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春色 作者:猎枪
第三十集
【内容简介】
本该是喜气洋洋的婚礼,竟惊传新郎车祸的意外,使新娘姚秀君大受打击,几近崩溃。成刚的臆测不幸言中,成业竟承认是车祸事件的主谋,出面自首。然而,成业与何玉霞的异样举止,使这桩买凶杀人案疑云密布。
风淑萍终于突破心防,坦承自己对成刚的爱意,并且跟随成刚至省城定居,却无意间窥破了姐妹三人共事一夫的旖旎画面,大受打击。而先前成刚与风淑萍遭卓不群所迫而拍下的x爱光盘,亦被风雨荷发现……
第一章 车祸突来
七点十分、七点二十分……吉时已过,新郎的接亲队伍仍然没来。这不是咄咄怪事吗?在此期间,电话已经打过不知多少回,每次都能打通,可是却没有人接听。在不断拨打所有能联络的电话后,终于有人接听了,接到的却是噩耗:「不好了,出车祸了!别的车都没事,就头辆的迎亲车出事了。新郎连人带车都掉到桥下了!」
当新娘姚秀君得知这消息时,她听得娇躯都抖了起来,身上洁白的婚纱也跟着抖着,显示着她内心的激动和震惊。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觉眼前发黑,脑袋发晕,但没有倒下,而是咬紧牙关,坐了下来。
她身边的那些亲戚、女伴,连忙上前相扶并安慰,其中也包括小王。她的脸色也变了,大喜的日子,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姚秀君双眼含泪,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不会是真的,我不信。」
成刚在旁听了难受,说道:「秀君,妳先冷静点,我去看看情况再说。一到了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该义不容辞的帮忙。
姚秀君两颗珍珠般的泪珠从眼中滚下,滑在娇艳迷人的俏脸上,见了让人心碎。
她挣扎着站起来,凄然地说:「总经理,我跟你一起去看他。」
成刚一脸的镇定,说道:「好吧。不过妳的穿著不太方便吧?」
目光在姚秀君的婚纱上一扫。
正这个时候,新郎的弟弟领着一伙人冲了进来,直冲到姚秀君跟前。姚秀君颤声问:「你哥怎么样了?怎么出事的?」
她的美目瞪得好大,充满了苦涩和悲哀,令人动容。
新郎弟弟呼呼地喘了一会儿气,这才说道:「嫂子,我们出发时还好好的,谁知道没开多远,在过一座桥时,我哥的车突然剎车失了,就撞向路边栏杆,拦杆被撞碎了,车滑出路面,掉到桥下了。桥离水面十几公尺高呢。司机受了轻伤,哥哥已经送医院了。」
姚秀君过去抓住他的手,说道:「那你告诉我,你哥的情况怎么样?」
新郎弟弟低下头,抽噎着说:「我也不知道,还在抢救当中。」
姚秀君放开他的手,强忍着悲痛,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呢?难道司机不会开车吗?司机在哪里?」
她脸上有了愤怒和疑惑。
新郎弟弟回答道:「司机获救之后,人都傻了,只反复说着一句话,『剎车怎么会失灵呢?』我这才明白,是车遭到了破坏,因为剎车失灵才造成车祸的。」
姚秀君泪流满面,抽泣着说:「我活这么大,从来就没有得罪过谁,害过谁,谁会报复我呢?谁会报复我呢?一定是你家的原因吧?」
说完这句话,她眼前又是一黑,站立不稳,向后倒下。
成刚反应最快,一个箭步上前,单臂托腰,将她后仰的娇躯托住,顿时觉得她腰肢柔软,娇躯芳香,而且因为那件低x婚纱,一下子便看到了她的x脯。由于没穿x罩,可以看到大部分的r球,真是雪白、浑圆又丰润,只是没看到n头。他心里怦怦乱跳,真想伸出手尽情地。可惜,时间和地点都不合适。
众女伴赶紧来扶。成刚脸皮再厚,也不能再搂着新娘了,只得将她转交给她们。
众人将新娘抬到卧室的床上,又是呼叫,又是掐人中的,一番折腾,才令姚秀君醒来。
她的脸色苍白,两眼失神,跟新郎出事前的她判若两人。她挣扎着坐起来,大叫道:「我要去找我老公,我要去找他!」
说罢,便从床上跳下来。
众人连忙劝她。她坚决表示道:「不,不,我一定得去医院。无论生死,我都要马上到他身边陪他。」
众人见她如此坚决和激烈,也不再劝了,忙帮着换衣服。
而卧室外的人们也都大惊失色,好端端的喜事竟风云变色。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家大为扫兴,都知道这婚结不成了,喜酒也喝不成了。
成子英和江叔等人相顾叹息,虽说饱经风霜,见过大风大浪,但在此意外的祸事之前,也不禁动容。
成刚在难受、惊诧、沉重的同时,心中却涌起一丝窃喜,为什么窃喜呢?他也不太明白。难道说,姚秀君结不成婚,成业就有了 一点希望吗?他是在为自己的弟弟高兴吗?这种解释似乎也不通。
回想刚才听到的情况,再仔细想想,他有了 一种不祥之兆。新郎的礼车剎车失灵,才会发生这么严重车祸。这剎车绝不是早早就坏了,若是坏得早,一定会让司机发现的,那么,肯定是刚破坏的,就是要让礼车在接亲的路上出事。这人真够狠毒,要不被人发现,要下手迅速,准确无误造成这个后果,非常不简单。该不会是成业干的吧?
不会,成业并不懂车,也对车没兴趣。可是,成业还是有重大嫌疑啊!
成业难道会眼睁睁地看着姚秀君嫁人而不阻止吗?他对姚秀君那么痴情,连命都不要了,试想,谋杀新郎这种事,也没什么干不出来。他是不懂车,可是,杀人的事有时候并不需要自己亲自来,他可以雇人下手的,这是买凶杀人!对,一定是这么回事。嗯,我应该打个电话问问他,看他怎么说。
兰花、兰月也知道出事了,凑到成刚跟前,都花容失色。兰月不出声,目光深沉,兰花问道:「刚哥,现在这喜事该怎么办呢?」
成刚往卧室看了看,回答道:「新郎不能到场,还能怎么办呢?就是不办了吧。」
兰月轻叹道:「姚秀君的命真苦。大喜之日发生这样的惨剧,难道真是天妒红颜吗?」
她想到自己也是美女,自己在情路上也是一路坎坷,不禁有种物伤其类之叹,生怕自己以后也会发生悲剧。
成刚对她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人生在世,就是这样。『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只要坚强,只要乐观,什么都不可怕。」
三人正在低语时,姚秀君在众女的护拥下出来了。她已经换了 一套休闲装,头上还是新娘的发型,上面的金饰还闪着亮光,跟她忧郁的俏脸很不协调。她跟成子英、成刚打了个招呼,便跟几个女伴,还有她的小叔一伙人匆匆离去。
成刚也想知道新郎的情况,便跟成子英说道:「爸,我也去看看。」
成子英点点头,说道:「去吧,是应该多关心一下自己员工的。她有什么困难,要尽力帮她解决啊。」
成刚应了一声,回到二女面前,说道:「妳们在这儿等着,我去打听一下情况。」
兰花说道:「刚哥,不如我们也跟你去看看吧,也关心一下姚大美女的命运。要是新郎真是完了,她就可能成为你的弟媳了。」
成刚淡淡一笑,说道:「这都是后话了。只是妳挺着大肚子还是别去了,乖乖待在这儿吧。」
不等兰花开口,兰月说话了 :「成刚,我跟你一起走吧,我想回家去。出了这种事,我实在没有心情待在这了。」
成刚望着她的花容月貌,心里欢喜,对她的要求自然不会反对,说道:「好吧。」
兰花说道:「我也跟大姐一起回家。」
成刚没有意见,便找成子英的司机要了钥匙,领着二女出门,上了车,朝前面的车追去,幸好他们也刚刚开走。
开了好久,才到那家医院。眼看着前面的车里下来人,都朝医院里跑去,成刚便让二女待在车里,也跟了上去。
到了急诊室前,发现那里的门是开的。找医生一打听,才知道新郎已经去世,尸体已经送往停尸间了。
听到这个噩耗,姚秀君再也受不了了,登时崩溃了,一下子晕了过去。这次怎么喊,怎么掐都没用,只好连忙呼唤医生,赶紧送进了病房。
成刚并没再跟着。他知道姚秀君没事,只是悲伤过度,只要休养一下便好了。他知道这次的打击太大了,一定会在姚秀君的心灵上留下今生都不能愈合的伤口。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的如意事呢?
等大伙退去,他推开病房门,看了看姚秀君睡着般的俏脸,跟小王说了几句话,无非是询问她的身体,得知无恙之后便离开了。
出了医院的大门,空气一新。他望望天空,又看看大路和行人,心想:『这个世界多么美好,多么可爱啊!可怜的新郎竟然看不到了 ,真是可惜!不知道到底是谁谋杀了他,谁跟他有那么大的仇恨呢?难道真是成业?』一想到这个问题,他的手向手机,就想质问一下成业,但又想到事情重大,别冤枉了他。万一不是他,岂不是破坏了他旅游的好兴致吗?反而他还为姚秀君担忧。
想到这儿,他又决定暂不问他了。
他回到轿车上,回到二女身边,发动车子,向家里驶去。
车上,兰花急不可待地问道:「刚哥,情况怎么样?新郎还活着吗?」
她坐在副驾驶座上,而兰月坐在后面,并不出声,俏脸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成刚看着前方专注地开车,说:「情况很糟,新郎已经死了。」
兰花啊了一声,一脸的意外和惋惜,说道:「怎么就死了?他的命也太脆弱了吧?」
成刚微笑道:「世事无常,明天的事谁能预料到呢?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会哪天死?怎么死?又死在什么地方?」
兰花又说道:「这回姚秀君可苦了,还没过门就成了寡妇。她得过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吧。」
成刚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只能学着坚强,学着安排自己的以后的生活。除此之外,还能怎么样呢?」
兰花想了想,转头看成刚,说道:「姚秀君会不会因为悲伤过度而自杀呢?」
成刚轻轻摇头,说道:「不会的,姚秀君不是一个死心眼的人,她不会殉情的。再说,在这个时代,殉情也太傻了吧?比如我现在要是不幸死了,妳们哭一场之后,就可以把我忘了,随意嫁人,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兰花连忙呸了几声,黑亮的眼睛白了成刚一眼,嗔道:「不要胡说八道,我不许你这么诅咒自己!你要是不在了,我们就算不自杀,以后的人生也没有什么乐趣了。」
成刚很豁达地笑了笑,说道:「人死了之后,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活着的人,还得多想想自己该怎么活得好。」
从后视镜里看兰月坐在那儿,呆呆出神,看她的表情,她的心像是飞去了遥远的地方,便问道:「兰月,妳在想什么?像是丢了魂似的。」
兰月如梦方醒,露出甜蜜的笑容,柔声说:「没什么,只是想了想关于人生,爱情以及生死等问题,越想越觉得宇宙茫茫,深不可测,好多问题都不是我们人类能解决的。」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会伤神的。还是想想,我们夫妻几人以后怎么快乐的生活吧。」
兰月温柔地瞟了他一眼,嗔道:「你又来了!难道在你眼里,除了床笫之欢,男女之间就无事可做了吗?」
成刚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看着道路,说道:「当然有了。男女之间除了床上事之外,还要多谈恋爱,多谈感情,让彼此间没有距离。」
兰月嗯了 一声,说道:「这才对嘛,人又不能整天待在床上,总得有点j神生活。」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感情好了,关系亲密了,办事时才会更有默契,更有感觉,更有快感啊!」
兰月听了,脸刷地绯红了,像是红牡丹,娇艳欲滴,不可方物。
成刚看了 一眼,色心一动,稍一分神,双手不稳,以至于车子猛地一晃,连忙收神,握住方向盘,心里怦怦乱跳,头冒冷汗。
兰花舒了 一口气,说道:「刚哥啊,专心开车吧,我们可不想殉情啊。」
兰月则说道:「你想乱看、乱想,等到家再说好不好?」
两人的话,使成刚的脸上发热,说道:「好了,我再也不敢看妳了。可了不得,简直要命。」
果然,在往后的路程上,他规矩多了,再不敢多看兰月一眼,连话都很少说了。
到了家,下了车,成刚望着美丽的二女,说道:「我就不上去了,妳们先回家吧,我还得回去公司。我现在不只是成刚了,也是总经理。」
兰花望着成刚,说道:「你去吧,我们在家里等你。」
成刚点头,看兰月时,兰月的美目也在看他。四目相对,都觉得心里暖暖的。成刚觉得兰月今天真好看,比新娘子还美。那r白色的长裙,那金光灿灿的项链和耳环,都使她平添高贵之气。再加上她的长相、身材、气质,真是无人可比,即使是姚秀君也要差一截。
成刚看着她,一阵着迷,真想过去搂住她,尽情地亲她、她,撩起她的裙子,冲锋陷阵,随心所欲。可是现在又不能立即实行。
兰月当然能看出他的心意,便瞪他一眼,说道:「快去呀,发什么呆?难道你不当总经理了吗?」
说罢,不再理成刚,拉着兰花的手往楼上走去,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公寓大门里。
成刚深吸了几口气,头脑一清醒,便上车离去。
他打了电话给成子英,得知今天的宴会取消了,公司的员工都返回公司工作,成刚便开车向公司而去。
到了公司,见到成子英,两人谈起婚礼的变故都大发感慨。
成子英说道:「这凶手真缺德,早不干,晚不干,就趁结婚时候出手,心机真重!这种人抓住,应该多枪弊几次才解恨。」
成刚心潮起伏,说道:「爸,依你看,谁会对新郎下手呢?」
成子英坐在老板椅上,背部大幅度靠着,吁了几口气,说道:「很难说,可能是新人的仇家吧。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的话,谁会这么凶狠歹毒呢?这种案子应该是不难破的。」
成刚又问道:「你觉得不难破吗?」
成子英点点头,说道:「应该不难。『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结婚这么大的事,又那么多的人看着,那个凶手给车做手脚,再小心,再高明,也会有人注意到他的。要抓他,应该不会太费劲。」
成刚沉吟了半天,说道:「爸,你说这事会不会跟成业有关系呢?」
成子英一愣,继而笑了,说道:「应该跟他没关系。成业是什么x格的人,你应该知道的。」
成刚提醒道:「可是爸,这件事不能按常规来推断呢。成业为了姚秀君,连自杀那种傻事都干得出来,那么杀人的事,为什么就干不出来呢?」
成子英笑容消失,沉思片刻,缓缓地说:「我想,这不是成业干的。」
成刚问道:「爸有什么g据吗?」
成子英微微一笑,说道:「没有什么直接的g据,就凭我的直觉,以及我对成业的了解。」
他的脸上带着充分的自信,不由得人不信。
成刚陷入了深思之中,心想:『难道这事真不是成业干的?除了他,还有谁对这场婚礼这么反感呢?他能自杀,也就能杀人,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这场婚礼失败。我实在应该给他打电话的。这事太严重了,不能等他回来再讲。』成子英看了看成刚,说道:「成刚,不要想那么多了。找凶手是警察的事,我们还是少c心,好好忙公事吧。」
成刚答应一声。成子英又说道:「姚秀君那边,你也不必担心。我派了两个女员工照顾她,不会有什么问题。新郎刚死,她还想不开。等日子久一点,她就会平静下来的。世上哪天不死人呢?世上哪天没有变化呢?姚秀君还得活下去呀。」
成刚说道:「爸说得很对。」
于是,不再多说什么,开始处理业务了。只是因为总想着姚秀君的事和凶手的事,他做事就不够专心。在成子英提醒两回后,他的表现才好些。
下班之后,司机开车将成刚送到家门口。在进门之前,他给小王打了个电话,询问姚秀君的消息。、小王说,姚秀君已经醒过来了,情绪还好。她坚持去停尸间看了新郎。新郎的脸都变形了,样子很难看。姚秀君大哭了 一场后,情绪稳定多了。她要成刚不用担心,姚秀君没事了。
最后,小王提醒成刚,说姚秀君现在又是单身了,可不准打她的主意,否则后果会很严重的。
成刚便问道:「会有什么后果?」
小王用了郑重的口气说:「姚秀君的命太硬,可能会克夫。你要是不想成为第二个短命男的话,还是离她远一点。」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妳好好照顾她吧!需要我的时候,就说一声。既然她老公已经不在了,我们作为同事和朋友的,一定要对她好一点,让她早日从y影里走出来。」
讲完电话,成刚又给成业打电话。因为他心里不安宁,总像是有什么野兽在心里奔跑似的。不打这个电话,他无法让自己安心。
电话是打通了,可是半天都没有人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又给继母何玉霞打电话,心想:『他们是在一起的,找到继母,也就找到成业了。只要继母一接电话,答案就水落石出了。』而继母的电话也是响了 一会儿都没人接,这就奇怪了,他们是到哪去了?为什么都不接电话呢?
成刚挂上电话,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和失望上楼去了,眼前挥不去的是姚秀君那悲伤的脸,以及纷飞的眼泪,越发觉得心情沉重。而沉重之中,还是隐隐约约含有一丝窃喜。
他暗骂自己简直不是人,人家死了老公,自己为什么会高兴呢?难道还对她有什么野心吗?那实在太不应该了。
回到家,饭菜已经做好。成刚往桌上一坐,二美身旁相伴,自觉幸福围绕身边,心想:『要是姚秀君也像她们那样坐我身边的话,总比现在独自悲伤好吧?』吃饭时,大家又免不了要谈今天发生的悲剧,对姚秀君都感到非常同情和怜惜。
兰花一边往成刚的碗里夹菜,一边微笑道:「刚哥,别为了别人的事,影响了你的心情。姚秀君自有姚秀君的命,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我们没本事让她的老公再复活啊。」
成刚停筷沉思,说道:「是呀,毕竟不是神仙,谁也不能让时间倒流,让一切重来。」
他望着静静吃饭的兰月,说道:「兰月,妳怎么不说话呢?」
兰月笑了笑,说道:「该说的都说了,没什么好说的了。什么人什么命,我们也没法子。」
她已经把项链和耳环取下来了,又恢复了朴素、端庄的本色。
成刚点点头,说道:「有些事确实是天不从人愿。就因为一切都是未知的,人生才有意思。如果一切都像小说的内容一样,事先都知道了,那就没有什么魅力了。」
三人正谈得起劲,成刚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心想:『大概是继母打来的吧?成业是很少给自己打电话的。』抓起手机一看,却是成业打来的。电话接通,成刚问道:「成业,刚才怎么没有接电话呢?」
成业回答道:「刚才跟妈到海边游泳,没带手机。回来一看,才知道你打给我。」
成刚哦了 一声,说道:「那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成业轻声笑了,说道:「无非是她结婚的事吧。看看时间,这时候婚宴应该正在进行。」
说到这儿时,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伤感。
成刚听他的声音很正常,不像是一个凶手的表现,心里不禁犯嘀咕:『难道自己判断有误吗?这事真的跟他没有关系吗?或者就是他干的,只是他装傻充愣,没有流露出来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成业实在厉害,竟然做到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他若是有这样的心机和镇定,那么,追求姚秀君早就成功了,还需要去仰药自杀吗?莫非他真的不是凶手?不太可能吧?这件事怎么想都跟他脱离不了干系。』成刚没有马上进入正题,而是说:「成业,阿姨呢?」
成业回答道:「妈在洗澡。她说海水是咸的,游泳后回来得洗澡,不然对皮肤不好。她还说,一会儿她洗完了,我也得去洗。」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难怪阿姨这么漂亮,她时时刻刻都注意着这些小细节。」
成业提醒道:「哥,快跟我说婚礼上的事吧!她今天是不是很漂亮?新郎迎亲的队伍长不长?一切都按照秩序来吧?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出现吧?」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又变得苦涩和低沉了。
成刚立刻反问道:「成业,难道你希望发生意外吗?」
成业大声道:「当然,那是当然了!我的梦中情人要嫁人,难道我还会高兴吗?当然发生意外才好,她就嫁不成了。最好那新郎永远都没办法娶她。」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变得有点恶毒了。
成刚哼了一声,说道:「现在你应该高兴了。告诉你,婚礼并没有正常举行。」
成业啊地一声,忙问道:「哥,你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那新郎得了什么重病,没办法结婚了?或者他被谁绑架了,没办法到达婚礼现场?」
成刚心想:『小子,看来凶手就是你,你别再演戏了吧,还演什么?你装得还真像!』他耐着x子说道:「都不是。今天这个大喜之日发生了惨案,新郎的花车在迎亲的路上出了车祸。」
成业惊呼道:「真的吗?这是真的?你不是在骗我吧?」
他的声音颤抖着,透着强烈的喜悦和兴奋,可以想见他心里有多么痛快。
成刚冷笑了两声,说道:「这回可称了你的意了吧?这下你又有机会了。」
他的话里带刺。
一成业急问道:「哥,你快说,新郎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这是他很关心的问题。
成刚回答道:「新郎已经死了。姚秀君自由了,单身了,现在你又可以追她了,这回你的机会可大得很了。」
成业舒了 一 口气,说道:「她男朋友死了,我自然觉得高兴,就像满天的乌云都散了。这个喜讯对我来说,可比到处游玩要重要得多。这下好了,我又可以追求她了,她终究还是我们成家的人呢!太好了,我明天就回去。」
成刚质问道:「成业,你难道就不怕警察找你算账吗?」
他忍不住要大发脾气了。
成业不解的说道:「哥,你这话真教我丈二金刚不着头脑了。好端端的,警察找我算什么帐啊?我又没犯法。」
成刚喝道:「成业,我劝你还是快点投案自首吧,不要再骗人了。」
成业也叫道:「哥,你这是什么意思?简直莫名其妙!听你言下之意,你认为她男朋友是我杀的?」
成刚追问道:「难道不是吗?」
成业哈哈大笑,笑得那么狂妄,又那么得意,一点都不像他。他说道:「我倒是想过要杀死他,可惜,我没有那种勇气,下不了那个狠心。一想到把他杀死,秀君会难过,我就受不了。」
这回轮到成刚惊讶了,听他的口气不像是在说谎,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他了,凶手另有其人吗?也可能他是在演戏。
成刚说道:「好,我暂时相信你。既然跟你没有关系,那就跟阿姨多玩一段日子再回来吧。家里没事,不必惦记。」
成业说道:「不,我想明天就回去。既然出了这种事,我也没心思再游玩了。我要回家,回去安慰她,让她的心情快点好起来。」
成刚劝道:「她现在也没事,有好多人陪着,不用你担心她。你回来见她,也许她心情会更坏,不把你当成嫌疑犯才怪!」
心想:『这个案子十有六七就是你干的,你倒很镇静,一点都没露出慌张之意,看来我以前是低估你了。』成业说道:「哥,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先跟妈商量一下吧。」
成刚说:「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你跟阿姨也难得出去旅行,玩够了再回来吧。」
心想:『趁着警察还没去抓你,你是自由的,还是多逍遥一天是一天吧。等坐了牢,想出去玩也没有资格了。』成刚应了 一声,说道:「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喜讯,这对我实在太重要了。」
成刚说:「行了 ,替我向阿姨问好吧,有事再联络。」
说罢,放下电话,陷入迷茫之中。他现在也有点拿不准成业到底是不是凶手了。一会儿认为他是,一会儿又认为他不是。这个问题弄得他头都大了,终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回到座位上坐好,看了看二女,说道:「我刚才的话,妳们也都听到了。妳们觉得,制造姚秀君男朋友车祸的凶手会不会是我弟弟成业呢?」
二美相互看了 一眼,没有马上说话。成刚问道:「妳们说呀,反正只是猜测,不碍事的。」
兰花笑了笑,说道:「好吧,刚哥,既然你非要我们说,那我就先说了。我认为这事很可能就是成业干的。」
成刚问道:「有什么证据吗?」
兰花回答道:「证据是没有,不过有g据。成业迷恋姚秀君,达到了要死要活的程度。姚秀君要嫁人,最痛苦的是他,他当然要想办法让姚秀君结不成婚,嫁不成人。既然不能直接阻止她,最好的法子当然是从新郎身上下手了。新郎一死,他就可以继续追求姚秀君了,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成刚点了点头,说道:「妳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他又看向兰月,说道:「该妳了,兰月,不准拒绝回答喔。」
兰月单掌托着下巴,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她幽幽地望着成刚,说道:「我本来不想说,但你非要我说,那我就说好了。我的看法跟兰花正好相反,我认为成业不是凶手。」
成刚眨着眼睛看她,说道:「那,妳有什么证据吗?」
兰月慢慢地说:「证据是没有,不过我通过观察得出结果,成业不是这起案件的凶手。」
成刚催促道:「妳说得详细点吧。」
兰花也_大了美目看着姐姐。
兰月缓缓地说:「成业的x格,我们都听你说起过,我们也都见过成业一面。虽然只有这么一面,但是,对成业的x格和为人,也有了一点了解。我觉得成业是一个斯文而随和的人,就算会为了爱情而做了一些出格的事,会有异常的举动,跟他的为人不合,但整体来说,他还是一个稳重、冷静,做事谨慎的人,他不会随便去伤害姚秀君的心上人的。有个词叫『爱乌及乌』,既然新郎是姚秀君的心上人,就算成业不喜欢他,看在姚秀君的分上,他也不会害他的。要知道,新郎要是死了,姚秀君会很伤心的。一个真正懂得爱的人,会时刻想着做些让自己心上人高兴的事,而不是让她痛苦、流泪。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成刚听了,也忍不住点头,因为兰月说得也很有理。二女都说得有理,那么,成业到底是不是凶手呢?成刚也迷惘了。
过了几天,成业仍没有回来。成刚心想:『这就更可疑了。你说你要回家,事实上却食言,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做贼心虚,不敢回来,怕警察找你麻烦。如果真的是你干的,你就是跑到天边去也没用。现在的通讯如此发达,络先进,你就是躲到南极去,也会被逮捕归案的。
『趁着警察还没有找上你,你就好好安排一下自己的宝贵的时间吧。等进了监狱,你的一切梦想就都落空了。还说什么追求姚秀君?连自己都保不住!我的兄弟呀,最好我想错了,凶手真不是你。』除了姚秀君男友的车祸案让成刚关注之外,他还惦记着风淑萍。他不知道经过时间的冲击和流逝,她有没有原谅自己的过失呢?一夜夫妻百曰恩,既然都已经有过两次鱼水之欢了,她也应该宽恕自己才对啊,难道真要仇视一辈子吗?这两次的欢爱都不能完全怨自己呀,头一次是误会造成的,第二次则是卓不群逼迫的,哪次是自己直接要强奸她呢?她应该明查,不该冤枉好人。
他很想去看风淑萍,去跟她说说话,最好能把她接过来,当自己的老婆。可是,他对自己少了自信。他怕真去了,面对她的时候,又会惹她心烦,因此,他有些举棋不定,可是思念却像火一样越烧越旺,让他越发难以忍受。
这天,江叔告诉他,兰雪的转学通知跟兰月的上班通知,都已经由省城发下来了, 也就是说,二女现在夙愿已偿,马上就可以上学、上班了。
这个消息使成刚拍手叫好,并下定决心去看风淑萍。名义上是为兰雪,实际上是为了风淑萍。
成刚忙了 一上午,中午向父亲请了两天假,然后,去开了继母何玉霞的爱车,向家里驶去。他到家之后,便把消息宣布了。
兰花眉开眼笑,向大姐祝贺。而兰月脸上也露出开心的笑容,彷佛玫瑰绽放,让成刚心神俱醉,恨不能马上就脱衣「宣战」。
然后,他才说自己要去乡下,将葡雪和岳母接来,一家人团聚,今后不再分离。
二女听了,自然表示赞成。
她们都没要求跟随。兰花本来想去,但考虑到自己大腹便便,一路风尘,怕对胎儿有害。而兰月更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她更想待在家里,多想想工作上的事。因此,成刚一个人上路了。
在车上,他还给风雨荷打了电话,催她快点休假,离开省城, 为孩子的出世做准备,不要为了工作,而疏忽了自己的孩子。风雨荷大声说:「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弱智。你好烦,像女人一样啰嗦。」
迅速地挂断电话。
放下手机,成刚直摇头,这种泼辣厉害的老婆,有几个男人敢娶啊?这样的女人娶回家,一个不合她的意,她就会怒目而视,拳打脚踢,绝不会服软的。想让她像兰花、兰月那么乖巧,那么听话,那简直是做白日梦。她可不是小绵羊,而是母老虎,今后一起生活后,真不知该如何驾驭她?既然已经招惹她了,想离她远点都做不到。
在去之前,他也没跟风淑萍打招呼,想给她一个意外。至于是意外的惊喜,还是惊慌,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只身驾车,朝省城的高速公路驶去。一边开车,心里一边乱想着。他不知道这次前去的结果会如何,很可能这保守的岳母依然对自己冷若冰霜,严厉指责,甚至可能会将自己扫地出门。毕竟这个女婿太超过了,把岳母都弄上床了。但成刚也打定主意,就算她对自己拳打脚踢,自己也会受着。为了达到目的,吃些苦头也是应该的。
一路顺风,他很快就进了县城。将车停在路边,下了车,望了一会儿天空,算是休息。他想到那天玲玲说要去省城定居,也不知道走了没有。
他拿起电话,打了过去。成刚问道:「玲玲,妳们到省城没有?」
玲玲的声音中透着欢乐和喜气,说道:「早上才到,正想打电话告诉你呢,也想跟你见见面。小路姐都说了,我们要团结一致,把你摆平。」
说到后面,带着羞怯之意。
成刚听了这动听的声音,想象着「三人行」的旖旎画面,真教人心神俱醉啊!哪个男人不喜欢同时跟一个以上的美女快活呢?只要有那个命,只要有那个本事,谁不想快乐似神仙呢?
成刚压抑着自己的激动,说道:「玲玲,妳们做好快活的准备吧。我现在不在省城,乖乖等我回去吧!」
说罢,便告知自己的所在。
玲玲也不多问,就说道:「好的,成大哥,我们等你喔!现在大家在省城,来往也方便。只是有你老婆在,你可别被抓奸,被她休了。」
说着,便发出清脆的、欢快的笑声。
挂了电话,成刚耳边还回荡着她青春悦耳的笑声。他再次将玲玲跟兰雪相比,认为玲玲在多方面确是比兰雪优秀,从来都不给自己找麻烦,真是太懂事了。如果要娶老婆的话,就得娶这样的。兰雪那样的女孩给谁当老婆,谁都会头疼,那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当她的男人,要是不能压住她,她会骑到你的头上作威作福。还好,自己能降住她。要是换了 一个软弱的男人,早被她给缠死了。
稍后,他开车进了小村子,这个他熟悉的地方。那里的一幢幢平房,一条条不规则的小巷,偶尔经过的马、牛、羊,以及chu糙的土道,土道上随时可见牲口的粪便,都让成刚觉得跟城市大异其趣。小村子就像风淑萍一样的朴实、本色、纯粹;而城市就像继母何玉霞一样,在天生丽质之外,又加上了诸多的修饰、打扮,因此更加绚丽、辉煌、耀眼。你无法说哪个更好、更美、更迷人。对成刚来说,这两个熟女都教人恋恋不舍。
对二女,他都有点怕。对继母的怕,是由于她经常逼迫自己,让自己无奈?,对风淑萍的怕,是怕她对自己反感,不原谅自己。难道彼此之间的结就不能解开吗?
当他钻进巷道,将车停在兰家门口时,不过四点多钟,今天一路开得很顺。他向里一望,只见院子静静的,房子静静的,像是没人在家。
想到风淑可能就在屋里,成刚的心跳都加快了。他不知道见面之后,她会不会叫自己滚蛋。
他下了车,看了 一会儿院子,便推开门,慢慢走进去。当他走过一半院子时,正好风淑萍端了盆脏水出来,冷不丁看到他,脸色一变,手一颤,那盆便「啪」地一声落地了,水洒下来,将她的鞋和裤脚都溅湿了。
她也顾不得这些,向后退了一步,颤声道:「你怎么又来了?你难道不用上班吗?」
她的脸上带着惊讶和不安,但憎恶和反感似乎少了,这使成刚心里为之一宽。
成刚尽量笑着,使自己心情平静,给对方的印象好些。他说道:「是这样的,兰雪的转学通知已经发下来了,妳们已经收到了吧?」
风淑萍回答道:「收到了。」
她又穿上居家的chu布衣服,头发也随意挽着,但是脸上明显抹了化妆品,嘴唇也轻轻描了。原来她去了省城之后有了进步,也知道爱美了。
成刚看了喜欢,说道:「收到就好。我想,兰雪也该去省城了,我就来接她,顺便也来看望一下妳,妳过得还好吗?」
风淑萍回答道:「我没事,我很好,不用你挂念。兰雪在学校,你去接她好了,接了就回省城吧,我这里不适合你待。」
她等于下逐客令了。
成刚心里有气,但强忍着,说道:「妈,妳女婿大老远来看妳,妳难道真那么狠心,真那么无情,连进屋都不让,连杯水都不给喝吗?」
风淑萍看他一脸的诚恳和凄苦,心一软,向旁一闪,说道:「进屋坐一会儿吧。喝口水就回去。」
她弯腰将盆拎了起来,手还有些发颤。
成刚心里一宽,大步向屋里走。来到西屋,往炕沿上一坐,只见炕上放了 一副手套,只剩下手指没织完。
成刚见了,心里一动,心想:『难道是为我织的吗?要是的话,那就太好了,证明她已经原谅我了,证明她对我有意思。而且看尺寸,很像是要给我的。』他抓过一只来,刚想试试大小,风淑萍从后面过来,抢了过去,连炕上那只也抢在手里,红着脸声明道:「这不是给你的,是给兰强织的。」
说着话,打开旁边的柜子,慌张地扒开满满的东西,塞到最底层。然后关上柜门,用身子靠着,生怕成刚再抢。
成刚暗笑,心想:『这算什么,有必要这么紧张吗?不就是一副手套罢了。妳不这样,我还不敢断定是给我的呢!妳这么一说,这么一表现,我明白,那手套绝不是给兰强的。』一想到是给自己织的,成刚心中一荡,心情转好,看着风淑萍直笑,笑得她心里怦怦乱跳,又有点发毛。对于这个男人,她的感觉是很复杂的。
第二章 解开心结
成刚坐了 一会儿,又喝了几口水。风淑萍催促道:「成刚,你也坐了,也喝水了,我就不留你了,你快点回去吧。我们这么单独相处不好,教邻居们看了也不像个样子。」
成刚听了心里一沉,大声说:「我真不明白,妳为什么就这么讨厌我?我有那么可恶吗?难道真跟癞虾蟆一样惹人嫌吗?」
风淑萍使劲摆了摆手,说道:「你搞错了,成刚,我不是讨厌你,而是怕你呀!」
成刚更不解了,说道:「我有什么可怕的?我又不是什么毒蛇猛兽,难道会吃人吗?」
风淑萍微微低头,说道:「你虽然不是毒蛇猛兽,但我觉得你比牠们还可怕。」
成刚惊讶地说道:「妳怎么会这样想?我记得我在妳面前从来就没有凶过呀。」
风淑萍幽幽地说:「怎么会没有?我两次受到欺侮,难道跟你没关系吗?你是一个大男人,可不能不认账啊。」
成刚回想关于两人的亲密往事,谨慎地说:「我觉得那两次,不能全怪我呀。第一次,是我搞错了人, 第二次,妳被人绑架,是那个卓不群逼我做的。这两次哪有一次是我像禽兽一样主动强签妳的呢?」
风淑萍脸红得厉害,说道:「第二次是人家逼的,可第一次总有你的错的吧?认错了人,我可以原谅你,可是,等你发现认错了人之后,为什么还要干个不停呢?你是故意的吧?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成刚一想确实是这回事,自己在这个环节上确实有错,便诚恳地说:「是的,第一次我确实有错。可是,我之所以持续地做下去,是因为我喜欢妳呀。如果妳不是我喜欢的女人,我当然会拔出东西,尽早结束那事。可是,当我发现是妳时,我的心里不知道有多么欢喜,就好像将自己的心上人第一次搂进怀里一样的幸福。既然幸福已经来了,我当然要将它抓住,将它留住,不想让它随风而逝。那一次是多么教人难忘啊!从那【刻起,我就认定妳是我的女人,我再也不想跟妳分开了。从那一刻起,我就打定主意,要照顾妳后半辈子,不再让妳孤单、让妳寂寞、让妳一个人承受种种压力了。难道妳就不能原谅我吗?我对妳可是一片真心吶!」
风淑萍缓缓抬头,美目中已经有了泪花,看着成刚,说不出话来。
成刚知道自己的话打动了她,说道:「告诉我,妳已经原谅我了,妳很需要我。」
风淑萍向后退了退,说道:「成刚,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可是,可是,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啊!对于以前的事,看在你的真情上,看在兰花的分上,我可以不计较。但是,这感情上的事,以后不要再提一个字了。你每次一提,我每次一想起,就觉得自己有罪,要遭报应啊!」
成刚勇敢地抓住她的手,说道:「我不是跟妳说过吗?要报应也是报应在我身上,跟妳没有关系。只要妳肯原谅我,一切就好办了。」
一想到风淑萍可以原谅自己,他的心里激动不已。
风淑萍犹豫了 一下,还是甩开了成刚的手,坚决地说:「不,不,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们没办法在一起的。」
成刚追问道:「为什么?为什么?难道妳还不肯接受我吗?难道妳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风淑萍回答道:「就算我喜欢你,就算我能接受你,可是我们之间的障碍太多了,g本无法清除掉。」
成刚坚决地说:「我不信,我不信,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
风淑萍满脸悲凉地说:「你别忘了我们的辈分关系啊!我可是你的丈母娘,你是我的女婿。我们在一起的话,人家的口水都会淹死我们的,我怎么还有脸出去见人呢?我怕,我怕死了。」
说着,她双手捂着脸,肩膀一抖一抖的,可见内心挣扎得很厉害。
成刚牙关一咬,说道:「有什么好怕的?没有什么登不上的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妳心中有我,我心中有妳,那就够了。我们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管别人怎么想呢?如果我们活着,总要考虑别人的感受的话,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风淑萍放下手,露出泪光闪闪的脸,说道:「成刚,你真的一点都不怕吗?连报应都不怕吗?」
成刚毅然回答道:「不怕。人生也不过匆匆几十年,为什么不珍惜每一天?我都不怕,妳还怕什么?勇敢点,跟我一起生活吧。」
风淑萍睁大美目看着成刚,神色不定地说:「就算我别的人都不考虑,可是,我的儿女们的感受,我可不能不考虑,他们可是我的命啊!我要是跟你在一起,他们会原谅我吗?你的家庭还能维持吗?因为我,把你的家庭给拆散了,搞乱了,那我可是大罪人啊!我再怎么不管不顾,也不能害了自己的孩子呀!我跟你在一起了,兰花、兰雪、兰月、还有兰强,他们一定都会把我当成敌人的。我一想到他们看我的眼神,我就心里不安,好像自己成了天下最坏的女人,我可不想失去他们啊!」
说着,她的泪珠已经落下来了,还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让成刚见了难受不已。
成刚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妳肯接受我,愿意让我当妳的男人,别的都不是问题。至于妳儿女那边,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让他们接受我们的关系,让他们理解妳、尊重妳、支持妳的。让他们知道,妳始终是他们的好妈妈,妳没有什么错。要是有什么仇恨,有什么怒火,都冲着我来好了。」
这番话听得风淑萍的眼泪又纷纷落下来,若不是尽力控制着,恐怕就会号啕大哭,泪如雨下了。这一哭,风淑萍觉得自己轻松多了,好像许多的负担都清干净了似的。
成刚心里非常高兴,他知道这件事有希望了。风淑萍虽然对自己冷冰冰的,左一个不肯原谅,右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敌意已经轻多了,她目前最大的顾虑就是世俗的看法跟儿女们的态度。而在成刚看来,她的儿女们应该不成问题的。对她的三个女儿,自己已经打过招呼了;至于兰强,只要跟他说明白,谅他也不至于大力阻止,除非他不想在公司混了,不想在省城混了。自己现在不只是他的姐夫,还是他的总经理,难道他会不想想自己的前途,自己的未来吗?
风淑萍想到一个问题,便问道:「成刚,你开了这么远的车,一定是饿了吧?我去做饭给你吃。」
成刚一笑,说道:「我还不饿。再说,要是饿了,也不劳妳做饭。我带妳出去吃饭,感觉一下当成太太的滋味。」
风淑萍重复了一下:「成太太?」
在她听来『这个词是多么新鲜,又多么有意思啊!
她想了想,说道:「我看,还是在家吃就好,别浪费那个钱了。再说,就算是吃馆子,也得去县城里吃,小村子是没有馆子的。你要是不嫌我手艺差的话,我就去做了。」
成刚点点头说:「好,我就吃妳煮的饭,吃完我就走。」
风淑萍一怔,不解地问:「你才刚刚来,为什么急着走呢?有什么急事吗?」
她的脸上露出失望之意。这使成刚心里大为舒服,心想:『原来妳刚才跟我摆出的冷漠无情都是演戏啊!』成刚说道:「妳刚才不是说要我快点走,快点回省城去吗?」
风淑萍这才想到刚刚的话,不禁脸上发烧,轻声说:「可不是吗?你是应该走的,在这里住不合适。我一个寡妇人家,跟自己的女婿住在一间房子里,确实会让别人说三道四的。对,吃完饭,你就回去吧,别管我了。」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都有点急躁了。
成刚应了 一声,说道:「既然妳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勉强。吃完饭,我去学校接了兰雪,就回省城了。」
风淑萍哦了 一声,又叹息一声,便去做饭了。成刚心里直笑,心想:『我就是要逗逗妳,看妳在不在乎我。要是真不在乎,我就真走了 , 要是妳在乎我,我们干脆一起走。』坐了 一会儿,觉得没意思,而厨房里的烟又不断飘进西屋,一股股的,怪呛人的。
成刚连忙走到厨房,只见风淑萍正在烟雾里忙碌着,不时咳嗽几声。他知道,这是因为不通风、灶炕不好点燃造成的。
成刚说道:「妈,不行的话,别在家吃了吧,我们可以出去吃。」
风淑萍咳嗽了几声,说道:「不要急,一会儿就能做好了。这冒烟也不是头一回,我早就习惯了。」
成刚说:「应该找人收拾一下才对。」
风淑萍说道:「晴天就这个样子,别人家也这样。」
成刚叹了口气,说道:「相比之下,还是住城里好。」
风淑萍说:「成刚,你快进屋吧,别在这里跟着呛了。」
成刚说:「不,我要在这里陪妳。一会儿吃完饭,我就要走了。」
故意把腔调变得凄凉些。
风淑萍听到这儿,幽幽一声长叹,便不吭声了。
吃饭的时候,两人相对而坐。成刚胃口大开,吃着风淑萍为他做的饭菜。她的菜炒得不错,虽然只是炒蛋。
他一边吃着,一边饶有兴趣地看她。她微微皱眉,默默地吃东西,而不和成刚目光相对。成刚知道,是自己刚才的演戏让她相信了。他用这种方式试探她对自己的情意,基本上取得了成功。
成刚装腔作势地说:「吃完饭,我就去找兰雪,跟她返回省城。妳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要带给兰花她们的,就找出来吧。」
风淑萍轻轻摇头,说道:「没什么可带的了。吃完了饭,你就只管走你的吧。这里没有什么让你c心的了。」
她虽极力克制,成刚也能看出,她确实对自己还是有真情的。
饭后,成刚站起来,准备要走。风淑萍端坐不动,说道:「不送了,你跟兰花她们说,好好过日子吧,不用管我。我是乡下人,生在这里,死在这里。」
这声音特别凄凉,像是遗言,听得成刚心里沉甸甸的不好受。
成刚应了一声,便出屋了。当他走出屋门时,已经听到了低泣声。他心里大乐,心想:『好啊,妳不是,口口声声恨我,不肯原谅我吗?这不是对我挺有情意的吗?可见,、妳们女人经常是口是心非。我这样的男人难道还配不上妳吗?我好歹也算是一个英俊青年吧?』他当然不会真走了。他到门外将轿车开进院子,又关好大门。走进屋里时,只见风淑萍正坐在炕沿上擦眼泪。
她乍一见成刚进来了,不禁一愣,忙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呢?忘了什么东西吗?」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我一路开车,怪累的,实在不想回去了,明天再走吧,妳说好不好?我今晚就住在这里。」
风淑萍心跳加快,紧张地望着成刚,说道:「你要住在这里?这不太好吧?」
成刚知道她这是场面话,便说道:「有什么不好的,难道妳又要赶走我吗?如果妳不留我,我真的走了喔?」
说着又要转身。
风淑萍连忙说:「住就住吧,不过你去东屋住,别来烦我。」
成刚笑了笑,说道:「我明白妳的意思了。」
风淑萍不再多说了,便张罗着烧炕。她当然不能让成刚睡凉炕,她要把炕烧得热热的,让成刚解乏。
等到天黑了,屋里打开灯,该睡觉了。成刚钻进风淑萍为他铺好的被窝,关了灯,眼前一片黑,只听得远近几声狗叫声,彷佛还有回音,使他觉得这里跟城市确实不一样。城市里的夜晚,狗叫声没有,车喇叭声、卡拉ok声可比比皆是。
成刚躺了好久,翻来覆去的,像是身上生满虱子似的,眼前总晃动着风淑萍的影子。他心想:『这是难得的好机会,为什么要独守空房呢?为什么不亲亲热热地在一块儿呢?真是傻瓜!哪怕做不成好事,聊聊天也行啊!』这么一想,他便坐了起来,决定到西屋去。他抱了枕头和被子,悄悄地进了西屋,将东西往炕上一放,轻声问:「妈,妳睡了没有?」
哗一声,风淑萍坐了起来,颤声说:「成刚,你想干什么?你又想干坏事吗?快点回去!」
成刚坐到炕沿上,说道:「妈,我想跟妳一起睡。一个人睡实在没意思,两个人睡就不一样了,感觉会很温暖。」
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很暧昧了。
风淑萍坚决地说:「不,不行,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你给我滚回去。」
成刚听了心酸,说道:「原来妳还是不肯原谅我,不肯接受我?我们之间有那么大的仇恨吗?妳到底让我怎么样呢?妳说说看。」
风淑萍想了想,说道:「你今晚别碰我,你要尊重我。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就原谅你。」
成刚觉得这要求不过分,说道:「好吧,我答应妳就是了。不过,妳让我留在这里跟妳睡吧,我一定会尊重妳,不碰妳。」
心里很别扭,心想:『都已经好过两回了,妳用得着这样吗?女人真是让人搞不明白。』但是,就因为搞不明白,所以还得继续搞下去。
风淑萍想了 一会儿,说道:「好吧,不过得离我远一些。我在炕尾,你在炕头。」
成刚说道:「不必了,我还是在炕尾吧。」
他已经看到风淑萍在炕头了,无论如何,自己都应该睡在炕尾。
风淑萍能答应留自己睡同一个炕,已经很不错了,可不能得寸进尺。他在黑暗中铺好被子,便钻了进去躺下。
风淑萍并不跟他说什么,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但成刚发现了,她不时也翻翻身,叹息几声,可见也睡不着的。
成刚说道:「妈,妳既然跟我一样也睡不着,我们就聊聊天,聊累了再睡好不好?」
风淑萍应了一声,说道:「也好,不过不准再逼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不会答应你的。我是个乡下女人, 年纪又比你大,但我也是个很要面子的女人,你不要太过分了 。」
成刚听了,便笑道:「妳真的想太多了。在正常情况下,我是绝不会强奸任何一个女人的,这个妳尽管放心。以前那样的事,是不会在正常情况下发生的。」
说到最后两句,他的心没来由地一疼,心想:『我为什么这么傻呢?说这种傻话干什么?对某些女人,最好是使用暴力,否则她不会听话的。她们太爱面子了,甚至使她们不按照自己的意志做事。』风淑萍幽幽地说:「你说,我听着呢。可不准再说些让我心烦的。」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那当然。好了,今天我们不谈现实中的事,我干脆讲几个笑话给妳听,让妳高兴高兴吧。」
风淑萍说道:「好。看看能不能逗我笑。」
成刚便讲了:「一个年轻的母亲向她三岁的女儿解释自己腹部为什么有一道疤,说『这是医生割了一刀,把妳取出来的地方。』孩子想了 一会儿,很认真地问:『那妳为什么要吃我呢?』」风淑萍轻声一笑,说道:「小孩子懂什么?女人生孩子多不容易呀,要吃那么大的苦头。我生他们四个,每一次的苦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在生兰雪时,差点就死了,结果这小丫头长大后,那么让人心烦。」
成刚不想让她太伤感,便说道:「再听我的第二个笑话,名叫『橱柜』。丈夫提前下班回家,进门后发现老婆神情焦急不安,而他准备把脱下的外套摆入衣柜里,哪知道衣柜一打开,发现有个光屁股男人躲在里面,头都抬不起来。他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大声叫道:『你是什么人?』接着又迷惑地说:『噢,你好面熟,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那男人抬起头说:『是呀,在我家的衣柜里。』」风淑萍的智商并不低,一听就明白了,脸上发热,嗔道:「成刚,你真差劲,给我讲这种成人笑话。我们也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侣,这种笑话不太合适吧?」
成刚不以为然地说:「妳想那么多干嘛?只要听了开心就好。现在听我给妳讲第三个笑话,保证好玩。」
风淑萍说道:「准没什么好话。」
成刚只管讲自己的:「一位经理下班回家,发现他的小儿子正坐在门坎上哭,就问他怎么回事。小儿子说:『隔壁的叔叔好坏。』父亲就问为什么。儿子哭着说:『因为他给妈妈吃冰淇淋,却没有给我。』父亲问:『你确定那是冰淇淋吗?』小儿子大哭失声:『我当然确定了,因为我听见妈说要快一点,免得它软了。』」风淑萍听罢,忍不住轻声笑了,但只笑了两声,便止住了。这种笑话当然是让人开心,让人轻松的,只是在成刚面前,她实在不愿意表现出来而已。
成刚自己都笑了,说道:「怎么样?不错吧。我相信妳也爱听。」
风淑萍哼了两声,说道:「这种笑话太色了,我没什么兴趣,你还是讲给你自己听吧。天天听这种笑话,时间久了,好人也变坏了。」
成刚笑道:「『身正不怕影斜,脚正不怕鞋歪』,以妳的人品,什么笑话也没法污染妳,就跟兰花一样,恶的环境也没法影响她。」
风淑萍听了有几分骄傲,说道:「我的三个女儿,虽称不上多优秀顶尖,但是她们从长相到品格都是很好的。你能娶到一个,那是你的福气。别说你是城市人,是有钱家的少爷,我觉得兰花是配得上你的。」
成刚赞同地说:「没错。何止兰花配得上,就是妳也配得上我。」
风淑萍摇摇头,说道:「我女儿能配上你,我就配不上了。」
成刚问道:「妳干嘛这么自卑?」
风淑萍叹了几声,说道:「成刚,就算我不是你的丈母娘,我也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想,我一个乡下女人,没什么见识,年纪又比你大一截,还是个寡妇,我们g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我看,你真的要找情人,还是找那些年轻漂亮的吧,我相信兰花也不会过分阻止的。毕竟你们感情好,你出去搞女人,不影响家庭,她也可以理解的。」
成刚听了不满,说道:「我既然看上妳了,就没有嫌弃过妳,妳不必把自己讲得那么不堪。我再次告诉妳,妳如果不嫁就算了,要嫁,就嫁给我。我相信,妳是爱我的。」
风淑萍听了,又叹息了几声,不再说什么了,像是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挣扎中。
成刚又说道:「我绝对相信妳是爱我的,而且很爱我。」,风淑萍嘴硬,说道:「不,不可能的,我对你只有厌烦,只有憎恨,哪来什么爱?你不要自己骗自己了。」
成刚笑了笑,说道:「我有办法证明的。」
风淑萍问道:「什么办法?」
成刚笑嘻嘻地不语,却迅速地像猫一样钻进风淑萍的被窝。
风淑萍惊叫道:「成刚,你想干什么?我不会让你干事的!」
她身体都退到被窝外去,俨然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
成刚笑道:「妳别怕,我不是要强奸妳,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来,把妳的手伸给我,我只要一,就什么都明白了。」
风淑萍不信,犹豫的伸过手。成刚握在手里,热热的,略显chu糙,那是因为长年的劳动造成的。
成刚很自信地说:「我已经出来了,妳是爱我的。」
风淑萍猛地收回手,说道:「胡扯,手能出什么来?」
成刚嘿嘿笑,说道:「妳旳手热得像火一样,当然是因为爱情的原因了。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热?」
风淑萍不承认,哼道:「听你在瞎扯淡。好了,快回你的被窝去。否则我就喊人了,叫全村人都来看看我的女婿在干什么,全村都会把你给骂死的。」
成刚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道:「妈,妳要是想喊就喊吧,反正就算是臭名远扬,也是跟妳连在一起的,我怕什么?」
风淑萍被弄得没辙,恨恨地说:「你真是个流氓,是个臭无赖。当初兰花是不是也被你给用手段弄到手的?」
成刚赶紧声明,说道:「天地良心,对兰花我可没用过任何手段,是她自己爱上我的,就像妳这么自然地爱上我的。」
风淑萍被气得笑了,说道:「成刚,像你这样厚脸皮、爱做梦的男人可真少见。我几时候说过喜欢你、爱你?都是你自己在幻想吧。」
成刚很认真地说:「手已经证明了妳爱我,下面还有别处能证明。」
不等她有什么反应,已经扑过去,将风淑萍给抱住了。
风淑萍芳心乱跳,轻声叫道:「成刚,不要,不能这样子,快点放开我。」
成刚当然不会放了她,说道:「我要用嘴证明妳是爱我的。」
说着话,亲吻着风淑萍的脸,又吻上她的唇,越亲越深入,越亲越缠绵。
当亲脸时,她挣扎得还很激烈,等亲到嘴时,她的反抗就弱多了。成刚大乐,双手乱嘴乱亲,弄得风淑萍简直喘不过气了。
当双唇分开后,成刚兴奋地说:「妳是爱我的,干嘛不承认?妳的身上好热,妳的嘴唇也好热,我能感觉到妳是想和我亲热的。」
风淑萍娇喘着说:「我不,我不是那种女人。我守了那么多年的寡,从来就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我是干净的,都是你不好,总在逼我当坏女人。」
成刚嘿嘿连笑,并不放开她,说道:「妈,妳告诉我,妳跟村长又是怎么回事?妳当我不知道吗?」
风淑萍不禁娇躯一颤,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呢?你听谁说的?」
这是她的一段伤心事,从没跟人提过。这是一道伤口,她从来不想碰它。这时被成刚一碰,她又感觉到了痛。
成刚说道:「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妳也出过墙啊。」
风淑萍心一痛,喃喃道:「那也不能怪我,我也都是为了这个家,这几个孩子呀。一个寡妇领着几个孩子,多艰难啊,我也不想跟村长啊!」
说着,她有了哭腔。
成刚起了爱怜之心,将她搂得紧一些,说道:「妈,我不是想揭妳的疮疤,我并不想伤妳。我的意思是,妳不爱那个村长,都可以当他的女人,那么,对于我,妳爱的我,更应该跟我在一起啊。妳为什么就不肯原谅我呢?」
风淑萍喘了几口气,说道:「我不是不肯原谅你,是我怕原谅你之后,就会管不住我自己。」
成刚听了更加怜惜,抚着她的头发,说道:「妳这又何苦?何苦为难自己呢?听我的,抛开一切顾虑,开开心心地跟我吧。妳是个正常的女人,也需要男人来陪,也需要跟男人睡觉啊。」
说罢,嘴一压,又吻住了她。那好色的双手,在她的娇躯上翻来覆去地索着,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
他的技巧很好,很容易就令风淑萍的身体发软了。当风淑萍对他恨不起来时,就很容易被征服了。他的手滑过她的腰,抓着她的大屁股,又去x脯揉弄,风淑萍哪受得了这个?
成刚的嘴也在努力着,亲了红唇后,又勇敢地将舌头探进她的嘴,挑逗着她的舌。
风淑萍的所有防线在慢慢地消除。
随着时间的推移,成刚的手更加过分。那手已经撩起她的上衣,直接抓她的n子了。那n子再次被玩,瞬间兴奋起来了。他手又塞进她的下面,在她的股沟里抠弄着,在她的敏感部位上点击着,使得风淑萍的娇躯颤个不停,鼻子不时地哼着,像是生病了。
当成刚捏住那颗小豆豆捻动着,风淑萍实在受不了了,便用尽全部的力气将成刚推开,大叫道:「成刚,够了,够了,不要再整我了,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以后,你不要再缠着我了。以前的事,我已经原谅你了;以后,我还是你的丈母娘,你还是我的女婿,我们还是这个关系,你别再打我的主意了,我求你了。」
成刚想不到她又会这样,为什么总在关键时刻就反抗呢?难道她真的不爱我吗?
难道我一点都不值得她托付终身吗?
成刚坐在炕上,抱着头,直喘chu气。一时,他不禁有些沮丧,心想:『不如我放弃她算了,以后我还当她的女婿,她还是我的丈母娘,就跟从前一样吧,省得为她而烦恼。我的女人已经够多了 ,少她一个也没差。』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禁又痛了起来,用手直拍炕。想到自己真是无能,对一个四十岁的美女都没有办法,真是太失败了。可是说放弃就能放弃吗?自己毕竟已经惦记她那么久了,且得到了她的身子。她的心也是爱我的,为什么总是将我推开呢?
风淑萍见成刚坐在黑暗中,一声不吭,知道他很伤心,心里也百感交集,便也坐起来,坐到他对面,柔声说:「成刚,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爱。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你要找情人的话,去找那些年轻漂亮的女人去吧,她们才值得你疯狂。以后别再缠着我了。」
成刚想了想,说道:「也好,不过妳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风淑萍问道:「什么要求?你说。」
说到后面,意识到不妥,觉得他会趁机占便宜。
果然,只听成刚说道:「陪我最后一个晚上吧。明天早上起来,我就离开这里,接了兰雪,就回省城去。这下妳满意了吧?」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变得悲伤起来。
风淑萍大羞,说道:「这……这……这也太过分了吧?我,我不干。」
成刚嘿嘿笑了,说道:「妳不干也可以,以后我还是缠着妳不放,让妳后半辈子都没法安静,那时我们可又是情人关系了。」
风淑萍吞吞吐吐地说:「那也不行,我不能再跟你有不正常的关系了。每次一想那这事,我就觉得自己该死一千回,一万回。」
成刚摇头道:「自己给自己找罪受,真是傻瓜。」
风淑萍叹了 一口气,说道:「你为什么总是要逼我?是不是要把我给逼死了,你才高兴?」
成刚说道「没人在逼妳,是妳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快回答我,同意不同意我的要求。妳这也不行,那也不要,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风淑萍想来想去,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觉得哪一条都通向悬崖,g本无路可走啊。
成刚哈哈笑了,说道:「妈,我看算了吧,我也不逼妳了。妳别答应我,让我以后接着缠妳吧,那才长地久呢。」
风淑萍心想:『长痛不如短痛,为了以后能过平静日子,今晚上豁出去了,反正以前也跟他干过两回,多一回应该也没有什么吧?』这么一想,她便把心一横,说道:「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成刚大乐,问道:「妳答应我什么?说清楚。」
风淑萍羞怯地说:「我答应你,陪你这最后一晚上,明天天亮后,我们就是女婿跟丈母娘的关系了,你可得说话算话啊!」
成刚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好,我同意。只要妳陪我这一夜,从明天开始,只要妳愿意,我就不再缠妳了。」
说到这儿,觉得心里好难受,有一种被人在心上刺了 一刀的痛感。他心想:『难道我就没有办法让她主动投怀送抱,并忠贞不渝吗?』风淑萍说道:「对你的话,我不是很相信,你发个餐。不过为了兰花,也不要太毒了,我可不想你短命。」
成刚笑道:「妳既然想听的话,那我就发誓好了。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只要风大美女陪我这个晚上之后,我成刚从明天起不再主动靠近她。若有违反的话,我愿意受到风大美女的任何惩罚。」
风淑萍嗯了 一声,说道:「还可以。」
成刚说道:「那么,现在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们这就开始『洞房』吧。」
说着话,便向风淑萍靠过去。
再次将她搂在怀里,再次吻住她,比刚才来得更热、更急、更疯狂。风淑萍直到呼吸困难时,才推开成刚,说道:「你怎么跟疯了似的呢?」
成刚回答道:「明天妳就不是我的了,我当然得好好珍惜妳了。记住,从现在这一刻起,妳什么都别想,只要想妳是一个女人,一个正常女人,需要男人亲,男人,更需要大巴c妳,狠狠地c妳。」
风淑萍听得大羞,说道:「不,我不是那种不要脸的女人。」
成刚又说道:「更要记住,从现在开始,妳要做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可以舔男人的巴。」
风淑萍叫道:「我不,我不,我不能那样。」
成刚不再多说,再次扑了上去,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显示着男人的雄风。在甜蜜的亲吻、激情的抚、不时冒出的情语中,两人的衣服离身而去,成为彻底的原始人。可是,屋里关着灯,黑得就像千年的山洞,对方的身子再好,成刚也看不见。只是现在他忙于享受艳福,也无暇去开灯。
在他的努力下,风淑萍已经气喘吁吁,春情泛滥,腰臀扭动了。伸指一试,泉眼处已流水涓涓,连大腿都湿了一片。
成刚心里大乐,将中指c入小x,抠着、塞着、挑着、揉着,之后又加入两g手指,玩得风淑萍忍不住啊啊浪叫。虽极力克制着自己,那声音仍清晰不已。
风淑萍颤声叫道:「成刚,成刚,别再抠了,要我命了。」
成刚嘿嘿笑,说道:「我不是跟妳说过吗?今晚妳一定要当个不要脸的女人,要当婊子一样的女人。当然了,只当我一个人的婊子,跟别的男人无关。」
风淑萍虽然欲火熊熊,但是并未失去理智,嘴里还反驳道:「我不,我不要,我不能当婊子,我是个要脸的女人。」
成刚笑道:「我一定要努力把妳变成不要脸的女人,让妳比婊子还浪,最好再给我生个孩子。」
风淑萍听了一怔,只觉得脑子发晕。什么?我都四十几岁了,他还想跟我生个孩子?我的孩子们都多大了?要是再怀上,再生一个,那真是没脸见人。尤其这孩子是跟自己的女婿生的,更教人笑我不要脸。那时候,真的会被称为婊子了,甚至比婊子还不如!
成刚耐心地玩着风淑萍的小xap;ap;gt; 只觉得里面好宽、好暖、好多水。他知道,她的本x是一个端庄、文静的女人,而骨子里也有浪荡的一面,只是这一面藏得很深,并不容易看出。
为了方便,成刚来个「倒骑驴」倒趴在她的身上,自己伸手研究着她的浪x,也让自己的rb凑近了她。
成刚得x起,三g手指c小x,大指磨擦豆豆,偶尔还在她菊花上骚扰。这些都是女人的敏感之地,风淑萍实在忍不住,便浪叫出声,娇躯乱抖着,只是被成刚压着,抖得不那么厉害。
成刚笑道:「怎么样,妈妈,过瘾吧?被男人玩的滋味多好?真可惜,太可惜了。」
风淑萍chu喘着说:「可惜什么?」
成刚叹息道:「这么好的身子,居然空自放了这么多年,没有男人玩,没有男人c,实在白费了。」
风淑萍娇喘着说:「谁教我命苦呢?谁教我男人那么短命呢?这个该死的,为什么不多活几十年?他要是活着,我还会这样命苦吗?他真是该死啊。」
说到这儿,有点哽咽了。
成刚不想引动她的伤心事,说道:「好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妳还是好好跟我一起享乐吧,我们明天就各奔东西了。来,玩玩我的巴吧,明天妳就没福气了。快呀!还等什么?」
风淑萍在成刚的玩弄下、鼓励下,犹豫着伸手出,抓住了在自己面前的rb子。
哦,那个尺码,那个雄壮,真教人惊喜啊!她早就用身体领略过它的风采,知道它比自己的死鬼男人以及村长的都大、都长、都有力量。可此时握在手里,仍是芳心乱跳,胡思乱想。
她心想:『我的女儿比我幸福多了,天天都有男人陪着,天天都有这样chu壮的玩意c她,她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哪像我这么命苦。』成刚仍然玩着小x,抠出好多水来,还在嘴边舔舔,品尝着味道,说道:「妳要是喜欢的它话,就用舌头舔一舔,很好吃的。」
风淑萍忙说:「不,我才不要,这是撒尿的东西,太肮脏了,我不舔它。」
可是手还在抚弄着rb,因为她心里也是喜欢它的。
成刚笑道:「妳真是个老古董,一点都不开窍。跟妳说,兰花就喜欢吃我的巴,经常含在嘴里玩,我不让她吃都不行。每次我们办事之前,不用我说,她就会主动帮我舔的,添得又仔细又用心,比吃bb糖还有味道。」
风淑萍双手抚着rb,男人的气味就在面前,让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她说:「你又在胡扯了,兰花哪是那么不要脸的人?」
成刚嘿嘿笑,说道:「这跟要脸不要脸有什么关系?男女之事,要玩就玩个痛快,怎么开心怎么玩,从来就没有顾虑。要脸的话,还能干什么事?妳看我怎么舔妳的。」
说罢,头一低,大嘴已经凑到小x上了。那舌头在风淑萍的x上、豆豆上、菊花上舔了起来,就像小猫吃食一样的来劲。
这强烈的刺激突来,几乎让风淑萍晕过去。这是多么销魂的感觉啊!风淑萍只觉得飘飘然的,彷佛被空气给托到半空中,在云端飘飘荡荡。
她忍不住啊啊地叫起来,叫得那么大声,叫得那么热情,叫得那么y荡,连她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发出那么羞耻的声音。她简直是被快乐的波浪包围了、淹没了,她觉得自己再不是苦命人了。
成刚多么狂野、多么卖力,玩得风淑萍主动举高了腿,抬起了屁股,将小x往成刚的嘴上凑着,成刚吃得唧溜溜的直响,不时还说道:「真好吃,真骚,真教人发疯。」
风淑萍努力挺着下身,听着他的话语,虽然还有点羞涩,但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所能达到的程度竟是如此的迷人,简直爽得要命。
成刚抬起头说:「妳要是喜欢巴的话,就学我的样子,舔一舔它。」
风淑萍猛揉着rb,说:「我不会,我不要添。」
成刚见她实在是冥顽不灵,也不再勉强,心想:『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调教她吧,只要给我时间,给我机会,我一定会把她弄得像兰雪一样的y荡,一样不要脸。让她知道女人浪起来会是什么样子。』成刚将小x扒得开开的,把舌头尽力伸进去搅和,还把小豆豆轻咬着扯来扯去,害得风淑萍喔喔直叫,娇躯乱颤,说道:「成刚,成刚,饶了我吧,我难受死了。你不要再抠再舔了,我服了你了。你说喜欢我,那就快点进来吧,我让你干就是了。」
她的声音无奈中又带点娇媚、带点风骚,听得成刚心神俱醉。
这话多么诱人,这是呼唤他赶紧c呢!从她这样古板的女人口中说出这话,已经很难得了。这使成刚很有成就感。
于是,成刚调整姿势,转过身来,趴在她身上,双手握住n子,使劲揉搓着,大拇指拨弄n头,不怀好意地说道?「妳要说『我让成刚c,让自己的女婿c,用力c屄』。」
风淑萍哪里说得出口,低声说:「你不干就算了,那种不要脸的话我说不出来。」
成刚叹了口气,心想:『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古板,这么老土,比当初的兰月还难改变。不过也难怪,她当了半辈子保守女人,思想上一直是传统的、古老的,现在突然让她突飞猛进,变成二十一世纪的前卫女人,是很不容易的。以后要是不分手的话,那就花点时间,花点j力,慢慢改变她吧。总有一天,我要把她变得跟兰雪一样y荡,一样热情,让她以后一见到我的巴,就主动过来吃。现在她是做不到的,能主动让我干她,这已经是极限了,在以前g本是不可想象的。』成刚将大rb顶在她的腹下,在那里磨擦着,沾了好多水。风淑萍觉得好舒服,嘴里发出呻吟声,还不禁将手放在成刚的背上,感受着他的强壮和健康,这是她在别的男人身上感觉不到的。
只是她的害羞终究不能完全褪去,双手一会儿,就离开。一会儿,又上来了。
成刚将rb抵到x口,那里已经水汪汪了。成刚一挺屁股,只听唧地一声,便全部进入了。她的x比他的别的女人都大些,再加上水分充足,当然比较容易尽g。
当坚硬的rb硬到最深处时,风淑萍不禁发出呻吟声,洋溢着兴奋和激动之情,而她的双手则回到成刚背上,再也不离开了。那种被巨大的rbc入,被rb将小x装满的舒适感、惬意感、骄傲感,真是语言都不能描绘的。
这次的好受是前两回都没有的。前两回都是在非常情况下发生的,而这次则是两人自愿的,因此感受更美。这次才算是x爱!说实话,风淑萍也喜欢这种滋味,被男人的大rb子c,她当然愿意,只是因为思想、x格的问题,因为重重顾虑,风淑萍并不能心平气和地接受成刚,只好狠心拒绝了。
她的内心世界不是别人能完全了解的。一想到天明之后就分手,她也觉得难受。
因此,在分手之前,她也愿意尽力地陪他一次。
第三十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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