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一字一顿地说：“所以，真相很明显。”

    “我……我……”小护士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只能哀求兰芸：“求求你，别告发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兰芸挑眉，“不告发你也可以，但你得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小护士犹豫了。

    “你先考虑会儿，我去主任办公室……”兰芸作势要走。

    小护士赶紧将人拉住，“我说还不行嘛。”

    两人找了个偏僻的楼梯间说话。

    兰芸开门见山：“为什么卖血给何小雅？”

    小护士既然做了决定，就没打算再有隐瞒，她说：“上个月，何小姐找我给何老板看病，当时我觉得奇怪，看病干嘛找护士，后来去了才知道，何老板那个病根本不用看。”

    “为什么不用看？很严重吗？”

    小护士点头，压低声儿继续说道，“何老板一看就是身体虚弱，还有很严重的贫血现象，那张脸呀，白得跟一张纸似的，毫无血色，而且手脚冰凉得可怕，一进他的屋子，就觉得冷得很，就像走进了……”她咽了咽口水，“太平间。”

    听到这儿，兰芸心里已经有了断定。

    何正义果然是养了小鬼，而且时间肯定不短，才会出现这么严重的反噬现象。

    第439章 凶残起来不是人

    “那何小姐也是个怪人，何老板都病成那样了，她还不把人送医院，隔三差五地到处买血，说是拿回去给何老板喝，”小护士说到这儿，长叹一口气，“贫血的人要内调，像她那样直接，就算给灌进去也没用。”

    兰芸不想再听她感叹，抬脚刚要离开，被小护士拦下，“你……你要去哪儿？”

    “放心，我答应的事情，自然不会反悔。”兰芸拨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叮嘱了一句，“但违规卖血这事儿，你最好不要再犯了，毕竟关系到其他病人的生命安全。”

    小护士很感激地连番点头，“我知道，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卖血了。”

    兰芸给楚延送完大骨汤，走出病房，在心里呼叫系统：“万岁，帮我开启‘隐身’，我要去何家探探情况。”

    10000号很靠谱，还给了一张何家的房屋布局图，上面标注得很清楚，何正义的房间在二楼走廊最末端的左手边。

    兰芸走到门口，本想趴过去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却发现房门没有上锁。

    她轻轻地推门进去。

    一股yin森的凉气扑面而来。

    跟小护士所说的一模一样。

    还有床上的何正义，面无血色，毫无声息地躺在那儿。

    兰芸开始打量周遭，房间很大，足有五十平米的样子。

    但大白天的，却把厚实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只在床头左右两边点了两支蜡烛。

    烛光绰绰。

    让兰芸想起之前去的停尸房。

    头皮一阵的发麻。

    就在这时，房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

    兰芸条件反shè地躲起来。

    10000号好笑地提醒她：【大大，别怂呀，你这是隐身，怕什么？！】

    兰芸僵在那儿，然后默默地从床底爬出来，若无其事地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以此掩饰尴尬。

    偏头看向门口，是何小雅进来了。

    一手提着个纸袋子，一手拿着个白瓷碗。

    她走到床边坐下，将血袋里的血倒进白瓷碗里。

    “爸，我知道很辛苦，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怨不了别人。”何小雅将何正义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一手端着白瓷碗，一手捏住他的下巴。

    原本就像一具尸体的何正义，突然有了意识和反应，他猛地睁开眼睛，眼珠子僵硬地转了转。

    嘴里发出不太清楚的声音：“放……放……开……我……”

    何小雅只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将碗里的血水一股脑儿地给他灌进去。

    血腥味划过干涩的喉咙。

    何正义觉得恶心，本能地将人一把推开，趴在床边呕吐起来。

    何小雅早有准备，用碗接住他吐出来的血水。

    脸上带着笑意，用很轻很轻的声儿，给何正义说：“爸，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何正义吐出来的血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