴着银色面具的胡狸也抖了一下,然后抬起手,叫住大步流星的孔子曰,关心道:“六王爷,你流鼻血了。”

    孔子曰咧嘴一笑,用袖子抹了一下鼻血,大咧咧地粗声道:“女子每月都要换大量的鲜血,本王只是小小地流几滴鼻血,又算得了什么?!”

    听了孔子曰的话,百里凤瞬间纠结了,风干了,石化了,被风一吹,散了……

    他这个恨啊,恨自己为什么会同意孔子曰易容成他!说真的,此刻他的心情啊,真是哇凉哇凉的地!他宁愿暴露自己就是纵火犯的事实,也好过看着孔子曰扮演自己。实在是……实在是太丢脸了!

    其实,在孔子曰看来,百里凤就是那么一个直来直去、一根筋的人。她自认为自己的表演可圈可点,简直媲美真正的百里凤!

    孔子曰得意洋洋地挺起胸膛,迎着正午的太阳,走出了“澜颜阁”。

    卫东篱带来迎接国师和六王爷的豪华马车只有两辆,怎么坐却成了问题。

    原本,孔子曰打算和百里凤同坐一辆马车,让胡狸与卫东篱坐另一辆马车。但是,当卫东篱率先坐进第一辆马车的时候,孔子曰却在瞬间改变了想法——她要和卫东篱同车!

    当她产生了这个想法的时候,当她反问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的时候,她已经坐进了卫东篱的马车,在车轱辘饿滚动中,向着睿国皇宫走去。

    马车里,卫东篱和孔子曰皆沉默不语。前者闭目养神,后者玩着自己的手指头。大约走了一盏茶的工夫后,孔子曰悄悄抬起头,看向卫东篱。

    幽暗的车厢里,卫东篱的脸色显得格外苍白,就像是失血过多的人,呈现出了一种贫血的病态。他的眼睛周围有着淡淡的黑眼圈,看起来似乎没有休息好,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疲惫。

    孔子曰忽然觉得喉咙发紧,无法呼吸。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只知道,她不要看见这样的卫东篱!这样的卫东篱,竟然让她觉得……心疼!她还记得,她曾经对卫东篱说过,如果他还给她自由,她就会在他的身边溜达,不会远走。此刻,看见如此疲惫的卫东篱,她觉得自己是真的不想远走了。

    卫东篱啊卫东篱,你明明知道我是谁,却不曾点破,不曾质问,为你承诺过的自由而负责。这世上,除了我,谁还会如此懂你?除了你,谁还会如此迁就我?

    孔子曰伸出冰凉的小手,轻轻覆盖在卫东篱的手指上,然后寸寸抓紧,沙哑道:“我……溜达回来了。”

    卫东篱不曾张开眼睛,仿佛已经熟睡。

    孔子曰以为自己等不到回应,心中略感失望的时候,却听见卫东篱轻轻地应了声,“嗯。”

    孔子曰咧嘴笑了,身子一歪,依靠在了卫东篱的身上,让自己的体重成为卫东篱最美丽的负担。

    如果说,初识的卫东篱让她觉得恐惧,此刻想要逃离;如果说,相处中的卫东篱让她觉得不安,总会试着将其与自己的心脏隔离。那么,现在的卫东篱却给她一种想要依赖、靠近的感觉。她想要体会他的心情,想要抚慰他的疲惫,想要陪伴他的沉默。

    孔子曰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何种心情,但是,此时此刻,她确实觉得心动。既不是因为卫东篱的身份地位,也不是因为卫东篱的暴戾乖张,更不是因为卫东篱的倾国容颜,只因为那个人就是卫东篱!

    孔子曰能从卫东篱的身上问到若有若无的寂寞味道。那种寂寞味道就犹如药引子一般,可以沿着孔子曰的皮肤渗透到她的心底,引发她一直以来可以压制着的感情。

    有些人的爱情,也许需要轰轰烈烈、惊天动地作为陪衬;有些人的爱情,也许需在经历了感人肺腑的表白之后才会诞生;有些人的爱情,也许需要经过岁月的洗礼,直到失去了那一刻,才会醒悟;而她孔子曰的爱情,只需要有那么一个人,即使心已成魔,却惟独需要她来陪伴他的寂寞。

    孔子曰信任卫东篱,相信他会宠着她,纵容着她,维护着她,不顾一切地霸占着她!就算她现在跳出马车,去啃咬一个人的大腿,卫东篱非但不会觉得害怕,反而会唇角含笑地拍拍她的脑袋,问她吃饱了没有。

    说实话,卫东篱很变态,但是,她似乎很喜欢。

    历经多世轮回,孔子曰所渴望的,无外乎就是有一个男人,可以攥紧她的手,陪她与天斗!孔子曰闻着卫东篱身上的冷香,满足的嗅了嗅,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卫东篱张开眼睛,低头看向一位在自己身上的孔子曰,缓缓地勾起了温柔的唇角。只要她回来,就好。

    第一次进入睿国的皇宫,孔子曰还是有些紧张的。由马车换成软轿,一路上都非常顺利,既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刁蛮公主跳出来和她吵架,也没有哪个色欲熏心的帅哥跑来调戏她,更没有哪个位高权重的后宫娘娘来找她谈话。虽说此刻风平浪静,但孔子曰仍然如坐针毡。毕竟,她现在不是孔子曰,而是……百里凤,一个地地道道的……假王爷!

    而那个真正的王爷,此刻却拖着受伤的左腿,咬牙走在她的软轿下面。

    孔子曰明白,她此刻应该挺直腰板,摆出王爷的派头,但是,她却不能不顾及百里凤的腿伤。于是,她露出了色迷迷的笑容,冲着易容成婢女的百里凤勾了勾手指头,说:“来,宝贝,上来和爷儿同乘。”

    百里凤似乎就等着孔子曰这话呢,当即身体一跃,跳上了软轿,不顾所有人诧异的目光,“娇柔”地依偎在了孔子曰的身上。

    孔子曰感觉到从卫东篱和胡狸那里直射来的逼人目光,也只能僵硬着身体,咬着后牙,硬挺!

    卫东篱似笑非笑地看了孔子曰一眼,然后低下头,对走在他软轿旁的荣公公如此这般耳语一番,荣公公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猥亵的笑容,看的孔子曰直起鸡皮疙瘩,不知道卫东篱又出了什么损招。

    第四十三章:宫中j情进行时(三)()

    因为宴会将在晚上举行,所以孔子曰等人此刻只能先到“金蝉苑”休息。

    软轿落地,孔子曰如获大赦般暗吁了一口气,然后仰起璀璨异常的笑脸,摇着纸扇,故作潇洒地踱步而行。

    胡狸扬起下巴,对卫东篱说:“无双王爷请回,我们晚宴上见。”

    卫东篱看都不看胡狸,而是对孔子曰说:“让东篱带六王爷畅游一下睿国皇宫,如何?”

    虽然卫东篱用的是个问句,但那眼神却分明在说:你敢不同意试试!

    孔子曰摇着纸扇,咧嘴一笑,“有劳王爷了。”

    胡狸上前一步,用身体将孔子曰和卫东篱隔开,对卫东篱说:“本国师也正好想要逛逛睿国的皇宫。”说完,回头瞪了孔子曰一眼。

    卫东篱勾唇一笑,拉起孔子曰的小手,转身就走。

    胡狸和百里凤想要跟着,却被忽然而至的众多舞姬围了个水泄不通!末了,卫东篱还不忘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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