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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旅 第5部分阅读

    七色之旅 作者:肉书屋

    嘴道。

    “你总是这么牙尖嘴利的,整日惹事生非,却要别人给你收拾烂摊子。”水越流银破天荒的收起那招牌温文淡笑,怒道。

    “我没请你给我收拾烂摊子呀,是你自己爱管闲事!”我最烦男人喝醉酒找茬。

    “你——好好,是我多管闲事,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水越流银逼近我,一口酒气喷在我脸上,指着门帘道。

    “是你叫我不许出去的,现在又叫我滚,我就不滚怎样?”我与他大眼瞪大眼,这讨厌的男人以为他是上帝啊,叫我滚我就怎滚?那多没面子。

    水越流银眼睛完全红了起来,抓住我的肩膀大怒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就是不能把你怎样,才这么放肆?你真以为我整治不了你吗?”

    我咬牙硬顶道:“你还能把我怎样,大不了杀了我呗,要杀请便!”

    水越流银变成了银红色的眸子发出狂怒诡异的红光,一字一顿的道:“自己说出的话要负责,你可别后悔!”忽手上用力抓起我抛在我睡的地铺毛毡上。

    我反应过来要发生什么事已经晚了,他象野兽似的扑到我身上,我抬手想用手刀切他的颈动脉,可他比我快的把我上衣拽脱到手臂,就势一缠把我的两只手臂缠绑住。我大骇,屈膝去顶他的下体,他双手飞快的抓住我双腿向两侧一分一撕,我的长裙象纸片似的碎裂纷落,这时我才知道这个看似文雅的男人有多么大的力量!这双手臂直似能撕狮裂虎开碑碎石,我所持仗的自以为的强横武技在他面前弱如婴童,不堪一击。

    我目光空洞的望着帐顶,下体撕裂似的灼痛,全身的筋骨好像都被压碎揉断似的提不起一点力气。我的脑中反复流转着一个念头——我被强犦了!

    身旁的水越流银缓缓的从我身上爬起,我茫然的对视上他的眼睛,纯正的银色,红光已完全退去,不是一贯的清冷而是银雾弥漫朦胧不清。我目中渐渐透出深刻的恨意,这双我曾经赞叹欣赏的银眸,这个我虽经常腹诽但却信任甚至依赖的男人,竟伤我至此!

    我把目光移开不想再看他那遮盖着丑恶心灵的美丽皮囊,我发声,却发现声音变得如此暗哑:“可以放开我了吗?”我的手臂被绑得已失去知觉只余酸麻。

    他坐起,不动也不语。

    我等了好久都不见动静,只好转首问道:“你是想继续?那么请快点,然后放开我。”我这具身体是chu女,可我的灵魂不是,我在与蒋泽订婚的那夜把自己保留了28年的身体给了他。所以在接受现实之后,我很快平静下来。

    水越流银盯着我的眼睛,眸中射出愤怒、恼恨、惶急等复杂的情绪,切齿道:“你到底是怎样的女人?”

    我心中恨极,他在生气吗?我才是受害者,他又来玩这套颠倒黑白的把戏,我再不吃这一套!我现在可以说你能把我怎样了吧,我已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

    我冷笑道:“最清楚我是什么样女人的人,不就是你吗?”

    他瞪视我,眼神慢慢恢复一贯的清冷,转开目光开始穿衣。

    我喊道:“快放开我,你听到了没有?”

    他不理我,大步走出门去。

    一会两个嬷嬷,抬着一大桶热水走了进来,我一看面熟,好像是二夫人跟前的,我更恨水越流银,他这是要天下人都知道我被他强jian了。

    嬷嬷们陪着笑讨好的说道:“恭喜姑娘了,从此以后享不尽的富贵荣华啊,日后还请提携些老婆子们。”

    我不理她们,这时代的女人不管出否自愿,一但被有权势财富的男人沾了身,一律被视为麻雀变凤凰值得恭喜。我举起绑着的手道:“给我解开。”那俩嬷嬷赔笑道:“这可不敢,王爷特意吩咐过不能给您解开,说会、说会——”

    我挑眉瞪目喝道:“说会什么?”那嬷嬷被我气势所迫,不由自主的回道:“说是会害人害己。”

    我在两个嬷嬷的服侍下擦洗过身子,换上摸胸与长裙,因为手绑着穿不上外衣,只好披着。又给我换了地铺上的毛毡,看到原先那块带血的毡子暧昧的笑。

    “姑娘休息吧,今也累坏了,我们就告退了,若要叫人,王爷在门口加派了人手,您只管吩咐。”两嬷嬷打躬作揖的走了。

    水越·流银篇 第十五节谈判

    我卷缩在毛毡上,心里痛恨、无奈、后悔、彷徨杂陈,当时若听话“滚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现在大概在水越辉给我准备的粉红色小帐内睡大觉那。想到水越辉心里更痛,那个真心待我的男人知道了我被他敬爱的亲哥哥强犦了要如何面对?我虽对他没有什么真心情爱,可毕竟暧昧难明过,我以后又要怎样见他?以后我又要如何对待水越流银,杀了他、报复他、还是当被疯狗咬了一口不理他?说公道话我也不是一点责任没有的,他说的对我牙尖嘴利总是不肯服软。这脾气在21世纪的地球可以被看成是女强人的个性,可在这古时代就是致命的毛病,早晚要吃亏的。这不就吃了大亏——

    我胡乱想着,竟慢慢睡去。有梦,梦中被银色的眼吞噬,向父母哀求救命,他们都面无表情的冷笑说我的女儿早死了,我不认得你为什么要救你?

    我惊叫醒来,身体瑟瑟的抖,冷汗与眼泪流了满面。

    水越流银只穿着白色的睡裤从里间跑了出来,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了。

    他俯下身看我,眼神晦暗难明,迟疑一下,伸出手想拂去我面上的泪。

    我扭头躲开,他的手随着我的头又贴上来,我用力咬住,血慢慢渗出来来,我感觉口腔里满满的血液似要顺着喉咙流到肚里。我松开嘴吐出一口血,挑畔的望向他。他的面上没有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似在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不可理喻的孩子。

    “你恨我,因为辉吗?”他看着我的眼,低低的说道。

    “我是恨你,可与辉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自己就不该恨你?”我不解他的理论。

    “你不爱辉?”他挑眉

    “谁说我爱辉?我谁都不爱,难道这就是你伤害我的理由,你在为你弟弟报复我,以这种方式?”我惊愣的问,他难道看出来我对辉不过是在敷衍?才这样对我?不可能呀——

    他银眸突然闪亮若星,身体附靠过来道:“你说的是真话?”

    我抬腿踢向他压下来的身体,喝道:“鬼才骗你,离我远点,滚开!”

    他右手拍下我的腿,左手轻挥撕下我的群摆,顺势一绕又把我的双腿捆上。

    我自然反应的大叫道:“你这个神经病、变态鬼,我就带来两条裙子!”

    他弯腰伸臂把我抱了起来,发狠道:“你这只小野猫,不论你的爪子有多尖多利,今后我也要把它打光磨平!”忽又笑道:“至于裙子吗,你要多少有多少,就怕你穿不过来。”

    水越流银把我抱到他的床上,放在里面盖上毛毯自己也躺了进来。我怕道:“你要做什么?”他伸臂把我拥进怀里道:“看不出来吗,睡觉。”我挣扎变色道:“快放开我,你这个大色狼。”他抱紧我,在我耳边呵呵笑道:“你动什么歪念头那,我只是想睡觉,不过你再扭来扭去的我就不敢保证会做了。”

    我气馁,不敢再乱动,安慰自己的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但终是不甘,便张口咬住就在嘴前的他颈窝的肉。“啊”他轻呼出声,伸手抓住我的后颈把我的头硬生生的拽了出去,我吃痛张口抽气,他的唇压了下来,那样强烈辗转的吻象要吞噬我的唇舌。

    就在我以为他要憋死我的时候,他松开了唇。我大口吸气,瞪他,他唇上沾着自己的血液却笑的极开心,道:“小野猫,还敢不敢咬人了?”我虽仍是气恨,但实在没有力气再与他斗了,便用力瞪他眼再瞪一眼,在他有行动之前闭上眼睛,睡觉!

    大概是折腾了一夜凌晨才睡的缘故,我这一觉睡得很沉。恍惚似还有梦,但感觉有人轻声哄拍,如小时候抱着奶奶撒娇时,奶奶的拥抱呵护。

    我再睁开眼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身上不知是谁给我穿上了整齐的衣裙,样子质地都很雅致华贵,但总觉得看着眼熟。腿解开了,手却仍绑着,只是在腕上先缠了厚厚的丝棉,然后再用银色锦带圈圈缠绑在有丝棉保护的腕上。

    “姑娘您醒了,这一觉可是好睡呀,天都擦黑了,快起来吃点东西吧。”还是那两嬷嬷似是一直守着我,见我醒来就围了上来,水越流银却不知所踪。

    我坐起来,想下床,两嬷嬷忙来掺我。我看着一嬷嬷为我抚平身上的流苏,正迈出的脚呆在空中,因为我忽然想起来这身衣裙是谁的了,这是卓娅小姐的衣服。天,这水越流银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二夫人身边卓娅身边的丫鬟嬷嬷怎么也有五六个,随便要一件不就行了吗?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折磨我还是刺激卓娅?

    我扭头避开嬷嬷送到口边来的食物,道:“我不想吃,没胃口。”

    “姑娘想吃什么,老婆子去给您吩咐厨房,王爷交代要姑娘多吃些东西,说您太瘦。”俩嬷嬷暧昧的对视而笑,说道。

    我真是想再昏睡回去,这个水越流银以前一付道貌岸然的样子,我真是没有看出来竟然有这么不要脸的潜质。

    我脸皮火辣辣的烧起来,咬牙道:“我想喝水越流银的血,吃水越流银的肉,血要冰镇肉要八分熟的胸排!”

    俩嬷嬷唬的叠声嚷嚷道:“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呀,让王爷听到会被打死的——”

    水越流银非常不堪念叨的走了进来,竟然可耻的神采熠熠。他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俩嬷嬷如蒙大释的退了出去。

    水越流银走过来,看看桌上未动过的碗筷,道:“一天没吃饭怎么行,吃一点吧。”

    我看着他,整理了下思路,种种迹象表明,我被他强犦的事他不但没有封锁消息,反而在误导大家认知我是他的影妾,而且与他已有肌肤之亲。他为什么这么做那?我想不通,我在这时空只是个小人物,无权无势无财,他把我们的关系爆出来,对他只有害而无利。

    我脑子飞快的分析推算:这样做对他会有什么好处,为什么刺激卓娅,卓娅身后有德妃,德妃知道了为她守了5年他变心了会怎样?失望、伤心、疏离。那他就可以自由?自由后做什么那,德鲁也郡主喜欢他,他要投靠德鲁也?立皇后的儿子为世子?可看昨天他与德鲁也世子的情形又不象要合作的意思,晚上回来后气恼的表现怕是在郡主生日上受了气。那么难道他在欲擒故纵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有了新宠,认为他放弃德妃,取得德鲁也的信任然后从内部瓦解德鲁也支系?

    “我在与你说话那,你在想什么?”水越流银银瞳近在眼前。

    我想拢拢头发整整衣衫,与他谈谈,如按着他的意思走下去,只怕我真的只能变成他的影妾了。可我没有完成我的习惯动作,我的手还被绑着。我直视他的眼睛,让他看见我目光的坚定,用清晰稳定的声音道:“我们谈谈可以吗。”我出身名门,见惯场面,眉宇间自有一股雍容气度,声音中流露出不可置疑的决心。

    水越流银诧异的看着我突然表现出来的气势,面目也是一正道:“好,我也有话与你说。你先说吧”

    我道:“还是你先说吧,也许我可以从中受到启发或直接找到答案。”

    他颔首,道:“好,我先说。”一顿道:“昨天的事我不想借酒醉推脱,从头到尾我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会负责的。”

    我笑道:“怎么负责,以婚姻的名义把一个被你强犦过的女子关到家中日日强犦?”

    水越流银双眸中银芒暴涨,道:“你怎会有这么多与众不同的思想,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自何方?”

    我道:“我想我说过不记得了,你的话说完了吗,那我要说我的话了。”

    他点头。

    我道:“我问的问题若是不能说明,你就点头或摇头。”

    他点头同意。

    我道:“昨晚是个意外,你没有预谋?”

    他点头。

    我道:“但事后你向卓娅小姐为我要衣裙是有所图谋?”

    他双眸银芒一闪,点头。

    我道:“昨晚与你发生意外的不是我而是别的女人,你也会这样处理?”

    他想了想,点头。

    我舒口气,心下自嘲自己还自恋的以为他多少对你有些意思那,醒醒吧你不是那世家千金胡泊而是无依无靠的小婢女琥珀了。

    我道:“能不能把这绳子解开?我郑重的答应你不会害人害己。”

    水越流银微愣,笑道:“看你这样应该不会自杀了,我最怕你逞那愚勇,总是不把命放在眼里,你这做的人没怎样,看的人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他说着给我解开了银带,我的双手终于得到自由,想“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真是至理名言!我要为自由奋斗终生。

    我迟疑的道:“辉少爷知道我们的事了吗?”他道:“还不知道,你昨天说要抓的小猪其实是狐猪,很罕见的,只有深山才有,辉为了逗你开心到飞瀑山里去抓了,到现在还没回来那。”我不由紧张起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他道:“应该不会,同去的还有华泽骁,他们两个在一起天下能伤到他们的人物还真不多。”我脱口道:“怎么没有!”我们不由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惧与痛。

    我叹道:“让我走吧。”他奇怪道:“去那,辉那里?”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我道:“天下之大去那不可?”他才反应过,斩钉截铁的道:“不可能,你以后想也不要想了。”我道:“为什么,你也说昨天是别人结果也一样的,你若需有个爱人给你当借口大可再找别人。”

    我续道:“我有五个你应该让我走的理由;一、我你已睡过了,不再新鲜。二、你也知道我有多麻烦,说不定那回闯个大祸把你都连累了。三、我在你身边,辉少爷多少会不舒服与你起猜疑的。四、你并不喜欢我,我想若不是昨晚你喝多酒我又惹怒你,你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碰我的。五、我不喜欢你,反而恨你伤害我,你养个仇人在身边不觉得危险吗?”

    他忽然站起道:“你若要与我谈的目的就是让我放你走,你就死心吧。你的卖身契我会放的很好,而且我听说你在府中人缘居然很好,有个什么“六朵解语花”的姐妹团,若是六朵花少了一朵,那其余五朵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气得张口结舌的望着他的背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卑鄙下流无耻龌鹾的色狼竟用媚姬她们威胁我不要偷跑。这场谈判我以从未有的全败而告终,且自断了偷跑这条路。难道真的要我当他的影妾在那深如海的候门熬过255年的地球年?不不,我想想都混身发冷,可是怎么办那?我一定要想出办法,我不可以就这样认命,要我毕生的事业就是与一群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争得头破血流,在这咫尺床榻间等着宠幸的话,那我宁可回去从新投胎!!

    水越·流银篇 第十六节受伤

    秋猎的第八日黄昏。

    我不还是肯吃饭,我本来就挑食,在这猎场上的食物就是猎物的肉,水煮或烧烤。这烧烤可不是韩国烤肉的做法,只是抹上层盐巴放在火上烤,且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肉,有的还好有的膳腥难闻。我再心情郁结,怎能吃得下这种东西?

    水越流银自被我“谈”跑后这两天都没有露面,也不知到那里风流快活去了,我还是被软禁在他的大帐,只是反客为主。听嬷嬷说水越辉下午回来了,想直接来见我,但被水越流银截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我伏在书桌上,又饿又闷的觉得全身都不舒服。帐帘忽被挑起,水越辉狼狈的走了进来,身上又是灰又是土的,灰色的袍子上还有许多撕刮开的裂口,光泽浓密的银灰色长发也乱糟糟的贴在头上或打着绺的垂下来,但最可怕的却是他的眼神,惊痛绝望困苦得如锁在笼中的猛兽。

    我就伏在那望着他,很想扑到他怀里大哭,若是我现在必须嫁人,那我选择水越辉。可我不敢动,他的痛只怕更甚于我,我怎能再把自己的这份加注到他身上?

    我们目光相缠,虽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一个字。他缓慢的沉重的走向我,抬手似想摸我的头,可伸到中途呆在那里,手握成拳慢慢的慢慢的又缩了回去。我只觉得五脏六腑都似在搅拌撕扯般的裂痛,我深呼吸、坐起、微笑,道:“你回来了,有没有给我抓到呀。”

    他伸手在腰间的皮囊中掏出了个一掌长的肥肥的小狐猪来,我惊喜的接过来,却见他的手背上都是划伤,有的还有血渗出,我的泪再忍不住滚了下来。怕他看见忙把脸伏到小狐猪的长毛里,他却已看到我的泪眼,猛地把我抱住,我紧紧的抱住小狐猪依在他怀里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我冲动的道:“你带我走吧,我们去浪迹天涯。”我感到水越辉的身子一僵,就想琥珀你真是白活了两世,怎会提出让男人抛弃功名、利禄、权势、前途、兄弟、家庭与你私奔那?真是自找没趣!!果然他沉默了片刻,道:“我们影从都曾在神前发过誓,对我们的主体“不离不弃,如影随形”。”

    我站直,挺胸、抬头、微笑,道:“我说着玩的,我的荣华富贵正在前边向我招手哪,那有时间去天涯海角呀。”却看到水越流银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就站在门口用那银瞳凝视着我们,我觉得自己被他看了个通透,面上的微笑不觉垮下来。

    但我马上又挂上一个大笑脸,虚假的我自己都起鸡皮格,迎上去道:“王爷您什么时候来的,看辉少爷给我抓的小狐猪多可爱,不如您给取个名字吧。”我与辉既然已绝无可能,那不如就断的干干净净,让他绝了对我的念头,这样对我们都好。

    水越流银不语,我也不在意,自言自语的道:“它比蛋蛋还要胖,就叫球球吧好不好?”

    水越流银不理我走向水越辉,说道:“去洗洗然后睡一觉,我叫人准备了你爱吃的烤肉应该已送到你帐里了。”

    水越辉不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我知道从此我们就是咫尺天涯了!

    “你想绝食而死吗?”水越流银转向我,我看到他左眼一大片青紫,眼都肿了起来,若不是亲眼所见真想象不出,几乎完美的他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我没心没肺的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仍是止不住的大笑。水越流银抱住我,道:“不要再笑了。”我格格的笑着,喘息道:“你知道你现在有多丑吗?但比较象人了,以前你象雕像多过象人。”眼泪象珍珠似的滚落下来。

    水越流银狂怒的摇晃我,喝道:“那天我曾警告过你,自己说出的话要负责,不要后悔!你现在摆出这个样子给谁看?”忽地一口血喷了出来。

    我呆住,他的身子微微的颤抖,腰身却挺直的象棵松树。我伸手去扶他,他却拍开了我的手,踉跄着走到桌旁坐了下来,紧紧的抿着唇,但仍有血顺着嘴角丝丝缕缕的流下来。我这21世纪的地球人那经过这种场面,在地球手破个皮也要到医院打针破伤风的。

    我不由慌了起来,抱着球球蹭到他面前,道:“那个你要不要叫医师看看?”

    他摇头,血却更多的流出来,我道:“不行,你得看医师,大王不是有带御医来吗,我让人去请。”

    我想往外走,他却抓住我的手臂,喝道:“不许去,你想害死辉吗?若被人知道影从打伤了主人,轻则被取消影从资格逐出府去,重了会被杀头的。”随着话语他又吐了一大口血,身子也坐不住的靠在了桌子上。

    我急道:“那怎么办,就这么挺着吗?怎么打的这么重,你怎么与辉少爷说的。”

    他忽然微微笑道:“你急什么,我死了,你不是应该开心吗?我当然对辉实话实说呀。”

    我气道:“你以为你是崔永元呀,还实话实说!你不会说是我主动勾引你吗,不就不用被打成猪头了。”

    他冷笑道:“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吗?”一顿又道:“崔永元是谁?你与他是什么关系?”我翻白眼,这白痴!

    我懒得再管他,说道:“不想告诉你。你若真要死了,能不能先告诉我,我的卖身契在那,还有遣散费也提前付了吧。”

    他喘息道:“你别做梦了,我临死前一定立遗嘱,要你陪葬。”他自己忍不住先笑了出来,血又流出。

    我实在是看不下眼了,把球球塞到他怀里,架起他手臂道:“我扶你到床上躺一会吧,你别在我眼前吐,我心里发毛。”

    他一愣,没有挣扎抱住球球,靠着我,慢慢移到里间床上。我两天没吃饭了,本就发虚,把他扶着躺到床上,自己也被拽的扑到他身上,他痛叫了出来。

    我也认识了他不短时间了,大体知道他的性子,不是没忍住绝不会叫出来的。便去解他的衣服,想看看伤在那,他却抓住我的手,道:“怎么这么急的性子,天还没黑透那,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

    我没想到这个银雕像还会说冷笑话,不由瞪眼看他,转头叫道:“辉少爷,您怎么回来了。”他抬头看,我就两手用力把他的衣领拽了开来直拉到胸下,就见他胸口上两团青紫的拳伤,我看着都痛,就能想象他有多痛了。

    他看我瞪着那伤皱眉,便说道:“没什么死不了,我已吃了药,大概还没化开,睡一晚明天就好了,不用担心。”

    我叹气,道:“说实话,你死了我也不会伤心,可这样在我眼前吐血,多吓人那。”

    他挑眉,忽又微微笑道:“你是我的影妾,自然要服侍我的,今晚你就是再害怕,也得在这看着我吐。”抓着球球的颈子递给我,道:“抱着它比抱着你舒服多了。”

    我接过来,假笑道:“我认为您抱着蛋蛋会更舒服,长短也合适!”他笑,我捂住他的口喝道:“闭嘴吧,真想死吗。”

    我把球球用绑我的银带绑上,拴在我凳子腿上。永青说我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心软的一塌糊涂。我给自己说了半天,那是坏人管他死活,可还是要了温水和手巾,我打湿了手巾轻轻的擦拭他嘴边和脖子上的血块,有的都干了又粘又硬的很不好擦。这家伙这么爱干净,竟为了辉这么忍着血污,显然连福德都不知道他受伤,要不早大呼小叫的了。

    他银眸微睁看了看我,眸光柔和虚弱,比起平日的清冷无波别有番软弱的俊美。

    我看着他那样子,心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酸酸的,叹道:“记着点教训,别再耍流氓了,被打了吧!这次死不了是因为那是你弟弟,手下留情了,下次落到别人手中,还不往死里打你。”

    他笑出来,道:“那还有下次,只你一个气我,我都不知道能活多久了。”

    我冷笑道:“后悔惹我了吧,告诉你你的苦日子才开始!你不放我自由,我就不让你过得舒心。”

    他凝视我的眼睛,认真的道:“从我抱住你起,我就没想过要后悔!”

    我把目光移开,这个人我真看不透,说对我好吧,对我又绑又关又打又杀的,说对我不好吧,却经常在我危难时出现。我不语,给他擦手,手指修长秀美,象他的人。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闭目轻声道:“去吃点东西,都两天滴水未进的了,要吃什么叫门口的侍卫。”

    我顺着着他的手指缝,慢慢的擦拭,道:“你不是知道我挑食吗,那些兽肉看着就没胃口,我不要吃!”

    水越·流银篇 第十七节手足

    他银眸微睁,还要说话,我狠狠的道:“你再说话,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堵上?赶快睡吧。”

    他轻笑不再言语,握紧我的手闭上眼睛。我看着他如琢如磨的俊脸,心中凄楚茫然——

    我的手被他握着抽不出来,我又不敢用力怕惊醒他,渐渐的就伏在床沿上睡着了。

    恍惚间感觉全身暖洋洋的,我拱拱拱找到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忽觉得不对,睁开眼见自己卷缩在水越流银的怀中躺在大床上,球球不知什么时候也跳了上来就躺在水越流银的另一只臂弯里。

    我看看沙漏,应该已经天亮了。他闭着眼,还在睡,面色比昨晚好多了,又有银芒泛出皮肤,我暗想,他的身体会不会能提炼出银子那?把头靠回他的臂弯,心中挣扎要不要起来,一边心在说好舒服的臂弯就再睡一会吧,另一边说你还有没有点原则呀?竟然在强jian你的人怀里睡得舍不得起来,胡泊我唾弃你!

    我终于咬牙爬起来时,就听见自己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他似也被我吵醒,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我尴尬的脸笑了出来,银眸恢复了往日的光彩。球球却不高兴的把头向里又拱了拱,接着睡它的大觉。

    我爬起来,抱着肚子道:“我要吃好吃的。”

    水越流银慢慢的坐了起来,道:“想吃什么?”

    我道:“蛋黄蟹、生鱼片、南华||乳|鸽、兰花笋片、滑蛋花生鸡丝粥。”

    水越流银奇道:“都是什么,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我苦着脸道:“你听说过就好了,我就可以吃到了。”想起他对我做过的恶事,便冷笑到:“你有本事霸占民女,没本事喂饱她吗?”

    水越流银一愣,轻笑道:“好,等回到王都,我多请几个名厨,专门伺候你这个民女。现在你就忍一忍,先吃点什么,总不能一直饿着呀。”

    我想了想道:“我去看看有什么能吃的,反正我不吃你们的水煮肉沾盐巴!”我胡乱的擦了把脸,就想往外走,想起来他还在关我紧闭,门外有轮值的侍卫把守。

    “你还要关着我吗,因为某些人的卑鄙手段反正我也不敢跑,你放我出去吧,我要去找吃的。”我对他说道

    他眯着银眸看我,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我拿出浪迹商场时嘴脸,露出一脸的浩然正气道:“当然了,你怎么能怀疑我这么诚实老实的人,再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水越流银笑起来,道:“你若老实诚实,那我就是圣人了,你骗的我还少吗?”

    我语塞然后是恼羞成怒,边向外走边道:“我就是要出去,谁要是再拦我,我就与他拼了!”水越流银随我走了出来,对拦我的侍卫挥手道:“你们下去吧。”

    我在关了三天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后终于又见到了阳光。

    我眯着眼睛才适应了阳光,就见水越辉与华泽骁两人骑在马上远远的向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小厮侍卫肩挑手拖着许多猎物,虽似很是疲惫但个个笑逐颜开,看来是大丰收了。

    我正不知是应走还是应留时,水越辉身边的小厮纳德遥遥的叫道:“那不是王爷吗?王爷我们少爷打到獠牙兔了。”

    我看看水越流银站住的脚,想早晚是要碰面的,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便站在水越流银的身后问道:“獠牙兔是什么?”

    水越流银回道:“是一种专门夜间出来活动的小兽,有一对半米长的獠牙,善跑跳极狡猾难捉,但肉质绵软香美。看样子昨夜他们是去夜猎了。”

    我一愣道:“辉少爷不是昨中午才回来的吗,又去夜猎,这身体能受得了吗。”我越说声音越小,心也越难过。

    说话间水越辉与华泽骁已来到身前,跳下马来向水越流银见礼。我见水越辉除了神色憔悴疲惫外,言谈举止基本正常,若不知内情的人根本不会看出他们两兄弟间才发生了爱恨情仇的变故。

    我看着他们忽然想笑,古人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真是诚不欺我!我若再诚惶诚恐的作颜作色就太自不量力了。

    我微笑施礼道:“辉少爷金安,骁少爷金安。”心情豁然开朗,我生于英格兰学贯中西,对贞洁不是不介意的,可既然已经发生且不是我人力所能控制的了的这种事,我亦不会为此自杀自闭自残,这几日心情恶劣有大半是觉得对不住水越辉,虽谈不上爱他,可总觉得就算失身也该失给水越辉那轮的到水越流银这差点杀了我的人?现在看来我实在是自作多情,我的生死存活对于他兄弟来说根本就是无关手足情、事业路的小小小cass!我还自己在这瞎操心什么?

    我迎向纳德,看他手中拿的两只比兔子肥大长着两只长长的獠牙,一身灰白毛似野兔的动物,问道:“这就是獠牙兔吗?听说很好吃呀。”

    纳德戒备的看着我,把獠牙兔挡到身后道:“这是少爷花了大半夜才抓到的,是要给王爷补身子用的,你别想吃。”

    我心中一动,原来是后悔下手太重伤了他的哥哥,跑去寻补药了。我还以为是心情不好睡不着去发泄了那,看来我又表错情了!

    我笑道:“看把你吓的,我就是再能吃也不能生吃呀,你至于还藏起来吗?”回身向水越流银躬身微笑道:“王爷我去后边找吃的,您们慢慢聊。”

    水越流银拉住我的手臂道:“后厨也不过是这些猎物,你还不如在这挑些新鲜的了,你既然不喜欢吃煮食的我就让人架起火炉,现烤些给你吃。我也有些饿了,辉与骁你们也没吃早饭吧,就烤獠牙兔吧,大家都尝尝鲜。”

    水越·流银篇 第十八节厨艺

    俗话说人多好办事,一会的功夫就架起了烤炉,几个厨子俐落的把两只獠牙兔剥皮洗净,就要整只的吊到火炉上面烤。我闻着这血腥味看着那模糊的肉实在是没有吃的欲望,回首看到小厮们正在摆桌椅上酒水,不由灵机一动。

    我对水越流银道:“能不能把那只还没吊起来的獠牙兔给我,我想试着用不同的方法烤制。”

    水越流银点头。

    我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但——那个我只会说,你要派人帮我做。”

    水越流银的银眸微闪,似有笑意流转,大有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表情。

    我不理假装没看到他的嘲弄,指挥小厮们为我拿来蓝莓酒、辣椒、香叶、葱、盐巴这时空我认得且还会用的调料(虽名字已与地球不同形状也有异,但为了方便仍用原名)。我把它们按比例混到一起,倒入一大盆中,再让厨师把獠牙兔用刀削成薄片,放到盆中淹沁。可我左顾右盼也没找到烧烤用的铁丝网,不由向水越流银望去。

    水越流银真不愧是大王身前的红人,贯会看眉眼高低。我才望过去,他就走过来问道:“怎么了,还要什么吗?”

    我向他讲说铁丝网的样子与用途,他道:“好办,把珍兽笼拆两个就行了。”遂吩咐人去办,很快两个侍卫就拿来了几片网,但不是铁的而是银的。我不由大叹这时空的贵人们真是腐败,我家若是集体搬迁来这怕也只能混个小康了。

    我把银丝网放到火炉上,虽有点小但还能卡住,网眼也有些大,好在那厨师没见过韩国烤肉的大小,削肉时很是豪放的大片大片切下来,我也懒得多说指导,由着他们随便。没想到竟是误打误着,把肉放到银网上烤刚刚好。

    很快混杂着调料香酒香的烤肉香就“飘香十里”了,大家都眼巴巴的望向我的银网烤肉,我这大厨站在三步外遥控指挥厨师翻面摸料。

    我小心的咬了口考好的肉,怕会很难吃特意只撕咬下一点点,没想到入口香美娇嫩味道虽已不是韩国烤肉的味道了,但别有种浓郁鲜香。我不由开怀大嚼,真是好久没吃到这么地球化的美食了,好怀念好怀念呀——

    水越流银等看到我的吃相,也纷纷把小厮送来的烤肉放到嘴里品尝,一尝之下面上都露出惊异迷醉的表情,大口吃了起来。

    “我说大清早那来的香味,原来是流银你在这享受。这是在烤什么这么香,有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不叫我,你们三个倒是齐齐出席,一个不缺!”华泽琼川大概是闻香而来,从他挨着水越府的营帐处走了过来,银色及地四片武士服,神采奕奕的爽朗笑道。

    华泽骁、水越&8226;辉都站了起来,施礼让座。只水越流银坐着不动,看着他笑道:“你可别误会,我们事先也不知道这我府中的这小麻烦能烤出这么好吃的肉来,那敢去请你来呀。”

    我本来想装作壁花,看他们相互客气行礼还往烤炉边凑了凑,以为就可以不用去见礼了。可水越流银这么一说,大家都向我看了过来,我只好挂上笑,走过来行礼道:“见过华泽王爷,小婢胡乱做的,王爷尝尝看可合您的金口。”

    忽的一阵蹄声尘扬,只见德鲁也獾骑着马疾风似的冲了过来,大概是想炫耀他的骑术,直冲到我们眼前才勒住坐骑,那马人立而起,但却硬生生的停住。

    我虽也赞叹这獾的骑术精湛,但仍在见他走向我时手疾眼快的跳到身边华泽琼川的身后,连头都不露的缩起来。

    这华泽琼川我虽也不熟悉,但以我这种爱美恶丑的眼光来看,华泽琼川要比德鲁也獾可靠可爱多了。(虽以后事实认证我的眼光差极,但当时我那里知道。)

    “德鲁也世子怎这么有兴致大早的跑到这西营来?”华泽琼川含笑朗道。

    水越流银站起走过来,银眸清冷但面带浅笑,道:“是呀,世子大驾光临西营不知有何贵干?”

    德鲁也獾猖狂的声音道:“我喜欢到那就到那,这西营莫非不是大王的领地,我来不得?”

    华泽琼川冷声道:“世子这话什么意思?我怎——”

    水越流银轻拍华泽琼川肩,截话道:“世子别误会,我们是以为世子是来传达重要信令,才出言询问的,绝无阻止世子到西营的意思。既然世子只是散步溜马,那就请自便吧。”

    水越流银说完以拳点胸,拉住我的手,轻推华泽琼川回到座位上,把德鲁也獾一人晾在那。我低眉顺目的跟在水越流银身边,用眼角余光瞄到德鲁也獾阵红阵白的脸,心里偷笑,这笨獾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被水越流银一句话就堵住了嘴。

    大概是我的面上也露出了心中的窃笑,而德鲁也獾又一直盯着我,他忽狠声道:“不用偷笑,我看看你到底能躲多久,看那个男人能护你一辈子!咱们走着瞧。”顿足翻上马,狠加一鞭绝尘而去。

    经这一闹,我本就是好吃但饭量不大的“叶公”,顿时就没了胃口。抱着杯蓝莓酒也不管合不合规矩的坐在水越流银的身边,一口一口的抿着酒发呆。这酒甜酸似红葡萄酒又比那甘甜,我这不好酒的人都不禁一杯又一杯的喝下去。

    水越流银拿过我的酒杯,道:“别喝了,这酒虽口感甘甜,但后劲较大,你这样当水喝会醉的。”

    我去抢我的酒杯,嚷道:“醉就醉了呀,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

    不管大家看我的眼光,迷糊的心中很气水越流银对我不好到连酒也不让我喝个痛快,一记手刀狠狠切在他手腕的动脉上,他手一松我忙抢过来我的杯,喝光杯中的酒,嘻笑着去拿桌上的酒坛,却被一只手先一步拿走了。

    我挑眉瞪过去,迎上水越辉银灰色的眸子,那眸中惊痛哀伤的令我骤然清醒。我收回已扑出去要抢酒坛的身子,对水越流银道:“我有些醉了,想回去休息。”

    水越流银的银眸在我与水越辉之间轻轻一转,点头道:“也好,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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