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神兽的大冒险 作者:烛影
(10鲜币)救救他,好不好?
虽然是春天,可夜里还是寒气逼人,他只穿著一件单薄的外套,而且借著路灯微薄的光亮,能够看到那件外套已经湿透了,只是颜色太深,看不出来到底是血迹还是汗渍。
咚──t
一声闷闷的撞击声传来,谢腾突然靠著墙壁跌坐在地上,一双手紧紧扣著自己的双腿,咬著唇,似乎是在承受著极大的痛苦。
一阵冷风拂过,吹著他额前凝著汗水的发丝,或许是太累了,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眉宇间含著无尽的痛苦睡著了。
正巧这个时候,出现了两束亮光,是一辆黑色的奔驰。
“停车停车,快点停车。”香樱一边捶打著车窗,一边焦急的大喊。
“怎麽了?”江原狐疑的扭头看著旁边不安分的女孩问。
“我看到那里有个人,快点停下,我要下车。”
车已经开了过去,江原扭头向後看,却是有个影子,但一想到他这回出来的目的,他就没再理会,冲司机说,“不要停下来,继续开。”
一听江原这麽说,香樱立即急的嚷嚷起来,还爬起来越过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中间的空隙,伸手就要去打方向盘,不计後果的试图让车停下来。
“小香,你干什麽,不要乱来,快点坐下,太危险了。”江原神色紧张的伸手去拉她。
“不要,除非你让车停下来。”香樱任x的扭头看著他,身子在狭小的空间中不停的挣扎,不过司机的技术很好,并没有因为她的吵闹和偶尔的碰撞使汽车行走的歪歪曲曲,反而速度变得更快了。
“香樱,别闹了,乖乖听话,我们现在已经迟了,要是再被什麽事情耽搁了的话,你父亲一定会生气的。”
不过江原的好言说劝丝毫没有起到效果,反而让香樱的情绪变得更加激烈,她越发肆无忌惮的扭动著身体,抬手就打那司机的肩膀,“我不管,我就是不管,快点停车,停车。”
江原紧紧的皱著眉,一脸的愁眉不展,无奈的摇摇头,最後终於选择了妥协,淡淡的吩咐,“停车,倒回去看看。”
“是。”
一见江原回心转意,香樱一张可人的小脸立即y转晴,转身就撒娇的攀上了他的脖子,展开笑颜撒没大没小的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像只小狗般撒娇的用脑袋在他x前又是拱又是蹭,
“我就知道江原哥对我最好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江原轻轻的叹息道。
说话之际,汽车已经在倚靠在墙壁上的那团黑影旁停了下来,江原还没来得及看清那黑影到底是什麽,香樱就刷的打开车门跳了下去,直奔那黑影,江原也随著她的身影移动,当看清那黑影其实是一个人的时候,原本就不悦的脸瞬间沈了下来,他利落的推开车门,冲到她身後,拉起她的手不容分说的就向後拖。
“别拉我。”香樱一扭头,满眼楚楚可怜的目光投向他,“救救他,好不好?”
“不行。”江原毫不留情的拒绝,“跟我马上离开这里。”
“江原哥──”
“小香,你还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什麽吗?”江原朝那团一动不动的身影上扫了一眼,厌恶的皱了皱眉,然後又严肃的看著香樱。
她当然记得,可是当时她是被逼才那麽说的,g本就不是她自愿的。
“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想说?”江原口气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带著训斥的口吻说,“好,如果你不记得的话,我就提醒你一下,你答应过我,说我只要救他一次,你就会永远不见他,把他当做陌生人。”
“我、我知道,可是、可是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江原哥,你看我们──”
“不行。”江原手臂使劲,一把将香樱拉了起来,“起来,跟我走,上回救他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绝对不会有第二次,就算你再怎麽说,我也不会答应的,小香,不要再任x了,跟我回去。”
“不要──”香樱从江原的大掌中猛的抽出手腕,向後躲,“我不回,我哪儿都不去,我不要结婚,不要和那个叫什麽柳鹤冥的男人结婚,如果、如果你非要带我回去的话,我、我就、就不活了。”
“小香,别闹了,快点跟我回去。”
“你不答应我,我、我就不回去。”香樱铁了,与其回去和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结婚,还不如和眼前这个人呆在一起。
“唔……”两个争吵的声音被一道微弱的呻吟打断了,谢腾眼皮动了动,缓慢的睁开眼睛,抵在墙壁上的右手又痛又麻,咬了咬牙,转过头,对上了一双错愕的眼睛。
但只是短短的一秒锺,他就别过头,吃力的撑起身体想要站起来,可是两条小腿刚一用力,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硬是逼出了一头的冷汗。
“喂,你没事吧!”香樱关切的问,伸手就准备去扶他,可却不料被他扬手打到了一边,口气恶劣的喘著chu气骂,“滚开。”
香樱愣在原地,江原也站在一边不说话,他知道香樱吃了闭门羹心里不好受,不过他心里还挺感激这男的能这麽说,至少这麽说能够不再让她心存任何幻想。
“小香,跟我走吧,这种男人有什麽好,你以前救了他一命,他非但不领情,现在还骂你滚,这种连畜生都不如的男人有什麽值得你再帮他的,听话,跟我离开。”
香樱撇了撇嘴,很留恋的在谢腾身上又转了一圈,心里突然觉得又失落又伤心,但还是不忍丢下他就走。
“小香?怎麽还不走?没听到他刚才都叫你滚了吗,你还留在这里做什麽?”江原没来由的腾起了一股怒气,箭步冲到她身前,拉起她的手,转身就走。
谢腾低著头,靠在墙壁上歇息了一会,觉得腿上又恢复了点力气,就又准备站起来,可脚刚一使力,又痛的跌倒在地。
他紧紧咬著牙,才没让呻吟声从齿缝间留出去。
“跟我走。”看著香樱又扭头心软的模样,江原一狠心,突然抱起她强硬的将她塞进了车里,“开车。”
(10鲜币)身中毒针
他一声令下,车子发动引擎,扬长而去,留下了一长条淡白色的白雾。
谢腾疼的浑身发抖,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两条腿怎麽了,突然间变得又沈又痛,他一向是个从不轻易向人示弱的人,可是现在,他真的很渴望旁边能有一个人帮帮他。
“唔……啊……”他用受伤的背脊紧紧的抵著墙壁,使劲的摩擦著,试图以痛抵痛,可是没用,腿上的剧痛越来越让他无法忍受。
就在这个时候,这条街道上所有的路灯突然熄灭了,静悄悄的,只能听到谢腾有一下每一下的呼吸声。
!──!──!──
高跟鞋清脆的声音又小变大,谢腾听著声音,透过浓墨般的夜想要看看是什麽人,可是眼睛一阵阵的模糊,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越来越浓。
他记不清自己是什麽时候睡著了,只是醒来的时候,周围被一阵温暖包围著,後背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好了,不怎麽痛,只是双腿却像是被铁水浇了般,又烫又疼,他闭了闭眼,这才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头顶上,吊著一个水晶吊灯,光线柔和不刺眼,墙壁上贴著淡粉色的壁纸,地上铺著金黄色的地毯,奢华透著一股浓浓的高贵气息。
哗哗哗的流水声传进耳朵,他侧过脑袋,看到旁边五米远的浴室,皱了皱眉,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用浴巾简单的将身子裹了起来,仍旧滴水的秀发散落在肩头,她有著
一双漂亮而x感的锁骨,x前那两抹诱人的风光半遮半掩,尤其是那两条修长而白皙的大腿,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看过後,肯定都会喷鼻血。
只是谢腾的眉头却皱的更紧了,“你──是谁?”
那女人动作魅惑的将散在肩头的秀发撩到身後,走到床前,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
“腿──还疼的厉害吗?”问完,她看向他充满敌意的目光,娇豔的红唇便微微扬起一道弧度,“你用不著用这种眼神盯著你的救命恩人吧,对了,你口渴不,我给你倒些水去。”
“不用了,我不渴,你先回答我,你是谁?”谢腾狐疑的盯著这个女人,他隐隐的觉得,这个女人绝对不普通。
女人笑的更加充满风情,“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固执,是不是非要问清我是谁才肯和我聊吗?”看他脸色不太好看,她又说,“好,那我告诉你,我叫毒蛇。”
毒蛇?怎麽会有女人给自己起这麽个奇怪的名字。
“是不是觉得名字听上去很恐怖?”女人俯下身子,离的谢腾又近了几分,谢腾也不躲,只是眼神充满了冷厉,听著她又接著说,“其实这也没什麽,名字嘛,只不过是一个代号,没必要太放在心上,现在,我已经告诉你名字了,那作为交换,你能不能也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不需要知道。”谢腾懒散的朝她瞪了一眼,转过了头。
毒蛇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淡,反倒主动的伸手,轻轻的掠过他的脖颈,慢慢的,滑倒那两块富有弹x的x肌,谢腾心口顿时一紧,他是个男人,是个非常正常的男人,被如此x感而富有魅力的女人这麽挑逗,不可能没有感觉。
谢腾冷笑了两声,突然腿上又传来了难忍的痛,他强自压下,讽刺道:“你刚问我渴不渴,我想我应该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是你口渴了吧!”
毒蛇只是笑了笑,继而起身,“我给你倒水去。”说完,就出了卧房的门。
过了一会,她端著一杯水走了进来,做到床边,架起他的双臂将他拉了起来,身後还悉心的放了两个柔软的靠垫,将水杯端到他干裂的嘴边,“喝吧,水是温的,正好。”
谢腾低头看著水,没有喝。
“怎麽了,是怕水里有毒吗?”毒蛇说著将杯子端到自己唇边,喝了两口,然後将目光转到他充满了疑问的脸上,“你看,没有毒,再说了,如果我想要你命的话,那时候就不会救你了,这下你可以放心的喝了吧!”
其实谢腾并不是怕水里有毒,而是一直在顾虑这个女人的身份,她会救自己,接近自己一定是怀著某种目的,而那种目的,也不是他一时能够想明白的。
怀著疑问喝完水,女人又起身出了卧房,谢腾以为她又会很快的再出现,只是这次时间久了些,直到半个锺头过後,她才又穿著一身白色的长袍大褂出现,手中还拎著一个药箱。
谢腾半躺在床上,疑惑的问,“你、是个医生?”
“可以这麽说吧!”毒蛇莞尔一笑,走到他旁边搬了把椅子坐下,“不过我只给动物看过,至於人,还是第一次。”
谢腾的眸中闪过一道淡淡的愕然,这个女人,是把他当做动物了。
“你刚才昏睡的时候,我已经大致看过你的腿了,情况不太乐观,幸亏被我发现了,否则你的这双腿铁定废掉了,不过,我也没有十全的把握能够把他们治好。”
“我的腿──怎麽了?”谢腾听她这麽说,突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x,残废,那不就意味著他这辈子都无法站立行走了吗,他原本以为是自己受伤,再加上太累了的缘故所以双腿才会又酸又疼,没想到,居然会这麽厉害。
“你──不知道?”毒蛇眼底露出了诧异,“你的双腿被人深深埋了数十枚毒针,你居然不知道?”
“毒针?”谢腾越听越不明白,“毒针?什麽毒针?”
“也难怪,”毒蛇话锋一转,“你没有感觉,这种毒针刚被刺入的半个月中不会有任何感觉,然後半个月之後,被刺入者先是会觉得双腿有些麻,然後那种麻木感渐渐会变成淡淡的刺痛,然後随著时间的推移,这种疼痛感会渐渐加剧,到了完全无法忍受的地步时,两条腿就会从脚趾部分开始腐烂,然後整个人就会慢慢变成一滩血水,不过这种毒药世间已经极为罕见,传说只有g里面的人才有这种毒药。”
(10鲜币)有解毒的方法吗?
“g里──的人,你是指皇g?”谢腾低著头想了想,皇g里的人,他不认识,也没有接触过,怎麽会留给他们机会给他下毒呢?
想到这里,他眼睛突然一亮。
他记得,那天晚上,就是他在垃圾堆晕倒然後被一个女孩救到了一个好像仓储室的地方,好像,她被人唤了声公主。
公主,公主,难道会是她?
“那,有解毒的方法吗?”他变得紧张起来,因为他真的很怕,怕自己成了一个废人。
“有是有,不过刚才我也说了,我是个兽医,那种方法我只在动物身上用过,在人身上还是第一次,成功的机会到底有几成,我现在也无法给你保证,我只能说尽力帮你,但是能否成功,也许就要看天意了。”
谢腾闻言,闭上了眼睛,仰头想了一会,才缓缓的睁开,深吸了口气说,“那──拜托你了。”
毒蛇笑笑,从旁边的药箱中拿出了一团纱布放在他嘴边,柔声道:“张嘴,咬著它。”
谢腾瞪了她一眼,“做什麽?”
“那种疗法不允许打麻醉,所以治疗过程会非常痛苦,一般人g本就无法忍受,我怕你受不了会咬舌自尽,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咬著点东西为好。”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拿走。”谢腾别过头不理他。
毒蛇突然觉得他有点像正在闹别扭的小孩子似地,不禁轻笑出声,撒手将纱布扔在他x口上,“随便你,反正疼的又不是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为什麽总喜欢在女人面前逞强。”
一阵劈里啪啦的响声过後,她已经将要用到所有手术器具都摆在了一个托盘中,那些银色的器具在灯光下发出了冰冷的光芒,就连谢腾看著都觉得渗人。
“怎麽,怕了吗?”毒蛇从其中挑了一把最小号的手术刀移到他右边的小腿上,最後提醒他,“你可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咬了舌头可不要怨我。”
说完,就用小刀在他腿肚中央划开一道大约有半厘米长的小口,虽然长度不算太长,但是却极深,鲜红的血y立即涌了出来,相比腿上仍旧持续的剧痛来讲,那点疼g本就不算什麽。
毒蛇抬头瞧了他一眼,“这才刚刚开始,一会儿有你受的。”
她说完,放下手术刀,转而拿起了一块椭圆形的石头,问他,“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刚才的建议?”
谢腾很坚定的回绝,“不需要,你继续吧!”
毒蛇摇摇头,真是个爱逞强的人,和那个人,真的很像。
看似平平常常的一块石头,却蕴藏著极大的能量,这一点,直到碰触到肌肤的那一刹那,谢腾才深刻的体会到,也明白那女人为什麽怕自己咬舌自尽了。
那种极致的痛,g本就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他紧紧的闭著眼睛,抿著唇,攥紧拳头,可身体还是无法抑制的轻轻颤抖著,他只是觉得,那石头似乎要吸干他身体里所有的一切,每一条血管和神经都好像被一点点的切断,然後又被一点点的缝合,不仅仅是腿,连带著浑身上下,牵扯著脑子都疼,连呼吸都觉得奢侈。
“我说什麽来著,没有骗你吧!”毒蛇看他牙齿打颤的厉害,从他x口上拿起纱布,揉成一团就递到了他嘴边,“张嘴,咬上它就没那麽痛苦了,忍一会,马上就好了。”
谢腾顿了顿,然後很不领情又将头偏向了一侧。
“没见过你这麽固执要强的男人,随你,疼死算了。”毒蛇赌气的嘟囔了一句。
之後,她又在那道口子的周围切了同样的几道口子,同样的步骤重复了数遍,等治疗完毕後,谢腾已经又疼又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似乎是气头还没有过去,毒蛇朝她白了一眼,一边收拾手术器具一边用警告的口吻冲他说,“告诉你,这只不过是前奏而已,真正的痛苦还没有开始,而且这一阶段的治疗过程还会持续上了个三五天,行了,我今天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看著那女人离开,谢腾又休息了很长时间,直到日落黄昏,那股痛经才慢慢减轻,他扭头,透过窗外看著外面的景色。
她──是不是又在哭鼻子了?明明答应过她,不再让她掉眼泪的,他还真是个不称职丈夫,不称职的父亲,但是,只有这样,她才会安全,留在白虎他们身边,总好过他。
……
“夕亚姐姐,你给我讲个故事嘛!”
晚上,小麒睡不著,钻进夕亚的被窝就嚷著要她讲故事,夕亚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从他手里拿过故事书,刚打开第一页,玄武就气呼呼的冲了进来。
“臭小子,给我滚下来。”
“唔!”小麒倒是机灵,眨巴著眼睛,似乎是在说等一会再给我讲,然後就在房间中和玄武玩起了老鹰抓小的游戏,由於小麒身子小,一会窜到桌子底下,一会又钻到了床底下,玄武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花了足足一刻锺的时间,也没抓到。
“咯咯咯──”小家夥在一旁得意的笑。
“你、你等著,看我非抓著你不可。”玄武说完,又上气不接下气的行动起来。
夕亚看著他们一大一小跑动嬉闹的身影,突然笑了,虽然那笑容很淡,但却是发自内心的。
“你们两个在这里闹什麽?”突然,热闹的氛围被一道盛气凌人的冷喝打破。
玄武此刻正在从床底下艰难的向外爬,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就见白虎沈著一张脸站在门口,小麒倒是机灵,赶忙跳上床躲在夕亚身後,指著故事书,“夕亚姐姐正在给小麒讲故事。”
“出来。”这句话白虎是冲玄武说的,玄武一听,一脸哑巴吃黄连的苦样儿,一边不满的嘀咕一边从床底下钻出来,临走时还不忘朝有些幸灾乐祸的小麒甩了一记白眼。
“小麒,你也出来,时间不早了,该睡了。”
小麒似乎不太乐意,一把抱住了夕亚的手臂,“白虎哥哥,小麒今天晚上想和夕亚姐姐一起睡。”之後,小脸又转向夕亚,鼓起腮帮央求,“夕亚姐姐,你答应小麒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10鲜币)小木屋
夕亚心疼看著眼前的小家夥,冲白虎说,“今晚就让他睡在这里吧!”
“我看算了,那小家夥睡觉很不老实,动不动就踹人,你也累了,别闹的呢也休息不好。”
小麒听完,抱著夕亚的小手收的更紧了。
“没事,我这两天一直睡,都快成猪了,反正我现在也不困,一个人呆著也闷的慌,正好小麒陪著我也能解解闷。”
“那──”白虎还是有些犹豫,可终究还是答应了,不过走的时候还是叮嘱小麒不要太吵,
早点休息。
可是事实上,白虎刚走没多久,小麒就窝在夕亚怀里,听故事听著听著就睡著了,夕亚看著她亲昵的笑了笑,安置他睡在自己旁边,盖好被子,一个人翻起故事书来,虽然眼睛停在那些彩色c图上,可心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看著看著,眼睛有些酸了,闭了闭眼睛,本想著会清醒些,可没料到这一闭眼,就再也睁不开了。
卧室的灯光柔和的洒在米色的地毯上,明明没有开窗户,却飘起了一阵风,吹的书页呼啦哗啦的直响,随後,毛茸茸的地毯中央,出现了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它机警的左看右看,最後将目光落到了床上那张柔美的睡脸上。
紧接著,它向前一跃,就到了床前,就在它准备抬起前爪扒上床边的时候,卧房的门悄声的被打开。
朱雀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那只白狐跐溜一下窜到了床底下,走到床边後停了停,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看著紧闭的门窗,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就抱起小麒走了出去。
他走了以後,那只白狐又等了一会儿才出来,跳到床上,在夕亚身边转了好一会儿,才呼啦一下变成人形。
是银狐。
他盘腿坐在床边,看著夕亚那张娇小的脸,又拿出那颗药丸捏在指尖仔细的看了半天,最後才放在夕亚唇边,马上就要碰到嘴唇了,他的手又停了下来。
唉!可怜的姑娘,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啊,我也是情非得已,对於我来说,头儿的命令就是我的一切,现在这世道,都是明哲保身,所以,你也只能认命了,不过你应该感到庆幸,头儿没有要你的命,而是只给你吃个能c控你的药丸。
替自己开脱完,银狐刚要把药丸伸进夕亚口中时,淡粉色的窗帘上突然映出一个小黑点,银狐扭头一看,就见一个黑影冲破窗户朝自己冲了进来,他收回药丸,向後一跃跳下床,等那黑影停在床边,银狐才看清它。
“黑狼?”银狐低叫出声,它怎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说是自己的行踪暴露了?只是时间不容他多想,黑狼又准备开始进行新一轮的攻击,银狐知道自己不能恋战,转身就要朝窗口跑。
可事情偏偏就不朝他期望的方向发展,门在这个时候被撞开,白虎朱雀立即闯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银狐这个不速之客。
银狐现在g本就是腹背受敌,而且这些敌人个个都身手不凡,他要想在他们手中全身而退,几乎是有点不太可能。
也许是看到白虎朱雀的出现,银狐逃脱的几率大大降低,黑狼停止了攻击,但仍是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你是什麽人?”白虎问话的同时,朝朱雀使了个眼色,朱雀回应般的点了点头就朝夕亚跑去,看她面色红润,不似是受了什麽伤害的模样,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
银狐审时度势的观察著周围的情况,眼珠子转了一转,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白狐的模样,左右连续跳了几跳,凭借著轻盈的身形和敏捷的动作,他很快就逃到了窗口,当有些大意的黑狼反应过来转身的时候,那只白狐已经从窗口跳了出去。
黑狼作势要追上去,却被白虎制止,“别追了,让他走吧!”
它看了看白虎,又朝窗口望了望,还是听了白虎的话,没有再追。
“怎麽样,夕亚没有事吧!”白虎赶忙走到床前,向朱雀询问,看到对方缓缓的摇了摇头,整颗心这才落了下来,空暇间,转头朝黑狼看去,有些好奇的问,“对了,你怎麽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刚才那只狐狸,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黑狼点了点头,用前蹄在地毯上来回横横竖竖的画了好半天,白虎才惊异的问,“你说刚才那只白狐是伊藤家派来的?”
黑狼又点了点头,继续用蹄子在地上比划。
白虎看明白後,开始陷入了沈思,半晌後,才忧心忡忡的开口,“看来,伊藤信也准备向我们出手了,朱雀,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你一会儿和玄武马上把东西收拾收拾,我们连夜离开这里。”
“这麽急吗?”
“嗯!我们倒是不要紧,关键是夕亚,虽然不知道伊藤为什麽选择从夕亚下手,但是既然夕亚的行踪已经暴露,那麽一切不安定的因素都可能会对她造成很大的伤害,她现在的情绪还极不稳定,最需要的就是安静,刚才幸亏黑狼出现的及时,否则,不知道会发生什麽,所以──”
“我明白了,我马上去收拾。”朱雀说完就匆匆的离去。
黑狼在他离开後,又给白虎比划了几个字,大致是说他还有事,要先离开了,看著白虎了然的点头後就从窗口跃出,消失在了夜色中。
白虎又在床边站了一阵,然後抱起夕亚转身朝一楼的客厅走去,经过刚才那件事,他已经不放心她一个人再睡在房中,受到任何伤害,至少,他要努力做到,在谢腾回来之前,要保证她是毫发无损的。
白虎连夜驱车带著一行四人来到了柳鹤冥给他们安排的住处,一间不大不小刚好能够容纳五个人的小木屋。
这间小木屋坐落在深山里,很偏僻,一般人很难找到。
玄武还没有下车,就开始发起牢骚来,“啊!那个混蛋怎麽找了这麽破的屋子给我住啊,看了就倒胃口,白虎,你要不再那个混蛋打个电话让他重给我们找一个。”
(10鲜币)恐怖的白影
白虎没理他的话,一把将他推下车,命令,“把行李都搬进去。”
“干嘛总是对我使用暴力啊!有什麽话好好说不行呐!”玄武揉著被白虎推的发痛的手臂,打开後备箱发泄般的把打包好的行李一件件扔在了地上,旁边的朱雀看他这一脸的怒气,不由的笑著劝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白虎他这两天心里也比较烦,口气重了点,你忍忍就算了,而且,你不觉得这个地方其实挺好的吗,绿茵茵的,还有鸟叫声,比城市安静多了。”
“好好好,你就知道替白虎说话,他什麽都对,我什麽都错,这样行了吧!”玄武生气的看著那些被自己乱扔在地上的行李,气的快岔气了,可最後还得一件件的背起来往屋子里般。
唉!他就是这苦命,怨不了别人。
屋子外面虽然很简陋,但里面却是一应俱全,要什麽有什麽,而且还是套间,最後大家决定,里面的套件让夕亚和小麒睡,剩下的都睡在外间,玄武看著那摆在外间唯一的一条沙发,眼红般的跳上去占为己有,还扬言谁要是敢跟他抢睡的地方就离家出走,再也不会来了。
白虎懒得搭理他,最後补充了一句,说是为了安全起见,每天晚上必须要有人守夜,而这麽艰巨的任务,第一天就落到了玄武的头上。
天哪!他要找谁去诉苦啊!
“唉──”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边仰头看著满天的星星,一边用木枝拨弄著柴火,夜晚的树林很安静,静的只能听到柴火燃烧的劈里啪啦声,星星看腻了之後,他又开始躺在草坪上,开始玩弄起手指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用眼角扫到左边有一个白影刷的跑过,他吓得一个翻身坐起,大喊了一声谁,後来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结果什麽都没看到。
难道是他眼花看错了?玄武心里狐疑的想著,伸手揉了揉眼睛,於是又转身坐回了火堆旁,经过刚才那一闹,他心里总觉的有点不对劲,时不时的就抬头要向周围看看,到後来几乎都有些神经质了。
他索x丢下木枝,站起身习惯x的拍了拍身上的土,不管了不管了,他再也不一个呆在这种鬼地方了,干脆把朱雀叫起来,让他陪自己说说话也好,要不然这夜就太难熬了。
只是他刚起身,就觉得一股凉意从背後腾的升起,他愣了一愣,正准备转身,就觉得身体突然不能动了,声音也发布出来了,他心里一慌,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身体就仿佛被c控了一般,他先是不由自主的抬起了右脚,然後又歪了歪脑袋,所有的动作机械的像是个木偶,而仔细看,能够发现,他身体的每个关节处,都被一条极细的丝线缠绕著。
果然,刚刚他看到的那个白影不是眼花,而是真真实实的存在,难道说,这个树林,存在著什麽异类?
玄武想尽办法摆脱控制,可他越是使劲,那些滚绕在他关节上的丝线就会变得越紧。
“玄武?”朱雀这个时候推开门走了出来,诧异的看著玄武做出的那些奇怪的动作,心里正想著这家夥又在搞什麽鬼,就听到他突然哎呦了一声,继而跌倒在地上。
“你怎麽了?”朱雀跑了过去,扶著玄武坐了起来,看著他煞白的脸,“你刚才在做什麽?”
玄武哭丧著一张脸,“遇鬼了。”
“啊?”朱雀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又追问,“什麽鬼啊,你说清楚一点。”
“我也不知道,我刚才给你们守夜的时候,”说守夜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故意加重了语气,似乎是在提醒他们要不是因为提他们在这里守夜,他就不会差点被吓的半死了,“然後就看到了一个白影,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就没理会,可我越想越怕,就准备把你叫出来陪我,可谁想刚一起身,就突然动也不能动了,说话也不行,你刚才看到我做出的那些动作,都不是我自愿的,感觉就好像是被什麽东西c控了一般。”
朱雀眼底翻出了疑问,“真的?”
“废话,骗你做什麽,欸朱雀,你要不一会去跟白虎商量商量,我觉得这个树林很不吉利,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吧!如果他坚持不换的,那以後守夜就让他一个人守吧,反正我是不干了。”玄武说著,就把手里的木枝发泄般的扔到了一边,一副打死也再不守夜的表情。
“行了行了,这件事等天亮再跟白虎说吧!”朱雀拉著玄武又坐在火堆前。
“干嘛要等到明天早晨说啊!这可是关系到我的身家x命,不行,我现在就跟他说去。”玄武死活都不肯做,调转屁股就准备朝屋子走。
“等一等。”朱雀硬是把玄武拉著坐下,“你先坐下,这两天白虎已经很累了,你就不能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我今晚先陪你,看看一会那个白影会不会再出现。”
玄武没好气的白了朱雀一眼,小声的嘀咕了两个字,“偏心。”
於是,两个人就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时间过的也挺快,天边很快露出了鱼肚白,玄武一直抱怨那死白影怎麽就不出现了,朱雀伸了个懒腰,拉著他回到了屋里。
早晨,五个人围在一张四方桌周围,饭菜很简单,五个荷包蛋,五杯牛n,还有十几片烤面包,小麒抱起牛n就咕噜咕噜的喝起来,白虎则动作优雅的吃著荷包蛋,朱雀和夕亚在啃面包,只是玄武一个人愁眉苦脸的一动不动。
他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见他们都吃的津津有味,似乎完全没人在乎他为什麽不吃饭的原因,一气之下,他拍案而起,大喊道:“喂,你们好歹也关心一下我行不行,我昨天晚上给你们守夜那麽辛苦,你们连个慰问的人都没有,你们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差一点就没命了。”
顿时,所有人都向他投去了惊异的目光,小麒被他突然的一句话吓的更是呛的不住咳嗽起来。
(10鲜币)你是在担心白虎吗?
“玄武,坐下。”白虎抬头,冷峻的脸上含著微微的愠怒。
朱雀坐在他旁边,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说,“快点坐下,有什麽事等吃完饭再说。”
玄武甩开朱雀的手,“不行了,我等不到那时候了,现在我就要把话说清楚,这夜我以後再也不守了,你们谁爱守谁守。”他说完,就啪的放下碗筷,一个人窝到沙发上,背转身子,不再啃声。
白虎就似是没听到玄武的话一样,依旧埋头吃著荷包蛋,朱雀瞧了他一眼,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於是继续啃起面包来。
夕亚已经再没心思吃饭,拿起旁边一块毛巾给小麒擦了擦嘴周围的面包屑和牛n,然後拿起了一片烤面包朝玄武走去。
她走到沙发前,用手戳了戳他的手臂,却遭到了他的一声怒吼,“别动我。”
“吃点东西吧!”夕亚小声的说了一句。
一听是夕亚的声音,玄武转了转眼珠,夕亚向来是他的弱点,只要一听到她的声音,玄武就觉得不管自己受了多麽大的委屈,遇到多麽大的难事都已经不再变得那麽重要了,可是现在,他刚才当著她的面说出了那种话,她肯定会觉得自己是个坏蛋。
“那,我把吃的放这儿,等你一会饿了再吃吧!”
白虎吃晚饭,就一个人到了树林子里,朱雀收拾完碗筷,把小麒安顿给夕亚,就也走了出去。
白虎还在小木屋周围,并没有走太远,朱雀出门一眼就望见了他。
“昨天晚上你出去了?”等朱雀走到身後,白虎开口问。
“你知道?”朱雀很惊讶,他昨晚已经很轻手轻脚了,难道还是把他吵醒了吗?
“这两天头疼的厉害,睡不沈,对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玄武早晨怎麽发那麽大的脾x?”白虎有些担心的问。
“哦!其实关於这件事,我也是想等确认了之後再告诉你,昨天晚上……”朱雀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白虎讲了一遍。
“居然会有这种事情?”白虎眉头紧紧地蹙成了一团,“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昨天晚上没有告诉我?”
“因为我也不确定,而且这两天你实在是太累了,我想你好好休息一下,所以……”
白虎深吸了口气,“今天晚上我来守夜,你们去休息。”
“那我陪你!”朱雀急忙说,白虎这两天真的是体力消耗过大,他怕真的出了什麽事他应付不过来,两个人还有个照应。
到了晚上,玄武一个人抱著靠垫躺在沙发上,却反过来倒过去怎麽也睡不著,现在想想,他早上说的话是不是有点太重了,白虎应该会很生气吧!白虎今天晚上守夜,也不知道那个鬼影会不会再出现,如果出现了,白虎和朱雀要是也像他那样被c纵了该怎麽办?
哎呀!真是烦死了!他越想心越乱,索x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不巧夕亚正站在沙发前,把他吓了一跳。
“你、你怎麽还不去睡觉,已经这麽晚了,小麒了呢?”玄武问。
“哦,小麒在里面已经睡著了,我睡不著,对了,你一天都没有吃饭,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拿些吃的来。”
玄武揉揉肚子,经她这麽一说确实是有点饿,可他还是摆了摆手,“算了,这麽晚了,等明天早晨一起吃吧!夕亚,你也快点去休息吧,我出去看看。”
“出去?”夕亚惊了一下,随後浅笑著问,“你是在担心白虎吗?”
玄武脸很可爱的一红,反驳道:“谁担心他了,我睡了一天,现在睡不著了,闲得无聊想出去透透气而已,你别会错意,那种家夥,鬼才会担心他。”
这个玄武,真是死鸭子嘴硬!他看著玄武迈出门槛,自己也快走了几步跟上,自从玄武早上说了那个什麽白影,她一整天都是恍恍惚惚的,她也想出去看看,那个白影究竟是什麽东西。
“你怎麽也跟出来了?”玄武觉得身後传来了动静,转身一看,见夕亚紧跟在自己身後,满脸震惊的问。
“我、我担心你们,所以,也想出来看看。”
“哎呀!”玄武一边将夕亚往屋子里推,一边说,“好了好了,我的大祖宗,这点小事交给我们男人,不不不,是交给白虎就好了,你不用c心,赶快回去睡觉。”
“可、可是──”
“没有什麽可是,快点回去吧。”
“哦!”最後,夕亚只能选择妥协,玄武看著她回到里间,这才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一边
朝白虎他们走一边想著如果他们问起他为什麽要出来该怎麽回答,还没容他想好,朱雀就转身看著了他。
“玄武,你怎麽出来了?”
玄武啊了一声,然後赶紧仰头望著天,大摇大摆的溜达起来,“哦,屋子里太热了,我出来凉快凉快,顺便赏赏星星,对,赏星星,哎,你说,这里的星星就是比城市里的多,而且还亮堂堂的,对不对,哈哈哈──”
白虎仿佛没有听到,倒是朱雀轻轻的笑了两声,走到他身边,用手肘戳了戳玄武的x口,
“你真的是出来赏星星的?”
玄武白了他一眼,“废话,我骗你干什麽,难不成你以为我是担心你们才出来的吗?”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谁担心你们了?”玄武背转过身子,双手抱肩,脸已经红的像个猴屁股了。
“谁?”突然,白虎大吼了一声,惊的玄武和朱雀立即转身跑了上去。
“怎麽了,发现什麽了吗?”朱雀著急的问,循著白虎的视线向黑压压一片的树林里搜寻去。
白虎在原地转了一圈,将四周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後深谙的眸子里寒光一闪,疯了一般的冲进了屋里夕亚的房间,夕亚此刻正坐在床上替小麒掖著被子,见白虎他们一脸惊惶的闯了进来,料定肯定是发生了什麽,於是赶忙下床来到白虎身前问,“是不是看到玄武说的那个鬼影了。”
(10鲜币)柳鹤冥结婚
夕亚见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怪怪的,好像是故意在向自己隐瞒著什麽,她知道那一定与那个白影有关系,往嘴里扒拉了一口粥,她心想既然他们不愿告诉自己,肯定是怕自己再遭遇危险,自从那次误闯了y阳巷後,她就没有踏踏实实的过过一天,成天提心吊胆的,就连睡觉的时候也总觉得哪里藏著一双眼睛盯著自己,莫非,这一切都与那个白影有关?
话又说回来,那个白影究竟是什麽东西,人,还是鬼啊?
“哎呀,我差点忘了。”玄武跳起来一脚踩在凳子上,一脸贵人多忘事的表情大喊,“今天是柳鹤冥那个混蛋结婚的日子,皇g里肯定很热闹,那家夥倒好,一个人享乐去了,把他们却关到这种荒郊野岭的破地方。”
夕亚刚准备去拿面包片,却听到柳鹤冥三个字,当下手就僵在了半空中。
白虎的脸色也刷的沈了下来,朱雀也停下了碗筷,玄武也不自知,一个人自顾自的又是抱怨又是叹息,他这一闹可好了,小麒本来好奇心就重,这下问题可就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了。
“玄武哥哥,什麽叫做结婚呀!”小麒也不吃饭了,扒著玄武的手臂就问。
玄武低头看著小麒,突然眯起了双眼,满脸的笑意,小麒一脸兴奋的正等著他的回答,没想到下一刻就被泼了一身冷水,“去去去,小孩子家的问什麽问,该干什麽干什麽去。”
小麒小嘴一撅,也不气馁,摇摆著小屁股就跳下凳子,他也怕白虎,所以就绕道跑到了朱雀身边,推摇著他的大腿问,“朱雀哥哥,什麽是结婚啊!”
朱雀抚著小麒头顶蓬松的头发,柔笑著答,“小麒乖,这个问题啊,等小麒自己长大之後自然就明白了。”说完,他就拉了拉玄武的袖子,对於他,朱雀有时候真的是又气又急,可更多的是无奈,究竟要到什麽时候,他才能学会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小麒没有得到答案,鼓著小腮帮来到了夕亚身前,这是他唯一最後的希望了,夕亚姐姐一定会告诉他的,只是他满心的希望,还没开口,就听啪的一声,夕亚将筷子放在桌上,一个人走了出去,小麒不明所以,扭著r嘟嘟的小屁股跟在她身後走了出去。
“玄武,你好好的提柳鹤冥做什麽?”这回连朱雀都生气了,他这一生气,使得玄武更加的茫然了,他这又是哪里做错了。
“柳鹤冥怎麽了,我为什麽不能提他?”玄武蹩著眉头,看了看朱雀又看了看白虎一脸沈闷的脸色,“你们,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瞒著我?”
朱雀不答,白虎也是愁眉不展,这下,玄武更加断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他们两个人,一定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刚才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副僵局都是从他刚才说完柳鹤冥之後,难不成那个秘密和柳鹤冥有关?对了,夕亚怎麽也一声不吭的出去了?他很认真的做出一脸沈思状,可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没过一会,小麒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冲朱雀问,“朱雀哥哥,你有没有手帕呐?”
“手帕?”朱雀疑惑的把他整个看了个遍,“要手帕做什麽,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哎呀,你就别问了,快点把手帕给人家就行了。”小麒装出一付小大人的模样。
朱雀从身上掏出一块叠的四四方方的手帕给了小麒後,就见他立马溜了出去,在原地又坐了一会,然後还是不放心的走了出去。
走出去後,一眼就看到小麒朝著夕亚跑了过去。
夕亚坐在一棵大树旁,若有所思的望著天空发呆,眼眶湿湿的,明显是趁小麒跑去要手帕的时候哭过了,小麒跑到她身边,看著刚才她不小心被树枝划破的手指,学著白虎教训他的口吻冲夕亚说,还故意将细细的声音压的很沈,“以後不许再这麽莽莽撞撞的了,看看,都留了那麽多的血,还痛不痛?”
说完,连小麒都被自己的声音逗的扑哧笑出了声,夕亚看著小麒可爱的模样,觉得心里所有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谢谢小麒大人的关心,我以後再也不敢这麽莽莽撞撞的了,一定会小心再小心的。”
“呵呵呵──”小麒展开了手帕,很信心的学著朱雀给他包扎伤口的样子将手帕叠成长长的丝带状,然後小心的将她的手指包扎起来,包扎的时候,还不停的问痛不痛,最後,他将手帕弄了个不算太漂亮的蝴蝶结,然後拍了拍手。
“好了!这样手就不会流血了。”
“小麒真是个称职的大夫。”朱雀的突然出现,让一大一小两人震惊的转过了头。
朱雀冲夕亚笑了笑,然後拉过小麒的胳膊,“小麒,朱雀哥哥和夕亚姐姐想说说话,你先去一边玩好不好?”
“说话?”小麒歪著脑袋,“你们说话为什麽要让小麒离开啊!是不是你们觉得小麒不乖,不想再跟小麒说话了?”
“当然不是。”朱雀哄劝道:“小麒怎麽可能不乖呢,小麒是这世上最乖的小孩了,只是,大人之间的有些话,小孩子是不方便听的。”
“真的吗?真的不是因为小麒不乖,你们才不让小麒听的吗?”
“真的。”t
小麒又看了看夕亚,见她也冲自己肯定的点了点头,才乐呵呵的又笑起来,“那好,我先去找玄武哥哥去那边玩,你们一会说完话了,记著来找小麒玩哦!”
“好!”
看著小麒一蹦一跳的跑回屋,没过多会儿就拉著玄武跑了出来,玄武出来的时候,还与朱雀对视了一眼,那双眸子里s出了很不友好的目光,要不是被小麒死命儿缠著,他肯定会跑过去凑个热闹。
“看你眼眶黑黑的,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朱雀的声音很柔,可却让夕亚紧张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直到把那一双眼睛弄的红红的,才放下手,“没有啊,我睡的很好。”
(10鲜币)玄武消失
她始终低著头,看著自己身边的那片草丛。
“夕亚,也许我现在说的话很多余,但是我想要你知道,有些事情,一个人憋在心里会很辛苦,如果你还把我当做是你的好朋友的,不妨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或是给你有些建议呢!”
夕亚又沈默了一会,朱雀也静静的坐在她身边,直到听到她低低的声音问,墨玉般的眼珠这才露出了欣慰。
“玄武刚才说,那个人今天要结婚,是真的吗?”
朱雀点了点头,“玄武说的是真的,柳鹤冥今天结婚,对象是当今的天皇的女儿──香樱公主。”
他说完,停顿了好长时间,扭头看了看夕亚的表情,很平淡,但那种平淡却让他觉得隐隐不安,看来,阿冥那小子确实和夕亚的关系不简单。
“夕亚,我听白虎说,那天,也就是我和你出去散步然後你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的那一天,白虎赶到的时候,柳鹤冥也在那里,我可以问一下,你们之间──”
夕亚突然释怀的一笑,“其实,我们之间什麽都没有,他不过是我的救命恩人而已,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
“救命恩人?他救了你的命?这到底是什麽回事?”朱雀好奇的问。
“事情是这样的,当初,我和谢腾本来在沙楼国与那个妖怪进行最後的生死搏斗,但是不知怎麽的,就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弄来了这里,等我醒来之後找到谢腾还没多久,那 个坏蛋就对我说,”说道这里,她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很生气也很绝望,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继续发出声音。
“他对我说,让我滚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之後,他就消失了,後来,我很伤心,不知不觉的就晕倒了,等我再醒来後,柳鹤冥就出现了,他很照顾我,给我吃的, 给我穿的,见我心情不好,还带著到天文馆去看星星。”
“那个柳鹤冥,真的对你很好吗?”朱雀对他的话产生了怀疑,他听白虎的描述,不像是他对她很好的样子,反倒像是两个人之间有过什麽过节。
“嗯!”夕亚口是心非的笑了笑。
一个谢腾,一个柳鹤冥,让她对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已经彻底绝望了,什麽承诺,什麽喜欢,统统都是狗屁,她再也不要相信什麽承诺,再也不要相信什麽我喜欢你,男人,通通都是一些表里不一的混蛋。
她虽然这麽说,可是朱雀却不相信,而且很断定她是在撒谎,可是见她表情难看的很,也没有继续再问,还有关於谢腾的事,他一直相信谢腾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对夕亚说出那种狠绝的话,多半是有什麽不得已的理由吧!
“啊!有怪物!”原本安静祥和的清晨,突然被小麒的一声尖叫打破了,朱雀赶忙扭头,就见小麒拼了命的朝他这里跑,然後扑进了他的怀中,朱雀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小麒红红的双手,拿起来一看,居然是──血。
“小麒,你手上的东西在哪里弄到的?”朱雀急著问,眼睛开始四处张望起来,玄武,玄武呢!
“呜……”小麒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指了指身後的那片树林,含糊的说,“玄武哥哥……被……被那个怪物……弄伤了。”
“怪物?”朱雀心里暗道不好,难道是被昨天晚上那个白影给打伤了。
这个时候,白虎也听到了小麒的哭声跑了出来。
“发生什麽事了?”
朱雀也顾不上回答他,抱起小麒就朝刚才被指的地方跑去。
白虎也意识到事态紧急,看了眼夕亚,夕亚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呆著,於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走。”刚才看小麒那双血糊糊的手,著实把她吓了一跳,也不知道玄武到底怎麽样了,她真的很担心。
“也好!跟我来。”白虎拉起她的手,也快速的朝朱雀的位置跑去。
小麒一会儿指指这里,一会又指指那里,在林子里跑了半天,就是没有发现玄武的踪影,最後只能在一条小溪边停了下来,白虎和夕亚也随後追了上来,“朱雀,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朱雀皱著眉,“你看看小麒的双手。”
白虎这才将目光转向小麒的手,当看到那些鲜红的血迹时,也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紧张的将小麒浑身上下看了个遍,见没有受伤,正准备松口气的时候,却突然喊,“玄武呢?”
刚说完,小麒又忍不住哭起来。
“小麒说,玄武被一个怪物给打伤了,玄武掩护他,让他跑回来向我们通风报信,可是现在我让他指路,可是──”
白虎明白朱雀的意思,小麒是记不清路了。
他低下头仔细看了一番,发现这里并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所以玄武的所在地肯定不是这里。
“小麒,你们是怎麽碰上那个妖怪的?”白虎问。
小麒先是点了点头,然後马上又摇了摇头,“没有,我和玄武哥哥正玩的好好的,那个怪物不知从什麽地方突然出现了,玄武哥哥为了保护我,就被那个怪物用很长很长的手给打倒了,当时,当时留了好多的血,玄武哥哥让我马上离开回来告诉你们,於是我就回来了,可是,可是我真的记得是这里啊!”
“要不然,我们分头去找?”朱雀提议。
“最好不要,那个妖怪明显是冲著我们来的,我们要是分头去找,把小麒和夕亚留在这里会更危险,所以,我们还是一起行动为好,那样,如果发生什麽事,我们之间还能互相有个照应。”
“小麒,你真的确定是这个地方吗?”朱雀又问了一遍。
被他这麽一问,再加上玄武又不在这里,他开始心虚了,低著头不回答。
“你看那里?”夕亚突然大喊了一声,指著旁边大约50米开外的一个淡淡的黑影,“你们看,玄武是不是在那个地方?”
白虎眼睛一亮,率先朝那个黑影奔了过去,到了跟前,就看到玄武衣衫不整的昏倒在草丛中,赤裸的x膛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抓伤,他chu略的看了看他的伤口,索x伤口都不深,现在血也基本上止住了。
(10鲜币)柳鹤冥‘救驾’
“玄武,玄武你醒醒?”白虎拍了拍玄武的脸,然後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了玄武身上。
“白虎,小心身後。”t
朱雀也赶忙跟了上来,可就在离白虎大约20米开外的地方,突然看到一个白影在不远处晃过,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朝白虎袭去,他赶忙大喊,心里也不由的吃了一惊,怪不得玄武没有留意到,那怪物出现的时候连半点声音都没有,要不是他碰巧看到了,白虎也难保不会受伤。
白虎听到朱雀的声音,随手捡起一g树枝当做武器,转身就做出抵挡的架势。
那白影来势汹汹,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它的模样,正当他准备挥动手中的木枝时,那个白影却突然化作一团雾气消失了。
怎麽回事?白虎左右看了看,又调转身朝後看,这个时候,朱雀也赶来了,他也惊诧刚才那一幕,只是他更担心的,是玄武的身体。
白虎心里暗自想,那个白影到底是什麽意思,如果它是想用玄武作为诱饵引他们出来,那它已经做到了,可为什麽後来又消失了?
“朱雀,我照顾好小麒和夕亚,我照顾玄武,咱们马上离开这里,那个白影说不定还会出现。”
说时迟那时快,白虎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白影果然又出现了,而且这次的攻势更猛,当白虎发现他从头顶冲下来时,已经来不及抵挡了,朱雀只顾保护小麒和夕亚,竟也无暇出手,只怕那白影会转道攻击他们。
“闪开!”林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紧接著就是一束极快的黑光s了过来,将那道白影瞬间冲散。
众人循著声音看了过去,就见柳鹤冥正朝他们所处的位置跑了过来,脚跟还没有落稳就问,
“怎麽样,没事吧?”询问中,他一低头看到玄武躺在地上,马上蹲下了身子,仔细的查看一下,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只是晕过去了。”
白虎有些诧异的看著他,“柳鹤冥,你到底在耍什麽把戏,你现在不是应该在皇g中迎娶公主吗,怎麽跑到这里来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赶快跟我来,我在路边准备好了车,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听柳鹤冥说的很急,白虎也知道现在不是刨g问底的时候,於是点头道:“那好,你在前面带路。”
夕亚看到柳鹤冥的一刹那,突然低下了头,将视线瞥到了别的地方,朱雀很细心的观察到了这点,转头去看柳鹤冥的时候,见他也有意无意的朝夕亚扫了一眼,就断定他们之间一定有问题,而且还是很大的问题。
只是,他现在也没有时间多想,一手抱著小麒,一手拉著夕亚就跟著柳鹤冥走。
在林子中又走了大约十几分锺的时间,就见路边停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柳鹤冥打开车门,让玄武躺在最後一排车座上,朱雀夕亚小麒坐在中间那排,白虎坐在副驾驶座上。
安顿好了一切,柳鹤冥跳上驾驶座,立即发动引擎沿著公路向前疾驰而去。
“到底是怎麽回事?”汽车还没开了一分锺,白虎就问出口。
柳鹤冥微微打著方向盘,等转过了个弯道後,才讲道:“是,今天我本来是要迎娶公主的,只是仪式还没有开始,皇g里就发生了很多古怪的事情,有些下人就好像是被灌了药似地,见人就杀,我知道这一定是伊藤信也捣的鬼,我原本以为他会在仪式中出现,没想到仪式还没有举行他就出来了,我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妙,匆忙的跑到公主的房间,只是我晚了一步,公主消失了,现在,皇g已经是乱成一锅粥了。”
“那你为什麽不去救公主,反而跑来了我们这里?”
柳鹤冥轻笑了一声,扭头看著白虎,反问,“怎麽,难道我担心朋友的安危也错了吗?就像你所说的,伊藤信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我让黑狼一直跟在他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上次伊藤信也派银狐夜袭你那里,黑狼向我回来禀报了,我就知道伊藤信也已经盯上你们了,虽然我不太清楚这其中的原因,我虽然跟那只死狐狸没打过什麽交道,但是却知道狐狸天生就狡猾,虽然上次落败而逃,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的这番话让白虎联想到了那道白影,“你是说,那个白影与那只狐狸有关。”
“不错,刚才袭击你们的那个白影,它其实叫做纸人偶,是伊藤家专门用来追踪行迹的,当发现目标,c纵者就会利用邪术,c控它对目标进行攻击,别看它只是薄薄的一张纸片,但它却是来无影去无踪,而且出现袭击人的时候不会发出任何声响,所有对付起来不是很容易。”
白虎的脸又y了几分,“你既然知道有人跟踪我们,那为什麽还告诉我这个树林子里很安全。”
他这句话把柳鹤冥给逗乐了,打趣的问他,“怎麽啦,你怨我了?”
“──”白虎懒得理他,转头去看窗外。
“又生气啦!行了行了行了,我向你招了还不行吗,我当初真的是以为这林子里很安全所以才让你们暂时住到这里的,我也没想到伊藤信也会使这麽一手y招,这个,是黑狼听到後禀报给我的,这不,我一得到消息就赶了过来,怎麽样,够意思吧!”
“那皇g那边你打算怎麽样?”沈默了一阵,白虎又接著问。
“那宝贝毕竟很重要,天皇一定会把它藏在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就算他伊藤信也有再天大的本事,要想立即找到也是不容易的,等把你们安顿好後,我再回去就是了。”
“那你打算把我们带到什麽地方?”
柳鹤冥踩了一脚油门,回答了两个字,“京都。”
“京都?”白虎眼中露出了些许的震惊,“你难道要把我们带到你的本家去吗?”
“眼下也只有那里最安全了,毕竟柳鹤家是唯一一个能够与伊藤家匹敌的大家族,伊藤信也就算再对我恨之入骨,也不会轻举妄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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