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霸天下 作者:知白

    （三有道理不赏红票么？）

    第二百零七章并非江湖事

    沉倾扇战而入九品让方解感触颇深，他本就知道要想迅速增进实力最快的手段还是要不断的实战。个人窝在家里每天勤学苦练，境界高深，但出门未见得就能天下横行。前世的时候不是没有武术大家被板砖拍倒的例子，要想揍人先学会挨揍的话虽然有些片面但不无道理。

    所以，第二天方解就离开散金候府，回到了演武院。

    演武院中有许学生因为各种缘故没有离开，比如来自极远地方的学生，这十五天的休课还不够他们回家的时间。也有部分学生因为囊中羞涩，没有钱出去交际应酬索xìng就留在院子里和同伴们谈天说地，也不失为件乐事。

    这些留在演武院的学生，大部分是军武出身的人。而其中最特殊的个，便是来自江南谢家的谢扶摇。他可不是没有钱出去享乐的人，也不是没有亲朋好友在长安。但他却没有如其他富家子弟样出去花天酒地，而是个人静静的书修行。因为留在院子里的人大部分和他不是路颇有排斥，所以谢扶摇显得有些孤单。

    方解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演武院后面的园子里假山石下书。演武院有藏，学生们可以借阅。这些书是历任教授们自己奉献出来的，还有部分是军中捐赠和皇帝的赏赐。百年后，这藏里藏书的数量倒是蔚为壮观。

    谢扶摇的是本《万剑堂剑录》，昨夜里刚刚听沉倾扇讲过万剑堂的事，到谢扶摇手里是这样本书，方解忍不住对这个很很年前的中原江湖霸主产生了极浓烈的好奇。但这本书却不是万剑堂的人所写，反而是江湖上的人整理出来的。

    “你有武当三绝不练，还要什么万剑堂剑录？”

    方解在谢扶摇身边坐下来问道。

    谢扶摇笑了笑，啪的声将书册合上后反问：“你有娇妻美人相伴，还回来找我做什么？”

    方解笑道：“手痒皮紧，想揍人也想挨揍。”

    “所以你就回来这里，拿我当沙包？”

    “别逗……”

    方解白了他眼道：“咱俩谁是谁的沙包其实最清楚不过了，你若是愿意，随时可以把我揍的鼻青脸肿。”

    “虚伪”

    谢扶摇回瞪眼道：“你若是不说出个理由来，我才懒得给你做陪练。我不离开演武院就是想过十五天清清静静zì yóu自在的rì子，你偏要来烦我。随随便便的编造出来的借口就不要说了，直接说点真诚的能打动我的话，不然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我继续书。”

    “我有个女人。”

    方解着谢扶摇认真的说道。

    谢扶摇怔，然后有些懊恼道：“你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为了显摆这个？”

    “不……”

    方解沉默了会儿后认真的说道：“我打不过她……”

    谢扶摇再次怔住，然后同情的了方解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节哀顺变。”

    方解撇了撇嘴：“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好吧……”

    谢扶摇伸了个懒腰后笑道：“就算你这理由还算真诚，但理由有了也不行，有句话说的好……要想有所收获，必然要有所付出。”

    方解咬着牙说道：“十两银子以上，免谈！”

    谢扶摇灿烂笑：“昨儿个演武院食堂新添了道菜，虽然此时正是隆冬，但江南冬初时候的丁丁竹的笋子正是运到北方的时候。我自离家之后很少吃到这东西，昨儿在食堂里见了倍感亲切，我问过食堂的厨子，做餐竹笋宴要九两银子，你说巧不巧？”

    “那东西有什么好吃的，不如鸡鸭鱼肉来的爽快。”

    方解本正经的说道。

    谢扶摇挑了挑眉：“请不请？”

    “请！”

    方解咬着槽牙点头，然后又追加了句：“酒水不管！”

    ……

    ……

    演武院大大小小有几十个练武场，最大的可容纳数百人，最小的三十个人也放不下。方解和谢扶摇找了处比较僻静的地方，倒是不会有人打扰。今儿是大年初，即便留在院子里的学生也大上街去玩了，正是最热闹的时候，不花银子就随便转转也收获颇大。

    按照规矩，方解应该去给亲朋拜年。但他在长安城里个亲人没有，至于罗蔚然这个便宜得来的师叔，方解可不认为自己能找的到他。昨天夜里那个连环杀人的凶手已经露了面，推测来便是自江南小县来京城的捕快方恨水。再加上今儿早侯文极就启程赶赴西北，大内侍卫处的事都交给了罗蔚然个人，他有的忙。

    今天大年初，陛下和皇后要带着后宫嫔妃皇子公主去太庙祭祖。然后还要带着文武百官去明坛为百姓祈福，罗蔚然必然要随行。

    想来想去，长安城里需要去客气下的也没几个人。方解早的时候就写了几份拜帖让散金候府的下人们帮着送出去，份给怡亲王杨胤，份给礼部尚书怀秋功，份给兵部侍郎宗良虎，这几个人对他都算不错，还有些有来往的官员也都送了份。反正今天那些大人们都要跟着陛下，到天黑也未见得能回来，拜帖送进去表份心意也就算了。

    这只不过是种礼节上的事，做做样子不失礼便罢。方解现在可没钱送大礼，买拜帖的时候甚至都没舍得挑最贵的烫金字帖。

    谢扶摇第次与方解交手，四象指法用了法拂风和下发惊雷。另外两种变化为秋法落雨和冬法冰霜。

    这四种指法又各有许细小变化，真要是穷究所有只怕能写出本书来。所有的修行功法都在个悟字，愚笨之人能学到种变化便是极致。聪慧之人自然能感悟，万剑堂大堂主万星辰号称法通万法通，生修剑道，但对世间诸般妙法无师自通。这便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并不是勤奋就能弥补的。

    谢扶摇的四象指法变化无穷，与大道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说法相通。仅仅是法拂风这种指法，便能衍生出许变化。

    “是想打架，还是先教你两仪剑？”

    谢扶摇将长袍脱了，活动了几下筋骨后问道。

    他答应了方解教他两仪剑，但之后方解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演武院官方的说法是他在后山闭关，实则是在大内侍卫处的囚牢里修行。武当山号称有至强三法，太极二两仪三四象，两仪剑法据说威力犹在四象指之上。

    但方解对剑真没有太大兴趣，他最钟情的还是刀。

    “自然是先打架。”

    方解笑了笑，然后欺身而上拳攻向谢扶摇的胸口。谢扶摇身形向侧闪开，左手食指抬起伸。数道指劲如向前急速爬行的蛇样冲向方解，这法拂风最大的特点便是制敌，指劲相对温和。

    方解感受过这指劲的威力，所以不敢大意。上次是因为谢扶摇不知道他气穴几乎不开甚至连气海都没有，法拂风封得住别人却封不住方解。但现在谢扶摇已经知道了方解的体质，拂风指法稍作变化，改封气穴为封经脉。

    方解仗着身形移动极快，接连闪过试图近身。谢扶摇又怎么会再给他这样的机会，左手中指抬起便是夏法惊雷，无名指抬起便是秋法落雨。事实上，如果不是拼命而争，方解对谢扶摇真就没有什么办法。

    个时辰就这样过去，谢扶摇封不住方解也无法将其击倒，方解近不得谢扶摇的身，也拿他没有办法。隆冬时节两个人都出了身的汗，倒是痛快之极。

    打的累了，便休息了会儿后走去食堂喝酒。

    “张狂和莫洗刀也上街去热闹了？”

    方解边擦汗边问。

    “或是吧”

    谢扶摇摇了摇头道：“莫洗刀昨rì倒是见了，张狂却没见着。”

    方解嗯了声，想到张狂那rì跟自己借钱时候的窘态就有些心里发酸。边军出身的学生尤为贫苦，本来俸禄就不如战兵，稍微些交际，朝廷发下来的银子根本就不够用。

    “反正我以后天天来找你打架，到时候到他们两个起打就是了。”

    方解笑了笑，不再去想张狂的事。

    ……

    ……

    随着皇帝往太庙祭祖的队伍浩浩荡荡，文武百官虽然不能进入太庙但必须随行。皇帝和皇后带着宫里的贵人们祭祀祖先的时候，大人们便在太庙外面规规矩矩的着。大隋推行孝道，这样肃然的仪式自然谁也不敢轻率。

    大内侍卫处指挥使罗蔚然在台阶上，着外面黑压压的人群微微皱了皱眉。

    “人派出去了？”

    他问大内侍卫处副指挥使孟无敌。

    孟无敌欠了欠身子道：“派出去了，我让千户岳三省带队，昨儿晚上就出发，估摸着赶到江南最快也得两个月，来回，只怕要到暖花开了。”

    “京城里也不要松懈。”

    罗蔚然道：“那个人受了伤，这段rì子必然会找隐秘的地方休养。长安城里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翻遍，他终究不是神仙不会飞天遁地。”

    孟无敌嗯了声后说道：“还有件事，最近京畿道江湖中出现了个新的杀手组织，来历不明。已经犯了三个案子，涞水铁拳门门主宋振山被杀，河间字棍掌门冯泰被杀，香镇忠义堂扛把子刘塔被杀，下手的应该是同伙人。京畿道的武林中人最近打算联合清查，找到这个杀手组织。”

    罗蔚然点了点头没有太在意：“江湖上的事江湖中人自己解决，这样的杀手无非求的是财。惹恼了整个京畿道的武林，没几天好活了。”

    与此同时

    京郊处隐秘的别院。

    从来都是副和气温厚模样的秦六七领着个脸sèyīn沉的年轻男子进了门，吩咐人将院门紧闭。他带着那年轻男子路走向后院，边走边说道：“王爷对你极为重，这院子里都是些对王爷忠心耿耿的属下，你和他们好好相处，以你的本事，想要出人头地自然不难。”

    年轻男子嗯了声，皱着眉仔细打量着这个院子。

    走进后院的时候，守在门口的两个身穿紫sè劲装的男人垂头对秦六七行礼。秦六七摆了摆手问道：“张队副呢？”

    守门的汉子恭敬回答道：“今儿奔霸州去了，带着个组的新人练练手艺。”

    秦六七点了点头道：“让你们首领来见我，我给他带来个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