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朝的生活 作者:肉书屋
,尤其是对这个应该完全属于他,又是他愿意在乎的人的身上。
凝视间,胤禛陡生不悦,这种不悦源于他心惊的发现,对于慧珠她已在常年累月当中投入了过多的关注,并且这种过多的投入,似乎已隐隐能牵动他的情绪好恶。可就在他察觉的时候,心底还在抵触之际,慧珠却又带给了他另外的冲击,原来——她不是他想象中的她,却又觉得她本该如此……
迷惘的思绪闪过,胤禛薄唇一抿,影在暗处的面上,掠起一抹冷酷的光芒。既然他已付出涉入,那么岂能让她独善其身,置身事外呢?(本章由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宝宝手打)何况这个女人不见得如她面上一般风淡云轻,说不定心里亦在苦苦挣扎,毕竟她一生都依附于他,生儿育女俱是为了他。
念头一起,胤禛眼里精光一晃而逝,随即深深的双眸里又恢复成一片波澜不惊,却平静的诡异,幽深的慎人,犹如一张密麻交织的大网倾洒而来,只为捕捉住既定的猎物。
慧珠疑惑的探究搜寻,却忽觉胤禛一双如鹰锐眸清亮的吓人,如一汪黑不见底的寒潭将她牢牢锁定,似要拉她下去永堕谭底。霎时,慧珠心惊胆战,只觉这比胤禛初始露出来的阴鸷冷情更为戾气,那是隐藏在心底深处的野兽般的冷酷掠夺。此番认知,让慧珠下意识的存了挣扎的抗拒之心,双手也反射性的推拒起来。
反抗?胤禛舒展的浓眉微微一挑,似对慧珠的纤细敏感有些好奇,下一瞬,却敛了面上的沉色,换上了一贯的淡漠,然后侧过身,使白亮的烛火清楚的映射在脸上,皱眉道:“脚都伤着了,还穿花盆底作何?少妆扮些,也是无大碍的。唔,等会让太医看看吧,你这后就老实的待在榻上,少去费事。”(本章由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凉薄手打)
慧珠怔了半响,不解先会怒气勃发的胤禛怎得用如此缓和的语气相对,就是适才让她惊心的诡异气氛也消失无影,只余胤禛蕴含淡淡关切的责备话语。
一个人的眼睛是最透露情绪的关键所在,胤禛瞬间流入出的柔色,即使眨眼即逝,她也可以斩钉截铁的确定,她真的看见了胤禛隐藏在心底的关心忧思。不由地,慧珠疑惑的眼眸渐渐漾起了心疼,这个被亲生母亲漠视的男人,这个从出生就一直生活在阴谋之中的男人,他只 是不善言辞,习惯的用冷酷的面容掩盖住他真实的情绪,就是心存脉脉关切在乎,也是冷然以对。这样想开,慧珠眼里不禁柔了几分,只 道方才是她误会了,他不过是想着她的脚伤罢了。
想着想着,带着愉悦的笑声从慧珠的口里溢出声响,却见胤禛冷着一张脸问道:“笑什么?”慧珠笑意更浓,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娇媚的弧度,仰头看向胤禛,咬了咬下唇,有些迟疑的问道:“皇上是在这等臣妾吗?”(本章由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瓶子鼠手打)
胤真默然不语,一时间,周围的一切似是静谧了下来,屏凝着气息等着回应。良久的沉默间,一阵凉凉的夜风袭来,划过波光粼粼的水面,拂起两岸葱郁繁枝,片刻,树枝密叶的婆娑声在耳边“沙沙”作响。
胤禛几欲踌躇,终是避而不答,看着慧珠闪着了然笑意的眼睛,神情一凛,由下自上的将慧珠端视了个遍,却仍一言不发。
慧珠被胤禛的目光打量的心底发毛,刚生出的些微自得也没了踪影,底气顿时不足了起来,不由暗叹,这就是气势魄力啊。心里想着,她也习惯性的低头垂眸避开胤禛的视线,眼里余光却瞅见染着血红的双脚,疼痛随之唤醒了知觉,脑海里晃过一个念头,忙显出收敛起来的疼痛表情,又迎向胤禛,放任疼痛侵袭她的声音道:“脚早就伤口裂开了,都快疼的没了知觉,看来不止十指连心,脚痛起来也是这般厉害。”
胤禛顺着慧珠的目光看去,鲜红的血水在洁白的裹袜上尤为触目惊心,看得他怒火窜生,忆起宴会上的事儿,更是口气不善道:“你也知道疼,脚伤的不轻还敢穿着花盆底,套上一身繁重的旗服来赴宴。当(本章由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桃子手打本段) 时你走过来是仰头挺背,一派熹妃的伤势,现在没人了,你也晓得疼了。”话到这,胤禛顿了顿,来回踱了两三步,声音拨高了几分道:“宴会上,你是笑的得体,对着西面中间那块,你是笑得欢悦,难为你还知疼痛。。。。。”
慧珠讪讪的看着怒气欲烈的胤禛,真是弄巧成拙,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儿,竟让她遇上了。可现在也不能在这由着胤禛斥责,若会宫宴结束,被散席的宫妃宫人瞧见她和胤禛在水阁相处,少不得又会给她添些堵。
心下计量过后,慧珠忙诺诺的打断道:“皇上,臣妾是怕弘历忧心,才循着他的席位回笑示意的。”说着,窥见胤禛面上沉色更深,急忙止了话,另道:“皇上,今日是中秋宫宴,臣妾身为四妃之一,不敢随便出席,这才强忍疼痛盛装打扮,又穿了花盆底的。。。。。。嘶,臣妾也不想的,可是脚上真的很疼。。。。。”
胤真无声叹了口气,对着兴后抬了下手,见小禄子等人会意过来,方才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坐着的慧珠,沉声道:“朕不希望下次还有相同的情形发生,好了,让奴才抬你回去吧,朕已经派了太医在景仁宫候(本章由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雪风铃手打)着还有半月以内,不要让朕知道你出了景仁宫,或是有下榻的行为〃说完,小禄子、小然子一行人正好过来,胤真又吩咐道:“回养心殿。”小禄子明白,从树权上取下白晃的宫灯,便前方带路。
慧珠见着小禄子,这时才知胤真带着小禄子一人只身前来,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胤真离开的背影,却见他突然停下脚步,头似要回转过来,不知为何又生生的遏制住,背向着她道:“钮祜禄氏,算是吧。”说罢,不再留恋的阔步离开,笔挺孤傲的背影也渐渐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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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第235章 唯心
是夜,景仁宫主殿内灯火辉煌,围满了宫人。慧珠靠在软塌上,拧巴这一张脸忍着药水侵入伤口的疼痛;素心看的揪心,至少听见一声低低的吟咛痛声,再也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太医,主子这伤怎么这么严重,昨儿个还好些的,今怎就肿起来?”太医将纱布裹好,起身叹道:“娘娘的脚伤刚治,就急于行走,又喝了酒,引发伤口感染,才会发脓流血。”
见太医总算包扎好了,慧珠不由舒了口气,望了望肿的馒头大小的双脚,梗咽了下嗓子,不确定的道:“现在肿的挺厉害的,几时能消肿,估摸着还要十来天才行吧。肿成这样,想来也是不能穿鞋的了。”
太医尴尬的抹了把冷汗,提着心看了慧珠一眼,踌躇这回道:“熹妃娘娘,您伤口裂开了,还饮了桂花酿,这宫里的桂花酿乃是陈酿。所以消肿至少也要大半月才行,至于穿鞋下榻,娘娘还需等上一月有余方是。”
“什么?要躺上一月多?”慧珠低呼出声。这一月可是比惹了胤禛不悦,变相禁足半月还要来的久。此时她是后悔无比,为何那晚会有自残的激进想法,今日又为何不直接告了假,在景仁宫好生呆着。
小然子见室内无外人,至多以为胤禛派来的太医,眼珠子骨瘤儿一转,想起水阁夜遇的事儿,当下脖子一横,故意变了脸上,“呸”了一声道:“明知道主子玻璃上了脚,是不能沾属于发物的酒酿,还专门串通了起来让主子饮,真是没安好心,幸亏了当时万岁爷止了……”
不待小然子说完,慧珠已厉声斥道:“小然子,住嘴!”小然子依言噤声,只是面上仍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好时慧珠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太医将一切看在眼里,对小然子的话却不予置疑,自寻了笔墨开了方子,交代了几句,便领了赏银退下。
太医一离开,小然子立马换了脸色,对着脸色难看的慧珠,涎脸笑道:“主子莫生奴才的气,奴才这是看着万岁爷心里有主子,才撞着胆子说的。这明眼人是一看就知,给主子看伤的太医十成十是万岁爷的人,让他给万岁爷传主子受委屈的话,不是更好的吗。”
慧珠被小然子一番话说的偎贴,明白这是为她才如此,不好怪罪,却也不能放纵了过去,便板着脸道:“下不为例,景仁宫留不得妄(本章由百度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青争手打)言的人,小然子嘿嘿一笑,算做了应承,又拉扯了几句逗趣的话,和着他人伺候了慧珠上了床榻,方领着夏梅、阿杏出了内堂。
一时,室内人竟相遣了离开,素心搬了方绣墩坐到了床榻前,也不说话,只是一双明目瞅着慧珠直瞧,楞是把慧珠给瞧了脸红,大声问道:“素心,你这是在看什么?”
闻言,素心的神情愈发柔了,忆起小然子细细道来的话什,不由欣慰道:“主子,自您封了皇妃,奴婢就想着历朝历代只要分位高了,有了儿子的宫妃,也就不去求什么皇恩。可主子还是年轻,近几年更是脱落的不俗,难道就由着大好年华埋没在了深宫,等着万岁爷去宠那更年轻貌美的妃嫔。不过现在好了,看得出来万岁爷心里是有主子的,奴婢这也就放了心。毕竟一个女人,再有地位尊荣,还是要有丈夫的宠爱才行。”
慧珠震惊的看着素心,嚅嚅了半天,才唤了声“素心”,就被素心摇头打住了道:“主子,您还是两岁的时候,奴婢就开始伺候您了,这么多年了,也摸清了您的性子,却心里着急不已。您看着稳重大气,有时又洞察一切,但一直自顾自的活着,十年、二十年都是一个样。即便是四阿哥现在都十三了,您有时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心境一直停留在入府之初,没有变过。”
说着,只见素心抽泣了两下,又哽咽道:“现在好了,奴婢感觉主子活得更鲜活了,喜怒哀乐是真真融入了进去,虽然这种改变时极其细微的,可也是好事啊。而且奴婢看得出来,主子的改变时随了万岁爷的,如此,主子就按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吧,奴婢相信主子是自有分寸的。”
一席话,说得慧珠默然无言,难以应话。素心温柔的一笑,也不再多言,留给了慧珠自个儿想清楚,便站起身放下窗帷,移灯离开。
随着脚步声渐趋渐远,室内也黑了下来,只有淡白的月华透过半开的窗柩洒满一室,营造出静谧馨香之感。慧珠睁着一双漆黑的妙目,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上,看似平静将欲睡眠,却不知心底是翻江倒海,起伏不定。(本章由百度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凉薄手打)
素心触动的话语,胤真流露出来的别样在乎,妃嫔女眷嫉恨敌意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让她难心理清头绪。然,不论她或是他,还是她们带予她的烦扰,是怎样的使她思绪万千,日子也依然要过下去;她的弘历、她的宝莲还需要她的保护,至于那个让她陷入一切困扰,又带给她一切的男人,就唯心唯意而为之吧。。。。
如是,慧珠心下渐宽,气息渐平,睡意侵袭,阖眼入眠;迷迷糊糊间,唯心只想脚伤快愈,暂抛缕缕账然心绪。
心之所至,慧珠一心一意养起脚伤,又寻了个平时喜好的事,整日就呆在了景仁宫内养伤。心宽物丰,三五日后,脚伤好转,除了换药的时候,已无痛感传来,心情不由大好。
转眼已到九月,仲秋的白日暑热退去,京城已然是秋高气爽,风轻云淡时节。而期间,慧珠的脚伤恢复甚好,月初已经消了肿,估计到了月末便能行走无碍。
这日,慧珠午睡醒来,见外面日头不错,想着自个儿两日未出得房门,便起了出殿的想法,遂吩咐了小然子在前院里树荫下置了贵妃榻、高几,出屋晒晒太阳。
刚在榻上歪躺着,一抬头,正殿外阶上的几盆菊花就入了眼帘。慧珠在王府生活多年,耳濡目染下,也习得几分精致雅事。一眼就识得其中的两盆为喜容菊,而余下的两盆却唤不出名字,只觉得它们花檀香色、细针管瓣,红、黄、绿白杂色相间,煞是好看,必是菊花名品,便向素心问道:“这几盆子儿菊开得不错,你是哪寻来的?”
素心答道:“主子,这是昨夜里,禄公公派人送来的,说是前几日重阳佳节,皇后娘娘设宴御花园赏菊饮酒,主子脚伤不便未能欣赏,万岁爷见这几株尚好,就让送了过来,好给主子解解闷。”慧珠“哦”了一声,随即诧异的一惊,恍然大悟道:“重阳节都过了,看着这日子过的,倒不知道时日了。”
一旁的小娟听了,掩嘴笑道:“主子是日子过得太舒服才忘记了,每日嬷嬷都变着花样做些吃食,公主和四阿哥一下学就来腻歪着主子;最重要的还有万岁爷隔三差五的便了小物什过来,还都是主子喜欢的。这样,主子能不忘了日子吗?”
慧珠横眼一瞪,小娟忙退后几步,笑咛咛道:“主子,厨房做了碟金钱花糕,虽是重阳已过,奴婢现在就去端了出来,也让主子赏萄吃糕。”说完,转过身就笑着跑开了。
慧珠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视线又落在了几盆风姿卓越的菊花身上,思绪不禁有些飘远,自中秋那夜,已有一月,胤真除了送些东西来,却从未露面,反是景仁宫外传的沸沸扬扬,宫里后妃,唯年、安二人入得圣宠,可见这月胤真倒是常寻了她们。
不过这样也好,胤真对她不远不近的相处,让后宫众人不至于眼红到给她惹了麻烦,却又因她的分位,以及胤真不忘她在景仁宫,而有所顾忌,言词行事间,总是捧着顾着她来,想来这些也算是益处吧。(本章由百度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lsz手打)
小然子见慧珠神情微带黯然的望着阶下菊花,心下琢磨片刻,躬身笑道;〃后日就是十五,主子进宫快一年了,从没召过大奶奶二奶奶她们来说话,不如趁了十五惯例,就发话让她们进宫,也好陪陪主子。〃听后,慧珠忙是抬头,思索着是否该召了她们来。
小然子明白慧珠的为难,又笑道:“二爷的事早就哪百年去了,主子也不用避讳什么,您一宫主位,想要召了娘家人进宫,任谁也挑不出个儿理的。”话一停顿,往前凑了身子,附耳说道:“昨个儿禄公公就给奴才隐晦的透露了,二爷的事差不多都过了,主子尽管与娘家人来往。”
说到这里,小然子冷笑一声,道:“现在后宫风光最盛的可是栩坤宫的贵妃娘娘,朝堂炙手可热的也是大将军年大人,谁不知道当今万岁爷最宠的妃子,最信赖的新贵俱是出自年家。尤其是云、贵、川这三地现在都出了个土皇上了。这众人要去注意,也是注意他们年家。”
慧珠闻之大惊,一把扯过小然子,就道:“哪来的胡话?”小然子苦笑道:“奴才跟着李公公识得不少人,宫外也明了些,这话也是从那些人口里听来。还说八阿哥哥(福惠)就是密匣内的太子!”
(最近事多,状态不好,这章写得什么,咕~~o(╯□╰)o,俺都不知道了。)
【文字】第236章 问话
听了这一说,半天慧珠也找不出个话来,心想胤禛不是心眼宽广之人,年羹尧被叫成土皇帝,这若是传到了胤禛耳里,还不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哪还有年家的好,只怕年家已是强弩之末,这风光日夜快到头了。
小然子躬着身子陪小心,见慧珠手里搅着帕子,垂头一语不发,就盘算着密匣子的话惹了慧珠不快,暗啐了自个儿一声,宽慰道:“由得那些人胡编乱造,万岁爷的圣意是他们那群宵小能摸得明的。”慧珠不欲再继续了这话题,摆摆手止了小然子的话,抬头另到:“李贵(敬事房公公)你也接触了一月,说说你对他的看法。”
小然子纳罕的瞅了慧珠一眼,斟酌道:“时间尚短,奴才也只能判断一二。”说着略停了一停,见慧珠点了下头,方继续道:“李公公为人低调,也不和其他宫里的人打交道,但是人脉确是不错。就这一月来看,让他帮着办落规矩的事难,不过问些辛秘之事可行。”听完,慧珠面上露出笑意。
小然子看着慧珠神情似是满意,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飞快的转着心思,就听慧珠吩咐道:“若是方便,就让李贵来景仁宫一趟,本宫有事得问问。”敬事房能问何事,里外离不开侍寝一事,小然子自以为的想,眯眼应道:“奴才一定办好。”(本章由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宝儿要乖乖手打本段)
一时,小娟领着两个小宫女端着糕点、果盘过来,二人是时的止话。转次日,小然子领了李贵前来说话。
慧珠不想小然子手脚这般快,不过一日的时辰,就让了李贵过来了;遂听着宫人传报李贵求见,少不得微一吃惊,挑眉睨向一旁伺候着的人。小然子被看得没趣,打了个千儿,笑道:“主子难得主动询问万岁爷的事,奴才当然得快些了。”笑过,疾步出了内堂,亲引李贵进屋。
李贵一进内堂,忙对着猩红褥子铺设的炕坐上的慧珠行跪拜大礼。慧珠含笑受了礼,与之寒暄了会儿话,索性屏退了左右,留了素心、小然子在跟前伺候,便开门见山的问道:“本宫脚伤不便宜,已多时未出过景仁宫,自是耳目闭塞,公公可是能予本宫解惑?”
昨日得了传召的话,就明这位景仁宫娘娘是坐不住了,要问侍寝的事,现在果不其然,未言三五句,正茬已来了。心下明白了,李贵也有了底,面上愈发从容的答道:“娘娘有事用得着奴才,是奴才的福气,奴才一定仔细的回话。”
慧珠也不拖泥带水,直接问道:“本宫就喜快言快语之人。公公知道的给本宫明说便是。”李贵沉吟道:“这月来,皇上宠幸后宫较之上半年频繁。其中翊坤宫尤属为最,年妃娘娘仅一月已召养心殿侍寝十次,宁嫔娘娘也有三次。其次,承乾宫的安贵人也较为引人侧目,被召侍寝六次。剩下的就是与齐妃娘娘交好的张贵人有两次,便无宫妃侍寝。”(本章由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凉薄手打本段)
听到“安贵人”三字,慧珠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头,随即侧首端起茶盏,极为兴极的觅起了茶沫儿,对李贵的话不予答腔儿。李贵镇定自若一旁待立,久不见慧珠吱声儿,又因着不了解慧珠性子,心下难免七上八下,不由斜了眼角,悄悄的往上位看去,就见慧珠歪靠着炕坐,右手肘枕在朱红彩绣云龙棒寿的靠背上,两只白玉般的纤纤素手正把玩着青瓷茶碗,凝脂粉白的面颊却是好整以暇的对着他,一又柔似秋水的眼眸也闪动着盈盈笑意直视。慧珠神情柔和,但看在李贵眼里,却是笑里藏刀,看得他心神一震,忙哈腰点头的赔笑道:“娘娘,奴才是一五一十的跟您说了清楚,绝不敢藏着欺瞒娘娘啊,”慧珠看着李贵陪着小心的模样,心里不无感概权势压人,面上却依然含笑道:“公公正明的一面本宫也是知道,只是细下的事,这底下的事儿嘛,公公可还得与本宫细说,方能解惑,〃轻顠飘的话语听得李贵冷汗涔涔,心里是震惊了又震惊,不敢相信慧珠言下所指,又怕会错了意,说了不该说的,正左右为难之际,只听慧珠明道:“就是公公心里所想,不如说与本宫知晓。”听后,李贵当下一怔,半响过后,又眼风扫了素心、小然子二人一眼,方犹豫道:“年妃被万岁爷召去侍侵,也只是去了养心殿,以示皇宠。”
慧珠眼里一黯,未予寒暄,便挥手打发了李贵下去。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昨日她已隐隐猜到(本章由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水无烟手打本段)年氏的浓宠十有八九是做给他人看的,可现在亲耳听到,又是另一番做想。从胤禛留了年氏肚里的死胎开始,时至今日,胤禛的无情,她已再清楚不过了。然而,雍王府里的岁月,胤禛对年氏的细致入微的体贴,难道全是假的么?
慧珠摇了摇头,她不信,胤禛对年氏必是有感情的,年氏更是心理眼里全是胤禛,但这个男人却能在年氏为他生儿育女后,无情的舍弃,甚至给年氏虚情假意,只为了做给别人看……
那她呢?会不会再过几年,待弘历羽翼丰满后,胤禛也会对她虚情假意,只因需要。思及此,慧珠触不及防的心头一颤,浑身忍不住的发起抖来。
送走李贵,小然子撩帘进屋,抬头一眼瞥见慧珠脸色不对,便唤道:“主子?〃慧珠醒过神,勉强回以一笑,继而又转念一想,这是怎么了?不过月余时间也让她患得患失了,倒不像自个儿了;于是丢了心思,想起一事,展眉笑道:“趁着时辰还早,你去差人传了话,明个儿十五,召钮钴禄府的大奶奶,二奶奶,对了还有富察府里三姑奶奶也进宫说话。”
小然子没回过味来,有些冒傻气的直白问道:“昨下午,主子不是说要避嫌,不召娘家人进宫么?”
素心瞅着小然子那副歪着脑袋的憋样,“扑哧”一声笑道:〃平时看你是机灵的,这儿倒犯了傻。现在的年家正是得意洋洋的时候,俗不知万岁爷的宠与信也是做个样子,他们又是嚣张,早犯了众怒。这不(本章由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佐手打本段)是正像禄公公说的吗,二爷的事早就过了。”小然子脑儿一转立即明白,和着素心眉开眼笑 的扯起了话。
慧珠亦是扬了笑,只是笑里隐约可见淡淡的忧心,胤禛已经对年家起了除之而后快的心,想 来今年年节前,朝堂后宫就有大的变故,希望不要波及过远就好。
接着快至响午,小然子忙跑着腿差人传话,素心去了厨房打理吃食。慧珠也收拾了心情,从 绣篮子里取了绣架子,一面做着针线,一面等着弘历、宝莲兄妹过来用响午,不再多提年家 一字半句,心里自是欢喜的念着明日娘家人来。
这晚上一觉歇过,就是第二日,九月十五。
大清早的,慧珠便睁眼醒来,由素心、阿杏服侍梳洗起了身,又用过早饭,刚在内堂躺椅上 靠坐下,和素心说着她们该是要来了。忽见连帐子一掀,小然子笑嘻嘻的进屋禀道人来了, 慧珠忙歇了话,连连招手宣她们进来。
钮祜禄府和富察府都是中等偏下的人家,平常连王府都少去,皇宫大院更是来也没来过。这 会儿,见了红墙碧瓦的紫禁城,心里肃然起敬,不禁处处小心、时时留意的行来,就是到了 景仁宫里头,也束手绑脚,大气亦不敢出一下。 (本章由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潇潇手打本段)甫一进内堂,李氏三人头不怠抬,径直行至室内中间,齐是三跪九叩道:“臣妾李氏(索卓洛氏、钮祜禄氏)请熹妃娘娘金安,娘娘千岁千刚千千岁。”慧珠嗔怪的看着三人,忙挥手遣了一旁侍立的三名宫女将她们扶起。
素心心里也是打了个儿心眼的,将慧雅、索卓洛氏分别安排在慧珠左右两边坐下,其次才引了李氏在索卓洛氏下首的位子。慧珠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毕竟亲疏远近来看,如此安排倒也无甚对错。
随后宫人上了茶点瓜果,慧珠热络的拉着她们说话,又仔细的问了这年来府里的情况。原来自俊德一事后,钮祜禄府就被不明势力打丨压,连着亲家福察、索卓洛、李家三府都爱了牵连。这种情况一直至六月初,胤真提拨了俊德一级,四家府邸才有了好转。
听到这,慧珠眼里不禁隐隐有泪光闪烁,若不是她母子三人的原因,钮祜禄等四府也不会遭此排挤打丨压。遂忍了忍,慧珠还是愧疚道:“连累你们了。”慧雅听了慧珠语带抽咽的话,方才因着慧珠身份的疏离,一下拉近不少,似乎回到了以前,跟着回握住慧珠的手,道:“二姐。。。娘娘,现在好了,您召了臣妾入宫,也是说了娘娘皇恩犹在,富察府也不能嚼个舌根了,也别想再用那表亲家的二房来打丨压臣妾了。”一面说着,一面不禁滚下泪来。
(今天是默哀祈福,咕~~o(╯□╰)o)b,愿玉树的受灾群众早日重建家园)
【文字】第237章 前来
慧珠见慧雅这样,多少也猜到了慧雅这大半年来,在富察府的日子不好过,心里又是内疚又 是气愤,说起话来,不觉自带三分硬气道:“我们钮祜禄府与他们富察家向来交好,当初不 给咱们脸面,执意纳了嫡亲表妹的二房,现在做得更是绝了,这也太不将人放在眼里了。”
慧雅一愣,泪眼婆娑的抬眸,见慧珠面上含霜,嘴角勾起冷意,不自觉的打了个紧儿,想起 慧珠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生怕真去找了富察府的麻烦,忙是解释道:“娘娘,其实他对臣 妾还算是尊重,只是今年开春时,被降了职,公婆难免对臣妾埋怨,想是——嗯,昨个儿听 说娘娘召臣妾进宫,公婆——也好了——”说到后面。渐渐噤了声儿。
听着慧雅坑坑巴巴的话,慧珠真不知道说什么,她本就是一时不忿说上一句,倒让慧雅急急 忙忙的圆话解释。不由无奈的叹息一声,缓和了下面色,往前倾过了身子,就着手里的锦帕 为慧雅拭泪,才发现比她还小的慧鸦,已经被岁月的流逝划下了烙痕,以前俏丽飞扬的神/百度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潇潇手打本段/彩被烦愁所取代,眼角不知何时多了密密的细纹,以及藏掖藏不住的精明犀利,哪还有当年零星半点的影子。
慧雅止了泪,一定心神便注意到慧珠眼含怜惜感慨的看着她,先是没明白过来,随即一张保养得宜,眉漆眼亮,细白凝肤的面颊映现在眼睑里,让她瞬时顿悟;尽管心里清楚慧珠是善意,还是忍不住的滋生了嫉妒,到了嘴边的话,也随之变了味道:“娘娘看着越发气度了,跟臣妾站在一块,别人不说,指不定分不清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呢。”
慧珠拿着锦帕的手一僵,诧异的直盯着慧雅,就见慧雅似是意识到什么般,唰的一下脸色清白,求助的看向对面坐着的李氏、索卓洛氏二人。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对这位小姑子无不埋怨,可毕竟别人是两亲姐妹,她们做嫂子的也只能帮着圆了过去;再说受牵连打压的事,他们娘家嫂子也对他们很是抱怨一番,也就更不想提这一茬了。
于是,只听李氏将手里的茶盏往高几上搁出轻响儿,见慧珠侧首看来,忙起身微微一福,歉意道:“臣妾喝着这茶,味儿醇厚干香,入口也不涩,便多吃了几口,倒在娘娘面来失仪了。”/本段由百度在清朝的生活吧书友混打/慧珠眼里闪过欣赏,对着李笑道:“你是本宫的娘家大嫂,这多礼就是见外了,若是真喜欢这茶味儿,本宫让小然子去收拾几饼茶膏销上。”李又欠身道谢,方侧身端坐于位上。
慧珠与两个娘家兄嫂弟媳关系不错,私底下也曾对素心说过,李氏、索卓洛氏二人心性处事方面都合她的拍,便对二人多有亲切,尤其是一同生活过几月的索卓洛氏,更是十打十的喜欢,如此,接下来说了一会儿话什,生疏拘谨放开了不少,姑嫂之间就着家宅儿女的话扯谈了起来,时不时传出几声欢笑,可见气氛欢愉,相片融洽。
说着儿女趣事,钮祜禄府的生活点滴,不觉一个上午过了,到了响午。慧珠自是留了三人用午饭,又打发了荣,何二位嬷嬷去接了宝莲回景仁宫,见一下二位舅母,一位姨母。
少时,用过响午,宝莲也回了景仁宫。李氏三人知道宝莲的固伦公主的身份位比亲王,不敢自持身份,轻视宝莲尚小。一见宝莲进屋,李氏三人忙恭谨的行礼问安;宝莲弯眼一笑,看了一眼慧珠,先颔首受了三人的大礼,又让身边的两位嬷嬷,大宫女亲自扶她们起/百度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乖女孩手打本段/身。
慧珠欣慰的看着宝莲一派皇家格格的作势,却又给了她娘家人的体面,扬扬眉,忽觉每日的格格教习倒是不错。
李氏也觉宝莲小小年纪便是不俗,不由出声赞道:“公主不过六岁稚龄,已是落落大方,容姿出众,娘娘好福气啊。”听见有人夸自个儿的女儿,岂有不高兴的事儿;只见慧珠面上谦虚的推了几句,又想起李氏的大女儿小时的可爱模样,亦真心说道:“当年,本宫接明慧(李氏的大女儿)在圆明园住的时候,她也是宝儿差不多的年纪,好几年没见了,现在该是个大姑娘了。”
说起她的第一个孩子,李氏眼里瞬间柔了下来,轻声应道:“明慧比四阿哥还年长一岁多,今年都十五的年纪了。”慧珠一听,心下一阵唏嘘,岁月不饶人,仿佛一夜间孩子都长大了。
李氏心里也有感叹,眉宇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愁绪,话语略显艰涩的说道:“/百度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宝儿要乖乖手打本段/年都十五了,早该说了亲家,可选秀还有两年多,到时明慧都十八了,为了这事臣妾和大爷是愁得没法。”说罢即知失言,有些尴尬的看向慧珠。
慧珠当下确实不好接话,也暗恼怎么提起这话,想起当年胤禛因着弘历亲昵明慧的事,还专门予过她话;可李氏的话也有道理,明慧不经选秀不能议亲,但到时选秀那年,明慧年纪又大了,再去议亲也只能做填房或是配些家世清平的;就算有她帮助着通路子去指婚,这宗室人家又会愿意娶个十八岁的秀女回去做正室?
想到这,慧珠心里有了偏颇,怎么说也是她的亲侄女,若是能帮忙递个话也是强的。
有了这个念头,眼见李氏面上神色哀戚,脑海里浮现庶兄俊贤对她的疼爱,明慧小时候“姑姑,姑姑”的甜甜叫唤,越发打定了注意,便予了话道:“大嫂,你和大哥也别愁,说不定事有转机。”
李氏猛的抬头,脸色大变,不可置信的直至瞅着慧珠,一个劲儿的想着她这位小姑子素来是个不理事的人,怎么会主动揽了事去帮忙;又/百度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地狱天堂手打本段/看了一会,才有些确定,不禁眼眶一红个,慢慢感激的看着慧珠,掀了掀嘴皮,极力压制的唤了声“娘娘”,就激动的难以出声。
慧珠见李氏这般,反是不好意思了起来,遂岔开话什道:“大嫂、弟妹,本宫底下有个公公,是京城周边的人氏,幼时入宫便和家人失散了,本宫倒想来个善举,帮衬帮衬。”李氏会意,勉强敛了心下的澎湃,接话道:“娘娘身处深宫,行事不便宜,不如交给娘娘的兄弟来办,可行?”索卓洛氏亦点头附和。
慧珠浅浅一笑,未及开言,忽听殿外长声报道:“皇上驾到——”
内堂众人无不吃惊,连着李氏三人亦是霍然起身,瞪大双目看向慧珠。
慧珠也是吃惊不已,脱口就道:“皇上怎么想起来了!”
这一声清脆惊呼,不偏不倚的落到账帘后之人的耳里,只见那人骨节分明的十指紧紧一握,精瘦的手背顺势腾起几条青筋。看得一旁躬着身子的小禄子暗自叫苦连连,抢挤了个笑脸,低声道:“皇上,奴才给您打帘子吧。”说着就伸手撩帘。/百度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凉薄手打本段/胤禛冷冷的瞥了小禄子一眼,理也未理吓得瑟缩了手的小禄子,一把弹开帘子,大步流星的进了内堂。小禄子无声苦笑一下,回首狠狠瞪了眼景仁宫通报的门槛,忙不迭跟了进去。
胤禛一入内堂,室内惊慌惊讶的杂乱刹那就消失,除了炕坐上的母女二人,余下众人俱是屏气敛息,颤抖着身子,原地俯首跪地。
宝莲一对活灵活现的骨碌大眼,在胤禛身上溜了一圈,从炕坐上梭了下来,蹭蹭几下跑到胤禛跟前,行礼道:“儿臣宝莲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福。”奶声奶气的稚嫩嗓音,划破一室的寂静,胤禛清冷的双眸也是泛起温色,点头道:“恩。起来吧。”宝莲依言起身,悄悄的偏头,对着慧珠吐舌一笑。
胤禛看着宝莲俏皮的模样,不自觉翘起了唇角,却见正对面的慧珠还没心没肺的一张脸写满不可思议,生生压下漾起的淡笑,一堆锐利盼子射出冷意。
慧珠岁仍在纠结胤禛怎么就来了景仁宫,这可是头一遭,但好在还是反应过来了这的情形,唤了脚边跪着的小然子扶她下炕,一边就说/百度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佐、手打本段/道:“皇上,臣妾脚伤不便,未去迎接圣驾。”
胤真目光短浅扫过跪地的李氏三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见他微微皱了皱眉,迟疑了片刻,又大步走到炕坐前,着实扶起要下地行礼的慧珠,淡淡的说道:“熹妃,你既然脚伤未愈,就不用多礼了。”说话时节,已隔开小然子,架着慧珠胳膊,让她重新坐在了炕前。
灼热的气息拂过耳垂,再加上胤真难得一见的体贴举动,慧珠不禁微红了脸颊,直至在炕坐上坐定,方才低头喏喏的说道:“谢皇上。”胤真闻声,侧目瞥了一眼,便在炕坐正了身子,严肃道:“你们三位就是熹妃的娘家人,也起身归坐吧。”
李氏三人成惶成恐,颤颤颤巍巍的行礼言了谢,又手足无措的起身一旁侍立,却不敢真在胤真面前坐下。
【文字】第238章 体贴
慧珠似不经心的朝一旁瞟了眼,觑胤禛面色如常,也略略放下了心,这才注意到李氏三人的窘状,遂出言相帮道:“皇上金口已开,大嫂子你们勿用拘束,回位坐着吧。”说完,忽觉汗颜,多年下来,她在胤禛的气场下面,都是时时提着小心,倒也颇有为难李氏她们。
李氏等三人一听不由白渗了一张脸,立马明白圣意不可违,忙稍显慌张的寻位坐下,却也不敢真的坐下,略小坐了巴掌大块椅面,就算过了去了。
慧珠见她们坐定,安抚的对着笑了笑,一晃眼,又见胤禛正坐旁首,心思一转,不论胤禛为何突然来了她的景仁宫,总是给她做了面子,于情于理都得存了谢意。暗面下想开了,明面上也跟着笑靥相待,稍是半侧过身,就着两人间隔的红漆嵌珐琅面梅花式小炕几,兜翻过尺口大小的青白玉茶杯,倒了杯菊花煮过的温水,轻声道:“皇上,这是采的菊花配泉水煮的,味道还行。”说着将玉杯递了过去,转头又吩咐小然子下去煮了普洱奉上。
温声软语,大抵受用,胤禛鼻腔几乎不可闻的轻哼一声,接过玉杯啜了一口,眉峰微动,又饮啜一口,只感香郁甘醇,沁入五脾。/本章百度在清朝的生活吧首发凉薄手打本段/
慧珠见杯囊现底,眼睛弯弯一笑,忙又斟上一杯,似真非假的缓缓说道:“皇上您日理万机,常常夜里挑灯,容易伤了眼睛,这菊花水有醒神明目,消除疲劳之效,皇上每日饮上两三杯,想是不错的。”末了,补充道:“九月菊花绽放,臣妾当时就有此想。”
一旁侍立的阿杏闻言,诧异地抬首,飞快的看了慧珠一眼,见慧珠一脸真情实意,煞有其事,忙眼直盯着脚尖而站。心里估摸着想,该是她弄错了,主子当初说洋柑菊花水能增加肌肤弹性,延缓衰老,和现在的主子说的菊花水不是一类之物。
阿杏后侧侍产,胤禛也没注意到阿杏的小动作,心里尚存的那点不满,早被慧珠一袭柔声相捧的话,说得服服贴贴,面上严肃的神情趋缓了不少,微点头“嗯”了一声道:“熹妃心细,朕心有于感。以后就由熹妃为朕备菊花水便是。”
慧珠习惯搅玩锦帕的手一顿,对胤禛一副施恩的模样,深不以为然,心下更是暗恼自个儿怎么忘了胤禛自大霸道的性子,尽去没事找事干,才会搅了这麻烦的事儿。肚里腹诽
在清朝的生活 第5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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