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一眼看到我,迅速走了过来。
“您一直不回来,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我从她怀里接过宋墨,嘴上随便找了个借口应付着:“没有,我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可能里面人太多太闷了,就跑外面透透气。”
九嫂闻言一脸忧色:“那您现在怎么样了?您脸色好像是不怎么好。”
“已经没事了。”
玩了一整天,宋墨傍晚时累得在我怀里睡着了。九嫂打电话叫来司机,让他到大门口接我们。
到了车上,宋墨躺在我腿上睡得香甜。我掖了掖盖在他身上的外套,抬头看向九嫂,告诉她后天我还要用车,去见宁诗。
九嫂闻言面部表情有些僵硬,对着我yu言又止。
我温和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她叹了口气:“您现在和朱家往来,先生怕不会高兴。”
我懂她的意思,朱家背信弃义坑了宋柏劳,我作为宋柏劳的合法伴侣,聪明些就该离朱家远远的,不要去撩宋柏劳的虎须。
现在我这样,既讨不了宋柏劳的好,也讨不了朱家的好,两头不着调,很吃亏。
我点点头,道:“我明白,这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
到了约定的那日,我足足提前了一个小时抵达茶室。这一个小时里我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跪坐在那里,望着庭院里的景致发呆。
一个小时后,移门微动,在侍者带领下,宁诗进到茶室,身后并无其他人。
她今天倒是再没有贵fu人的派头,甩了高跟鞋步上榻榻米,一屁股坐在了我对面,带的大包就随意地堆在脚边。
“热死了。”她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仰头几口便喝干了。放下杯子的同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她不端着时,倒有些像我幼时记忆力那个“妈妈”。她养我长大,这些年来当然也不全是利用算计。我们也曾相依为命,共食一碗面,共撑一把伞。
我和她,也不是没有温情的记忆。只是走到如今,那点温情早已凉透。
现在的我们,比陌生人还要不堪。
“孩子呢?”我问她。
她看了我一眼,侧身在身旁那只大包里扒拉几下,捧出个巴掌大小,裹着暗红色包衣的事物。
“当初不想让人发现,供得有点远,取来也费了些时间。”解开外面的裹布,露出一只长方形的漆盒,她将漆盒放到桌上,慢慢推向我,“那会儿你引产,剖出来的孩子我验了,是个ab血。就算让你生下来也没用,他活不了的。”
她又侧身翻了翻,从包里取出烟和火机,在我面前点燃了抽起来。
“我不是不知道搞大你肚子的是alpha还是beta,我知道,我七年前就知道对方是个alpha。”
我死死盯着那只盒子,分明悲凉到了极致,却还是笑了出来。
“你为了让我嫁给宋柏劳,自己好成为‘朱太太’,不惜编造了一个孩子,骗了我几个月。”
从知道优优不是我的孩子那刻起,我心底其实已经有了个预感,我的孩子可能根本就没活下来。但凡他活着,哪怕缺胳膊断腿,宁诗都不会另找一个孩子来假扮。
我早已做好心理准备,迎接宁诗带来的所谓“孩子”。
但我还是高估了自己,小瞧了希望被彻底夺去后,那扑面而来的巨大悲痛。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七年前就死了,甚至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也没有得到过父母的拥抱。
现在,他被装在小小的黑色漆盒里,摆在我的面前。就算宁诗告诉我他其实本就无法活下来,可看着“他”,我哪里能生出什么如释重负的轻松?
负罪感如巨石压在心头,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那家医院的后面,隔着一条小小的马路,有一家幼儿园。从我病房的窗户望出去,正好能看到他们的大门。每天下午四点,家长们开始聚集在门口,一个个将自己的孩子接回家。”宁诗曾经问我为什么当年突然后悔,其实这个理由非常的“自私”,“每天都会有最后才被接走的小朋友,我看着他们由兴奋变为焦虑,心情慢慢开始忐忑。但无一例外的,当
分段阅读_第 10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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