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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0

    无法逃离你的爱 作者:金川凉

    ☆、41 拍戏── 落魄不堪

    於是我抵不住心里所想,找到他的地址。

    他原来就住在这里?我希望地址没有出错,一个很小的地方,是破破烂烂的地方,因为我的关系,他找不到工作,没有钱,是多麽的与原先不符合。

    狭小的巷子里,生了锈的大门,我握在生锈的门把上,拉开门,屋内是潮湿的发霉的味道,简单的一张床,桌子上是最拮据的生活用品。

    没有了原来的高贵不凡的气质,完全的落魄,桌上是仅有的奢侈物品,是廉价的一包烟,从头到脚都只是穿著便宜的衣物。

    我完全的拉开门,阳光才透进来一些,我想看清,渐渐朝床边走去,他睁开眼睛,看见是我,没有喊我的名字,而是撑著身体从床上慢慢爬起来,床边有零碎的血迹。

    “你来干什麽?”没有力气却还在我面前撑著,他的骨子里还有骄傲,即使变得落魄。

    “你病了?”明显的病态,我却还问这种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这个问题是不是真的很多余,他没有笑,消瘦,他的目光却拖住了我的视线,让我不得不认真的看清他的一举一动,完全入目。

    他是在恨我吗?那副表情。

    我将他弄成这幅样子,我不祈祷他能够还像原来那样对我笑,对我说好听的话,是啊,我们之间弄成这样,有因有果。

    “这不是你要的吗?”他捂住嘴,咳嗽了,咳得很厉害,额头挤出来的皱纹却纠缠得那般触目。

    指缝里渗出丝丝的血迹,他撇过脸,越来越厉害,刚刚一直忍著吗,在我面前说自己病得多厉害有那麽伤自尊吗?病了还要忍著。

    “去医院吧,你病成这样。”我的语气不再坚硬,慢慢柔和下来,我的心不再那般冷傲,慢慢温腾上来,最终的柔声是我关心他的病情。

    他却回绝我,不拖泥带水。

    “不去。”

    他不能违背我的命令,现在的我是指挥别人,别人却指挥不了我。

    “什麽不去,你竟然不听我的话。”我走过去,想拉住他的手,他终於在我面前撑不住了,缓缓的下降身体,床咯吱的发响,这麽不结实的床,你到底是怎麽过的,侧著躺在床上。

    我狠狠的拉下他捂住嘴边的手,掌心是大片的血红。

    “你走吧,我已经对你没用了,变成这样我不怨你。”

    他不怨我?我开始颤颤巍巍,开始觉得有挽回的余地,这麽多天我想了好多,我想带你回去。

    没了你,我却孤单无比。

    “你还爱我?”我希望最後他点头,满目的病态愁容,我看不见他温柔的眼神,是悲凉,爱已经对他来说太过承重了。

    “我都被你折磨的所剩无几了,我没有什麽可以失去的了。”

    原来是这样,所剩无几,无可失去了。

    ☆、42 拍戏── 物是人非

    “这个地方你不适合来。”你就在我面前,中间隔得确实五味杂陈,风风雨雨,谁会想到当初那麽英俊不凡的男人会病得躺在平民般的地方,还这麽潦倒。

    物是人非,凡事无常。

    “周离……。”他笑了出来,笑的大声咳嗽得越厉害,他蜷缩起来,他的背脊是消瘦般的恐怖,才2周不见,已经变得这麽多。

    “会弄脏你的衣服。”靠在我肩膀的他挤出这几个字。

    “跟我走,我带你去看病。”

    “不要,不要……。”

    “好,不去,不要喊这麽大声,你病得这麽厉害,吃饭了没有。”

    “废物,需要吃什麽饭?”

    “你……,有本事你就东山再起,我等著。”

    “哈哈哈,还要和你斗?我不想了。”

    “我去买点东西过来,你乖乖躺著。”

    我买来所有能够用到的东西,亲手炖著冰糖梨汁,他躺在床上,蜷缩在角落里,我用热布擦著他的身体,换上新的衣服。

    黄色的梨汁,散发著甜甜的味道,勺子,舀出一口,放在他嘴边,他喝下一口又吐了出来,拿出桌边的毛巾擦去残余在嘴边的汁水。

    “这里不能住人,跟我回家。”

    “回家……?”

    “嗯。”他在我怀里缩了缩,抱紧我的腰,伏在我的大腿上。

    这几天的治疗,起初他不肯配合,喂给他的川贝水也给我吐了出来,我没有了耐心,捏著他的下巴。

    他那一副我就是不吃,你能把我怎麽样,想把我治好,然後再折磨我的眼神。

    碗里的川贝汁被我灌进嘴里,对著那略带苍白的嘴唇对上,将汁渡到他的嘴里,松开被我捏的有些发红的下巴,他呆呆的看著我,变傻了,我又喝下一口,跟他相吻,慢慢地吻,慢慢地渡过去。

    “喝下去。”

    被我逼的才乖乖听话,晚上他咳嗽得也好了很多,川贝粉我溶在水里,小口小口的喂著他自己喝下去了。

    “我爸……。”

    “你放心,我让最好的医生照顾他。”

    我穿上衣服,纽好扣子,他上半身赤裸的没有遮盖,昨天晚上跟他纠缠一夜,靠在他身边的时候起了生理反应,这比原先更令我吃惊不已。

    “我去公司,你在家里呆著。”气色比上次好多了,也有了些血色,嘴唇也变得娇豔,我著了魔一样,被牵引住,然後弯下腰,低下头,含住他的唇,深吻。

    我放开,唇上是闪耀的水光“你好好养病。”

    最後的一笑,他点点头,再无笑容,闭上眼睛又睡过去,我抚著他额前,消瘦的脸颊什麽时候能够养点r出来,这麽稀薄的嘴唇以前怎麽没有注意是这麽诱人。

    我苦苦的一笑,腾出右手将西装的最後一粒扣子已经扣上,身旁的人我最後看了一眼,他仍然紧握著我的左手,难道这就是不舍,我好贪恋他现在的温度,好像就这麽呆著不会公司。

    电话铃想起,秘书打来电话,文件需要我签字,紧握的手指我凑过去一个一个吻上,如沐春风般舒服,拨开他的手指放进被子里面,关上门,连动作都小心翼翼深怕吵到他。

    ☆、43 拍戏──终结

    文件签完,彻底的松了一口气,重重的靠在椅子上,看著堆积如山的文件里,每天奋笔疾书,真的好烦,好辛苦

    我想当初的他坐在这张位子上的时候是不是心态也如同我现在一般沈重,面对一个个决策签下的同时都是慎重的选择。

    我笑著看著天花板,想著那人的每回被那些繁重的文件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总是会看我,而我总是不抬头,我用余光看著那个对我痴迷的男人,然後他总是微微一笑,又埋头在那些文件里面。

    是不是只有我在他身边的时候不管多累只要看到我就会烦恼都消失,我现在终於知道了,对面的那张位置空著,他不在这里,我好累,只能对著脑袋里他的身影消遣烦闷。

    我开始不断回想著那个人,楼内却是一片骚动,我放下手中的公事,秘书说有人在楼顶,我想谁大白天的在公司顶楼闹这戏码。

    “董事长,保安说好像是前任董事长。”

    我的心开始惊慌,是他,他不是在家吗?我让他好好养病,才好了几天,为什麽在楼顶,难道……。

    空前的不好的预感,难道是疯了,他要跳楼?

    不行,周离,你等我,不许跳楼。

    我从来没有希望他选择这样的结果。

    “叫他们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谁要是擅自离岗,立刻给我收拾包袱滚蛋。”我发怒了整层楼的烦乱脚步和喧闹声音都停止下来,一个个都回来自己的办公区域,埋头做事。

    “警察是不是到了?”

    “还没有?”

    “不要闹大,我上去处理,你给我平息下面楼层的工作人员。”

    “是,董事长。”我的脚步变得快如疾风,电梯直奔顶楼。

    欧阳坚持不让我替身演员,他要自己完成这出戏,他的身上都是保险带,毕竟是一出跳楼的戏,听到他要亲自上阵,我心里冒出冷汗,50层楼,万一受伤,万一……我劝他,他不肯,抱住了我,又瞬间放开“没事情,我要真实的,不要替身。”

    50层的顶楼,那最後的防卫的门,门把我握住,手在颤抖,我拉开门,是刺眼的光线,风刮过我的脸,并没有影响我的面容,坐在顶楼上的他让我表情迅速变得暗淡。

    我心惊了,再装也是无意义了,手已经发抖。

    “周离,下来。”我慢慢走近,想平复他的情绪。

    他的头发凌乱,坐在阳台上,下面是小的如蚂蚁般簇拥在走的人群,跳下去必死无疑。

    他看向我,微笑而又平静,他的手里拿著一叠相片,都是我和他的相片。

    原来你这麽的留恋,如果你留恋的话,就下来,到我身边来,不要做傻事情,你还年轻。

    ☆、44 拍戏── 掌心的戒指

    “景,你来了。”他的泪汹涌流出,紧紧握住照片,呆呆的看著我。

    “不要做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x前的4颗扣子没有扣上,风把他的衬衫吹得鼓鼓的,是想提醒我昨晚的缠绵的痕迹,清晰可见的吻痕,和消瘦的身体。

    “你先下来。”我伸出手,还是那句话,又走近,他抓紧我的手,我心里舒了一口气。

    又松开,手掌里只多了一枚戒指,是他的戒指。

    “我把戒指还给你了,你要记得我。”他要干什麽,难道是绝言,手中的戒指我紧紧的握著,掌心都是汗。

    “周离,不要跟我玩这种把戏,即使你跳下去,我也不会为你哭的,我会找别的人,不会吊念你这个前任情人,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找别人,就给我下来。”也许只有这样你才会下来吧,我求你下来吧。

    心口不一原来是这种感觉,我想要救他,表面做个无情的人,想让他就此下来。

    “小景,小景。”他对著相片里的那个人再喊小景,而不是对著我,他爱的是照片里那个会对他笑,对他好,吻他,爱他的人。

    我明明在这里,你应该对我喊啊,不是对著照片啊。

    你到底爱著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以前的虚情假意我也可以装出来,只要你下来,我可以变成以前那个我。

    而你却给我我离别的一句。

    “我不想跟你斗了,走了……。”

    他将相片撒入空中,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好刺眼的阳光,我抬头一望,那一张张照片在风里飘著,略过我的眼前,一幕幕,笑脸,亲吻,拥抱的二人,如果不复存在,无法回到以前。

    刺眼的阳光,我再也不能承受,眼睛酸疼,不知道是被照片里的故事刺得心酸,还是阳光照得干疼,我已经分不清楚,面前那人跃跃欲试,张开双臂。

    我来不急拉住他,他就消失在我面前,我看到的只是楼下的围观人群和鲜血淋淋,1秒还是几秒,他已经跌入楼下。

    我冲到楼下,看到已经血r模糊的他,那个曾经爱我爱的很深的人,最终被我一手摧毁。

    换成我以前本该高兴,本该惬意的大笑,现在的我笑不出来。

    我瘫痪在地,愣愣的看著,然後爬过去,像个乞丐。

    手边是还残留著的y体温度,马上变得冰凉,我压抑不住,跪在地上,埋在腿间大声哭泣,抬起头只看见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和警车封锁的现场。

    ☆、45 拍戏──思念

    无数次的梦见他微笑的脸,然後瞬间消失,我很想抓住,好怕,每次想阻止他跳楼,可是我抓不住,於是惊醒,时常睡不好觉,梦醒来的时候枕边已是湿润。

    我起身,打开最好的红酒,加上冰块,直到被子里的红酒都溢出杯口,慢慢饮下,冰凉冰凉,心口快没有温度。

    为何你连死了都要折磨我的心,我好恨你,我在心里千遍万遍说恨你,却不及你的死让我痛苦,这是你对我的最大的报复。

    报复你当初这麽的爱我却令你百般伤心,你要折磨到我何时才是尽头,晚上我睡不好一个觉,在浅眠中惊醒,便无法睡去,来回的在屋里踱步,想的都是你的身影。

    他终於下葬,那天来了几位好友。

    在他下葬的那天,y雨连绵。众人撑伞,面目愁容,是对逝者的遗憾。

    清一色的黑色衣服,黑色的伞,连天气都是这般压抑,念完最後一句逝者安去,整齐的人群才渐渐散去。

    我走上前,捧起最後的一掊土,从指尖慢慢落在他的石碑前。

    我没有撑伞,也穿了一身黑衣,白色的玫瑰c在我的x前,是跟我的心情一样,徒留下空白,心也空了,就在你离开我的那刻。

    他躺在冰冷土里,而我站在这里,仅隔一层地面,却相距甚远。

    x前的玫瑰取下,白的透彻,我紧紧的拧著g部,带著刺,指尖已经被刺出深深的血迹,雨越来越大,血迹也被冲淡,这点痛比起我心底的痛开始不堪一提。

    我终於对著那张笑得灿烂完美的面孔说出了心底话。

    “周离,我爱上你了,真是报应。”

    看著他照片上的笑容,他长得那麽好看,我以前为什麽没有好好看你。

    我现在再怎麽说,我想你也听不见了吧,也无用了吧。

    “下辈子我一定不会再这麽做了,下辈子……。”我喃喃的说道,说著那些後悔的话,全当我最後的安慰,身前我没有真心对你说过一句我爱你,所以到了现在,我会谴责一辈子吧。

    “周离你说人,真的好奇怪啊,要的时候不珍惜,等到没的时候又这般想念,你说我是不是活该啊,你怎麽不说话啊,你看你的照片都湿了……。”

    我用袖子擦去被雨水打湿嵌在冰冷的碑上的照片,擦了一遍又一遍,越来越重的擦著。

    我想抽烟,拔出一支烟,打火机不断的打著,烟头总是被浸湿,我扔去,口中是淡淡的咸味,我早已流泪,只是在大雨中已经分不清楚是泪水多还是雨水多。

    我颓唐的坐在地上,眼里被雨水浸湿的刺痛。

    抹去眼角边多余的雨水,疼痛的睁开眼睛,四肢都开始发麻起来。

    湿衣紧贴在身上,昏蒙蒙的天,y雨连绵已变成瓢泼大雨,周围都升起白色的烟雾。我浑浑噩噩的走在小道上,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林木,到尽头才有自动投币的饮料机。

    硬币夹在指间,颤抖的对准投币机那小小的口,却怎麽也塞不进去,硬币在投币机口挂来刮去。

    我开始生气,重重的锤了一下投币机,开始微微的晃动,狠狠的瞪著这枚硬币,骂道。

    “怎麽连你也不让我痛快一些,我只是想喝点酒而已。”

    再投,终於投进,!当一声,一瓶啤酒从出口滚落。

    前面便是教堂,大门紧闭。

    教堂,进去躲雨吧。

    我想这样也好,坐在里面忏悔一下。

    ☆、46 拍戏── 教堂

    我走进教堂,推开那扇门,我想寻求一个避风港,能让我喝酒,能带走我烦恼的地方,白色的瓷砖上滴落著我身上的雨水。

    从最後一排拖著身体坐在最前面一排,喝著啤酒,直到饮尽为止,我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痛苦,酒也缓解不了,趴在桌上痛哭,我知道哭也无法挽回他。

    我冷到抽搐,胃疼得心惊。

    我咳嗽,重重的锤了捶桌子,我开始泄愤,发疯似得将啤酒几口饮尽,却呛得自己无法呼吸。

    报应真是报应,逝者对生者还能有这麽大的折磨。

    疼,就这麽疼著,这这麽折磨著自己,我想不到还有什麽方式能够这麽折磨自己让罪恶感觉减轻点。

    我想到那个人的脸,我恨不得狠狠的砸了我现在所有的一切。

    咳嗽,再咳嗽,直到减轻。

    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狼狈不堪,我跌跌撞撞,失了风度,终於我跪在十字架面前,没了潇洒“只求你让他回来,让他回来。”

    磕头,重重的磕头。

    “孩子。”抬起头,收起汹涌的泪水,朝那人看去,那人穿著一身白衣,手拿十字架,仿佛是救世主一般,连头发都是斑白,而脸确是如同40左右的人,我想他已经不年轻了。

    “你是谁?”

    他抚著我的头,刘海被理顺在一处,我不掩饰我的难过,我已经失去了,只剩下难过可以用来吊念。

    “是不是後悔了?”

    “你为何知道我後悔?”我慢慢从地上爬起,又站起,我的身体连做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好慢,慢的关节都已经退化。

    “我早就知道,曾经也有过一个人像你一样,最後才懂得真爱是谁。”

    仿佛已经病了很久的人爬起,看到一点希望,有人能懂他的痛苦,我像抓住浮萍一样,我想告诉眼前的这个人。

    “是的,後悔了,我爱他。”他微微一笑,与我的愁肠截然相反,你为何要笑,难道你不该懂我吗?

    可是他的笑没有嘲笑我的意味,那麽平静那麽慈祥。

    “想回去吗,改变。”

    “改变?如果有的话,我想对他说我爱他,用我的真心来对他讲,可惜……。”

    “你知道那个人怎麽了吗?”

    “他也向我一样,然後怀著悲痛一直到老?”

    “不,他回到过去的时光,追求那个爱人。”

    他否定了我正常的逻辑推理,给我一个出乎意料格外诧异的答案,我仿佛无尽的黑暗里看到了希望,我希望这是真的。

    我抓住他的肩膀,要他告诉我答案,怎麽回去,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我没了颓废的狼狈镜头,只是一个高声冲著他大喊,“真的吗?真的吗?”

    他不回答,只是笑。

    ☆、47 拍戏──回到过去,重爱

    “开……开玩笑?你跟我开完笑的吧。”

    哪里会有这麽神奇的事情,他只是保持著微笑,我这般伤心,他应该可以看得出,却对我的悲伤无所见,却还微笑。

    “闭上眼睛,你会回去的。”

    他的手遮住我的双眼,我沈沈的睡去,我的身体周围像是被阳光包围,然後沈沈的落在某个空间,明显的听见有人在拉窗帘,房间里是淡淡的檀香味道,温热的阳光打在我的身上。

    我睁开眼睛,我无法相信,是周离,我掐了掐自己的脸,没有错,我是清醒的。

    “离……。”失而复得的惊喜,我叫著他的名字,我想叫一遍又一遍。

    “醒了,累了吧。”桌上都是一堆厚厚的文件,和大堆的财务报表。

    “离……。”我看清楚是这个人,我推开那堆文件,不顾它是否被我踩在脚下,也不管它是否被我弄得乱七八糟。

    我紧紧的抱著他,那个人没有对我说谎,我真的回来了。

    我现在有多麽的满怀感谢,感谢上苍,我觉得生活是多麽的美好,尽管这些话很多人都说过无数遍,但是这句却是我怀著慢慢的失而复得的喜悦,这种喜悦我满心满意的抱著他。

    “你今天倒是格外热情。”面对死而复生的他,我的手来回的在他脸上抚,吻过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那是我的不舍,是我的等待。

    “我爱你。”这句话我已经压抑了许久,以前他对我说他爱我的时候,我是多麽的可笑他会说出这种话。

    他对我真情,而我只是利用他,在听过千遍万遍以後我早已经习惯,早已经能够免疫,可是我错了,我的心早将这种习惯融入到我的思想中。

    我的心也会随时会动摇,只是我不承认,直到最後的结局足以让我撕心裂肺。

    重生的这句我爱你是我的真心,过去的一切都过去吧。

    他擦去我的泪,笑话我怎麽大白天无缘无故的哭起来,太不符合我的风格了。

    能再见到你,我还要什麽风格,我还要什麽风度。

    “景,你怎麽哭了。”

    “太高兴了,你在我身边。”他无法明白我已经经历了他的死到生,已经抛弃了家仇与恨意才说出我爱他。

    我怕我不说,我会永远後悔,恋恋不舍的感觉,这种感觉想必已经超出他爱我了,如今我只想爱他,用我余生的爱都给他。

    “我爱你。”虔诚,无虚假,这辈子我真的真心为你而说,他在我唇边吻了吻,手指却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拉开,他的眼睛却跟我一样泛红,我问他为什麽眼睛红得跟小兔子,他却扑哧一笑说:“我也爱你。”

    吻吧,吻吧,我抱著他眨巴眨巴的吻来问去,那人还没有告诉我回来的日子是几号,松了松抱住的爱人。

    现在我想知道时间是几号。

    ☆、48 拍戏── 爱恋

    “离,今天是几号?”

    “2012年5月10号。”我开始心惊,只差一步,幸亏回到了能够纠正错误的日子,前世那是我惊心策划这麽多年,投入大笔资金坐庄扳倒周氏的日子,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我松了一口气,看了地上那些财务报表,再也不顾,握起他的手指,来去,搅著。

    前世我连他的手指是多大都不知道,我开始测量尺寸,我开始笑了笑,他不解,你不解就不解吧,惊喜总是要留在最後的。

    他的手指,他的无名指跟我一样都是18号,我吻著他的手不愿意放开,放在我的x前。

    是彼此抵死的缠绵,熟悉的体温,我想的要命的触感,一吻不够,却是深吻。

    我丢弃原本的东西,郑溪还是郑景都不重要,家仇也不重要,隔著生与死,权利与胜利都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站在公司门口,我抬眼望去,以前想要争夺的一幕幕在眼前如同电影一般匆匆放过,结局却是让我伤心得快要奔溃的结果。

    父亲,今生你原谅我吧,还有那个陪我在最艰苦的环境里度过日子的管家,今生我只能辜负你们,选择你们意味著要放弃爱人。

    郑溪是你们的亲人,可是郑景不是,郑景是属於周离的。

    过去种种已经是过眼云烟,何必执著,我想,我要向他求婚,前世是他向我求婚,今生让我来做。

    外景的拍戏,非常的热,喝著冰镇的果汁来解暑。

    李真说他老婆最近闹得厉害,每次看到我拍的片子都会在家里说“你怎麽没有人家雷诺好看,为什麽雷诺这麽好看。”

    “你老婆是不是迷上我了?”喝光最後一口冰镇果汁,扔进筒里面。

    他打了打我的头,打乱我的发型。

    “你小子倒是想得美,你一天到晚心里想著的可不是女人。”

    “李真你这个老爱戳我的心。”

    “最後一场戏了,我可是等著看你把今年的大部分的奖项都拿回来。”

    他站著说话不腰疼,伸了伸他的懒腰,喊累。

    这是最後一场戏的戏,欧阳说不会跟我再合作,我想,会有无数的人惋惜,会有无数的报纸来报道,这部电影是雷诺和欧阳逸的分离之作。

    我牵著他的手,打开教堂的门,咯吱的响声,被大大的拉开。

    那个曾经给了我轮回希望的地方,那个人依旧是一身白衣,跟我当初遇见的一样,双手合十伫立在圣母玛利亚身边,我知道他是在等我们,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微笑,身边人亦然是比我笑的更美,这里没有红地毯,没有婚礼现场的嘉宾出席,我想就这样也好,只要他说愿意,别的我都不在乎。

    距离越来越近,後排的椅子已经消失在视线的范围,终於我们站在那人面前,是我今生最大的愿望。

    我跪了下来,屈尊,现在很有必要。

    拿出早上在店里买的戒指,右手持著戒指,我们的左手始终没有放开。

    “周离先生,你愿意和郑景先生共度一生吗,不离不弃。”

    我讲出本来该是神父讲的话,对不起了,我想借来用,我想亲口对他说。

    ☆、49拍戏── 结束 ,关机

    我讲出来了,我希望得到他是的答案,我从来没有这麽想要他的答案,尽管我知道他会答应,可是远比他亲口说出更能让我放心,我小心翼翼,等了又等。

    “你早上说有急事,原来是买戒指去了。”他看著我手中的戒指笑的那般迷惑人心。

    偏离正题的话,我已经无心去应付了,我只要主题,只要答案,要是被你知道我现在忐忑不安的心,你会笑我猴急吧。

    猴急就猴急吧,我确实很急,抓住他的手的力气越来越大,反正今天你是跑不开了。

    “别转移话题,回答我,离。”我焦躁,他却笑著,然後点头。

    “愿意,我愿意。”我将戒指套在他的手上,他说非常好看,我好开心,我吻著他的手指。

    一 一膜拜。

    “真的很适合我,景你的呢?”

    我沈醉在喜悦里,快要被冲个昏了头脑,思维已经开始变得脱节,出了我愿意那3个字在我脑子里不断来回运作以外,其他的话我都开始变得木讷。

    “另外一个戒指呢?”疑问,有点悬念。

    “啊?”我彻底回过神来,焦急的从口袋里掏啊掏的。

    “你只买了一个?”是怀疑的笑,却又是那麽令我慌乱了。

    盒子我递过来给他,交给他,他慢吞吞的打开盒子,一点也不著急,拿著跟他一模一样的戒指左看右看,就是不给我套上。

    我抓过他的手。

    “这麽急……。”明显的开始嘲笑我。

    “当然。”也给我套上,我也跑不掉了,他也跑不掉了。

    缠绕的手指,我捏了捏,紧了又紧。

    重重的在他手指上来了一个香吻。

    我环住他,不断的接吻,在耳边讲了无数遍的我爱你,此刻没有什麽比这句话最令我想要说上千万回。

    “景,我也爱你。”

    “离,你想去哪里?”

    “什麽哪里?”

    “当然是蜜月,马尔代夫?新哈里多尼亚,法国,巴黎,富士山……。”

    “不要了,不去度蜜月了。”

    我开始心惊,摇晃著他的身体,不会变卦吧……开始胡思乱想。

    他戳了戳我的额头“胡思乱想什麽?”额头是唇角的温热,我抬头,跟他撞在一起。

    “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什麽?我是说蜜月不要了,我只要你就够了。”

    我重重的点头,眼角却不由自主的滴出一滴泪水,迅速的被我抹去。

    我牵著他的手,走出教堂,阳光,我抬头看著天空,心中快要被这份幸福填得满满。

    我找回了,人生大多不可从来,这次,我真的感谢。

    “cut,非常好。”历经了2个月的拍摄在最後拥抱的镜头中结束。

    拥抱分开的那一刻,是我的不舍,我知道已经回归现实。

    ☆、50 一张飞机票

    2011年8月,《离伤》的放映,票房高涨,我早就预测到了。

    江雪打来电话说这部片子把她感动的落泪,非要我给他亲笔起签名,我笑她,自己也是个明星却还要问我要签名,又不是见不到。

    电话声音里是杂七杂八的女人的声音,我知道原委了。

    电话里依稀还是听得见对方身边零星吵杂“怎麽样,要得到签名吗。”

    我笑了笑,对江雪说,这麽多人我可写不了,我让李真代笔。

    她也那番笑了“好,随便,你总是那麽多点子。”

    “不然这麽多人,我签到手会酸。”

    他明显的笑意,然後电话那头零碎的声音齐刷刷变得整齐“太好了,终於要到了。”

    我挂下电话。

    刘荣说戏中周离要是他该有多好,我笑他那是做梦。

    取笑我的厨艺不j,自然的下面一句就是“晚餐到我家。”这个人说话总是带著後续答案。

    我依约而去,桌上几道清淡的家常小菜,和素菇汤,席间他也不放过重提去度假的事情,这个人真的是让我不得歇停。

    “太忙。”

    “不行,跟我到欧洲去,我去那里谈生意,我想跟你在那里度几天假期。”他从以前的可以商量,到现在的霸道。

    不让我有一点选择是想去还是不想去,桌上放著2张机票,时间是明天早上,这是他一手c办。

    今天的话g本就是多余,他直接提著我的行李,压著我上飞机就可以了,何必要浪费唇舌。

    一张机票已经被我放进口袋,他仿佛也放心许多,我打电话给李真,让他推掉杂志的访谈。

    我想冷静。

    但是这个地址跟刘荣想去的地方不一样,这次他在电话里没有骂我,一口答应下来。

    我在电话里赞扬他广阔的x襟,有风范,李真说“别假了,都多少年的朋友了。”

    我笑他,这是这麽多年我落跑,你唯一 一次不骂我。

    他说:“你去吧。”

    大早上我就收拾好行李,只带了几件干净的衣服和现金。

    已经接近高架桥的海边,那边我跟刘荣来过,我匆匆一撇,继续往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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