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仙灯 作者:江城
《看仙灯》 狐狸文 38
38
黄黥说不出话来,便不敢看他。只是恼过气过之后,心里却想,他x子虽然这样,却不会无故的害人,难道青銮与他有什么过节不成。
白希屏住气,低声的问他说,‘我是半狐,你也知道了?’
黄黥听他口气与平日不同,便抬头去看他,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却吃了一惊,竟然害怕起来,脱口问道,‘难道你也要杀我灭口么?’
这话出口,两人都怔在了那里,黄黥懊悔不已,只恨自己口无遮拦。白希站在那里静静的看他,心里也不知想什么,终于轻声的说道,‘你怕什么,你有九尾的狐珠,我如何杀得了你?’
黄黥听他又提起此事,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竟笑了起来,自嘲般的说道,‘也是,就连我的命也是你给的。你若要,就仍还你。’
白希沉默了许久,才又开口,低声说道,‘我没有取他的x命。只是怕他追逐九尾之心不死,为难于你,所以封住他神魂,不教他醒来罢了。’
黄黥大喜过望,哀求他道,‘那你救他醒来?’
白希见他这样欣喜,愈发的不快,却忍耐着说道,‘你如今做了新王,若是青銮还活着,也该交由安戎处置才对,终究与你无干。’
黄黥想说什么,却还是忍住了。听安戎的意思,对青銮似乎并没有多么的亲厚,只怕早也看出青銮未死,却存心不救罢了。
白希凝神看他,突然说道,‘只是他如今没了狐珠,也成不了气候。你若不嫌弃我是半狐,我就救活青銮。’
黄黥连忙答道,‘我不嫌弃你。’他自幼也被人欺辱长大的,怎么会看不起半狐。况且白希这样厉害,比他都强上许多,除了x子古怪些,并没有别处不好。
白希紧紧抿着唇,动也不动的看他,眼底却慢慢沉了下去。黄黥被他看得心慌起来,想,他年幼时怕是吃过苦,我如今这样说,他却不信我。
才想要辩白一番,却又转念想到,我说了只怕他愈发的不信,不如日后寻个机会教他知道便是了。
白希深深的看他许久,才说,‘我答应你,去救青銮。’黄黥忍不住松了口气,想,这便好了,日后也可以走得放心。
白希却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毫无征兆的亲着他。这不是往日里那种亲昵的吻,逼迫的意味从齿间传来,就好像要将他活活的吞吃下肚似的。黄黥被他咬破了唇舌,痛得直吸气,就忍不住用力的推开了他。
白希淡淡的看着他,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然后才说,‘你身边的人,哪一个我都嫉妒过。如今想来,其实好笑。’
黄黥见他若无其事的说着这番话,却觉着他神色不对,便讪讪的说道,‘原来你也会在意那些么?’
白希轻抚他的脸庞,突然说,‘我也曾想过干脆就看着你噬心之咒发作,至少也能看你死在我身边,可还是不忍心。’
黄黥那时原本就有求死之心,也知道白希x情原本与人不同,所以听他这么说,倒也不觉得怎样,只是半开玩笑的附和了一句,说,‘你怎么舍得看我死。’
白希微微一笑,说,‘你知道么,我是最讨厌狐狸的。’
黄黥呆在那里,白希推他坐倒在软榻上,跨骑在他身上,便去亲他的唇角。黄黥只觉得他的嘴唇柔软,心里微动,便伸手抱住了他,小心的问道,‘那你也讨厌我么?’
白希伸出舌尖,慢慢的舔着他被咬破的嘴唇,黄黥疼得厉害,却又忍不住心痒,便搂紧了他,取笑他说,‘难道你要吃了我不成?’
白希只是看他,突然说道,‘其实青銮是我舅舅。’
黄黥大吃一惊,看着白希,磕磕巴巴的说道,‘可,可你不是,不是白狐么?’
白希呵的笑了,虽然看着他,心神却飘去了别处,喃喃的说道,‘我娘迷上了个道士,还助他除妖,族里的长老都要气疯了,就派人去杀她。我娘厉害,别个都是有去无回,只有青銮,他杀了我娘,还活捉了我回来。’
黄黥听得心惊,不敢c话,便搂紧了白希,心里却有些疼。
白希也拥紧了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也知道他是想我活命,所以才给我那药,教我一身青色褪尽,装作是白狐,以掩人耳目。可我还是有些怨恨他。’
黄黥说不出话来,只好紧紧的抱着白希。他的整颗心都被人攥住了,攥得很疼,疼得他直想哭。
他温柔又愧疚的亲着白希的脸颊和脖颈,然后亲住了白希软软的唇,白希动也不动,柔顺的让他亲着,黄黥却觉着不对,推开他一看,才松了口气,捧着他的脸亲他,嘟嘟囔囔的说着,‘我刚才还以为你哭了呢,吓死我了。’
《看仙灯》 狐狸文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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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微微的笑,却越发用力的搂紧了他。
黄黥被他抱得骨头都发疼,却莫名的有些欢喜,便也轻轻的抱住了他。
白希默默的抱着他,并不作声,黄黥安静了一会儿,忍不住就去亲他,亲了却又后悔,连连说道,‘我要睡了,一宿没睡,担惊受怕的。’
说完却觉得不好,小心的偷看着白希的脸色,连忙又补了一句,‘你今天夜里几时再来?’
白希却不曾答他这句,也不知究竟听没听到,只说,‘我看着你睡。’
黄黥扯住他,笑着说,‘你来陪我睡。’
白希就在他身旁躺倒了,然后伸手去搂他,又在他唇边低声的问道,‘你当真不做?’
黄黥咬着牙摇头,白希轻轻的亲着他的唇,然后低声的问他,‘也不要我替你含么?’
黄黥被他弄得都要硬了,可到底还是不舍得,就赶快抱紧了他,哄他说,‘等你那东西炼好了早些教我知道,保管教你下不了床。’
白希便不说什么了,任由他抱着。
黄黥把他抱在怀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慢慢的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白希已经不在了,黄黥看着枕边空空,想他怕是又去炼那什么物事了,心里便有些空落落的。只是想到这人夜里还会再来,便忍着不去想了。
安戎午后又来见他,黄黥想起青銮之事,便问他,‘若是我死了,难道你也要连坐不成?’
安戎露齿而笑,说,‘正是这样,所以持珠人才会尽全力护得陛下的周全,难道陛下不喜欢么?’
黄黥一时无语,想了半日才又说,‘总之我日后要去江南,我把灵珠藏起之后,你就不许再跟着我了。’
安戎似乎了然,便说,‘安戎自然不会扰了陛下的清净。’
黄黥这才算放了心,安戎又同他说道,‘陛下,黄英过两日便要到了,不知教他住在哪里?’
黄黥听到这样的好消息自然是欢喜异常,虽是留了绒蝶护他,可这许久不见,仍是想念得很。
安戎见他欢喜,便又说,‘安戎教他们先把新王便是陛下一事瞒住了,只说陛下仍旧活着,怕他欢喜太过。’
黄黥连连点头,说,‘有理有理,慢慢的说与他知道便可。’想了片刻,又说,‘算了,不必告诉他,还是我来说罢。’
他深知黄英的x情,自幼被他娇惯,一点委屈都受不得的,若是知道他做了狐王,岂不是更要闹翻了天?
安戎问他,‘那黄英回来,安置在何处?’
黄黥原本想说,自然是教他住到g里来,可是想到白希夜夜前来,便有些犹豫,转念一想,便说,‘仍教他住在我旧日里的处所罢。’
那一日在g里仍是十分的无趣,黄黥闷得厉害了,便仍旧把绒蝶唤来,教它们轻轻起舞,似落花,似云霞,怎样看也看不厌,便是这样过了一日。等到红日西沉,便把烛台都一一点了起来,立在高处,殿内虽是无风,烛火仍是轻轻摇动,黄黥教绒蝶在烛影上轻舞,看那轻影起落,也十分别致有趣。
只是这样赏玩了许久,还是难免生出困意,便闭眼小憩了一阵儿。
醒来之后,黄黥先是发了阵儿呆,看绒蝶都落在他脚下,便轻轻走到窗前,夜色沉沉,已如浓墨一般。黄黥又等了许久,仍不见白希过来,便觉着奇怪,唤来殿外的小狐,问道,‘什么时辰了?还早么?’
小狐似有讶异,便小心翼翼的回道,‘陛下,已是二更天了。’
黄黥吃了一惊,仅剩的一丝困意都去得干净,殿内并无白希来过的迹象,可这样晚了,怎会不来?便有些着急的问小狐道,‘白希来过么?’
小狐连忙摇头,黄黥的心一下便沉到了底,想,他从来最守信,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黄黥在那里来回的走动着,心里越发的不安,便动用起法力去寻白希的狐珠所在,哪里想到这一次却如大海捞针的一般,蛛丝马迹也寻不到。
黄黥心里愈发的慌乱,想,怎么会?上一次我探他的踪迹,明明一探便知的,这一次怎么丝毫都寻不到?
小狐见他焦急惊惶,也有些乱了阵脚,便说,‘陛下,可要唤人去找?’
黄黥见小狐也慌乱起来,便镇定了一下,才说,‘你去唤安戎来,我稍去片刻。’走时又吩咐道,‘你教他千万在这里等着。’还没走两步,又回头吩咐道,‘若是白希来了,你也教他在这里给我好好的等着!’
黄黥去了野地里的旧屋,哪里想到房内并无一人,空空如也,连锁也不曾落。
黄黥心慌意乱起来,却忍不住安慰自己,想,他那样厉害,能出什么事?
可是仔细回想,却偏偏被他想起清早时两人的话来,那时他问白希夜里几时再来,白希却不曾答他。黄黥想到这里,脑袋里嗡的一下就乱了,想,是不是我教他救青銮为难了他?还是炼那什么物事出了事不成?
一时心里乱纷纷的,竟然就去了锦屏峰上,屏着气把青銮的掩埋之处起开了,石x里并没有青狐的踪迹。黄黥只觉手脚冰凉,浑身发抖,飞快的赶回g去。
黄黥一闭眼就看到那空空的石x,心底发颤,一路上只想,说不准他此时早已在g里等着我了,别被他看到安戎,回头又生起气来。
结果他回到g里,却只有安戎一个。小狐见他回来,连忙说,‘陛下,白希不曾来过。’
黄黥听得僵在那里,安戎闻声而出,见他归来,便恭敬的问道,‘不知陛下唤安戎前来何事?’
黄黥看他那副仿佛一无所知的神情,便觉得浑身的气血都在朝上翻涌,一时难以克制,怒声的说道,‘你知道青銮不曾死,对不对?’
安戎自迎他回来就不曾见他发怒,眼下倒吃了一惊,连忙跪下了,说,‘陛下,青銮他中了缚魂术,安戎只当他如今也与死了一般无二,所以不曾提起。’
黄黥见他这样明白,便忍着怒气问他道,‘我教白希救治青銮,是不是为难了他?’
安戎露出惊诧的神情,半天才说,‘陛下,青銮受的咒原本是捉妖术一类,若是我等解来,只怕有x命之忧,只是白希…,他天生便与我等不同,使咒解咒,并不会有什么难处。’
黄黥怔住了,半天才想到关键之处,连忙又问,‘那他去了哪里?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我都探不到他下落?’
安戎见他失神,便小心的答道,‘陛下还请宽心,若是出了事,气息难以遮掩,必然是寻得到的。他的法术原本与我们都不是一路,若是不想被人寻到,便是探不到的。’
黄黥先听他前半句,心里的大石放下大半,哪里想到听完后半,立时大怒起来,说道,‘胡说!我又不是青銮,也不是别个,他怎么会不想教我寻到?’
《看仙灯》 狐狸文 40 全文完
安戎见他失神,便小心的答道,‘陛下还请宽心,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气息难以遮掩,必然是寻得到的。他的法术原本与我们都不是一路,若是不想被人寻到,便是探不到的。’
黄黥先听他前半句,心里的大石放下大半,哪里想到听完后半,立时大怒起来,说道,‘胡说!我又不是青銮,也不是别个,他怎么会不想教我寻到?’
安戎不想他会这样恼怒,也有些惊讶,半晌才说,‘若是陛下非要这样说,那便是罢。’
黄黥在g里几乎不曾发过脾气,眼下却真是动了真怒,反倒笑了起来,问他,‘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戎见他震怒,心里毕竟也有些惧怕,便跪下答道,‘陛下,白希法术原比安戎厉害,安戎如何能探知他的下落?陛下法力远胜白希,若是有心想寻,自然是寻得到的。’
黄黥见他话语似真,便连忙说,‘我寻遍了都寻不到,是我寻得不得法么?前几日明明还寻得到的,那你教我!’
安戎露出为难之色,改口说道,‘陛下,怕是他藏了狐珠,所以着寻不到。不知陛下身边还有无他的旧物,可以拿来施咒的?’
黄黥怔怔的坐在那里,想破了头也想不出身边有什么是白希的,突然丧气起来,小声的说道,‘没有。’可哪里甘心,连忙又问,‘还有别的法子么?’
安戎略略惊讶,想想才说,‘陛下请容安戎回去仔细想想。’
黄黥焦急起来,便说,‘就在这里想,一日想出来了,一日再走!’
安戎吃了一惊,却又不能违抗,跪在他面前不敢起身,心里却暗暗叫苦。
黄黥想起他方才说的话,心里明明有许多的不解,却丝毫也问不出口。
安戎说白希怕是藏了狐珠,所以才找寻不到。黄黥想不明白,清早时明明两人还在一处的,白希为什么要藏起狐珠?难道是有心躲他不成?
若是白希不曾躲他,那便是果然出了事故。
黄黥烦闷的坐在那里,心里又恼怒又焦灼。他也不愿白希有事,只是想到白希竟然不肯见他,心里就好像油煎的一般,苦闷的滋味竟然是从未尝过的。
如今细细想来,还是他大意了。清早时白希说了那些话,丝毫不似平常,他怎么都不曾警觉?便是白希的身世教他吃惊太过,也不该那样chu心。若是早知道这人夜里再也不来,他就实在不该放白希走的。
黄黥在g里枯坐了一夜,使了无数次的法术去探白希的下落,却都一无所获。安戎想不出别的法子,便一直跪到清早,几乎起不来。
黄黥一夜未睡,想到白希的法术那样厉害,只怕并不会有怎样的事故,心底也隐隐的察觉了,或许这人是真的不想教自己寻到罢。只是这些时日相处的点点滴滴,哪里是那样容易便忘记的,一想到白希竟然如此的绝情,他便恼恨起来,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期望,或许这人夜里便又回来了。
安戎跪得j疲力竭,见他仍是不死心的样子,便说,‘陛下,不如教g中小狐去寻。’
黄黥见他跪得脸色发白,知他吃了苦头,心底愧疚,便说,‘你回去罢,想出法子,快来告诉我知道便是。’只是他这一夜焦虑慌恐,声音早已嘶哑,连他自己听到也吃了一惊。
安戎不免担忧,说,‘陛下还请保重。’
黄黥无力的摆手,不愿与他多说,自己躺倒在床上闭起眼来,心想,我若是睡起来,只怕他就回来了。这样想着,便闭眼要睡,只是心里焦急不安,辗转反侧,哪里睡得着?
在庆典之前的那几日,黄黥便是这样过来的。几乎不曾睡过片刻,也极少吃些什么,只因心里焦躁,竟然是什么也吃不下的。又挂心白希的安危,又疑心这人怕是早已绝情的离去。
白日里他便外出找寻白希的下落,夜里仍旧回来g中。
起初他每日都想,若是白希夜里回来,他便不与这人生气,好好的哄他,教他发誓再也不许这样便是了。
到了后来彻夜难眠,只觉得夜长无比,等得苦闷,又见那灯影总是微微晃动,仿佛有人进来的一般,终于恼怒起来,摔了烛台,恨恨的想道,你便再也不要回来见我。殿外的小狐被他吓得不敢喘气,动也不动的守在那里,生怕丝毫不对便惹恼了他。
黄英回来,见他脸色铁青,也不敢放肆,倒是黄黥恨白希无情,心里恼怒得很,便同他说道,‘等明日的庆典过后,我们仍旧回江南。’
黄英极少见他发这样大脾气,也不敢不顺着他,就说,‘我自然随哥哥回去。’
黄黥默默的着黄英的脑袋,忽然心酸起来,说,‘好,只我们兄弟两个,别的哪个也不带。’
黄英进g之前也听说了青盈另嫁之事,他向来是讨厌那些女子的,此时听黄黥这样说,正称他的心意,便说,‘哥哥放心便是,我再也不比从前那样胡闹了。’又发誓道,‘若是还教哥哥生气伤心,便教我黄英被天打雷劈而死。’
黄黥几时见过他发这样重誓,却不免想到自己那一日在白希面前发的誓来,心里五味杂陈,一时感慨万分,便轻声的说道,‘原来你也长大了。’
庆典那日,黄黥也没什么j神,只是新王即位,狐王须得露面,所以仍旧坐在宝座之上,受族人的朝拜。新王即位,又是寿诞,毕竟是族中大事,各方都尽心的筹备了一番,天南海北都来庆贺,各人都呈上许多厚重的贺礼,并不比人间逊色丝毫,可黄黥一件也不想检看,只是闷闷的坐在那里。
众人都以为是贺礼不堪入目,所以都羞愧的退下,后来的人便越发的不安,不知何等的贺礼才能入了新王的眼。
午后过了许久,却来了一只两手空空的小狐,众人看着都悄声笑他,他却丝毫不闻的一般,x有成竹的走上前来,见过了新王,便用稚嫩的声音说道,‘陛下,臣有宝物献上。’
黄黥见他年幼,便应道,‘好,拿来给我看。’
那小狐见他应声,便连忙说道,‘只是那异宝极难得,小狐人微力薄,独力难以取来,还请陛下前去一观。’
安戎便觉着奇怪,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空着手便来见陛下,还敢说这样的胡话教陛下劳动,你可知罪的么?这世上哪里有那许多的异宝,偏偏都被你寻到了?’
那小狐乖觉的很,被安戎这样训斥,便不敢再多嘴,只是做出一副十分可怜的神态看着黄黥。
黄黥便笑了起来,说,‘是什么异宝?’
那小狐见狐王问起,便欢喜得很,眉飞色舞的说道,‘回陛下的话。那异宝是我在山中采药时见着的。那异光神奇,从来不曾有的,必是新王登基的喜兆。’
黄黥听得一怔,竟想起白希曾同他说过的五彩石,心砰砰的跳着,竟然鬼使神差的说道,‘好,我与你去看。’
安戎吃了一惊,却不敢阻拦,眼睁睁的看着黄黥站起身来,随那小狐去了。
黄黥随那小狐登到白云峰上,见小狐站定了便朝下望去,心里却想,这里正好看到那片野地。这样想着,心跳的就越发的厉害。
小狐讨好般的同他说道,‘等到迟些日头西落,地下便起来许多神光,许多颜色变幻莫测,十分的好看。’
那时已近黄昏,夕阳缓缓沉下,半边天空都仿佛火烧的一般透着红光,黄黥紧紧的看着天边,屏着气不敢动,却连自己也不知究竟想要看些什么。
也不知何时起,野地里突然隐约的有光亮闪动,也不知究竟有几处。原本微弱如星光一般,可红日慢慢西沉,云霞似火一般的烧着,那些光亮竟仿佛活物似地,慢慢呼应闪动,光彩流动起来。
黄黥看着那野地里光华如潮汐一般的涌动,各色的光亮如同云霞一般流淌闪动,竟然如梦似幻,简直就象是他从未见过的幻象成真了似的。
黄黥早已看得痴了,那小狐想了半日,小声的说道,‘人间就从来没有这样的奇景,倒仿佛天灯落下来的一般。’
等到红日落入西山,天边的光终于黯淡下去,野地里的光华也沉静了下来,仿佛池水一般,慢慢的干涸消失。黄黥心里一紧,连忙念动法术,转眼便去野地里闪光之处,深深的掘了下去,果然被他掘到一块巴掌大小的青石。那石头早已黯淡下去,仅剩数点微光,黄黥把那石块放在心口之处,用力念起安戎教他的法术,果然隐约察觉到白希微弱的气息。
黄黥将那青石捏在手心,恼怒的想,我就知道。
只是追索过去,却到了山里的沸汤池外。相隔许久又来到这里,黄黥心里又悲又喜,真不知究竟是何滋味了。
汤池外布了法术,果然不似寻常狐族的手段,黄黥慢慢的走了进去,见里面热气蒸腾,竟然觉得眼角酸涩,好像要落泪的一般,连忙拿手背去擦拭。
等走到汤池边,果然看到那个人赤身露体的躺在汤池里,动也不动,也不知究竟是怎样了。黄黥慢慢的走过去把他抱起来,竟然不敢去探他的鼻息,只是把他轻轻抱在怀里,生怕把他惊醒了一般。
汤池温热,黄黥也不抱他出去,就只把他抱在怀里亲吻,便觉得这人仿佛仍在沉睡一般,稍觉心安。
只是过了许久仍不见他醒来,黄黥也忍不住焦急,便含住他的唇,捏住他的下巴,小心的把狐珠吐给了他,教他吞下,然后催动法力,教那狐珠转动起来。
拿狐珠救人实在不是件容易事,他又不曾做过,大约是不得法的缘故,不消片刻,就满头是汗,几乎站不稳了,只好将白希抱出了汤池,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池边。
黄黥见他动也不动,仿佛毫无知觉的一般,心里愈发的害怕,终于伸手去探他鼻息。只是颤抖得厉害,竟然落不下去,正在苦痛之际,却看白希眼睑微动,黄黥欢喜得几乎要疯了,连连叫道,‘白希!白希!’
白希慢慢睁开眼,看到是他,果然微微诧异,却又露出笑意,抬起手来抚着他的脸颊,低声问道,‘我送你的寿礼,看到了么?’
黄黥抱紧了他,喃喃的说道,‘看到了。’
白希任由他chu暴的抱紧了自己,并不气恼,又问他道,‘喜欢么?’
黄黥却不肯再答他,忍了一会儿,才强按着怒火问他道,‘为什么说也不说一声就走了?’
白希哦了一声,才淡淡的说,‘我若是有命活着,自然回去见你。’
黄黥终于恼怒起来,说,‘便是我不该教你去救青銮,你也该回来寻我才是,你知不知道我急得都要疯了?’
白希似乎也有些吃惊,凝神看他片刻,便搂住他脖颈,亲着他的唇,低声问说,‘你为我着急么?’
黄黥见他这样,再盛的怒气也消散了许多,推开他认真的问道,‘安戎说你厉害得很,单解青銮之咒并不会怎样。你实话同我说,究竟是做了什么?是不是为了炼那五彩石?’
白希微微皱眉,却问他,‘你既然看到了,怎么不答我?喜欢么?’
黄黥不肯答他,追问道,‘是不是那时候替我炼了九尾的狐珠的缘故?所以伤了元气要在这里修养?’
白希哼了一声,逼问他道,‘你先答我,我送你的寿礼好看么?比你那绒蝶怎样?’
黄黥没想到他会这样问,忍不住笑出了声。
白希竟有些难堪,沉声说道,‘怎么,难道还不如你那蝶舞么?’
黄黥搂他入怀,亲着他的发低声说道,‘好看。是我这一生看过的最好看的东西。’
白希微微的笑了,似乎十分满意,便说,‘我就知道你只喜欢这些东西。’
黄黥心里激动,搂紧了他,却故意说道,‘我不只喜欢那些东西。’
白希哦了一声,声音里便有些不快,问说,‘你还喜欢什么?’
黄黥低声问他,‘你那时把j气渡给我教我好化狐珠,也耗费了许多元气罢?怎么一直都不说与我知道?’
白希似乎不解,说,‘何必要说与你知道?’
黄黥怔了一下,明明知道白希的x子,却在此刻,偏偏觉着不舒服起来。
白希见他沉默不语,便说,‘五彩石本是天上之物,炼得的光难以持久,你若喜欢,我再炼了给你看便是。’
黄黥听了立刻喝止他道,‘不许再炼那东西!’
白希皱眉起来,说,‘怎么?’
黄黥深深的吸了口气,许久才说,‘我在白云峰上看到那光亮的时候,只觉得仿佛不在人间一般,真是从未见过那样好看,那样美的东西。就如那小狐所说,真好像是天上的仙灯落下来了似的。可我…’
白希竟然有些紧张起来,紧紧的看着他。
黄黥看他僵硬起来,便安抚般的亲着他的唇,轻声说,‘仙灯再美,却要你耗费心力去炼才看得到。那我宁愿不看那仙灯,只愿日日夜夜的看着你。’
白希怔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黄黥捉住他的手,亲了亲,认真的说道,‘我宁愿不看那世上罕有的美景,只想你平平安安的陪着我,你知道么?’
白希用力的搂紧了他,呼吸变得急促,却什么也没有说。
那时红日早已沉入海中,洞外夜色沉沉,天地间一片黯淡,只有些许星光,教人有些怅然。
黄黥将他抱在怀里,笑着说,‘做这事倒该是黑,可还是想看看你。’
白希从口中吐出他的狐珠,放在壁顶,眼底闪着光亮,低声的问他,‘你想看我什么?’
黄黥将他按在身下,慢慢的抚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声音低哑的回答道,‘看你。’
那时洞里明光流转,也如有仙灯一盏,高高悬挂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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