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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382

    养个女儿做老婆 作者:何不干

    第二部 第377章

    彭坤在电话里神叨叨地说,安铁犹豫了一下,说:“好吧,我一会过去。”

    彭坤吹了个口哨,道:“好,前台那见吧。”

    放下彭坤的电话,安铁看了一眼瞳瞳,还没等安铁开口,瞳瞳就道:“叔叔,你有事就去忙吧,我正好要找小影谈点事情,记得少喝点酒。”说着,瞳瞳对安铁俏皮地笑了一下,站起身,扯了一下裙摆。

    其实安铁非常想跟瞳瞳这么安静地呆一会,但这老狐狸这时候蹦出来,一定有些猫腻。本来,就算老狐狸不找安铁,安铁也打算找他。

    “嗯,在家注意安全,我要是回来得晚你就早点休息,我自己带钥匙了。”安铁嘱咐道。

    安铁下楼的时候,在楼门口遇到了小影,这小影消失得快出现得也快,感觉有点像日本忍者似的,像会隐身术。

    小影还是像往常一样,礼貌地对安铁点点头,也没说什么,直接就上了楼。

    看小影上楼了,安铁的心也就放下几分,路中华和张生派过来保护瞳瞳的那些人大多数都是男的,g本无法贴身保护瞳瞳。

    安铁下楼以后并没有开车,而是打了一辆车过去的,在路上,安铁给张生打了一个电话,了解了一下最近张生监视支画那边有没有什么新动向。

    张生一听安铁这么问,立刻来了j神头,对安铁说道:“最近支画很少去日吧,一般都在极乐岛那边,接待那个筹备酒会的重要客人,还有就是跟那个老爷子的接触,但她跟那个老爷子的接触我们就完全搭不上了,那个老爷子住在极乐岛的那个湖边的小楼里,那边戒备森严,百米之内都不许闲杂人靠近。”

    听张生这么说,安铁沉吟道:“嗯,这个先不用管,只要把支画的动向搞清楚就行,而且要绝对隐秘,支画那个女人很j明,别让她知道有人监视她之后作出一些误导咱们的举动,那就情况不妙了。对了,张生,支画现在在日吧吗?我一会过去一趟,你那边有什么动静给我发信息。”

    张生道:“支画在日吧,大哥,你放心去吧,咱们的人和小路的几个擅长监视的特训人员都在支画附近盯着呢,我这一有任何情况就会给你发信息的。”

    安铁道:“嗯,行,对了,张生,你那伤口好没好一点?记得别碰水,勤换着点药,这大热天的伤口不好愈合,你自己多注意。”

    到了日吧的前台,果然看见彭坤已经在那了,估计也是刚到没多久,否则彭坤才不会在前台呆这么久等自己。

    这老狐狸一向是个非常懂得享受的人,站在那等人可不是他的x格。

    彭坤一只胳膊搁在吧台上,往门口的方向正眯着眼睛看安铁进门。

    两人由服务员带着去了一个包间里,这个服务员安铁和彭坤已经都熟悉了,因为几乎每次二人过来,就是这个女孩在一直接待安铁和彭坤,所以,女孩带着二人去了那间安铁和彭坤经常去的包间。

    进了包间之后,彭坤随口就报出了几个菜名,然后又点了几瓶上好的清酒,女孩一听笑道:“安先生和彭先生点的老三样我都记着呢。”

    安铁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女孩,以前一直没怎么注意,这个女孩算是这个日吧长相中上的服务员了,长得很大气,一笑起来脸上还会有点晕红,这种动不动就玩娇羞的女孩子很要命,许多时候你都搞不清楚她是真的娇羞,还是在勾引你。

    安铁随口问道:“小姐,请问支画女士在吗?”

    彭坤听安铁这么问前台的女孩,没说话,坐在榻榻米上倚着靠垫姿态悠闲地在一旁看着。

    本作品独家,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前台女孩可能被问得有点发懵,但安铁这个女孩还是见过的,跟支画有接触想必她也有印象,既然这个地方是支画直接掌控,安铁以为这里的女孩子应该不是普通的服务员那么简单。

    “哦,支画女士好像是在,您有什么事吗?”女孩回答得比较圆滑,巧笑倩兮地看着安铁。

    “我想找支画女士有点事情,如果支画女士在的话,请帮忙告知一声好吗?”安铁看着女孩说道。

    那个服务员一听安铁要见支画,赶紧顿了一下,道:“那我一会出去看一下,如果支画女士在,我会告诉她的。”

    安铁笑呵呵地点点头,女孩就缓缓地退了出去,推拉门关上之后,彭坤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安铁,然后用手指蘸着茶杯里的茶水在桌上写了一句话:“老安,你这是唱哪一出啊?想找支画陪你喝酒?那这个三陪小姐可贵点。”

    安铁看着彭坤在桌子上用手指写字,也来了兴趣,蘸着点水,也写道:“你心里明白还问我,不厚道。”

    彭坤狡诈一笑,推了一下眼镜,又在桌上写了一句:“有没有嗅到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安铁深深地看了一眼彭坤,写道:“没闻到暴雨的味道,倒是闻到了血腥味和腥臊味。”

    彭坤也坐起身子抚掌笑了起来,这时,刚才的那个服务员端着几瓶清酒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一边往桌上从容不迫地倒酒,一边对安铁道:“先生,真是不巧,支画女士半个小时前有事离开了。

    安铁一听,心里大乐,自己过来也就六七分钟,刚才张生还汇报说支画在日吧,转眼间支画就走了,还是半个小时前,看来支画是不想见自己啊。

    “哦,那麻烦了。”安铁淡淡地说了一句。

    女孩又回给安铁一个职业牲的甜美笑容,然后才拿着托盘离开。

    服务员退出去之后,安铁和彭坤一边喝着清酒一边对望着,看来看去把安铁都给整乐了,这老狐狸今天到底想干嘛?着急忙慌地把自己叫来,却坐在那笑呵呵地不说话,不过安铁转念一想,在支画的地盘,也不适合谈什么要事。

    彭坤慢悠悠地给安铁和自己倒上酒,然后举起小酒杯,看看安铁,笑道:“老安,来,咱俩先喝一个,你看你想见见佳人,结果不巧的是人家不在,嘿嘿。”

    安铁听彭坤这么说,笑了,道:“我看你也想见美女吧,看你刚才在我问的时候一副色相,哈哈。”

    彭坤摆摆手,敲了一下桌子,道:“食色x也,有美酒佳肴怎能不向往美人呢,要不我们找两个美女陪我们一起喝吧?”说着,彭坤在眼镜后面不经意地眨了一下眼睛。

    安铁和彭坤都心知肚明,两人在支画这里肯定是在支画的监听之下,所以索x对支画大加议论,话说得尽量猥亵,目的就是为了让支画听的,所以搞得渴望见到支画像渴望见陪酒女郎似的,充分发挥男人色狼的本x。

    “哎,你就看吧,这里的美女虽然众多,可哪个也比不上这里的老板啊,我看庸脂俗粉就免了吧,还不如咱俩对着喝呢,喝出点小高潮来。”说着安铁举起酒杯,洒脱地喝了一口。

    “此话在理啊,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譬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这彭坤可真够绝的,把古诗词都整出来,安铁在一旁快笑喷了。

    “!洛神赋,你可真够行的,这么长篇的古文居然一字不落地背出来,是不是你泡妞经常会背这首啊?”这《洛神赋》安铁非常有印象,当时第1次看这文章的时候自己才十几岁,还对着里面的美女意y了一番。

    “一般般吧,不算长,在我的泡妞史上背过更长的,比如《长恨歌》,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g粉黛无颜色。嗯,还有,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哈哈。”彭坤似乎想起什么往事一样,笑得很是舒畅。

    “很好,我很服,我泡妞的时候顶多背两首七言绝句,你倒好,来狠的,难道你泡的对象都是中文系的?”安铁笑道。

    “算了,不提了,再提就扯远了,明天不是画舫的那个世纪研讨会的预备酒会嘛,听说来了不少商人和各界人士,想必很热闹吧。”彭坤提起了这件事。

    “是啊,据说世界各地的会员都有参加,但主要是亚洲企业会员。这些被邀请参加筹备酒会的会员现在都到了滨城,滨城那几个最好的酒店几乎都住上了来参加筹备酒会的人,而且只是部分,更多人要等世纪投资研讨会开始才回来,大致有上千人,这上千人都是企业老板,规模十分大。”安铁闲闲地说道,这件事在滨城很多人都知道了,所以也不算秘密,只要跟各个企业的老总一谈起,都能说出这事来。

    彭坤听着安铁说完,顿了一下,道:“嗯,规模是挺大的,老安,不知道你看出这个研讨会的特点没?”

    安铁吃了一口菜,想也没想就道:“特点嘛,规模这么大的跨国的活动,一般都由政府出面,而这次活动却是由极乐岛旅游开发公司来牵头举办,似乎很罕见。”

    彭坤眼睛一眯,笑了笑,道:“明天似乎还有一个核心环节,那就是有一个签订意向投资协议的活动。”

    安铁点了点头,道:“哦?对于各行业的商人而言,是个很大的商业聚会了,哎,对了,老狐狸,我最近听到一首歌谣,挺有意思的,不知道你之前听过没有?”

    彭坤一听安铁说起这个,来了兴趣,坐直身子,说道:“说来听听,什么歌谣?”

    安铁道:“一入九姓堂,处处是故乡。得把银锁扣,九世不还阳。万代有富贵,处处温柔乡。九州大一统,游子归故乡。”

    安铁说完之后,抬头一看,彭坤坐在那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眼神带有几分迷离。

    第二部 第378章

    彭坤呆了一会,然后又眼睛发亮地看着安铁道:“老安,这首歌谣我从小就听过,听说流传上千年了,你是从哪听来的?”

    就在彭坤话音刚落的时候,突然,一阵低沉的古琴曲,从窗户外面隐隐约约地传来。

    安铁和彭坤顿时面面相觑起来。伴随着古琴曲,还听到一个荡气回肠的低吟,似乎是抚琴者的低声吟唱,唱的正是安铁刚刚念出来的歌谣。而且还是个男低音,嗓子略带沙哑,此曲一出,就像带着某种魔力一样,顿时使得安铁和彭坤都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听着古琴低沉的乐声,和抚琴者低低的吟唱,安铁在回味之余看到彭坤脸上的表情格外虔诚,像是在听圣乐似的,一时间走神得厉害。

    安铁很奇怪彭坤会有这种反映,这琴声和琴师的吟唱的确很蛊惑人心,彭坤这家伙一向对任何事都抱着玩世不恭的态度,没想到老狐狸今天被这个琴曲动容成这副样子。

    就在安铁正纳闷的时候,彭坤突然扭头对安铁道:“老安,我先离开一会,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天就对不住了。”

    安铁顿了一下,看看彭坤,道:“好吧,你忙你的。”

    彭坤跟安铁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看着关起来的推拉门,安铁十分纳闷地喝了一口酒,然后坐在包间里抽了一g烟,这时,那首古琴曲还没完,那个神秘的歌谣还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安铁在站起身的时候,下意识地了一下自己的x口,那把银锁片在自己的衣服里跟自己的体温一样的温度,可安铁却觉得有点凉飕飕的。

    安铁想去探访一下这个弹琴吟唱的人。

    就在安铁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门外影影绰绰地闪过了一个人影。

    很快,推拉门就打开了,站在的门口的人居然是鲁刚。

    安铁看到鲁刚突如其来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皱了一下眉头,还没等说话,鲁刚就对安铁笑着道:“小安,不介意我进来吧?”

    看鲁刚这意思是想跟自己聊聊,安铁便顿了一下,道:“当然,清进。”

    没有走成,安铁便退回到包间里,这时,鲁刚没有直接到桌子旁坐下,而是在包间里转悠了一圈,最后,在鲁刚身上发出的几声“滴滴”声之后,在包间内一个摆放古董花瓶的小桌子旁站了一会,然后才坐到桌子旁。

    鲁刚见安铁一副不解的样子,率先开口道:“现在这里没有监控了,我们可以放心说话。”

    安铁扭头看了一眼那个古董花瓶,看起来那个花瓶有点问题,这个花瓶一直是日吧每个包间都有的摆设,原来却是另有玄机,这个日吧的包间有监控系统安铁一直都知道,没想到鲁刚这么警惕,一下子就把这个监听设施识别出来了。

    鲁刚找自己想干什么?安铁想。

    这时,刚才那首古琴曲还在若有若无地响着,鲁刚坐在安铁对面,侧耳听了一会,然后笑道:“这个地方还挺雅致嘛,古色古香的,小安经常来?”

    安铁摊了摊手道:“偶尔过来坐坐,这里环境的确不错,虽然是个日吧,可我有时候感觉有点像古代的酒馆。”

    鲁刚呵呵笑了两声,道:“只能说是这个店的老扳对中国和日本的文化都一知半解,所以搞得有点四不像,没什么,要是小安有机会去我们在沿海做的酒馆,肯定能找到不同的感觉,本来是打算你去贵州的时候带你和瞳瞳去看的,没想到你那么急就走了。”

    安铁听鲁刚这么说,有点意外,看来这鲁刚的手伸得挺长啊,各行各业似乎都能c一扛子。

    “那真是可惜了,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去看看的。”安铁说道。

    “好,有时间你提前打招呼,嘿嘿。”说着,鲁刚往后晃了一下胳膊,这个姿势有点像是晃宽大的袖口似的,尽管鲁刚现在穿的是短袖。

    鲁刚来得有些突然,可安铁对于鲁刚的突然出现并没有觉得有多意外,现在的事情都不能按照常理去想,安铁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现在鲁刚坐在安铁对面,安铁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跟刚才自己呆在这个包间里时一样,给鲁刚倒上了一杯酒,道:“鲁大哥,你不会是特意来这找我的吧?”

    鲁刚接过安铁递过来的酒,笑道:“差不多吧,今天正好来这有点事,知道你在这,所以过来看看你走没,呵呵,来,小安,咱俩先喝一杯。”

    鲁刚举着杯子,那只小小的清酒杯在鲁刚豪爽的大手中显得有点滑稽。

    安铁和鲁刚喝了一杯酒之后,安铁道:“鲁大哥最近挺忙吧?

    鲁刚抄起筷子夹了一口菜,状似很悠闲地说:“我常年都这样,呵呵,对了,小安,你的那个公司现在做得不错吧?”

    安铁听鲁刚问起自己的公司,顿了一下,道:“还好,也是瞎忙活。”

    鲁刚看看安铁,道:“年轻人嘛,一点一点来,谁创业都有一个过程,小安已经做得很不错了,是个人才。”

    安铁皱了皱眉头,这鲁刚说话有点装逼。

    “瞳瞳的外婆虽然不赞同你们在一起,可却一直说你是个有才华的年轻人。”鲁刚不经意间提起了瞳瞳的外婆,他想说的话,安铁现在也差不多知道是什么了。

    “那是老人家过奖了。”安铁看鲁刚杯里的酒已经喝完了,遂又给鲁刚倒上一杯。

    鲁刚听安铁说完,突然叹了口气,道:“小安,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瞳瞳外婆跟你说的事情,她老人家也有为难之处,将来有一天你和瞳瞳会明白老佛爷的用心良苦,如果你真的想坚持,说句不好听的话,这真的会成为一个悲剧,对你和对瞳瞳都是这样,即使你不考虑自己,你也该为瞳瞳想想。”

    安铁现在心里觉得非常好笑,鲁刚果然是来做说客的。

    “我并不认为我跟瞳瞳在一起会是什么悲剧,我们过的是最平常的日子,瞳瞳也喜欢这种真实而平淡的生活,你是瞳瞳的长辈,难道你不希望瞳瞳过得开心吗?”安铁对于鲁刚那套论调,g本就没听进去,其实无论鲁刚说还是老太太说,目的只有一个。

    鲁刚听了安铁的话,脸上的表情并没多大变化,似乎早就料到安铁会这么回答他,鲁刚又用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慢慢地吃了起来,又像是在琢磨跟安铁再说点什么。

    等鲁刚吃完,抬起头对安铁笑了一下,道:“你和你刚才那位朋友点的菜不错,不过这里的菜的确是很有特点,环境也一样。”

    就在这时,刚才那首古琴曲已经余音袅袅地结束了,鲁刚放下筷子,看看安铁,又道:“小安啊,你是个聪明人,懂事理,这点我就不多说了,我也知道你跟瞳瞳的感情很深,可瞳瞳不是你一个人,她有母亲和外婆,而瞳瞳的外婆对瞳瞳的期望很高,老人家这一辈子说一不二,让我们这些晚辈一直很时钦佩,她说的话不会有错,你或许过一段时间就会明白了。”

    “看得出来,她是个很讲究的人,可我也想说一句,可能她老人家对我和瞳瞳的事情还不是很了解,希望鲁大哥能够劝一下瞳瞳的外婆,如果她真觉得我哪里跟瞳瞳不合适,我会努力去做,作为长辈,她要是这么说,我不会有任何异议,但如果让我和瞳瞳分开,恐怕不行。”安铁的话说得既坚决又客气,同时,安铁的心里也很无奈,要不是老太太是瞳瞳的外婆,安铁都懒得说这些。

    以前安铁最鄙视那些有几个臭钱或者有点势力就趾高气扬的人。

    鲁刚看安铁没松口,沉吟了半晌,兀自喝了几杯酒,不知道此时鲁刚在想些什么。

    “小安,瞳瞳的外婆这次专程来这个城市就是为了你和瞳瞳的事情,俗话讲,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也应该好好想一想你和瞳瞳之间的问题,瞳瞳的家庭毕竟跟普通家庭不一样,所以我也劝你还是考虑清楚得好。老太太之所以会对你这么客气,完全是因为你对瞳瞳好,否则,恐怕不会像现在这么安静。”鲁刚话说得很客气,但很明显在威胁。

    安铁现在觉得瞳瞳的这些亲人一个比一个不可理喻,皱了一下眉头:“为什么,有什么理由?我不能理解你们为什么不顾及瞳瞳的想法,一直要让我们分开。”

    鲁刚看看安铁,把手里拿着酒杯往桌上一放,道:“小安,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至于理由,你早晚会知道,可是等你知道的时候,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安铁心里很愤怒,去悲剧,瞳瞳流落在外面这么多年,如果没有当初在火车站与自己相逢,现在瞳瞳就是个悲剧,如果没有瞳瞳,自己的悲剧早就发生了。

    “小安,你觉得滨城的地产现在怎么样?现在全国各地的房子都比较热门,我看那些开发商都挺赚钱的,小安没做做这方面的事情吗?”鲁刚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他倒不计较安铁脸色不好看。

    一提起地产,安铁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些个房地产老总被杀的悬案,包括彭坤的妹夫陈天容,于是,而前几天鲁刚与彭玉也有接触,鲁刚到底想说什么?

    “开发房子是挺赚钱,可风险也不小,我们公司倒是有房地产代理销售这一部分,对了,你住的那个小区以前就是我们公司在做销售。”安铁特意提了一下闻啼鸟花园公社。

    鲁刚顿了一下,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与安铁又喝了几杯酒,然后看了一下时间,有点要走的意思。

    “鲁大哥,你要是有事你就去忙吧,改天我们有空再聚。”安铁淡淡地说。

    鲁刚看看安铁,道:“那行,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办,咱们改天继续喝,好吧?”

    安铁看鲁刚站起身,自己也准备离开了,便也站了起来,这时,安铁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便道:“鲁大哥,还有件事要问你,那天童大牛是不是被你们杀了?”

    鲁刚一听,皱了一下眉头看看安铁,声音有些y鸷地道:“童大牛是被别人杀的,就在我们当面被人杀了,这事我现在在查。”

    第二部 第379章

    听了鲁刚的话,安铁怀疑地看看鲁刚,不过从鲁刚的眼神中看得出来,鲁刚不像是在撒谎。

    鲁刚看安铁似乎不大相信,站在那顿了一下,又道:“当日我们带走童大牛,是不想被瞳瞳误解当年的事情,对于这个人,你们了解很少,如果你们信了他的一面之词,事情就不好办了,还有一点是,这个童大牛居然敢违背老佛爷的意思,并且叛离我们。可没想到的是,童大牛还没说出幕后指使他做一些事情的人是谁,他就被一颗神秘的子弹给杀了。”

    安铁听完鲁刚的解释,心里冷笑了一下,说什么怕瞳瞳误会,那天可是鲁刚和老太太亲口说出来的当年之事,怎么还有误会一说,况且,瞳瞳的外婆都已经承认了,鲁刚还采取这个怀柔政策干什么,骗三岁小孩吗?

    安铁看着鲁刚,道:“可是瞳瞳却知道了,而且我不认为那些事是误会,依我看一些事情是不能瞒住瞳瞳的,如果瞳瞳自己搞清楚了,问题可能会更大。”

    鲁刚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安铁,又说了一句:“那我先走了,小安,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最好好好考虑一下。”说完,鲁刚转身拉开推拉门走了出去。

    鲁刚走了之后,安铁坐回到酒桌旁边,白己倒了一杯酒,闷闷地喝了下去,这时,刚才那阵古琴曲又响了起来,这次,那个弹琴的男人没唱,乐声显得更纯粹了,安铁心里想着那个神秘的歌谣,脚步不由自主地迈了出去,打算去看看到底是谁在那弹琴。

    就在安铁走到走廊的时候,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走廊里叫嚷,安铁听了心里一动,这个人绝对是王贵的弟弟王阳。

    安铁又往前走了几步,躲在一个拐角处,往王阳叫嚷的那边看了一眼,只见王阳穿着一身黑西装,正站在走廊里跟一个服务员争执。

    “我要见支画,你赶紧带我去见她!”王阳似乎很生气,站在那铁青着脸,身后还带着几个跟班,像是要来找麻烦的样子。

    “王先生,我都跟你说过了,支画女士不在这,你今天来过我会转达她的。”服务员苦口婆心地站在那劝说着。

    “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见到她,不管你怎么联系,你给我把她找出来,否则我不会走的。”王阳看来是想耍赖了。

    “王先生,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嘛,我们只是这里的员工,哪能找到老扳啊。”女服务员的口气变得有点不耐烦了。

    “呦嗬,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啊,她不在这能在哪,你们就是要把我推来推去的是吧?”说完,王阳一把推开服务员,就要往里面闯。

    这时,兴许是弹琴的人也听到了外面的闹腾,琴声又停了下来,很快,就有几个日吧的保安人员赶到了,那几个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保安,一过来就把王阳带来的几个小喽啰给围住了。

    王阳看了看那些保安,顿了一下,又嚷道:“我要见支画,今天见不着我他妈就不走了,看你们敢把我怎样?”王阳怒气冲冲的,大有拉开架势干一架的纸老虎样子。

    “是谁在这嚷嚷呢?一点规矩都没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那群保安身后响了起来。

    这个女人不是支画,但安铁听起来觉得有点印象,当那个女人穿过保安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安铁才想起这个女人是谁,这个女人还像以前一样,穿着一身白色旗袍,长得非常古典,安铁记得五年前跟大钱来吃女体盛的时候,出来解决纠纷的就是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想必是日吧的主管级别,她一过来,那些保安和服务员就恭敬地伺立在一旁,但还是把王阳的人夹在其间,形成了一个随时准备制服的架势。

    王阳一见这个女人,愣了一下,脸色变了一变,道:“你是谁?我要见的是支画。”

    那个女人笑眯眯地看着王阳,那笑容里明显带着蔑视,冷声道:“这不是王贵先生的弟弟吗?叫王阳是吧,我是这个日吧的主管,想见支画女士你可以提前预约,而不是到我们这里闹,这里虽说是个酒馆,可也有规矩。”

    那个女人脸上带着笑意,可目光却变得森冷起来,看来是想打发王阳走的。

    王阳也感觉到这个女人不待见他,强鼓起气势,怒气冲冲地说:“什么规矩,少跟我来这套,让你们的人让开,否则我可不客气了。”说着,王阳给他手下的小喽啰使了个眼色。

    王阳手下的人收到王阳的意思,刚想动弹,那几个保安一下子就把几个人给擒住了,王阳也被一个保安扯住了胳膊,一时间,日吧的人有点开门放狗的意思。

    “,你们过河拆桥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存心害我哥进去的,,你们还讲不讲道理。”王阳甩开扯住他胳膊的那人的手,一鼓作气就要往里面冲。

    就在这个时候,从走廊那一边走过来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这个男人一过来就跟那个穿白色旗袍的女主管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人就带着王阳往走廊的里面走了进去。

    安铁躲在那个拐角处,看着白旗袍的女人带人散开,马上就顺着刚才王阳被带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那个人带着王阳顺着走廊走到了一间房间里,然后两个人便走了进去,确定是这间房子之后,安铁往周围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人,看来支画在自己的地盘上,防范得没那么严格。

    安铁慢悠悠地装作不经意地路过那间房子门口,这时,里面却响起了支画的声音。

    “你来这干什么?让你做的事情都做好了?”支画的声音很冷,隐含着一股怒意。

    “支,支画女士,我来是想问问我哥的事情。”别看王阳在外面挺硬气,一到了支画面前就结巴起来了,可还是能听得出来这小子在硬撑,语气还是挺冲。

    “我在问你为什么过来闹,你认为我这里是你随便报野的地方吗?”支画的口气还是那么生硬,能想象出支画此时的表情一定很不好看。

    “我哥都快被枪毙了,你居然不闻不问,当初可是你说的,不会有什么风险的,可现在我哥却给抓起来,你他妈还让我给你做事?”王阳看来真是怒了,情绪激动地质问支画。

    王阳说完这些,就听到一阵短暂的沉默,接着,两声清脆的耳光声把沉默打破,然后支画厉声道:“你哥哥也不敢跟我这么说话,你这孩子看来缺少教训,你给我听着,你要是老实做事你哥哥那边我会想办法,可你要是不听话,那我可不会对你客气。”

    支画这么两巴掌把王阳给整没电了,不过支画那气势安铁见过,别说一个小破孩王阳了,就算是有点势力的黑社会老大,面对支画那样的女人,估计也没脾气。

    “可是我哥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啊,支画女士,我求你了,帮帮我哥吧,你让我16k手机站16k……”

    安铁正侧耳听的时候,突然看见走廊那边有两个人影晃了一下,安铁赶紧离开支画和王阳呆的那个房间,在走廊另外一头的暗处走,没走一会,竟然发现这一头不远处也有人影向这边走了过来。

    情急之下,安铁一看旁边有一间房子,别的地方比较空旷,要是走肯定被发现,安铁不得不随手推开旁边房间的推拉门,一闪身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外面很静,看来自己并没有被发现。

    安铁站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便索x转身打量了一下这个陌生的房间。

    这个房子好像不是普通的包间,里面布置的非常日化,房间不大,但布置得十分j致,在房间的一半面积都搞成了榻榻米,榻榻米比地面高了不少,是那种要上五个台阶才能上去的高度。

    榻榻米与安铁这边还隔着一层透明的薄纱,确认这里面没人之后,安铁上了榻榻米。

    榻榻米上摆着一个方桌,桌上是一个棋盘,上面还摆着黑白棋子构成的一个餐具,在靠着墙壁的位置还有一个长长的案几,上面摆着不少古董花瓶,墙上还桂着一幅浮世绘的仕女图,好像画的是美人出浴,画上的女子古典却豪放,身材非常丰满,颇有唐宋遗风。

    案几上有一个青铜香炉,此时香炉里青烟缭绕的,把那幅画搞得非常朦胧。

    安铁环视了一会这个屋子,觉得这极有可能是支画平时呆的地方,于是,安铁便打算退出去,否则支画要是进来了,这场面就尴尬了。

    下了榻榻米之后,安铁走到门口顺着门缝往外看了看,发现不远处不断有人走动,就这么走出去肯定暴露,安铁心里一沉,暗道,c!自己到底不够专业啊,偷听个墙角还把自己搞得关起来,整成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想到这,安铁坐在榻榻米的边缘,掏出手机,把手机调成震动以后给张生发了一条信息。

    “张生,我现在困在一个屋子里,你找个人想办法混进支画的日吧,把支画那间办公室门口的人引开,我好出去。”

    安铁在短信里详细描述了一下支画现在的位置。

    安铁的信息没发出去一会,张生就回复道:“收到,大哥,我马上派人引开他们,你在那间房,是支画平时午休的地方吗?”

    安铁一看这信息,环视了一下这间舒适而古典的房间,乐了,正打算给张生回信息的时候,就听到对面有开门的声音,接着,就听到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往这间房子走了过来。

    安铁暗道不妙,赶紧环视这个屋子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身,没想到这个小房间的家具都很简单,连个衣柜没有,正在这时,安铁往那个榻榻米上一看,貌似高高的榻榻米下面是镂空的,底下能藏一个人。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门外的人要推开房门的时候,安铁顺着地板就钻进了榻榻米下面的那个洞里。

    第二部 第380章

    安铁刚在那个榻榻米下面趴下来,就顺着缝隙看到推拉门被打开,接着,走进来一个人,虽然看不到这个人的脸,但安铁g据鞋子判断,应该是一个男人,尤其是那个男人的鞋子,一双尖头的擦得锃亮的皮鞋,安铁印象中穿这种尖头皮鞋的男人都是那种爱现的男人,花花公子类型的,比较追逐时尚。

    此人往榻榻米的方向走了过来,安铁听到这个人走路的声音很轻,虽然穿着皮鞋,可他在地板上却如同踩在草坪上似的。

    就在安铁又看向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已经靠近榻榻米,并把鞋子脱在了榻榻米下面,这时,安铁明显感觉到这个人上了榻榻米,在榻榻米上转悠了一圈之后,似乎坐了下来。

    突然这个人,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有什么烦闷之事。

    刚才那人站在门口的时候,把安铁惊出了一身汗,以为这个人发现了什么,或者自己进来得急,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再加上这榻榻米底下有点发闷,安铁现在只盼着这人最好有事早点出去,否则继续再这呆下去非闷死不可。

    “c!这时候你进来干啥,还叹气,叹个毛啊,不会是支画的老相好,在这等支画处理完事情跟她约会吧。”

    就在安铁在底下瞎琢磨的时候,看到推拉门又被打开了,又有一个穿黑色西裤的男人走了进来,好像是在给刚才进来的那个男人送什么东西,这两个人没有说话,那个人把什么东西放在榻榻米上去离开了。

    突然,就听到几声古琴的单音响动了起来,似乎此人心情颇为郁闷。

    难道刚才进来的人是送来一架古琴,刚才在榻榻米上也没看到有一架古琴啊。

    慢慢地,安铁突然兴奋起来,因为那个弹琴的人由开始的随意拨动,已经慢慢听出在谈一个曲子了,感觉还是一个听起来挺熟悉的曲子,安铁竖起耳朵想了一会,竟然就是刚才彭坤走之后,自己听到的那个画舫流传的歌谣曲调。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安铁恍然大悟,难道这个现在在榻榻米上的男人就是刚才弹奏古琴的人?

    那首神秘的曲子又响了起来,安铁在榻榻米下听得虽然真切,可却感觉有点发闷,不像刚才在包间喝酒时听到的那么飘渺了。

    安铁听着听着,就在那想象起弹琴人的样子来了,看刚才那皮鞋不像是个老年人,可听到之前的吟唱和那人进门时的叹息,安铁又觉得这人的岁数肯定也不年轻了,起码不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琴声低沉地响了一会,安铁感觉在这榻榻米下面越来越发闷,这弹琴可是个打发时间的玩意,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会离开,想到这里,安铁叹了一口气,当然,不敢叹出声来,自己在榻榻米下离人家可是非常之近啊。

    安铁这么一愣神,不觉间那人的琴声却停止了,安铁微微抬了一下头,看到门口的推拉门又被拉开了,这回进来的貌似一个女人,穿着细长的高跟鞋,是那种n白色的,女人的脚很小巧,在白色高跟鞋的衬托下越发显得那双脚宛若白玉,看得安铁一阵纳闷。

    那个女人进屋之后站在门口停了一会,也没说话,那个榻榻米上的人的琴声停止了,可也没动静,估计此时两人在对望,安铁在榻榻米下的洞里猜想着。

    又过了一小会,安铁突又听到榻榻米上的男人低声吟道:“花心定有何人捻,晕晕如娇靥。一痕明月老春宵,正似酥x潮脸、不曾销。当年掌上开元宝,半是杨妃爪。若教此掏到痴人,任是高墙无路、蝶翻身。沈香亭北又青苔,唯有当时蝴蝶、自飞来。”这个男人的声音很有磁x,吟诗的时候带着充沛的感情,有点像古人吟唱诗歌的那种感觉,在配合着他低沉的声音,一时间,安铁也被这个老人儒雅而柔和的声音搞得一阵怔忡。

    近距离地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安铁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画舫的那个老爷子,在吴雅出事的现场,安铁听过这个人的声音,当时给安铁的印象就很是深刻。

    没想到刚才的抚琴者就是这个老爷子,看来有时候人倒霉也会有好处,竟然让自己就这么碰到了要找的人,此时,安铁也不觉得这榻榻米底下闷了,打起j神继续听着。

    如果这人时那个老爷子,那门口的就必然是支画无疑,安铁伸长了脖子往门口又看了一眼,顺着那双白色高跟鞋看上去,看到一双修长的大腿,正迈着小碎步,往榻榻米的方向不紧不慢地走着。

    接着,那个女人就把鞋子也脱了,上了榻榻米。安铁想象着女人一步步走到那个老爷子身边,坐在老爷子的大腿上。

    安铁忍不住在下面意y起来。

    安铁听着上面传来一阵〇〇——声之后,伴随着女人的一声呻吟,接着那个女人也娇声吟唱了一首诗:“冰肌自是生来瘦,那更分飞后。日长帘暮望黄昏,及至黄昏时候、转销魂。君还知道相思苦,怎忍抛奴去。不辞迢递过关山,只恐别郎容易、见郎难。”

    “c,果然是支画,还别郎容易见郎难,这两人还真是活宝,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恶心。”安铁身上一阵发麻,像碰上了高压电。

    安铁没想到支画的声音还有这么销魂的时候,以往支画虽然美则美矣,却给人一股高高在上的女王模样,今天在这个老爷子面前,安铁总算听到了支画的另一个侧面,敢情这女人都有另外一张或者几张脸,只不过在不同人面前表现不一样罢了。

    “画儿,你真是个尤物,真真招人疼。”老爷子声音格外柔和,听声音一点也听不出这个老人的年纪,要不是安铁之前见过这个老人多大岁数,安铁还真以为此时榻榻米上的二人是对绝配。

    要说起那个老爷子的年纪,恐怕做支画的爹都不为过,想不到支画与这个老爷子还有这么一腿,难怪支画平时在画舫这么嚣张,裙带关系啊,别人能比嘛,想到这些,安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泰枫跟支画斗不也是白搭吗,难道……?

    还没容安铁多想,上面的支画和老爷子又说话了,安铁沉住气,在那静静地听着。

    “老爷子,你今天过来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啊,我还是听到你弹琴才知道你来了。”支画的声音简直媚到骨子里了,似在撒娇又似在嗔怪,听得安铁的骨头都一阵发麻。

    “我的小画儿生气了?呵呵,我来不就是看你嘛,听说小画儿最近很忙,真是让我的小画儿受苦了。”

    躲在榻榻米下面的安铁又开始发闷了,听到这个老爷子那强调,没法让人不闷。

    老爷子的声音也够粘糊的,想不到那天看到的那个儒雅的老绅士,也这么骚包,感情这二人都是闷骚型,安铁在下面听着这二人r麻来r麻去,还不时听到一些耐人寻味的〇〇——,搞得安铁在下面恨不得挖个洞,看来光是偷听还真不过瘾啊。

    “我哪敢生您的气啊,您能来看我,我的心里可是高兴得紧,对了,老爷子,你刚才弹唱的那首曲子到底是什么呀?我以前好像在哪听过呢。”

    安铁听支画这么一问,也提起了兴趣,竖起耳朵等着听老爷子会说些什么。

    “小画儿,我弹得可好?你要是喜欢我现在就弹给你听?”老爷子说完,好像是亲了支画一口,搞得支画扭动着身子呻吟了一声,安铁在榻榻米下感受得到榻榻米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看来这老爷子不打算说这个话题,明显地又跟支画开始调情了,这时,安铁感觉手机震动了一下,这一震动不要紧,上面可有两个大活人,安铁惊了一身冷汗,赶紧把手机捂紧,使得震动的幅度小了不少。

    “咦,我怎么听着这底下好像有动静啊?”支画在安铁手机震动之后,过一会就提出了质疑。

    安铁正在看张生发来的信息,听到支画这么一说,一下子就僵在那了,不会吧,那个女人还跟着老爷子发骚呢,怎么耳朵这么灵。

    “哈哈,看来小画儿这地方还有老鼠啊,算了,有一两只老鼠才像是大户人家的地方,不打紧。”老爷子与支画调笑着说道,接着上头又传来一阵响动。

    安铁在底下抹了一把汗,暗暗叫苦,c,自己居然成大户人家的老鼠了,。

    “哼,老爷子就会哄我,我这哪来的老鼠啊,你不知道我有点洁癖嘛,哎呀,不说这些了,您怎么最近才过来啊,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就被他们欺负来着。”支画撒娇很强大。

    安铁听了支画这娇声细气的话,汗毛都快立起来了,她居然说她有洁癖,想起她在王贵和李薇的那个房子里乱搞呢,还洁癖,c!

    “谁敢欺负我的小画儿啊,嗯?”

    “还能是谁,就是你手底下的那些美女呗,就知道排挤我,对了,还有那个吴雅,虽然她已经死了,可是,她对我做的那些事,现在我心里还憋闷呢。”支画提起吴雅的时候,还是恨恨的。

    安铁趁上面那二人说话的空挡,给张生回了一条信息,简单告知了张生自己的现状,让张生等自己消息,准备接应,但不要再发信息过来了,否则可真要被揪出去了。

    支画说完这话,上面一时间没了声音,只传来了支画坐在桌子一旁的响动,明显是支画可能从老爷子的大腿上下来了。

    这种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安铁听到老爷子低叹一口气,然后道:“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唉,小雅居然比我先去了,唉,可惜……”老爷子居然在为吴雅感叹起来,听那词里的意思,吴雅似乎跟老爷子也关系匪浅啊。

    “哼,老爷子就是偏心,也不知道吴雅有什么好,虽然我们都是老爷子的女人,可我也没像她那么趾高气扬,不知道身份,你一直对她那么另眼相看,搞得她一直想欺负到我头上,我可真要生气了。”

    安铁听了这些皱了一下眉头,果然,吴雅跟这个老爷子也有一腿,这老头这把老骨头居然如此风流,感情画舫的女人都成他后g了,皇帝吗?

    “画儿,你不能这样,做事情有摩擦这很正常,小雅还是对画舫很有功劳的,伊人已去,我们还是祈祷她能安息吧,不过,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谁干的,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哼!”

    老爷子说到最后,声音里隐含着怒气,完全没把支画的抱怨当回事。

    第二部 第381章

    老爷子说完支画以后,支画沉默了一会,语气缓和地说道:“其实吴雅死了我也挺难过的,毕竟是共事了这么多年的姐妹,只是她平时太爱出风头了,也不听我的指挥,没想到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唉!”

    支画拐了个弯,还是在说吴雅的不是,安铁在榻榻米下听得心里一阵怒意,这个女人也太过了吧,杀人不过头点地,猫哭耗子假慈悲也没个水平,看来这支画对吴雅真是积怨已久啊。

    “支画,小雅的事情你多少也要负些责任,现在亚洲区是你在管辖,小雅死得不明不白,这是你大大的失职!”老爷子的声音沉了下来,也不叫支画为小画儿了,开始直呼其名,似乎对支画抱怨吴雅很是不满。

    “是!老爷子,我一定会全力去查的。”支画一改刚才那嗲声嗲气的劲头,回答得极为恭敬。

    听到刚才还在说情话粘糊的二人,现在却变成了上下级的口气在说话,难怪吴雅以前说过,画舫公私分明,安铁今天还真是见识了一下。

    安铁刚才对这貌似风雅的老头那种成见,一下子改观了不少。

    通过这二人的对话,安铁也听出了这个老爷子在画舫的权威,看来这个温和而风流的老头子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啊,把支画这个女人都收得这么服帖,没有两把刷子肯定是不行的。

    “嗯,对了,小雅葬礼的事情就由你负责吧,要搞得隆重一点,小雅为画舫出了不少力,这是应该的。”老爷子叹息着说道。

    “老爷子,可我最近还要忙世纪研讨会的事情啊,要不还是让秦枫来负责这件事吧,您看呢?”支画话锋一转,提起了秦枫。

    安铁在下面听着,虽然他们谈的事情自己很感兴趣,可下面的空间狭小,搞得安铁出了一身汗,难受得要命。

    “研讨会?是啊,这件事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以前小雅对这个研讨会很感兴趣,也一直在积极去做,我本打算让小雅来张罗这事,可……唉。”老爷子一提起吴雅又叹了一口气。

    安铁听到老爷子在那说吴雅对研讨会感兴趣,这一点安铁是最清楚的,可没想到老爷子不在滨城,却对这边的情况掌握得还是很清楚,那么支画在做小动作,这个老爷子是否洞悉了呢?

    这时,安铁听到榻榻米上有谁动了一下,然后就听到支画又嗲声嗲气地说道:“老爷子,你就别唉声叹气了,难道画儿不好吗?画儿就那么不如别人吗?”

    安铁听了支画这么一发嗲,这回汗毛真是立起来,刚才还感觉热,现在突然一阵发冷。

    “嘿嘿,画儿当然好,是我的小妖j,来,让我好好看看我的画儿。”老爷子说完,又是一阵〇〇——的响动。

    安铁在心里暗自嘀咕:“c!这老头宝刀未老啊,支画一看就是风骚且欲望很强的女人,这老头也不知道能不能满足支画。”

    榻榻米上支画和老爷子亲热了一会之后,支画又慢悠悠地开口道:“老爷子,咱们那个世纪研讨会还是由我来负责吧,现在吴雅已经不在,我对这个研讨会的程序都很熟悉了,如果再找个新人负责,会一团乱的。”

    安铁在榻榻米下面冷笑一声,这支画还真是有手段啊,把那个老爷子伺候舒服了,马上就开始谈起公事来了,时机掌握得还是恰到好处的,只是有点太急功近利了一些。

    老爷子听支画说完,沉吟了半晌,说道:“这件事我打算让秦枫负责,秦枫的能力很强,也该让她锻炼一下了,画儿啊,你是亚洲区的总管,谁负责对你来说都是一样的,况且我的小画儿这些年一直这么辛苦,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有时间就多陪陪我,怎么样啊?”

    “老爷子,我觉得秦枫不适合做这个事情,秦枫的资历不深,咱们还有待考察,现在这么重要一件事,交给她,我觉得有些不妥吧。”支画不紧不慢地说着,但安铁听得出,支画有点急了。

    想起吴雅与支画斗来斗去这么久,现在吴雅死了,支画原以为没了对手,没想到秦枫却站了出来,安铁能想象得出支画现在抓狂的心理。

    “这事先暂时这么定吧,现在毕竟是筹备阶段,画儿要帮着秦枫一起做好准备工作,现在小雅不在了,你和秦枫一定要配合好,别再出什么乱子,唉,小雅,你要记得,一定要把小雅的葬礼搞得隆重一点。”老爷子还在对吴雅长吁短叹,本书转载16k文学16k还挺多情。

    安铁现在看不见支画的表情,也能想象得出支画现在脸色肯定不好看,但老爷子的意思已经很清楚,想必支画是不会再继续说了,否则支画可就不是安铁印象中那个城府很深的女人了。

    “是,我知道了,哎呀,不提这些了,老爷子,现在这么晚了,要不我陪您吃点夜宵吧,你一来我都没怎么见您,也不知道您这两天都在忙些什么?”支画嗔怪道。

    “呵呵,好,我跟画儿很久没在一起吃饭了,今晚就去极乐岛吧。”

    安铁听了这句话,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二人可算要走了,再这么在这榻榻米底下呆一会,估计自己浑身的肌r都快僵了,还要听着这老头与少妇之间r麻的对话,简直是双重折磨。

    不过,今天也算小有收获,歪打正着了,起码,对这个所谓画舫的最高领导人有所了解。

    很快,支画就跟那个老爷子相携着离开了,安铁听着外面的动静没有了之后,才缓缓地从榻榻米底下出来,这一出来安铁才感觉自己累得要死,头晕目眩差点没站稳,身体像是被绳子绑了好几天一样,赶紧扭了扭胳膊腿,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顺着门缝又往外看了看,确定外面也没有人的时候,才从这间屋子里溜了出去。

    走在走廊的时候,安铁警觉地四处看着,此时,安铁的衣服都湿透了,粘糊糊地粘在在身上特别难受,七月的天气,躲在那么一个憋闷的地方快半小时了,安铁一想起来自己刚才那窘样就忍不住想骂支画她娘。

    安铁迅速回到原来的房间,一个服务小姐正在准备收拾碗碟,见安铁进来赶紧说:“对不起,先生,我还以为您走了。”

    安铁眼睛一转,笑道:“我怎么能不结账就走呢,我去了一趟卫生间,这日本的菜生东西比较多,有点拉肚子,时间长了一些,嘿嘿。”

    女孩见安铁这么说,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道:“那先生你慢用。”说着就准备退出去。

    安铁招了招手说:“结账吧,我也要走了。”

    安铁结完账,拍了拍衣服,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支画的日吧。

    一出了日吧的大门,安铁就给张生打了个电话,安铁的电话还没放下,就看见张生不知道从哪闪了出来,一看到安铁平安无事地出来了,张生松了一口气,两人很快就上了车。

    上了车以后,安铁赶紧问张生:“刚才我在短信里说跟踪王阳的事情,办了吗?”

    张生顿了一下,看看有些狼狈的安铁,道:“王阳刚离开没一会,我已经先派人跟上去了,现在在路上。”

    安铁和张生坐在后座,安铁忍不住把衣服口子解开,车里开着空调,可安铁还是觉得闷热闷热的,刚才的那股憋闷之气一直没有退下去。

    “刚走?那咱们也跟上去,对了张生,你胳膊的伤不要紧吧?”安铁扭头看了一眼张生的胳膊。

    “这点小伤,没事。”张生嘿嘿一笑,然后吩咐前面开车的司机跟上王阳离去的方向。

    车子开了一会之后,张生把之前派出来跟踪王阳的车子指给安铁看:“大哥,你看门前面这辆就是咱们的车,王阳应该就在那车的前面。”

    安铁顺着张生指过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辆车是中华帮的商务车,那车在车流中不是很显眼,正不紧不慢地跟在王贵的那辆奔驰后面开着,安铁对王贵的那辆奔驰很有印象,王贵似乎特别喜欢奔驰,五年前是一个奔驰黑色轿车,现在又改成了银灰色的,那辆银灰色的小车在车流中很明显。

    这时,安铁总算落了汗,把车窗打开点了一g烟,看着王贵所在的那辆车奔着郊区的一个别墅区开了过去。

    “大哥,你看,王阳的车在前面停了,他这是要去哪啊?”

    安铁探着身子往前面看着,看到王阳把车停在了一栋很欧式的别墅前面,下了车,有些鬼祟地按了几下别墅大门口的门铃。接着,别墅的黑色大门就打开了,王阳一闪身走了进去,没有带他那几个跟班,那几个跟班守候在外面。

    看到那栋别墅的,安铁心里一动,这时,张生也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

    “宋铁成?!”安铁同时说了出来。

    没错,这里就是宋铁成的家了,以前张生调查宋铁成的资料安铁仔细分析过,这个宋铁成一向很高调,这个别墅区是全滨城最贵的别墅区之一,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而宋铁成的这栋别墅又是这个别墅区的翘楚,所以安铁很容易就记住了这栋别墅的样子。

    “张生,我们走吧,知道王阳来这就行了,你让前面的车在继续跟着王阳,把他的动向随时掌握清楚,然后向我汇报。”安铁眼睛盯着宋铁成家的别墅沉声说道。

    张生点了点头,给前面那辆商务车的人打了个电话,然后便吩咐司机调转车头。

    车子掉过头以后,安铁顺着车窗若有所思地又往宋铁成的别墅看了一眼,没想到却在别墅附近的一辆黑色轿车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安铁眯起眼睛仔细一看,那个人居然是小影。

    看到小影出现在这,安铁心里冒出了一大串疑问,小影现在不是应该在瞳瞳身边吗?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

    “张生,跟上前面的那辆黑色的车,我刚才看到小影好像在上面。”安铁看那辆黑色的车已经开动,赶紧说道。

    张生听了安铁话,赶紧往那辆车上一看,道:“对啊,那不是小影嘛,她来这干什么?”

    安铁的车跟了小影大概二百米左右,小影就察觉到后面有车在跟踪她,车速突然变得快了起来,安铁见状,赶紧让司机按了一下喇叭,加速跟了上去。

    这时,小影也发现了车上的人是安铁,把车靠在路边停了下来。

    第二部 第382章

    看小影的车停下了,安铁也吩咐司机把车停了下来,这时,两个车一前一后停在路边,小影已经下了车,走到安铁的车窗旁边,看看安铁道:“安先生,你好!”

    与小影认识的时间也算不短了,可小影一见安铁的面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搞得安铁一直很挠头,不光是对安铁,小影平时对瞳瞳也是一副恭敬的模样,也不知道小影一直受什么影响,在她的概念里似乎没有朋友这两个字。

    安铁见小影过来,也下了车,对小影道:“小影,你怎么过来了?”

    小影道:“受大小姐指示,跟踪王阳。”

    这女孩说话总是这么简洁,小影没有丝毫隐瞒,直接跟安铁说了她的来意,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瞳瞳?她现在在哪?”安铁说着,不禁往小影的车上看了一眼。

    “在日吧附近的一个饭店里。”小影看安铁在往她那辆车上看,立刻说道。

    安铁听了小影的回答,顿了一下,道:“小影,那麻烦你带我过去吧。”

    说完,安铁扭头对张生道:“张生,我跟小影去找瞳瞳,你就先回去吧,有事及时跟我联系。”

    张生点点头,道:“好的。”

    安铁上了小影的车以后,小影就快速地把车开动了,小影的开车的速度一向很快,而且她在开车的时候基本上不怎么说话,安铁也由于今晚的一些事情,正在脑子里消化着,也没吭声,于是,二人坐在车里,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车里显得异常沉闷。

    安铁对于瞳瞳从家里出来有点意外,本以为瞳瞳会在家里呆着,一直等自己回去,可现在情况真的不一样了,安铁总是在一点一点感受着这种变化。

    到了那家酒店之后,小影带着安铁进了一个j致的小包间,安铁一推开门,就看到瞳瞳正坐在包间里喝茶,桌上也没点什么菜,在旁边的椅子上还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

    与此同时,瞳瞳一眼就看到安铁进来了,稍微愣了一下,看到小影跟在安铁身后,瞳瞳反应过来,站起身对安铁笑了一下,道:“叔叔,你怎么来了?”

    说完,瞳瞳看了小影一眼,似乎在探询小影怎么跟安铁一起的。

    小影收到瞳瞳的目光,说了一句:“我在路上碰到了安先生,你们聊,我先出去了。”说完,小影就退了出去。

    安铁看到瞳瞳还是有点不解,笑了一下,说:“丫头,你派小影跟踪王阳了?”

    瞳瞳抬头看看安铁,轻轻“嗯”了一声,道:“是啊,我看王阳从日吧里出来,就让小影跟了上去。”

    瞳瞳的神色恢复了正常,连忙给安铁倒了一杯茶,放到安跟前,道:“叔叔,你是不是也去那个日吧了?”

    安铁笑道:“鬼丫头,现在连我行踪都掌握得这么清楚啊?”

    瞳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担心你啊,这几天我心里老觉得要出事似的,叔叔,这几天我外婆他们是不是也找你了?”

    安铁听了顿了一下,看看瞳瞳平静地看着自己,觉得也没必要再瞒着瞳瞳,两个人现在最好把一些事情商量一下,因为安铁也说不准这个高深莫测的老太太下一步打算做点什么。

    “嗯,是找我谈过,不过丫头你也别担心,那毕竟是你外婆,她应该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情。”

    瞳瞳听了紧抿一下嘴唇,道:“没想到他们这么无聊,叔叔,以后他们再找你,你就别见他们,省得听了他们说的那些话心烦。哦,对了,你今晚在日吧怎么呆了那么久啊?是不是那里有什么事情啊,听说那个王阳好像在日吧找支画闹来着。”瞳瞳没有过多提及她外婆的事情,话题转到了王阳身上。

    听瞳瞳说了这么多,安铁定睛看了看瞳瞳,看来现在瞳瞳还真是没闲着,日吧里发生的事情瞳瞳居然也有掌握,不过这也难怪,自从瞳瞳知道那个狼头纹身的徐波是画舫的人,就一直在关注着画舫的动静。

    “我无意中听到了支画和王阳说话,王阳是为了他哥哥才去闹的,不过好像支画让他办什么事情,后来出了点小意外,我就没听到,所以才让张生派人跟踪王阳,看看王阳去哪了。”安铁把日吧发生的事情,跟瞳瞳如实地说了一下。

    瞳瞳听安铁说完,皱了一下眉头,沉吟道:“嗯,刚才小影在电话里也跟我说了,王阳去了那个叫宋铁成的房地产公司老总家里了,叔叔,我怀疑,支画跟前一段日子那些房地产工地和房地产商被杀有关系。”

    听到瞳瞳这么说,安铁没来由地愣了一下,瞳瞳居然也想到了这层,安铁一直以为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在猜测,没想到瞳瞳也看得这么透彻。

    “丫头,你还挺机灵,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嘿嘿。”安铁突然来了跟瞳瞳深入探讨最近这些情况的欲望,知道瞳瞳一直没闲着,在鼓捣一些东西,查一些事情,没想到瞳瞳查的东西范围这么广。

    瞳瞳看安铁很自然地听着她说的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择道:“其实我也是感觉罢了,我只是觉得一直以来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情有点离谱,可自从我知道我的那些家人,我又觉得这些事情也离谱不到哪里去了,总之,我认为当年的事情好像都跟我家人有关系,所以就让小影派人多留意了一些,但一直也没缕清楚。”说到这里,瞳瞳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对目前的的事情有点忧虑。

    安铁看着若有所思的瞳瞳,顿了一下,沉声道:“嗯,丫头,你的这些感觉跟我一样,但现在没找到确切的证据,和一些事情中间的联系,也不好说就是你家人搞出来的一切事情。对了,我今天无意中听到了支画和画舫的那个老爷子在一起说话,那个老爷子大概能有六七十岁吧,在吴雅死的时候露的面,说起来你好像也能有点印象,你还记得五年前吴雅约我们去极乐岛,我们在那个湖边看到的钓鱼的老头吗?”

    瞳瞳听了微微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什么似的,然后点点头,说:“记得,叔叔,你的意思是说,他就是画舫的老扳?对吗?”

    安铁道:“对,就是他,那个老头看起来像是六七十岁,不过我觉得他的岁数可能更大一些,虽然没听到他们说什么要紧的事情,可起码现在我们知道了画舫的老板是谁。”

    瞳瞳看看安铁,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安铁说道:“叔叔,你是怎么听到他们说话的?多危险啊,以后你不要亲自去探听什么事情了,画舫里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万一你被他们发现怎么办?”

    安铁嘿嘿一笑,心里暗道,细节还是不能说的,想自己在瞳瞳心中的形象那么高大,今晚躲在榻榻米底下被人称做老鼠,还大户人家的老鼠,这要是让瞳瞳知道也太没面子了。

    “没事,无意中听到的,嗯,你是怎么判断支画和房地产商被杀有关系的?”说着,安铁不经意地把椅子往瞳瞳身边靠了一下,笑眯眯地看着瞳瞳。

    瞳瞳想了一下,说:“其实,我刚到滨城就对一些房地产商有过注意了,因为花会有一个秘密计划,就是对中国一些主要城市的房地产商的资料进行收集,包括房地产老总的个人x格、交际范围等,计划的目的是调查这些地产商的艺术投资倾向、艺术品购买力,因为这些年,这些房地产商是艺术品收藏很重要的一支力量。我也参与了这些计划的调查。”

    安铁看了瞳瞳一眼,“哦”了一声,没说话,心里却翻了几个个。

    瞳瞳想了一下,又说:“叔叔,我总觉得这个支画不太对劲。”

    安铁抬头看着瞳瞳笑道:“怎么不对劲了?”

    瞳瞳说:“如果发生的一些事情被证实是支画做的,那这些事情好像与画舫的利益不太符合,她为什么要做一些与画舫利益不符合的事情呢?”

    瞳瞳说完,皱着眉头还在哪里想着,似乎这个问题她想了好久也没有想通。听了瞳瞳的话,安铁心里一动,看看瞳瞳在那里苦思冥想的样子,又觉得很可爱,看了瞳瞳一眼,也没说话,看看她还有什么话要说。

    瞳瞳被安铁这么一看,抿嘴笑了一下,然后道:“叔叔,我今晚自己跑出来你不怪我呀?”

    没想到瞳瞳又不想了,舒展开眉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安铁被瞳瞳这么小心翼翼地一问,乐了,伸手把瞳瞳揽进怀里,用下巴抵住瞳瞳的头,说道:“当然怪了,这么晚了,你这么出来多不安全,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跟我说,我来办就行了,不用等我走了之后偷偷地去做,叔叔愿意做你的小工,嘿嘿。”

    瞳瞳把头靠在安铁x口,脸色红了一下,然后伸出胳膊环抱住安铁腰,轻声说:“嗯,我知道了,叔叔,我们回家吧。”

    安铁听瞳瞳这么一说,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肯定是满身臭汗味,没办法,在支画那当老鼠给整的,安铁觉得不但有臭汗味,还带上了那么一股子老头少妇的闷骚之气,想到这,安铁赶紧松开瞳瞳,道:“行!回家再说。”

    安铁与瞳瞳回到家以后,赶紧就去卫生间里洗澡,连衣服都忘了拿,就在安铁哼着小调洗澡洗得正舒服的时候,听到瞳瞳在门外道:“叔叔,我给你送衣服来了。”

    安铁一听,赶紧扯下一条浴巾围上,然后给瞳瞳打开门,接过瞳瞳递进来的衣服,笑道:“还是丫头心细,呵呵。”

    瞳瞳抬头看了一眼湿漉漉的安铁,笑了一下,然后道:“你慢慢洗吧,我给你热杯牛n。”

    说完,瞳瞳扭头就奔着厨房去了,安铁拿着衣服看着瞳瞳,越来越有种与瞳瞳迈入温馨生活状态的感觉,安铁把卫生间的门关上,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自言自语道:“还行,不算老,嗯,c,那老头那么大年纪还与年轻貌美的少妇勾搭,还真是有一手。”

    正在洗澡的安铁突然想到了自己闷在塌塌米底下听到的呻吟,突然想起来,自己身边有着这么一位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却还总是独守空房,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嗯,太保守了?

    想着想着,发现自己的下体有股热流通过,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安铁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笑得那么猥亵,突然又骂了自己一句:“c!这思想一往下半身走,就有点低俗了,嘿嘿。”

    就在安铁准备穿衣服出去的时候,听到瞳瞳又在门口说了一句:“叔叔,你来了个电话,好像是秦姐姐打来的。”

    安铁一听,顿了一下,秦枫?这时候来电话?安铁赶紧把裤子套上,拉开门,看到瞳瞳已经把电话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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