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唐皎已经不知道听见多少遍自己名字,她领着黄依然对嬷嬷道谢,目送嬷嬷走远。
黄依然小小吐出口浊气,拽着唐皎,“同学,谢谢你帮我解围,谢六小姐不会找你麻烦吧?你是哪个班的?”
唐皎指指黄依然身后的门,“没事,不用谢,喏,这个班的。”
“咦?我们班的,可是之前没见过你啊?”
她扫过那些窥探她的视线,毫不在意,捡起地上散落的本子和书包,“我转到你们班级来了,你坐在哪,我把书包给你放上,领你去医护室看看伤。”
黄依然呐呐道谢,等她发现唐皎根本不记得医护室在哪,才小小的笑了一下,自己领起路。
坐在医护室,憋了一路的黄依然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唐同学,你好厉害,那封情书那么轻易就被背了出来。”
陷入在前世记忆中的唐皎被问回了神,心想,全靠自己这靠谱的记忆力,为了让谢瑾起疑心,硬生生背下来,差点露馅。
面上却有意维持自己高深冷漠的形象,说道:“哪里,是那封情书真的太简单了。”
“你好谦虚啊,”黄依然坐在那里,脸上上药之后紫红一片,此时捂嘴偷笑,让唐皎简直不敢看,她又问出了一个心中疑惑,“那唐同学,你怎么会想起要比对笔迹呢?万一那封情书真是我写的,可怎么办?”
唐皎轻咳一声,前世她哥哥去当兵,家中仅剩黄依然,两人可是当了许久的手帕交,往来书信颇多,她自是认得黄依然字迹。
但她总不能跟黄依然说,那是因为我认得你笔迹,这情书根本不是你写的,要知道,现在的她可不认识黄依然。
只能编个蹩脚理由,“谢瑾都那样为难你,她还不认,我自是相信你,那封信不是你写的,站在你这边。”
黄依然被糊弄过去,开了染坊的脸上露出羞涩笑意。
拽着自己裙边,低头小声说:“真的谢谢你了,唐同学。”
玛利亚女中校园中散养的鸽子无比悠闲,它们才是这所学校的主人,哪里都去得,就连女同学的头都站得。
两人走在回班级的路上,玻璃里面上课的学生们看见两人的身影,暗自窃语起来,不到半堂课的功夫,全校都知道唐皎让谢瑾吃瘪一事。
回到自己新转来的教室,前来代课的国文老师安排唐皎坐在了黄依然后面,不受影响继续上课。
唐皎只听在她身后,两个女学生叽喳不停,“你说唐皎怎么敢和谢瑾杠上。”
“唐家也不弱,怕她,就是上去干!”
“你小点声,我就奇怪,嬷嬷来之前唐皎跟谢瑾说什么了,让谢瑾直接把她推出去。”
听到这里,唐皎拿出自己的课本,打到讲课那一页,眼眸闪闪,她当然是把自己才是秦清贵未婚妻的事告诉谢瑾了。
这才是让谢瑾方寸大乱的最后一剂猛药。
她摇摇头,叹息一声,念叨一句不知秦清贵哪里值得谢瑾如此,便投入到学习中。
前世错过的机会,今生好不容易才再次拿到,她势必要走出一条和前世不一样的路!
一晃一天轻易就过去了,唐皎怕谢瑾会找黄依然麻烦,打算先送她回家,哪知出了校门就瞧见了她哥正推着自行车等她。
唐皎心里熨帖,故意问唐皓南,“你可是从不来接我的,今天怎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唐皓南接过唐皎书包放挂在自行车车把上,因着有黄依然在,说话不如之前那般毒舌,“你今天转班,我来瞧瞧怕你傻了兮兮的被欺负,以后你想让我接,我还不接呢!”
说完,一扬下巴,“这位女同学是谁,你新交的朋友?”
唐皎拉过从刚才就一直低着头的黄依然,向唐皓南介绍,随即话音一转,让唐皓南和她一起送黄依然回家。
几人在校门口耽搁的这一会儿功夫,着急回家的学生人潮便散了个干净,将那在树荫下等待的少年显露出来。
他身上穿着同唐皓南一模一样的黑色制服,静静站在那里,颇有种公子遗世独立的滋味。
若说唐皓南是华贵艳丽的玫瑰,那他就是清幽白俏的茉莉。
秦清贵……
唐皎神色复杂,舌尖将这三个字囫囵吞下,眸中不知不觉蓄上薄薄一层水雾。
还记得新婚三月,夫妻恩爱,他的一句“皎儿,你看我给你买什么了”能让她开心一天。
他在书房读书,执笔写作,她便在他身边,有时偏要闹他一闹,非让他哄两句才罢休。
本以为夫唱妇随,红袖添香是那一辈子。
可随着他书读得越来越多,他结识心中白月光,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嫌弃她不识趣,说她是乡村目不识丁的蠢妇,说他和白月光才是真爱。
他忘了,他的外语是和她一起练习的,她的数学比他还厉害,她只是嫁了人,不再是名媛。
一封离婚的消息登报,徽城沸腾了,那时母亲病故,父亲和卢芊芊掌家,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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