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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0

    穿越之恶名昭彰 作者:华净

    ☆、16短暂的和谐

    「你也要我走吗?」凤玉微微抿唇,原本恼怒的神色已不复见,那谪仙般美丽的俊颜怔然地看著她。

    冷之幽张著琥珀色的眸子,有些迷茫,绽情香的作用让她著实不舒服,她依靠著池边,看著那个男人,心竟然不自觉地有些抽疼。

    正想摇摇头,却突然双腿发软,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冷之幽瞬间一软,整个人倒入浴池中,凤玉一见心便漏跳了一拍,连忙三步跨做两步,大掌一捞,将那副柔软的身子抱回怀中。

    心里再也没方才那些怨尤,只是蹙紧了朗眉,用她身上龙旭的衣袍将她裹得紧实,便往池岸走去。

    垂首审视了一下怀中的人儿,低声问:「还好吗?」

    冷之幽微微掀眸,只觉得全身虚软无力。「还好,只是没甚麽力。」

    薄唇一抿,凤玉瞟了烟气袅袅的池子一眼,才道:「或许是绽情香的作用吧,我抱你回寝房吧。」

    就这麽一路抱著她回了寝房,一路上两人没多说半句话,冷之幽感到脑袋昏昏沉沉的,就这麽窝在他的x膛上很舒服,随著他的步伐一颠一颠的,几乎就要让她睡著了。

    当他们回到寝房的时候,冷之幽其实已经处於半入眠的状态了,凤玉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替她换下了湿冷的外袍,拿了条乾的巾子替她擦乾身体。

    「王爷,还是让奴婢来吧。」旁边跟著凤玉进来的弄喜和观心看著,纷纷上前去。

    他没有停下手边的动作,头回也没回的就对她们说道:「没事,你们都先下去吧。」

    弄喜和观心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才顺从地退出房外。

    凤玉仔细地擦乾床上人儿嫩白娇躯的每一处,动作轻柔,眼神温柔地几乎要渗出水来,替她擦拭完身体之後,便替她盖好被子,不让她著凉,才自己换下湿了的单衣。

    「夫君。」

    那声软软的叫唤从床上传来,正在更衣的凤玉微微偏首,他还以为她睡著了,只见冷之幽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盈盈望著他,眼神还有些迷茫。

    不慌不忙地换上乾净的单衣,凤玉走到床边,靠坐在床沿低首看著她,她窝在被子里,一双小手捉紧著x前的被子不让自己春光外泄,像极了害羞内向的小女孩,脸颊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夫君。」冷之幽咽了口口水,心里有些忐忑。

    「嗯?」凤玉大掌绕过她的小脑袋,轻轻抚上她柔顺的发,一下一下温柔而宠爱地抚著她的後脑勺。

    这个女人如此温顺安静的时候,其实一点也不让人讨厌的。

    「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不太好?」她犹豫了一会儿才问道,之所以会这麽问,全是因为昨晚她看到他的第一眼,那双凤眸里的厌恶太明显,今早在房内他对她的语气也充满了不善。

    她知道一定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她」。

    所以她想知道,这个原本的「她」,到底是怎麽样的一个人。

    没料到她竟然会这麽一问,凤玉瞬间也傻住了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说实话,他的确是不喜欢她的,说到底,谁会喜欢这样一个嚣张跋扈、任x妄为、不顾世俗礼教放荡不羁的chu鲁女人?

    那恶名昭彰的倾潾g主就是这麽回事,即便她身分尊贵,这西霜国的男子也都是能避就避,这富这贵要攀,可是拿命、拿尊严去攀的。

    但是眼前这个怯生生的小女人,要说她是那个倾潾公主,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见他没说话,冷之幽微微咬唇,有些不知道该怎麽办,只得拉拉凤玉放在腿上的另外一只手,想要得到他的回应。

    凤玉拍拍那只揪住他的不安小手,试图安抚那太没安全感的女人。「没事。」

    不知道为什麽,他不愿意告诉她真相,他不愿意伤害眼前这个柔顺的小女人,不愿意告诉她其实他g本不想嫁给她。

    或许那天那个嚣张狂放的女人回来的时候,他会那麽告诉她的,可是绝对不是现在。

    他直觉,现在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原本他该嫁的倾潾公主,虽然他还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不过那北阙国漠北大将军的夫人都能从剑里跑出来了,还有甚麽能比这更奇怪的呢?

    「妻君,」凤玉轻道,才正要继续说话,就被那软软的嗓音给打断。

    「叫我幽儿吧,妻君感觉很奇怪。」冷之幽有些别扭地说。

    被人那麽唤著,彷佛两个人像陌生人似的,她不喜欢这样。

    凤眸紧盯著那张小脸半晌,才温柔地喊了一声:「幽儿。」

    ☆、17恭国使节

    敲门声骤然响起,两人纷纷转头向门处看去,凤玉没有作声,凤眸转回瞅著冷之幽素净的脸蛋,似乎在等著她说话。

    自己从来就不是个主动的人,冷之幽这辈子掌握主导权的次数g本为零,这场车祸一醒来之後,自己的地位似乎变的非比寻常,所有人无不是对她唯命是从、恭敬无比。

    「甚麽事?」冷之幽清清喉咙,对著门的方向喊去。

    「启禀公主,恭国使节前来送礼祝贺,欲求见公主一面。」门外的g女声音严谨稳重,丝毫不敢怠慢。

    使节?

    或许是得知新婚才携礼而来的吧!

    西霜国四周有数个大大小小的邻国,皆是靠著西霜国墨阳剑的结界庇荫才得已脱离妖魔侵害,国与国之间贸易频繁、相依相存,数百年来一直维持良好的关系,此番携礼而来,自然也不奇怪。

    只是奇怪的是,昨天是成婚的大喜之日,凤玉印象中恭国的使节有出席昨晚的婚礼,那礼自然也是送上了,怎麽今日又再求见呢?

    可冷之幽并不晓得这些,只知道有人送礼来了,自己应当亲自去道个谢吧?「让他等会儿,本公主与夫君整戴之後便去。」

    「公主,恭国使节特别要求只想见您一人。」门外的g女犹豫了一会儿,才又接道。

    冷之幽有些不解,琥珀色的眸子转向身旁的男人投以疑惑的眼光,见凤玉朗眉蹙起,却没说甚麽话,冷之幽不知道该怎麽也只能应了。

    两名g女自外头进到了寝g内,替她挑了一件淡金色的丝袍,那穿在原本的倾潾公主身上自然是娇气傲贵,衬著那神采飞扬的脸蛋,更显得此女不凡。可今日穿在冷之幽的身上,倒显得雅致,不让人觉得特别压迫,反而是一种淡然舒适的感觉。

    g女们本要替她梳个飞天髻,可那髻又高调又显眼,冷之幽实在不觉得自己适合梳那样的发髻,也不觉得自己适合那样的张狂,便让g女简单的盘了个发,在脸上施了点淡妆便好。

    这过程中凤玉不发一语,狭长的凤眸紧瞅著坐在妆台镜前的冷之幽,那张五官细致的小脸惹人娇怜,略施了淡妆之後更添一股清丽的妩媚,那种妩媚是浑然天成,毫无半点作假。

    直到她让两名g女搀扶出了g,凤玉仍没有和她说半句话,她不太懂为什麽,隐隐约约只觉得他似乎不高兴了,可还没来的及问他原因,便让g女们给带出了g。

    绕过几处g廷造景,冷之幽被沿途那些华美的景色给迷得晕头转向,自己就这般走马看花,那些花却已经美得不像话了。

    皇g果然不简单。

    恭国使节早已经在御花园等候了,那两名g女将她带到御花园後,便纷纷行礼告退,冷之幽左右看了一下,偌大的御花园里,百花纷放,蝶舞蜂追,却就只站了两个人,一个是她,另一个便是那伫立在不远处一抹灰色的身影。

    那身影站的直挺,从背後看去便觉得气质不凡,冷之幽只见到他的侧脸,挺立高耸的鼻子、刚毅的唇形,还有飞扬的俊眉,只需要这一半边脸,便知道此人定也是掳获不少女人芳心。

    只是这样一个不平凡的人,竟然只是一国使节?

    *

    今日净搬新家,先更一千

    ☆、18恭国太子与醉倾楼

    似乎是察觉到了冷之幽的目光,那应该是恭国使节的人缓缓回头,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含笑地看著她,那眼神中带著一抹温礼,而更多的是一种激动。

    「幽儿。」此声一喊,那声如涓涓细水般淅沥清透,冰冰凉凉地打在她的耳膜上。

    冷之幽浑身一震,她不懂自己为什麽会有这麽大的反应,心跳却因那人的呼喊而加快。

    这个若只是一国使节,又怎胆敢这般唤她?

    「来使,本公主前些日子生了场病,很多事情不复记忆了,本公主不明白为何区区一国使节能如此唤本公主?」冷之幽清了清喉咙,压下心底面对陌生男人的惧意,哪怕眼前这人一脸温和笑意。她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想弄清楚这个男人和原本的「她」的关系。

    那恭国使节似乎也傻了,没料到倾潾公主竟然「失忆」了,直愣愣地盯著冷之幽的脸儿好半晌才恢复正常,轻轻笑起。

    「幽儿竟然这麽狠心地忘记我了?」那人笑弯了一双灵秀的眼,对於她失忆的事没有大惊小怪。「或许这样也好呢……」那人打量打量了冷之幽,自己默默地下了这样的评论。

    甚麽叫这样也好?

    她环顾了四周,不懂为什麽这里连个婢女都没有,如果他只是个恭国使节,照理来说这些g女不应该自行退下,要退,也是等她来之後让她们退才退的。

    似乎是明白她的疑惑,那人淡淡笑了笑,将手伸入怀中取出一块金色的牌子朝她走来。

    冷之幽不解地看著他,那灰色颀长宽厚的身影缓缓走过来,一点也不顾自己身分究竟适不适合,他的步伐优雅自在,浑身上下充满著一种高贵而慵懒的气息,举手投足间净是唯我独尊的气势。

    他就这样站定在她的面前,直勾勾地望入她琥珀儿色的眸子,这个隽朗的男子很高,她几乎只到了他的x口,还得要高高地仰起小脑袋才看得见他的脸。

    一只大掌摊在她的面前,上头静静地躺著一块巴掌大的j致令牌,上面龙飞凤舞的刻字面熟得很,就和刻在倾潾g牌匾上字迹一模一样,金色的令牌还泛著金光,上头只写几个两个字:倾潾。

    「这是你给我的令牌呢,你说要找你,拿这令牌进g来便是。」

    她抬起头怔怔地看著他,他的眼里充满了笑意,好看的唇边噙著一抹淡淡的弧度,优雅地叫人移不开眼。

    「让我们重新开始吧,幽儿。」他浅浅地说。

    重、重新开始?

    冷之幽脑袋还转不过来,那男人便掬起她的右手,放置唇边轻轻一吻,然後道:「我是尤宸。」

    他说那是他的名字,他说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冷之幽微微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秀气的眉儿轻轻蹙起,有些不知所措。

    尤宸也不在意,只是重新拉过她柔软的小手,将那令牌放到她的手里,那金色耀眼的令牌彷佛烫人,透著他的温度直要灼烧她的手心。

    「看来,你是真的忘得彻底了,连自己的个x都忘了呢!」他闷闷一笑,「不过这样带点羞怯的幽儿可比先前那大辣辣的幽儿可爱多了。」

    被他有些调侃似的一笑,冷之幽不知道为什麽脸颊微微发热,连忙撇开眼神,不自在地看向旁边。

    「你、你到底是谁?」

    尤宸微微一笑。「我是尤宸,恭国太子,亦是你醉倾楼的主事。」

    恭国太子竟然冒充自己国家的使节混进来?还有她给的令牌?这原本的她究竟是个怎麽样的人,本以为认识更多的人,会让她更了解原本的「她」,没想到雀让她越来越迷惑了。

    而醉倾楼又是甚麽东西?

    正当冷之幽欲问,尤宸便已经转了话题了。

    「幽儿,你的新婚还好吧?」

    她点点头,一想到凤玉唇边就不禁勾起了笑。

    「是吗?」尤宸一双清澈的眸子紧锁著她的小脸,也淡淡的笑了。「那就好,我听使节说,是你请瑞天女皇下的旨,凤大少爷本是不愿呢,不过你说好,那便好。」

    是她要女皇下旨?难怪成亲凤玉一脸愤恨,对她又凶又怒的,原来是她逼他的,可他昨晚还是那样温柔的对待自己啊……

    冷之幽没继续让心思在这上头打转,微微抬眸,「太子这番前来,只为了和本公主寒暄?」

    「自然不是。」他摆摆手,又从怀里掏出一卷卷轴,交到冷之幽手上。

    冷之幽看著手里的卷轴,不知道为什麽心理没来由地觉得不安,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个公主,以前看看小说里那些公主过著的生活都是那样惬意愉快,不然就是等著和亲出嫁,可现在手里这一份,感觉是十分机密的东西,她从没想到自己会碰到这样的东西。

    「这是醉倾楼这三个月来的营收资料,还有各个小倌们所搜集的情报,那些暗中反对瑞天女皇支持朝廷改革的大臣们纷纷结党,这几天或许会有些动作。」尤宸淡淡地说。

    冷之幽愣愣地点点头,从尤宸的话里所理解到的讯息便是,朝中有些大臣不满瑞天女皇的统治,想要造反。

    造反?

    她才刚接触到这个世界,不懂自己的皇姊如何治理这个国家,她也不了解这个国家的文化,甫一到来,便接到了这般严重的讯息,实在让她头疼。

    尤宸看著她一脸疑惑,笑笑地拍拍她的肩。「幽儿说自己失忆了,想必这些事也记不得了吧?没关系,我先替你处理些事情,这卷折子你先看,看完了说不准会有些头绪,若真是不行了,再来醉倾楼找我吧。」

    冷之幽瞟了一眼手上的卷轴,轻轻道:「嗯,这事在g中,还有谁知?」

    尤宸摇摇头,「你做事虽然张狂不羁,但向来谨慎,这事自然没人知道的,不过你的两个贴身g女或许略知一二也说不定。」

    他说的难道是弄喜和观心?

    「不过,保险起见,若你还有疑惑的话,就来醉倾楼吧。」

    ☆、19了解

    那日见了尤宸之後,回到倾潾g便没见到了凤玉的踪影了,弄喜和观心两人一脸惧意地赶紧跪下,为自己没有留住王爷而向冷之幽赔罪,冷之幽只是拧起眉心,心头觉得闷闷的,没多说甚麽便让她们下去了。

    她不懂凤玉到底怎麽了,自己不过是见个使节,难道他就要生气吗?

    冷之幽怎麽想怎麽烦,一个人躺在倾潾g舒适无比的床铺上翻来覆去,那一整晚凤玉都没有回来,後来再叫人来问,才知道原来凤玉已经先回g外的倾潾府了。

    这里又剩下她一个人了,身边的g女来来去去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弄喜和观心虽说是她的贴身g女,但怎麽说这里哪一个人对她而言不是陌生?

    即便是凤玉,也是陌生的。

    说白些,对於这个新婚丈夫,她也不过才认识了一天,不论是他们两个相遇的前因後果,抑或是这个人,她都一无所知,说爱也谈不上,他不过就是她在这里所遇到的第一个人,恰巧又是新婚之夜而发生了关系。

    关系就从两条平行线般的陌生人,变成发生了一夜情的陌生夫妻。

    也就著那层薄弱的一夜情关系,冷之幽心底下意识地依靠著这个和她发生过亲密关系的丈夫,好似这个人才是她在这个世界里唯一捉得住的,唯一真实的。

    著实不喜欢一个人的滋味,以前母亲还在的时候,还能和母亲相依相偎,即便苦也能苦中作乐;後来只剩下爸爸的时候,没甚麽好日子过,但是每天挣钱挣得辛苦,活得战战竞竞,倒也没閒暇心思去想那些苦。

    可一个人呢?

    一个人太寂寞,寂寞的好像就只剩下寂寞,只能和自己说话,自己思考,所有平时潜藏在心底的那些都按耐不住寂寞地翻涌而出,争先恐後地朝她说话,她便想起了那些被打被骂的日子、母亲被爸爸强暴时痛苦的模样、母女俩吃著不成样子的食物……

    冷之幽咬了咬下唇,轻叹了一口气,自己或许真是太软弱了。

    生活在这样子的环境底下,所磨练出来的她该是坚强的,偏偏她学不乖,即便知道要靠自己,还是忍不住想要依赖。

    想要依赖那种太过梦幻的温暖。

    顿时,她想到了那晚的凤玉,扳著一张冷脸,声音又凶又冷,可是他的手却好温暖,那宽厚的x膛熨烫著她,他的火热埋在她的体内好似要将她燃烧殆尽,到後来的轻哄柔抚、声声细细的流进她的心,莫名地安抚了她初经人事的不安。

    她想了想,便招来弄喜和观心,两个小丫头有些害怕,不知道昨晚王爷擅自离去是否惹怒了公主,虽然她们两个是公主的贴身丫环,这不代表那些打骂整弄就挨得少。

    谁知这一来,公主开头便道新婚那日酒醉之後不知怎地,一醒来很多事都忘了,要她们帮她回忆回忆。

    弄喜和观心面面相觑,有些不明白,怎麽好端端的喝个酒便忘了呢?

    可即便心里疑惑,她们也不敢多问,冷之幽问甚麽她们答甚麽便是。

    後来冷之幽花了一个早上的时间才搞清楚状况,原来自己成了西霜国唯一的公主,这里是一个以女为尊的国家,崇文而不尚武,这个世界有四大国,西霜国便是其一,而各国有各国的守护神剑,张结界以护四国不受妖魔侵扰。

    这个世界竟然还有妖魔,方听见时冷之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有神剑甚麽的,本来还抱著自己或许身在中国某不知名朝代的期待,现下可通通幻灭了。

    她再问问凤玉,观心沉吟了一会儿,便说:「王爷是女皇亲封的临苍王爷,乃是我国第一才子,琴棋书画样样j通,凤家乃是我朝丞相府,亦是西霜国著名的炼剑世家,其长女凤莫邪貌如天仙,更得凤家炼剑j传,王爷与其姊长相极像,皆为天人之姿。」

    弄喜点头,一边备著点心、一边倒茶接续道:「公主您当时对王爷可是一见倾心啊!有一次您到湖边出游,恰巧碰到王爷和其友洛公子在画舫上品茗,便直接上了人家的船说要娶人家呢!」

    这麽直接?

    冷之幽听了差点没昏倒,奇怪,这个之前的她,究竟是怎麽样的女人啊?怎麽越听越不对劲?

    「王爷当时的脸色不太好,拉了洛公子便走了,公主在後面叫了他几声都不应……」弄喜垂眸倒茶,伸手拈起一个j致的小磁碟。「公主嚐嚐这个,这啊,是弄喜吩咐御膳房特别做的,叫做洛神糕。」

    冷之幽边想著,难怪凤玉那麽讨厌自己,自己这种个x,还真是人见人怕呢!听弄喜汉关心的描述,她肯定很凶很跋扈的,要不,这里的人啊,g女甚麽的,见她就像见鬼似的。

    张了小嘴咬了一口弄喜替过来的洛神糕,这糕成酒红色的,闻起来有些淡淡的花香味,很淡,还闻不出来那是甚麽,一咬下去,一股浓郁却不腻的玫瑰花香和洛神花香飘出,淡淡的红糖甜味,里头还吃的到洛神花瓣,酸酸甜甜、冰冰凉凉的,挺顺口的。

    吃完一个洛神糕之後过没多久,冷之幽才发现那不只是顺口而已,那玫瑰香气只在第一口,可那洛神花香却充满著口腔久久不散,舌尖上还馀留著那浅浅的甜味,叫人眷恋。

    或许是见了冷之幽有些惊奇的脸色,弄喜解释道:「这糕便是以洛神为名,那河洛之神乃是有名的美女,其韵让人瞧了足以回味三日,教人无法忘却。」

    冷之幽听了点点头,想不到这里也有河洛之神一般说法,或许这个世界也不完全与她的世界相异。

    伸手又拿了个洛神糕,继续听两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的说故事。

    这一整个早上,便是搞清楚这个世界概况、她自己的身分、她与凤玉的关系,还有她原本的个x。

    最让她头疼的便是她自己,她似乎是个挺「不拘小节」的人……

    ☆、20午膳与司徒颛

    经过一整个早上的「恶补」,冷之幽总算了解自己现在的身分有多麽尊贵,在这个世界的倾潾公主冷之幽,向来目中无人、任意妄为、娇蛮刁横,她说一是一,绝没有人敢说二。

    认知到了这一点让冷之幽忍不住在心底叹气,这样子的人、如此骄傲的存在,又怎麽是从小卑微地过著生活的她能够取代的?

    让弄喜和观心去备午膳後,冷之幽独自一人坐在倾潾g前的忘忧亭,小手靠在栏杆上,倚著栏杆看著平静的湖面,心中思绪百转千回。

    究竟是为什麽要让她来到这里,成为这样的一个人呢?

    事出必有因,以前她总认为让母亲和自己过著那样的生活,是为了让她们学会知足、学会不放弃,那麽现在让她来到这里,是为了甚麽呢?

    同样的一张脸和同样的名字,却是截然不同的灵魂,让她成为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她。

    看著自己水里的倒影,想像著这一张脸以往骄傲昂首、意气风发的样子,冷之幽试著对水里的自己扬起笑容,可怎麽看都觉得勉强,那一双水灵的琥珀眼儿,怎麽看都是娇柔的秀气,哪里有以往的不可一世?

    「幽儿。」一声低哑沉稳的嗓音缓缓响起,将冷之幽从自己的思绪中唤回,她连忙收起对著湖面的傻笑,正襟危坐地转回来。

    一转回来便对上一双平静无波的深眸,冷峻的朗容因为见到她而稍稍缓和,没料到会见到他的冷之幽一怔,向他身旁看去,便见弄喜和观心两个小丫头正端著菜肴站在他身後。

    司徒颛率先迈开大步跨入亭内,这忘忧亭称不上窄小,可是这男人一入,一股强大的气势便朝冷之幽涌来,让她坐立难安。

    咬了咬下唇,她勉强地维持表面上的镇定,对於这个昨日还试图与她、呃……,她不确定用强暴这个词儿恰不恰当,毕竟那是他们服侍倾潾公主的习惯,总之面对这个男人,著实让她很不自在。

    「备膳吧。」她启唇,缓缓地说。

    弄喜和观心两个小丫头一听,便俐落地开始动作,将忘忧亭内的石桌摆得满满的,这桌上的菜肴是色香味俱全,冷之幽在心里偷偷赞叹这皇g御厨果然非比寻常,心里却也不禁一酸,若是母亲依旧在,能和自己吃上这麽一顿好的,那就好了。

    等待她俩小丫头备好碗筷,翻起两只茶杯斟茶,冷之幽才发现她们备了两副碗筷,一副是她,另一副便是他。

    难道这公主用午膳还有人随侍的习惯?

    思绪还未落定,旁边的弄喜便轻轻地说:「回公主,方才弄喜和观心在御膳房外遇见了颛相,颛相问起了您的状况,便说要一道来用膳。」

    还好这非常态,要是每天都让她跟一个男人用膳,那不逼疯她才怪。

    冷之幽点点头,接过一旁观心倒好地过来的茶,一边怯怯地看著对面冷著脸的司徒颛,一边将茶杯放至唇边喝了一口,那一口还未咽下,冷之幽脸一红,便吐了出来,还咳嗽咳得不停。

    这哪是甚麽茶,又苦又辣的,烧得她的嘴里和喉咙都痛得要命,让她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公主!」弄喜一惊连忙上前替她拍背。

    冷之幽拿起旁边观心递过来的帕子,一边拭嘴一边咳嗽,「这、这是甚麽?」才喝那麽一口就叫她头昏,咳嗽和眼泪都停不下来,怎麽会有人把这种东西拿到餐桌上啊?

    「回公主,这是您私酿的葵酒啊!」观心疑惑地说。

    呃?她自己私酿的?

    冷之幽纤手拍拍x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瞧我这般,连这事也忘了……」

    「公主,你这失忆这麽严重,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弄喜在旁边一脸担忧,看著冷之幽问道。

    「不……」冷之幽正想笑了笑说自己没事,坐在对面不发一语的司徒颛蹙起了朗眉,低低开口:「幽儿失忆?」

    心里一惊,冷之幽这才怪自己怎麽这麽轻易就忘了还有别人在,水眸一抬,看著司徒颛皱眉的神情,竟然仍是一般绝色,那刚毅俊朗的面容实属上等,总是抿唇不语的样子定也是掳获不少女子的芳心,而他这一番蹙眉,更带著另一种风情,著实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真要说这瑞天女皇的後g可是聚集了全西霜的国色天香,都要拜倾潾公主所赐,公主虽然为人放浪形骸,可是同样的眼光标准可不是一般啊,能被公主看上的,绝对都是惊人之姿。

    歛回心神,冷之幽鼓起勇气对上他的目光,她以为该是要冷的刺骨的视线却出乎意料地温柔,那深眸中含著担忧的瞅著她,一时间教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呐呐地说:「不、不碍事的……」

    司徒颛看著那张羞怯的小脸,气质如清莲脱俗淡雅,实在不像是原本的幽儿,他觉得怪,可也说不上哪里怪,因为那张脸、那身段还有她的声音,都的的确确是他的幽儿,可他只觉得这个幽儿,似乎不再是幽儿了。

    「先用膳吧。」气氛一时间僵住了,冷之幽讪讪地开口,自己率先张箸夹菜,让弄喜和观心去沏了壶茶,别让她一中午的就喝酒。

    可才一让这两个小丫头离开,转头过来对上司徒颛的脸後自己就後悔了,怎麽会留自己和这个男人独处呢?

    见司徒颛直挺地坐在位置上,动也不动,冷之幽有些疑惑,微微抬眸有些不解,这人不想吃午膳吗?

    感觉到她疑惑的目光,司徒颛凝视著她,只觉得现在温温顺顺的幽儿看起来也挺顺眼的,没甚麽不好,可是心念一转,他仍想知道这个幽儿究竟是谁。

    他站起身子,走到冷之幽身旁,伟岸的身子罩住了她,在她身旁坐下,他身上强大的气场压得她不敢乱动,只得怯怯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想做甚麽。

    蓦地,肩头一紧,司徒颛火热的大掌捉住了她的肩膀,让她正面对著他,无底的深眸紧瞅著她,那张俊脸缓缓地在她面前放大,他的气息渐渐罩住了她,冷之幽想要退後,却被他的手给捉住无法闪躲,只能看著眼前的男人离她越来越近,最後强行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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