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地跪坐在冰冷的地上，不发一语。

    ...

    “琉璃，你想要忘了他吗？”池净心疼地帮她理了理哭乱的鬓发，轻轻地问道。

    “忘了他？”琉璃有些木讷地转向池净，平静如一潭死水的眼里有了些波动。“怎样...忘了他？”

    她喜欢白虎，已经喜欢得深入了骨髓刻入了灵魂，又怎能说忘就忘呢？把她的骨头抽出来，还是把她的灵魂抽出来？

    “我若有法子让你忘了他...”池净抿了抿唇，盯着她的双眼，认真地问道：“你愿意忘了他吗？”

    “再也...再也不记得他吗？”琉璃一怔。

    “嗯，就像从未认识过一般。”池净道。

    “就像...从未认识过...一般...”琉璃失神地低喃。

    她不怀疑姑娘的话，姑娘说有办法，就一定会有办法让她忘了白虎。

    忘了白虎的眼，忘了白虎的笑，忘了白虎对她的情，也忘了白虎对她的爱。从此，她的记忆里再也没有白虎...

    就这么想着，她的心里又是狠狠一痛。她连忙伸手按住它，眼泪再次慌乱地掉落下来。

    “我舍不得...姑娘，我很想忘记他，可我舍不得...”这太残忍了，对白虎太残忍了...若连她也将白虎忘了，谁还记得白虎？

    她舍不得这样对待他，即使她已经痛得活不下去。那段情，很美，很短暂，但却是真实存在过的。

    “那你就振作起来。”池净道，边将她从地上一把拉了起来。“我会找人暂时先替代你的位置，等你调整好状态后再回到无华楼。这些日子，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狠狠地哭了一个多时辰，琉璃的情绪得到了宣泄，虽然仍然很悲伤，但脸色却比未哭之前红润了一些。

    池净唤人前来往琉璃带回去休息，自己再亲自动手将琉璃之前冲了一半的蜂蜜姜茶冲好，端着它来到无华楼二楼靠窗的显眼位置坐下。

    仍未从感伤中走出，她已被人认了出来。“无华老人！”

    ...

    池净被胡子遮挡下的唇轻扬，几个月前在无华楼播下的种子，是收成的时候了。她将被琉璃影响的心情调节好，抬起头来，微微地向认出她的那位客人点头致意。

    “真的是无华老人！”池净易战群雄的那日也在场的常客甲从位子上跳了起来，声如洪钟地又吼了一声：“无华老人回来了！”

    这一吼，散坐在四周的常客们精神一振，纷纷往那靠窗位置上坐着的，气定神闲的池净望去。

    “是真的！真的是无华老人！”常客乙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她跟前，反应极快地从怀里掏出十来个铜板，“无华老人！我排第一可好？”

    “卑鄙！”常客甲气得七窍生烟，一把上前将他推至一边，“我先认出无华老人的！”

    无华老人分明是他先看到的！凭什么让人抢了先机？

    “我先掏钱的！”常客乙冷哼一声，嗤笑道：“你看到的就是你的了？那街上那么多大闺女...啧啧啧，也不害臊！”

    “你！”常客甲大怒，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来，“无华老人！我排第一！”

    银子而已，谁没有？哼！

    “我排第三！”常客丙自觉在二人身后立定站好。

    “那我就是第四了！”常客丁喜滋滋地道。排第几有什么关系？就算是花上一百两，能请得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无华老人指点迷津，他也觉得赚大了！

    “啊呀！”常客戊扼腕，恨恨地骂起自己来：“今日出门匆忙，身上竟没带多少银子！这可如何是好！”顿了顿，又小心地恭敬地朝那老人问道——

    “无华老人，你这次...还是停留三天吗？”

    第445章 早死

    还是停留三天吗？

    池净对眼前驾轻就熟的众人感觉有些啼笑皆非，略作沉吟，道：“老夫...并未说过要测字算卦呀！”

    众人一窒。

    那可不是，无华老人只是来无华楼喝茶的，没说过要像上次一样，也给大家看三天的卦啊！

    大家面面相窥起来。

    池净似乎浑然不觉气氛的尴尬，兀自喝着姜茶，转过头去假装认真地欣赏着楼下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