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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香 第10部分阅读

    暖香 作者:肉书屋

    公公见一面,领旨谢恩这才算全了礼节。

    可是,让云桥去将军府,不是为难她么?

    正在凌夏为难的时候,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往这边跑来,一个声音咋咋呼呼的传了过来:“云桥,云桥,你在哪儿?”

    竟然是凌想容过来了。

    凌夏微微皱眉。想容什么时候学得这样急躁了?他记得妹妹以前走路都是弱柳扶风一般,更不会如此高声说话的。怎么跟云桥也没在一起呆多久,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就是云桥自己,似乎也没有这样粗鲁的时候吧?

    不知为何,在云桥身上,无论她做出怎么出格的事情,凌夏都觉得是自然的,但事情到了自己妹妹身上,就似乎怎么看都不对劲了。

    乍然听到想容的声音,云桥还有些慌张,恍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但随即她便发现想容声音里透露出的信息。

    ——她竟然没有生气,没有愤怒,没有悲伤……似乎,还很兴奋?

    “云桥!”凌想容从门口大步跑了进来,满脸喜色,兴奋不已地说,“云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要进宫当娘娘了!哈哈,呵呵……”

    “……”

    “……”

    “……”

    云桥、凌夏、凌越三个人都呆呆地望着凌想容,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还是云桥最先回过神来。只见她站起身来,双手扶着想容的肩,蹙眉凝望着她喜悦兴奋的眼睛,迟疑地问道:“想容,你,你觉得这是一件喜事吗?你很想进宫?”

    “当然!云桥你怎么了?我要进宫当皇上的妃子呢!这还不是一件大喜事么?噢,当然,皇上也为你和四哥赐婚了,这也是一件大喜事!”想容滔滔不绝地说着,那兴奋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假装的,应该也不是打击太大脑子变傻能说出来的话。

    云桥再次感到无语,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老天,想容竟然比她想象中还要白,他们都为她担忧得要死了,这个白痴竟然还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想容,为什么,我是说你为什么想要进宫当妃子呢?”以云桥对凌想容的了解,她绝对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子,可是为什么她那么高兴进宫呢?

    想容瞪大眼睛奇怪地看着云桥,仿佛再说:这个问题好奇怪哦!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我娘从小就跟我说我身份尊贵,如今我就要嫁一个天底下身份最尊贵的人,不值得高兴么?而且,皇帝表哥长得也很好看,对我也很好啊!还有还有,皇宫那么大,那么漂亮,住在里面也很舒服啊!”

    凌夏和凌越开始擦头上的冷汗。

    云桥满头黑线暂时陷入无语状态。谁来告诉她,这个小白痴真的是永乐公主那个阴险女人生的女儿?会不会小的时候被人掉了包?

    “你们怎么了?为什么你们也跟爹爹和娘亲一样?你们不为我高兴么?”凌想容慢慢跨下脸来。昨晚知道了消息她就兴高采烈的,可是爹爹和娘亲都看着她叹气,她一直没想明白,猜测着他们是舍不得她嫁人,想不到今天过来跟哥哥和云桥说,他们也是这个表情。

    凌想容虽然单纯,其实并不傻,到了此刻,她也开始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云桥,二哥,四哥,你们……你们到底怎么了嘛?”云桥的兴奋之色退去,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云桥忽然背过身去,微微低着头。凌夏见此,立即走到她身边,温柔地将她拉到自己怀中。

    凌想容震惊地看着云桥在四哥怀中放声大哭,疑惑地望着二哥凌越,却见他只是望着自己长长地叹了口气。

    “云桥,你怎么了?”凌想容后知后觉的猜测着是不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云桥伤心了,可是她没有说什么嘛!她不就是炫耀了一下自己即将进宫的事情么?难道,难道云桥也不愿意她进宫?哦,对了,云桥当了自己的四嫂,可是自己却要进宫,她们以后就不能在一起了,难怪她伤心呢!

    想到这里,再联想进宫以后就见不到疼爱自己的娘亲和爹爹了,凌想容也红了眼眶。

    “对不起,云桥,都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虽然进宫以后我们就不能经常见面了,但现在才三月,我们还有半年可以在一起呢!而且以后你也可以进宫来看我嘛!云桥,你不要难过了……”

    听到凌想容这么“体贴”的话,云桥差点没被她气得背过气去。

    “你这个傻瓜!”云桥忽然从凌夏怀中抬起头来,转过身恶狠狠地指着想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是白痴啊?被人家卖了你还帮着数银子!我聂云桥怎么就有你这么笨的朋友!你怎么就这么没脑子啊?你想让我一生都活在对你的愧疚中吗?”

    从来没有被人骂过的凌想容怔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云桥是在骂自己笨。她呆呆地望着云桥骂得那么狠却又泪流满面,一副伤心绝望无限愧疚的脸,心中涌出从未有过的委屈和不解。云桥这是怎么啦?她为什么要这样骂自己?她为什么这么伤心?为什么四哥和二哥都不帮自己说话?

    “云桥,你怎么了……”凌想容双眼含泪无限委屈地望着云桥,只觉心中一阵钝痛。

    “想容,你这个傻瓜!呜呜呜……”云桥忽然抱住凌想容痛哭起来。

    凌想容呆呆地拍着云桥的背,哽咽地安抚道:“云桥,你不要伤心难过,我也舍不得你的……”虽然云桥没有说得很清楚,但想容已经基本明白她为什么难过了。云桥是舍不得自己吧?

    云桥忽然放开凌想容抬起头来。她匆匆地用衣袖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坚定地望着那个单纯得一张白纸似的傻瓜道:“从今天开始,只要有时间你就过来,我要从头到尾好好教教你!”

    “哦,好……”想容立即点头。只要是云桥的话,她就有一种奇异的信任感,从来不反驳。“可是,你要教我什么?”

    “教你如何在后宫保住你的小命了,笨蛋!”云桥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着凌想容。

    就在这时,只见杨信大步走了过来,匆匆地与凌越凌夏兄弟俩点点头,却满脸慎重地对着云桥道:“聂姑娘,孙公公到了,说要见见你……还有,皇上特意指派了一位宫中女官前来教导你的礼仪,永乐公主也派了一位近身侍女过来服侍你……”

    凌夏和凌越对视一眼,心里已经明白了皇帝的打算,只是想不到自己的母亲竟然会趁机安插一个人进来,也不知道她究竟安的什么心。云桥如果需要侍女,哪里用得着从母亲身边调人过来?

    云桥一直没把皇帝的册封当回事,一时间有点转不过弯儿来。直到听说那个传旨的太监要见自己,又派了一个女官过来教她礼仪,她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皇帝让想容进宫还不够,还派了一个间谍过来。

    杨信看云桥已经心领神会,这才侧身对着外面沉声道:“进来吧!”

    只见两名女子不卑不亢地走了进来,前面一人约摸三十来岁,后面一人十七八岁的样子,模样都很清秀,一派落落大方的气度。如果只看外表,云桥对她们倒也很难生出排斥和反感来。

    “奴婢惠兰参见骄阳县主!”那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大大方方地跪下给云桥磕了个头,然后等着云桥叫她起身。

    随后,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也跪在惠兰旁边道:“奴婢玉梅参见骄阳县主!”

    云桥实在有些不习惯人家跪自己,她求救似的看了看凌夏,却发现他脸色很不好看。而且不止凌夏,凌越甚至连凌想容脸色都不太好看。出什么事了吗?虽然有人监视着自己实在不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可是只要他们行得正坐得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麻烦吧?

    “惠兰和玉梅是吧,我记住了。你们都起来吧!”云桥略有些慌乱地说了一声,只想快点把这两个人打发走。

    还要去见那个太监呢!不知道太监长什么样子,她心里还真的有点好奇呢!对了,想容是要进宫的,她可不能把皇帝身边的人给得罪了,最好打发一份厚厚的见面礼。可是,她没有钱啊!要不还是等这两个女人出去了,找凌夏他们商量一下……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东风吹绽海棠开 第四十二章再见公主

    当下第一要务是去见前来传旨的孙公公,云桥打算跟凌夏要个大红包就出发的,却不想见个太监都这么麻烦。那位慧兰姑姑带来了县主的礼服,又说要重新按品级梳妆打扮,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云桥无奈,只能强忍着暴走的冲动随她们折腾。

    她们立即回了云桥的“沁雪”,首先要重新洗脸,然后玉梅帮云桥重新梳了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有意无意间这丫头竟然扯掉了云桥好多根头发,疼得云桥龇牙咧嘴的。而后又用了发油,将她一头秀发梳得油光水滑服服帖帖的,最后才用假发套弄了一个飞仙髻。

    然后便由慧兰接手了。她不但带来了县主的礼服,还有皇帝御赐的金银玉器和首饰。她选了两支县主可以配带的三尾金凤簪插上,又选了一朵粉红的宫制绢花戴在发髻正中,最后用银链在她眉心垂了一颗红宝石,这才点点头,称赞道:“县主天生丽质,不过稍微打扮一下就已经雍容华贵,仪态万千了。”

    云桥暗中撇撇嘴,这还叫稍微打扮一下?她睁大眼睛看着镜中的女子,看倒是好看,只是不太像自己了。

    如果只是为了这么臭美一把,云桥可不愿意遭这个罪。不说头皮隐隐作痛,单单头上的假发套和沉重的首饰就让她一直挺着的脖子又酸又痛。他奶奶的,也幸好古代的贵妇没事做,简单地梳个头都要半小时……

    接下来才是梳妆。涂脂抹粉描眉,一项一项下来,绕是惠兰心灵手巧经验丰富,还是耽搁了十多二十分钟才弄好。

    然后才换礼服,云桥本来以为换个衣服而已,两三分钟就搞定,想不到古人还真不是普通的麻烦。从里衣到外袍,一共七套衣服,层层叠叠地穿在她身上。惠兰一边穿还一边念叨着:

    “这一套要贴身一些……”

    “这一件要穿松一点才好看……”

    “这件衣服搭配这条项链最好……”

    “主子你把这个镯子戴上奴婢看看……”

    “这里用这块碧玉佩比较好……”

    “……”

    云桥强忍着不耐随她们折腾,不断告诫自己,为了凌夏,为了想容,你就忍吧!不过是穿衣打扮而已,又不是鞭打毒药虐待你……幸好不必每天都这么穿,不然还不把人累死?如果可以的话,估计云桥肯定要找皇帝把这封号退回去,然后把凌想容留下来的。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足足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按照惠兰的说法,这已经算“很快”了。也不知道那位孙公公被茶水灌饱了没有,有没有不耐烦。按照云桥的猜想,既然人家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那肯定是有些脾气的,可慧兰姑姑无论如何不肯让步,说这样才是对孙公公的真正尊重。

    然而事实出乎意料,看到云桥出来,孙公公只匆匆打量了她一眼,便满脸喜色的迎了过来,一口一个奴才,还称赞“骄阳县主”天生丽质,气质高贵雍容,一看就有大家气派等等,让云桥很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位公公似乎用不着拍自己的马屁吧?不是说宫里的大太监们担心人家看不起他,平时都很傲气,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

    她当然不知道在等她的这一个半小时里,凌夏兄弟说了多少恭维的话,送了多少兴庆的“土特产”出去。

    孙公公要看看云桥也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就告辞了。说要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要回宫交差了。

    云桥给凌夏使了个眼色,凌夏示意她一切都已经办妥了,她这才放下心来。

    ~~~~~~

    送走了孙公公,云桥立即把头上的发簪和假发套全都取了下来,将盘着的头发全都打散了,然后立即吩咐人准备热水,她要洗头。

    她平生最不喜欢在头上用头油。天生油性头发就不说了,还弄这么多发油,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么?或许云桥是这个时代最爱干净的人了,就是凌想容也是十天半月才洗一次头,可是她除了在沙漠里实在没有办法,向来是雷打不动一周两次。

    慧兰实在没有想到这个“骄阳县主”竟然是这么个脾气,本来看她没有主子架子,还要拚死苦谏的,没想到这次云桥压根儿不理她,直接招呼道:“凌夏,走,帮我洗头!”

    一句话,就惊得这位从皇宫里出来的姑姑呆怔了半天。等她醒过神来,云桥人已经不在了。

    玉梅作为云桥的贴身侍女,主子要洗头,她自然要跟过去帮忙的,可是云桥有意甩开她们,拉着凌夏跑得飞快,等她赶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她从未想过自己服侍了好几年的少爷竟然会帮女人洗头,看那动作似乎还挺熟练的,也不知道已经做过多少次了。她偷偷咬着自己的嘴唇,悄然退了出去。

    慧兰赶到以后也只看了一眼就退了出来,或许是有了心理准备,她已经不向先前那样吃惊了。趁着主子不在,她将玉梅叫到一边,小声而详细地询问关于两位主子的事情,玉梅自然是知无不言的,至于有多少是真的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只见慧兰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从手腕上取下一个玉镯子戴在了玉梅的手腕上。“你肤色好,人又年轻,戴这个最合适不过了……依我看,你生得也不差,不会一辈子都是奴婢命的……”

    “多谢姑姑……”玉梅带着几分羞怯低下头道。

    ~~~~~~

    第二天,凌夏就带着云桥回将军府了。

    如今云桥不再是没名没分的孤女,而是受皇帝圣旨册封的“骄阳县主”,与第一次过来将军府相比,可谓有着天壤之别。而最重要的是,她和凌夏的婚事是皇上亲自赐婚的,永乐公主即便辈分上是皇帝的姑姑,也没有办法不认这个准儿媳妇。

    或许是因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永乐公主也不想跟未来的儿媳妇把关系弄得那么僵,她竟然主动让步,亲自到二门口迎接,让云桥有些受宠若惊。

    云桥这个人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看永乐公主不同于前次的态度,她也慢慢收起了心中的刺,小心应对着。

    永乐公主亲热的挽着云桥的手,一路上言笑晏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母女俩呢!凌想容挽着母亲的手臂走在另一边,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笑着,好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

    凌想容是真的高兴,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一个是自己喜欢的朋友还是未来的嫂嫂,看到她们和睦的相处,她是打心眼里高兴的。

    而对于云桥,她暂时拿不准永乐公主的心意。从前次见面的不愉快经历来看,她心里还是很在乎凌夏这个儿子的,而对自己最大的不满就是自己的身份,如今面子里子都有了,为了儿子,她改变态度也说得过去。

    凌夏远远地跟着她们,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也总算落到实处。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缓缓地笑了。母亲到底还是最疼爱他的……

    这次拜见气氛异常和谐,两个人都没有提前次的事情,仿佛第一次见面一般。永乐公主关心地问云桥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首饰,喜欢什么样式的衣服,又好奇地谈论起云桥走过的地方,见过的奇闻轶事等等。

    云桥想着既然皇上已经赐婚,人家公主也把爪子收起来了,看凌夏的面子,她也是有问必答的,只不过她的实话实在不怎么讨喜。比如她说自己更喜欢棉布的衣服,不喜欢梳发髻戴假发套,不喜欢带首饰等等。她甚至听到后面又丫头在偷笑。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凌夏不介意就好了,其他人的想法,她还真不怎么在乎呢!

    说起自己的见闻,那就是云桥的强项了。永乐公主本来只是没话找话,却想不到云桥还真是有见识的。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熟悉各地民族风俗,各式各样的奇闻轶事说起来生动有趣仿若亲见一般,令人赞叹不已,不知不觉中就吸引了所有人好奇心。

    永乐公主直到此刻方肯承认,这个女孩子的确有让自己儿子痴迷的本事。或许有这样一个妻子陪在身边,儿子真的会幸福吧!

    东风吹绽海棠开 第四十三章初露端倪

    临近午膳时间,凌夏亲自过来请母亲去宴会厅用膳。透过门口的珠帘,但见满堂气氛和乐融融,不但母亲和云桥,连一旁伺候的侍女都满脸含笑。他彻底放下心中一块大石,这才含笑走了进去。

    “母亲,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热闹。我们先过去用膳,等会儿再接着说可好?”凌夏亲热的搂着母亲的肩,却望着云桥温柔而感激地笑着。

    永乐公主感动地回头看了看儿子,拍拍他的手,双眼竟有些湿润。儿子有多久没有给过自己一个好脸色了呢?

    “那就走吧,来,云桥,走这边……”

    永乐公主是那样的温柔慈爱,让云桥几乎将前次见面的事情以及凌青云说过的话全部忘记。她暗自感叹着,不管这个女人有多么恶毒,总算还是个疼爱孩子的母亲。

    午饭很丰盛,尽显皇室气派,也从侧面反映出永乐公主对云桥这个“县主”的尊重。因为知道今天云桥过来,凌青云也特意留在将军府,表明自己对这桩婚姻的支持。而凌越依旧住在别院里“养伤”,也没有人会怪他,他是病人嘛!当然,他也知道云桥压根儿就不再在意这个。

    这一次会面可以说宾主尽欢,至始至终都没有发生半点不愉快的事情。

    一直到即将离开将军府,可以说气氛都是很和谐的。然而,实际上云桥心里是一直搁着事情的,她只是在犹豫着该怎么开口。或者她应该再等等,等自己跟凌夏成亲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说了。却不想永乐公主先开口了。她说:“既然皇上赐婚,婚期也定了,以你的身份依旧住在别院也不太好,还是尽快搬过来吧,也好陪陪我和想容。她在家的日子也不多了,那丫头可是真喜欢你呢!”

    提到想容,云桥立即妥协,点头道:“多谢公主厚爱。等我回去安排一下,会尽快搬过来的。”等她住进将军府,就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培训教导想容了。从今天与永乐公主的会面来看,说不定她们还可以联手探讨。永乐公主自幼在皇宫中长大,应该有很多经验可以传授的,也能省下她不少口舌。

    ~~~~~~

    云桥担心的是凌越。

    凌越的治疗虽然主要还是由陆老在负责,但她也一直关注着,随时根据具体情况不断同陆老讨论研究新的方案。同时,她还负责凌越的一日三餐,凌夏的恢复除了意志力,也需要健康身体的支持,这是根本。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是她自夸,只怕凌越吃惯了自己做的饭菜,真的会挑食。

    凌夏送云桥回去,决定留下住一晚,明天直接去军营。知道云桥的顾虑,他立即就有了办法。

    “让二哥跟我一起回将军府,他愿意吗?”云桥蹙眉问。据说凌越已经搬出去好多年了,若没有大事,一般是不会回将军府与永乐公主照面的。

    “为了他的身体,他应该会同意的。”如果云桥住到将军府,他和想容也就不会时常往这边跑了,凌夏实在不想留下二哥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住在这里。至于二哥和母亲的隔阂也好办,不让他们见面就是了。

    两个人手牵着手悠闲地在院子里散步,边走边说,甚至什么都不说,只是牵着手,宁静地感受对方的温暖,也别有一番温馨幸福沉浸在心底。

    三月末,桃花已经谢了,但院子里还是一片春意盎然欣欣向荣的景象,特别是那五色的杜鹃花,开在一片绿叶丛中十分显眼,竟有些娇而不媚的风姿。在云桥的前世杜鹃只是一种极普通的花卉,到处都有,云桥一直有些看不上这花的,到了这里才发现在这个观赏花卉匮乏的时代,有杜鹃可赏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

    “凌夏,帮我采一束花插到花瓶里吧!”对某些木头来说,适当的提点和教导都是很重要的。没有玫瑰,也只好用其他花草将就一下了!

    “好!”凌夏很高兴,“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这个嘛,我的喜好你应该自己想办法确认。你是我的未婚夫,你应该想尽办法宠我,爱我,讨我欢心,这些事情当然要你自己动脑子!”云桥无奈地叹气,他们马上就成亲了,再不浪漫一把就没机会了。

    “哦……”凌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想了想,将所有颜色的花都采了一些,然后合在一起递给云桥。“喏,看看喜不喜欢?”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云桥含笑接过花束,忽然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在凌夏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放开他,却又轻轻靠在他怀中,说:“我告诉你,插花是有技巧的……”

    凌夏搂着她的腰,将下巴放在她肩上,静静地聆听教诲。他的云儿懂得可真多啊!

    “云儿,我真想时间过得快一点,五月初九那天早一点到来……”

    凌夏轻轻叹息,云桥却低垂着头,带着几分娇羞小声道:“现在这样也很好啊!人家都说男人对于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珍惜,成亲后,你不会欺负我吧?”

    “你竟敢不相信我?”凌夏有意做出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伸手就在她腰下挠了几下,痒得云桥哈哈直笑,连连告罪道:“我错了,哈哈,我再也不敢了,哈哈,好凌夏,你绕了我吧……”

    凌夏心满意足的收手,志得意满地将她浑身发软的身体搂在怀中,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心中有说不出的甜蜜和幸福。

    云桥喘着气,心中却有些愤愤不平。可恶!还说不会欺负她呢!她竟然连最起码的言论自由权都没有。不行,得想个办法扳回一局!

    云桥不甘心地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凌夏一眼,却在他温柔幸福的笑容中沉醉,然后任她捧着自己的脸细轻柔地吻……

    “啊!”

    突如其来的一生低呼惊醒了甜蜜拥吻的两个人。云桥羞红着脸抬起头来,尚未看清对面樱桃树下的人是谁,凌夏已经慌忙站起身来,只听云桥一声惊呼——

    “啊——”

    因为凌夏突然起身,她猝不及防之下直接从他的大腿摔到地上。

    “凌、夏!你搞什么?”云桥又羞又怒,但心中更多的是委屈。不过被个丫环看到了而已(她现在才看清楚,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永乐公主派到自己身边来的侍女玉梅),有必要怕成这样吗?竟然丢下她不管……

    “云儿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凌夏总算醒悟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他慌忙蹲下身将云桥扶起来,眼神却总是闪闪烁烁不时望向一旁站着的玉梅。

    云桥看得心中火起。不过是母亲身边的侍女而已,他竟然就怕成这个样子?这个没出息的!她又怒又气地推开他,委屈地说:“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既然怕被人看到跟我在一起,你以后就不要来找我了!”

    云桥强忍着眼泪,捂着嘴就跑,凌夏心中一痛,赶紧追上去抱住她,连连赔罪道:“是我不好,我只是一时紧张,你别生气。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了婚约,我也是不想节外生枝……云儿,对不起,我说过再也不让你伤心……”他一直记在心里,竭尽全力的护她周全,可是,无意中一个举动竟然就让她伤心了……

    云桥并不是那样小题大做的人,只是刚才看到凌夏竟然因为一个侍女而遗忘了自己,心中难免不快。但既然他都道歉了,她也就不跟他算账了。不过,口是心非向来是女人的特权,所以她娇嗔一声道:“哼!你走开!不要你抱!你现在不怕人看到了?”

    “云儿……”凌夏紧紧抱着她不放。女人口是心非的本事他虽然不是非常了解,但在自己母亲身上也是见识过的。唉!他哪里是怕被人看到?他只是有些不习惯在另一个女人面前与她亲热而已。可是,这话能说吗?凌夏偷偷看了玉梅一眼,到底觉得她是个隐患。要不他还是跟云儿坦白了吧?反正他们婚期都订了,她大不了气一阵儿,他好好哄哄她也就好了。

    玉梅见到凌夏的眼神立即察觉到危险。她心中一惊,如果四公子将她的身份说出来,骄阳县主绝对容不下她,十有八九会把她和碧荷赶出将军府去,怎么办?

    云桥柔顺地靠在凌夏怀里,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他们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成亲了,她抱自己未来的夫君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凌夏是她的,她想抱就抱!哼!

    不知道为何,云桥总觉得这个叫玉梅的丫头看着凌夏的眼光有些不同。她想,这些怀春少女常年被禁锢在将军府中,唯一能见到的年轻男子就是自家少爷了,心中暗存爱慕倒也不奇怪。但是,她绝对不会大方到将自己的丈夫让出来与别人共享的。

    这个玉梅,她最好不要有这样的心思!

    玉梅想不到这位县主如此大胆,如此不知廉耻,看着向来守礼的少爷竟然旁若无人地与人拥抱,她心中一痛,连忙跑过去,跪在地上便不住地磕头赔罪,声泪俱下:“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的错,请县主不要生气,不要责怪四公子……”

    云桥原本也没怎么在意这个丫头,只当是永乐公主派过来监视自己的,直到此刻她才发觉这个丫头深不可测。她明着求情,实际上却是在火上浇油啊!难道她看不出来他们已经和好了?

    可是永乐公主究竟想做什么呢?还是想破坏他们的感情么?将来他们夫妻感情不好对她这个当婆婆的究竟有什么好处?难道白天在将军府的一切还是做戏?

    想到这里云桥才感到真的伤心,一方面为自己,另一方面也是为凌夏。她轻轻推打着凌夏,低泣道:“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你们到底还是看不起我……放开我,我找凌越去,你们都欺负我……”哼,永乐公主的账自然要算在凌夏身上!

    “云儿,云儿你怎么了?你别哭啊……”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凌夏慌乱地用手擦着她的眼泪,却不想竟然越擦越多。心慌意乱之下,他只好紧紧抱住她,红着眼睛一脸沉痛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够勇敢,但是云儿,那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会失去你……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你原谅我,云儿,别哭了……”

    凌夏正要将真相和盘托出,就听玉梅哭诉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请县主原谅四公子吧!如此,奴婢就是死也值了……”

    云桥刚听出玉梅的话有些不对,凌夏就已经放开了她。

    凌夏放开云桥冲出去及时将玉梅从假山面前拉了回来,怒吼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你还嫌事情不够乱是不是?你要是真心为我好就给我滚回房去!立刻!马上——”

    云桥睁开眼睛,恰好看到凌夏拉住玉梅的手往这边推了一把。玉梅踉踉跄跄退了两步才站稳身子,却在凌夏充满杀气的目光中打了一个寒颤,转身跑了。

    云桥也被凌夏的样子吓了一跳。原来他不是没有脾气,只是在自己面前一直忍耐而已。唔,说实话,她其实比较喜欢这样又凶又狠的凌夏,但前提是他必须一直对她好。在云桥心中,最好的丈夫就是在别的女人面前像匹狼一样凶狠,在妻子面前如绵羊一般温顺。

    然而经过玉梅这么一闹,也将凌夏的话岔开了去。他缓缓走到云桥身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轻轻擦拭着她脸上残留的泪水,柔声道:“别哭了,以后也不许再说那些气话了知道吗?我什么时候看不起你了,我只担心你看不上我才是真的……云儿,你记住,你可以怀疑任何人任何事,但是你不能怀疑我爱你的真心……”

    云桥撅着嘴轻轻哼了一声,却又投入他的怀抱紧紧抱着他。

    雨过天晴了。

    凌夏轻轻在心中叹息,差一点他就把真想说出来了,就差一点!唉……要不他还是等成亲以后再说吧……

    东风吹绽海棠开 第四十四章新婚之喜

    三日后,三辆马车载着凌越和云桥以及他们的东西进了将军府,永乐公主特意派了人过来帮忙收拾,她自己却没有出面。

    云桥也没有去别的地方,就住在了凌想容院子里,一个住东厢,一个住西厢。凌越依旧回自己从前居住的院子,紧挨着凌夏。

    对此,最高兴的一个人自然就是凌想容了。

    当晚,两个丫头就嘻嘻哈哈地睡到了一张床上。

    等丫鬟侍女们全都出去了,云桥立即换了一副表情。她拉着想容的手,认真地说:“我有话跟你说,你不但要认真听,还必须记在心里。”

    想容疑惑地点点头,后来才想起熄了灯云桥看不到,小声地问:“什么事?需要保密吗?”声音里很多好奇。

    云桥无奈在心中暗暗叹气。“是关于你进宫的……”

    “哦……”

    “在宫里,千万不要相信别人,特别是皇帝的其它妃嫔。你不要幻想着能在后宫里找到朋友,后宫里的女人都是仇敌,不会有友情的……”

    “啊?真的吗?为什么?”

    “……”

    这一夜,云桥给想容讲了很多事情,让她要时时小心,处处小心,不要轻信了别人等等,凡是她能想到的全都给想容讲了一遍。

    凌想容虽然单纯,但还是从云桥的语气中感受到她的不安,反而安慰她道:“云桥,你不要担心,我都听你的。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好好活下去的。”

    “记住了?千万别对你的皇帝表哥动心,因为帝王是不会有真情的!”

    “嗯,知道了。”

    云桥想,只要想容不对皇帝动心,就不会受伤,不会心痛。另外,她相信永乐公主会在宫中安插人手保护想容的。

    永乐公主是先皇的亲妹妹,太皇太后又健在,云桥想,只要想容不去争宠,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而在宫外,凌夏他们父子手握重兵,只要他们安分守己,皇帝和太后应该会保护想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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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永乐公主刚刚起床,正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就有侍女过来禀报事情。

    昨夜晚饭后凌青云借口说还有军务要处理,又歇在书房。永乐公主虽然面色如常,心里却羞怒万分。她本来要发火的,却想不到那侍女禀报的事情太过重大,让她立即忘记了昨夜的一切,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到女儿身上。

    “这些话都是她说的?”

    永乐公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神情很是凝重,语气中有些不信,但心里其实是肯定的。她只是疑惑,云桥那个出身山野的丫头怎么懂那么多宫里面的事情?有些话总结得甚至比她这个公主还深刻。

    不错,永乐公主在女儿和云桥身边都安插了人手。即便她们在想容床上说的悄悄话,同样也逃不过她的耳朵。这么一个单纯的女儿,她怎么放心她与一个不知根底的野丫头那么亲密?

    她早就看出那个丫头不简单了,那么广的见识,一般男子也及不上,她若有什么坏心眼儿,自己这两个实心眼儿的孩子怎么是她的对手?好在女子出嫁从夫,想来也不会对凌夏不利吧?但凡事也说不准的是不是?准备周全一些总是好的。那丫头若真的是为了想容好,又为何要晚上躺在床上偷偷摸摸地说?

    然而永乐公主万万没有想到云桥会将想容的事情直接跟她提出来。

    云桥本以为永乐公主应该给想容上过后宫课程的,但想容告诉她说那些话母亲从未跟她说过,反而说要请兴庆最好的琴师帮她指点琴艺。这便折射出永乐公主完全不同的心思。难道她还想让自己这个单纯的女儿去争宠?

    为此,云桥再也坐不住了,贸贸然地就上门去把话说开了。

    难得这一次永乐公主并没有生气,而是长长的一声叹息。她说:“想容的性子并不适合皇宫我这个做母亲的如何不清楚?但她的身份决定了她即便不争也同样处在风口浪尖上,如果没有皇帝的爱护,她才真的危险。你不了解我们这位皇上,他……或许想容这个单纯的性子反而能得他的心……”

    云桥想着单纯的想容竟然要跟一大群如狼似虎的女人争宠,立即就激动起来。她涨红着脸站起身来,有些激烈地反驳道:“想容太纯净了,皇上会被她吸引那是肯定的。但是,这样的喜爱能维持多久?想容又不懂得保护子自己,这样的宠爱无疑是将她放在火上烤!如果她不爱皇上,皇上会宠爱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么?那谁来保护她?可如果她对皇上动了心,那她就万劫不复了!”

    永乐公主看着云桥激动的样子,心中也有些感动。难怪儿子对她动心呢,这丫头倒真有一幅热心肠。自己之前那样为难她,她居然还如此为想容着想……

    不知不觉中,永乐公主对云桥这个准儿媳也有了好感。然而想容的事,有些内幕却是不能告诉她的。所以永乐公主迟疑了一下才道:“难为你一心想着她,只是有些情况你不清楚,我也不方便跟你说得太清楚……你只要知道,我是她的母亲,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害她的……”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云桥自然也不好再说下去。她虽然疑惑永乐公主口中的“情况”,但她相信永乐公主还算是个好母亲。不过,自己的教导与永乐公主也并不矛盾,她继续晚上的说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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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十二日,外出传旨的孙公公风尘仆仆地回到皇宫交旨。

    年轻的皇帝李明道在太极殿听了他的奏报沉思了一阵,又详细地问了几个问题,就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领赏休息了。

    然而孙公公出了皇帝的太极殿并没有回去领赏休息,而是一溜烟儿又去了太后的慈安宫。

    半个时辰之后,孙公公又去皇后的凤仪宫请安。

    直至天黑之后,满脸笑意的孙公公才回到自己的小窝里,饭也不急着吃,澡也不着急洗,观赏们就上了床。但见他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看着床上一叠叠的银票,不住地在心中感叹道:“出外差辛苦是辛苦,可是这酬劳嘛……呵呵,如果下次还有这么好的差事,一定要跟皇上争取……”

    就在孙公公坐在床上数银子的时候,两队秘密的信使前后出了皇宫,直奔兴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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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初九,几乎整个兴庆城都是喜气洋洋的。凌青云在本地颇得人心,百姓们知道凌大将军娶儿媳,竟然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仿佛自家办喜事一样。

    因为骄阳县主没有娘家,又没有建别院,所以花轿只是从将军府侧门出来,在主街的平安大道上逛了一圈,又从正门进去。

    云桥坐在轿中,摇摇晃晃的颇不习惯。毕竟是县主出嫁,嫁的又是大将军之子,三品的靖远将军,整个婚礼安排得颇为宏大奢华。别的云桥不清楚,至少她看到花轿很大,里面镶金裹银,连坐垫都是精美的蜀锦,让她差点都不忍心坐下去。

    左边靠近窗口还有个小柜子,上面有一个圆形的凹口,置放着一个玉制的小香炉,燃着百合香,丝丝缕缕倒也清幽。

    右边还有一面镶嵌在轿身上的镜子,下面的抽屉里还有梳子和胭脂水粉,难道是让新娘子在里面补妆的?

    云桥不清楚。她唯一清楚的是自己的头很沉,她的肚子很饿。

    这里的风俗跟自己前世从电视里看到过的似乎有些不同,花轿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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