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服务员被她撞得后退了两步,她则直接被反弹得坐倒在地上。
服务员来扶她,她格挡开他的手,之后虚软地扶着墙站了起来。
此时的她,大概十分狼狈,盘在脑后的头发有些松散,胸前用于装饰的蕾丝在挣扎着起来时被她撕破了,脸色苍白得仿若女鬼。
她脑袋有些眩晕,对外界的所有感知都好似隔了一层屏障,连服务员说的话都带着嗡嗡响声。
莫皑脚步虚浮地一直跑,跑到前方走廊尽头。
仿佛她人生路也走到了尽头。
走廊尽头开了一扇窗,天外又飘起了鹅毛大雪,一朵一朵的雪花在暗夜中如一个个精灵飞舞。
她脚步慢慢停下,停在窗边,看着外面大风呼啸着将雪花吹起,可最终还是落了地,被地上的积水淹没。
有雪花被风吹得涌进窗子,落在她脸上,裸露的肩膀上,使得她感观逐渐清晰,也让她稍稍冷静了下来。
她又忍不住想,或许这一切都是宫若水设的局。
也许,祁逾明根本没有找到宫若水。那个男人,是她耗费诸多时日找来的替身。那些话是她故意透露给自己知道的。
目的是想着让她猜忌祁逾明,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祁逾明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果他要缔造属于自己的商业神话,他会自己去奋斗,哪怕拼得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他也的确有那个本事,怎么可能因为祁震一句话就对她体贴入微?
她觉得这是一个漏洞,并因此心生欢喜。
所以,她折返了身子,向着那间房间跑过去。
她天真的以为,只要看清那个男人的脸,所有谎言、所有阴谋都将不攻自破。
然而,当她跑到那间房间时,正好看到里面有个黑影出来。
他关上门时,莫皑按住了他的肩膀。
男人扭过头,与祁逾明如出一辙的脸。
莫皑仿佛如遭雷击,她不信邪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是……谁?”
她迟疑着问出口。
祁逾明皱起眉,觉得此刻的莫皑有些不对劲,他握住她的手,察觉她的手十分僵冷,便握在自己大掌里紧紧护着,“怎么了?不认识你老公了?”
莫皑怔怔看着他,眼底涌出水雾,将他的脸看得有些模糊。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不是祁逾明,你一定不能是他。”
她抽出自己的手,抚上了祁逾明的脸,想摸出化妆或者电视上人皮面具的痕迹,可什么都没有,那张脸就是祁逾明的脸,眼前这个人就是祁逾明。
她魔怔了一般,眼泪好无意识地汹涌而出,“你为什么要是他?为什么?”
祁逾明紧紧拧紧眉头,语气因为焦急担忧而拔高,“你到底怎么了!”
她拼命捶着他的胸膛,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可对于他来说,仿若是小孩子不轻不重地挠痒痒。
他不疼,只是此刻的莫皑让他心底浮起一股浓烈的不安。
他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一只手将她双手锁在她身后,一只手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他在她清澈的黑瞳里,看到自己严峻冷肃的面容,“你到底怎么了?我是逾明,你看清楚了!我是逾明,你的逾明,没有人能假扮我!”
她呐呐重复,“没有人能假扮你……是呀,这世上怎么可能假扮得了你呢?”
“告诉我,你怎么了?你看见或者听见什么了?”祁逾明紧紧盯着她,试图从她眼中看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可是没有,眼前的这个女人面上一片死寂,仿佛在危险之时,启动了自我防护装置。她的周身外层,裹了一层厚厚的墙,再没人能探得她内心。
他心底莫名一慌,空落落的,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流逝。
他想抓住,可是什么也没有。
他猛地抱住她,紧得像是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仿佛怕他力道一松,莫皑就会离开他。
莫皑垂着双臂,想像平时一样搂住他的肩,可手上力气仿佛在一夕之间悉数崩塌全部抽光,抬不起手,便任祁逾明抱着。
鼻尖,一股不属于他身上沉香味的气息钻进她鼻腔,她在祁逾明黑色衬衫领口,看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唇印。
莫皑忽然觉得他的怀抱有刺,刺得她浑身不舒服。
她闭了闭眼睛,强行聚起力量,将祁逾明推开,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任何异常,“我头发有些乱了,礼服也被撕坏了,宴厅恐怕回不去了,我想先回家。”
祁逾明立即说:“我跟你一起回去。”
他如往常那般牵莫皑的手。
莫皑抱起双臂,不动声色地拒绝,“我自己回去就好,宴会还没有结束,你是公司的总裁,不要因为我,弃所有人于不顾。”
祁逾明定定看着她。
莫皑垂下眼眸,自顾向前走。
祁逾明在原地站了一会,忽然沉声道:“站住!”
莫皑脚步顿了一下,又向前迈。
祁逾明追上去,握住她手臂,“说说,今晚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皑被他扯得身子晃了一下,控制住身体之后,她说:“我不放心你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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