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逾明的腿还那个样子吗?”
说实话,莫皑觉得宫太太这一句问得有点像是在打听底细了,就好像古代媒婆在说亲之前,总会将对方打探得清清楚楚。
蒋红瑛长长叹了一口气,虽然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这声“唉”已经说明了一切。
宫太太又问:“不知……唉,你们说,我这是什么记性啊。你们大家勿怪,那孩子的名字我实在记不住,就是洛曼珠她女儿怎么样了?”
莫皑心口猛然被撞了一下,洛曼珠,是她母亲。
蒋红瑛冷哼了一声,“我有时候也十分佩服这个女人的厚脸皮。你说,她在我们家丈夫不疼,婆婆不爱的,她还有什么脸待在我们家?趁早带着她那儿子离开算了……”
莫皑呼吸一滞,没想到蒋红瑛对她的怨念竟然这么深。深到不管她做什么,都无法改变她对自己的看法。
莫皑喂饱锦生,再自己吃完,隔壁还在聊。
她也没要去打招呼,毕竟她们现在谈论的中心是自己。
要是过去,想也想得到是一个怎样尴尬的境地,她也不想去自取其辱,便想带着锦生悄悄离开。
却没想到刚出屏风,竟会迎面撞上要去上厕所的赵安莲。
赵安莲面上掠过一丝尴尬,眼神下意识瞟了一眼饭桌。
莫皑面色却是如常,她淡淡笑着点了下头,“宫太太。”
看得出来,赵安莲很不喜欢她。赵安莲在看见她的第一眼,面上是尴尬,之后,便满布阴霾。
可宫太太的身份与修养在那,要是当众给一个小辈难堪,传出去,她的名声也不会太好。
所以,很快,她就扬起唇笑了,面上露出深思之色,“你是……”
莫皑善解人意地接下去,“我叫莫皑。”
赵安莲道:“对对对,莫皑,瞧我这记性。”
她看了一眼莫皑那张桌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话的深层含义是:你怎么那么没礼貌,偷听别人讲话。
莫皑笑容不卑不亢,“抱歉,什么时候来的,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光是喂小锦吃饭便要耗费大量心神,哪有闲心关注时间。”
赵安莲眯了眯眼,这时,蒋红瑛的声音传来,“宫太太,你站在门口跟谁说话呢?”
饭桌四面都有屏风阻隔,四个角最多容纳两个人并肩出入。
而莫皑就站在屏风一角的视觉死角处,蒋红瑛看不见她。
莫皑听蒋红瑛发话了,也不好得再无视她们的存在,带着锦生走进隔间,“妈。”
蒋红瑛一见她,脸色立即阴沉下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带小锦过来吃饭,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妈。”
蒋红瑛冷哼了一声,“吃完了没?”
莫皑点头,“吃过了。”
“那你还不走,等着我再请你吃一顿吗?”
莫皑笑容如初,“妈,您慢用。”
话落,不急不缓地跟另外两人打了招呼,便牵着锦生走了。
宫太太一直在隔间口看着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也没收回视线,眯着眼睛想这个女人的确不一般。
要换成其他女人听到她们的谈话内容,早就发飙了,最不济也要生会闷气。
可这个女人,竟能泰然自若地将东西全部吃完,还面色如常地跟她们打招呼。
观她身上气息,沉静内敛,不兴波澜,绝对不是故作冷静。
隐隐能看出她母亲的影子。
想到她母亲,赵安莲神色不免多了几分晦暗。
到了晚上,莫皑准时给锦生洗了澡,哄锦生上床睡觉,然后回到卧房。
轮椅在床边放着,放眼一望,却不见祁逾明的身影。
浴室里有水声传来。
莫皑便坐在沙发上刷微博,等祁逾明洗完澡出来她再进去。
宫若水发的一条微博上了热搜,内容是:如果我回头,你还要我吗?再配上一张肌肤如雪,唇似泣血的照片。背景颜色是灰色,只余她的脸和她的唇是那么鲜明。
像极了一朵红玫瑰,带着一种张扬肆虐的美。
莫皑看着,心中大受震撼。
她似乎生出了一股浓浓的不安。
这时,浴室门忽然开了。
祁逾明穿着浴袍出来,浴袍胸前微微敞开,健硕的胸肌若隐若现,发梢尚在滴水,落进浴袍,划入令人遐想的地界。
跟祁逾明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莫皑自然不是第一次见他出浴的模样,但每次见到,都是一种心灵的震撼。
祁逾明察觉到她的视线,“好看?”
莫皑似是完全被他蛊惑了,只呆呆地答:“好看。”
下一刻,她骤然回神,猛地低头看手机,耳根不争气地红了。
通知栏里有新的微博推送消息:宫若水删微博,选择默默关注
莫皑点开,搜索宫若水,进了她主页,这才发现她把刚才那条微博删了,紧跟着又发了一条新的:
有些无奈,被妈妈逼婚。想想过去、现在、未来,我大概再也遇不到第二个他。“过往如云烟,随风而逝”这句话,对于我来说比蜀道难。所以,我只好选择不遗忘。封存以往的美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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