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半亩 作者:肉书屋
金价来衡量的,你给开个实在价吧”花花心里想的却是,十年之后,金价可涨了不只一倍啊,真是无商不j,可不能那么便宜地卖给他。
老板看蒙不过她,实施了拖延战术,说:“小姑娘,不是我不肯多给你钱,我问你你这朵金花是什么来历啊?可有证明书什么的?”
“这个嘛……没有,这,是妈妈留下的遗物,她走得急,什么都没留下。”花花随口编了个谎,心想:从书里长出来的金花,跟谁说谁能信啊,更何况什么珠宝证明书就更没有了。
“那,这就不好办了,你这个没有证明书,又没有正经来历,我收了你的小金花可是要担责任的,万一你是偷的抢的,还是怎么样得来的,我收了,以后万一被追究起来,就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老板说的话听起来字字入理,却把春田气得不行。
他脱口而出,说:“老板,你也太不厚道了,怎么上次我当那块怀表,你什么也没要我的,这块小金花你就推三推四的,你是想压价不成?”
“嘿嘿,话不能这样说。”老板j笑一声,说:“我是收宝贝的,看见宝贝都爱护得紧,若你们想割爱,我当然愿意照单全收,但问题是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前些天你典当怀表的时候还没这个规矩,这些天以来形势不一样了,风声紧,我确实不敢随便乱收东西,还是请你们提供了有关的证明再来吧。”
春田听了更生气了,愤愤不平地说:“你就是想坐地起价,上次我当怀表到现在也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不可能这么巧就出了个什么必须提供证明的狗屁规定。”
“事实确实这样,我也没办法啊更何况,上次我看你可怜急着用钱,你拿着祖上的东西来,说是从爸爸手里传过来的,那怀表一看就是清朝的物件,我也不好让你去找什么证明书什么的。这次这朵小金花,跟那次情况不一样啊一看成色就很新,我收了你的东西,我就得承担责任,万一以后有点什么事,我做的可是小本买卖,不能让我都赔进去吧”老板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老板,你怎么能这样?我……”春田气得把拳头捏着咔咔作响,他直想冲过去,把老板揍个稀巴烂。
花花一看这形势,吓了一跳,连忙拉住春田,说:“春田,你冷静一下,咱们不能再闯祸了。算了算了,他家不要,咱可以去找别家的。再说人家老板说的也很有道理啊你别冲动啊,千万别冲动啊”
春田听了花花的话才慢慢放下拳头,是啊,他不能再闯祸了,上次就是因为他闯的祸才让花花被抓进了派出所,而春田也为此把爸爸的怀表当了,这次要是再闯祸,他是真的没什么可赔的了。
说着话,花花就要拉春田走,谁知一只脚才踏出门槛,老板就在后面把两个人叫住了,说:“两个小鬼你们要是真的特别需要钱,就拿两万块钱,我把这朵金花收了。”
花花悄悄问春田,说:“你上次把爸爸的怀表当了多少钱?”
春田嗫嚅着不肯说,他怪自己一不小心又说走了嘴,真想搧自己几个耳光,可是话都说出去了,又怎么收回?
花花看他吞吞吐吐的,不禁有些生气,说:“到底多少钱,说出来我不怪你。”
“十万。”春田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有些难过。
“赔了大牛多少?”
“没,没多少。”春田还想隐瞒什么。
这下花花可着急了,说:“你还想瞒着我吗?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还要我回去亲自问大牛不成?”
春田看再也没办法隐瞒了,只好一五一十地说:“赔了他八万。”
花花听了心里有了底,心想:这朵金花既然是上天赐给她的,就应该发挥它的价值,如果它连十万块都卖不了,还不如不当。于是跟老板说:“老板,我想过了两万块太少,至少十万块,少了一分也不卖。”
老板刚刚离他们不远,春田和花花的对话他都听见了,心里早就打好了小算盘:“这个金花再值钱也不如那个清朝的怀表值钱,而且它的来历十分值得怀疑,我还得给他们担着风险。更何况为了自己的安排,那块怀表,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赎了回去。”
主意已定,老板做了个请客出门的手势,说:“嘿嘿,那你们请吧”
花花叹了口气说:“春田,我们走吧”
老板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背景暗自叹息,心想:“那朵小金花还真是个尤物呢哎,可惜了,可惜了,若是没有怀表在先,我一定花一个大价钱把它赎过来,但是现在只能保证这块怀表先赎不回去吧希望他们以后酬不到钱来才好。”
花花拿着小金花一起和春田回了家,两个人坐在院子里叹气。
花花摸着小金花,心里有种悲喜交加的感觉,其实她很舍不得当掉小金花,可是为了救急又不得不当掉,现在可好,人家典当行都不要,又物归原主了。她是又心疼又难过。
心想:“难道小金花就注定了只是花花的吗?别人都拿不走吗?可是人家都不肯要它,我又要从哪里再筹到钱呢?还有,春田居然为了我把他家祖传的怀表都当了,唉。”想到这儿她不禁有些生气,问春田:“你怎么一直不肯告诉我把怀表当了这件事?要不是今天去当铺,你还不肯告诉我呢,是不是?”
“花花,我不是有意隐瞒你的,我只是不想让你难过,我那个怀表,我会自己想办法赎回来的,你真的不要太急着把它赎回来。”
“那怎么行,那是你家祖传的,应该说是你爸爸唯一的遗物了吧。你妈妈知道了,会多着急啊”
春田低下了头,心说:妈妈早就知道了,唉花花说:“春田,我知道你急着把我救出来是好意,但是我不要你一个人承担这些压力,你还小,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背负这么重的担子,你总说你喜欢我,可你如果真的喜欢我,也应该让我帮你分担些忧愁啊以后不许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了,知道吗?”花花完全是一付教育小孩的口吻。
春田却乖乖地听着她的数落,眼睛也不敢直视花花,两只手用力绞着自己的手指,看得出他内心十分地纠结。等花花说完了,春田眼圈一红,说:“花花,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觉得我好没用,我没办法保护你,还老给你添麻烦,我好恨我自己啊55555”说着,居然嘤嘤地哭起来。
花花看着春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心想自己刚才是不是说的太狠了些?他到底是个小孩,看着他哭的样子,她心里一阵一阵地疼,她也不想这样啊春田真的是个善良的小孩,到现在还在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花花呢。花花一阵感动,于是,把春田搂住了说:“别哭了,我怎么会恨你,春田对花花这么好,我爱还爱不及呢”
春田听了喜出望外,说:“真的吗?你真的爱我吗?”
花花看了哭笑不得,心想:春田还真是个小孩子,这么好骗。唉,可惜了,我们年纪差太多了,不然……不然什么啦哎,我在想什么啊?猪头,我要找的人是学长呢学长啊,我英俊潇洒,学富五车的学长啊
99章 长长久久
春田正兀自伤心流泪,听花花说喜欢他,不禁破涕为笑,谁知道花花此时心里则开始yy她和学长的重归旧好,唉,春田这个可怜的娃,他要知道花花在想什么,还不得拔刀自刎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花花是打定主意要给春田安排好他的生活,帮他赎回爸爸的怀表再说了,不然她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可是发誓容易,到底该怎么做呢?去哪里赚那么多钱呢?她想到了自己的房子和地,思来想去自己也就只有这些值钱的东西了,唉。
春田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料定花花一定会想办法帮春田赎回怀表的,而花花除了卖房卖地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但他又知道花花的固执,该怎么阻拦她呢?伤脑筋。
花花还不知道春田的小想法,她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写了一堆小广告,大早晨又熬了一大锅的浆糊,弄好以后拿到村口去贴。她怕村里范围小,还广撒网特地跑去城里贴,花花忙乎了一天,谁知回来一看,村口贴得五张都不见了,真是奇怪了。
她哪里知道春田就跟在她后面呢,她前脚贴,春田后脚就给她撕了。
她以为是有小孩故意捣乱给撕了呢,也没在意,又贴了一遍,谁知第二天又去贴,第三天又去贴,一连贴了五天,居然都被撕了,花花这下奇怪了,第六天的时候,她又一大早去村口贴小广告,贴完了就假装回了家,其实她又绕了个圈子回来了,她躲在一旁看,到底是谁给她撕了,结果,她发现居然是春田。
花花这个气啊,把春田逮了个正着,质问他:“春田,你到底要干嘛?我那么辛苦熬了好几天才弄的小广告,你为什么都给我撕了?”
谁知春田不但没有道歉,还理直气壮的说:“我就撕了,怎样?我就是不想让你卖房子卖地?我不想让陶妈妈辛苦了一辈子的资产白白就这样毁在你手里”
花花气得嘴唇都发抖了,说:“李春田,你到底想做什么?我陶花花上辈子欠你的不成?我家的房子和地关你什么事?我想败就败了,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管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一句话问得春田无言以对了,是啊,他是没资格管,但他可以耍赖啊,于是灵机一动说:“对,我是没资格管你,但我就是管定了,我就不是让你卖”
“你……”花花对春田简直无语了,一直以来春田都对花花言听计从,是一个很乖的小孩,谁知道现在他居然不听花花的了,一定要坚持自己的想法。
花花冲春田甩了一句:“李春田,快把小广告还我,不然,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不理就别理,我不稀罕。但是就不许你贴,你贴一百张我撕一百张,你贴一千张我撕一千张。”春田也气鼓鼓的,趁她不备一把夺过她手中还剩下的小广告,趾高气扬地走了。
花花冲上去要夺回来,却被春田巧妙地避开了,他炫耀地冲花花晃晃手里的小广告,把它们撕成碎片扬在空中,然后冲她扮个鬼脸跑掉了。
花花看着这些碎纸片欲哭无泪,在后面边追边气急败坏地大喊着:“死春田,有本事你永远别来找我来一次我打一次,咱们走着瞧!”
可是春田已经走了好远了,花花哪里追得上他,也不知春田听没听见她的话。
花花沮丧地回到家,一屁股坐在床上,忽然觉得有什么异物扎了她一下,“哎哟,好痛啊,什么东东啊,硌死我了。”起身一看,原来是她的小金花,花花怕放在家里不安全,一直都带在身上,这个小金花死沉死沉的,象个小砖头一样。
谁知现在把自己硌了一下,她赶紧看看小金花,还好,它没事再转念一想:唉,它怎么可能有事吗?它可是金子做的,坚硬着呢倒是花花的屁股好痛呢花花捧起小金花,对着它说话:“你啊你啊,怎么可以这样呢?一开始出现的时候,似乎把我带到天堂,以为你来了我就有好日子了,谁知不仅什么都没盼着,现在又带我进了地狱,我还是一无所有,从天堂到地狱这种滋味好难过啊,还不如我一直都在地狱蹲着呢留着你一天到晚担惊受怕,你还不当吃不当喝,我以后该怎么生活?春田的怀表该怎么赎回来?还有我的大学该怎么上?我的学长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小金花啊小金花,你可把我坑苦了。”
花花心里诅咒着小金花,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居然睡着了……
花花觉得好疲倦好疲倦,她见到了妈妈,妈妈笑着骂她:“死妮子,你又偷懒了,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还是好吃懒做,看以后我死了你靠着谁养你?”
花花大惊,喊着:“妈妈你别走,以后我会听你的,我会早早起床干活的,我会……”
可是妈妈却不肯听她的,把头转向一边去了。
然后,花花大哭着去追她,说:“妈妈,你别走,虽然我不喜欢听你骂我,但是,你也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啊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会好孤独,你知不知道我会想你,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已经穷途末路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啊,你倒是帮帮我啊”
妈妈笑了笑,说:“花花,你长大啦,不能总在我身边啦,我总有一天会离开你,也许早点离开,你会早点没有负担。我没什么可留给你的,你把桌子中间抽屉的那几粒种子收好了,以后会有用,切记切记。”
“啊?那几颗种子是什么,留着它们做什么用?哎,妈妈……”花花的双眼模糊了,当她揉眼的功夫,妈妈却消失不见了。
花花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块空旷的田地。这是哪里?气氛好幽静,远处前方是一座不算太高的小山丘,从山中间缓缓地淌出潺潺的流水,咦?还有山间小溪。这里的土地好肥沃,却很荒凉,花花蹲下来看地上全都是杂草,有狗尾巴草,还有乱七八糟的野草,唯一的小花只是分散在草坪中零星的满天星,心里想:“真可惜了这地方,如果都种上花,该有多美啊”花花闭上眼睛呼吸了一下这里的空气,啊,好清新哦这里难道是世外桃源吗?
正在疑惑着,一睁眼却见学长人她的正前方走过来了,他说:“小夭,你来了。”
花花看见学长,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学长都不知多久没有进入过她的梦乡了,这次的感觉与以往有那么多不同,就好像学长真的站在她面前一样。但是花花现在顾不上想那么多了,她扑向学长的怀抱,紧紧的抱住他,好像生怕他跑了一样,说:“学长,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好想好想。”说着就要流下泪来。
学长用大拇指抹抹她的眼泪说:“别哭,小夭,你看这片地好不好?”
“这块地吗?”花花又仔细看了看,说:“这个地方好啊,好像一个世外桃源呢而且这片地好大好大,得有十亩地吧,如果都种上鲜花,那该多好,嘿嘿。”花花看着这块地的时候双眼都有些放光了,花花真的是进入花农这个角色了。
学长说:“是啊,你喜欢就好。”
“咦,什么叫我喜欢就好,你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你想和我一起归园田居,一起种花吗?嘻嘻。”花花想到这儿,心里甜甜的,学长终于肯放弃世间的扮扰,和我一起归隐山林了吗?
学长却正色道:“不,这块地是我留给你和春田的,你们以后可以在这里安安静静的生活了,没有人可以打扰你们了。”
“啊?学长,你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是我和春田?你不要我了吗?我千辛万苦地想要找到你,你却不打算要我了吗?你要去哪里?你是要和李燕在一起吗?你是觉得李燕比我好是吗?”花花因为急迫,用了一连串的问句和反问,步步紧逼。
学长两只手握住她的胳膊,用手心温暖着她冰冷的臂膊,“小夭,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只是想你快乐。你跟我在一起不会有幸福的,但是春田是值得你珍惜的好男孩,你要和他好好的。”
“不,我不要,我不要他,我只要你,这几个月来,我吃苦受累,等的就是跟你重逢的那一天,你不可以就这样抛弃我。”花花任性地甩开学长抓她的手,大声地哭喊。
“我们这辈子不可能在一起了,你现在是陶花花,不再是我的小夭了,面对现实吧,花花。”
“什么?我是陶花花?那没关系啊,我可以再跳一次楼,我可以再重生一次,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学长,我好害怕,你知不知道,我只要一闭眼睛就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春田对我好的时候我就会好内疚,我一点都不爱他,我只爱学长一个人啊我会再跳一次楼,再重生回去,我不怕痛,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再痛些我也不怕。”花花预感到这可能是她和学长的最后一次见面了,她拼命地想留住他,留住他的人,留住他的心。
可是……
学长仰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长叹一声:“花花,你始终都是这么任性,让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走?你永远都是这么单纯,让我怎么忍心伤害你?”
花花摇着头死死地抓住学长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学长的肉里去了,眼泪如决堤般涌下,“学长,我不要你离开我。我以后不会再任性了,我以后会变成熟的,学长,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好爱你啊”
可是,陈兵果主意已定,他用右手使劲地掰开花花的手指。花花的手指一个一个地松开,陈兵果说:“来不及了,你既然这么固执,我也没话说。这是块好地方,相信我,你在这里和春田一起生活一定会幸福的。还有,那朵小金花可是神物,车到山前必有路,它会在关键的时候帮助你的。我走了,不要再找我。”
学长说完就像雾一样消散在花花的面前……
花花猛地一下从梦中醒来,摸摸心脏还在剧烈地抽搐着,那种疼痛入骨入髓,摸摸脸颊滚烫滚烫的,还有着斑驳的泪水。
刚才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呢?
100章 从头开始
从梦中挣扎着起来的花花,感觉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累得起不来,她一个人失神地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又想了很多很多。学长又托梦给她了,他是警告还是诀别?他为什么说我任性,为什么说不忍心伤害我?他连我今后的路都为我选好了,难道是因为他对我心生内疚吗?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一开始花花一直认定了是李燕这个第三者搞得鬼让冲动的陶小夭一命呜呼,现在看来,不只是这些了。他越神秘,花花就越想知道真相是什么。
花花心想:虽然学长说他和小夭无缘了,花花也十分想再跳楼重生回以前的小夭,但是,回去了就再也没机会知道学长的过去了。她十分纠结,梦里的那种疼痛,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有了。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既然已经重生回了十年前,既然已经可以重新来过,我一定要弄清事情的真相再走,不然于心不安。一直到她下了决心,这才慢慢缓过神来,七上八下的心情也才慢慢平复。
花花从床上爬起来,不自觉地打了个喷嚏,这才想起她刚才躺在床上忘记盖被子了,有些着凉。忽然她又想到,以前她不小心睡着了总有妈妈给盖被子,然而从今以后,她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难受。
花花连忙又坐回床上,回了回神,想自己再不能想这些伤心的事了,不然真的要垮下去了。还是想点别的吧她的余光一下子扫到了床边的桌子上,对了,妈妈似乎在梦中说过,要自己收好那几颗种子的,还说什么以后有用。
于是,她又从中间那个小抽屉里找出那几颗黑药丸状的小球球,拿在手里掂了掂,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宝贝,她用牙咬了一下,却发现它坚固得很,咬都咬不开。而且不对啊,它这么小,里面能藏什么宝贝,金子还是银子?要真是有金子的话也抵不过我那朵小金花值钱啊但是,咦,妈妈是个花农,它不会是种子吧,难道它也可以种出什么神物来吗?
花花又翻出了自己买的几本介绍种花的小册子,也没发现有类似的种子,于是就放弃了猜想。寻思着,反正妈妈让我收着,那我就收着吧,既然她以前把这几颗小种子当宝贝锁在柜子里那么久,一直不让花花碰,那么一定有她的原因,或许以后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有什么用处也未可知。
于是花花拿了块小手帕把它小心地包好,放进了她衣服的里面口袋。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自己整日里跑来跑去,还干农活,万一不小心给弄丢了就麻烦了,但是放在家里万一丢了也不合适。花花找遍了屋里也没发现一个安全的地方,对了,她忽然灵光一闪,还是埋在院里吧,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埋进去,又隐蔽又保险,谁也不会想到要翻地找这么个东西吧于是花花在院角的葡萄藤下找了一处地方,用小铲子挖了个坑,把自己的小手帕连同包住的几颗“小药丸”一起埋了进去。收拾妥当,她又看看自己的小金花,把它放在哪儿呢?它还挺大挺重的,万一哪天被小偷给偷去了,她哭都没地儿哭去。因为,过几天或许有用,花花不想把它埋了,想了想最危险的地方也许最安全呢索性花花把它丢进厨房紧挨墙角的柴禾堆里了。她也用手帕包好,把它放在墙角处,先拿一只碗扣住,又弄个铁铲压上面,最后覆上厚厚的一堆干草,嘿嘿,谁能想到陶花花会把宝贝放这里呢?
花花为自己的想法着实得意了一番。然后,然后呢?花花有些茫然了,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呢?大学还要不要上?要怎么才能上?以后自己的吃饭问题要靠什么解决?
然而还没等她想明白这些问题,春田却来了。花花一看春田就乐了,因为她虽然不知道以后的吃饭问题怎么解决,但今天的吃饭问题她是不愁了,因为春田兴高采烈地端了满满一碗的饺子,一进院子就喊:“花花,花花,来吃饺子啦”
花花摸摸自己的肚子还真是有点饿了呢回厨房去拿了点醋,就狼吞虎咽得吃下去了。春田看着花花的样子,又怜爱又心疼,想着:她一定是饿坏了,我的花花,你多吃点吧花花一口气把一碗饺子都吃完了,然后看着仍在面带笑容盯着她看的春田,说:“春田,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样子奇奇怪怪的。”
春田说:“花花,我发现你越来越可爱了,越来越像个小女人了。”
“切,肉麻,小屁孩一天到晚就会说肉麻话。”花花对于这种甜言蜜语非常地不屑一顾。
春田却说:“花花,你比我还小呢,一天到晚叫我小屁孩,太奇怪啦。我还没说你小屁孩呢”
春田说话的语气带着三分埋怨,三分撒娇,还有三分娇羞,花花听了差点吐了,心想:这个小男孩一遇到事情总是很an地挡在我前面,怎么平时的时候总是这么娘呢,说起话来奶声奶气的,唉唉,以后要真是嫁给他自己可有得受了。呸呸,我怎么会嫁给他的,我总要离开他回到学长身边,唉,可是……太纠结了。
看花花有点扭曲的表情,似乎十分不认同他的话,春田更加地不服气,说:“我说的不对吗?你个小屁孩还未成年呢倒指责起大人来了,你是不是想我教训你。”
“切,小屁孩,就说你怎么了?我看你敢??”花花看他当真越发想跟他开个玩笑,语气里明显带着的味道。
“你看我敢不敢?”春田佯装恼怒,边说着居然死死地抓住花花的两只胳膊向身后拧去。花花冷不防被他反剪着夹起来,动弹不得,大声喊着:“死春田,你想弄死我啊”春田却不听越拧越紧,花花痛得眼泪快下来了,只好苦苦哀求他放了她。
“哈哈哈”春田这时忽然松了手,得意地大笑。
花花揉着发痛的肩膀说:“李春田,你疯了吗?你欺负文弱的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春田却忽然神色凝重起来,说:“花花,你怎么一点自卫能力都没有啊?万一有坏人欺负你,我又不在你身边,你该怎么办啊?”
“切,除了你哪还有坏人欺负我?”花花活动了一下胳膊,确定自己没有脱臼。
春田说:“花花,你放心吧,我再坏也不能把你弄伤了是不?但是万一遇到坏人,就不一样了。你真是太弱了啊不行,我得教你点防身术才好。而且过几天学校要考试了,我真没办法一直陪着你了,花花,我很担心你呢”
花花说:“哎呀春田,我哪里有时间学啊?我得早点挣点钱才好啊不然上学的愿望就真的泡汤啦,你又不让我卖房卖地,我去哪里弄学费啊?”
“花花别急啊,我会想办法赚钱的。就算你不想花我的钱,想自己去打工,你也别忘了磨刀不误砍柴工嘛现在就你这样文文弱弱的,出去受人欺负怎么办?我还是真的不放心让你出去呢你得先给我学几招防身术以备不时之需才好啊”春田的话语很诚恳也很急迫。
花花听着暗自思忖:“自己的确需要早一点出去打工,但春田的话也不无道理,就跟他学几招三角猫功夫,用于防身也不错啊自己每天抽出一点时间就好,也不会太耽误时间。”于是点点头算答应了。
春田看花花肯听他的建议很开心,立刻就教了她一招如果破解刚才自己那招式的防狼术。花花很聪明,一学就会了。春田带着她练了几遍,说怕她忘了,明天再来教她新的招术。
花花被春田这么一教也很开心,心想:春田是想事情越来越周到了,他真的成长成一个男人了,除了有时会撒娇扮嗲装伪娘之外,嘿嘿。
就这样花花跟着春田边学习防狼术,一招一式还打得真像模像样,这让春田十分满意,因为家里的事,学校的功课落下不少,他也是时候回去复习功课准备期末考试了。
然而,压在他们身上最大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两个人心照不宣,却都不曾提起。一次,花花试着问春田:“春田,你打算怎么办?家里的欠债,还有我以后的学费,你打算怎么挣?”
春田深呼吸了一口气说:“你放心吧,我给一家人当家教,可以挣不少钱呢养活你和妈妈没问题。”
“哦,当家教啊当家教能赚几个钱?你在说大话吧,春田。”花花若有所思。
春田听了有些局促,忙解释说:“当然能赚钱了,你就把放心到肚子里吧,花花,到现在你应该相信我啊”
花花却反问说:“春田,我问你,现在家教的市价应该是五块钱一小时吧?就算每天教四个小时,一个月才六百块啊可我的学费就要三千块呢”
春田很疑惑,“咦?花花,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我找的那家已经算不错了,给我六块一小时呢”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妥,想了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花花心想:果不其然,我自然知道当时的市价,因为我那时也做过一段时间家教。花花说:“那块表典当出去了,你不想赎回来吗?那可是你爸爸的遗物啊”
“我知道,但是为了救急,我只能把它当了,相信爸爸在天之灵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春田还在安慰着花花,但花花知道他也很着急把爸爸的遗物赎回来,而他们有的时间并不多了,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花花有办法赎回怀表吗?
101章 我要赚钱
花花问春田将要做什么为她赚学费,春田却说他要做家教,果不其然,他一个小孩子从小到大都一直在父母的荫庇下长大,直到他父亲去世之前,他还在无忧无虑地上大学,心思里有的是对世界的美好幻想,他会的也就是有空没空讨好一下花花,当花花遭人欺负的时候出点蛮力。想办法讨好花花,春田那是得心应手,但是说到赚大钱,他只是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有手有脚什么都做得,但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些什么。
他的专业是工商管理,报志愿的时候春田也是糊里糊涂地听从了父亲的安排,可是父亲又哪里知道这个新兴的专业是做什么的,他只是一门心思地想让春田不要再从政,他知道政界人心险恶,他也知道单纯善良的春田并不是做官的料,因为希望春田可以去国企或者外企打工做个白领什么的,就帮他选了这个志愿,谁知道这个新兴的专业并不十分靠谱,春田都上了一年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学了些什么,说到靠他学习的知识去谋生,那种可能性基本上是零。
花花想到这儿感觉真的十分无助,心里暗自嘀咕着:以后的路只能靠自己了。大学是一定要上,春田爸爸的怀表也一定要给赎回来,时间不多了,只剩下一个半月了,到底该做些什么才能迅速地赚钱呢?
春田只看着花花眼睛盯着墙角独自愣神,他哪知道花花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想了那么多的事呢?看到花花凝重的表情,他以为花花不相信他,于是拍着胸脯说:“花花,你得相信我啊我春田说到做到的。”
花花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冷笑着默念着:你还太小,等你碰了壁就知道今天你承诺的太早了,呵呵,可是我今天实在是不忍打消你的积极性啊,哎,算了,你终究要长大的,做你想做的事吧,我就沉默好了。
春田却不知道花花的想法,看到她笑着点了点头,以为她决定相信他,依靠他。心里甭提多高兴了,他终于有了被人依靠的感觉,霎时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了。拉住花花的手说:“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带着几分羞涩。
花花差点被他感动了,虽然他说的话她并不是十分相信,但是这份真诚却实实在在地摆在她面前,让她无从拒绝。花花的眼圈有些红了,说:“春田,你就安心回学校吧,好好考试,然后再想做家教的事,我在家等着你。”
“好啊你不要到处乱跑啊不然我会担心的。”春田信以为真。
“没问题。你也要好好的,不要再跟人打架了,现在我们赔不起了。”
春田有些难为情地说:“好,你放心吧我知道我总惹祸,这么大年纪了,不能再像小时候了,我已经长教训了。”
“知道就好,你快走吧,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家,功课落下了不少呢对了,你要走了,李妈妈怎么办?要不要我去照顾?”
“哎,花花,你有这份心,我当然高兴,但是我妈你也知道,她看见你就生气,我怕她再出个什么好歹来。我小姨已经过来照顾她了,她家里事情不多,还勉强照顾得来。我去学校这段时间,你可以抽空帮我看看就好了。不需要特别地照顾。”
“也好。”
春田在花花这儿得到了肯定和支持,与花花道了别,乐滋滋地回学校了。
花花这边却一刻也不想停下,她要去赚钱,这些天她满脑子里想的就是赚钱,前世的生活小康,视金钱如粪土的陶小夭打死也不会想到自己重生之后会这么落魄,而且还会这么疯狂地迷恋金钱。然而这一世她必须拼一把了。
花花首先想到的是做回自己的老本行——钢琴。记得以前在咖啡店弹琴,可以赚一百块一小时,如果自己肯辛苦些多跑些地方做,按一天弹两个小时算,一个月就能赚6000块呢比春田做家教要强百倍了。打定主意,花花决定马上就行动,自己已没什么时间可以耽搁了。
花花从家里衣柜里翻了翻,说是翻,其实翻来覆去只有那么几件衣服,最新的也属那件红衫绿裤了,其他的都有了破洞或补丁,更加地难看了,可是就连这个最新的衣服也是天冷的时候穿的外套,阳历七月的大伏天,穿出去还不得热死啊她好容易才找到一件有些洗得发白但没有补丁的连身裙,照了照镜子,心想:就当怀旧风吧现在不是好些人都喜欢把衣服磨旧了穿嘛想到这儿花花舒服了很多,先自我陶醉了一把。现在她还得省下钱来过日子,哪还舍得花钱买新衣服呢再看看自己的手,已经在指掌相接处长满了老茧,哎,这一世的陶花花真是个苦命的娃啊这样的一双粗笨的手,不知道还能不能弹钢琴,她试着在桌子上敲了敲,仿佛还能找到当初弹琴的感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还像以前灵活自如呢,毕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摸过钢琴了。但是,不管怎么样,她还得硬着头皮去试一下,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呢?
家里的事都收拾妥当,花花又对着镜子给自己加油鼓劲了很长时间,才背了个小包,坐车去城里了。
花花还记得自己以前打工的那家咖啡店,地处偏僻,环境十分清幽,店铺倒是大得很,有上下两层楼,装修的十分有情调,名为:安静小镇。偌大的店面只雇佣了两个服务员,一个主厨,而且工资都不高,常宁很吝啬,因此服务员和主厨的工资也不高,所有的人都没有工作的积极性,所以咖啡的味道也很一般。但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花花的工资很高,一小时就有一百块钱,真是羡煞旁人。
咖啡店老板叫常宁,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独自一人带着儿子常伟,算算年龄也该和花花差不多,十八岁左右吧。花花从来没见过她男人,听人说她的男人很有钱,而且她的身份是二奶,但一直都未得到证实,再加上花花打工时间并不长,也并没有多问过。她只知道老板对自己很好,并不像服务员和主厨说的那么凶神恶熬。基于对老板的感激,还有对这里环境的熟识,花花决定回到这里碰碰运气。
找到这间咖啡店并没有费太大的周折,她以前在这里打工的时候常常坐车往返于学校与咖啡店之间,这里她再熟悉不过了。
花花进店的时候,服务员小周和小戚正靠在门边打瞌睡,两个人无精打采地把花花迎进去,拖长了尾音有气无力地吐出四个字“欢迎光临”花花看到她们却十分兴奋,原来还是以前工作的两个同事,这样一来就更好相处了啊虽然以前她只是负责晚上来弹一个小时的琴,但是弹完的时候,老板娘总是安排她喝咖啡,于是休息的时候小夭就会跟她们两个聊一聊,虽然小周和小戚有些矛盾,但是她们跟小夭都很客气。
小周的老爸常年有病,她为了养家糊口被迫辍学来打工,高中没毕业就开始工作了,还兼着两份工作,一天到晚都累得要死。小戚则是老板娘常宁的远房亲戚,从小不喜欢读书,初中没毕业家人就让她来打工,在这里呆的时间最长。说是亲戚,老板娘对她从来也不当亲戚看,反而对于她住在这里又好吃懒做颇有微词,因此两个人对于老板娘的苛刻都心存不满。
现在花花来了,两个懒散的服务员迎了进去,一看这个女孩很明显是个村姑,于是又失去了兴致,小周说:“小姐,这里是咖啡店,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虽然她的语气十分平和有理,但是一听就听得出来,她带着明显鄙夷的味道,是警告花花这里是咖啡店,没钱别进来,但是花花并没有在意这些,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想的赚钱。于是,脱口而出:“小周,常老板在吗?”
小戚鄙夷地瞧了小周一眼,意思是看你认识的都什么穷酸人。这让小周有些窘。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是小周?还认识常老板?可是你不是从村里来的吗?”小周十分讶异,睡意醒了一半。
花花这时才发现自己有些失言,于是赶紧说:“哦,那个,我是听她喊你小周了嘛,那个你们老板她在不在?”
“你有叫我?”小周没回答花花的问题,却转头问小戚。
小戚说:“你一天到晚都在打瞌睡,叫你一百遍你都听不到啊。”
“谁打瞌睡啦?”
“那个小戚,你们别吵了好吗?我是想找老板。”花花听两个人又吵开了头就大。
小周听闻此言,看了小戚一眼说:“我看她是认识你吧哼,我哪有这种穷亲戚。”
“你是谁啊?你怎么认识我?找常老板有什么事?”小戚又开始反问花花,她不记得常老板有这样的穷亲戚。
“哦,我是常老板一个朋友,找她有点事情,麻烦你们告诉我她在哪儿好吗?”
小戚狐疑着打量了她一下,显然对她这件俗气又破烂的行头十分有意见,说:“你先别进来,等一下,我给你问问去。你叫什么名字?”
“陶花花。”
小戚去了片刻就回来
花田半亩 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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