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神兽的大冒险 作者:烛影
青龙受伤
那异兽的身子明显在半空中闪躲了一下,夕亚抓住了著一瞬的空当,从空出的唯一一条窄道儿冲出了它们的包围,然後便向是只无头苍蝇般开始乱撞,身後的嗷嗷声不绝於耳,而且感觉愈来愈近,近的好像一个飞身扑过来,就能咬断你的脖子。
她实在是跑不动了,可身後杂乱的奔跑声让她几欲绝望,四肢的酸软使她的速度越来越慢,而那凶厉的嗷嗷声却近的要炸破耳膜。
她身子开始飘飘然的向前倒,可等待她的不是坚硬冰冷的土地,而是那方既熟悉又坚实温暖的x膛。
“青、青龙──”这是夕亚昏迷前吐出的最後几个字,然後终於由於体力不支而倒在了及时赶到的青龙的怀里。
当满面狰狞的异兽看到青龙时,俱都停了下来,有些甚至还向後退了几步。
青龙犹如黑曜石般的瞳仁突然变成了银白色,扬手便甩出了一束冰刃,直直的c进了那头个儿最大的异兽嘴里,随即一道浅碧色的血y从细长的脖间喷s而出。
看著自己的首领死亡倒地,剩下一些异兽也是嗷嗷的纷纷四处逃散。
“还好赶上了!”青龙如释重负的说了一句,便将夕亚横抱在怀中,转身还没走两步,便听到怀中的女孩低低呻吟了两声,接著他就感到冰凉的掌心沁入一股滚烫的热气。
有那麽一瞬,青龙就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击碎般,痛的紧。此刻,他两手都被占著,也顾不得什麽男女授受不亲,俯下身子便将脸贴上了夕亚得脸颊。
好烫!肯定是夜里受了寒而发烧!青龙想著,便开始四处寻找看有没有一个可以临时居住的山洞能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毕竟,在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如果继续走下去的话她会很危险。
行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找到个不大的洞x,他先是让昏迷的夕亚倚在石壁上,然後他急忙找了些干枝生起一团火,便开始盯著夕亚泛起愁来。
但思虑再三,青龙还是走到了她的身边,闭上眼睛後,开始慢慢的褪去她的外衣。夕亚得身子烫的跟个火炉似的,要想快速的降温,恐怕也只有这种法子吧!
衣裳慢慢滑落,层叠的堆积在腰间,纤弱白皙的上身只裹著一件淡色的x衣。青龙小心的将她滚烫的身子贴向自己的冰凉的x膛,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夕亚正巧在这个时候慢慢睁开了眼睛。
头涨的又晕又痛,但身子却凉凉的很舒服。然而当那种肌肤相贴的异样感觉顺著脊髓传入脑中时,没来由的就有股怒气从心底涌上。她勉强积攒了一些气力就推开那方x膛,扬手便朝青龙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可打完她就後悔了,由於一时也不知说什麽,便先转身慌措的穿著衣服。青龙惊的倏的张开了眼睛,却见夕亚已经转过了身子,可就是她这麽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让青龙看到了她右肩上的那个麒麟图案。
“那、那个,抱歉,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看你烧的厉害,所、所以就──”青龙温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两抹淡淡的红晕,说话也结巴起来。
夕亚早就羞红了脸,匆匆的系好扣子,却不好意思扭过身子。虽然她看到青龙闭著眼睛,但是身子就那麽赤裸裸的贴在别的男人身上,尽管他是为她好,但还是叫她很难为情。
就在烦恼到底该怎麽道歉时,又听到身後传来了青龙的声音。
“真的……很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帮你降低体温而已,希望……你可以相信我……”
“其、其实该道歉的人是我──”夕亚终於鼓起了勇气,可是声音却细若蚊吟,“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手不自觉地就打了上去──”
青龙也迅速的将自己的衣衫穿好,关切的说道:“靠近点火堆坐吧,你身子本就烫的厉害,如果再受了凉就真的不好办了。”
“嗯──”夕亚低低应了一声,羞涩的转过身子,朝火堆前挪了挪。
青龙起身走到夕亚得身边,将自己的外衫小心的披在她身上,然後与她背对背的坐了下来。夕亚两只手紧紧的攥成一团,身子拘谨的一动也不敢动,目光更是惊措的没了焦点。
“如果你觉得累,就靠在我背上休息吧!”青龙盯著眼前的石壁,突然开口,但马上又接著说,“我真的没有半点想占侵犯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那麽做你的身子的热度就会降的快些,完全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如果你觉得难为情的话,就把我当成一块儿石头就好了。”
夕亚望著不断跳动的火苗。她也知道青龙不是故意的,也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她也很想说自己不会怪他。可她这张嘴就好像是被针给缝住了,死活也张不开。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生什麽气啊!”玄武的声音骤然从洞口外飘来,吓的夕亚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转头一看,便见玄武已经出现在眼前,正俯著身子盯著自己的脸,质问起来。
“是不是青龙那家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夕亚系错了扣子的衣裳,脸刷的变红,猛的直起了身子,声音有如雷吼般冲著青龙大骂,“青龙,你到底背著我们对夕亚做了什麽,你、你竟然──”
朱雀和白虎跟在玄武身後,也看到了夕亚系错扣子的衣裳,不由得将目光转到了一脸无辜的青龙身上。
“没、没有,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只是──”
玄武是个急x子,一点点毛蒜皮的小事一到了他眼里,就会演变成惊天动地的灾难,更何况是此等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情。不等青龙解释,他就开始抱著脑袋,疯狂的大嚷道:“青龙,你怎麽能对这麽纯洁的女孩子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啊,真是看不出来,平常你那麽温文尔雅,竟、竟然也──”
“玄武,在没弄清情况之前不要妄下结论。”朱雀在旁提醒,依他对青龙的了解,知道他绝对不会随便欺负一个女孩子的,这其中肯定有什麽缘由。
“妄下结论?”玄武扭头瞪著朱雀,伸手指向了夕亚得衣裳,“你看看夕亚著急的连衣裳的扣子都系错了,那就是最好的证据!”
夕亚闻言,猛的一怔,然後低头望著自己的衣裳,然後便失魂落魄的转过身子,慌忙的连袖子掠过火苗燃了起来都顾不上,忙著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身子。
“小心──”青龙见状,伸手就用手掌将那细小的火焰打灭,然後抬头焦急的询问,“有没有──”
青龙收声了,因为他看到了夕亚哭了,那溢出眼眶的泪珠让他此刻的心情变的很复杂。他猛的站起了身子,第一次甩掉了他冷静的姿态,近乎狂暴的冲著玄武喊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夕亚什麽都没错,你不要不分青红皂白的信口胡说!”
“我、我胡说?”玄武也不知道自己哪跟筋抽了,见青龙冲他大吼,便用更高的声音嚷道:
“我看胡说的人是你吧!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大家也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还想狡辩?”
“不、不要……不要说了……”夕亚突然大喊起来,猛的将手从青龙的掌中抽出,抱著抖动不已的身子,将头埋在了膝盖中,“你们都出去好吗?我、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青龙欲言又止,半握著拳的手猛然收紧,倏的起身,拉出玄武的手臂就将他拽到了洞口外,扬手就朝他脸上掴了一巴掌。
“你干嘛打我?”玄武劈头盖脸的就厉吼,袖子下也想起了铁链的铮铮声。
“干嘛打你?”青龙脸色骤变,“我打你是因为你该打!你到底在发什麽疯,不知道那些话会伤害到夕亚吗?”
“哼!我伤害到夕亚──”玄武气的肺都快炸了,也不管眼前的人是敌是友,扬起手中的铁链就朝青龙的脸砸去。
青龙没有料到玄武竟然会对自己动手,看著砸向自己的铁链,他急急的向旁闪躲,可铁链还是如疾风般扫过了他的左臂。
顿时,血光乍现,青龙的手臂上已然多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玄武──”白虎箭步冲上前抓住了玄武的肩膀,喝斥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怎麽能出手打自己的同伴?”
“我、我──”玄武也是一惊,看著受伤倒地的青龙,然後马上转头怒视著白虎,“他对夕亚做了不该做的事,是他该打,我只不过是在替夕亚解气而已,是他动作太慢,是他没有躲开,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啪──”白虎脸上的y霾越积越深,终於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他扬手就重重的击上了他的脸。
你误会青龙了,刚才夕亚已经什麽都说了。没错,他们可能是有肌肤之亲,但那是因为她受了寒,身子烫的厉害,青龙担心她的病情变的更严重,所以才想用自己的体温帮她降低身体的热度。”
“什、什麽?”玄武有些难以置信的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
“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问白虎,他也听到了。”
玄武马上转头,看著白虎的眼睛。那双明显燃著怒气的眸子坚定深邃,让他不由得向後倒退了两步。难道真的是自己弄错了吗?
“鲁莽的家夥──”白虎甩出了这句话,就朝青龙的方向走去。
我扶你吧!
“伤口要不要紧?”他瞥了一眼青龙那道皮r外翻的伤口,眉头微蹙的向朱雀询问。
朱雀叹息了口气,“伤口很深,但筋骨没有事。”
“我没事,夕亚怎麽样了?”青龙强忍著痛问道。
“你放心,我刚才已经为她看过了,没有你想象中的严重,休息上一晚上就好了。倒是你,真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怎麽能下这麽狠得手,起来吧,我扶你进去给你包扎一下伤口。”朱雀说著,作势就要扶他起来,却被青龙一口回绝。
“不用了,在这里包扎就好了。”说完,青龙便看著仍呆愣在原地的玄武,当四目相交的一刹那,玄武瞳孔一收,然後慌忙的转过了身子,朝相反的方向快速跑去。
朱雀给白虎使了个眼神,白虎脸上便露出了一丝无奈,起身朝玄武离开的方向追去。
看著白虎离开,朱雀才回过头。
“你不想进去是因为夕亚吗?刚进洞的时候,我听见你问她是不是在生你的气,没等她回答,玄武就开始大吼起来。怎麽,你是在害怕她的回答,害怕她不原谅你?”
“不是,她原不原谅我都无所谓。”青龙扯出一道淡淡的苦笑,“我只是怕她看到我会生气,让她不愉快。”
“真的──无所谓吗?”朱雀追问了一句。
青龙显然没有料到朱雀会这麽问,顿时怔住了,但马上他就回过神儿来。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其实你明白我话中的意思。”朱雀眸光闪出了几分欣慰,“其实,我觉得很开心,毕竟,你陷在朱灵的感情中已经很多年了,如今──”
“不要说了──”青龙已经觉得头开始疼了,而且伤口也好像被利刃又割裂般,痛的让他不由得弯起了身子,低低的吟出了声。
朱雀见他痛苦的模样,顿时也噤了声,从衣摆下方迅速扯了一块儿布条给青龙包扎好伤口。然而他们却没有注意到,夕亚此刻已经站在了山洞口,而他们刚才的那番对话,她也是听的一清二楚。
被重重黑色乌云笼罩的无人山山脚下,一头黑色的豹子垂丧著脑袋,然後只是眨眼的功夫,一个裹著黑色劲装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他一头黑色的及地长发,眼神虽妖媚,但却闪烁著几丝令人莫名的诡异。
“你是怎麽搞的,连个手无寸铁的女人都能弄丢了,叫我说你什麽才好呢?这下可好,人丢了,腾蛇大人估计又要大发雷霆了,一个弄不好,咱们俩的小命儿可就没有!”站在一旁的绿头发男子埋怨道。
黑豹先是满脸心疼的看了看他宝贵的头发,然後才扭头朝勾陈翻了一记白眼。
“哼!这又不怪我,谁让她那麽狠心的抓了我两撮毛呢,快,你帮我数数看,看我的头发到底少了几g,真是心疼死我了!”他说著,便将脑袋拱向了勾陈。
“我说你、你怎麽这个时候有心情开玩笑呀!都命悬一线了,你还有顾著你那头破头发啊!有那闲工夫,还不如想想咱们怎麽跟腾蛇大人交代。”
“唉──”黑豹不以为意的直起身子,眼里闪出了几分狡黠,“那种费脑子的东西我可想不出来,也懒的想。”
“懒的想?难道你想死啊!”勾陈气呼呼的反问。
“当然不想──”黑豹耸了耸肩,然後了他那头柔顺的!发,“我可舍不得我这头美丽的宝贝头发。”
勾陈听完这话,早就是气的口歪鼻子斜了,知道再问下去也是白费力气,索x就扭头朝建在山顶的g殿走去。
“喂,勾陈,你等等我,别丢下我一个人自己走啊!”黑豹在後面一边大喊,一边追了上去。
这座无人山位於中原的正中央,这里不论春夏秋冬,都是长年寸草不生,而且还被层层紫黑色的浓雾包裹著。到了山顶,穿过一片好似巨石阵的地方,眼前便出现了一座用木头搭建而成的g殿。
走进g殿的大门,两边便矗立著用石头雕刻而成的各种鬼神。再朝前走了一小段,便看到一个男人正慵懒的斜躺在一张奢华柔软的长椅上,一个妖豔的女人正倚在他怀中,眼睛如蜜般的盯著男人的冷邃迷人的双瞳,唇已经吻上了那方坚实的古铜色x膛。
而长椅的两侧,则站著两名穿著黑色斗篷的人,由於篷帽过大遮住了脸,所以分不清他们到底是男是女,但是从身形来看,多半是男人。
“腾蛇大人!”勾陈和黑豹在走到距椅前约有十米处停了下来,单膝跪地,颔首恭敬的喊道。
“滚开吧!”腾蛇口气平淡的开口,那个趴伏在他身上的女人便知趣般的起身,将滑落至x前的暗红色衣裳穿好,离去时路过勾陈身边还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如蛇蝎般叼毒的眼神中分明是在咒骂,你们这群畜生来的真不是时候,扰了我的好事,看我日後不好好收拾你们。
“怎麽就你们两个人回来了,让你们去找的那个女孩呢,怎麽没见到她的影子?”腾蛇慢慢的坐起身子,伸手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脑袋,随後便打了个手势,立於他身後的两名穿著斗篷的人就行礼退了下去。
勾陈额上渗著冷汗,手心也是滑滑的,正当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时,一旁的黑豹已经开口,声音中没了往日的嬉笑和不羁。
“腾蛇大人,人本来已经抓到了,但是由於属下的chu心,人在半途中给弄丢了,这件事完全是因为属下的疏忽造成的,和勾陈没有半点关系,请……大人责罚。”
“弄丢了?”腾蛇起身,目空一切的俯瞰著黑豹,“以你的本事怎麽可能把人弄丢?想想看,是不是半途中突然发生了什麽意外?”
“这个──”黑豹思考了片刻,眼前突然一亮,回忆道:“当时,那个女孩从属下背上掉下去的时候,属下正打算去追,眼前却突然出现了厚重的白雾,於是属下便失了方向,当白雾散去时,已经再也找不到那个女孩的影子了!”
腾蛇闻言,沈默了几秒,然後冷冷一笑。
“看来又是那头麒麟搞的鬼!”他顿了顿,眼神瞟向了跪在地的两人,“你们两个起来吧,这次的责任我就先不追究了,你们现在马上出发,前往东方的巫山,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把封印在那里面的玉石弄到手,这次我不允许出任何差错,听明白了吗?”
“可、可是那个女孩子──”勾陈犹豫的开口。
“那件事你们不用管了,我自己会处理的!”
“是──”
出了g殿,黑豹立即就变成了动物的姿态,扭头冲身旁的勾陈瞪了两眼,没好气的喊道:
“你是木头吗?还不快点上来,没听到腾蛇大人的命令的吗?”
勾陈蹙眉盯著他,疑惑的问道:“你刚才为什麽要那麽说?”
“你说那个女孩子的事儿?你可别误会,觉得我是在帮你。把那个女孩子弄丢本来就是因为我的疏忽造成的,我只是不喜欢让别人分担自己的过失而已!不过,如果你硬是想感激我的话,我也不会拦著的。”
“感、感激你?”勾陈越听越不顺耳,方才脸上尴尬的神情一扫而光,大步迈到黑豹身边就坐到了它背上,还用脚狠狠的踹了他一下,“要我勾陈感激你,下辈子吧!快点走,去巫山!”
黑豹真不想载他,可是没办法,要尽快赶到巫山,也只能用飞行。
“喂,你小心点,别把我的皮毛坐快了!”
“行了,知道了。”勾陈故意揉弄了一下他的脑袋,立刻遭到了黑豹的大骂,“喂,不要揉我的脑袋!”
“知道了知道了,快点走吧!”
黑豹气的牙g儿直痒痒,但也没脾气,毕竟腾蛇大人的命令重要,所以他也没再和勾陈继续因为皮毛的问题争吵下去,四肢猛的一用力,矫健的身子已然跃入了空中。
除了这一人一豹,还有一群人也正马不停蹄的朝同一目标地前行著。
“就在这里停下来休息一下吧,吃点东西,顺便也让马也喝点水──”行至了一处山谷,白虎冲众人一边说,一边跳下马。
青
龙应了一声,目光不自然的瞟向了不远处夕亚身上。由於那晚她发烧,他也没来得及问她是怎麽从黑豹那里逃出来的。不过在路上,他就从白虎口中得知是麒麟放出白雾救了她。白虎还告诉他,他们本来是想先找见他,然後再分头去寻找夕亚,却没有到刚走到洞口,就听到洞内传来了他和夕亚的说话声,他们在庆幸夕亚被找到的同时,玄武已经冲进了洞中。
於是,接下来的那幕便发生了……
说道玄武,自那天将青龙打伤之後,就再没与他说过半个字,甚至连打个照面的次数都少之又少。
“下来吧!我扶著你──”朱雀下了马,将手伸向夕亚。
到达巫山
青龙看到这一幕,只是目光漠然的望了几眼,然後便下了马并将其牵到了旁边的一处小河边,虽然天气冷,但小河却没结冰,将手伸进去,甚至还觉得很暖和。
朱雀找了快齐膝高的石块让夕亚坐下後,然後从随身携带的包袱中掏出了一个有些发硬的馒头递到她手中,“饿了吧!虽然馒头有些硬,但是在野外也只能讲究讲究了。”
“谢谢──”夕亚从朱雀手中接过馒头,可眼角的余光却偷偷的瞟著坐在河边的青龙,他侧著脸,正和坐在旁边的白虎在聊著什麽。
“应该再走个两天就能到达巫山了吧!”青龙说著,目光朝东面望了望,听到白虎应了一声,又继续说道:“对了,那天晚上,我看到了夕亚背後的那个麒麟图案──”
白虎盯著潺潺流洞的河水,淡淡的开口,“其实,早在我听完饕餮那番话时就不再怀疑她的身份了──”他说话的同时,抵在膝盖上的拳头猛然收紧,“恐怕那个腾蛇已经派人去巫山了,所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不过,当年那些魔物封印玉石时,是凭借了四人的力量,除去腾蛇和饕餮,剩下的那两个人已经灰飞烟灭了,而且现在饕餮也背叛了腾蛇,纵使腾蛇的力量再强大,要想解除封印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话虽是这麽说,不过我们也要谨慎行事。对了,玄武的事情──”
“这个你不用担心──”青龙扭头冲他笑了笑,然後起身,便朝玄武的方向走去。
“你走的时候没有带吃的东西吧!”青龙和玄武背靠背坐了下来,拿了馒头反手伸向他,“吃吧,一会儿我们还要走很长的路。”
玄武一惊,微微侧头便看到了脸边那个馒头。但很快,他就将头撇向了另一边,心不在焉的玩弄起身边的石子来,他盯著远方,但眼角的余光还是能瞟到脸边那个一动不动的馒头。
终於,他有些受不了了。
“你、你什麽意思?”玄武极力的想让自己说的满不在乎,可是话一出口,却是结巴的直引人发笑。
“没什麽意思,就是来给你送吃的的,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走路。毕竟,前面肯定还有更艰巨的任务在等待著我们,不好好吃东西,别说是解除封印了,恐怕连走到巫山的力气都没有了。”
玄武沈默了好一阵,然後才慢吞吞的喃喃道:“那、那个,我、我打了你、你不生气吗?你不恨我吗?”
青龙并没有立刻回答,而只是仰头望了天,良久,才淡淡的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我青龙怎麽会为了那点小事,而去恨一个和我一起并肩作战了这麽多年的好兄弟呢!”
玄武微微皱眉,心底的巨浪一波高过一波,“你、你这是在讽刺我是个小心眼儿吗?”
“怎麽,难道不是吗?向我道个歉就那麽难吗?做了五六天的思想斗争都开不了口,你的自尊心还真是高的可望而不可及呀!”青龙噗嗤笑出了声,低沈浑润的嗓音中难得的玩弄,将尴尬的气氛瞬间冰释。
被点中了要害,玄武脸刷的变红,猛地跳起身来,面朝青龙,“你、你竟然笑我?”
“难到我不能笑吗?”青龙俊美的脸上划过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这是在嘲笑,是在嘲笑我!”玄武一字一顿的吐完後,抬头一看,才发现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於是,那张原本通红的脸变的愈加血红,他立刻扭转身子,盘腿坐下。
朱雀看到玄武的举动,笑著摇了摇头,将目光瞥向夕亚得一瞬间,却发现她的目光也朝那个方向望著,然而她看的人却不是玄武,而是正在起身的青龙。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料到,青龙也在那一瞬朝她望了一眼,然後笑了笑,吓的她又飞快的低下脑袋,埋头啃起馒头来。
东面的巫山坐落在一个独立的小岛屿上,白虎一行人行至岸口,已有一艘黑色的双层木船停靠在河边,坐在船头的摆渡人带了一顶斗笠,他只是略微的抬起头,随後慢悠悠的起身,问道:“你们是要坐船吗?”
由於摆渡人将斗笠压的很低,所以看不清他的容貌,不过声音却很苍老沙哑,甚至夕亚还听出了其中的一丝y冷,吓的她不由向後退了两步,而她抱在怀中的小麒麟也抖了抖身子。
“对,我们要去对面的巫山。”白虎扬声喊道。
“对面的巫山啊!”那摆渡人慢慢点了点头,低声感慨道:“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去过了!请上船吧!”
“走吧!”白虎摆了摆手,示意身後的人跟上。
夕亚努了努嘴,这才跟著上了船。路过那个带著斗笠的摆渡人时,她顿时冷的浑身起满了皮疙瘩,她加快了脚步,抢在玄武之前跑进了船舱。
本以为进了船舱会好些,可是那里面的环境更恶劣。空气潮湿不说,不大的空间内还到处弥漫著一股令人反胃的霉腐味,舱内的角落处甚至结满了蛛,更让人气愤的是,这里空荡荡的,竟然连个坐的凳子都没有。
夕亚半躬著身子,看著有些湿漉漉的船板泛起愁来。但马上,她的耳边就传来一道声音。
“坐吧!”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雅,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青龙的声音,眼睛往旁边一扫,便看到身下已经多了一叠叠放整齐的衣物,她本能般的回头,却看到青龙只穿著一件杏黄色的里衣。
夕亚惊的不知该说什麽,只是眼睛直直的盯著青龙的脸。
“这艘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做过了,难免会有些y潮,你是女孩子,不能沾染太重的寒气,好在我们只需一个时辰便能到对岸,你稍微忍耐一下。”
“各位船客坐安稳了,老朽要开始划船了!”那摆渡人有气无力的刚传入夕亚耳朵没过几秒,船身便猛然一晃,弄的她一个没站稳就向前倾倒在青龙怀中。
完了!真是糗死了!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呐── 呐──”夕亚还没来得及起身,便听到怀里传来了一道类似求救的低呼声,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慌忙的起身,却看到那只小麒麟此刻几乎快变成了r球,一付凄惨无比的可怜样儿,还时不时的用两只前蹄扒弄自己的脑袋,好像是在梳理毛发的样子。
当她的眼睛对上青龙的目光时,却听到身後的朱雀开口了,“还是快点坐下比较好,这船本来就不稳,如果再遇到什麽风暴,就更麻烦了!”
“风暴?”夕亚反问的同时,坐在了青龙为她叠放好的衣物上。老实说,当坐上去的那一瞬,她心里美滋滋的,别提心里有多美了,可眼中却浮出了一丝淡淡的落寞。
“是啊!”朱雀解释起来,“越是靠近巫山,天气就越是y晴不定,你可能没有注意,我们刚才到岸边的时候,头顶上边浮著几朵灰黑的云彩,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再过不了多久,就会下起雨吧!”
夕亚顿时想起了曾在电视看到的大海上起风暴的情景,急忙问道:“如果真的起风暴的话,这船会不会翻啊?”
朱雀笑了笑,“放心,只要有摆渡人在,就算是再大的风暴袭来,这船也不翻,只是会有很强的颠簸感而已,不过只要你坐稳,很快就会过去的。”
夕亚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但是马上,朱雀的话便得到了验证,天空果然想起了轰然的雷鸣声,而且一阵高过一阵,紧接著,舱外便劈里啪啦的下起雨来。
夕亚皱著眉头,眼睛只盯著那个动作缓慢的摆渡人,著才细细的打量起他来。他个子不高,头顶著斗笠,身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件蓑衣,两只干柴般的手紧握著船桨,有节奏的一下下划著水。
“那个划船的到底是什麽人啊?看他都快淋成落汤了,怎麽也不进来先避一下雨,然後等雨停了再划呢?”
“他其实就是个摆渡人,而这条河就是他的家,他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早就已经习惯了这里的风雨,所以这点对他来说g本算不了什麽。”
听了朱雀的解释,夕亚又朝摆渡人看了两眼,可刚要转头的时候,却对上了坐在一旁的玄武带著歉意的视线。
夕亚的心忽通一跳,便见玄武扯出一道比哭还要难看上几分的笑容,伸手挠著脑袋,支支吾吾的开口,“那、那个,我有些事想、想对你说──”
“啊──”朱雀打了个哈欠,然後背倚著舱壁合上了眼皮,竟是睡起觉来。而对面的青龙和白虎则将目光瞥向了舱外,从表面上看,似乎没有人在意玄武接下来要说什麽。
夕亚吞了口唾y,有些尴尬的冲他笑了笑。自从那晚他突然闯进洞里来说了些子虚乌有的话以来,两个人的关系就一直处於冰冻状态,玄武好几次都想向她赔不是,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虽然此时的机会也不怎麽好,但经过好一番思想斗争,他还是决定要说出来。
“我、我想对你说……那、那天……就、就是……”玄武是越说脸越红,夕亚是越听越著急,屏著呼吸不敢出一口大气。
“就、就是……晚上、说、说你……”玄武恨不得立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怎麽越说越语无伦次了。
这结巴的话声足足持续了有一盏茶的时间,而白虎的眸光也在这段时间内愈来愈凝重,轻声叹息了一口气,他扬声怒斥起来。
“平时说话不是挺溜得吗?怎麽到了这种就变结巴了,对不起三个字就这麽难说吗?”
玄武到底还是个少年,被白虎这麽当众一骂,羞得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其实也没什麽啦!”夕亚看到玄武这付别扭样,爽郎的笑了笑,“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道歉什麽的无所谓啦!”
白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朱雀却神情闲适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是在叨念著什麽。
“对──”玄武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要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却内舱外那个摆渡人打断了。
“巫山到了──”
又是冷森森的几个字,如果不是出了船舱看到外面如同世外桃源般的美景,夕亚还真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地狱。不过也怪,这麽个人间仙境,怎麽会叫巫山这种y阳怪气的名字呢?
“我们要穿过前面的那座林子才可以到达巫山脚下──”白虎抬手指著前方高耸入云的巍峨群山,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还有,这里有很多陷阱,我和朱雀也只来过这里一次,所以我们两人走在前面,夕亚和小主子走在中间,青龙和玄武收尾,大家一定小心。”
众人点了点头,便开始依著白虎指定的队形向前面的林子里行去。可是走进林子,夕亚才发现这林子与普通的树林不同,这里树干的眼色不是黑色,而是一种诡异的红褐色,连树叶都是墨绿色,有些甚至是黑色,而且树干g部生长这一种奇特的植物,有些像猪笼草,还分泌著一股紫黑色的黏y,不过散发出的香气却是清芳淡雅。
走著走著,白虎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竟然咬我?
“你也感觉到了吗?“朱雀目光机警的盯著前方微微拂动的草丛,冲旁边的白虎说道、
“看来,是不速之客送上来了。”
白虎的话音刚落,一头矫健的黑豹就突然从草丛中跳了出来,冲著白虎就直直的扑了过去。
“保护夕亚──”白虎扭头冲青龙和玄武大喊了一声,便迅速的又将目光集中在不断瞳孔中扩大的黑豹身上,只见他急速的抬起右手,只是微微一转,半空中变出现一团土黄色的尘沙。
黑豹见状,飞驰的动作顿时僵住了,然後快速的向後一退,落在了地上。
趁著尘沙还没有退去,白虎镇定的冲旁边的朱雀说,“你带著夕亚他们继续向前走,那头黑豹由我来对付。”
“可是──”朱雀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就你一个人──”
“时间紧迫,我的尘沙也坚持不了太长的时间,既然腾蛇都已经拍它来了,那麽前面肯定还有更厉害的敌人,说不定他本人也快到这里了,好了,趁现在,赶快带他们从左边的那条小路离开这里。”
“我──”玄武刚吐出一个字,就被白虎立即打断。
“都别给我婆婆妈妈的,赶快离开这里!”
朱雀看了他一眼,马上冲身後的人摆了下手,“跟著我,我们从这里走!”
玄武皱著一张脸,在经过白虎身边时,小声嘀咕了一句,“哼!神气什麽神气,好心当成驴肝肺──”
白虎置若罔闻,见朱雀一行人已经走入了安全地带,这才转身,可不知黑豹何时已经站在离他只差五步的距离之外,冰冷的眼神中衔著一丝刺骨的犀利。
一人一兽就那样僵持了几秒锺,黑豹突然开始在地上磨蹭著爪牙,然後再一次朝白虎扑来,然而在半途中,它突然变化成了人形,长长的黑发在空中扬起一道优美的弧度,煞是好看。
白虎身子一跃,就自黑豹的头顶跳过,背向著他,脸上的表情沈稳而冷静。
“白虎──”黑豹自恋般的抚著自己的长发,讥讽道:“记得上回我们见面好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吧!唉──这时间可真是不饶人,瞧瞧你那张脸,怎麽都开始长皱纹了呢?哦,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仰天道:“过了那麽多年,我留在你腿上的那道伤口──应该好了吧!”
白虎浑身猛然一阵,但只是一瞬,他便恢复镇定,转身冷笑道:“好没好,试试不就知道了?不过,我也想嘱咐你一句,如果若是轻敌的话,你的下场──会是生──不──如──死!”
这边,白虎和黑豹打成一团。而朱雀那边,也即将面临一场更大的危机。
“朱雀,你说白虎他会不会有事?”夕亚抱著麒麟,小心的迈过一道小沟後,向走在前面的朱雀发问。
“既然他都说没事了,你就放心吧!”朱雀沈默了片刻,然後才淡淡答道。
可夕亚却听出了他说的很勉强,於是,便将目光转向了身後青龙的身上,但一时也不知该说什麽,正当她准备回头之际,却突然觉得脚踝处好像被什麽东西缠住了,紧接著整个身子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下陷。
“啊──”夕亚大喊著,“青龙──”她不顾一切的扑腾著双手想那个同样露出了慌色的男人求救。
“夕亚,坚持住!”青龙抢身上前,趴伏下身子伸长手臂,可仍是没能来得及,他们只是互相触碰到了对方的指尖,然後夕亚便被吸入了地里。
青龙眼中的恍惚转瞬即逝,他马上起身,然後望向同样震惊的朱雀,“你怎麽看?”
“什麽怎麽看呀!”玄武气急败坏的跳了起来,跑到夕亚消失的那片土地周围,就开始刨起土来,“朱雀,白虎不是说你之前来过这里吗?怎麽连这个陷阱都没有看出来──”
“看来,我们遇到了一个更厉害的敌人。”朱雀眸中浮起了不安,“这次,我们恐怕真的无能为力了,一切──都只能看夕亚的了!”说完,他便将头转向了那座被浮云缭绕的巫山。
“什麽厉不厉害的敌人呀!你们两个人别干愣在那,快点帮忙来──”
“腾蛇来了!”青龙说著,垂於大腿两侧的手倏然握紧,眼神也现出了异样的怒色。
“什麽腾蛇──”玄武说道这儿,突然瞪大了眼睛,刨土的动作也在同一时间停止,仰头看著面色严峻的两人,“腾、你们是说腾蛇来了?”
头好痛,手也好痛,脚也好痛,夕亚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散架了,酸痛的要命。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可眼前却是漆黑一片,而且,这里还好冷,就好像是冰窖。
但是,冰冷很快就被一股温暖取代。夕亚感觉得到,有人给自己披了一件很暖和的衣裳,心
下顿时一喜,她不假思索的大喊出声,“青龙,是你吗?”
然而,她却没有听到任何答声,只有愈渐变小的回声和不断加速的心跳声。
“我不是青龙──让你觉很失望,很不安,很害怕吗?”
良久,就在夕亚觉得自己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时,突然觉得自己的下巴被冰冷的手指捏起,虽然侵入耳中的声音冰冷邪肆,她却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什麽地方听过。
“你、你是谁?”出於对恐惧的条件反s,她也顾不上手心被坑凹不平的地面硌的生疼,便迅速的向後闪躲,可立刻被一条结实的长臂拦截,然後便被一阵猛烈又不失温柔的力道拉入陌生的怀中。
“我是谁?呵呵,我的小美人儿的记x还真是差啊!”男人说著,便将唇贴向了夕亚的脸颊,轻轻的吐著气,暧昧的低声提醒道:“忘了吗?我们曾经还有过一面之缘呢!”
“放、放开我,我不认识你,你快点放开我!”这里!的吓人,夕亚可没心情在这里听他慢条斯理的说鬼话,她大嚷著便伸手推向那方坚不可摧的x膛。
“嘿嘿──”男人闲散的笑了两声,扬手毫无预兆的将夕亚的下巴捏於指尖,语气突然变得冷魅起来,“让我放开你?好啊!只要你求我,我就放开你。”
“谁、谁要求你?”夕亚大喊道,似乎是希望这声音能够穿越重重障碍到达青龙的耳中,可是被越束越紧的腰身却让她觉得这希望渐渐变的渺茫,有那麽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已经停滞。
“你不求我,那我就永远都不放开你。”男人柔媚的声音中带著一丝戏谑,他紧紧的搂著夕亚,力气大的似乎要将她揉碎,“好啊!反正我也不想放,那──让我想想看,以後我们吃饭睡觉,对了,呵呵,还有洗身子,不知道──”他说著,不安分的右手便开始在她柔软的背脊处移动,“这层衣裳下的身子──该是怎样的诱人呢!”
“你、你不要脸!畜生,快──放开我!”夕亚羞到无地自容,她破口大骂,可换来的却是男人又一阵长笑。
“好啊!你求我,我就放你,不然的话──”就在此刻,黑暗的空间突然亮起一道幽绿色的暗光,虽然不亮,但却让夕亚看清了眼前的那张狰狞却又魅肆的面孔。
“不然的话,我就会让你永生永世都见不到你想见的人……”
“你、你是那个──”夕亚突然记起了这个男人。他不就是那个自称是自己哥哥的人吗?他怎麽会在这里?难道他也是这个世界的人?
“看来我的小美人还不算绝情,是想起我了吧!”男人满意的笑道:“我就说嘛,像我这麽俊美无双的人,怎麽会这麽容易被人遗忘呢!只不过可能是日子久了,一时辨不出声音而已,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呢?”
“你到底是谁?怎麽会在这里?”夕亚停止了挣扎,同时也觉得男人的束缚松了几分。
“哦,你想知道这个呀!不过──”男人冷冷的笑了笑,打趣道:“我觉得你现在没必要知道我是谁。至於为什麽会在这里嘛──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来接我的小美人的。”
“来接我?”
“对,来──接──你!”男人一字一顿的吐道。
夕亚愣愣的看了他两眼,然後就不屑的咒骂起来。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快点,把我放了,不然的话,等一会儿青龙他们找到了这儿,一定会把你打个落花流水!”
“可惜──”男人故作惋惜的摇了摇头,然後趁夕亚还没合嘴之际,迅速的吻上了她的唇。
夕亚瞪著两只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麽,嘴里便窜入了一条如般冰冷灵活的物体。片刻後,当她终於意识到发生了什麽时,却又听到男人咯咯的笑声,以及那略带嘲讽的话语。
“可惜──我不怕!就算你说的那些人全来了,我也不怕!因为,这个世上还没有什麽东西能令我感到恐惧。不过,我的小美人是不是该先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呀!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在我的手中,在他们没来之前,要生要死──可是我说了算。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别惹我生气,我可是没什麽耐x,如果一个不小心手抖把你的脑袋拧了下来,我一定会心疼的!”
夕亚跟本就不想搭理这个男人,於是将头撇向了背著男人的一侧,只是一心盼著青龙能尽快的找到自己,将她快带那从这个魔窟带出去。
“我们走吧!”男人说著,就将夕亚横抱起。
“走?你要带我去哪?”夕亚只觉得身子突然一轻,然後便是一阵劲风自脸侧划过。她慌忙的发问,实在想不出这个男人在如此漆黑的环境中如何还能跑的这麽快。
“放心,那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不喜欢,放下我,你这个混蛋,快点──放我下来!”
“哼!别在挣扎了,除非我死,否则……我是绝不会松手的。”
夕亚听著,胡乱扑腾著的四肢突然停止,眼角一湿,竟慢慢的溢出两行清泪来。如果刚才说这话的人是青龙,那该多好!可惜──
“怎麽,被我刚才说的话感动了吗?”男人轻笑的问。
良久,夕亚都没有出声。可就在男人低头准备看个究竟时,却觉得手臂上突然传出一阵激痛。
“你……你竟敢咬我?”
夕亚将含著血的唾y吐到了男人身上,恶狠狠的骂道:“谁要你不放开我?”
“你在找死吗?”男人倏的停了下来,大掌忽然掐住了她的脖子,“信不信我真的会马上杀了你?”
“咳……咳咳……”尽管夕亚被掐的呼吸困难,但还是艰涩的反驳道:“你以为我怕吗?有本事就杀啊!”
“既然你求死心这麽强,那我就成全你。”男人瞬间加大了手下的力气,五g手指死死的扣著夕亚的脖子,尖锐的指甲刺入滑润的肌肤,立即沁出几道细细的血丝。
夕亚这次是真的叫不出声了,脖子上的痛楚夹杂著恐惧的窒息感,让她四肢不断的挣扎。
完了完了,自己刚才到底是哪g筋给抽住了,明明现在已经受制於人,还不知好歹的出言反逆他。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死法,但从未想到过竟会被一个冷漠霸道的畜生掐死。
夕亚心里直骂自己笨,可没过多久,这种思考能力便渐渐的离她远去。她觉得自己的眼神开始涣散,脑子昏昏沈沈的,肺里的气体几乎被抽净了,她只能张著大口,却无法呼吸。
腾蛇
青……青龙……
就在夕亚处於绝望的边缘时,黑暗中倏的窜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团团的将夕亚包围,而扣在她脖间的那五g手指也渐渐的变紫变黑,当男人突然意识到危险撤掉手时,指尖已经燃起了细小的火焰。
怎麽会?这个女孩──竟然将自己在她身上设下的魔咒解除了?男人浓黑的眉毛瞬间皱紧,可脸上依旧保持著骇人的冷静。
夕亚的意识开始逐渐恢复,她觉得身体不再那麽冰凉,反而感觉好像沐浴在阳光下般暖和。慢慢的睁开双眼,却被一片冰不刺眼的金色包围,呆呆的看了一阵,才发现这道金光竟是从自己身体里散发出来的。
“哇──”她吓的大喊了一声,“我、我到底是怎麽了?”
她望著不远处正在冷眼注视著她的男人,又低头看著自己漂浮在半空中的身子,晶亮的眸中透出了复杂的目光,说不清究竟是愤怒,还是恐惧。
“哼!看来,我是低估你的能力了,竟然能将我下的魔咒在这麽短的时间内打破,你还是第一人。”男人邪魅的笑容中掺杂了一丝别样的情愫,他抱著双肩,目光闲散的盯著夕亚,话锋突然一转,“不过这其实也没有,反而让我对你更感兴趣了!”
“你、你到底在说什麽?什麽魔咒?”
“没什麽──”男人冷冷的笑著转身。
“喂──你要去哪?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夕亚真的是害怕了,也不管眼前的男人是好还是坏,扯著嗓子拼命的大喊,生怕自己永远被困在这个鬼地方。
“放心,会有人来救你的,你这麽有趣,我怎麽会舍得让你死呢?更何况,越是强大的猎物,征服起来就越有成就感,相信我的话,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喂──等等──”夕亚满脑子只想著怎麽从这里逃出去,g本就将男人话直接屏蔽在耳外。
“呵呵──哈哈哈──”
随著男人的笑声由小变大,夕亚开始觉得金光慢慢的变暗,周身又被黑暗再次笼罩,只是想象中的冰冷却没有到来,而是被一双坚实的双臂搂住了身子。
“……”没有话语,只有沈重而急促的呼吸声。
“青……青龙……是……是你吗……”夕亚胆战心惊的问道,却始终不敢伸手去触那方既真实又虚幻的x膛。
“……”
她没有听到回答,却听到了更为剧烈的心跳声。
“放开我──”夕亚突然变的很激动,他扬手毫无目标的捶打著,直到半晌後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声音後,她狂暴的动作才渐渐停止。
“很害怕吧!抱紧我,我马上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嗯──”好半天,夕亚的激烈的情绪才慢慢缓过来,她想要紧紧的抱住青龙,可是不停抖动的双手怎麽都使不上力气。
青龙似乎意识到了她的无助,於是一手护住了她的脑袋,将她牢牢的锁於自己怀中,双足轻轻点地,便见一道浅绿色的闪光划破黑暗。
林子中,玄武不停的在两颗巨树间走来走去,手里还拿著一g略微柔软的长树枝,时不时的就抽打著很是无辜的小草。
“你说,青龙都去了这麽长时间,怎麽还没有回来呀?”在过了半个时辰後,他终於受不了了,冲站在树旁望著远方的朱雀发问。
“再等等吧!青龙说到的事就一定能做到。”朱雀若有所思的说著,可心里却乱的慌。一方面,他担心青龙是否陷入了危机;另一方面,他也担心白虎,毕竟黑豹的实力不俗,万一……
“白虎──”就在朱雀心烦意乱时,白虎出现了。
朱雀眼睛一亮,但很快,稍稍褪去的忧色再次蒙上双眼。此刻的白虎哪儿还有什麽人样。头发蓬乱的披散而下,面色死灰,x口处的衣襟更是被撕扯的不成样子,裸露在外的肌肤更是恐怖,狰狞的伤口明显是被野兽抓伤而留下的痕迹,现在还不断的向外渗著黑红的血y。
朱雀这麽一叫,原本背对著白虎的玄武也猛的转身,当看到白虎这付狼狈样儿时,也不由的一愣。
白虎努力冲他们挤出一道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右手撑著旁边的树干,看著朱雀跑到身前,还没开口说话便剧烈的咳嗽了好一阵。
朱雀赶忙伸手抚上他的背替他顺气,“别急,先歇歇,有什麽话一会儿再说。”说著,就想扶他坐下,可手刚触上他的手臂,就被白虎推开。
“腾蛇把夕亚抓走了?咳咳──”
“青龙已经去找了──”朱雀目光中仍充满了焦急,他看著白虎一身的伤,话锋一转,“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对了,那只黑豹呢?”
白虎神色严峻,嘴角似笑非笑的咧了一下,“虽然我被他打成这个样子,不过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唔──”他说著说著,就突然弯下了身子,表情极为痛苦。
“怎麽了?”朱雀像是大祸临头般的猛的睁大眼睛,这才发现白虎右边的腰c著一枚已经生锈的铁器,从伤口中淌出的血已经不是红色,而是一种诡异的橘黄色。
“青、青龙去了多长时间了?”白虎长长的吐了口气,忍著痛再次抬头问朱雀。
“已经去了快半个时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是黑豹干的吗?”朱雀答完话,便忧心的看著深埋在r中的那枚可怕的凶器,“这东西有毒?”
白虎不以为然的笑道:“我没事,这点毒害伤不了我,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夕亚从腾蛇手里救出来──”他说著就准备起身,却被朱雀硬生生的按住了肩膀。
“你还当不当我们是你的好兄弟?”朱雀面色严肃的问道。
白虎一愣,半晌才吐道:“怎麽突然问这个?”
“你别管我什麽意思,你只管回答我到底是还是不是?”
朱雀的一本正经让白虎脸上的惊讶愈加浓重,但犹豫只是一瞬,他很快便郑重的开口,“当然,我们当然是好兄弟。”
朱雀焦躁的眸中露出一丝欣慰,“那就好,既然你把我当做兄弟,那现在就听我的,好好在这里坐著,让玄武照顾你,找青龙救夕亚的事交给我。”
玄武站在一边,脸上浮出了不耐,他大踏步的冲到朱雀身後,狂躁的吼道:“你们都留在这儿,找青龙的事包在我身上。”说完,就转身准备朝林子深处奔去。
“站住──”尽管白虎受了重伤,可是厉吼声还是犹如惊雷,让玄武迈脚的动作瞬间僵在了原地。
朱雀看著白虎一脸的怒意,正准备开口,就听到玄武大骂起来。
“站住站住,你凭什麽要让我站住!我是玄武,是统管北方的天神,是和你白虎平起平坐的天神,你凭什麽总是趾高气昂的对我发号施令?你想让我往东就往东,让我往西就往西,我是你的奴隶吗?”白虎情绪激动的吼著,握著拳头的也嘎吱嘎吱不停作响。
“玄武,住口──”朱雀看著白虎愈渐发青的面容,冲玄武低斥道。
“住口?哼──”玄武愤怒的情绪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他恶狠狠的盯著白虎,“我偏我不住口,我就是要说,你自以为是,一手遮天,你以为自己是谁呀……”
白虎紧绷的面部肌r抽搐了一下,还没等玄武骂完,一口鲜血就喷出了口,嘴角还溢出了一道若有若无的呻吟。
与黑豹一战,他伤的确实不轻,现在只是呼吸一下,就牵扯的五脏六腑如针刺般痛的他生不如死,更别提说话了。
玄武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太过分了,可也不愿承认,只是收了声扭过了身子,便朝深处奔去,还没等他跑出两步,便觉得x口突然一热,低头一看,竟是那颗淡黄色的珠子在发光。
他迅速的从怀中掏出珠子,眼睛陡然睁大,他回头,看见朱雀的手中也多了一颗发著红光的明珠,而隔著衣衫,也能清楚的看到白虎x前正散发著幽幽的白光。
三个人的目光瞬间对到了一起,都是一付不可思议的表情。
“青、青龙?”玄武看到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的青龙,目光向下移,就看到了夕亚,惊愕的
眼睛突然弯起一道夸张的弧度,兴奋的跑上前,呼吸还没平稳就急切的问道:“夕亚,你没事吧!”
夕亚摇了摇头,“嗯!我没事!”
青龙将夕亚放在地,眼神也是一凛,就朝白虎奔了过去。
“是黑豹干的?”青龙的急促的声音中明显含著疲惫。
朱雀点了点头,“他伤的很重,刚才──”他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说下去。
“白虎──”夕亚看到白虎一身伤,飞快的跑到他身边,一双晶亮的眼睛充满了歉意,
“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被那个黑豹伤成这样……”
她说著说著,眼睛变慢慢蒙上了一层雾气,青龙看她欲哭的样子,心口就好像被针般,痛的他倏的握紧了拳。
“我……没事,这点伤要不了命的。”白虎满不在乎的艰涩开口,然後便将目光转落至青龙身上,“对了,你刚才是不是使用珠子召唤我们了?”
“珠子?”青龙眸光倏然一紧。
“没错,刚才我们三个的珠子都发起了光,难道不是你做的吗?”朱雀也是一脸的疑惑,似乎迫不及待的想从青龙口中得到答案。
青龙摇了摇头,否定道:“没有!而且我的守护珠也发出了绿光,我还以为是你们做的──”他说道这儿,眸子突然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将目光落在夕亚的侧脸上,“难道说──”
“夕亚,你被腾蛇抓住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麽奇怪的事情?”白虎与青龙快速的对视了一眼,然後问道。
“腾、腾蛇?你是说那个绑架我的男人就是腾蛇?”
夕亚脸色一变,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她和青龙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自然知道腾蛇是谁。
“原来他就是腾蛇,那个可恶的家夥,下次再见了他,我一定会把他扁个落花流水。”她气愤的说著,然後突然撇了撇嘴,眉头瞬间拧成一团,“不过,说道奇怪的事,我确实遇到了一件。”
“是不是──”朱雀急著c话,却被白虎打断,“让她自己说。”
消失
朱雀闭了口,也将视线落到夕亚脸上。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眼中闪著惧色,双手不自觉的纠缠在了一起,似乎觉得这样才能够让自己的心安稳下来,“那个腾蛇掐著我的脖子,就在我觉得自己就要没命的时候,黑暗里就突然s出一道金光,很耀眼,就好像白昼似的。”
“那道光是从你身体发出来的吗?”白虎急切的问。
夕亚迟疑了片刻,然後微微的点了点头,但脸上马上便呈现出一付大祸临头的表情,手指更是不安攥到了手心,“是、是不是哪里不对了,我、我要死了吗?”
白虎盯著她,良久没有说话。青龙和朱雀也是面面相觑了好一阵,急的夕亚简直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看来,腾蛇在你身上设的封印解除了──”白虎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嘴角似笑非笑的扯出一到微小的弧度,可下一刻他便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白虎──”夕亚大喊了一声,抬手的一瞬间,手心便燃起了两团金黄色的光芒,“啊──这是什麽东西啊──”她一见自己手心中又出现了奇怪的光芒,吓的使劲的甩动著双手,试图将那‘不祥之物’甩掉,可到了最後,她才发现自己g本就是在做无用功。
那两道金光非但没有消退,反而变成了两道光束,直直的s进了白虎的浑身是伤的x口,她大惊失色的摇晃著脑袋,“不、不要──”
就在她惊慌无助的时候,青龙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夕亚扭头看著青龙,他温柔坚定的目光似乎在向她传递著什麽,她抿了抿唇,当再度将目光转向白虎时,却惊讶的发现他x口处可怖的伤痕正在一点点的愈合。
“这、这是怎麽回事?”她难以置信的盯著白虎,看著他苍白的脸上渐渐涌上血色,手心的金光也随之慢慢消失。
怎、怎麽可能?伤口竟然全部愈合?
“你的封印解除了,体内蕴含的力量也自然而然的就爆发出来,这并什麽奇怪的。”朱雀解释道。
“力、力量?”夕亚低头看著自己的掌心,不解的问道。
“就是你体内的神力,其实,你是创世神的女儿──”青龙说。
“创世神?”夕亚越听越糊涂。什麽神力,什麽创世神?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爆了。
“虽然这个世界在被黑暗势力也就是腾蛇吞噬以前,麒麟是这里的最高神明,但是在那之前,整个世界是由创世神统治著的,他曾经有儿子,一个女儿,但是不知为什麽,突然有一天就消失了。”
“消失了?”夕亚问。
“对,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白虎接著说道。此刻的他面色红润,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现在没时间说这些了,我们已经在这地方耗费了太多时间了──”
朱雀听著白虎忧心忡忡的口气,脸上也露出了难色。
是的。凡是踏上巫山这片土地的人,逗留的天数都不能超过十天。一旦超过,便会有无法挽回的灾难降临在他们身上。
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逃过……
“那我们就抓紧时间出发吧!”青龙说。
朱雀和白虎点了点头,然而夕亚却看到一直昏睡在草丛间的小兽麒麟动了动脑袋,然後就睁开眼,伸了伸腿似乎想要站起来,可腿刚撑起来,就扑通一声又跌回了草丛中,缩成了一团,像极了毛球。
“呐……呐……”麒麟可怜兮兮的瞪著两只大眼睛向夕亚求救。
“噗──”看著小兽可爱的模样,竟笑出了声,残留在心中的恐惧顿时烟消云散,但马上,她就狐疑的问道:“奇怪,它平常那麽喜欢活蹦乱跳,可自从踏上这座岛,它就总是睡觉,醒来时也总一付没j打采的样子!”她说著,便将它抱进怀里,小心的著他柔软的皮毛。
“其实,小主子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并不是自身造成的,而是因为到了巫山。”朱雀解释道。
“因为到了巫山?”夕亚莫名的盯著朱雀、
“没错,越接近巫山,小主子的神力就会变的越弱,甚至连保护自己的力量都变的微乎其微。”
“那──”夕亚犹豫了,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问,思考了一阵,她还是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
“如果真是那样,那个腾蛇为什麽不趁他神力减弱的时候抓了它,反倒是要抓我呢?”
青龙听到这儿,脸色突然涌上一阵y霾。
这细微的变化被朱雀看在眼里,可他却装作不知,开口道:“你忘了,麒麟是不死之身。而且,它神力减弱也只限於巫山附近,一旦出了这里,它便能够使用白雾来保护自己了──”
“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说不定前面还有腾蛇的人,就算没有,要想踏进巫山里面找到封印并接解除,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件易事。”
就在此时,夕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扭头一看,发现玄武脸色难看的很,而且正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盯著自己,好像自己是个三只眼睛的怪物似的,她赶紧将头扭了回来,却感到肩膀被人拍了几下,接著便听到青龙的声音。
“走吧!”
“哦!”夕亚应了一声,转身却发现玄武已经背对著他向前快步走著,她皱著眉,朝旁边的青龙摆了摆手,示意他低下头,然後用手掩著嘴冲他问道:“你知不知道玄武怎麽了,我刚才看他样子怪怪的──”
“这个──”青龙早就发现了玄武的异样,心里想著多半是和白虎发生的争执,可是他也不敢确定,於是只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是吗?”夕亚撇了撇嘴,看著走在身前的白虎,又问,“你说,会不会是他和白虎吵架了?”
“可、可能吧!其实,这也没什麽,玄武总是喜欢耍孩子气,没事的,过不了多久他就好了。”
“可是,这次好像闹的很僵的样子。”
青龙没有答,只是一笑了之,夕亚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巫山脚下,葱郁的树木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遍地的野花,散发著怡人的香气。夕亚看著美不胜收的景象,高兴的忘乎所以,一时竟忘了此行的目的,当她弯腰正准备采摘野花时,却被白虎突然喝止。
“别碰那些花──”
夕亚的手陡然停住,扭头看著白虎,“为什麽不能碰!”
“这个──”白虎似乎有什麽难言之隐,“这个你无需知道,只是,凡是这座山附近的东西,都最好少碰!”
少碰?奇怪,难道这些花都有毒?她心里想著,然後就又听到了白虎的声音。
“前面就是巫山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东南方向有一个石洞,从那里进去就到达了巫山内部,我们抓紧些时间。”
众人点了点头,只有玄武嘴里叼了g草,漫不经心的望著远方,夕亚心里嘀咕道:奇怪,不是说不能碰那些野花吗?难道那些草就能碰吗?
又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他们面前果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石洞。
“记住,我们一旦进了里面,就不能随便行动,大家要互相照看对方,里面虽然没什麽陷阱,但是路十分难走,所以一定要小心。”白虎嘱咐完,便朝玄武看了一眼,只见他背著身子,一动不动的站在洞口。
“玄──”那个武字还没出口,就被玄武狂妄自信的声音打断,“什麽破洞,我倒是要看看它能把我怎样?”说完,他就愤愤的大摇大摆的朝黑漆漆的洞里走去。
白虎知道玄武心里窝著气,依他鲁莽暴躁的x子,再加上对这里的地形又不熟,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都会掉到陷阱里,可当他朝著玄武跑动的方向追进山洞时,早就没了他的踪影,连声音也在顷刻间消失了。
青龙一行人也马上追了上去,可令人奇怪的是,当他们的身影被黑暗完全吞噬後,洞口就突然一层淡蓝色的波光所掩盖,还发出了叮铛的清脆响声。
“这里好黑啊!脚下滑滑的,是不是有水呀!”夕亚小心的向前迈著步子,没走一下都会先用脚尖试探试探前方是不是可以行走,而且因为她手中还抱著再次陷入昏睡的小兽,行动就更是小心。
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回声。
“青龙?”她停下了脚步,抬高声音又喊道。
依旧没有回声。
“朱、朱雀?”这次她叫的十分小心,微微发颤的声音中含著恐惧。
呼啦啦──
就在此刻,她突然觉得头顶好像有什麽东西飞过,还发出了一连串尖细的嘶鸣声,吓的夕亚哇的大叫了一声,腿一软就扑通的坐在了地上。
“有鬼呀!”她本能的想爬起来逃跑,可觉得地面上好像突然伸出了无数只手,使劲的拽著她的手腕,费了好大的劲还是在原地爬滚打的不停打转。
手掌滑滑的,就好像沾了什麽粘y,她冷静下来之後,才觉得手好像又恢复了自己的控制,慢慢的抬起手後,将手攥成了拳,然後又慢慢的松开,可这里实在是太黑,实在是不知道手里粘了什麽东西。
可就在她想到这儿时,不禁又大喊了一声。
“麒麟──”
她刚才跌倒时,双手一松,接著──
完了完了完了,她心里一连说了三个完了。可是,这里!的伸手不见五指,她要怎麽找。
对了,青龙和朱雀呢?他们人呢?刚才不是还在我身边吗?不可能走散的啊!
“青龙──”夕亚仍不死心,又试探般的叫了一声,然後等待她的,只有空洞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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