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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0

    栏山监狱 作者:脸

    ☆、21

    粱时进了探监室,眼睛不禁亮了,他两步上前一把抱住大哥,随即打趣道:“今儿个难得啊,梁大少爷咋有时间来看我?”

    “我主要怕梁二少爷没兴趣见我啊。”大哥微笑道。

    粱时笑呵呵的给大哥正了正衬衫领子──刚抱的太狠把人衣服都给弄皱了,大哥一向严於律己,总要时刻保持整洁利索──他半带认真的笑道:“怎麽可能。”

    这兄弟俩从小感情就极好,分离和时间g本不成问题,见面只需要一个用力的拥抱,便能瞬间亲密如初。

    两人刚刚坐定,大哥忽然开口说了声对不起。

    一般来说都是粱时对不住大哥,大哥只跟自己道过一次歉,粱时立刻心惊胆战,急切问道:“别是把我内模型弄坏了吧!我说哥你别这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梁野啼笑皆非,没想到过了这麽多年,这小子还记得他内一柜子船模型呢,“我是说,这些年都没来看你,太不地道。”

    粱时挠挠头,虽说他也怨过这一点,但如果大哥真的来了,他肯定更不好受,就像现在这样,强颜欢笑不是他的拿手戏。

    “孙叔说你还有两年就能出去了,”梁野继续道,“我一直等著这一天,希望你早点回家。”

    “嗯,我知道,”粱时顿了一下才道,“哥,我对不住四爷,把他的财路给挡了。”

    “没关系,”大哥淡淡道,“我早就跟他谈过了,他说不怪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能早点出来。”

    粱时并没有正面回答,但他却采取了更为直接的方式:“我需要钱。”

    “四爷的损失我已经补了。”大哥回答。

    “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粱时说,“我在这块儿有个朋友,我得带他一起出去。”

    “那位唐先生是吧。”大哥打断了弟弟的话。

    粱时松了口气,既然大哥什麽都明白,那他也不必再兜什麽圈子了,就简单把想法说了一遍。

    梁野依然c著一口淡定自若的强调,回答道:“不行。”

    “为啥。”

    “因为他是个条子。别看你在这儿蹲著,但那回的事儿还没完,”梁野看著弟弟从失神到失落,继续说道,“我听说你跟他一直鬼混,这小子到底什麽目的,你比我清楚多了。”

    粱时沈默半响,才道:“我知道他是条子,但这几年也是他一直守著我。”

    “粱时,你跟他玩玩无所谓,可你现在跟我提条件,还要把他也弄出去,”大哥感到弟弟食古不化,勉强咽下一句刻薄话,“你应该没这麽幼稚吧。”

    粱时确实没那麽幼稚,更不是个傻子,大概是因为长期在冷酷的环境里困著,一旦揪著点儿温情之流,就舍不得放手。

    “如果他敢对咱梁家不利,我会第一个弄死他。”粱时说。

    他忘不了瘸子从医院出来就赶紧抱著自己不放手,还问之前说的还算不算数。

    粱时说算数,只要咱俩以後都消停点儿。

    这话虽然简单又直接,但同时也藏著些许深意,是在暗示瘸子不要再敌对下去,还是提醒自己就此放下?

    粱时也不知道,因为他终究也没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

    这五年来两人绝口不提往事,也没有互相试探,白天干活晚上做爱,可以说这是粱时监狱生涯中最无忧无虑的日子,相信瘸子也是同样的感受吧。

    “哥,你这一回……真的不帮我了?”粱时鼓起最後的希望。

    “我能让他活著,就是帮了你大忙了。”梁野很冷漠,从小到大他都没能拿得住弟弟,他也不想拿,只想惯著,可没成想纵容也成就了今日的麻烦。

    “我明白,哥,”粱时很奇怪自己没有生气,可以说没有任何的情绪,反倒有些同情大哥的两难困境,“你有你的立场,我没资格跟你提条件。”

    梁野听了头疼不已,莫非连亲弟弟也要跟自己对立不成。

    “我先走了,公司还有事儿,”梁野站起身,“孙叔这两天身体不太好,我让他卧床休息了,他老催著让我来看看你,怕你一人闷得慌。”

    “嗯,让他好好养老吧,别折腾,反正我也没两年就出来了。”粱时回道。

    没出生之前,孙叔就已经在粱家很久了,老爸死的早,这老头不辞辛劳照顾兄弟俩,算得上是大半个爹了。

    粱时下午回到工地,瘸子问他有没有带什麽好吃的过来。

    粱时说闭门羹算不算。

    瘸子笑说那也成,管够就行。

    ☆、22

    既然大哥这头行不通,粱时只得自寻出路,这些天他反复思考著,进来之前除了挥霍,有没有办过点儿正事,结果还真叫他想著了,自己曾经在市中心买下过一个酒吧。

    说来可笑,买这个也是因为一时冲动,那天粱时在酒吧里磕了点儿药,他只记得自己大声抱怨这家的酒吧太差劲,没想到第二天这家店的老板就跟著孙叔来了,笑眯眯的等著粱时签字。

    这一锤子成交的买卖让粱时不著头脑,孙叔解释说粱时嫌他家的酒难喝,要买到自己手里好好经营。

    粱时脸皮再厚也知道羞耻,他只会品酒哪会开什麽酒吧,可孙叔却挺高兴似的,说粱时长大了,终於有点事业心了。

    最後交易还是成了,不过并没有签在粱时名下,而是孙叔的。粱时觉得老爷子任劳任怨没少给梁家做贡献,这房产就算是孝敬了。

    现实就是粱时失去理智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有眼光,据说这些年升值了好几番,如果卖了……

    粱时忍不住想抽自己耳光,从前他一向出手阔绰甚至可以说阔绰的有点傻逼,而现在竟然穷疯了要从老头身上刮油?!

    他很自责,一直在大哥的树荫下享福,g本没想过能有今天这种困境。

    粱时想了又想,最後思虑过度,失眠了。

    瘸子直觉粱时不对劲,隐约感到那晚的对话是原因。说句实在话,他并没把这枕边话当回事,只单纯感动粱时的情谊而已,哪怕是冲动。

    最大的问题并不在於刑期。

    虽说瘸子跟粱时的时差可不是一点半点儿,问题在於一旦粱时恢复自由,就又是个少爷了,别看现在是平等的,但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是鸿沟可以形容的了──只要梁少爷愿意,到时候无论男女还是牲口全都拿得下。

    有时抱著粱时都忍不住自卑,瘸子只想趁著粱时还有兴致的时候多打几p,这就足够了,苦闷直接转化成急色,让瘸子总是渴求著对方的身体,百草不厌。

    午间吃过饭,两人蹲在一处背y的地方歇著,不远处正有一夥犯人围成一圈不知在干什麽,粱时瞅了半天也没瞅出所以然来,他大口吸著烟气,两股白烟从鼻子眼儿里喷了出来。

    “哎我说,内小子谁啊。”粱时问道,同时把抽了一半的烟递给瘸子。

    瘸子接过来享受了一口就物归原主,说:“不知道,新人,听说年纪不大。”

    “哦,一帮瞎起哄的,”粱时笑笑,“白天调戏两句晚上想著打飞机?”

    瘸子表示同意,这帮人也只能口头上调戏调戏,听说那新来的分给了疤子,希望这小子知趣一点,还能少受点儿罪。

    所有人都知道疤子比较变态,就连内种事也非要玩出花样才肯罢休,除了长期跟在他身边的娘娘腔,没人能受得了疤子的折腾。

    “疤子会怎麽对他。”瘸子有点好奇。

    “能怎麽对他,没准这小兄弟干著活,屁股後头就一红──大姨夫来了。”粱时来了一句重口味。

    瘸子怀疑的看了粱时一眼,没敢明说,但粱时领会了,忍不住给了瘸子一下,笑骂道:“我他妈没大姨夫。”

    “那你有啥?”瘸子贱兮兮的抓住粱时的手按在自己下面,边揉边道,“我这套设备你有不。”

    粱时赶紧抓住机会寒碜回去:“有,就是比你大一号。”

    瘸子笑的更开心了:“巧了,我最稀罕大鸟的爷们,吃起来没够。”

    说完这疯狗就往粱时身上跨,俩人正要打闹,却见一个尴尬的身影杵在那块儿。

    三人面面相觑,最後还是p爷主动打破了沈默,讪笑道:“你瞅瞅我这没眼力见的,这上回也是我。”

    瘸子想说既然大家有缘,那你也一起来吧,但想到可能老头子在床上不给力,就作罢了。

    “你来干啥。”粱时问p爷。

    “呵呵,没啥就看看你,”p爷笑道,“那什麽,我下个月就要出去了,寻思跟你俩到个别。”

    粱时没接茬,等著老头往下说。

    p爷一向话痨,可今天大概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让他转了x,老头笑的脸都皱成一团了,但还有继续紧缩的趋势。

    纵然之前有过节,也没必要现在划清界限,粱时直接站起来跟p爷握了握手,由衷说道:“恭喜你了,老爷子。”

    老头连连哎了两声,这才把心里话说出来:“梁子,我知道你烦我,但你俩内事儿真不是我告诉四爷的。”

    粱时有点发愣。

    “唉,不瞒你说,我年轻作孽啊,”p爷开始话痨了,“连孩子都没有就他妈进来了,梁子你别嫌我话多,看著你就跟……”

    粱时一听坏了,再这麽谈下去就得降一辈分,连忙打断p爷,问他出去之後有没有可依靠的亲戚。

    p爷苦笑著摇了摇头,大概是触动了心事,没说两句就走了。

    “得,临了跟你道别,你还把人给伤害了。”瘸子笑道,

    那颤颤巍巍的背影全是落魄,粱时目送老头远去,心里百感交集,这人无论年轻的时候如何放肆,都抵不过孤独终老的打击。

    “别琢磨了,干活去。”眼见粱时莫名惆怅,瘸子站起身给了粱时一脚,就赶忙跑了。

    ☆、23

    今天日头挺毒,没出俩小时就快要烤干了,瘸子不是骆驼,水分全从毛孔里蒸腾出去,好容易捱到补充水分的时候就拼命猛灌,直到胃袋胀得直晃荡这才不舍的扔下水盆。

    也不知是不是太热了,瘸子的头又突突疼了。况且那娘p老盯著自己瞅,这更让瘸子的耐x降到了极点。

    瘸子打算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可不幸的是,那娘p比他还急不可耐,径直跟了上来。

    “哎,唐疯狗,我说你跑什麽啊。”娘p问道。

    自从瘸子痛殴了前监舍的囚犯,又成功捱过了小黑屋的历练,还没等归队就先得了个疯狗的称号,群众们不明真相,只道这瘸子看著窝囊,爆发起来却不容小觑,当然最重要的是能把狱霸粱时搞到了手,更叫人瞠目结舌,不知谁说了一句这货绝对真疯狗,从此疯狗的美名传遍了整个监狱。

    四爷走後,除了老疤子,恐怕没几个人想招惹这条疯狗──毕竟谁也不准他啥时候又要发疯,常言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瘸子被几支枪对著头还能镇定自若面带笑容,其j神状态实在有待商榷,弄明白之前,暂且放在不要命之上。

    与粱时交心後他心情极佳,干活的时候总兀自傻笑,也有好几次,他想要与别人唠唠闲磕,但这一手的效果适得其反,除了粱时g本没人搭理他。

    等瘸子适应了无人问津,现在有人搭讪反而不自在,更何况是个特嗲的娘p。

    那娘p笑眯眯的,挤出一点鱼尾纹,平心而论这娘p长的不错,唯有气质让人r麻,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那娘p看起来并无恶意,只是有点恶心。

    “问你话哪,”娘p很热似的撩著x口那点布料,“可真够闷的嘿。”

    “干啥。”瘸子对他反倒毫无办法,毕竟是跟在疤子身边的人,普通的恐吓是搞不定的。

    “没什麽,就问你抽g烟不。”

    “我不抽烟。”

    “这可是特供货,保证你用了舒坦的。”

    特供烟里头通常会掺点儿别的东西,虽然浓度很低,但有毒瘾的犯人会为了这玩意拼命。

    “我没内嗜好,你找别人吧。”瘸子耐著x子回答。

    那娘p顿时兴致满满:“其他的嗜好我也能满足。”

    这娘p吃了什麽不干净的东西,竟然弃友投敌,明目张胆的勾搭起自己。瘸子觉得挺可乐:“我说你是想找死还是像找死,皮痒痒了就找疤子帮你舒舒。”

    那娘p随即露出一丝苦笑,很直白的回答:“他现在光顾著玩内新来的,我想找死也得有人给我不是。”

    听说疤子经常把这娘p玩到昏厥,好容易注意力转移去玩被别人了,娘p反而有些落寞。这件事内涵著一个深刻道理:施虐狂身边必然跟著受虐狂,否则s一词打哪来的。

    “算啦,你没兴趣,我也不缠你啦。”娘p施施然转身离去,

    瘸子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这货到底玩的哪一出,不过第二天娘p没来工地,想必是被疤子恶整了一夜,又爬不起来了,算是随了心意。

    粱时听说瘸子被纠缠乐不可支,反复询问那娘p的所作所为,生怕漏过一丝笑点,瘸子自认水平有限,就谦虚的讨教到底有啥好笑的。

    “自古烈女怕难产,而今疯狗怕骚货,一物降一物啊。”粱时y笑。

    “那叫烈女怕男缠。”瘸子忍不住纠正道。

    “都一样,结果都是一样的。”

    粱时说了个没劲的笑话,自己却乐得嘴都歪了,瘸子也笑了,因为粱时的笑而笑,情深意切的时候,看对方做什麽什麽都高兴。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悠扬的闷响,粱时刚要贫一句大白天的放什麽p,可忽然感到脚底下的地皮竟也跟著微微哆嗦。

    栏山这头曾经通过铁路,还有一条为了钻山而建的隧道,随著铁路线的调整,这隧道也就废弃了,变成了供犯人乘凉偷懒的场所。

    一小溜土末合著石头子扑簌簌的从顶棚掉了下来,钻进脖颈里。

    瘸子心往下一沈,事发太突然容不得他多想,他一把抓起粱时就想逃,可坍塌发生的太快了,只听轰隆一声,接著就是木头柱子被无情碾压的碎裂。

    眼前漆黑一片。

    ☆、24

    瘸子抬起头抖了抖脑袋上的土,眼前漆黑什麽都看不到,他顺手一碰到一块大石头,就在距离自己脑袋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实在叫人後怕不已。

    “梁子?”瘸子忽然想到粱时内小子就跟自己身後,连忙呼唤。

    “这儿呢……”

    身後传来粱时虚弱的回应,瘸子手忙脚乱了回去,他逐渐适应了黑暗,隐隐能看到粱时轮廓,瘸子到了粱时的手就连忙握住,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儿,”粱时咳嗽了一下,“你要把我腿上、腿上内东西整开就更好了。”

    瘸子运了口气,将那滚圆木头抬起撂到一边,粱时又感到一股剧烈的刺痛,没忍住嚎了一嗓子,之後便不停的深呼吸调节情绪。

    瘸子刚试过木头的重量,况且这玩意耸动直接从高空砸下,想必力道不小,身上挨一下必然得内伤,虽说没有命中致命点,但粱时的腿一准是粉碎膝盖骨折毫无悬念,如果拖久了很实在是个问题。

    “,老子的腿动不了啦,妈的……”粱时想靠咒骂分散注意力,但这难以做到,因为左腿那块实在太疼了,时而钝疼时而刺痛,简单一个疼字儿今天竟然变幻出无数花样,轮番轰炸著他,粱时出一g皱巴巴的烟哆哆嗦嗦往嘴边放,但一想到手头没火就愤愤吐了出去。

    “我要检查你的腿,忍著点儿。”瘸子小心揭开混合在血r里的布料,伤残人员极力压抑的呼吸声在耳边环绕,搅得他无法冷静。

    “咋样?”粱时更关心後半辈子的行走问题。

    “不咋样,”瘸子实话实说,“早点出去还有救。”

    粱时听完又冒了一层冷汗,莫非堂堂一代风流帅哥也要变成腿脚不利索的残疾人不成!?!?

    瘸子见粱时瘪了,就安慰道:“别怕,即使瘸了你也没我瘸。”

    “滚去,老子能跟你一样吗,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我这……”粱时忽然住口了,总觉得这麽说下去不太地道,毕竟瘸子唐也不是自愿瘸的,现在医疗技术这麽发达,但凡有点儿出路,也不会搞成这样。

    可瘸子脑子里想的完全是另一回事,抬手抹掉了粱时额头的汗,道:“疼呢?歇会儿吧。”

    “还行。”粱时被对方以德报怨了,愧疚之下直接弄了个大红脸,还好瘸子看不到。

    粱时重新躺下,後脑枕在瘸子的大腿上,还真挺舒服。

    “太他妈倒霉了,”粱时道,“别处放p,咱这儿塌方。”

    开采的初期,用火药炸石头比较频繁,现在挖成这模样已经很少放p了,粱时想起p爷鄙视的态度,说这帮小年轻不比自己当年的谨慎,一点安全规则都不讲。

    现在看来,p爷还真说中了。

    多亏了这古老的废弃通道,质量还不错,只是出口被埋了,里面还有数g木头支撑,但就是不知能撑多久。

    当然这密闭空间里还有别人,也全都骂骂咧咧,怨天哀地著。

    瘸子不断抚粱时的脑袋瓜,一方面为了让他保持清醒,另一方面他也确实很想这麽做。

    “你进来之前是做啥的。”粱时忽然问道。

    瘸子组织了下语言,才道:“我以前当过兵。”

    “哦,後来呢。”粱时装傻。

    “後来就他妈瘸了。”瘸子回答。

    “啧啧,光荣负伤的退伍军人,听著都x感。”粱时咂了咂嘴。

    瘸子有点儿啼笑皆非,说道:“你别告诉我你对残疾人感兴趣,这口味偏了点儿吧。”

    “得得,抬杠是不,”粱时笑道,“你也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救落水儿童才光荣负伤的。”

    “万一真是呢。”瘸子逗他。

    粱时故作陶醉的深吸一口气,回道:“那就更……不对,岂止是x感,跟你打p那都是光荣,你说是不。”

    瘸子忍不住勾住这厮的下巴,用力扣住,喝道:“我说你是腿折了还是脑瓜子折了,怎麽他妈满嘴废话呢?”

    粱时扒著对方chu壮的前臂连连讨饶,不小心又触动了腿上的伤,疼的他又是一阵龇牙咧嘴,可瘸子却直接低下头啃了一口嘴唇。

    粱时登时起了一身皮疙瘩──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硬邦邦的汉子突然祭出一茬细腻──这可真有点儿受不了,粱时刚想伸舌头发觉瘸子想躲,连忙一把按住对方的脖颈。

    “你亲我干啥。”粱时问他。

    “呃……”瘸子也有点不好意思,居然有点扭捏了,“想亲就亲呗。”

    “那你躲啥?”粱时步步紧逼。

    “那我不躲了。”

    瘸子y笑著捧住粱时的脸,来了一场唇舌大战。平常前戏的时候,瘸子的嘴从来没停留在应该在的地方,通常都是忙著在粱时的x口种点草莓,然後就果断往下头去了,现在舌吻来得如此畅快,让二人都有些chu喘。

    “小唐……我忽然想著,等咱出去後,给你搞一身军装穿穿……”粱时恨自己太容易j虫上脑,更恨自己只能僵硬的躺著,无奈只得口头上过过瘾,

    “为啥穿那个?”瘸子印象中自己没有穿过制服,全都是些混著血污和尘土的迷彩服……外加一黑绿相间的油彩脸。

    “你一穿上,保准更他妈x感了,我就特想跟你做……”粱时喃喃道,“我看著你把衣服全脱了,只穿一皮靴……是不是特带劲儿……?”

    瘸子感到粱时声音低沈,没什麽活气儿,赶紧道:“打住吧,再说得脑溢血。”

    “脑溢血咋了。”

    “脑溢血就他妈植物人了,”瘸子随口胡编,“我再带劲你也看不著。”

    粱时倒是很听话,或许他也的确有点虚,他慢慢握住瘸子的手,说想先歇会儿。

    瘸子叹了口气,唠叨起自己退役後找不到工作,找到了还干不明白总是被辞退,期间也发生了不少搞笑的事,虽然结果是惨痛的。

    “所以你就打家劫舍?”粱时问。

    “唉,内家人穷的──真不是我寒碜他们──搜半天也没捣腾出值钱的玩意啊,”瘸子继续编瞎话,“不过也不算太亏,让我遇著梁少爷你了,到了外头你可得照著我点儿,我可以给你开车打杂,当保镖也成。”

    “这些早有人做了,没你位置,”粱时残忍的打破了瘸子的理想,“你就搁家呆著,好好伺候我就行。”

    “给你洗衣服做饭?”瘸子很惊恐,因为他直接想到了生娃,这活他可绝逼干不了。

    “你会麽。”

    “不会。”瘸子实话实说。

    “那就用你内屌伺候我。”粱时不耐烦道,他困得要命,实在懒得再搭话。

    受困没有持续多久,第二天一早犯人们就出去了,监狱大发慈悲让这帮人回监舍歇了一天,主要是压压惊,毕竟在内种地方困了一夜,滋味不好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瘸子捱过好几个寂寞的深秋,可粱时还没回来。虽说他蛋疼心痒,但却没有手y的念头──毕竟参照物没了,x欲也就被阻隔在意识之外了。

    没有了粱时在身边,瘸子的注意力终於重新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因为娘p的骚扰,瘸子才留意到疤子的新宠,这小玩物当时也被困山洞里了,可却一点事儿没有,其实被困人中只有粱时倒霉,直接被砸了个不能自理。不过那年轻人可能更期望砸成半身不遂入院终生,也不想日夜被变态折磨吧。

    长期的监禁让人x欲异常,除了疤子,其他人似乎也对内小子很有兴致,毕竟那新鲜货长的不赖,生命力也很旺盛,十分耐c,而最最可贵的一点在於,这小子逆来顺受,大概是进来第一天就被疤子给修理老实了,从此再也没能抬起头来。

    所以瘸子经常能看到犯人忙里偷闲,命令新人给自己吹吹,刚开始新人还有点儿廉耻观念,黑著脸不肯就范,但过了些时日也就彻底麻木,彻底屈服於监狱生活的无情碾压。

    这天中午瘸子找了个安生地方养j蓄锐,却见那新人鬼鬼祟祟的溜了过来,背对著石头堆不知在干些什麽。

    “喂,别在这儿撒尿。”瘸子提醒他。

    很明显这小子没看到瘸子在这儿,吓得打了个激灵,等缓过神来立即从眼中s出仇恨的光。

    ☆、25

    “你要干啥!?”那小子先发制人。

    瘸子觉得挺逗,尤其是对方裤裆还露著口,看来确实是要撒尿。

    “咋,我在这儿睡觉你在这儿撒尿,这不对吧。”

    “我他妈不撒尿。”那小子不甘示弱道。

    看著还挺硬气,跟跪著舔人的姿势很不符,瘸子举起烟晃了晃,笑道:“你叫什麽名字,抽烟吗。”

    那小子贪婪的看著那小半截烟头,但他仍有戒备,看来是做了很久的心里斗争,冷笑道:“你也太抠了,拿g烟头就想干我?”

    好心没好报,瘸子继续逗他:“那你值几g烟,我看看够不够。”

    那新人被噎了回去,只好继续对瘸子怒目而视,他看起来很年轻,撑死也不到二十岁,可究竟犯了什麽事儿,能关到这种鬼地方来。瘸子看著他就想起粱时,粱时也是年纪轻轻就蹲牢房,大概是因为爱屋及乌,瘸子有点同情起这小子来,扬手将烟扔了过去。

    小子看了看,迅速捡起来放到嘴边,而後低声骂了一句chu话,就问瘸子借个火。嘴里却还念叨著:“借个火不算,小爷今天不舒服,没法让你内臭b子爽。”

    瘸子心说你他妈算个屁,我可是有最好的人跟著我。他皱著眉弹了弹烟灰,说:“我不喜欢上公车,你别误会。”

    小公车烟瘾不小,他很不情愿蹭到瘸子身边,一把夺过烟头给自己对了个火,大口大口的往肚里咽,这烟十分劣质瘸子想拦都没拦住,这小子顿时被呛得七窍生烟,表情极其纠结。

    “别急,慢慢抽。”瘸子给他拍拍後背顺气。

    很明显瘸子搞错了重点,甚至可以说给人的痛苦火上浇油,这小子啊了一声,捂著裤裆倒在地上,烟也直接被压灭了。

    瘸子挺奇怪,怎麽抽g烟还能巴疼。

    谁知那小子反应也很快,一把打开瘸子伸来的手,低声喝道:“别碰我。”

    “裤子脱了,让我看看。”瘸子觉得此话不太妥当,但话一出口只能如此,随便对方如何理解。

    “你给我滚……”那小子疼的厉害,话音都打颤儿。

    “快点儿脱,别逼我动手。”

    那小子紧咬牙关一言不发,满脸仇恨告诉瘸子──他已把自己当成了变态,既然如此,瘸子也不必再采取怀柔政策,抓住那小子的手往旁一甩,猛然扯住了对方裤裆。

    “啊!啊!疼啊!”那小子连忙按住瘸子,“我自己来……你别动,我疼!”

    小子眼睛通红,若要没人八成就得失声痛哭了,他慢慢解开裤子,整个过程都小心谨慎,生怕再次碰到痛处。

    当他将下体完全暴露出来之後,瘸子死死盯著那话看了几秒,这才明白这小子为啥总一脸尿频尿急的样,原来不知哪个变态用钉子在巴上穿了个洞。

    包皮干巴巴的外翻著,那钉子被血污染得看不出个颜色,从g头下放穿进去,又从马眼位置刺穿出来,微微弯曲显得极为狰狞,g头虽然萎靡但却肿胀不堪,依旧不停的渗著血珠。

    瘸子隐隐闻到一股子骚臭混合著血腥味,不禁大倒胃口。

    “这玩意,是疤子给你弄的?”

    那小子知道丑事已经完全败露,也就不再做任何掩饰,只是这种双重的屈辱还是让他万分难受,从刚才他就下意识的把胳膊搭在脸上,为尊严保留最後的余地。

    瘸子觉得这麽搞下去肯定就不只是发炎了,就道:“再这麽c著你的小巴肯定得烂没了,我帮你弄下来。”

    小子不但不领情,一骨碌爬起来猛推了瘸子一把,骂道:“要上就快点儿,少他妈装好人!”

    用不了多久这小子就得被玩死了,瘸子叹了口气,道:“你他妈都这熊样了还装逼?谁见这谁恶心还想上你……听话,我先帮你把钉子弄下来,回头给你找点消毒水。”

    “你们都他妈是畜生……”那小子一边哭一边骂,但并没有顽抗到底,任由瘸子处置。

    瘸子捏住钉子头,慢慢往外拽,伤口处又开始冒血,那小子疼的冷汗涔涔,唯一能做的只有捂好嘴,嚎出声更丢人。

    血糊糊的钉子掉在地上,与石子碰撞发出叮的脆响。异物拔除虽然还疼著,但总比磨烂了好,那小子挣扎了两下才爬起来,哆哆嗦嗦的系上裤子,低声道:“你这麽著……等於把我给坑了……”

    “为啥。”

    “你现在把钉子去了,回头他就得找我麻烦,”那小子重新捡起地上压瘪的香烟,

    瘸子一想也对,可总不能再给按回去吧,就道:“硬气点儿,就没人欺负你了。”

    那小子点点头,说知道了。

    瘸子闭上眼继续歇著,不能因为这小子傻逼,就把自己的宝贵休息时间给耽误了。

    那小子抽了一g不过瘾,差点连瘸子扔掉的烟头也一起嘬了,瘸子又递给他一g,笑说这也是无偿奉献,以後想抽烟就来找自己。

    大概是瘸子态度挺和气,那小子忽然转头问道:“大哥,你叫啥名?”

    “我姓唐,你呢。”瘸子回答。

    “我叫那石,石头的石。”

    “哦,那石,那时,”瘸子笑道,“我说谁给你起的名字,还挺有诗意的。”

    “我爸,”那石挠挠头,“他嫌自己名太土,非要给我俩起个好的。”

    “你俩,难道你还有个弟弟叫那一刻?”瘸子重新的点了g烟。

    “没有,是我哥,”那年解释道,“我有个哥,叫那年,也挺好听的是不?”

    烟直接从瘸子嘴里掉在裤裆上,烫出个黑洞。

    “你哥叫什麽名字。”瘸子一字一顿道。

    “叫那年啊,咋了?”那石好奇的盯著瘸子呆滞的脸。

    瘸子竭力稳定情绪,可却控制不住手指头哆嗦,无奈之下他只能把烟掐灭,问道:“你因为啥事儿进来的。”

    “偷车,”那石竟然有点得意,“基本这片儿的好车我都过。”

    “我看你该是念书的年纪,为什麽要做这种事,”瘸子只觉嗓子干哑,脑壳子也像被不断被斧子猛砍,可就是砍不死,“你老爹就……就不管你麽。”

    他也不知道为什麽还能如此镇定的坐在原地,与那石搭讪,表面上的随便和内心的悸动形成强烈的反差,刺激著瘸子几欲崩溃,支持他的不过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侥幸。

    那石面露暗淡,苦笑著说父亲已经去世了。

    瘸子浑身一震,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入监狱g本不是那麽回事,原来审判才刚刚开始,他仿佛被高高吊在一棵树上,脚下的火堆燃烧正旺,一群暴怒的民众正指著他高声痛骂。

    “大哥你咋的了。”那石问道。

    “没事儿,我就是头那块……有点疼。”瘸子绝望的狠命搂头顶,轻轻避开那石的触碰。

    瘸子忙不迭的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就往别处去,再不走唯恐自己邪念伤好,直接将曾经的罪证弄死。

    “大哥你往哪去?”那石在他身後喊道。

    “妈的……别跟著我,”瘸子语无伦次,“别跟著我,敢靠近我一点儿就弄死你!骂了隔壁的,妈的……”

    瘸子迅速甩开那石,往犯人堆里一扎不肯动弹,即便如此他依旧针扎似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隐隐还能听到犯人们嘴里不干不净的谈论著那石那个小骚货,说那石的臭嘴不知道吃过多少g巴,现在越发上道了,简直是逢人就要跪下舔才舒坦。就这样众人探讨的极其尽兴,甚至已有人跃跃欲试,问那石去哪了……瘸子左耳听右耳冒,满脑子都是浆糊一样的混沌。

    意识在混沌里慢悠悠的挣扎,他总算想到了一个老话,那就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26

    林茂山告诉瘸子粱时快回来了,可那货就像没听到一样,劈头就问:“那石的事儿你为什麽瞒我?!”

    既然林茂山只觉莫名其妙,瘸子就告诉他那石到底是谁的儿子。

    林茂山平静回道:“他儿子跟你没关系,我为啥要告诉你。”

    “去你妈的!!”

    他气急败坏转身就要走,林茂山的chu神经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瘸子的胳膊道:“你他妈想多了!这小子是自作孽才进来了,跟他爹屁点关系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你信我。”林茂山很无奈。

    瘸子也叹了口气,道:“看到他在里头被人欺负,我心里过意不去。”

    林茂山听了大吃一惊,他做梦没想过瘸子竟然能过意不去,进而不禁担心起瘸子的j神状态,就道:“就因为你把他爹给弄死了?”

    瘸子也自觉很可笑,但没法否认,只是林茂山这王八蛋说的太直白,让他没法不恨对方。

    想当年他们都一样,自认天下第一牛逼透了,就这样怀揣著某些可笑的高尚理想──当然可笑这词是後来才领悟到的──投身组织中去,个人的历史从此抹去,军队名单再也没有他们的影子。

    组织代号刑天,但有个更亲昵更形象的称呼──疯狗营。疯狗营在国家的c控下秘密而平稳的运作,疯狗营的疯狗们去往不同的地方,手执最先进的武器,心平气和的干著血腥勾当。

    瘸子不是最j英的狗,但却是最疯的,有段时间林茂山都开始怀疑这人已经心理变态了,质疑的同时林茂山并没有意识到,那本身也代表著他自己的脆弱与缺陷。

    直到瘸子帮队友挡了一下,长长的刀刃全部没入,林茂山见此人回手一下击毙敌人,晃了三晃稳住身体,若无其事的说这一下应该不会致命,林茂山就彻底的崩溃了,头一次虚心求教问瘸子是不是疯了。

    瘸子摇头说还行。

    林茂山又问那这是不是报应。

    而现在。

    林茂山惊觉瘸子的质变,心理压力再一次攀升到了顶点,对於瘸子的颓废他不知该怜悯还是痛恨,只好压著火气,低声下气的恳求道:“小唐,算我求你,你别这样。”

    “我又咋了。”这回轮到瘸子莫名其妙了。

    “我问你杀了这麽多人怕不怕报应,你还记不记得上回咋跟我说的。”林茂山冷冷道。

    “早忘了。”瘸子死鸭子嘴硬。

    “咱这号人死後打入十八层地狱,这事儿没个跑,”但林茂山无情的揭穿了他,“既然知道结果了,还有啥好矫情的。”

    瘸子惭愧的低下了头,沈默了。

    “我这些年就指望你这句至理名言活著,”林茂山火气很旺,“你现在跟我讲起人x来了,你他妈有那玩意嘛?!”

    瘸子艰难的思索著,结论是的确没有。

    “你让我咋办?”林茂山又问。

    “有招想去,没招死去,我他妈烦著呢我管你怎麽办。”瘸子对林茂细腻而粘稠的人伦反思很是厌烦,“得把内小子弄到我身边来,反正我就是不能看著他吃亏。”

    林茂山假惺惺的冷笑两声,回答道:“你内监舍满员了,除非你整死一个,要不他没地方来。”

    瘸子想说那我就搬过去,但林茂山已经不肯理他了。

    除了生活自理略有艰难,粱时还是很喜欢医院的,不用日晒不用雨淋。起初他还有些犯贱──没有体力劳动就不自在──但没出两天他就彻底适应了,整日除了吃就是睡日子过的甚是逍遥,不过最让他高兴的还是见到了老管家,老孙。

    不过老孙叔很不高兴,一看到打小最疼爱的梁二少砸得一副颓废,他嘴唇翕动了半天,若不是粱时阻拦,老头很可能就要老泪横流了,粱时嘻嘻哈哈开著老头的玩笑,一脸轻松权当什麽事都没发生。

    既然少爷都不计较,自己又有啥好矫情呢,老头强颜欢笑应著粱时的话痨,只喃喃道孩子你受苦了。

    其实粱时心里更别扭,因为接下来要谈的,跟不厚道有很大的联系。他兜了半天圈子,才很不自在的问起老头的那处房产。

    老头高高兴兴的顺著粱时的话头往下走,说自己年事已高没有j力处理,只图个方便就租给了别人。

    “啊,租出去了……”粱时喃喃道,“呃,是挺好的,方便。”

    老头是看著兄弟俩长大的,对这哥俩的x子非常了解,跟哥哥比起来,老二x情坦率,心理活动全都挂在脸上,说句chu话形容,就是粱时一抬屁股,老头就知道这小子要拉什麽屎,既然少爷谈到内房子,老头心里也猜到了七八分。

    “你马上就出来了,我知道你肯定要帮大少爷做事的,”老头热情的说,“但还是希望你管管内块地方。”

    “孙叔,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说。”粱时愁得只想抓头。

    “说吧,呵呵。”老头鼓励他。

    “叔,我需要钱,我得弄点钱去帮一个朋友,”粱时很不好意的说,“但哥内头不答应,我现在这熊样……没有啥银子,只能求你了。”

    类似的事情有过几次,曾经大少爷限制粱时挥霍,老头就偷偷的补贴一点儿,为此就连大少爷也无可奈何,毕竟孙老头是长辈,不好说什麽,只能暗地威胁粱时不许再欺负老头要钱,太不要脸了。

    “哦,哦,好,你要多少。”

    “大概要五十万。”粱时想把脑袋钻地底下。

    老头愣了愣,随後和蔼的问粱时这笔钱到底用在什麽地方。

    粱时简单说了自己的想法,不过没脸把跟瘸子的深层次关系摆出来,他见老头沈默,就说道:“孙叔,这事我没脸求你,你听过就算了吧。”

    孙叔想了想,淡淡道:“既然你想帮你朋友减刑,我倒是认识一两个人,可以帮你疏通下。”

    希望之火被重新点燃了,粱时满脸放光,差点闪瞎了孙老头的眼,他赶紧让粱时放松,毕竟这事儿他也没什麽把握,现在还不敢打包票。

    粱时激动的就差给老头下跪了,他一把握住老头的手,道:“谢谢孙叔。”

    半个月後,老头给了句明确的答复,鉴於瘸子的刑期问题,大幅度减刑比较困难,但保外就医还有可能。其实保外就医跟减刑没什麽两样,粱时本来并不抱太大希望,没想到老头这麽快就能给出肯定的结果,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此时说再多的感谢也是枉然,粱时只问比较g本的问题,那就是钱。

    “钱的事儿,再说吧。”老头模棱两可。

    粱时神采奕奕返回监狱,在监舍看到了瘸子温吞吞的笑脸,有点苦又有点甜,虽说粱时总觉得这里头缺了点儿什麽,但他竟也跟著咧嘴傻笑,这些天的分别仿佛只一瞬而过,这瘸子似乎更讨他喜欢了。

    ☆、27

    “还行,没瘸。”瘸子眼睛盯著粱时的腿,手却拍在屁股上。

    “想我没有?”粱时问道,瘸子浓烈的汗味非常诱人。

    瘸子的回答体现在行动上,直接把人扔到铺上,紧跟著就爬了上来,骑在粱时身上又亲又啃。粱时憋了许多天终於明白啥叫小别胜新婚,而瘸子硬邦邦的玩意压在肚皮上,那滋味真是又爽又臊得慌。

    “妈的,你个骚货……腿还疼著呢。”粱时也硬的不行,却反咬一口指责对方太银浪。

    瘸子仔仔细细闻了半天,直到粱时chu重的喘气声响的厉害,这才抬头道:“你身上都是药味儿。”

    “药味儿咋了,”粱时撇撇嘴道,“比你内身臭汗味好多了。”

    “嗯,只要是你,啥都好闻,可我就喜欢你的汗味,不喜欢你住院。”

    瘸子嘴上服软,可下手却挺狠,他将粱时翻了身,不顾粱时的反对又欺身而上压的很死,他心急火燎的扯掉粱时的裤子,对著屁股那块chu鲁的啃咬起来,他就像是狗见了骨头,摇尾巴流口水都来不及,更何况虚头巴脑的廉耻。

    “我擦,你轻点儿!”粱时两瓣屁股都被chu糙手掌扒开,冷风直往屁眼里钻。

    瘸子随便吐了点口水就往巴上乱抹,不顾一切就要往里头c。

    “啊啊啊──瘸子我他妈是你亲大爷!嗷嗷!!”粱时哀嚎不已,後洞有些日子没有开发又紧又涩,胀大的g头顶在後面,正一点一点扩开,待整个g头没入後,实在疼痛难忍。

    那瘸子丝毫没有放过粱时的意思,攥紧粱时的两肩猛一挺身,随著粱时再一次响亮的叫骂,整g大屌全都c了进去。

    粱时暗骂不好,屁眼肯定是c见血了,否则不会有湿漉漉的粘腻感,可还等他痛斥对方野蛮行径,那瘸子厚实的身板早把自己给压扁了。

    “我擦你大爷的,我擦死你大爷……”粱时被滚烫的rb子给夯了个实成,整个腔道都被占满了,顶得他想吐,“你他妈想我玩死!?”

    二人的手指紧紧扣合在一起,这确实有些r麻,换了平日他俩都不太愿意这麽干,但也不知是不是憋得久了,r麻似乎也不错。

    “我忍不住了,一见你,脑子就全是那事儿了……”瘸子气喘吁吁一改往日温存,卯足了劲的往深处狂顶。

    粱时大脑空白,瘸子的屌好像都快c进脑子里似的,除了後洞,就连下身的玩意也跟chu糙的床单密切结合起来,包皮都要被磨掉了,yy湿出一小片。

    瘸子忽然发出一声深沈的叹息,听著不像人声,倒像是某些发情期得逞了的动物,但更j彩的是,还没等他再多抽动,就直接泄了。

    这股滚烫的粘y有力冲入後道,带来剧烈的刺痛感,粱时应承不及,也被刺激的全身剧烈颤抖,再加上瘸子最後那两下深入,粱时只觉卵囊抽动著,热流瞬间充斥整个尿道,白浆倾泻而出。

    粱时自诩x能力高人一头,今晚竟然被畜生般的玩意弄成了秒s,真乃奇耻大辱,咬牙切齿的让瘸子滚下去,但瘸子脸皮厚若岩石,死赖在粱时身上不动弹,而回软的老二也一直c在里头,任由粱时怎麽妈都不肯拔出来。

    “别急,歇一会就又能来一发。”瘸子舔著粱时後脖颈的汗珠。

    “你个死阳痿的……快压死我了。”粱时无可奈何意识到,这就是他想拉一把的牲口,x欲异常的变态,还总早泄。

    见爱人满怀怒气,瘸子只能拔屌滚到一边,沮丧道:“你夹得太紧了,以前我可不这样,自从遇著你就老忍不住。”

    粱时冷汗都下来了,幸亏瘸子早泄,否则非得屁眼开花不可。

    监舍里其他人比粱时还不好过,只听一人谨慎问道:“梁子,你俩这是……玩好了?”

    “玩?”粱时一时语塞,不知是玩好还是玩完,“呃……我俩玩好了。”

    “啊,玩好就行。”其他人全都摆好姿势准备入睡,同时也暗暗期待这俩小子别再做了,他们听著都臊得慌。

    粱时回肘给了瘸子一下,瘸子抱腹咧嘴,但没敢再嚷嚷。过了好一会他才大著胆子重新贴了上来,搂紧了粱时的腰。

    ☆、28

    眼瞅著刑满释放的日子逐渐靠近,粱时的笑容就越发灿烂。

    瘸子也跟著笑,但属於强颜欢笑的范畴,尤其是当粱时拍著他肩膀胯下(错了)海口说:“出狱後老子也会罩著你,就等享福吧。”

    这话说了不是一次两次,也隐约表示出某些意象,但瘸子只觉尾巴骨那块隐隐窜上一股子凉意。瘸子只好点头称是,然後再一次挂上虚伪笑容,连他自己都痛恨这畏畏缩缩的模样,但毫无办法。

    尽管这瘸子表面上淡定,但直觉告诉粱时,瘸子有点别扭,只可惜粱时主观上犯了个极其离奇的错误──他以为瘸子当自己在吹牛。

    梁少爷言出必行,不过这回他一改往日狗肚子里装不下二两香油的风格,一直憋到年三十晚上,权当是新年礼物,给瘸子一个惊喜。

    “啊,厨房,久违了。”粱时很感慨,“上回来这儿还是你进黑屋那时候。”

    瘸子狐疑打量周围,只见粱时从旮旯里翻出一瓶白酒,瘸子很高兴,他正愁无处发泄,一把夺过来猛灌了一口,从嗓子顺溜到胃袋,无不滚热。

    粱时心疼不已,没想到如此佳酿竟被这土包子给糟蹋了。

    “不错,香,”瘸子装模作样品味了下余韵,把瓶子物归原主,“你把我揪这儿来是为了请我喝酒?”

    “嗯,庆祝一下,”粱时笑道,“过完年我就滚蛋了,临别之际与你痛饮一番,以表情谊。”

    瘸子没陪著一起贫,只平静的蹦出个恭喜。

    “这就完啦?”粱时大失所望,“这不地道吧,你还没谢我呢。”

    瘸子谨慎的看了他一眼,才道:“谢谢你请我喝酒?”

    “不对。”粱时继续卖关子。

    “谢谢让了这麽多年。”瘸子诚恳的握住了粱时的手,还用力摇了摇。

    说完他便不顾粱时的反对,继续猛灌白酒。

    粱时没有笑,更没有祭出一记凶残的漏风掌,反而是伸手搂住了瘸子的肩膀,认真的说道:“我说了实话你可别笑我。”

    “你说,我听著。”瘸子又喝了一口,并没有抬头看他。

    “我想跟你在一起。”粱时低声道。

    “为啥,舍不得我?”大概灌的太猛,瘸子似乎在神游,茫然的目光从地面延伸到肮脏的天花板。

    “嗯,你把我给c爽了,所以舍不得。”

    “这也是实话?”

    “实话。”

    瘸子露出微笑,仿佛刚刚卸掉天大的重担,他竭力运作起全身的神经末梢,尽情享受这世间少有的幸福时光,最後他轻轻吐了口气,平静道:“谢谢你。”

    瘸子这人虽说沈默寡言,但关键时刻说出的话感情饱满,沁人心扉,粱时极为受用,话痨癖猛然爆发。

    “我给你弄了个保外就医的名额,早就打点明白了,你不用担心,”粱时开始滔滔不绝,“相当於假释了,不对,比假释还自在,再忍俩月,咱俩就能享福了哈哈……咋样,你高兴不?我说了能罩著你,肯定是说到做到,这牢饭再吃两口都废了,我恨不能来个冬眠,睡一觉一睁眼,嘿,春天来了……”

    粱时刚想来一口助兴,却见瘸子惨无人色,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抽。粱时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但并没有什麽恶鬼的影子。

    “梁子,我……”瘸子眼珠子瞪得通红,大概是酒劲上涌这小子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喂,你咋还傻了,太高兴了?”他伸手挥了挥,但瘸子仿佛是灵魂出窍,全无反应。

    之後的十五分锺里,瘸子一言不发只是闷头灌酒,没一会就喝了个底朝天,这种自暴自弃的行为让粱时打从心底涌出一种恐惧,他忍不住给了瘸子一下,喝道:“你他妈到底是怎麽了!?”

    “对不起,梁子,我在这儿……还有事没了,不能跟你一起出去了。”瘸子忽然平静的回答道。

    粱时听了当场就愣住了,那感觉就好像你正在大街上闲溜达,忽然从天而降一个大花盆,正中天灵盖,但可悲的是,粱时没法休克,只能把这句残忍的回答一字不落的塞进耳朵里,痛击心脏部位。

    “你说啥?”粱时不敢相信,虽然他其实已经信了,但还是无法接受。

    “我对不住你。”

    粱时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子,一字一顿的说:“你敢不敢看著我,把刚才内话再重复一遍。”

    瘸子心虚的要命,但还是努力抬起眼皮,勇敢的迎上粱时的怒视,轻轻道:“你不是已经听清楚了吗,我不想再重复了。”

    肚子里的酒j被一把邪火点燃,沿著血管瞬时蔓延至全身,粱时恶狠狠的盯著那张傻逼的脸,道:“老子花了那麽多钱求了那麽多人,你现在给我整这套?”

    此时两人之间的火爆气氛不点都要著,瘸子只好做最後的挣扎。

    “其实,也就三年。”

    他刚想继续挽救下去,粱时却慢慢松开了他,表情又怒转往平和。

    “三年足够我忘了你了。”粱时说。

    瘸子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炸的他找不到东南西北,无论他自己承认与否,他的心早已将粱时纳入了未来的人生里,这个念想很久以前由粱时而起,即使走到生命终点,也应该有粱时这人存在。

    可现在?

    “忘了我也好,咱俩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瘸子忽然张口说话了,但他却像个木偶,正被一只无形的手控制住了,“你也不该在这儿困著,你有更好的生活。”

    “你这话当真吗。”粱时问他。

    瘸子也不知道该不该当真,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行,明白了,”粱时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假装没有注意到手指头的颤抖。

    “梁、梁子,你听我说……”

    “唐一明,你太他妈缺德了,真的。”他冷冷道。

    瘸子听了眼泪都快下来了,他想拽住粱时紧紧抱住,他想说我喝多了,我他妈刚才全是胡说的,我想和你一起出去,做梦都想……

    但粱时还是走了,他没脸挽留。

    多年不见的刺痛猛然袭来,狠狠咬了瘸子一口,他发疯的捶打地面,头磕的碰碰直响,而最终,他被彻底的击败了,只能软弱的蜷缩在地上,把头埋进手臂里不住的哆嗦。

    ☆、29

    自从那晚,两人一夜之间成了陌生人,粱时倒没有异样,吃喝拉撒睡觉干活,也大概是因为刑期快满,脸上还总挂著笑容。

    有问粱时怎麽不理老相好了,粱时笑而不语,实在逼急了才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外面的世界最j彩,都要自由了,谁还想那些个破事,太没劲了。

    瘸子有幸旁听过一回,除了挠头他别无选择,敢情这些年在粮食(错了)眼中都破事,不过也不怪他这麽说,先放弃的人是自己。

    此後的俩月里,瘸子再也没入过粱时的眼,这种无视的态度颇有些孩子气,但瘸子却偏偏吃这一套,有好几次他都舔著脸往人跟前凑合,结果只得到一记冷冷的鄙视外加一个滚字。索x这种尴尬并未持续多久,粱时走了。

    这回是真的走了,以後再也不回来了。

    瘸子只觉得很窝囊,但又没法跟别人说,粱时出狱那天他没有送行,也没脸送,太尴尬。

    这天瘸子平静的干著活,顺道瞅准了机会找那石谈谈,问他要不要跟自己一个房。

    此时的那石已不像刚进来那会儿脆弱,甚至有点神采奕奕的,其实这麽形容也有点不对,那石更像是一块燃著的冰块,看起来矛盾实则和谐。

    “你是想干我,还是给我烟抽。”那石无j打采的问道,昨晚刚刚被几个小子轮番的折腾,嘴里的骚臭味还没褪掉,还有屁眼里残留物还未及时排除,虽说量不大,但总有怪异,跟屎没拉干净似的。

    瘸子把烟扔过去,才道:“都不是。”

    那石眯著眼享受著尼古丁快感,问瘸子:“你内p友,今天出狱?”

    “嗯,上午就出去了。”

    “就没去送送。”

    “瘸子笑笑说:“送个屁,出了这栅栏口,就不再认识了。”

    “你想他吗。”那石得寸进尺。

    瘸子不想再谈这个问题,就把手按在那石的膝盖上,问道:“我确实很想他,但不是那种想,懂?”

    “不是吧,人才刚走你就又想那个了?”那石挠挠裤裆,隐约觉得此人来者不善,“你可真够浪的,比我还浪。”

    瘸子见话头被重新扯了回来,就直接做思想工作:“我看你也不错,要不就跟著我吧。”

    那石心说你他妈尾巴终於露出来了。

    “你要愿意跟我,就让,”瘸子见其有反应了,“你要不想也可以,不过我觉得叫一群人轮你肯定不如只伺候一个舒服。”

    那石心里恨的牙g痒痒,可他也的确别无选择,眼前这人虽然同样心怀不轨,但说的也没错,与其回到那个牢房里叫一群人折磨,真不如跟著瘸子舒服。

    “你想想吧。”瘸子站起身来,所谓上赶子不是买卖,他深知那石戒备心很重,而且从来没相信过自己,把握不好肯定会越搞越糟。

    但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那石忽然抓住他的胳膊,露出谄媚笑容,接著就褪下裤子,露出光溜溜的屁股,道:“我想好了,今後我就是唐大哥的人了。”

    瘸子在狱里只跟粱时痴缠,从来没碰过别人,而现在这臭小子如此开放,直接脱了裤子表忠心,瘸子还真有点扛不住,心里也难免拿粱时的身体与之对比,粱时的r体强壮x感手感好,而那石更有一种年轻旺盛的张力,勾得人只想狠c。

    瘸子权衡了半天,也没权衡出个所以然来,只觉那年跟粱时很相似,都是油光!亮的古铜色,可越是有相似之处,就越难受。他沈默半响把那石的裤子拉了回去,开玩笑的拍了一下道:“小骚货,这就忍不住了咋的,大白天的别拿臭屁眼对著我,晚上洗干净了再来。”

    “哥,你睡了麽。”那石问道。

    “干啥。”瘸子正在回味跟粱时打p的日子,那石这小子跟他妈鬼似的,走路也没个动静,他翻了个身,刚好对上那石的脑袋,发觉这货什麽都没穿,蹲在地上打著哆嗦。

    “我内被子太潮了,睡著冷,”那石y笑不已,“想跟你这儿暖暖,行麽。”

    那石主动爬床,瘸子心中本就无奈,而更可怕的是整个过程都了无趣味,都快淡出鸟来了──那石这小子表面上浪荡,可在床上就像一条死狗,除了弯起双腿,其余的全都是瘸子自己的独角戏。

    瘸子怀疑这小子别是轮奸出x冷淡了吧,明明是个新鲜货,可怎麽玩都觉得不对胃口,最後只能草草s过了事。

    这小子不但无意反省,反而问瘸子爽不爽,瘸子真想一脚给他踹回去,就说自己累了,直接打发那石滚蛋。

    除非特别想要,瘸子不想碰这块冷石头,一来是觉得缺德,二来也实在是没劲。

    没事的时候,他只能想著粱时打发时间,想著粱时在自己耳边浪叫,想著粱时的胳膊死死箍住自己的脊背不放手……每当粱时来了状态,那手劲简直要活活把自己勒死,可瘸子偏偏就好这一口,为了迎合粱时的热情,他只能更加用力的刺穿粱时的身体,一直到二人同时嚎叫著s出jy。

    在监狱时间一长,那石也听到一些瘸子跟粱时的传闻,在别人眼里,瘸子是条疯狗,平时老老实实但隔段时间就要爆发一次以来显示存在感,而粱时更是个怪逼,因为他竟为了疯狗跟四爷翻脸,自然也没少吃瘪。不过他俩一直在一起,如果监狱里加一项模范的标准,那这俩人必须是栏山监狱的模范p友。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石觉得瘸子没那麽疯狂,反而有点老年痴呆的前兆,经常一个人边发呆边傻笑,没一会就转而愁容满面,如此反复的变脸,看起来十分可笑。

    但无论如何,瘸子有个重要的优点──说到做到。那石用r体交换庇护所,之後的日子十分舒心,瘸子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在这场交易中显示出了十足的诚意。冷石头虽然难以捂热乎,但也可以达到常温,贱贱的,那石多少产生了点依赖感。

    ☆、30

    “哥,你想啥呢。”那石觉得瘸子的运动由快转缓,最後竟然直接停了,手按在自己後腰上发呆。

    “没想啥。”瘸子回过神来,“继续,你屁股再抬抬。”

    大概是躺卧体位不给力,瘸子总是要求後入式,可能这样高潮来得比较快,那石刚开始没觉察,後来才慢慢看出瘸子的心事。他来得比较晚,没怎麽跟前床伴接触过,但他明白瘸子心里一直在想著对方,可能是相处的时日久了,多少都会有些留恋。

    “哥,你咋软了。”那石小声道。

    瘸子有点尴尬,但现在这状态让他重新硬起来还真有点困难,他只能笑笑,拉著那石一起坐下来。

    那石巴不得对方没兴致,瘸子那玩意太chu长,每回都捅的後身挺疼。

    “没想啥,年纪大了就没那麽想要了。”瘸子解释道。

    “得了吧,你心里有事儿。”那石直接指出问题所在。

    瘸子惊奇的看了看他,没想到那石虽然年纪不大,心眼还挺多,就笑眯眯的逗他说:“我心里能有啥事儿。”

    “呃……不好说,反正你肯定想别的了,”那石说,“我也一样。”

    “一样?说说,你又咋了。”瘸子觉得挺逗。

    那石第一次露出害羞的表情,这跟其一贯状态很不相符,但最後他还是决定一吐为快:“我心里有别人的时候,我就只想跟内人干,跟谁玩都觉得不过瘾。”

    瘸子听完忽然有些羞愧,明明老皮老脸竟然都没有一个孩子坦率,把内点儿思念憋在心里,只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玩玩。

    “你说的很对,我是想著别人,”瘸子笑道,“而且你跟他长得有点像,所以我也很喜欢你。”

    “得得,叫你这麽一说,我没啥利用价值了。”那石自我打趣。

    “你喜欢那个上哪去了。”瘸子好奇问道。

    “不知道,”那石轻声回答,“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著他了。”

    瘸子看出小夥子的失落,就安慰道:“没事,还有半年你就要出去了,到时候就去找他。”

    “我找过,没用,他不肯。”那石叹了口气,“哥你对我这麽好,我不会再想他。”

    瘸子没做声,却见那石主动凑了上来搂著自己的头,舌尖不停的舔著自己的牙缝,仿佛是在渴求著什麽。

    瘸子被亲的迷糊,下身竟也跟著迷迷糊糊的硬了,他搂著那石问道:“石头,你这是干啥?”

    “哥,你就把我当成梁子哥,”那石依旧在瘸子身上蹭来蹭去,“你就把我当成他……这样你干起来就能爽了……”

    可能真的老了,瘸子心里琢磨,自己现在活脱脱的一条可怜虫,竟然还被这年轻人撩得感动了,瘸子隐隐感到那石的脸上挂了一点莫名其妙的水珠,不禁想帮他舔掉。

    大概这年轻人跟自己一样,现在两条可怜虫凑在一起,是上天的嘲弄还是悲悯?

    “石头,我又想要了。”瘸子提醒对方。

    那石没说话,直接俯低舔吸对方的下半身,圆热的g头这回吃起来特别爽,那石舔个没完没了,拿出平生所学一味示好,至於瘸子的反应,只需那玩意的硬度就可知晓。

    膨胀不堪的x欲容不得瘸子多想,他一把推翻那石,用力扯对方的衣服,可裤子都没褪利索,他就已经忍不住想要了,瘸子直接搬起那石一条腿,往手心里涂点口水草草润滑,顶著紧密的洞口就捅了进去

    “梁子……想要你,我想要你想的、想的要死……”瘸子痴痴念著,身下的人仿佛真的变成了粱时,干起来也越发带劲,x道紧紧裹住的滋味实在太好,让瘸子不顾一切只是猛烈抽c,捅个彻底。

    “啊啊啊!哥!哥我快被你c死了,哥!”那石也不闲著,翘著屁股让瘸子c得更深,这样才会更舒坦。

    “好兄弟,你内骚x真b,再夹著我点儿,”瘸子已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一个劲的咬对方的嘴角和耳垂,“哦哦,你的洞真紧,就这麽夹著我……我能让你爽上天……”

    那石的叫声时而高时而低,他全身都爽,无论对方手揉捏何处,都会引得他颤抖,後头被满满塞著,迅速而猛烈的抽c一度令他欲望攀升,在临界点晃荡。

    活塞运动持续到後半场,那石总觉得那瘸子在调戏自己,力度时猛时弱,每当他刚想s瘸子就转而在肛道里细细研磨,好容易欲火势力减弱,却又被猛c十几下,捅得非常深入,凶残的碾压那石的身心。

    汉子一只手扒著那石的屁股,另一只手兜住那石的命g子,时不时的揉两下卵蛋和g头,此时的那石早已体力透支,无论如何都扛不住瘸子的进攻,双手支撑不住干脆倒地不起,但後腰和屁股却依旧挺翘,双腿伸开蹬住床面。

    无论这场x爱如何貌合神离,此时快感才是最重要的,瘸子想要,那石也想要,正是这一点让两个可怜虫紧紧贴在一起,拼命交合。

    “别玩我了……狠狠c死我,让我s、我要s啊啊啊──”

    “小骚货真可爱,我咋这麽稀罕你呢……”瘸子也知道那石不太成了,连忙搂住对方,加大力度猛搞那石屁眼,可还没等他上那石的玩意,大量黏糊糊的浓汁就流的满手都是。

    那石在瘸子怀里sj,但他不肯罢手,之後又缠著瘸子磨蹭半天才昏昏沈沈的睡了过去。

    瘸子好久没有这麽疯,刚才大概是s了不少,j袋子都被小骚洞榨干了,身心都非常疲惫,他懒得清理污渍,就这麽抱著那石一起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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