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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双狼夺爱 第72部分阅读

    异世之双狼夺爱 作者:肉书屋

    有放过,看得出,白一鸣很喜欢这法杖。

    他看了一会儿,就把法杖小心的放到了桌子上,他的表情很是留恋,尽管放开了,那手指还依依不舍的轻轻触摸着。

    法杖白一鸣拿着很顺手,不像一般的武器,有等级的限制,他握着霜凝法杖,法杖本身对他没有任何排斥,这是一把任何级别都可以使用的法杖。

    “这法杖真好……”白一鸣由衷地说着,他的视线一直黏在法杖上,说话时抽空看了千冽一眼,余下的时间他一直盯着法杖看,“是兽族王子的专属武器吗?特意定制的?”

    “不。”青凛看着白一鸣触摸法杖的手,没有任何隐瞒的回答,“这是神器。”

    “神器?”白一鸣狐疑的重复着青凛的话,他的手停下了动作,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法杖,须臾,他似自言自语般低声问道,“从哪里来的?”

    白一鸣的声音很低,他没指望青凛会给他回应,因为青凛不会回答。

    “巫鸟山,这是一直封存在兽族的地图上所标记的地方,我们找到了那里,拿到了霜凝法杖,并在雷霆之谷找到了千冽的战鼓之剑。这两把都是神器,是这个世界上所没有的东西。”

    青凛出乎意料的回答,让白一鸣着实愣了一下。

    他不仅答了,还很详细的介绍了法杖的由来,连带着把战鼓之剑也提了一下,青凛的眼睛始终看着白一鸣的手,他看得很专注,连白一鸣看他都没有发现。

    也没注意白一鸣的神情。

    “听起来,应该很有趣。”也许因为他没有参与其中,所以白一鸣的语气有些遗憾,他收回了手,视线停在男人银色发顶,他站着,青凛坐着,他们现在看不到彼此的脸,可是白一鸣的表情却是那么的温柔,“这是神器,拿到手应该很辛苦吧。”

    青凛听得出白一鸣口中的关怀,男人淡淡的应了句,“还好。”

    “费尽千辛万苦,你们只在那里找到了一把武器?应该不止吧?是不是有一堆宝藏?你们都带回什么了?”既然是标记着宝藏的地图,那里不应该只有一把武器,白一鸣潜意识觉得,那似乎是一个大宝藏,无法估量的价值。

    该有很多之前的东西。

    白一鸣的问题,让青凛缓慢地抬起了头,他们的视线相交,对着男人那冰冷的视线,白一鸣并没有逃开,他依旧柔情似水。

    他看着青凛,他已经不怕青凛了。

    “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破箱子,还有,一把锁。”没有所谓的宝藏,青凛打消了白一鸣的幻想,他很诚实,诚实到不等白一鸣询问,他主动说出了所有事情,“箱子已经破败,无法使用,虽然那锁很普通,我还是到了回来。”

    “哦?”也许青凛的主动让白一鸣觉得惊喜,他立即就接下了青凛的话题,他似乎很想听青凛说话,不想就这么结束。从来到他这里,青凛就没和他做过一次交谈,或者聊天,他不知青凛和楚河单独相处时是怎样,但他还是希望青凛能多给他些回应,至少他不用再一个人对着空气讲话,这是好现象,白一鸣希望能发展下去,“锁头有用吗?”

    白一鸣因他的回答而激动,青凛看得出,男人依旧平淡,不为所动,那双黑色的眼瞳与白一鸣对视着,青凛那好看的薄唇轻轻开启,她问他,“你觉得呢?”

    白一鸣被他问的明显一愣,他还不等回答青凛就移开了视线,青凛将霜凝法杖拾起,他看着法杖中若有似无的水流,径自答了,“也许无用,带回来总没坏处。”

    白一鸣觉得青凛是不会做无聊事的人,他既然带回来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他想问清楚,也想听青凛多说说话,不管什么话题,只要他和他讲话就可以了……

    白一鸣刚想继续,却听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他在这里只有两个朋友,楚河和唐宋,除此以外没人会来找他。

    也许是找青凛的。

    白一鸣去开了门,可他没想到,门外的人,情理之中,却也是意料之外的人——楚河。

    楚河的脸色很不好,苍白又憔悴,他的眼底是浓浓的黑眼圈,放佛一阵微风就能把他吹倒,这与他们重逢后那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的男人差的太多……

    简直有些不敢认了。

    白一鸣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即招呼楚河进门,可楚河拒绝了他的好意,他表示是来找青凛的。

    白一鸣向屋内看去,青凛就坐在门边不远处,他靠着的那面墙,正好是楚河现在碰着的,白一鸣不敢替青凛做决定,他只是看着,但是他内心却希望青凛不要过来,不要接受,不见楚河。

    青凛让他失望了,男人优雅起身,径直走到了门外,他顺手关上了门。

    青凛站在门口,他一关门,白一鸣自然地被留在了房间里。

    白一鸣看着那门板,他知道,青凛不让他听他们的对话。

    门外,楚河直视着青凛,只是几日不见,却像相隔多年,那一瞬间,楚河觉得有些恍惚……

    眼前这个男人,依旧如初,没有变化。

    风轻云淡,波澜不惊。

    他的光彩依旧,耀眼,夺目。

    他准备了很多话,但此时,楚河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青凛,跟我回去。”楚河只说了这么一句,很简单,却包含了很多内容。

    青凛鲜少拒绝楚河,即便楚河错了,青凛也是婉转的指正,他宠着他,让着他,而如今,他第一次正面拒绝了楚河,这仅有的一次,却是令楚河最伤、最痛的一次……

    他包容了他那么久,爱了他那么久,这一个拒绝,让一切灰飞烟灭……

    青凛摇头,“我不会去。”

    “为什么?”楚河的语气出奇的平静,他没吵也没闹,更没有扯着青凛痛哭流涕的哀求他。

    因为楚河知道,一旦青凛做了决定,无论他怎么做,男人都不会回头,不会改变。

    他带他回去,如果他已经决定不再回去,楚河只能承认,他输了。

    虽然输得有些莫名其妙,没有头绪,放佛只是一夜之间,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他想为自己争取,也想为自己的感情努力,但楚河同时也明白一个道理,感情是双方面的,不管他付出多少,对方不予回应,那结果是一样的。

    他很难受,痛不欲生,如果他抱着青凛不让他走,青凛会回头的话,那楚河愿意做,什么事情他都愿意。

    可他知道,即使这么做,即便不顾一切,他也无法让青凛改变主意。

    他是男人,他能做的是有底线的,他不是女人,他不会哭闹,更不会以死相挟,他只是用他的办法,为他的感情做最后的尝试。

    可这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

    楚河不想让自己输得太难看,既然输了,他失去了青凛,至少还留给他男人的尊严。

    “三个人在一起,终究不是办法,这个世界没有这样的先例,这对我们三个来说,都不公平。迟早有一天,你得做出决定,留下谁,放弃谁,我知道你很为难,我不想让你在我和千冽之间做出选择,你会很痛苦,与其这样,不如我做出退让。”

    青凛的理由,让楚河无从反驳,他可以说他不在乎,但是,他无法让他们也不在乎。

    他知道这件事对青凛一直不公平,他也想办法弥补,可事实上,他好像做的还不够好,他无法抚平青凛心里的伤痕,他哑口无言,他只能选择接受……

    “你的意思是,我们分手?”楚河很坚强,可那两个字从口中说出后,他还是忍不住颤抖,胸中的酸楚汹涌而出,楚河用力地睁着眼睛,这样,那泪水就不会夺眶。

    “我把你让给千冽。”青凛回答,不直接,却也明确,“千冽现在是最痛苦的时候,有你照顾他,有你在他身边,我很放心,楚河,我把弟弟交给你。”

    “那,谁来照顾你?”楚河问完,扑哧一声笑了,他笑得有些无奈,他摸着自己的额头,放佛自己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他摇着头,哑着声音说:“我替千冽谢谢你了,谢谢你的大方。”

    青凛感受着楚河的痛苦,可他只是看着,什么也没有做,须臾,男人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他之前为楚河锻造的耳饰,然后,他拉住楚河的手,把那耳饰放在他的掌中……

    他的手在下面一点点收拢,带着楚河,把那耳饰握在手里。

    楚河低着头,他没看青凛,也没有拒绝青凛的碰触,不过当那金属的棱角刺到他的手时,男人低声说了句,“这东西不该给我,该留给白一鸣。”

    “这是我锻造给你的,他若要,我再去锻造。”青凛的言外之意,属于楚河的东西,他都不要了。

    青凛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楚河觉得他没有再问的必要了。

    握着男人送他最后的东西,楚河转身了。

    他该走了。

    “楚河,”青凛叫住了他,对着他的背影,青凛问,“你爱我吗?”

    “爱呀。”始终没有变过,即便是现在。

    楚河回答了,然后,他离开了。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一十七章 苦苦哀求

    “东敖,你让我去见楚河。”

    门就在唐宋面前,一步之遥,可东敖却挡在前面,唐宋推不开他,他出不去。

    唐宋苦苦哀求着,那男人始终无动于衷,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两人将吃了很长时间,早晨一直到中午,不管他怎么说,怎么做,东敖都是沉默以对。

    但是,东敖没有动怒。

    唐宋看得出,东敖在忍让,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东敖开始对他有了让步,有了忍耐。

    即便那一天,盛怒之下他失手打了东敖,事后男人也没有为难他,唐宋知道他让他很生气,但最后那怒火还是没有牵连到他。

    那一晚,东敖连晚餐都没吃,送走了孩子,就坐在躺椅上,冷冰冰看着窗外。

    怒火弥漫。

    东敖在变化,从最开始的态度暧昧,到现在可以清楚的分辨出他的不同,这让唐宋觉得诧异,也有些不安。

    他不敢相信,也害怕,可他渐渐的觉得,也许东敖真的是在变,而不是另外的把戏……

    就像此时。

    尽管那金色眼瞳中怒火熊熊,可东敖却也是克制着,忍耐着,任由他发脾气,大声吵闹,只要他不离开这个房间,他做什么,东敖都不予理会。

    唐宋不是得寸进尺,也不是不懂进退,他担心楚河,他顾不了那么多了,即便最后的结局是让好容易改变的东敖再度视他为玩具,再度漠视他的尊严唐宋也在所不惜。

    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连他都不去帮楚河的话,楚河一定会疯掉。

    他不能对楚河置之不理。

    楚河在这个世界,无依无靠,无亲无故,他只有那两个兽族王子,他将他们看得那么重要,如今,千冽重伤不起,青凛又置他不顾,楚河再坚强也有受不了的一天,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东敖,算我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不能不管楚河,我要去问清楚,他和白一鸣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在楚河这么痛苦的时候,青凛离开了他,和白一鸣走到了一起。我们是同事,是唯一的亲人了,我不想看到他们这样,所有人都可以对不起楚河,白一鸣不行,青凛也不行,东敖,你让我去!”

    “你去了,能做得了什么?能改变得了什么?”东敖不知唐宋从哪听来的这些话,他相信他的族人都会三缄其口,没有他的命令,没人会对唐宋说什么,也没人敢这么做。现在东敖已经没心思细究唐宋知道的原因,他只想让唐宋打消那个念头。

    他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兽人已经做出了选择,他的出现只会让楚河更难堪而已。

    从早上到现在,东敖一直沉默着,他无言地拒绝唐宋,唐宋在劝说,在哀求,如今,男人突兀开口,冰冷的语调让唐宋撕扯他衣服的手停住了……

    他怔怔的看着男人那金色的眼瞳半晌,唐宋放了手。

    他是龙王,唐宋知道,凭自己的力量,他敌不过东敖,他只能接受他的命令,接受他的安排,但为楚河,他愿意再反抗一次。

    他在万人之上,他俯视众生,他拥有一切,却没有最基本的感情,唐宋要的,他在乎的东西东敖不懂,唐宋不奢望他懂,只要他不阻止他就可以了。

    “东敖,你知道,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来自地球,我是一名宇航员。”

    唐宋第一次主动和东敖讲起他的事情,也算是第一次,和东敖坦露他的心声。

    他很累,声音里透着疲惫。

    “在同事的眼中,我木讷,我刻板,我没有情趣,我承认,因为我连正式的恋爱经验都没有。

    我不懂哄女人,也不知道要如何与她们相处,和我在一起很无趣。我没有白一鸣的知识,也没有楚河的魅力。不过,这样的我不是娶不到老婆,我有旁人羡慕的工作,我有条件优越的家庭,虽然我不足以像那些明星般,但我觉得我长得不算难看。

    也并不是所有女人都爱慕虚荣,都一定要被人捧在手心,我会找到合适的女人,结婚,生子。那才是我该过的人生,朴实,但很真实。这是地球上每一根男人都该过的生活。”

    唐宋一直觉得他还年轻,也拒绝了父母安排的相亲,他不想太早结婚,他想工作几年再说,男人嘛,即便是三十岁结婚也不算晚,唐宋安排得很好,可是这一切都被那场意外打乱了。

    “我的世界,我回不去了,我要的生活,也离我远去了。

    我被迫接受这个命运,接受你赋予我的一切,不管我愿意与否,不管我真正的想法,因为你是龙王,你的命令可以决定一切。我也清楚,这里不是我的世界,这里没有人权,没有民主,只有弱肉强食,我被你抓来了,我没办法反抗,也没有资格和能力反抗,我只能听你的。

    起初,我不服气,我挣扎,甚至以死相逼,你很厉害,你让我连死都不敢了,我认命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我只有这个身体了,你可以随意。

    想做,我就躺下敞开腿让你做,想玩弄,我就按你的要求摆好姿势,取悦你,讨好你,这并不难。

    你生气了,我可以供你发泄,你高兴了,就给我个笑脸,扔一根骨头,像狗一样的生活,我还是可以适应的。”

    唐宋说的很不堪,而事实上,他真的过得很不好,不管是在暗之渊,还是来到了基诺城镇,即便是东敖变了,他也没有估计过他的感受,那些变化其实对唐宋来说没有什么作用,他还不是想做就做……

    他的生活只是随着东敖的心情在变化而已。

    一样提心吊胆,一样不得安宁,唐宋不敢抱有太多希望,他怕有一天东敖突然改变主意,他再度堕入那无尽深渊,与其这样,他还不如没有期望过,一直保持在最差的情况,这样不管东敖怎么变,他都可以承受。

    “我的一切都不再属于我,你夺去了,但是东敖,你不能连我的心都一并左右,我是人,我有感情,你不能阻止我对楚河的关怀,我不可能因你的一句不允许就不去惦记他。也许你不懂,因为你没有感情,我不奢望你和我一样,也不想从你那得到些什么,我只希望你能给我的心一点自由。”

    唐宋很想哭,他连关心楚河都要和东敖请示,他活得太卑微。

    他说不下去了,唐宋缓慢的蹲下了,他抱着自己的头,像一头负伤的野兽般低喘着,他很痛苦……

    “东敖,我求你,求求你了……”

    男人垂着眼睑,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快要缩成一团的人,唐宋说得对,他从没有估计过他的感受……

    他知道唐宋之前过得不好,他在改变,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努力在唐宋眼里又是另一种枷锁……

    他不过是想让唐宋好过一些。

    他可以做很多让步,就连唐宋甩了他一巴掌,东敖也可以不计较。

    他希望修缮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他好像弄巧成拙了。

    唐宋一直将他视为仇敌,不管他做什么,对唐宋来说,都没有用。

    他对唐宋产生了感情,唐宋却说他不懂感情,这很讽刺。

    被爱的人说没有感情,不懂爱。

    东敖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唐宋还在乞求着他,那声音低低的,却刺得东敖的耳膜生疼……

    他可以完全无视唐宋,他没必要站在这里挡着门,即便他不管,唐宋也走不了。

    可是他不想动用他的权力,他只想把唐宋留下,用他东敖而非龙王的名义。

    今天,东敖不准备让唐宋去见楚河,现在起,唐宋也不该出门,兽人的事情唐宋不该搅合进去,他管不了。

    他不自量i,但是东敖知道轻重。

    可是……

    看着痛苦万分的唐宋,东敖还是妥协了。

    龙王那紧抿着的薄唇缓慢开启,他的语调仍旧没有温度……

    这份冷漠,东敖永远改变不了。

    “你不是想见那人类吗?好,我应允了。”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一十八章 吐露心事

    唐宋见到楚河时,楚河正在吃东西,他端着食物坐在千冽的床边,一边吃着,一边静静地看着千冽。

    目不转睛的,似乎很怕眨眼时错过什么。

    看到唐宋后,楚河灰蒙蒙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光亮,他许久都没笑过了,但看到唐宋,他还是笑了出来。

    能见到唐宋他很高兴,比见到任何一个人都高兴。

    也很悲伤。

    就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家人一样,不过楚河不是小孩子,他不会哭。

    但会让他心底的疲惫减轻一些,也可以让他放松一些,不用再强颜欢笑,再强迫自己,楚河觉得,至少他在唐宋面前,可以卸下面具。

    脆弱一会儿。

    唐宋听说了青凛的事情,他也如东敖所说,即便来了,也帮不上楚河什么忙,可他知道他不需要做什么,陪楚河坐一会儿,哪怕一句话都不说,对楚河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这一下午,他们聊的内容很少,大部分时间是在沉默中度过。

    即便是聊天,也只是围绕着千冽的身体状况,或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们都没提青凛。

    楚河的时间很漫长,可唐宋来了之后那时间似乎不够用了,东敖没来打扰他们,在没人要求的情况下,男人自己去外面等候,他把时间留给了他们。

    当太阳落山,阳光散尽后,东敖才来提醒唐宋该回去了,他没进门,只是敲门。

    东敖允许他来这里已经是破例,唐宋不敢有太多要求,他也不知今天过后他还是否会有机会与楚河再见,尽管他很想多陪陪她,可他还是不舍的站了起来。

    “唐宋,谢谢你。”楚河了解唐宋的为难,他能来看他,对楚河来说,他已经很满足了,在唐宋摇头表示不用的时候,楚河也跟着起来了,他突然拉住了唐宋的手,急急的嘱咐了句,“我知道龙王的脾气不好,别和他对着干。”

    尽管唐宋没说,楚河也知道他们吵架了,理由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因为唐宋要来他这里。楚河很感激唐宋为他做的,虽然他知道一开始就不该把唐宋留下,他们聊几句就该让他走,可是楚河实在狠不下心,他真的很需要唐宋,哪怕只是一会儿。

    所以就把他留到现在。

    有些久,有些愧疚。

    “我想,你应该知道了青凛的选择,不然你不会这么急着赶过来。”

    唐宋没有提,楚河还是主动地说了出来,他不想让唐宋为自己担心,他们不能时常见面,唐宋一定会挂记他,而说出去,他也能舒服一些,他没有可以聊天的对象,也没有可供他以发泄情绪的人。

    玄漓很愿意帮他,但是玄漓不适合。

    “我不知道白一鸣是怎么想的,但是感情这东西谁也控制不住,爱了就爱了,更何况青凛那么优秀,我曾经一度认为,白一鸣一厢情愿,对我不会有什么影响,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可是我似乎有些太自信了,发展到今天这地步,我属实没有想到,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了,我认了。”

    楚河无奈的笑了下,他的手很凉,唐宋的手也暖不到哪去,可他一直抓着他没有放开,十分用力……

    “我不怪白一鸣,是我自己没办法留住自己的感情,唐宋,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我们三个是最亲的人,但是现在,很抱歉我没办法再把白一鸣当成朋友,不是我小气,我实在不想看到他和青凛在一起的样子。那样,我的心会很疼。”

    楚河不敢想青凛在白一鸣的房间会做什么,会向对着自己那样对白一鸣笑,还是会抱着他,也会亲吻他……

    那画面对楚河来说太残忍,如果有可能,他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看到他们,他受不了青凛的爱给了别人,他那么爱他……

    除了东敖,唐宋和其他男人很少有身体上的接触,就连他的父亲,他们也没有拥抱过,可现在,唐宋把楚河搂住了,他让他的额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压着他,不让他抬起来。

    “喂,你哭吧。”

    唐宋的话,让楚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没有推开唐宋,依旧靠在他的肩膀上,但是楚河没哭。

    “唐宋,我真的不想和青凛分开,你知道吗?”

    唐宋点头,他知道。

    “我是个男人,我该拿得起放的下,没有青凛,我还有千冽,我只不过是把多得的送回去而已。只是,已经习惯了,已经拥有了那么久,我不想失去了……”

    唐宋没说话,她静静地听着,男人的声音几度哽咽,但楚河始终没有哭出来,他的肩膀是干爽的。

    “我很爱青凛,那种爱没办法形容,我知道,如果我死了他们会很痛苦,可我真想自私一次,这种痛太沉重了,我实在坚持不住了……”

    痛不欲生,连呼吸都是痛的。

    “如果没有千冽,如果不是要照顾他,唐宋,我早不行了,不疯也好不到哪去了……我告诉自己,我现在不能出事,千冽还要靠我照顾,我不放心别人照顾他,他那么挑剔,他讨厌其他人碰他,他这么痛苦,我不管他的话,他该多可怜。他会生气,也会伤心的……我不想他伤心,所以我要坚强,不能疯,也不能死。”

    至少在千冽恢复前,楚河还是那个楚河。

    “可是我真的很难受……青凛他,不管我了……”

    那些平淡的誓言,青凛给他的保证,如今全部化为乌有,青凛鲜少发誓,但是他一旦立下誓言,就会做到,可如今,连青凛都食言了,楚河不知道,他还能信任谁……

    “心如刀割,不过如此。不过唐宋,我相信,多么重的伤,多么痛的回忆,都会有恢复的一天,就像千冽,他险些丧命,但他一定会好过来。”

    说了那么多,楚河觉得舒服不少,他的要求不高,可以将胸中的烦闷倾吐出去就够了。

    楚河说完了,就从唐宋的肩膀上离开了,男人依旧洒脱,虽然他还很憔悴,但如他对唐宋说的,不管多么重的伤,迟早都会有痊愈的一天,那些痛苦的记忆,也会被时间冲淡。

    他会更加坚强,他也会用勇气迎接未来,楚河不是懦夫,他不会逃避,也不会被困难打败。

    “一切都会好的。”楚河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催促唐宋离开,东敖还在外面,他不想让他们的矛盾激化。

    唐宋觉得,发泄过后的楚河精神不少,至少不想他刚来时那样死气沉沉,萎靡不振的,他觉得,他来的实在对极了。

    即便和东敖吵架,忤逆了东敖也是值得的。

    “我是打不死的小强,会在逆境中求得生存的,别担心我,回去吧,若我还不舒服,我就去龙族休息地找你,东敖不允许的话,你别总往我这跑了。”

    楚河把唐宋送到门口,东敖就在门边,男人冰冷的视线盯着对面的墙壁,他的脸上,没有一点不耐烦。

    东敖的想法,没人可以猜得透。

    楚河和东敖道了谢,也替唐宋婉转地道了歉,东敖没说什么,只是让唐宋和他离开。

    见楚河精神了些,唐宋也就放心了,他乖乖的跟在东敖身后,之前的脾气也一扫而空,他又变回了那个温驯的小兽,对此,东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唐宋以为,东奥会把他抱回去,但他们却是一路漫步,今晚的月色不是很好,天灰蒙蒙的,那月亮被一层层薄纱般的云雾围绕着,朦胧又飘忽。

    路上,东敖还是沉默无言,只是他突然牵住了唐宋的手,他们的手在东敖过长的袖子中十指相扣,虽然唐宋是被动的,但是他没有拒绝。

    东敖走得很慢,像是故意放缓速度一般,唐宋觉得奇怪,他不止一次偷瞄东敖,可朦胧的月光下,唐宋看到的,一直都是男人那冷漠的侧脸,没有变化……

    东敖不会发现不了他在看他,但是今天,东敖的反应出奇的静……

    很安静,没有话,连表情都不曾变过。

    唐宋满腹猜疑,这疑问一直持续到睡下。

    他以为,东敖会和他发脾气,会教训他,可,他们像平常一样睡下了,东敖依旧抱着他,却没做任何事情。

    很静很静的。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一十九章 无法预料

    东敖每天都搂着他,但今日,那横在腰间的胳膊让唐宋无法入眠,他几次想开口说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该感谢公告白天的退让,让自己去见了楚河,还是为那日打了他而道歉,而且今天他的话说得很重,即便是东敖,也会觉得受伤吧。

    但是,无论是道谢还是道歉,对东敖,唐宋都是难以启齿。

    唐宋脑子里乱哄哄的,尽管他一直没动,那身体也是僵直的。

    对唐宋的一切,东敖都了若指掌,他睡了,没睡,或是装睡他都知道,就像现在,东敖知道他没睡,不过他没有戳穿唐宋,依旧搂着他,闭着眼睛。

    若是睡了,保持一个姿势不会觉得难受,但唐宋是清醒的,很快他就感觉到了累,他很想动,又怕东敖发现。

    都躺下这么久了,他还没睡……

    而且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说话,还是继续装下去……

    “唐宋。”

    唐宋差一点就跳起来……

    这两个字,让他的心跳攸的加快,是被吓的。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要说的话,完全忘记了……

    而他好容易提起的勇气,就这样不见了。

    他还是没有勇气面对东敖,即便是普通的聊天,一声谢意,一句歉疚都做不到。

    他不知道,东敖是不是发现他还没睡,他喊他是要做,还是要为白天的事情算账……

    唐宋提心吊胆的,身体也更僵硬了,他以为他掩饰得很好,但是他不知道,他的一切,东敖都已洞悉。

    唐宋没吭声,东敖也没强迫他,他就当他睡了,就当自己在自言自语,但是东敖知道,他说的话,唐宋听得到,也记得住……

    怀里那装睡的小兽,是侧着耳朵的。

    “你说我不懂感情,也许如此。但是,我若说我爱上你了,你信吗?”

    今天,他不打算让唐宋区间楚河,他已经打定主意了,可唐宋的一句他不懂感情,他也不奢望他能明白,让东敖想了很久,也乱了很久。

    他以为他们保持这样,唐宋迟早有一天会动容,也会有所改变,可是他的努力一直是白费的,付之东流。

    与其这样,他还不如开诚布公的说出来。

    “如果我说,我想像兽人和楚河那样与你相处,你,可愿意?”

    东敖的告白很简洁,很像男人的作风,他不要求唐宋立即给他回应,做出选择,他给唐宋思考的时间,即便他不接受,东敖也会慢慢地让他接受,这个自信东敖是有的。

    只是东敖不想再逼他了。

    不管多久,东敖都愿意等,因为他认定了唐宋,唐宋是只属于他的。

    男人简单的两句话,却在唐宋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他忘了身体的不适,也忘了之前他要说的话,甚至连装睡都忘记了……

    他木讷的、呆愣的瞪着眼睛,他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东敖说他爱他,可他对他做的那些事,唐宋找不出一点“爱”……

    这龙王的爱,还真另类。

    这一夜,唐宋睡得很不踏实。

    可第二日,睡眠不足的唐宋应该很没精神,可他发现他精神??……

    东敖的话在他耳边翻来覆去的响着,若不是那熟悉的音调,若不是昨夜一直搭在他腰上的手,唐宋会觉得,也许那是他的幻觉,他太累了而产生的错觉……

    接连几天,唐宋连他最喜欢的,坐在床边看着外面进而憧憬自由都忘记了,他总会无意识地看向躺椅上的男人,那表情很呆,一看就会很长时间移不开视线,两眼发直,眼神木讷,他看着东敖,脑子里白茫茫的……

    唐宋每次看他,东敖都知道,但是男人从来不说,也不会突然睁开眼睛。唐宋是负伤的小兽,他的头上写着“生人勿近”,若东敖逼得太紧,太过“热情”,唐宋一定会立即逃开,躲得远远的……

    越不理他,他会好奇的看着,甚至还会伸出爪子,试探的碰触,这是小兽的特性。

    夜晚,东敖不会像往常一样,抱着他求欢,他直言不讳地告诉唐宋,除非他点头,否则东敖不会再碰他。

    他喜欢他,才想碰触,才想得到,但是若唐宋不情愿,他觉得难受,东敖愿意忍耐。

    毕竟他要的是唐宋,而不是只想做那件事情。

    日子过的忐忑,却似乎与以往有所不同,唐宋也不知道哪里变了,总之他觉得他和东敖间,好像有了微妙的变化……

    这一夜,月黑,风高。

    那呼啸的风声似乎在耳边响起,月亮被云层围得密实,透不出一丝光芒,这样的夜晚让人觉得沉闷,也带着莫名的压迫感,甚至还有一丝阴森夹杂其中。

    唐宋早早就睡下了,男人响在耳边的呼吸盖过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风声,唐宋睡得还算踏实。

    午夜。

    夜黑得更加诡异,那风也是愈加凶猛。

    整个城镇似乎都被黑雾弥漫着,就连房间内似乎也笼罩着一层黑纱。

    那黑纱并非错觉,也不是厚厚的云层制造出的效果……

    那是真实存在的,漆黑的雾。

    飘忽的黑雾慢慢聚拢,移向房间的某一处,须臾,那雾停在熟睡的两人头顶,黑雾悄无声息,没有力量,也没有任何自然元素存在其中,仿若空气一般……

    向来警惕的东敖,也丝毫没有察觉。

    黑雾在他们头顶缓慢的盘旋着,越来越快,越压越低,像是一个巨大的旋涡,即将要把他们吞没……

    这些变化很安静,似不存在般。

    此时,一只苍白的手从漩涡中间慢慢地伸了出来,那手上,是尖尖的黑甲,那景象十分诡异,漆黑的夜中,一只手自半空突兀出现,或者说,一个人正慢慢地爬出……

    这一切都是悄无声息的,睡梦中的东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突地睁开双眼,那金色的眼瞳中,倒映着一张惨白的脸……

    那人已从黑雾中探出大半个身子,他戴着黑色的连衣帽,那帽子压得很低,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

    那人的脸与周遭的黑成了鲜明的对比,惨白的颜色。

    见东敖苏醒,那人不见丝毫慌张,却是微微的勾起了苍白的唇……

    嘲讽的笑。

    下一瞬,一团黑雾从那人手中迅速喷出,射向依旧沉睡的唐宋……

    东敖凝聚力量,迎向黑雾。

    可那雾破开了他的攻击,依旧凶猛,东敖的全力一击对它毫无影响。

    东敖的目光一凛,他放弃还击,猛地将唐宋压到身下,他的背对着那人,东敖将身体中的能量全数释放……

    强烈的压迫感将两人的大床笼罩,那一瞬间,呼吸是困难的。

    唐宋醒了,他的视线还没有恢复,他只模糊地看到,他的正上方,有半个人在空中漂浮着……

    唐宋来不及惊呼,耳边传来一声闷响,身上的男人重重的向下一压,唐宋被他压得险些岔气,那床板也是发出一个很大的“吱嘎”声……

    似乎要被撞散了,很大的冲击力。

    一切皆在电光火石间,唐宋根本来不及反应,压着他的东敖在撞击结束后就软绵绵的没了力气,像一滩烂泥……

    唐宋的目光从男人的肩膀上穿过,头顶上的黑雾,和那半个人,诡异的消失了。

    “东敖!”唐宋足足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此时的情况,他喊着东敖的名字,可身上的男人,那冷傲的不可一世的家伙,令他惧怕的金色眼瞳再没有对向他……

    唐宋推了推东敖的肩膀,可他没想到,那男人从他身上滑下去了……

    “东敖!”夹杂着恐惧的变了调的声音从唐宋口中传出,他晃动着东敖的肩膀,可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东敖,死了吗……

    为保护他。

    不管东敖欠他多少,也不至于为此丧命……

    而且,在几个小时前,他才说,他要改善他们的关系……

    这时,发现里面情况不对的守卫破门而入,然后发生了什么,唐宋已经不记得了。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二十章 咸涩的泪

    东敖重伤的消息楚河用了整整一天才消化。

    这件事情是大祭师告诉他的,据说昨夜有人撕开了东敖的防御,企图对唐宋不利,东敖拼尽全力抵挡住了攻击,也逼退了那人。

    但是他却重伤昏迷。

    东敖伤得很严重,一直没有醒来,龙族现在全面戒备,他们已经不再去战场战斗。

    值得一提的是东敖的情况和千冽出奇的像,他的身体里夜充满了亡灵元素。

    无法清理也无法治疗。

    东敖是继千冽第二个重伤不醒的强者。

    唐宋在这个世界除了东敖和龙族他所相识的人寥寥无几,可以说唐宋不问世事,这样的唐宋居然会被偷袭。

    若不是东敖唐宋已不在人间。

    楚河想不出那人袭击唐宋的原因,唐宋的生活一直都是循规蹈矩的,没有变化的,如果一定要说唐宋最近做了什么那便是他来见了自己。

    楚河不想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唐宋与战争毫无关联,他甚至没有见过亡灵的样子,他对亡灵之王并没有任何的威胁,东敖也是,他根本没去过战场,龙族再强大也不是主要战斗力,亡灵之王没有必要可以针对他们。

    将这一切串联起来的便是他自己。

    如果他是没来,他们没有接触唐宋应该还是安全的。

    他又想起了占卜师说的话,他说他是灾星……

    他说他会害死很多人,楚河不信。

    可精灵龙,傲雷,千冽,现在就连那个毫无关联的唐宋也受到了牵连。

    楚河真的不知道他是否还有留下来的不要……

    他这个灾星。

    楚河在千冽床边坐了整整一夜,他没有睡。

    千冽的情况稳定多了,夜里他不再折腾,受伤较重的地方也正很好的恢复着,玄漓说千冽很厉害,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醒来。

    这让楚河如释重负,他的负担轻了,他觉得他应该考虑离开的事情了……

    他可以去旅行,或者像秦萧阳一样隐居,这样,他不会害到人

    这样与他也可以不用再看到青凛,看到他与别人在一起的样子。

    这样他还能继续自欺欺人,骗自己青凛没有放弃他,他们还是相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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