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帝王的夺爱游戏:废弃皇妃 作者:肉书屋
大惊着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皇甫瑾痛苦的看着她,拿起桌案上的信,递给她,终是没有瞒她,“玉致死了,自尽在了周国的皇宫。”
“怎么会?”年芊妩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接过他手里的信,唇瓣不停的颤抖了起来。
即便信上说,皇甫惜儿平安无事,也无法平息她心里这一刻的痛。
“朕不该让她去的”皇甫瑾眼角的泪,缓缓滑落,“朕不该以为,只要鬼魅保住了惜儿,她就不会有事。”
年芊妩用手掩住唇,硬生生的将自己口中的哽咽忍了回去。
这个时候,她再痛,再自责,也不能让自己崩溃,因为她再痛,也痛不过皇甫瑾,他如今是最需要她的时候。
她抬步走到桌案后,在他身前,蹲下身,握住他放在膝盖上,不停颤抖的手,仰望着他,“瑾,或许,这信上所言,并非真的。等你将皇位交到了睿渊的手上,我陪你去周国找皇后娘娘,好不好?”
“并非真的?”皇甫瑾眼中的痛色颤了颤,盈起了点希望的看着她。
“恩”年芊妩点头,“只要我们一天没有见到她的遗体,就不该绝望,或许,是有别的情况呢!”
“真的?”皇甫瑾有些被年芊妩眼中的坚定蛊惑了。或许,他自己也更愿意相信这样,还能让人有着一丝希望的说词。
“真的,皇后娘娘那么好的人,老天一定不会亏待了她。”年芊妩紧紧握住他颤抖不已的手,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让眼中的坚定更加的璀璨。
她知道,无乱是皇甫瑾,还是皇甫睿翀都需要这样的希望,要不然他们一定会崩溃的。
而她,亦愿意相信,周玉致是真的活着。
刷不嫉妒周玉致拥有了皇甫瑾发妻的身份二十年,因为像周玉致那般善良,爱皇甫瑾胜过自己的女人,她只有敬佩。
“对,你说的对,玉致一定不会有事的,等朕退位了,朕便与你一起去找她。”皇甫瑾高兴得有些不知所措,只是这高兴却太刻意,好似故意营造出来的一般。
“好”年芊妩颔首应道。
皇甫瑾却因她的体谅,心里又是一痛。
他微一用力,将她拉起,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妩儿,对不起。”
这一辈子,他辜负了周玉致和年芊妩两个好女人。
“瑾”她抬手掩在他的唇上,轻轻的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皇后娘娘对你有情有义,你若是对她狠心绝情,便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重情重义的皇甫瑾了。”
皇甫瑾感激的凝着她,缓缓将自己的脸,埋在了她的颈侧,眸中涌起的却是化不开的痛和疲累。
“瑾,一切都会过去的。”她在他耳边,轻轻的低语,安抚道。
“恩”他声音极轻的应她,虽尽量的掩饰,却仍是掩饰不住语气里的那股子不确定。
随着他这一声落下,偌大的御书房,静得只余两人沉默的心跳声……
年芊妩眼神毫无聚焦的望着前方,不禁在心里轻问,他们一家的磨难,到底要到何时,才能结束……
良久后,门外忽然响起了吵闹中。
“太子殿下,您不能进去。”
随着赵公公急急的劝阻声,御书房的殿门,被人大力的推开,怒气匆匆的皇甫睿翀闯入了两人的视线中。
而这时,年芊妩还坐在皇甫瑾的腿上,没有来得及起身。
“父皇,母后尸骨未寒,你怎么可以在青天白日之下,与这个祸国妖妃在这里纠缠?”皇甫睿翀满眸恨意的凝着两人,无情的话,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035 禅位,形同陌路
年芊妩慌忙的从皇甫瑾的身上站起,刚要开口解释,便听皇甫瑾一声怒喝,“逆子,这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这个时候,皇甫睿翀就是打骂他这个父皇,他都不会还口,但,他这般对年芊妩,是他容忍不了的。
这辈子,他对不起玉致,又何曾对得起年芊妩呢?
“儿臣说一句实话,便叫不孝,那父皇这般待我母后呢?是薄情寡义吗?”皇甫睿翀冷冷的嗤笑,含在眼中的恨意,燃起了浓烈的大火。
他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怒,他的母后,如今尸骨未寒,父皇竟是与云妃情意浓浓。
他不信,父皇到如今,都还不知情。
既然,他派去周国的人,已经送了消息回来,父皇的人,又怎么会没有呢?
他不指望父皇可以为母后掉一滴眼泪,但至少不该是这般。
皇甫杌他的话气得脸色发青,却终是无法反驳一句话。
他说的对,对于玉致,他当真算是薄情寡义了。
年芊妩看着对峙的凉父子,轻叹一声,知道有些话,不该她说。但,嘶忍见着两父子形同陌路,如同仇人一般。
“睿翀,你误会你父皇了。”年芊妩从桌案后走出,在距离皇甫睿翀冉远的地方停下脚步。
“云姨,母后总是与我说,您是父皇爱的人,所以她喜欢我尊敬您,对您好。可是,她这么一心为您和父皇,你们回报她的是什么?”
“睿翀,对不起。”
这段感情,错中复杂,没有人错,却每个人都受伤。
她原本以为,只要拿出真心来爱,一切便都不会有问题。
可原来,当两个人的爱情里,夹杂着一个好人,会是这般痛。
当年,周奕威将惜儿送走,让她觉得,不再亏欠于他。
但,玉致不同,二十年了,她始终用一颗无私的心,爱着皇甫瑾。
嘶在他身边的时候,是玉致用自己的真心温暖着他。
若是,他没有爱上她,他与玉致,大概也会同绾绾和皇甫烨一样的幸福着。
只是,造化弄人,爱的,不爱的,竟是没有一个人得到了真正的幸福。
“对不起有什么用?就能将我母后的命还给她吗?”皇甫睿翀心里顿顿的疼着,他怨恨得更多的是皇甫瑾。
因为他眼中的泪,年芊妩心里扭着痛了痛,但,还是极力平静的问道:“睿翀,你见到你母后的遗体了吗?”
皇甫睿翀一愣,一时间有些没有明白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要一日不见尸,我们便不该绝望。或许,你母后就在某个地方,等着我们去找她。”年芊妩微翘唇角,又温声道:“睿翀,云姨陪你去找你母后,好不好?”
“云姨……”皇甫睿翀又惊又愣的看着年芊妩,没想到她竟是会这般说。
“睿翀,你要相信,你母后就算是不为了任何人,也会为了你,活下来的。”年芊妩眼中坚定的神彩,让她的话更加的具有说服力。
或许,也是因为他们的心里,都更愿意相信这样的说词。
皇甫睿翀的视线,越过年芊妩,看向她身后的皇甫瑾,那仍是有些不确定的眸光,好似在问,“父皇会让你去吗?”
皇甫瑾接收到儿子的视线,这才有勇气走过来,说道:“朕准备退位了,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去寻你母后回来。”
皇甫睿翀心里一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一家三口吗?他可以融入这个家,那母后呢?
母后可以不计较,父皇和云姨的爱情之间,又能否容得下多出来的那个人?
这是一局死棋,不管怎么抉择,都注定没有人会真正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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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从南峣国边城赶来的皇甫睿渊,终于进了顕国的皇宫,由赵公公引路,去见了皇甫瑾。
一迈进御书房的门,皇甫睿渊便跪了下去。
“皇叔,传惜儿为真凤一事,是侄儿所为,侄儿愿受任何处罚。”皇甫睿渊的腰挺得直直的,眸中没有一点躲闪,或是闪烁的神色。
“你认为自己做的有错吗?”皇甫瑾平静的看着他,问道。
“于情而言,侄儿确实有错,但,兵不厌诈,于战略而言,侄儿没错。”皇甫睿渊没有半分犹豫的回道。
“那你如今后悔做了这样的决定吗?”皇甫瑾直直的盯着他,无喜无怒,却透着一股子的威严。
“不,侄儿不后悔。”皇甫睿渊冷硬的回。
最初做这个决定时,他也犹豫过,也对惜儿愧疚过,但,他既然上了战场,就一定要赢这场仗。
是以,他不允许自己仁慈。
“你果真比朕更适合做这把龙椅”皇甫瑾抚了抚龙椅的把手,站起身,说道。
皇甫睿渊的回答,多少是让他伤心的,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只有像皇甫睿渊这样果断,狠绝的人,才能保顕国永世太平。
“皇叔?”皇甫睿渊微惊,但随即便已经是波澜不兴了。
他无意于窥探顕国的江山,即便他再狠辣,也不想与皇甫家血脉相互残杀。
为南峣国出征之前,他已经与师父说好,待他帮南峣国合并了北昱国,南峣国定要借他兵马,让他攻打周国,他打算将自己称帝的地方,定在周国。
皇甫瑾抬步,走到皇甫睿渊面前,伸手将他扶起。
“睿渊,顕国的江山,以后便交给你了。”
“为何不是睿翀?”
“睿翀无心于政事,朕希望你可以保他一世无忧,做个逍遥王爷。”皇甫瑾语气沉重的要求道。
“皇叔请放心,即便侄儿称帝,睿翀也仍是侄儿的弟弟,与侄儿平起平坐。”皇甫睿渊郑重的承诺道。
他并没有扭捏的推拒,皇甫如今是他最想要的。而有了顕国的江山,他想攻占周国,就会更加的容易些。
若是他能拿下周国,那无双便不用去扈达和亲了吧!
“那朕便放心了”皇甫瑾拍拍他的肩膀,又道:“桌案上,有朕留给你的。”
话落,皇甫瑾只觉得一身的轻松,在这皇位上坚持了二十年,他真的不快乐,也不喜欢,如今交出去了,心底的一块大石,便也就落下了。
睿渊伤害亲人的做法,他虽然不能认同,但,他却是皇甫家的子孙里,最适合登上皇位的人。
抬步,皇甫瑾从他身旁而过,走出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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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睿翀还是没有等到禅位大典结束,再与皇甫瑾一起上路,而是一个人,提前出了宫,赶往周国。
心底,或许还是有着怨怪,但,这却不是他孤身一人离开的原因。
他只是不想再纠缠进皇甫瑾与年芊妩之间,他相信,母后也是不想的。
而他出宫,皇甫瑾自然是知道了。
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阻拦,只是派了人,去保护他。
因为,他知道,若是强行他与他们上路,他不会开心的。
既然,孩子长大了,也是时候该放手了。
是以,皇甫睿翀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顕国的皇城,一人一马,在管道上飞驰狂奔,恨不得离开就飞到周国去,亲眼证实一切。
他一连赶了几日路,直到身子吃不消了,才住进了一个小镇的客栈里。
他让小二送了热水过来,将一身的粉尘洗去后,便听到敲门声,响了起来。
他以为是店小二送饭来了,便穿着亵衣,胸口微露的走到门口,“吱呀”一声,将门拉了开,却在看清门口之人时一愣。
“客官,小的来给您送饭了。”门前的人,笑着开口道。
皇甫睿翀缓了缓神,有些尴尬的拉了拉自己的衣领,问道:“无双,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途经这里,跟你一样,只是个过客。刚刚你进门时,我便看到了你,但你走得太急,便没来得及喊你。”凌无双说着举了举餐盘,“小二说来给你送饭,我就抢了他的活来做。”
其实,凌无双骗了皇甫睿翀,她是从顕国的皇城,一路追皇甫睿翀到这里的。
她知道,他母后出了事,他如今很是伤心。
是以,她想陪他一程。
至于皇甫睿渊,她心里有的,只有失望。
她已经接到了皇兄的书信,知道皇甫睿渊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利用颜若歆的事情了。
这一切,参与进来的人虽然很多,但,在她看来,罪魁祸首却是皇甫睿渊。若不是他,后边的悲剧,根本不会发生。
如今,顕国皇帝皇甫瑾已经罪己,昭告天下,退位让贤,让他终于心愿得成。
但,她对他,却已是心如止水。
凌无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不依的道:“皇甫睿翀,我的手都酸了,你到底让不让我进门。”
皇甫睿翀经她这么一提醒,立刻尴尬的笑笑,退到一旁,让她进门。
“你坐一下”他指了指椅子,脚步有些慌乱的走到屏风后,将自己的长袍穿上了身,才又转了出来。
待他出来,凌无双已经将饭菜给他摆好,坐在桌边,甜甜的对他笑着,“吃饭吧!”
皇甫睿翀心念一动,一股暖流,顿时在心间,四散开来……
“恩”皇甫睿翀有些憨的应了声,在她旁边坐下,刚一端起饭碗,便又想起什么的问道:“皇兄就要登基为帝了。”
对于皇甫睿渊,皇甫睿翀虽然谈不上恨,却也是不认同的。
他想,他们之间,大概是没有办法,再继续像以前一样,做心无隔阂的好兄弟了。
“我知道”凌无双回的很是平角,便连唇角的笑意,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皇甫睿翀眸光定定的凝着她,只觉得再相见,无双亦不是从前的无双了,他却越发的怀念,那个初见时,那个无法无天的野蛮丫头。
他从来没有真栈喜欢过她,那时候针对她,也不过是喜欢那种乐趣。
但,如今那样的情景,只怕是奢侈了。
因为,变的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有他。
“没有再见见他吗?”皇甫睿翀认真的问道。
“没有”凌无双摇头,想着若是她今儿不说清楚,皇甫睿翀大概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只得继续道:“这次出来,本是想帮皇兄找回嫂嫂的。后来,也想见见他。只是,他太让我失望了。”
“如今这种乱世,他用计使周国与翾国内讧,本也没错。”皇甫睿翀还是为皇甫睿渊说了句公道话。
“我不怪他让周国与翾国内讧,毕竟战场上,他与皇兄是对立的。但,既然他与皇兄站在了对立面上,那我与他,也只能是对立的。”凌无双的语气清清冷冷的,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重音,却透着明显的坚决。
即便,她还没有忘记他,但,她也绝对不会容许自己,再继续去爱翾国的敌人。
“无双……”皇甫睿翀刚要再开口,就被凌无双给打断了。
“好了,吃饭吧!再不吃都凉了,至于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吧!我们又不能预知未来,即便如今什么都想好了,下一刻,也不知道会生了什么变故。”
“你说的对”皇甫睿翀赞同的颔首,果真不再多言,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无双这一刻的默默陪伴,让他几日来,孤寂,漂泊的心,终于得以靠岸……
即便,他知道,她爱的人,不是他。但,这一瞬,却仍是让他内心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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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若歆还是与凌灏离去了翾国,不是她想,只是他不许她离开,强行将她带了回来。
但,一路上,他却没有再与他说过一句话。
而他,更是不曾解释一句。
是以,两人便是如此僵持着,到了翾国的边关,宁王的封地。
鬼魅本以为这两人,只是闹闹别扭,过些日子便好了,可是,最后却越发觉得不对劲。
只是,那时候在路上,太过的匆忙,她也来不及与颜若歆细谈,便只好一直忍到了翾国。
一安顿好,算忍不住找到了颜若歆,开门见山的问道:“丫头,你与阿离到底怎么了?”
“姑姑,这事您别管,歆儿不想您夹在中间为难。”颜若歆已经平静了许多,不再指责,不再掉眼泪,而是用漠视给了凌灏离重重一击。
“你这丫头……”鬼魅被气得没办法,她了解颜若歆的脾气,这会儿只怕是不管她怎么问,她都不会说的。
看来,她只能去问问那臭小子了。
“姑姑,您可不可以帮我打听一下,我爹娘的消息。”颜若歆将话题岔开,请求道。
如今周后出事了,她最放心不下的人,便是爹娘了,他们一定会很内疚,将错处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吧!
“好”鬼魅应她。其实,就是嘶应,凌灏离也会帮碎这事的。
只是,看两人这会儿的关系,她估摸着,颜若歆也是不会求凌灏离了。
鬼魅真有头疼了,情情爱爱的事情,嘶是太懂,若是懂,当年也就不会将与凌灏离父皇的事情,处理得那般失败了。
但,她却不想看着两人继续这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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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颜若歆刚梳洗完毕,在床边坐下,门便“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不用想,她也知道,这个时候进门的,只会是凌灏离。
果真,须臾后,他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嘶想与他争吵,因为嘶想在那份真的用心去谱写的爱上再添伤痕。
是以,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拖了鞋子,上床躺下,直接忽略了他的存在。
室内静了好一会儿,突然响起一串急,重的脚步声。
片刻后,那脚步声在她的床前止住,随即而起的,是他质问的声音,“你到底还要与朕闹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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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耳坠,给她祝福
一句话,便已经说凉了颜若歆的心。
她在闹?
他到底是不了解她的脾性,还是说,他对她已经失去了耐心?
嘶禁自问,那她呢?
她到底想要怎样?离开他?还是为了爱,忽略了他的残忍?
只是,答案却是,两点于她而言,都很难……
但,再难,也终于要有个抉择,嘶能这样一直自相矛盾下去。
想了想,她从床上起身,静静的看向他。
他心里一喜,她肯理他,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于他而言,都可以激起一片快乐。
只是,她接下来的话,却将他的快乐,瞬息浇灭。
“阿离,放我走吧!”颜若歆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伤人的坚决。
他当即变了脸色,腮帮子绷都紧紧的,明明已是暴怒的边缘,却隐忍着不发作。
“阿离,我们别在相互折磨了,在你的身边,我看不清自己的心,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想清常或许,分开已经是我们之间,唯一的出路了。”颜若歆很冷静的与他谈着分开,而分开并不意味着放弃,她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将事情想清常
“朕若是不答应呢?”凌灏离的呼吸都重了些,好似就要的火山,若不是眼前的女人,是那个他不想伤的人,他早就应为任由怒火,烧得她体无完肤。
“困住了我的人,也定于困死了我的感情。”
不是威胁,而是这样的囚禁,会让她心生排斥,只会慢慢困死她的感情,而不会让她想痛。
“颜若歆,你威胁朕。”凌灏离所有的怒气,都参杂在这声怒吼里。
颜若歆轻嘲而笑,他当真还是不了解她啊!
但,嘶想解释,也没有力气解释,如果他认为这是威胁,便当是吧!
“阿离,我想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
话落,颜若歆复又躺回床上,留给他一道背阴。
他死死的盯着那道背影,眼眸已经在喷火,双拳更是攥得“咯咯”作响。
但,他还是忍住了想要上前的冲动,拂袖而去……
“嘭”的一声,门板被大力的关上时,颜若歆的身子却是连颤,都没有颤一下。
一个人,若是真的下了决绝的狠心,想拉回,已然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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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凌无双的陪伴,皇甫睿翀这一路上多了很多快乐。
两个人,都好似没有变,但,其实外表的一切,不过是一种粉饰太平的伪装。
她心里的痛,是皇甫睿渊,而他心里的痛,除了母后,便是她。
但,他们却都把这痛收了起来,好似回来了相识的最初,打闹,嬉戏,好似一对欢喜冤家。
快乐不知时日多,转眼间,他们已经到了顕国的边城,进了年睿离守卫的城池。
在周国发生了那样的血案后,这里这些日子,太平了许多,人们大概都怕,得罪了真凤,会受到惩罚。
入城后,他们没有直接去将军府,无双心里明白,皇甫睿翀对年家的人,心里还是有排斥的。
纵使,他的心很善,可以睡都不恨。
但,有些伤害造成,想要原谅,却非一朝一夕。
安顿好后,凌无双忽然建议,“蝗虫,这里是顕国的最后一站了,我们庆祝下吧!”
于是,他们爬上了屋顶,对月畅饮。
这一夜,酒量出奇好的皇甫睿翀,竟是醉倒在了凌无双的肩头。
然后,他靠在她的肩头,说了很多酒话。
他说:“无双,别去扈达了,跟我在一起,我不用做皇帝了,可以带着你和母后隐居,然后游山玩水。”
中间,他又说了许多话,但大多,她都记不清了,只记得他最后说:“无双,我喜欢你。”
肃过头,看着靠在绥头,已经迷迷糊糊的他,轻声道:“我也喜欢你”
他迷蒙的神情僵了下,随即扯开唇角,痴痴的笑了。
人醉,心未醉,他知道,他们的喜欢,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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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双将醉倒的皇甫睿翀安顿好后,便一个人,出了客栈。
走在街头的小道上,看着到处张灯结彩的样子,心里不禁酸常
一转眼,这个大年便已经过去了,可是,到处征战,又有几家能过得安乐?
如今,这街道上的红灯,也不是为了过年,而是为了顕国的先帝登基。
就在今日,皇甫睿渊终于等上了皇位。
她是真的为他高兴,为他开心。
治国安邦,从来都是他的梦想。
别人不知道,她却在见到他的一眼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大概,也是应为这一点,她喜欢上了他。
她轻轻的弯起唇角,淡淡的伤感中,裹着她给他的祝福。
但,她又不免为郁采珍伤感。
最近民间都在传,皇甫睿渊深得南峣国皇帝风墨远的喜爱,两国将会联姻。
她一直以为,像皇甫睿渊那样在亘城长大的男子,一定崇尚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想法。
那如今呢,他是会为了天下娶南峣国的公主,还是为了郁采珍,情愿辜负了整个天下。
忽的,一阵吵闹的声音,阻断了她的思绪。
她微一皱眉,快走几步,向吵闹处寻去。
一道小胡同处,她停下脚步,便见一个女子,被一群男人堵在了小胡同里。
女子身上裹着一袭白色的裘皮,区别于中原的发髻,亦是用白色的绒绒做装饰。
而那几个男子,她今日在客栈里见过,是一对返程的镖师。
几个人,在客栈里喝了很多的酒,好似做成了什么大买卖,很是开心。
这会儿,女子也看到了她,绝望,胆怯的双眸中,立刻多了一抹希望的看向她。
凌无双微一犹豫,转身便迅速消失在了胡同口。
那几个的人功夫到底如何,嘶知道,但她知道不弱,而且,自己的功夫有限,她也很是清常
若是这会儿,她逞英雄的出去,被围住的,就不只是那姑娘了,还会多了一个她。
她知道,年睿离一向治军严格,他管辖的地方,更是不允许出现任何的不良事迹
是以,她敲敲的离开,以最快的速度,直奔将军府。
而嘶知道,就在她转身的时候,被困在胡同里的姑娘,眼中的希望瞬间换成了怨恨。
凌无双到将军府的时候,将军府还没到关门的时间,她立刻急急的对门前的守卫说道:“劳烦通知将军一下,城中的一条胡同里,有人做强抢民女的事情。”
门前的侍卫一听她的话,不敢耽搁,立刻去通知。
随即,一位很是年青的副官,与那侍卫走了出来。后来,伺知道,他叫年弘毅,年将军的长子。
“姑娘,你说的那伙匪人在哪里?”年弘毅才一迈出将军府,便问道。
“在一条小巷里,我带你去。”凌无双边说,边快速的移动起了脚下的步子。
年弘毅没有多言,直接跟上了她的步子。
待,两人快到那胡同口的时候,年弘毅因为功夫高,耳力比凌无双要好,便指着前边那条胡同,问道:“姑娘,是那里吗?”
“恩”凌无双点头应道。
“好,那在下先行一步。”年弘毅说着,脚下步子轻动,直接将凌无双扔在了后边。
凌无双刚要跟上去,就被人扣住了肩膀。
她回手,刚要出招,就被来人扣住了手腕。
“公主,属下是骤雨。”
凌无双立刻收招,停住了脚步,转身问道:“骤雨,你怎么来了?”
“主上让属下来请公主回国”
“很急?”
“是,主上说,找到公主后,让公主立刻返国。”
“好,我知道了。”凌无双颔首,又道:“我去躺客栈,取下东西,你去那边的胡同,帮帮那位小将军。”
“是,公主。”骤雨领命,迅速向那胡同而去,而凌无双则是立刻向客栈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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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睿翀的门前,凌无双停下脚步,手举在半空中,动作却一直僵持着,迟迟没有去开门的动作。
她答应过他,一定会陪着他,一直到周国的皇兄,可如今还没有迈进周国,她就要离开了。
留下他一个人,他的日子一定很难过吧!
她正犹豫着,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拉了开。
门里的人,已经梳洗过,洗去了一身的醉意,此刻正身着一件白色的长袍,儒雅得像极了文人雅士。
“进来吧!”他温和的开口,好似不久前那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好”凌无双应声,随他走进门里,并没有追问,他之前是假醉,还是真醉。
皇甫睿翀在桌边坐下,给她倒了杯茶,递给她,她接过,他去迟迟没有松手,而是问,“要走了吗?”
“恩”凌无双轻应一声,松开握着茶杯的手,轻声道:“总是有一个人,需要先放手的。”
“无双,拓跋飏一向痛恨中原的女子,即便是周清漪与他是少年夫妻,日子过得也并不好,你真的决定要去吗?”皇甫睿渊放下手中的茶盏,握住凌无双的手。
“我并不是去过好日子的”凌无双平静的回,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微一用力,将手抽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
“我知道,你的使命是让拓跋部落与翾国联合。但,拓跋飏野心勃勃,世人皆知,合并扈达,挺进中原,一向都是他的目标,他是不会为了你,放下自己的野心。”
“不试试,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不能呢!”凌无双乐观的笑笑,“我只需要做到我能做的,便对得起我的子民了。只是,若是我连试,都不愿意试,即便我能与一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也不会快乐。”
皇甫睿翀自嘲的笑了笑,“若是皇兄与你说这句话,你也会这么决绝吗?”
“他永远都不会与我说这句话,他了解我。”凌无双轻勾唇角,微嘲的语气里,透着笃定。
“其实,你与皇兄,骨子里的坚决是一样的。”皇甫睿翀曾试着想去打动凌无双,就是刚刚那一刻,他也在想。
但,这一刻,他明白了,他许是能感动她,却永远撼动不了她的决定。
她骨子里的坚决,很是可怕。
“也许吧!”凌无双模棱两可的回了句,又道:“你保重”
“你也保重”皇甫睿翀顿了顿,复又道:“等我找到了娘亲,我一定会去扈达看你。”
“好,我等你。”凌无双心里丝丝的疼着,唇角却是一抹幸福的笑意。
“无双,再过些日子,就是你的生辰了,我原本还以为,可以陪着你一起度过。”皇甫睿翀笑着叹了声,从怀中摸出一个荷包,递了过去。
凌无双接过荷包,打开一看,一对精致的耳坠子,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不是那日……”凌无双微惊,便听皇甫睿翀道:“那日看你喜欢,便买了下来,打算做为生辰礼物,送给你。”
凌无双鼻子一酸,忍不住有些伤感。
那日,她已经刻意的逼迫自己,不要去看这对耳坠子,但还是被他观察到了她的反应。
没错,她是喜欢这对耳坠子,但之所以不买,却是不想再对皇甫睿渊有任何的怀念。
初见皇甫睿渊的时候,而是因为这样一对耳坠子结的缘。
那时候,她在亘城看上了这个款式的耳坠子,非要店家卖给她。
但,店家说,这对耳坠子是一位公子,自己画的图,要求他们做的,不能卖给她。
性格使然,她又太喜欢那对耳坠子,便侯在店里,等那位公子出现。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皇甫睿渊,他出现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光芒耀眼。
但,那一次,即便她一掷千金,他也并没有将耳坠子卖给她。
后来,她央求他说:“你就卖给我吧!我想送给自己做生辰礼物。”
他不曾犹豫一分,便回她,“若是我将耳坠子卖给姑娘做生辰礼物,今年便有人收不到我的生辰礼物了。”
话落,他抬步便走,她只能既失望,又羡慕的望着他的背影远去。
失望,自然是因为他不肯卖耳坠子给她。
羡慕,却是羡慕那个收到他亲手设计生辰礼物的女子。
而那个女子是谁?会是郁采珍吗?
司以为,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东西,却原来这世上,真的能找到第二对。且,还是另一个男子,送给她的。
“无双,我帮你带上吧!”皇甫睿翀站起身,走到她的身旁,接过她手中的荷包,拿出里边的耳坠子。
为她戴耳坠子的时候,他温热的指,便会划过所凉的耳垂,好似一下一下,若有似无的划过拂过她心头的凉。
待,他帮她戴好一对耳坠子,他缓缓弯下身,在她身边蹲下,握住她同样发凉的手。
“无双,答应我,一直带着这对耳坠子,这是我对你的祝福。”他顿了顿,又道:“朋友的祝福。”
爱,可以是一个人的事情,明知道她爱的人不是他。是以,他只给她朋友的祝福,不想给她任何的负担。
“好”凌无双声音微哽,泪终于隐忍不住,落了下来。
“别哭”皇甫睿翀抬手,为她抹去泪水,“我认识的无双,是这世上最坚强的女子,她绝不会轻易的掉眼泪。”
凌无双吸吸鼻子,抽出被他握住的手,用力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警告道:“那你以后不许再说这般煽情的话。”
“好,不说了。”皇甫睿翀站起身,看了看窗外的人影,“走吧!有人来接你了。”
凌无双跟着起身,走到门口处,忽然停下脚步,转头道:“蝗虫,你以后要好好的,不要总是和姑娘吵嘴。”
“好”皇甫睿翀颔首,忽然举起左手,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这辈子只跟你一个姑娘吵嘴。”
“蝗虫”凌无双眼眶一热,蓦地抬步跑了回来,扑进他的怀中,在泪水落在他的颈窝时,她退出他的怀抱,转身疾步走到门口处,将门拉走,又急急的关上,他们已是门里门外……
皇甫睿翀抬手,抚上自己颈窝的湿意,缓缓弯起唇角,直直望着门板的视线里,带着最真的祝福。
无双,你一定要幸福……
————————————满城烟火 作品————————————
同一时间,翾国的边城,颜若歆与凌灏离已经冷战多日,而凌灏离是继颜若歆那日要离开后,第一次再次踏进颜若歆的房中。
他进门时,屋里正点着熏香,放眼看去,并没有颜若歆的身影,只听到“哗哗”的水声。
他寻声望去,视线落在屏风后的影子上,小腹竟是一热,脚下步子不禁加快了几分的向屏风后走去……
————————————满城烟火 作品————————————
037 误会,人比花娇
凌灏离紧紧拧着眉心,他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奇怪,怎么才一听到水声,还没见到人,就如此的冲动?
微一思量,他忽然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颜若歆平日里,根本没有点熏香的习惯。且,巳然怨他,又怎么会在邀约了他来后,又挑选这个时候来沐浴呢!
熏香,沐浴,两者联系在一起,凌灏离不禁冷笑。
这明显的一切,他自是不会相信,她是情到浓时,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失了身份的,做这样勾~引他的事情,如今突然心情大变,怎么会没有原因呢!
而这个原因,一联想她这几日对他的态度,便很明显了。
他唇角冷冽的笑意,不禁染上了一丝苦涩,为了离开他,真的要如此不惜一切吗?
微顿脚步,他强制运功,将身体里那股子躁动压下,才向帷幕后走去。
一转过帷幕,就看到颜若歆靠在浴桶的边沿,面色潮红,樱唇微张,眼神迷离的望着他的方向,好一会儿,伺缓缓的开口。
“阿离……”她的嗓音,又哑又涩,两个字似已经很吃力,再也说不出第三个字来。
他终于再次抬步,走到她的近前,缓缓弯下身,扣住她的下颚,仔细的看着她的脸,“歆儿,一定要如此吗?”
“阿离”颜若歆迷茫的有些袒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发软,正要往下滑去,便抬起手,握着他的手腕,求助的望着他。
他却是嫌恶的一皱眉,一把甩开她。
她眼中全是惊讶,一晃间,整个人已经滑入了水中,浴桶中的水,顿时全都向她的唇口涌去,窒息的感觉顷刻来袭。
凌灏离本以为自己可以冷漠的看着她在水中挣扎,下一瞬,却又忍不住伸出了手。
只是,在看到她的头露出睡眠时,他又急急的收回了手。
求生的欲望,让颜若歆软下去的身子,使劲的向上挺起,才能钻出水面。
钻出水面之时,她混沌的脑子,又清醒了许多。
“咳咳咳……”一番剧烈的咳嗽后,伺能勉强捋顺气息,注意到此时的情形。
她一惊,不禁双臂环胸,掩住身子。
凌灏离看着她的动作冷笑,伸手便去拉她的手臂。
“你做什么?”颜若歆气息不稳,惊呼着质问道。
“你想要什么,朕就做什么。”凌灏离手上一用力,将颜若歆的手臂强硬的扯开,高大的身子,便欺了上去。
颜若歆的眸子蓦地瞠圆,口中呢喃着“不要”,但无力的身子,却被他压得动弹不了。
“不要?”他冷嗤着反问,俊脸压得极低,就要贴上她的娇颜,鼻息间,喷出的灼热气息,都洒在了她的脸上,不禁让她焦躁难安。
“放开我……”颜若歆难受的动了动,理智游走的边缘,她拼劲最后一丝力气的挣扎着。
“放开?颜若歆,我告诉你,晚了。”凌灏离手上一用力,将颜若歆提起,吻便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薄情帝王的夺爱游戏:废弃皇妃第4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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