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她有祁震护着。
但宫若水这么优秀,没准哪天护着她的祁震,会改为护着宫若水。
宫若水听了莫皑的话,哂笑了一声,未置一词半语。
两人穿过高尔夫球场,进了射击室。
宫若水站在射击线外,隔着五十米左右的距离望了会靶子,然后脚掌抵着地板,转了90°,面向莫皑问:“会射击吗?”
莫皑摇头。
宫若水嘴角便露出不屑地哂笑。
她自己套上护耳装置,视线掠过小巧精致的手枪,挑了一把步枪,双手一前一后握住枪声,枪托抵在肩膀,脸颊贴在木托上。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下摆收进黑色喇叭裤内,简洁时尚,站立握枪,当真英姿飒爽。
在她上膛时,莫皑拿起一个护耳装置,刚刚戴好,便看到枪口喷射出一团火花。
宫若水被巨大冲击力牵引得倒退两步,之后稳稳立定。
远处白底黑色人形的靶子心脏位置多了一个洞。
莫皑忍不住暗暗赞叹:好厉害的枪法。
而她想法甫落,忽然感觉脊背一寒。
宫若水托着枪,正对着她的胸口。
洞口黑乎乎的,还飘着未曾散去的黑烟。
宫若水神色认真,表情冷凝,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莫皑只觉得背上的寒气呲呲上窜,袭遍四肢百骸,令她手脚冰冷僵硬,头皮也忍不住阵阵发麻。
第53章 为母则刚
宫若水右手食指搭在了扳机上,端枪姿势四平八稳、轻松惬意,眉眼间冷凝肃杀。
这一刻,要说莫皑不怕是不可能的。她心脏砰砰跳,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即便给吓得快要魂飞魄散,可她神色永远是波澜不惊的样。
她知道宫若水不会一时冲动犯糊涂,便忽略了那黑洞洞的枪口带来的压迫,竭力挺直腰板。
但给人拿枪顶着,总归无法心平气和地继续笑脸相迎,语气染上了薄薄怒气,“宫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宫若水手指从扳机上移开,“没什么意思,就只是听母亲说你太过冷静,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危在旦夕,也面不改色。”
莫皑不说话。
宫若水收回枪,“你这么生气,那我问你,这个玩笑有给你带来什么后果吗?没有!可是你别忘了,三年前,你却害我失去了我最爱的男人。这笔账,我们要怎么算?”
莫皑怔住,喉口梗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逾明的腿会变成这样,也全是你的错!”
宫若水这句话一出,犹如雷霆霹雳重重劈在莫皑脑子里,使得她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莫皑,就算我今天真对你开了枪,那又怎么样?都是你欠我的!”
宫若水说完这句话,摘下护耳装置,踩着高跟鞋走了。
只留莫皑站在原地,神色露出恍惚迷茫之色。
愧疚自责像是牛皮糖,从三年前便一直阴魂不散如影随形地跟着她,即便祁逾明的腿好了,依旧无法减轻她身上的罪孽。
……
宫若水走出射击训练场时,胸腔中那股愤懑依旧无法平息,其实,更多的,是自责。当她出言责怪莫皑时,她心虚。也是因为心虚,才急匆匆地逃离了。
昨天晚上,她刚回到家,就被母亲拉进了卧室。
她母亲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今天大意了,在天净沙中餐馆遇见了祁太太。”
宫若水一惊,“妈,你有没有事?”
赵安莲摇了摇头,“我试探过了,祁太太还不知道那件事的真相,逾明应该没跟她说。唉,我这心啊,提心吊胆了三年,每次碰到祁太太,都躲得远远的。人啊,就是不能做错事,你也是,当初怎么就那么糊涂呢?”
宫若水心里也不好受,一听自己最亲近的人一个劲地责备自己,忽地暴走到化妆镜前,将满桌子的化妆品一骨碌全扫在地上。
瓶瓶罐罐吭吭哐哐地响,绵延不绝,像是敲在人的心头,引得人心不断害怕得颤动。
宫若水捂着脑袋,痛苦得有些歇斯底里,“这件事能怪我吗?他跟其他女人睡了,你知道当时我的心有多么痛吗?那段时间,只要一想到他和其他女人抱在一起抵死缠绵,我整个人都会陷入疯狂之中。只要一想到,他抱着其他女人的手抱过我,吻过其他女人的唇吻过我,我整个人……都感觉被千万细菌包围了。”
赵安莲劝她,“若水,你冷静,别激动。都是妈妈的错,妈妈不该在你面前说这样的话……”
等宫若水情绪安定下来后,赵安莲叹了一口气,语气带了几分小心翼翼地试探,“言医生那边,你还准时去看吗?”
宫若水点了点头,“言医生说已经好多了。”
赵安莲点了点头,“那就好。”顿了一下,又说:“我和你爸商量过,祁家这棵大树一定要靠上。你要是实在不喜欢祁闵攸,那逾明……我今天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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