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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300

    养个女儿做老婆 作者:何不干

    第一部 第296章 乡村明月

    聚在尤大婶家的众人陆陆续续的都散去了,只剩下村长和周翠兰还坐在尤大婶家的院子里跟安铁在那说话,村长看天色已晚,对周翠兰说:“翠兰,你也别哭了,村里人也不会看你热闹的,闺女不是回来了吗?既然回来咱也不能往外推,要不这样,你先回家想想,今天晚上就让安同志和大丫头住我那,正好我家小莲老说她姐出嫁自己住没意思呢,呵呵。”

    周翠兰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说实话周翠兰g本没掉几滴眼泪,就在那里干嚎了半天,可由于周翠兰长得还算标致,再加上眼神和体态都比较撩人,看上去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安铁注意到,周村长一看周翠兰在那擦眼泪,眼睛使劲往周翠兰的身上瞄了几眼。

    周翠兰道:“村长,那就麻烦你了,我周翠兰虽说是个女人家,也不会那么不讲道理,嗯,我回去想想,安同志,那你和曈曈就先住村长家吧,回头我再去看你们。”

    安铁点点头,静静观察着周翠兰的心思,周翠兰扫了一眼安铁,然后站起身跟尤家夫妇和周村长道别,尤大婶把脸扭在一旁,也不怎么搭理她,尤大叔说了几句客气话,正想站起来去送她,就被尤大婶眼睛一横,给压了下来。

    安铁点头对周翠兰笑笑,脸上看不出什么感情色彩,反倒是周村长殷勤地把周翠兰送到大门口,周翠兰临出大门的时候还对周大山飞了个媚眼,把周村长搞得愣在那里半天。

    安铁听到尤大婶小声道:“老色鬼!没一个好东西!”

    尤大婶说完,尤大叔就咳嗽了一声,尤大婶说:“我先进去看看童家丫头,孩子他爹,你再陪安先生和村长唠会。”

    安铁伸着脖子往尤大婶家的屋子里望了望,这一下午,安铁几乎都没怎么见到曈曈,搞得安铁现在心里慌慌的,可安铁知道,现在最不能慌的就是自己,他要把这些事情一件一件处理好,才有可能带着曈曈回到大连。

    村长从门口回来,对安铁说:“安同志,走吧,咱们去我家,我家的房子也够住的。”

    尤大叔赶紧说:“村长,要不住我这也行。”

    村长摆摆手,说:“老尤啊,你们家地方太小,还是住我那吧,再说你家闺女都在外面,童家丫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还是让她跟我家小莲一起住吧。”

    尤大叔憨厚地笑笑,对安铁说:“小伙子,没事就过来坐坐,让你大婶给你整点好吃的,今天太仓促,也没招待好你。”

    安铁赶紧握住尤大叔的手,说:“尤大叔,麻烦你和尤大婶一天了,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你们家的饭很好吃,酒也好,呵呵。”

    尤大叔呵呵笑道:“客气啥。”

    村长对安铁说:“咱们村的人都是一家嘛,都别客气了,安同志,你去看看童家丫头怎么样?现在能走不?”

    安铁说:“行,周村长稍等一下,我进去看看。”

    安铁进了屋,看见尤大婶正在劝曈曈吃东西,尤大婶看安铁进来,说:“安先生,你劝劝她吧,这丫头看来是伤心坏了。”说完,尤大婶从厨房里端了一碗面,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安铁看了一眼那碗面,只见上面还打了两个荷包蛋,热气腾腾的,安铁对尤大婶说:“太麻烦尤大婶了,您歇会吧,我劝她吃点。”

    尤大婶笑道:“对,吃点再走,我听你们在外面说了,不急,孩子得吃饱才有力气,我看这丫头身子有点弱,你先劝她,我出去跟村长说一声,让他等会。”

    安铁对尤大婶点了一下头,然后就见尤大婶出去了。

    安铁坐在床边,看着哭得有些疲惫的曈曈,曈曈的眼睛肿肿的,目光有些发直,嘴唇上一副很干的样子,哭是很浪费体力的一件事情,安铁估计曈曈现在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安铁握着曈曈的手,曈曈的手心湿漉漉的,安铁道:“丫头,要不要吃点东西?”

    曈曈把视线移动到安铁的脸上,眼睛里又流出一行清泪,声音沙哑地说:“叔叔,我们现在怎么办?”

    安铁有些茫然地看着曈曈,给曈曈擦了一下眼泪,说:“丫头,别担心,叔叔现在正在观察情况,给叔叔两天的时间把情况清楚,然后再告诉你怎么办。”

    曈曈虚弱地点下头,说:“那我们今天去镇上还是去新义市?我不想再呆这了。”

    安铁道:“丫头,别着急,问题没解决之前咱们得住在村子里,咱们定的房子先退了吧,等问题解决我再带你好好玩玩,先忍耐一下,叔叔一直会在你身边陪着你,行不?”

    曈曈动了动嘴唇,说:“好吧,我听叔叔的,那咱们今晚住在哪啊?”

    安铁说:“咱们先住周村长家,明天再做打算吧,周村长家的女儿和你差不多大,也能陪你说说话。”

    曈曈淡淡地说:“只能这样了。”

    安铁又看了一样,桌上的面条,端在手里说:“丫头,吃点东西,要不身体撑不住。”

    曈曈看了一眼面条,说:“我吃不下,叔叔吃吧,我看你这一天也挺辛苦的。”

    安铁说:“傻丫头,我还当你光顾着哭,把叔叔都忘了,呵呵,没事,我在外面和你那些本家叔叔吃过了,要不喝点汤也行,别辜负了尤大婶的心意,这时人家特意给你做的。”

    曈曈点点头,乖巧地接过那碗面,喝了点汤,这时,尤大婶进来看曈曈已经开始吃那碗面了,笑着说:“这就对了,天塌下来也得吃东西,安先生啊,一会你们先去村长家休息吧,有事就来找大婶,别客气啊。”

    安铁说:“我已经很感激尤大婶了,麻烦你和大叔这么多,尤大婶,你就叫我安铁就行,呵呵。”

    尤大婶笑眯眯地说:“行,咱们谁也不客套了,大叔大婶的家你们常来,童家丫头,大婶做的面好吃吗?”

    曈曈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说:“谢谢尤大婶,面很好吃,可我吃不了那么多。”

    尤大婶说:“不碍事,吃不完就搁那,今天事多,也没来得及做什么吃的,曈曈下次过来大婶给你做点拿手的东西,呵呵。”

    安铁和曈曈到了村长家以后,看到村长家的院子和房子显然比其他人家气派多了,干净整洁的大套院里面盖着几间大瓦房,而且室内的装修也颇有现代风格,这在这个偏僻的小农村,跟别墅的级别也差不了多少。

    村长带着安铁和曈曈进了正房的客厅,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和一个长相清秀的妇人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妇人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手里打着毛衣,女孩穿着一条大花连衣裙,样子和妇人很像,很文静的样子。

    安铁和曈曈一进门,妇人和小姑娘就都抬起头看着安铁和曈曈,村长对妇人说:“孩子他妈,你看看这个小姑娘像谁?”

    妇人眯着眼睛打量曈曈一会,说:“像,太像了,这闺女就是童家丫头吧?”

    村长笑道:“是啊,这位是大连来的安记者,这些年一直是他收留了曈曈,是好心人呐!”

    妇人放下手中打了一半的毛衣,对安铁和曈曈笑笑,然后走到曈曈身边,拉着曈曈的手说:“好,你走之前我还想,忘了告诉你了,让曈曈在咱家住得了,反正地方有的是。安记者,你坐。”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女孩站起来走到曈曈面前,在那微笑地看看曈曈和安铁,也没说话。

    妇人道:“小莲,这是你童家妹妹,叫曈曈,你还记得她吧?今晚就让她跟你住,去,给客人倒水去。”

    小莲看看曈曈,说:“记得,曈曈好,你长得真好看,嘻嘻。”

    曈曈估计是看小莲跟自己年纪相仿,情绪也稍微好了一点,对小莲笑了一下,说:“小莲姐好。”

    小莲一听曈曈叫她姐姐,高兴地拉着曈曈的手,说:“走,去我屋看看。妈,你给客人倒水吧,我带曈曈看看我的房间。”

    曈曈看了一眼安铁,安铁对曈曈点了一下头,周村长摇头笑道:“这个疯丫头,可算找到人陪她做伴了,呵呵。孩子妈,你去倒水,我和安兄弟坐这聊会,对了,再拿点水果,小莲那屋也送点。”

    妇人笑吟吟地说:“好啦,你们先看看电视,我再做点饭,在尤家闹哄哄的估计没吃饱吧。”

    周村长道:“行,整点,把咱家酿的酒也拿出来喝喝。”

    安铁连忙说:“别麻烦了,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周村长说:“哎呀,客气个啥,来家不吃饭那像什么话。”

    安铁坐在客厅和周村长闲聊了一会,发现周村长说话办事都很狡猾,等到吃饭的时候,曈曈和小莲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得出,两个女孩相处的还算融洽,这让安铁放了不少心。

    席间,安铁发现周村长的老婆是个很有文化的女人,兴致勃勃地跟安铁谈文学,还说她年轻的时候在县里的小报上发了不少豆腐块,这让安铁对这个女主人的好感增加不少。周村长一边跟安铁喝酒一边把他在新闻上看到的国家大事做为谈资,也跟安铁聊得挺热乎,总之,这一家看起来还算挺随和,也没什么村干部的架子,可安铁隐隐感觉周村长似乎总不谈曈曈的问题,安铁一问到曈曈的事情,他就耍官腔。

    吃完饭以后,安铁被安置在一个厢房里,曈曈和小莲住在一起,安铁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也没睡着觉,脑子里的事情像开了锅似的,翻腾着。

    安铁坐起身,走到院子里,在院子里找了一个小马扎,坐在那静静地抽烟,大山里此时特别寂静,这个小村落也安静得沉睡下来,安铁抬头一看,一轮明月挂在天上,与村庄那么近,仿佛随便爬上某棵树,就能把月亮抱进怀里。

    在寂静的夜晚,总有一些没有源头的响动,在人的耳边出其不意地冒出来,蝉鸣、鸟鸣、大山里的风声、小河边的情话、庄稼院里夫妇的窃窃私语,安铁感觉这些极富诗意和浪漫的声音像一首动人的曲子一样,让这个被月光笼罩着的村庄显得虚无缥缈起来。

    远处翠绿的山峰,现在只是个个高踞的剪影,像巨人一样,窥视着整个村庄的动向,窥视着安铁的内心,与安铁进行着无声的对峙,安铁此时特别想高声呼喊,想问一问这连绵不绝的乌蒙山脉,他和曈曈将怎样走出去?怎样如他所愿地走出去?

    安铁聆听着村庄的耳语,在清亮的月光下整理着自己的思路,他现在必须要以一副战斗的姿态来面对这里的一切,如果稍有闪失,曈曈就有可能被这座山村留下来,只留给自己一弯城市上空的残月。

    安铁正在思考的时候,身上的电话响了,是白飞飞打来的。

    白飞飞:“到了吧,曈曈的家人找到了吗?给你打了一天电话了,一直没接通。”

    安铁:“这里信号不好,现在电话里还有杂音,呵呵,没想到我来这的第一个电话还是白大侠慰问我的。”

    白飞飞:“少臭美,我是担心曈曈,到底怎么样啊?见到曈曈的家人了吗?”

    安铁:“刚到村子里,事挺多的,曈曈的父亲去世了,现在曈曈的情绪也不太好,唉!”

    白飞飞:“曈曈的父亲去世啦?!他刚多大岁数啊?”

    安铁:“估计也就四十岁左右,是病故,反正情况有点乱。”

    白飞飞:“唉!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担心,曈曈肯定很伤心吧,她在你身边吗?”

    安铁:“估计曈曈睡了,我现在在村长家住呢,曈曈在村长女儿的房间,你别担心,我刚到还在观察情况,现在有点郁闷啊!对了,你怎么样?”

    安铁刚问完,信号就没了,手机里一片寂静,安铁把手机挂断,就听短信响了一声,安铁翻开,是白飞飞发的:“信号不好,我们短信吧,你刚走几天,我能有什么变化呀,别急,慢慢来,好好照顾曈曈,等你们回来。”

    安铁发道:“好的,保持联系,很想念你和海军,回去一起喝酒。”

    安铁又坐在院子里抽了一g烟,才回屋睡觉,接到了大连的消息,安铁的心里才踏实点,看来再美丽的地方也不如自己习惯的城市,安铁此时对大连又多了一种情感,那不但是一座城市,更是他漂泊了这么多年的g。

    安铁默念道:“睡吧,一场斗智斗勇的‘战争’开始了。”

    第一部 第297章 深入大山

    第二天一早,村庄里的鸣犬吠就把安铁唤醒了,安铁睁开眼睛,往窗外看了看,天还没有大亮,可村庄却已经开始喧闹起来,估计农民已经在地里干活了,这一点安铁很清楚,农村干活的时间一般是早晚,早晨干完活再回家吃饭,中午睡个午觉,等太阳的照s没那么强烈再吃饱饭下地干活。

    所以,与城市里的人比起来,农民一天的时间会很长,不会有哪家人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安铁由于在大连和曈曈一起晨练,对于早起已经基本适应了。村庄里早晨的空气更是好得不得了,安铁走出厢房,到里院子里,望着远处的大山,呼吸者纯净的山村气息,眼前一片清明。安铁怀疑,如果要是近视眼跑到这种地方住个一两年,肯定能恢复视力正常。

    这无边的绿色,把人的视线洗涤得那样干净,早晨湿漉漉的空气带着青草阳光的味道冲金安铁的鼻息,安铁一下子想起来,这种味道不就是曈曈的味道吗?曈曈的房间和床单上,都是这种大山里的气息,难道这种气息会渗入一个人的骨子里?也许吧,曈曈就是走失的j灵,怎么会被都市给侵染呢,只要这里存在一天,曈曈的身上散发出来,在大连、在安铁的身边、在她出现的任何一个角落。

    安铁正望着远处的大山出神的时候,村长老婆走过来笑呵呵地说:“安兄弟,起这么早啊?洗脸了吗?我去给你打盆水?”

    安铁扭头对村长老婆笑了一下,说:“周嫂,别忙了,我自己来就行,我小时候也在农村长大的。”

    村长老婆指着院子里的一个大水缸,说:“水在那边,旁边有脸盆,早饭已经在锅里了,等两个丫头起来咱们就吃,我现在去叫她们。”

    安铁走到大水缸旁边舀出一盆水,山里的水大多数是山里的泉水,清清凉凉的,毛孔很舒适,安铁放洗完脸,曈曈就从村长女儿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对安铁笑了笑,安铁道:“丫头,洗把脸,这里的水都不用洗面n,呵呵。”

    曈曈电动头,走了过去,安铁把自己用完的那盆水泼在地上,然后又给曈曈舀出了一盆,这时,村长的女儿小莲走了过来,递给曈曈一块干净的毛巾和一瓶洗面n,对曈曈说:“曈曈,给,这是我从县城买回来的,很好用,你用吧。”

    曈曈接过小莲递来的东西,说:“谢谢小莲姐!”

    小莲开心地笑道:“快洗吧,要吃饭了。”

    在周村长家吃完早饭以后,安铁和周村长坐在院子里抽烟,安铁对周村长说:“周村长,我一会想带曈曈去一趟镇上,我们在镇上订的两间房子还没退呢,还有一些行李也没拿,你今天能不能再跟曈曈的后母协调一下?”

    周村长看着安铁,说:“这事……哎呀,虽说道理人人都明白,可翠兰一个女人家家的,也不太好办呐。”

    安铁看周村长又开始打太极,拿出今天早上准备出来的两千元现金,塞给周村长,说:“周村长,这钱你先拿着,不多,我和曈曈麻烦你和嫂子半天,我挺不好意思的。”

    周村长正色道:“安兄弟,你怎么跟我这么客气呀!快把钱拿回去,这是我应该做的,曈曈他爸在世的时候跟我关系也不错,你这不是打我脸吗?”

    安铁说:“不是那意思,周村长你多心了,这不是第一次见到小莲侄女吗,我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就算我给小莲和嫂子的见面礼,嫂子这人可不错,呵呵。”

    周村长一听,笑道:“你这么一说,还没我什么事了,呵呵,行,那我就转交给你嫂子和小莲,安兄弟,你放心去镇上办事,我再找周翠兰说说,看看曈曈这事到底怎么办。”

    安铁道:“哎呀!那就谢谢周村长了。”

    周村长把安铁递来的钱塞进裤兜,然后又看了看正在屋里收拾碗筷的老婆,安铁估计这钱就变成周村长的小金库了。

    安铁带着曈曈离开村子以后,先去了一趟清水河镇,把在那个旅馆订的房子退了,然后打算和曈曈一起去了镇上的派出所,曈曈一直也没怎么说话,乖巧地跟在安铁身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安铁带着曈曈来到派出所门前,安铁犹豫了一下,说:“丫头,我进去问问你的户口情况,你先在门口等我一会,在附近的小店逛逛,好不好?”

    曈曈看着安铁,说:“好,我就在这等着吧,也没什么可逛的。”

    安铁看着情绪不是很高的曈曈,心里叹了一口气,从包里拿出几百块钱,递给曈曈,说:“去逛逛,兴许能发现什么好东西,一会我出来给你发信息。”

    曈曈对安铁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叔叔进去吧。”

    安铁看了一眼曈曈,然后进了派出所,安铁进去后,问了一个办事员,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办事员进去通报了一下,然后出来把安铁直接领到了所长那里,这里的所长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微胖,络腮胡,还挺着一个圆鼓鼓的肚子。

    所长见安铁进来,打着官腔问:“先生怎么称呼?在哪个单位啊?听说你是从大连来的?要给一个小姑娘转户口?”

    安铁陪笑着说:“我姓安,在大连的报社工作,事情有点复杂,我是想咨询一下转户口和有关收养孩子的问题,所长您怎么称呼?”

    所长一听安铁在大连报社工作,脸色立刻好了不少,道:“哦,我姓何,大连可是个好城市啊,我去年去过一回,离海近,景色真是不错,哪像这里全尸大山,进出都不是很方便。”

    安铁说:“何所长,你们这里风景才叫美呢,清水河风景区、马岭河峡谷、天沟地缝,大连可比不了,呵呵。”

    何所长摆摆手,道:“再美的风景看腻了也不好看,对了,安同志说一下具体什么情况吧?”

    安铁说:“是这样,四年前我在大连火车站遇到一个从下沟童村被拐去大连的女孩,当时也在大连报了警,可一直没有找到她家,当时她也不记得家在哪了,我就在大连收养了她一段,可现在这孩子马上就要升中学了,没户口也上不了,再说她的家人她也想回来看看,这样,我就带她过来了。昨天我们去了她家,发现她父亲病故,现在家里只有一个后母,后母又不愿意收留她,现在这个孩子搞的连家都回不了。”

    何所长说:“她后母不想收留?这哪行,这是她的法定义务!她在哪个村,村长是谁,这个事情如果不协调好,他们村的村长也有责任的。”

    安铁道:“周村长正在协调,这也不是不能理解,主要是她现在没有收入来源,女儿回来她怕抚养不起吧,我的意思是我能不能让我收养她?”

    何所长问:“你多大?结婚了没有?有孩子没?”

    安铁道:“29岁,没结婚。”

    何所长歪着头想了想说:“这个问题嘛,你收养肯定不行,法律上你不符合收养条件,对了,现在她的家里只剩一个后母?那她亲生母亲呢?按说父亲亡故,亲生母亲和后母都是法定上的监护人。”

    安铁泄气道:“她亲生母亲据说是死了,可具体情况我也没法证实,也就是说,除了她的亲生母亲,现在就只能是她后母才是她的监护人,是吗?”

    何所长说:“是这样,你如果想收养她,可以跟她后母协调一下,即使法律上你不符合条件你也可以以资助的方式让她继续念书嘛,小伙子很有爱心,值得学习呀!”

    安铁顿了一下,说:“那行,我也就是问问,何所长你先忙,我先走了,有机会您要是再去大连玩,我请您吃饭。”

    何所长笑呵呵的站起身,道:“哎呀!客气啦,回头有事找我,对了,你的名片能给我一张吗?”

    安铁连忙掏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何所长,说:“不好意思,我刚才忘了,您要是去大连尽管找我,给您当个旅游向导啥的没问题。”

    何所长接过安铁递过来的名片,笑道:“好说好说,你记一下我的电话,在清水河镇这一片我办点事还行,哈哈。”

    安铁从派出所里出来,看见曈曈正在门口等自己,安铁道:“丫头,你去转了吗?是不是一直站在这等着了?”

    曈曈看着安铁,说:“没,我在那个小店里看了看,也没什么可买的,就在这等着了。叔叔,问得怎么样?”

    安铁皱了一下眉头,说:“了解一些情况,没事,问题总会解决的,走吧,咱们去新义市把行李拿上。我们再到市里面逛逛,吃点小吃,好不?”

    曈曈说:“行,那咱们走吧。”

    安铁和曈曈到了新义市,先带曈曈在市区的大大小小的街市逛了一圈,曈曈也没什么买东西的兴致,安铁借着给小莲买礼物的有头,给曈曈又买了一些衣服,然后就带着曈曈去小吃街吃了点东西。

    安铁带着曈曈到了新义市凯旋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安铁和曈曈进了房间,安铁往沙发上一坐,道:“丫头,你洗个澡,村里洗澡不方便,一会你再躺着休息,咱们晚点再回去,不碍事。”

    曈曈说:“好吧,叔叔一会也洗个澡吧,估计这两天你也累坏了。”说完,曈曈就去卫生间里洗澡去了。

    安铁在沙发上抽了一g烟,然后正想躺床上休息会的时候,秦枫来了一个电话,吻了一下安铁和曈曈的大致情况,安铁一说曈曈的父亲去世以后,秦枫怏怏的说:“哦,那你要怎么办啊?”

    安铁说:“现在情况有点复杂,也不是我能定下来的事情,这样吧,回头事情有眉目我再给你打电话,你别担心,我和曈曈现在都很好。”

    秦枫说:“哦,那好吧,你注意身体,争取早点回来,咱们婚纱照还没拍呢。”

    安铁说:“嗯,我知道了,你也多保重,工作别太累。”

    安铁挂断电话,曈曈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从浴室里出来了,安铁看着洗完澡的曈曈j神似乎好多了,安铁道:“丫头,洗个澡舒服吧,你躺一会吧,我也去洗洗澡,换身衣服,搞得灰头土脸的,你后妈估计以为我是民工呢。呵呵”

    曈曈一听安铁说后妈,道:“她就是那样的人,我小的时候她就这样,还看不起我爸呢,叔叔,你去洗澡吧,我整理一下咱们的东西。”

    安铁看曈曈一说起后母,似乎有点解不开的恨意,皱了一下眉头,说:“丫头,估计是你弟弟和爸爸的死给她很大打击,我们应该尽量把人往好处想,对不对?”

    曈曈看着安铁,眼神里闪过一丝伤感,点了一下头说:“嗯,我知道了,叔叔,你别担心,搞不好我还要跟她一起生活呢。”

    安铁一听,愣在原理好一会,然后看着曈曈说:“丫头,你说什么,你要和她在一起?”

    曈曈含着眼泪说:“叔叔,我说回来,其实已经打算留在这了,叔叔你有自己生活,我跟叔叔在一起,会让叔叔左右为难的。”

    安铁赶紧把曈曈拥在怀里,声音有些发沉地说::“千万别这么想,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后母不收留你,你该怎么办?难道你要在那个村子里面自己过吗?丫头,你听着,叔叔会带你回到大连,一定会的,而且还要让你身份明确地回去。”

    曈曈偎在安铁怀里静静地流着眼泪,没说话,安铁握着曈曈的肩膀,看着曈曈说:“丫头,听见没有,你现在什么也别管,叔叔会把一切问题解决,好吗?”

    曈曈躲过安铁的目光,含糊地点点头,说:“好!”

    安铁带着曈曈从新义市回到下沟童村,先去了一趟尤家夫妇那里,把原来给曈曈父亲和母亲准备的东西全部给了一些尤大叔和尤大神,然后又与他们聊了一会,才返回周村长家中,安铁把和曈曈逛街时买的几件衣服拿出两件交给曈曈,说:“丫头,你把这两件衣服拿给小莲吧。”

    曈曈看看安铁,说:“这些不都是给小莲的吗?”

    安铁笑道:“傻丫头,我不这么说,你一件也不会买,去吧。”

    曈曈把衣服送给小莲以后,小莲高兴地赶紧穿在身上,周村长和他的老婆直夸曈曈懂感情,懂事,曈曈也没怎么搭话,坐在那一直微笑着。

    正在这时,周翠兰从外面走了进来,周村长赶紧招呼周翠兰坐下,村长的老婆似乎对周翠兰不怎么热情,借口去厨房做饭,走了出去。

    周翠兰坐在曈曈身边,拉着曈曈的手说:“哎呀!曈曈,妈都把东西收拾好了,你就回去吧,都怪妈一时间没认出你来,走吧,妈都给你做好饭了。”

    安铁一看,赶紧探寻似的看了一眼周村长,周村长笑着说:“是啊,童家丫头,回家吧,周叔家里随时欢迎你来,先跟你妈亲近亲近,呵呵。”

    曈曈使劲把手从后母的手抽出来,看看周翠兰,说:“那好吧,我跟你去。”

    周翠兰尴尬地笑笑,说:“这才是听话的丫头,走,还有安兄弟,你也一起去吧,家里有地方住。”

    安铁说:“这好像不太方便吧?”

    周翠兰掩嘴一笑,道:“哎呀,我都不怕,你怕啥,再说,曈曈现在跟谁都不熟,你要不去怎么行,走吧。”

    周村长看着安铁好周翠兰,说:“安兄弟,你就去吧,这也是没说道的事,不是我不留你,到底那里是曈曈的家,你跟着去看看。”

    安铁又看了一眼曈曈,只见曈曈的眼里似乎含着泪光,似乎生怕安铁丢下她似的。

    安铁心里一紧,道:“那行吧,周村长,我就先过去了,这两天麻烦你了。”

    第一部 第298章 与俏寡妇喝水酒

    安铁和曈曈跟着周翠兰来到曈曈家,进门之后,周翠兰就对曈曈说:“曈曈你去看看,我把你的房间收拾出来了。”

    曈曈很不自在地看了周翠兰一眼,然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安铁也跟着曈曈进了房间,只见房间里一张简易木制双人床,蚊帐已经破了几个洞,但用缝衣服的线把窟窿缝补上了。窗后面堆放着几个箱子和其他杂物,床前面还放着一张跟膝盖差不多高的竹床,天热的时候,南方人经常把这种床搬到院子里睡。

    有一些旧书堆放在房间角落的地上,曈曈扫了一眼床和床后的杂物,然后走到那堆书旁边蹲下来,用手扒开书堆,看了看,然后,随手拿起一本,拿在手上拍了一下灰尘。

    安铁凑过去一看,只见书还是用以前的那种明星挂历翻过来包着,是一本小学的二年级的语文,书的下方还有用钢笔写得歪歪扭扭的“曈曈”两个字,显然,这是以前曈曈用过的书。

    曈曈翻开书,仔细看了看,过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把书放回原地,站起来,看了看也站在身后的周翠兰,然后转头看了安铁一眼,垂下眼帘不做声。

    周翠兰说:“曈曈,你走的时候的一些东西还在这里,我们先吃饭,回头你再来翻捡一下,看看有没有一些有用的留下,没用的卖掉。”

    曈曈轻声说:“这还有什么东西可卖的呀?!”

    周翠兰看了曈曈一眼,一看曈曈拿她的话没当回事,脸上的表情有点惊愕,又见安铁正在看她,于是笑笑道:“先吃饭,先吃饭。”

    安铁和曈曈出了曈曈的房间,来到堂屋的桌子上坐下,安铁仔细地四周看了看,堂屋收拾得倒挺干净,墙上贴满了明星画,屋子中间一张不大的桌子,进门的两边放了几件简单的农具和背篓,除此之外,堂屋显得空空荡荡,不像一般农户家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东西。

    安铁瞄了一眼右手边的房间,门关着,门是红漆的,漆有些剥落了,看完一圈后,给安铁的整体感觉是这里弥漫着一股没落低迷的气息,还有那么一点y气。

    饭菜已经摆到桌子上了,热气腾腾的,是农村那种很普通的饭菜,有一个r,周翠兰招呼安铁和曈曈坐下,然后自己就在安铁的对面坐下,对安铁颇为妩媚地笑了一下,说:“chu茶淡饭,还要请你多包涵些。”

    安铁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哪里话,你太客气了,这就挺好的。”

    吃饭之前,安铁又起身,把带来的包打开,把从大连带来的礼品拿出来,一件一件摆在桌子上,什么补品、土特产在桌子上堆了一堆,然后又拿出给曈曈后母买的衣服,这还是安铁g据曈曈的描述买的,安铁特意买得大些,管她能不能穿,反正只是为了哄她高兴,希望她能对曈曈好一些。

    周翠兰一看,眉开眼笑地说:“哎呀你看,怎么还给我买这么多东西,这,这多不好意思呀,真是的。”

    然后,周翠兰又见安铁给她买的衣服,显得十分妩媚地说:“你看,还给我买什么衣服呀,都这么大年纪了,哪能穿这么洋气的衣服呦!”

    说完十分兴奋地把东西拿起来,拿进了她住的那个红油漆门房间。出来后的周翠兰脸色十分温和,手里拿着一塑料桶酒,坐下来对安铁说:“来,叔叔,我就跟曈曈这孩子叫你叔叔吧,本来我不喝酒,今天我破例陪你喝几杯水酒,叔叔原来是客,又对我们家曈曈这么照顾,我都不知道如何感激,昨天你们进门的时候,我还有眼无珠,都没把你们认出来,曈曈这孩子估计都伤心了,不说了,这一杯酒,欢迎曈曈回家,来曈曈也喝点,别生妈的气,你虽然不是妈亲生的,但妈妈一直把你看做自己的孩子,一家人总有吵嘴的时候,你离家以后,我也是伤心了好几年,来,喝!”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颇有交际花的风范。

    安铁也把酒喝干了,曈曈喝了一口就把酒杯放在桌子上,面无表情地听周翠兰说话。

    安铁看了曈曈一眼,然后又看着周翠兰,停了一下说:“论年龄估计我应该叫你嫂子吧?”

    周翠兰眼波如水地在安铁脸上流连了一下,然后说:“叔叔有多大,今年有35岁吗?”

    周翠兰一说完,曈曈立马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低头,手里拿着g筷子转来转去,没说话。

    安铁一听,心里一阵郁闷,心想:“c,难道我长得这么老吗?”

    心里这么想,嘴里却说:“就快30多了,我今年29。”

    周翠兰一听,马上显得很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眼力太差,叔叔长得很成熟啊,唉,真是的,在农村呆久了,人都不会认了,叔叔要原谅一下哦。我今年33了。”

    安铁说:“哦,那我得叫你嫂子了,嫂子,我这次送曈曈回来也比较匆忙,又不了解具体情况,要是提前通知一声就好了,也难怪你昨天认不出我们,突然来了两个人,曈曈的变化又很大,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周翠兰娇柔地叹了口气说:“唉,叔叔是个好人啊,我也不怕家丑外扬,叔叔也不是外人,自从曈曈走了以后,我们这个家就没有安宁过,整天打打闹闹,曈曈她爸身体又弱,曈曈突然离开家,也不知是死是活,她爹成天跟我生气闹别扭,后来我儿子也出了意外,后来孩子他爸一病就再也没有起来,乡亲们对我们家一直说三道四的,你说我一个女人家,如何承受得了这么大的打击啊,我命苦哇,呜……”

    周翠兰说着说着止不住垂下泪来,在山村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分外凄楚可怜。

    曈曈听了周翠兰的话,也是眼圈发红,看周翠兰的脸色也柔和了不少。

    然后,周翠兰用手抹了抹眼泪,安铁发现周翠兰的手皮肤白嫩,倒是让安铁有些意外,不像那种常年做chu活的手,在农村你的确能发现一些特殊的女人,就是她们虽然天天风吹日晒,但还是皮肤细嫩光滑,这也算是天生丽质。

    见周翠兰如此伤心,安铁只得安慰道:“嫂子也别太伤心,人总有不走运的时候,但人也不可能一辈子不走运。”

    周翠兰见安铁这么说,马上抬头道:“叔叔说得是,我也相信老天爷不会这么不公平的,我周翠兰哪一点比别人差,为什么偏偏让我这么倒霉。”

    安铁说:“是啊,老天爷是公平的,也行老天是考验你,也可能在你以后全部把你以前受的苦都给补回来呢!”

    周翠兰对安铁笑了笑说:“希望如此,哎呀,叔叔来喝酒吧,一直在听我受苦,来喝酒吃菜。”

    说着又拿起了酒杯跟安铁碰了一杯。

    三个人吃了一会,周翠兰突然看着安铁问:“叔叔年纪这么轻,你结婚了吗?”

    安铁愣了一下说:“没。”然后,安铁想了想又觉得这样回答不妥当,就又补了一句:“不过,我很快就要结婚了,女朋友处了好几年。”

    周翠兰对安铁笑了笑,眼睛转了转说:“哦,看样子叔叔跟曈曈的感情好像很好啊?”说完,见曈曈在一旁一直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就赶紧给曈曈夹了一口菜:“曈曈吃菜,回来就好了。”

    然后又转过头看着安铁,等着安铁的回答。

    安铁说:“曈曈这丫头非常懂事,这几年就跟父女似的,我们相处一直很好,这次回来,主要是曈曈自己想回家看看,她也怕家里担心,另外,嗯,另外她马上就要上中学了,需要建立学籍,需要户口,总是那么呆在我那也不是个事,对曈曈的成长也不利,所以我也就同意了曈曈回家的想法。”

    周翠兰专心地听着安铁说话,留心观察着安铁和曈曈的表情,等安铁说完,马上说:“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叔叔,曈曈她爸九泉之下知道曈曈碰到叔叔这么样一个知冷知热的人,也该含笑九泉了,我也放心了。”

    周翠兰的表情变幻着,安铁一时半会还真有点不清这个女人的想法,这个女人变化简直是太快了,安铁都有点适应不过来,安铁也一直在观察周翠兰。

    安铁想了一下,说:“嫂子,我跟曈曈能在那么远的地方相遇,也算是我们两家有缘分,现在曈曈回来了,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给我提出来,我能帮忙的地方一定帮忙,我单位事情也比较多,曈曈要是顺利安顿下来,我也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安铁说完看了曈曈一眼,然后又转头盯着周翠兰,安铁的意思是要周翠兰表态,告诉周翠兰我把曈曈送回来,我的义务就算完了,接下来马上就要走。

    周翠兰一听,马上问:“叔叔在这里多住几天吧,我们还没好好感谢你呐,趁曈曈也在跟前,我跟叔叔说说心里话,叔叔是明白人,明白人面前我就不说含糊话。”

    安铁说:“嫂子你尽管说,曈曈是你的女儿,也跟我的女儿一样。”

    周翠兰说:“叔叔真是个爽快人,你说我一个年轻女人,我比曈曈她爹要小七、八岁,年轻就守寡,我倒是希望曈曈能留在我身边,要不我一个寡妇在家,那些人总是说闲话,这农村叔叔你是不知道,舌g子能嚼死人,只是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没技术身子又弱,重活干不了,轻活又轮不到我,一年到头能填饱肚子就很不错了,曈曈在大连过惯了好日子,吃香的喝辣的,上的是好学校,穿的是好衣服,我怕耽误了这孩子啊!”

    安铁拿着酒杯,低头想了想周翠兰话里的意思,看目前的情形,自己把曈曈带回大连的可能很大,只是别再生什么枝节就好。

    正想的时候,只听曈曈在一旁对周翠兰说:“我可以养活自己,你不用c心我。”

    安铁抬头看了看曈曈,只见曈曈脸色平静,表情冷漠,说完一句就低头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手指。

    周翠兰脸色变了变,然后,看了安铁一眼,转头对曈曈说:“曈曈啊,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啊,说到底你还是个孩子。”

    曈曈抬起头,目光迎着周翠兰的眼睛道:“谁说我是孩子?谁说我不知道柴米贵?在大连叔叔的钱都是我管。”

    见曈曈说话语气很生硬,周翠兰大概没想到曈曈会一直敢这么说话,一直碍于安铁的面子,此时,实在有些忍不住,于是有些不悦地说:“要是钱那么好赚,你爹也就不会死那么早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曈曈一听周翠兰又在提自己的父亲,跟周翠兰争锋相对地说:“反正你不用为那么多心,我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

    周翠兰眼看就要发火,安铁赶紧对曈曈说:“曈曈,少说两句,你妈也有她的难处,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周翠兰一看安铁在帮自己说话,对安铁苦笑了一下,说:“你看这孩子,从小到大就这么跟我说话,我一直让着她,行,不说那么多,来,喝酒!”

    三个人又喝了一杯酒,这次曈曈也一口把自己杯子中的酒喝干了,喝完酒又开始吃碗里的饭。

    放下酒杯,安铁想了一下,然后对周翠兰说:“嫂子,这样,曈曈上学的问题倒不是什么难事,我可以资助她上学,一直到她念完大学,生活上也可以帮助她一些,只是你现在是她的妈妈,是她法定的监护人,她可能还要跟你住在一起,所以,以后照顾曈曈还得要靠你了。”

    安铁和曈曈的一席话,周翠兰脸上的神色一直在变化着,表情十分丰富,听到这里,周翠兰的表情突然一下子舒展开来,拿起酒杯道:“叔叔,翠兰长这么大还没有碰到叔叔这么好的男人,曈曈的命真是太好了,来,我敬叔叔一杯。”说完,自己先干了,等安铁喝完,又倒了一杯,接着说:“这一杯我替曈曈她爹敬你。”说完又干了。

    安铁什么话也不说,一口就干了。

    等安铁喝干杯子中的酒,周翠兰的脸上已经有了红润,她突然站起来,媚笑着对安铁道:“叔叔既然对曈曈这么好,你就干脆认曈曈做女儿得了,或者认做妹妹也行,我看你们感情也很好,要是你能把曈曈领回大连,我做妈妈的虽然舍不得,但为了曈曈着想,我也没意见,我还又多了一门亲戚,多好的事情啊,不知道叔叔的意思怎么样?”

    安铁一听,简直是喜上心头,刚想说话。却听曈曈突然在一旁接口道:“不!我不回去!”

    第一部 第299章 山村之夜的骚动

    曈曈的话一出口,安铁和周翠兰两个人都愣住了,两个人的目光一齐看向曈曈。

    周翠兰的目光是不知好歹、不知轻重的意思。

    安铁的目光就比较复杂,曈曈的心思安铁是比较清楚的,曈曈不想在贵州她出生的地方呆着,尤其是现在父亲和弟弟都死了,更加没有留恋的理由。

    曈曈已经对安铁有了一定程度的依恋,但她认为自己的存在一直在影响着安铁的幸福,她单纯地认为只要自己离开了,安铁就会幸福,这也是曈曈主动要回家并且坚决留下来的理由。

    但安铁知道,这里已经完全不是曈曈呆的地方,父亲兄弟已死,后母又十分难缠,这个山里的山村看起来也有点复杂,虽然安铁刚来,还是感觉到了这看似宁静的山村那隐秘的骚动。

    周翠兰看着曈曈先开了口:“为什么呀曈曈,叔叔不是对你很好吗?这么好的叔叔上哪去找啊?你再看看我们这个地方,兔子都不来拉屎,连去镇里走到柏油马路都得两、三个小时,你到这里就毁啦,还有什么前途,估计你念书都够呛,难道你还能在这里嫁人?对了,嫁人倒也是条路,你长得这么漂亮,估计能找个不错的人家,本书转载16k文学16k吃喝倒也是不愁了。”

    还没等安铁说话,曈曈就生气地说:“谁说我要嫁人?我这辈子也不会嫁人,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周翠兰一听曈曈的话,脸色大变:“怎么说话啊你,我怎么啦,我一个黄花闺女嫁给你父亲,嫁给一个带着孩子的二婚男人,我怎么啦?我当初是看你父亲是个小学老师,可你看你父亲当个小学老师,什么活都不干,一个月就几十块钱,吃饭都不够,也就能买个牙膏牙刷,你说我怎么啦?我怎么啦?我有病。”

    周翠兰终于忍不住,开始对着曈曈在安铁面前发着牢骚。

    安铁赶紧道:“嫂子,别跟曈曈一样,她也就随便说说的,不是针对你。”

    周翠兰道:“你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你爹和你弟弟走了,你以为我好受吗,你弟弟可是我的亲儿子,都家破人亡了,你也跟别人一样,看笑话啊!”

    安铁赶紧安慰周翠兰:“别生气,别生气,你说的有道理。”

    然后,看着曈曈说:“你妈说的有道理,你别老是跟你妈抬杠了。”

    曈曈低着头,对周翠兰和安铁的话也没有理会。

    周翠兰道:“还是叔叔讲道理,来,喝酒,曈曈也喝点,这次也是为了祝贺你回家,曈曈,别对你妈有成见,咱们女人都不容易,我让你再跟你叔叔回大连,也是为你着想,你要是实在不想回去,我也不可能勉强你,以后还要我们娘俩相依为命呢。”

    安铁也对曈曈笑了笑,鼓动曈曈道:“来,曈曈,喝点酒,这种水酒很好喝,喝一点也不会醉,你妈说的话有道理,你以后不能再跟你妈用这种语气说话了,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你回大连的事情回头我们再商量,今天晚上我们就不讨论了。”

    安铁心想,在桌子上当着周翠兰的面也跟曈曈说不了什么,弄不好还搞得气氛不好,等回头找个机会跟曈曈单独再做曈曈的思想工作。

    于是,安铁说:“嫂子,你看这样行不行,曈曈的回大连的工作回头我给她做,曈曈昨天刚回来,又碰到这么多事情,心里肯定不好受,等她平静些再说。”

    周翠兰对安铁笑笑道:“没关系,叔叔,我不跟她一般见识,小孩子嘛。”

    安铁道:“嫂子,我有个提议你看好不好,曈曈刚回来,我想以你的名义也就是曈曈家的名义请请村子里的人聚聚,吃顿饭。不知道村子里大概有多少人?”

    周翠兰一听安铁这么说,马上道:“要是行政村那可大了,上千人,要是就请我们童村这几个姓氏也有上百人了,人太多了,你不是想全部请吧?要是全部请我们可请不起,自己都快没饭吃了,哪有钱请他们吃饭。”

    安铁道:“钱我来出,你张罗一下就行,请客也是以你的名义,你看这样行不?”

    周翠兰语气马上软下来道:“行到是行,可那也太浪费钱了。”

    安铁说:“要是把童村几个姓氏的人都请过来大概有几桌?这个院子能装下吗?”

    周翠兰说:“除了出去打工的和外出的,大概要8桌子。院子里差不多能坐下,坐不下在院门外摆上两桌也行。”

    安铁拿出钱包,问周翠兰:“先给你拿三千块钱够不够?”

    周翠兰愣了一下,然后眉开眼笑地说:“够了,够了,我们买半只猪,再杀几只羊,太丰盛了。”

    安铁道:“那就好,钱不够你再跟我说。”

    周翠兰手里拿着三千块钱,兴奋地说:“那好,我明天就去找村长,让他帮忙张罗招呼一下大伙,叔叔,来,我们喝酒,哎呀,你真是我们家的贵人啊。”

    三个人吃完饭,喝了点水酒,周翠兰跟曈曈说让曈曈跟她在一个房间里睡,让安铁睡曈曈的那间房子。

    曈曈一脸不高兴,不想跟周翠兰在一个房间里睡,但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跟安铁在一个房间睡觉,山村表面上还是很传统的,这一点曈曈当然也懂。

    吃完饭,已经快晚上10点钟了,山村已经非常安静了,外面的虫鸣和犬吠一阵一阵传来,使山村的夜晚显得更加宁静而祥和。

    可躺在床上的安铁此时的心却一直难以平静,窗外的月亮很亮,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倾斜在房间里的地上,无疑这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夜晚。

    安铁正想这接下来的几天,如何顺利地将曈曈带回大连的时候,突然就听见院子门外一阵疯狂的狗叫,然后,安铁感觉院子里的门被推开了,好像有人进来了。

    安铁赶紧坐起身,竖起耳朵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就听见院子里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翠,翠兰,我,我想死你了,快把门打开,是不是在家里养了野汉子啊,啊?快把门打开。”

    然后安铁就听到了“咣咣”的砸门声,听来人说话,显然是一个喝多了酒的醉汉。

    安铁赶紧套上裤子穿好衣服,就拉开门走到堂屋,只见曈曈也在堂屋里站着,看样子也是慌忙从床上爬起来,好像是要来找安铁,看见安铁出来,曈曈反而没说话本书转载16k文学16k,看着房门静待事情的发展。

    就在这时候,大门没动静,周翠兰房间的窗子倒是响了,那个醉汉嘴里含糊不清地大声说:“翠,翠兰,我要跟你睡,睡觉,快开门。”

    就在这时候,只听周翠兰的房间的窗户一响,接着就传来了周翠兰的骂声:“你个狗畜牲,老娘就是八辈子没男人也不会要你这土狗一样的孬种,赶紧给我滚出去,否则,老娘就去你家闹得犬不宁。”

    然后,就见周翠兰手里拿着一个扫帚,快速地从房间里出来,打开堂屋的门,就冲到了院子里。

    那个醉汉听到周翠兰的怒骂声,正悻悻地往院子门口走的时候,没曾想周翠兰还能冲出来,在挨了周翠兰几扫帚之后,赶紧冲过院子门抱头鼠窜。

    周翠兰打走醉汉之后,看见安铁和曈曈正站在院子里,很不好意思的对安铁笑了笑,然后万分委屈地说:“叔叔,你看看,这些孬种男人经常这样一喝点猫尿就来撒野,村子里的那些女人还到处乱嚼舌头,都是说我的不是,这世道都没天理了,一个女人生活我不容易呀。”说完,低下头,看样子要哭似的。

    安铁赶紧说:“是,醉汉闹事怪不得你,你赶紧休息去吧,明天还要你张罗,估计要忙活一天,我在院子里坐一会,我估计他再也不敢来了。”

    周翠兰说:“那好吧,叔叔也早点休息。曈曈,我们去睡吧,别怕,这些人都是酒壮怂人胆,平时一个个都是胆小鬼。”

    曈曈看了安铁一眼,对周翠兰说:“我陪叔叔坐一会,你先去睡,我一会就过去。”

    周翠兰看了看安铁和曈曈,犹豫了一下,笑着说:“那也好,你们爷俩就好好聊聊,我先进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安铁和曈曈坐在院子里,坐在院子里银白色的月光下,山村的夏夜分外安宁,刚才的一场闹剧很快就被犬吠虫鸣声掩盖下去了。

    安铁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曈曈就坐在安铁的对面,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然后曈曈抬起头看着挂在天上半圆的月亮,眯着眼睛,好像月光很刺眼似的。

    一阵山风吹来,让人感觉十分凉爽,凉爽的山风似乎把四周的犬吠虫鸣也吹倒了一片,那些喧闹的叫声顿时低了下去,然后,不一会,叫声又开始高昂起来。

    这是一个美丽得让人说不出话来的山村夏夜,安铁看着曈曈安静地手搭凉棚看着月亮,如同一个被月光围绕的j灵,一切故事都是因为这个j灵而开始,一切传说都是因为她而流传,那些纯洁的美丽的引导人们不断奋斗和仰望的东西都是真实的,只不过需要你去寻找,去发现。

    安铁就想这样看着曈曈,一句话也不想说,但安铁好像有话不得不说。

    安铁咽了一口水,有点费劲地说:“丫头,跟叔叔回大连吧。”

    曈曈把目光从月亮上收了回来,在地上捡起一g树枝,无意识地在地上划来划去,月光照着她蓝白相间的短裙,使曈曈身上仿佛凝结着一圈银色的忧郁的光晕。

    曈曈就拿着树枝一直地上那么划来划去,没有回答安铁的问话。

    安铁继续说道:“丫头,我知道你的意思,在大连,你不会对我的生活有任何不好的影响,相反,你如果不在我身边,而在这个你已经陌生了的山沟,我会非常担心你的,那才会影响我的生活。”

    曈曈看了安铁一眼,轻声说:“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安铁见曈曈还是不为所动,于是又说:“我看出来了,你和你后妈在一起生活你会很不习惯的,到时候,你得自己照顾自己,你留在这里g本行不通。”

    曈曈又抬头看了安铁一眼,然后又低下头轻声说:“附近有风景区,我可以去给人做导游赚钱,叔叔你不用担心我,这里是我家,我在这里生活了9年,我能适应这里。”

    安铁吃了一惊,没想到曈曈连去当导游赚钱的念头都有了,于是马上说:“那你读书怎么办,g本不行。”

    停了一会,曈曈终于把手中的树枝扔掉,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安铁,眼睛里闪着晶莹的光,有些哽咽地对安铁说:“叔叔,你就别劝我了,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我不能再回大连了,这些年你已经因为我和秦姐姐吵了许多次,好多事情都是因为我而起,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没说。”

    就在安铁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开窗子的声音,周翠兰在窗子里喊道:“曈曈,早点睡吧,别影响你叔叔休息,明天还要请客呢,人多事也多。”

    安铁只得回头对周翠兰道:“好的,嫂子,曈曈这就去睡了。”

    说完,安铁就站起来,对曈曈笑了笑,说:“今天先休息,这事回头再说,明天要养足j神,要正式在乡亲们眼前亮相啊,呵呵。”

    曈曈“嗯”了一声,也站起来和安铁一起回屋。在刚要进门的时候,曈曈的手突然伸过来,轻轻握住了安铁的手,安铁发现,曈曈的手心有汗。

    安铁牵着曈曈的手,怔怔地看着曈曈没说话。两个人牵着手站在门槛上,站在照进门里的月光里,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中形成一个剪影,然后,一高一矮的两个剪影慢慢地在月光里抱在了一起,一小会的功夫,两个剪影又慢慢分开了。

    曈曈依依不舍地看了安铁好几眼,才慢慢转身进了周翠兰的房间。

    看着曈曈的背影,直到曈曈进门把房门关上,安铁才转身,又把大门检查了一遍,看看大门的门闩有没有闩好,直到安铁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才安心回了自己住的屋子。

    安铁重新回到床上,床板很硬,睡在上面跟躺在地板上的感觉差不多,但安铁并没有觉得不适应,这样的乡村,这样的夜晚,注定是有发生许多你想像不到的故事发生的。

    就在安铁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就听到门边一声轻响,似乎有人进了安铁的房间。

    第一部 第300章 村花

    安铁猛地坐起身,把电灯拉开,只见周翠兰上身穿着一件趋于透明的吊带背心,下身穿着一条紧绷的超短裙,端着一碗东西笑着走进来说:“叔叔,没睡吧?”

    安铁坐在床边,尴尬地笑笑,说:“嫂子,你这是?”

    周翠兰把那碗东西递给安铁,说:“天气太热了,你和曈曈过来之前我熬了一锅绿豆汤,都忘了,刚想起来,给你端来一碗。”

    安铁接过那碗绿豆汤,笑着说:“哦,那谢谢嫂子了,你回去睡吧,我一会就喝。”

    周翠兰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一屁股坐在床边,由于她穿的那条短裙过紧过短,肥白的大腿一下子就跳进安铁的视线,周翠兰那件小吊带背心是粉红色的,料子很薄,那粉嫩的颜色吧周翠兰的皮肤衬得格外好,显然,这个女人很了解自己的魅力所在。

    周翠兰道:“叔叔,我这心里呀闷得慌,睡不着,还有,晚上我喝晕了,一躺下就头晕。”

    安铁头大地看着周翠兰,淡淡地笑道:“哦,那嫂子在这坐回吧。”

    周翠兰斜眺着安铁,奴了一下嘴,说:“叔叔,你喝呀。”

    在昏暗的灯光下面,周翠兰的那件粉色背心隐约能透着一抹里面的春色,尤其是r头的部分,在那件背心里面透出两点暗色的影子,高耸的x部随着周翠兰坐下来的动作微微颤动,安铁扫了一眼之后,就把脸埋进那碗汤里。

    周翠兰看着安铁正在喝绿豆汤,妩媚地对安铁笑笑,说:“叔叔,怎么样,好喝吗?我往里面放了许多冰糖呢。”

    安铁抹了下嘴,说:“呵呵,挺好喝的。”

    周翠兰灿烂地笑道:“那就多喝点,锅里还有呢。”

    安铁看看周翠兰,心里琢磨,这个女人大半夜跑我这里来干嘛呢?看样子像是在没话找话,而且又穿的这么暴露,c!想勾引我?

    安铁说:“不用了嫂子,一碗就够了。对了,嫂子和曈曈喝了吗?”

    周翠兰摆弄着那条破蚊帐,心不在焉地说:“曈曈好像睡着了,要不我也就跟她说会话了,叔叔,你在大连的女朋友是做什么的呀?一定长得很漂亮吧?”

    安铁放下碗,说:“她是电台的副台长,长得还行,呵呵。”

    周翠兰神色一黯,叹口气,说:“唉,不用问我也知道,叔叔这么年轻有为的男人女朋友一定差不到哪去,真是同人不同命,我们这些山里的女人就是跟城里的女人没法比。”

    安铁道:“这里也不错啊,风景秀丽,人杰地灵的,周围的人也很朴实,不像城市里的人那么复杂。再说,嫂子一看也是个通情达理,只是命苦了点,不过这也没什么,人哪有不经历坎坷的,嫂子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周翠兰一听,目光流转地看着安铁,吸吸鼻子说:“叔叔这是安慰我,我一个寡妇人家,读书又少,又没什么手艺,还有什么路走啊?!唉,混日子吧。”

    安铁顿了一下,说:“嫂子,你可不能气馁啊,以后你可以找个好点男人嫁了,比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强吧。”

    周翠兰盯着安铁,眼睛转了一下,用手揉了揉眼睛,说:“叔叔,说得容易,在这个村子里上哪找个好男人啊,你没看那些男人都用什么眼神看我,还有,那些长舌妇总在背后说我是狐狸j,我就是不明白,我哪里得罪他们了?还不是看我生的比她们标致些。叔叔,我这日子过得。苦啊!”说完,周翠兰还真挤出来几滴眼泪。

    安铁连忙劝道:“嫂子,你别哭啊,你不是还有曈曈嘛。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女儿,你要是跟她感情相处得融洽了,那还不是跟亲生女儿一样吗,就算她不在你身边,也会常回来看你的,把你当亲人啊。”

    周翠兰看看安铁,低下头想了想,说:“叔叔说的也对,估计曈曈小时候对我印象不太好,其实这也不能怨我,自古都把后妈当老虎似的,小孩子淘气能不管吗?科亲妈怎么管教这孩子也不会记仇,后妈就不一样了,话说重了都不行。叔叔,你不知道,当时我嫁给曈曈她爸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可这世上,上哪去卖后悔药呢,唉!我只能任命吧。”

    周翠兰细声细语地对安铁倾诉着,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安铁虽然明知道周翠兰说的话只是狡辩和博取同情,可安铁也能够理解这个女人的心情,劝道:“嫂子,想开了也没什么,曈曈可能当时年纪小,会对你有些误解,可现在估计她也想通了,回头我在跟曈曈说说,呵呵。”

    就在这时,周翠兰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那把蒲扇,正在她伸手拿的时候,x部正好垂在安铁面前,在粉色的背心里几乎能看到的全貌,由于周翠兰是生过孩子的女人,可能略微有些松弛。可说实话,周翠兰的身材算是少妇里面保持得比较好的了,比起其他的村妇,更是出类拔萃,也难怪那些妇女担心被周翠兰戴绿帽子。(偶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说法)

    周翠兰把扇子拿到手上以后,又坐了下来,只是挨安铁又近了一点,只见周翠兰拿着扇子一边扇一边慢悠悠地笑着说:“叔叔,你热吗?我可真有点热,估计是喝酒的缘故吧,唉!曈曈碰到你这么个好心人是真有福气,叔叔,你们在大连是住在一起吗?条件一定很好吧?”

    安铁想了想,心里一琢磨,看来这个女人实(是)在试探啊,如果我要是说跟曈曈单独住一起,估计还会生些枝节,落人口实。想到这里,安铁道:“条件马马虎虎,曈曈是跟着我和女朋友住一起,呵呵。”

    周翠兰一听,笑笑说:“哦,这样啊,那你的女朋友跟曈曈相处得来嘛,这个丫头我知道,脾气大着呢,没给你们添什么麻烦吧?”

    安铁顿了顿,说:“没有,曈曈很挺话,也很懂事,她们相处得还可以。”

    周翠兰暧昧地笑了一下,道:“嗯,那你那个女朋友还真是不错,小夫妻两个在那甜蜜甜蜜可能不是很方便吧。”

    安铁尴尬地笑笑,含糊地说:“还行,嫂子,要不你回去歇着吧,明天估计你一定挺忙活的。”

    周翠兰慢悠悠地摇着蒲扇,道:“我不碍事,叔叔要是想休息,我就去院子里面,唉!一个女人的日子就是这样,我经常自己坐在院子里想想没出嫁的时候,那时候多好啊,女人啊,命苦到我这个份上还真是少有。”

    安铁一听,皱着眉头,心想,这个女人还挺自恋,人家话都这么说了,再让人家走,不是赶人嘛,安铁只好耐着x子和周翠兰又闲聊一会,周翠兰的话还不是一般地多,把她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都跟安铁讲了个遍。

    从周翠兰的嘴里,安铁得知,周翠兰并不是这个村子的人,是离这个村子不远的周村的,年轻的时候还是那个村子里的村花,按周翠兰的说法,当时她家的门槛都被提亲的人给踏破了。周翠兰也谈过一个和自己情投意合的小伙子,后来那个小伙子考上大学把她甩了,她一气之下才与曈曈的父亲结了婚。

    周翠兰这样的感情经历在农村很普遍,安铁到不觉得奇怪,知道了这些,安铁甚至对周翠兰产生了一点同情,不过,一想起她曾经虐待曈曈,安铁这点同情也就没有了。

    这时,安铁和周翠兰似乎没有什么话题可谈了,周翠兰却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摇着蒲扇风情万种地看着安铁,薄薄的背心里面,x部随着摇扇的动作上下跳动,像是在召唤安铁似的。

    正在安铁挠头却又无计可施的时候,就听曈曈叫了一声:“叔叔,你怎么还没睡啊。”接着曈曈就推门走了进来。

    周翠兰一见曈曈进来,赶紧找起身,笑着对曈曈说:“曈曈。我来给你叔叔送碗绿豆汤,你怎么起来了?”

    曈曈安铁,又看看周翠兰,似乎明白一些什么,道:“我起来上厕所,现在送完了,你也回去睡吧。”

    周翠兰干笑了两声,看看安铁说:“叔叔,我跟曈曈去睡了,你早点休息。”

    第二天一早,安铁就听见堂屋里又响动,叮二啷当的,响了很长时间。安铁想,估计是曈曈睡不着一大早就起来了,安铁也就穿衣服起床,来到堂屋。

    让安铁奇怪的是,在堂屋里的不是曈曈,而是周翠兰。

    只见周翠兰已经穿上了安铁给她买的裙子,经过一番梳妆打扮,眼前的周翠兰很难让人相信她是一个常年在山里农村伺候庄稼的村妇。

    本来安铁在买衣服的时候,只是g据曈曈的描述,还怕农村妇女体型臃肿,特意买的大了些,没想到这周翠兰穿上身还真是十分合适,配上她那肥白的丰r肥臀,竟然有一种异样的山野风情。

    安铁一看周翠兰,在早晨的晨光里体态风流、眉目含情,果然是一个相当狐媚的女人。

    周翠兰一见安铁已经起床,马上笑着说:“叔叔起来啦?我给你打水洗脸。”说完,周翠兰就打了一盆水端到安铁手上,安铁尴尬地接过脸盆,然后安铁就闻到一股冒牌的“贵夫人”香水的味道,十分刺激地钻进安铁的鼻子里,刺激得安铁差点打了个喷嚏。

    安铁一闻到这种刺鼻的香水味道就头痛,现在安铁的头就开始发晕。安铁皱了一下眉头,怕周翠兰发现自己的反应,拿着脸盆转身放在洗脸的架子上,赶紧低头洗脸。

    在安铁洗脸的时候,周翠兰还在往脸上着润肤霜,由于她的润肤霜也是放在洗脸盆的架子上,周翠兰就紧挨着站在安铁身边,当周翠兰把用完的润肤霜在安铁身边侧着身子放回洗脸架子上的时候,周翠兰丰满硕大的正好抵在安铁的肩膀上。

    安铁感觉不对,转头一看,不禁尴尬地往旁边退了一步。

    周翠兰也红着脸,对安铁含羞似的笑着,然后说:“叔叔,我先去周村长那里告诉他一声,我家中午请客的事,让他张罗一下人,我们这里,这种大家都参与的请客喝酒的活动,没有村长张罗和参加都不行。我一会回来做饭。”

    安铁说:“好的,嫂子你忙去吧。”然后安铁就目送周翠兰扭着风情四溢的腰肢走出了门。安铁想,周翠兰也实在是一个在这里很难找到的漂亮女人,曈曈的父亲找了这么一个女人,不头痛思才怪。

    安铁正想着,一扭头,发现曈曈正站在自己身后,曈曈朝门口看了一眼周翠兰的背影,然后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对安铁说:“叔叔,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安铁说:“睡不着就起来了,丫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有睡好啊?”

    曈曈说:“嗯,换个地方睡不着,叔叔你饿吗,我去做早餐。”

    安铁说:“又不是在大连,也不上班,这么急吃早餐干嘛。你去洗漱吧,洗完我们去外面溜达一圈,山里早晨的空气肯定特别好。”

    曈曈高兴地说:“好啊,我们去山脚下跑步”

    安铁兴奋地摩拳擦掌道:“好,你快点。”

    曈曈洗漱完毕,换上运动服,安铁和曈曈就走出了门,来到村口,沿着山脚下开始漫步小跑起来。

    这时,估计太阳已经在山那边升起。阳光已经顺着山上的树叶缝隙漏了下来。山间小路上,青草的叶尖还滚动着露水,山谷里雾气缭绕,山风一阵阵,让人心旷神怡。

    小跑中的曈曈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水,脸上红扑扑的,在晨光的照耀下,曈曈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朝气蓬勃的活力。

    安铁此时身上也在开始出汗,跑了一会,安铁把脚步开始放慢,曈曈也跟着安铁放慢了脚步,最后两个人就停了下来,一起漫步在山间的小路上。

    两个人一边漫步,曈曈就一边给安铁讲解那个山谷叫什么,远一点的那座山叫什么,然后,曈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对了,叔叔,你听说过天坑吗?”

    安铁说:“听过啊,好像就在清水河镇吧。我来的时候查过资料。”

    曈曈手往西一指说:“那座山后面就是天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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