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爱之糖果诱惑 作者:年华似水
61 相談甚歡
苏晨随着肖南走进包厢的时候,殷彧已经等在里面,但并没有看到安旬,刚刚落座,门就被人大力地推开,他转头不觉一笑,安旬脸涨得通红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目光怯怯地看着正对面黑着脸的殷彧。
“那个……我去催他们上菜……”安旬小声解释,苏晨明了地笑笑,自然其余两人也都心知肚明他在找理由而已。
“你进来前两分锺我已经叫过服务了。”殷彧冷冷回答。
安旬立刻噤声,苏晨无奈地正要开口替他解围,肖南却不紧不慢地说了话:“殷总,你的秘书很有趣。”
殷彧眼神一转,勾起笑容:“是很有趣。”
苏晨看了看依旧不知所措的安旬,微笑地说道:“小安,毕业後多年未见,你还是这样可爱。”
安旬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仍旧不说话,脸却涨得更红,苏晨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自己的话里有什麽会令他脸红成这样。
肖南却心知肚明,刚刚他就是瞥见安旬进去洗手间才会拖着苏晨也进去,香艳刺激的一幕果然使殷彧容易害羞的秘书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呵呵,苏助理太过英姿勃发,连我这个小秘书都不好意思了。”殷彧适时出言暂缓沈闷,语气却含着对安旬明显的讥讽。
苏晨疑惑地看过去,却被殷彧脸上掩不住的妒忌和醋意所惊!不过片刻,他心中已经了然,恐怕殷彧是在吃自己这莫须有的飞醋!
好笑地垂下视线,他没有注意到肖南投向安旬的目光因为殷彧的一句话而泛起冻人的寒意。
只有安旬依然在纠结刚刚洗手间的一幕,对四周诡异莫名的气氛毫无所觉……
“肖总,风宇给出的价格你看过了,有什麽想法?”殷彧忽然转了话题,开始谈及正事。
苏晨神色一整抬起头进入工作状态,而一直站在进门处的安旬闻言也立刻坐到自家boss身边,一时间,包厢内严肃紧张起来。
肖南微挑视线看着殷彧,一派从容的样子,半晌才放出笑容:“风宇的产品,风尚有能力全部接下。”
安旬眼神一亮,苏晨不觉叹息,小安步入社会这麽久还是如此单纯,听不出肖南话中隐含的条件,看了看正用懊恼地眼神瞪着安旬的殷彧,他有些同情起这位商界j英了。
“但是如果接下你们的烂摊子,风尚的资金链风险将会增加百分之二十。殷总,若是你,你会冒这麽大的风险助人为乐麽?”果然,接下来才是肖南真正的意思。
在商言商,无论是风宇商贸还是风尚国际追求的都是最终利益,肖南的顾虑也是所有在位者会考虑的事情。虽然与殷彧有私交,而对方也是自己的夥伴,但生意就是生意,此时各自代表的都是自家公司的利益。
“风宇所寻求的并非是接下烂摊子的公司,而是发展共同利益的合作夥伴,当然,目前风宇的新产品也不是烂摊子,反而是前景很好的市场。高风险,高回报,肖总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殷彧并不因他的话而急切,端起酒杯轻轻摇晃,面上出奇的沈稳。
肖南轻笑,忽然侧头问身旁的苏晨:“苏助理,你彻底研究过风宇商贸的新产品计划,你说呢?”
苏晨微一沈吟,然後抬眼对殷彧果断说道:“就相关市场的发展风宇的推广销售部门早已经做出了周密的调研报告,发展前景确实会带来客观的收益,但是,新产品当初的设计和走向百分之七十是为了符合寰尚的市场条件,如果风尚接过来,那麽就要对市场做出调整并且还要支出相当一部分的推广费用,这会加重公司现阶段研发推广的其他项目,造成资金的暂时紧张。”
“你听到了,我的助理似乎也不太看好这项合作计划。”肖南耸耸肩对殷彧说,但苏晨却觉得他笑得像只狐狸,g本就是存心看对方为难似的。
殷彧垂下视线没有做声,似乎在寻找新的角度来说服肖南,包厢内一时陷入僵局。两位重量级boss不动,手下自然也不会多嘴,况且这会儿该头疼的也不是自己,苏晨便看向殷彧身旁明显坐立不安焦急万分的安旬。
还真是一个天真的人呢!在学校就是这样一副什麽都写在脸上的样子,三十岁了依然如此,本来这样的举动会稍嫌幼稚,可小安偏偏天生娃娃脸,看上去就像高中生似的,不但不觉违和,反而更加可爱!
如果自己也能像他一直保有单纯无垢的心思该有多好呵……
苏晨盯着安旬不知不觉陷入沈思,神色也愈发落寞起来,而这一切都落入了肖南眼底,冰冷的蓝眸深处渐渐浮起怒意,看向安旬的目光如刀般淩厉。
安旬g本没察觉对面那个蓝眼睛的正愤怒地淩迟自己,他一心只想着要帮助boss搞定风尚,正忙着着急,生怕不易得来的机会就这麽轻易溜走。
“苏晨,你还记不记得教国际贸易的那个老学究?”生意不好谈,那就先缓和一下气氛吧,安旬赶紧开口。
苏晨这才回过神来,努力想了想然後说:“记得,他姓刘,总是戴着一副像酒瓶底那麽厚的眼镜。”
“没错没错!就像这样的瓶底!”安旬傻气地拿起桌上的红酒瓶子举高,“我还记得他总喜欢点名,一点到你的时候就会顺便提个很有难度的问题,然後看着你在全班同学惊讶羡慕的目光里从容答对,再对我们说教一番。”
苏晨回想起那时的情景不觉轻笑起来:“是呀,他总喜欢用我来激励你们,害得我那时成为全班公敌了呢!”
“其实你不知道,大家都很佩服你的记忆力和对功课的理解力呢!”
“是麽?大学四年,我倒是没少听他们的冷嘲热讽呵!不过,你却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过分的话。”苏晨回忆起学生时代的事情,表情柔软了一些,整个人也因着笑容而显得立即温柔了起来,肖南看着他的笑,搁在大腿上的手掌不觉紧紧握起。
“那是表面现象,男孩子们的自尊心作祟罢了。私下里他们都很羡慕你呢!只是年少不懂事,方法用错了。”安旬真诚地说,“我还记得你请我吃了美味的牛r面,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b的牛r面了!”
苏晨失笑:“过去那麽多年的事情了,你还记得?”
安旬连连点头补充:“那时我很想跟你成为好朋友,可是你总是和秦柏很要好,加上我胆小,呵呵,没想到这麽多年过去,今天倒有了机会!”
作家的话:
今天起,三天连更,都是晚上十点左右,大家第二天早上再来看好了~~要睡美容觉哦~~嘿嘿!!
62 燃燒的妒火
“殷总,看来你我二人此时此刻是多余的。”苏晨还没来得及反应,肖南便面色一冷。
苏晨登时僵直了身体,唇边的那抹笑渐渐消失,平展的眉头也微微聚拢起来,眼底瞬时泛起淡淡的哀伤。
殷彧心里明白此刻肖南的冷嘲热讽从何而来,有点惊讶历来沈稳又顾全大局的男人会沈不住气地表露真实情绪,他对安旬使了个眼色,然後举起酒杯说:
“苏助理与安旬既是校友,又多年未见,此刻再聚也很难得,不如我们为这份难忘的友谊喝一杯?”
安旬也会意地举起杯子:“苏晨,为了多年之後再次重逢,干杯!”
说完咕咚一下将半杯葡萄酒一饮而尽,苏晨见他已经喝干便也一口喝下,接着拿过酒瓶为几人重新倒了酒,单单对着安旬举杯道:“干!”
两人一来一往就这样喝了好几杯,苏晨借酒浇愁反而更烦闷,没吃什麽东西这样猛灌,即便是红酒也会深醉。
只是,安旬的酒量比他更差,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起来,瞥见殷彧黑沈的脸色以及握紧酒杯而发白的手指,苏晨的酒意稍稍清醒了几分,如果继续任由安旬絮絮地回忆大学往事,恐怕殷彧会忍不住爆发吧……?
“我扶他去洗手间,抱歉。”及时起身扶住安旬摇晃的身体,他拖着满脸泛红的人远离定时炸弹。
肖南的视线紧随两人,见到苏晨还算稳的步子眉头稍稍松开几许,回转目光正对上殷彧玩味的黑眸,眼神一紧,沈下声音先开了口:“查到幕後了?”
殷彧勾起唇角,似乎对他转移话题的用意颇为了然,便顺着他的话回答:“还没有,andrew在暗中调查了,对方很狡猾。”
“不管怎样,风尚是最後的屏障,你在明,我在暗,相信很快会有令人满意的结果。”肖南沈吟,“你我两家合作有利对方放松警惕,但风尚此番援手,风宇必须保证给予最大利益,这点你也清楚。合约拟好後你派人送来吧。”
殷彧点头,这次揪出幕後黑手,他也不打算继续留在风宇商贸,美国人一直谨慎下放权力并不信任一切非本国民族,他还不如回来为自己的心血打拼。
不过,他还不打算告诉肖这个决定,他还想自由一段时间,至少要先解决安旬这个“麻烦”。
“你一向随意而为,记住,风尚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肖南举杯邀他共饮,他笑笑回敬。
苏晨扶着安旬在服务生的帮助下走进洗手间,安旬嘴里还在不停地唠叨着大学时代的每一个老师和同学,苏晨不禁佩服他的好记x,自己都不见得记住每一个人,可他却清清楚楚一个不落。
“阿晨,你不知道,那天你像个天使一样咻地出现在我面前,请我吃了那麽香的牛r面,我有多高兴~~”倚着洗手台任苏晨用湿毛巾为他擦脸,安旬第n次重复着这段“滴水恩”的往事。
“小安,你醉了,好好站着不要摔倒。”眼见安旬傻笑着靠向自己,苏晨连忙扔掉毛巾接住他,同时万般无奈地摇了摇有些晕眩的脑袋。
“喂!你凭什麽反对我和小柔?你这个坏人,跟面具男一样坏……”忽然,安旬伸手抓住他的衣领,非常认真地对他控诉。
苏晨知道他肯定把自己和殷彧弄混了,可安旬话里的“面具男”又是什麽人?
“小安……你真是……酒品不好啊……”将手搭在安旬腰部,他打算拖他回去扔给该负责的人。
谁知,安旬没有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他的衬衣领口便在两人相反的作用力下崩开,上面两颗扣子掉在地上,滚啊滚地滚进了洗手台底下。
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升起,苏晨决定立刻、马上回包厢,不顾敞开的领口露出了白皙的皮肤以及分明的锁骨,他使劲拖着安旬走了出去,在服务生隐含着深意的目光里他的脸腾地热起来,虽然明白对方百分百误会了两人的关系,但他也只能扶着挂在自己身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大麻烦闷头走。
服务生打开包厢的瞬间,苏晨脚下突然一个趔趄,和安旬一起狼狈地撞了进去,当他稳好身体,一抬眼便看到包厢里的两个男人正满面怒容地瞪着他们。
“该死!”耳边同时炸起两声怒喝。
接着他身上一轻,迷迷糊糊的安旬已经被肖南从自己身上拉下去甩给了殷彧,而自己的双手也随即落入男人铁箍般的大掌。
“如果他不是你的秘书,我会剁下他的手。”头顶传来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苏晨没来由地抖了下。
“你没这个机会。”殷彧的声音也极力压抑着怒意,苏晨不禁对呵呵傻笑的安旬投以羡慕的目光,小安还是醉了好,不用像自己这样清醒地面对双倍的怒火。
但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倏忽凑近的气息便夹带着深沈的冷和炙热的火喷洒在他面上:“敢让别的男人碰你?忘记我说过什麽了?”
心头蓦地一震,他抬起头望进燃烧着火焰的蓝眸时,身体不能控制地颤抖起来,这样令他害怕的肖南以往不曾出现过。
“我的宠物不听话,下次再谈。”肖南勾起嘲笑,冲殷彧说完就强硬地拉着苏晨走了出去。
虽然知道肖南不会让苏晨好过,但殷彧此刻也无心管别人的闲事,低下头,他咬牙切齿地在迷糊的安旬耳边说:“你也准备好了麽?”
怒火中烧的男人好像决斗中的雄狮,苏晨踉踉跄跄地被他拉着走出会所摔进车子,门关上隔绝外面的一切,狭小密闭的空间迫使他承受对方迸发的全部凶狠。
肖南冷着脸开车,速度飞一般地直奔郊外别墅,苏晨头晕沈沈的,来回重复的全是刚刚那句“我的宠物”。
虽然知道肖南说的是气话,并且很大程度上是出於讽刺自己的意思, 但真切听到这样的评价,他依然会心痛会难过。
这一阵子他觉得越来越累,感到心里对肖南的爱意正在慢慢改变,如果全心的包容和等待最终只能换来一次又一次的误解和嘲弄,自己又为什麽还要继续自讨苦吃?
宏伟奢华的别墅,代表着地位和财富的等级,这是他第二次到这里,第一次是与秦柏争吵後被肖南“捡”回来,那时的他想不到有一天会对强逼他的男人产生深沈的爱意,也料不到最後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脱衣服。”
立在宽敞的客厅中央,肖南面无表情地命令。
苏晨心跳一顿,反手扶住身边的沙发,直直地看着他。
作家的话:
啊啊啊~~~吃醋的boss气场全开呀~~~要虐?不要虐?嗯……这是个问题。
63 深,痛!微h~~
肖南等了几秒见他不动,伸手扯下颈间的领带走过去,面色倏然y冷下去:“没听到麽?”
仿佛他说的是件很平常的事,仿佛自己是为了钱而出卖身体的人,仿佛他们只是恩客和男妓!
苏晨眼底泛起水雾,嘴唇微微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为什麽?为什麽只是一味地伤害,为什麽不肯相信他?
“我拒绝。”盛满悲伤的眼倒映出男人无情的双眸。
肖南冷笑:“你没资格拒绝!”
“你这样有意思麽?”苏晨挺直背脊,心里空空的没有感觉,“快一年了,我累了,你也累了,我们不要互相折磨下去了。”
气压更低,苏晨看到男人眼底瞬间涌起想要撕碎自己的冲动,接着是更加狠厉的污蔑:“找到下一个金主迫不及待要离开我麽?!”
本以为痛到麻木的心再不会产生反应,但男人的话依然令他深深地感到凄凉,扯出涩涩的微笑,他说:“就当是吧,我这种人原本也不配做你的宠物。”
是自我嘲弄,也是对这份感情的无望,爱上男人令他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了尘埃里去,他已经不想这样过下去,宁愿放弃也不要怨怼。
“你!”肖南狠狠握紧拳头,嘴唇因为怒气而紧紧抿起,令脸部线条更加生硬,“很好!你以为对我来说你很特别麽!你这样的人随时都有无数!”
苏晨闭上眼,拼命不让湿意滚出,深深几个呼吸,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直视面前的男人,声音虽然微微颤抖但却异常坚定:
“因为爱你,我才会让你践踏我的尊严,才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力,所以,我决定收回你的权力,收回爱你的心,肖南,如果你学不会信任,你永远不会得到幸福。”
“你都对谁说过这样虚伪的谎言?不要妄想愚弄我!”
男人的暴怒在他意料之中,被硬硬压倒在地毯里撕开衣服时他清清楚楚听到自己x膛里那颗跳动的心结了冰,然後狠狠落下碎成齑粉。
凶狠的吻,甚至不能叫做吻,而是近乎啃咬的发泄,身体还没准备好,干涩紧闭的地方就被毫不留情地贯穿到底。
痛,真的很痛。
苏晨咬牙没有哼一声,目光空洞地盯着不远处的座锺,浓烈到极点的绝望就这样随着冻结的血y蔓延全身。
这样chu暴的对待仿佛也曾有过,在香港总部男人的办公室,被迫达成交易的时刻,他以为那时已经无望,却不知道此刻才是真的断绝希望。
死心吧,苏晨,他承受着男人凶猛的欲望与沈怒,思绪仿佛飘离出身体,他与肖南从来都是两个世界的存在,硬生生交集在一起只会得到痛苦的惩罚。
爱情,男人间哪会有这个东西?不过是编出来骗人的谎言,撕破伪装,剩下的只有chu鲁蛮横的占有和掠夺,渺小如他,只会是高高在上的权贵手下的牺牲品,他们没有真心,兴起时会温柔,更像对待可有可无的宠物。
可是,苏晨从不愿做宠物,如果找不到平等对待,即便此生不爱,他也决不妥协。
“被我上,心里却想着谁!?”硬生生转过他的脸,肖南冲口便是质问。
苏晨茫茫然地闭上眼,拒绝回答,无视他的愤怒。而紧盯着他的深蓝眼底立刻燃起狂躁的火焰,在他体内戳刺的利刃更加快速而强势起来,难受的钝痛令他深深皱眉,却死死咬紧牙关没有示弱。
“怎麽?我不能让你满足吗!我记得上次你叫的很大声。”肖南被他的样子刺激得语不择言,只想深深刺痛身下的人,要他屈服。
攥紧身下的长毛地毯,苏晨觉得自己就要死去,而他的沈默更激起肖南血y深处的暴虐,头嗡的一下肖南g本连思考都没有就脱口各种令人难堪的言语:
“一晚上换两次地方是不是很爽?你这里紧紧箍住我不放,两张嘴都被填满的感觉怎样?”
不!不要说了!苏晨想要吼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男人疯狂的样子与之前的庄叶竟然重合起来,苏晨不禁重重发抖,泪终於顺着眼角滑落,他抬起双臂覆在脸上,不想让男人看到自己的软弱。
肖南发狂的大脑便倏地清醒了几分,他缓缓地停住了动作,目光复杂地看着从那刻意的遮掩下流出的泪,沈默片刻便恨恨地一拳捶在厚重的地毯上,嘴里冲出一声低咒。
将依然硬挺没有得到释放的欲望拔出发抖的身体,肖南不发一语地起身,走上楼梯的时候没有回头,低沈压抑的声音缓缓响起:“明天不用来上班。”
听到二楼的房门被大力关上,苏晨松开被自己咬出血的嘴唇让低低的呜咽轻轻溢出,他们,终於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拖着满身伤痛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拦到taxi,回到家里他甚至没有气力清洗痕迹斑斑的身体,瘫倒在床里便昏昏沈沈就睡了过去。
梦里不断出现的是男人冰冷的蓝眸,那种冻结一切的视线刺进身体,他便生生被痛醒过来!
窗外夜正浓,不过才睡了几个小时,却感觉像过了一辈子似的疲累不堪,他蜷缩起身体望着窗外一片漆黑,知道从此以後自己再也没有去爱的勇气和能力了……
休息了一周,期间男人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像是从苏晨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一般,身上的痕迹慢慢变淡,心头的创伤却需要更久才能愈合。
打开手机通讯录,望着肖南的名字半晌他狠下心按了删除,男人所有的一切不过几秒就全部消失得干干净净。
删除旧短信的时候他看到前几天安旬发过来询问单独吃晚饭的事情,想了想他拨了回去,电话很快接通,安旬的声音有些落寞。
两人很快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他重新打起j神将一周没有整理过的屋子收拾干净,又洗了个热水澡然後出门赴约。
作家的话:
连更结束!我是好人了啦~~~累惨了……
接下来,因为下周又上了广告宣传,所以从6号开始,至少一周内会更四次……
苦x的似水只能祈祷,boss你不要太c劳我……
64 犹豫?决定!
温馨的西餐厅,苏晨以前喜欢一个人到这里消费,店面不大却令人感到安心,挑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两个人各有心事一时相对无言。
“想吃点什麽?”苏晨拿过菜单打破沉默,安旬没有回答一把抓起刚上的餐前酒灌进喉咙。
苏晨看着他轻轻地问:“殷总对你不好?”
安旬的惊讶在他意料之中,或许也只有安旬单纯的心思才会认为他对殷彧的感情瞒得过自己。
“那天你也在洗手间吧?”一周的时间足以让苏晨想明白很多事情,那天肖南突然的举动以及後来疯狂的惩罚都源于男人自以为的“背叛”。
“你们一定很幸福吧……”安旬羡慕地望着他,苏晨却心头一刺。
“幸福?这种东西跟我无关。”
安旬很出乎意料的样子:“你们……?”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会喜欢上我麽?”苏晨喝着酒,明明是香甜的桂花酿,入喉却很苦很苦, “我只是他的消遣而已,不会付出任何感情的玩物,泄欲的工具罢了。”
“你……喜欢他?”
苏晨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安旬的直觉很敏锐,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我不会喜欢任何人了,永远。”
肖南放了手,自己也不会纠缠,这样最好。
“不说我了,都是些滥俗的东西,倒胃口。”苏晨饮尽杯子里的酒,牛排也正好上桌,“你今天心事重重的,他对你做了什麽?”
安旬的娃娃脸上现出一些伤心,小声地嗫嚅着说:“他嫌我脏……”
苏晨喉咙里泛起苦涩,肖南也是这样嫌弃自己的吧……
“谁比谁乾净多少,他有什麽资格说你?”
安旬叹了口气慢慢将自己与殷彧的纠葛原原本本告诉了苏晨,只是略过了殷彧另一个身份的事情,苏晨同自己有一样的经历,也只有他愿意听自己倾诉了。
边听着他的故事,苏晨边观察他的神情,提到殷彧的时候安旬明显一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兴奋模样,暗暗地叹气,恐怕小安真的很爱那位冷面boss。
不过,殷彧虽然面冷,但却搭救过自己,说不定以安旬的天真无暇,会走出与自己不一样的欢喜结局?
想了想,他安慰说:“或许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想让妹妹对你死心,又也许那是他心里对你的独占欲在不自觉地起作用。”
安旬果然高兴起来,诚心对他说:“阿晨,有你在真好!”
苏晨不禁感染了他的快乐,想着或许他和殷彧真的能够开花结果走到最後,便真心地祝福他说:“小安,你会幸福的,一定。”
“阿晨,你也会的。”
苏晨扯了扯嘴角,他的幸福?早不期待了……
跟安旬分别後,苏晨沿着街道压马路,冬天已经过去,空气荡漾着春天温暖的气息,去年春天与肖南重遇,没想到这麽快已经一年过去,那时的自己无论如何也料不到仅仅一年工夫,身边的一切都变了。
自己在乎的人似乎都不需要自己,一个一个无情得好像肥皂剧里的烂俗情人,而自己就是最悲情的配角,傻傻付出所有等来的不过是主角的践踏,还要强作欢笑地用祝福来保持自己的风度。
人生起落,苏晨早明白这个道理却没想到会在自己身上深刻经历了一回,自嘲地笑笑,抬眼时却不觉一怔,他居然兜兜转转走到了魅色门前?
站了好一会儿,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过去推开了大门,既然与肖南再没有关系,自然也不用避开夜悦了。
久违的音乐轰地撞进大脑,直震得他头皮发麻,捂着耳朵适应了片刻才不觉得难受,他没有立刻去吧台那里,只是靠在门边不起眼的地方看着明暗交错的内场。
吧台里夜悦仍在忙碌着,虽然人瘦了些,j神却很好,正在为客人表演调酒的绝活,围在他周围的男男女女们来来去去,不变的是一张张洋溢着崇拜羡慕的年轻面孔。
自己果然老了,这样热闹的地方许久没来已经不能融入,记得以前还喜欢过这里的喧嚣,真的是心态不同,一切都会不同。
他站了一会儿,见夜悦挺好他也就放心了,转身推门的时候忽然听到擦身而过的两个女孩兴奋地议论:“那个蓝眼睛的混血帅哥连着来了好几天,我没骗你吧?”
“真是帅啊!以前可没遇到这样的好品质!而且他真是大方,请了我一瓶98年的霞多丽呢!”
“啊——真羡慕你!我要去补妆,不然他身边蝴蝶那麽多,我怎麽给他留下印象啊!”
声音随着女孩进入洗手间而消失,苏晨却立时顿住了搭在门上的手,他僵硬地转回头寻找,卡座靠近角落的位子里男人姿态慵懒噙着玩世不恭的微笑,身边围绕着不少女人,当然其中也有几个乾净惹人怜爱的男孩。
灯光闪过,男人修长的手指提着敦厚的酒杯正侧头对身旁一个美女低低耳语,略略淩乱的发垂落额边,质地不凡的衬衣领口微微敞开,整个人散发着勾魂摄魄的致命魅力,叫人看一眼再移不开视线。
重重喘息几下,苏晨感到手指尖在轻轻颤抖,紧握起手心将泄露情绪的手指藏进去,他死死盯着肖南肆意地与众人调笑的样子,听到心底的悲鸣一点一点冻结的声音。
转身,推门,魅色便遗落在他身後。
他失去的东西,其实从来未曾真正地属於过他,不过是镜花水月梦一场。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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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是否离开?
刚回到家里,安旬的电话便追了过来,一接通就是带着哭意的无望:“阿晨,我要死了……”
当他赶到安旬的公寓时,看到的是一地狼藉,还有缩在简陋客厅里瑟瑟发抖一身痕迹的人。
显然这里刚刚有过一场激烈而彻底的欢爱,殷彧不见踪影,安旬手掌流着血几乎濒临崩溃边缘。
扶着他躺下,苏晨找来急救包细细为他包紮好伤口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看他稍稍平复的样子说道:“他不应该这样对你。”
“我好难过……”安旬只说了几个字眼睛又红起来。
苏晨心情很复杂,本以为小安会不同,却被殷彧这样彻底地打击,狠得下心伤害有着美好心灵的安旬,殷彧的本质与那些依仗财富权势便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渣滓有什麽分别!与那个人做朋友的人,果然学不会尊重和信任。
看向安旬的目光不禁多了几许温柔,身为孤儿一心节俭地只想帮助养育他的院长,安旬需要的是能够包容他照顾他给他家人温暖的x膛,没有人生来要无端承受另一人的y晴不定,他们有自己的权力,要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小安,你爱他并不意味着他有伤害你的权力,只有你自己才能主宰你的喜怒。”
安旬似懂非懂地看着他:“可是……看到他快乐我也会高兴……”
“这没有错,但是他仗着你的爱在伤害你,如果他也爱你,呵护你还来不及,又怎麽舍得伤害你呢?”苏晨说着他,也是在警告自己,如果真有爱意,哪怕一丝丝也不会狠下心去伤害所爱的人。
安旬沉默了,对殷彧,他有着太多迷茫以及伤心。
看着他失落的样子,苏晨继续劝解:“还记得那年全班一起去爬山吗?有时候你喜欢一个人,就像喜欢一座山,你可以看到它,但是不能搬走它。你有什麽方法可以移动一座山呢?”
安旬想了想,然後摇头。
“你自己走过去。爱情也是如此,逛过就已经足够了。小安,如果爱只剩下互相伤害和误解,不如放下,至少在回忆里还能留下一点美好。”
“我……有个朋友在巴黎开餐厅,如果你想,可以跟我一起过去投资。”
安旬非常惊讶:“你和肖总他……?”
但看到苏晨面上苦涩的神情以及眼底的疲惫时又咽下了嘴边的话。
“我决定放下,为自己而活。”苏晨的失神仅仅一瞬,眼里便重又亮起坚定的光彩,他的人生,他说了算。
安旬点头:“我会考虑看看……”
在那之前,他总希望事情或许还没有坏到自己想像的程度,或者殷彧只是一时生气而已。
苏晨明白他的内心并不像外表那样懦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安旬很勇敢,也一定能够承受住这些历练。
初秋的夜透着几分寒意,肖南坐在车里点燃不知第几g烟,僻静的老式社区就像喧闹城市中的桃花源,安静地早早进入休养生息的沉睡,而这样的环境很适合那个柔弱却倔强的男子。
二层熟悉的窗子里仍然亮着晕黄的光,里面的人还没有休息,在投简历?还是讲电话?或者……思念着某个男人?
那天之後苏晨再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甚至都没有到公司收拾他的物品,就这样决然地离开。明明是他背叛了自己,却反而一副委屈难过的样子!
一开始两人的交集就是错误,强暴开始的关系怎麽会产生正常的感情?他承认自己曾经想要得到苏晨的心,可那颗心却一直在摇摆不定,秦柏、夜悦、安旬!这些人一个一个都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阻碍,稍不留心就会令本就如履薄冰的关系破碎殆尽。
想到苏晨为了秦柏而承欢自己身下的样子,还有他与安旬相谈甚欢却吝於给自己一个真心的微笑,肖南狠狠掐灭一口未动的烟,为什麽会在深夜不知不觉开车到这里?面对背叛自己的人,他一向决不留情不是麽!
扔在副座上的手机震了起来,是andrew的专用号码。
“有结果了?确定?好,我立刻过去,告诉殷,纽约会合。”
冰蓝色的眼扫过依然亮灯的窗户,肖南沉吟片刻驱车向着市中心的风尚大厦驶去,等解决嚣张的寰尚,他会来彻底弄清苏晨归属权的问题。
一夜未眠,苏晨跟巴黎的朋友吴元敲定了过去投资开一家分店的事情。
吴元是他从小就要好的朋友,两个人基本上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直到初中升高中那年,吴元被家人送到法国投奔当地的华人亲戚,在南部念完大学後就留在了巴黎开了家小餐厅,因为地段好,生意很不错。
苏晨也是不得已才想到要投奔吴元,毕竟离乡背井真的需要很大决心,如果不是在这个伤心的地方一刻也呆不下去的话。
东西已经收拾好,没什麽需要带的,不过几件换洗衣物,吴元已经在那边找好了地方,他人过去钱过去就一切ok了。
出了门,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他晃晃悠悠地到邮局填了张快递单,里面放了一把钥匙和寥寥几句话的交代,车子留给夜悦比卖掉强,以後不会再见,就当作留个纪念好了。
在路边小店正吃着拉面,安旬忽然打来电话,苏晨猜他大概是决定了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出国,果然安旬的声音虽然很苦,但语气非常坚决,并且透露了殷彧飞去了美国,要一个月才会回国的消息。
挂了电话苏晨思索片刻便分别打去了风尚北京分部和香港总部,得知肖南并不在任何一个城市,虽然公司有保密条款不得透露人员去向,但单从男人不在这两个地方以及安旬透露的消息,苏晨就很肯定此刻男人一定与殷彧同在美国,为的也只会是寰尚那件事。
打车直奔公司,午休时分大家多在公司的员工食堂或者附近的速食店吃东西,顶层很安静,苏晨掏出磁卡打开肖南的办公室,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特有的气息,他闭上眼静下心神,然後毫无犹豫地转到小型吧台後面,将藏在角落的j致木箱拖出来。
“kanohi1910年窖藏……”打开盖子看到里面六只厚实古朴的瓶子,他勾起微笑。
这是肖南众多礼物中很一般的东西,男人有那麽多好酒喝都喝不过来,他拿走这些就当作补偿好了,虽然并不是特别名贵的红酒,但放到巴黎那个地方,识货的人应该不少,这样就算新餐厅几个月不赚钱,自己和安旬也吃喝不愁。
将磁卡放在肖南宽敞乾净的黑色烤漆办公桌上,苏晨抱着小木箱头也不回地离开风尚,以後,是真的不会再来了。
安旬的护照和签证很快办妥,半个月之後,他们便踏上了飞往巴黎的航班,椭圆小小的机窗外面熟悉的土地渐渐消失在大片大片染上落日余晖的云朵下面,两人一时都沉默不语。
巴黎,陌生的城市,但愿那里清澈流淌的塞纳河,高耸威严的埃菲尔铁塔可以让他们忘记有过的刻骨铭心。
作家的话:
逃了!逃了!!啊啊!!逃了!!
众人:你兴奋什么?
似水:呃……你们不兴奋么……
节日快乐~~女孩子们~~~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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