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知暖色调之下,是一片黑暗呢?
“你们的前任主殿,是引退还是……”
“战死。”另一个本丸的宗三道,“为了保护练度最低的今剑,大人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敌太刀的致命一击。”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而宗三仿佛沉浸在了回忆里:“凡人的血肉之躯,哪里能挡?他走时才二十六岁,连尸骨……都不完整。”
“我们从没想过审神者会为刀剑做到这一步,也没想到,区区清理战场的任务而已,会赔上大人的性命。”
宗三轻声道:“大人过世后,他的亲族接手了我们的本丸,就是现下的这一位。”
他推开了本丸的大门,神色冷淡:“大人的私生弟弟,初来本丸的第七天,就碎了大人用命保下的今剑。”
“他说,我们有罪。”
“他说,我们要赎罪。”
“我们竟然……蠢到认了罪呢……”
宗三左文字指尖颤抖:“对大人的愧疚,挪移到他身上,无论他怎么折腾我们,我们都忍了。直到昨日,那厮喝醉了酒,于席间公然辱骂大人,我们才知道他折辱我们,是为了‘折辱’大人。”
龟甲贞宗:“那安定殿的伤……”
宗三眉目低敛:“这一位本事不大,但身上的符咒和御守不少。安定殿冲他拔刀,就被重伤了。”
“凡是对他露出杀意,就会被反击。”
本事不大,符咒和御守……凡是露出杀意,就会被反击?
刀剑们交换过眼神,得到需要的信息后,三日月从队伍中缓步而出,其余刃自动后退半步,以示他的主权。
熟悉三日月的刃都懂,这振平安刀又要给自己加戏了==
事实证明,当三日月开演,就没别的刃什么事了。他口称是“时之政府的直隶军”,在巡视万屋的时候,发现了三振“出逃”的刀剑。
一番严刑拷打后,知悉是此本丸的刃,特地前来送还。
三振“血迹斑斑”的刃被推向渣审,在渣审满意的视线中,在刀剑们愤恨的眼神里,时之政府的“狗腿子”三日月秉承着“一切为了让渣审开心”的原则,大笑着出了个“好主意”。
“我去过不少本丸,享受了不少待遇,观大人此地,着实单调了些。”三日月四下打量,愣是无视了一堆中伤刀剑麻木的眼神,继续与渣审攀谈,“大人,难道你们本丸除了寝当番,就没别的娱乐活动吗?”
渣审:“什么意思?”
三日月轻笑:“大人若是放心,不如同我一道享受一番。”
渣审投来狐疑的视线。
三日月侧身,露出身后衣着整齐、灵力充沛的刀剑们:“我们是时之政府的正规军,不会做对审神者不利的事情。”
“而且有我们在,刀剑若要弑主,也得经过我们的同意。”
三日月:“寝当番而已,大人也该玩腻了吧。”
“我观其余本丸,花样繁多,大人要是不愿,倒也可惜。”
语毕,竟是转身想走。
渣审玩得开,一见“正规军”动了真格,就再端不住架子,很是殷切地挽留一番,这一挽留,就留到了温泉里。
彼时,十几张临时搭建的竹塌在温泉边一字儿排开,三日月除去外衣躺下,勒令刀剑们替他按摩。
渣审尚在犹豫,三日月却是神色一厉,喝道:“一点眼色也没有的东西,还不快去照顾大人!”
龟甲贞宗同笑面青江乖顺出列,半拖着渣审躺在竹塌上,手脚麻利地解开他的外衣,分分钟将他剥得只剩内衬。
笑面青江的手摁了上来,轻柔地按压他的穴道。
又酸又痛又麻,渣审身子一软,干脆躺在竹塌上,任刃施为。而他半透的内衬里,隐隐有符咒镂刻的影子。
原来,是镂刻在皮肤上的东西……
三日月浅笑:“大人,可觉得舒服?”
渣审:“舒服极了!”
对渣审春风满面,对刀剑冷若冰霜,三日月立刻换了嘴脸,冲三振刀喝道:“是刀剑,就守好自己的本分,给我过来学着点!”
三振刀唯唯诺诺上前,静静围在渣审身边。
一通按摩下,三日月道:“大人,此番离去,我们再见就不知何时了。这手法就交给这三振刀,你日后可以唤他们服务。”
说着,三日月以“检验手法”为名唤来三振刀,以“学好榜样”为名召来这个本丸的所有刀剑,又以“保护渣审”为名在一旁坐下监督起来。
在一堆刀剑怒意勃发、瞪视走狗的眼神中,在渣审沾沾自喜、充满信任的情绪里,三日月从容道:“可以开始了。”
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齐齐露出阴森的微笑,捏了捏手骨,在渣审的竹塌前站定。
凡是对渣审露出杀意,就会被反击吗?
不,他们没有杀意,一点杀意也没有,只是寻常给人做护理而已。
于是,加州清光摁住了渣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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