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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半亩 第10部分阅读

    花田半亩 作者:肉书屋

    瓶处理了。”

    花花说:“咦,你怎么知道?”一看妈妈身后,可不是她太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她做啥小动作妈妈都看得见。

    花花就不明白,前几天为了帮她治病,脚都跑肿了,现在却又急着把她嫁出去,大人的想法啊,真是想不通。花花也无奈,想着自己还是早点独立,不然的话,妈妈早晚会把自己打折处理掉的,唉,这一辈子的文盲加村姑陶花花,怎么可能再嫁一个像学长那么有才华有魅力又体贴的男人呢?花花决定自己要把单身生涯进行到底,与妈妈抗争到底,决不妥协。

    想到这儿,她暗暗攥了攥拳头,给自己鼓劲:“加油,花花,决不向恶势力低头。”一遇到这种谈婚论嫁的关键问题,花花就把妈妈彻底当成了自己的对立面,决定要像葵花一样同恶势力抗争到底。

    40章 一朵金花

    (不知不觉已经第40章了,凑个整数,大吉大利,经过半个多月的劳动改造,我们的花花成长了不少,该给个安慰奖了,嘿嘿,金花一朵,以资鼓励,做的不错,花花加油。)

    一上午劳动让花花感觉好累好累,中午扒了几口饭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好不舒坦,原以为自己可能会梦见学长啊,春田啊,若干人等,结果什么都没有,反而一直睡到下午太阳西斜,花花醒了都觉得好奇怪,每次去花田都会有一些不同的梦境出现,甚至每次和每次梦境都会有牵连,这次是怎么了?

    还没等她想明白,却听到外面有声响。她赶忙出去,却见妈妈已经迎了出去。原来是田叔带着人过来,给家里安水管来了。花花十分开心,心想:田叔真的是很贴心啊,他怕花花和陶妈妈再去井里打水出事,主动来帮忙安水管了。

    再看看妈妈,也不知为什么,陶妈妈脸上并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她只是默默地看着田叔他们挖地埋水管。陶花花实在是不明白妈妈这是为什么。正待问,妈妈却一脸凶相地把她赶回屋去了,说她发烧刚好,不能在外面吹着。花花只得作罢。

    她扭扭捏捏地回了屋,一个人躺在床上百无聊赖,下午睡得实在是太好了,现在也不困了,精力慢慢恢复,从小就是多动症的陶花花怎么可以闲得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好,左看看右看看。却一眼看见床头柜上那三个抽屉了。

    三个抽屉里,两只抽屉都装了花种子,唯独那个上了精致小铜锁的抽屉不知道放着什么。花花第一天到这个家的时候就曾经试图打开它,却没能得逞。忙了这么多天,没顾上理,现在闲了下来,忽然开始琢磨,这里面到底锁着什么呢?

    是妈妈的精致嫁妆,还是祖传的手镯,或者是爸爸送给妈妈的定情之物呢?陶花花的想象力得到了充分的发挥,不管怎么想,她都认定了那只抽屉一定有宝贝,不然妈妈为什么总是那么紧张呢?不管是她问那个抽屉的事情还是每次走到那个抽屉跟前,妈妈都会十分紧张。

    那里面放的一定是妈妈的命根子,不要万不得已的情况,相必她不会拿出来。那么这把铜锁应该有钥匙,妈妈会把钥匙放在哪儿呢?

    陶花花向窗外看了看,在田叔的带领下,另外两个大汉仍在施工,妈妈则默默地站在旁边看,有需要的东西会递过去。这个工程还是得花一段时间的,先把坚硬的地面刨开,再放上管子,接到外面的主管道上,再在院里接上一个水管。最后把管子重新埋回土里,还是蛮复杂的工程。

    嗯,正好。花花很得意,这段时间,她可以好好地找找这个抽屉的钥匙了。她已经十分熟悉这个家了,先从大衣柜开始翻起,然后是床底下,桌子底下,米缸里,大瓮下面,床铺的夹层。以前看过没看过的地方,现在可以想到的地方统统翻了一个遍,居然没有。咦?真是奇了,能放在哪儿呢,难道是放在身上了?应该也不会。妈妈早晨新换的衣服呢,没见她带什么钥匙在身上。

    正暗自思忖着,妈妈从院子里回来了,花花听到脚步声,赶忙跑回床,盖上被子假装睡着。

    妈妈一进门就径直去柜子里取杯子,虽然背对着花花,也没看她一眼,却说:“死妮子,睡不着就别装了,快起来,给你田叔他们端水去。”

    花花一听也没法假装了,只好起来,端着水给田叔送过去,送完水,她又在院子里东张西望了一回,想着有什么地方可以放一把钥匙的。看来看去,都不太像。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地面甚是结实,不像是有松过土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找了。

    一转身却看见了厨房,会不会是那里呢,那里东西多,她从灶火里找起,把灶台啊,风箱啊,碗柜啊,筷筒啊,柴禾堆啊,找了个遍,累得满头大汗,却还是没有踪影,花花不禁啧啧称奇,妈妈真是神人了,她藏得那么隐秘,估计小偷也找不到呢。

    心里很泄气,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却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碗橱,眼看碗橱哗啦啦地就要倒下来了,花花差点没哭死,她可真怕妈妈打她屁股。立即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结果碗啊盆子啊盘子啊,一齐砸到她的后背上,“妈呀!”花花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但即使是这样还是摔坏了两只碗,花花一看,这下闯祸了,搞不好晚饭又没得吃了。

    花花扶着酸疼的腰,挣扎着爬起来,向厨房外张望了一下,外面院子里施工正紧,他们显然都没有注意到花花这边的状况,于是,加快速度把然后把碎瓷碗扫到一起,拿一个袋子装了。碗柜扶了起来,把碗柜上的东西一一摆放到原处。

    她收拾好碗柜里的东西,却蓦地发现碗柜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露出一角,她小心地拿出来,尽量不碰到碗柜。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本书,封面上印刷着漂亮的书法,咦,《七里香》——席慕容的诗集呢!母女都是文盲,家里居然还能翻本书出来,真是奇了。

    再看看碗柜底下,也没有钥匙的影子,她十分泄气,环顾了一下整个厨房,再无可藏东西之处。心想:这家里能找的地方都找到了,唉,还能在哪儿呢?

    花花坐在小板凳上,无精打采地抱着这本书,转念又一想,就算抽屉里有什么宝贝,自己不是一样带不走?就算自己再重生回十年后,她也只能把自己的灵魂带走。想到这儿,花花真的明白,什么叫做钱财乃身外之物了。既然钱财是身外之物,那么还何必那么苦苦地寻求?花花终于释然了,算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啊,反正现在也不是那么急着用钱。

    花花摸了摸手中的书,顿感亲切,忽然想到自己自从来到这个家就没有看过书呢,想当年,也是学校一才女啊,怎么现在净干粗活,居然被油盐酱醋缠身,再也不读圣贤书了。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再仔细一看,这本书的书页都有些泛黄了,从哪儿来的?难不成是妈妈买的,不可能啊,妈妈除了rb和自己的名字貌似也不认识几个字了,谈何吟诗呢?那也许是春田,也许是他哪天过来的玩的时候丢下的。这个小孩,没看出来还有一些小浪漫啊。

    心里笑了笑,她把书翻开,却发现第一页的右下角有一排竖着的小字:花田自有花香在。这是春田写的么?什么意思?花花想不明白。

    再一翻却看见席慕容的那首诗,《青春》“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所有的泪水也都已启程却忽然忘了是怎么样的一个开始在那个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夏日无论如何去追寻年青的你只如云影掠过而你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浅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遂翻开那发黄的扉页命运将它装订得极为低劣含著泪我一读再读却不得不承认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花花的嘴角涌出一抹笑意,28岁的陶小夭曾经面对这首诗,有过怎样的感慨,然而现在,从青春的尾巴回到十八岁的崭新青春,虽然苦一点,但这是实实在在的青春啊,过着美美的小日子,有什么不知足的呢?青春,就是代表了人生的无限种可能。

    然而当她再翻到另一页的时候,却大吃一惊,原来里面夹着一朵风干的小雏菊,它已经泛黄了,整个花瓣的清香也已然不在。花花仔细端详着这朵小花,咦,怎么这么眼熟?这朵雏菊让她想起来当日在花田里发现的那朵——唯一剩下的一朵瘦弱的半开雏菊。它在缺水的情况下仍然挣扎生存,难道它跑到这本书里去了吗?怎么又这么快就风干了呢?它又是怎么跑到这本书里来的呢?又或者……

    还没等花花想明白,这朵花却呈现出了神奇的一幕,它忽然从干枯变得滋润,瞬间就恢复了原状,它居然从书页上站了起来,花花惊呆了,她确定,这就是花田里那朵被遗忘的雏菊,因为它就是那天的那幅样子。

    再接下来更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这朵雏菊居然又变幻出奇妙的光彩,不一会儿就变得丰盈水润,枝叶也茂密了很多,花朵变得娇嫩可爱,洁白的花瓣和黄|色的就像一个稚嫩的笑脸,害羞地冲她微笑。它似乎是久违了空气,现在忽然得到了养分一样,长得异常壮实。而它的根却牢牢地趴在书页里。

    陶花花惊得张大了嘴巴,一句话说不出来,“天啊,怎么会这么诡异的事情发生啊!”她想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刚想掐掐自己,却没想到这神奇的一幕还在延续,叶子变蔫了,花朵迅速地枯萎了,就像进入迟幕的老人一样,不再有光泽。不一会儿,它就结出了果实,然后整株花都消失不见,那个金黄|色的果实,独自掉落在书页上。没等花花接住又滚到了地下。

    她合上书,去拾那颗果实,它长得还是花的形状,有和花瓣,只是比原先的花朵小了一半,却是金黄|色的。花花把它拾起来,捧在手心里一掂,嘿,还沉甸甸的呢!!哇,金黄金黄的,莫不是金子?花花嘀咕着,用牙咬了咬,嘿,还真的是金的。

    花花掐了一下大腿,生疼!!擦擦自己的眼睛,再看看,手心里的果真是一颗金子。天哪,从花田里种出来一朵金花。这辈子真是开眼了啊!

    41章 我要上学

    (昨天有事没更,很抱歉,今天晚上还有第二更补上,敬请期待。)

    花花望着这朵花足足愣了有十分钟,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件事太蹊跷,就像她的重生一样让人匪夷所思。

    不过眼前金光闪闪的金花晃着她的眼,没有人跟金子过不去,哈哈,花花乐呵呵地把金子放在口袋里,正要跟妈妈说,但想了想又放弃这个念头了,还是自己存着以备不时之需。唉,也不知道现在的金价是多少,估计不会太高,这要是放在十年后,可以小赚一笔了。心里打着小算盘,决定还是自己先留着为妙。

    外面妈妈又叫她了,“花花,你去哪里啦,快过来帮忙。”花花决定把金花暂时藏起来,但是藏在哪儿呢?她东看西看,随便塞了一个看似隐蔽的地方——炉灶里,哈哈。她得意地拍拍手,出去帮忙了。

    自来水管终于安好了,看着哗哗流出的自来水,花花不知有多兴奋啦,从无到有,从负重到轻松,有时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妈妈给了几个帮忙的人一些钱,田叔也不例外,收到了一份,他显然想推辞,但看了看陶妈妈一脸严肃的样子,也就没有拒绝。

    陶花花在妈妈身后热情地招呼着:“田叔留家吃顿饭呗。我给你做。”

    妈妈却回身瞪了她一眼,目光凶巴巴的,“有你什么事,给我回屋去!!!”花花也不敢言语了,吐了吐舌头,自己回屋了。

    打发走了田叔,妈妈一个人在厨房默默地做饭,虽然她什么话也没说,但是花花看得出来她有心事。

    花花走过去,帮她往灶堂里添柴,妈妈则坐在一起拉风箱,红红的灶堂把妈妈略显苍老的脸映得年轻了不少,拉风箱的手粗糙却有力,那不像一个女人的手,已然看不出当年圆润嫩滑的痕迹。岁月让一个单身女人几经沧桑,明明很辛苦,可是她什么都不肯说,爱上的人也一直拒绝,她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花花试探着问:“妈,我们什么时候搬到这里住的啊?”

    “你很小的时候。”

    “一直都只有我们两个吗?”

    “嗯。”

    “那我爸爸呢?”

    这时妈妈忽然抬起头,看着她,声音足足提高了八度,“说过多少遍了让你不要提他!!!”

    花花被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妈妈沉默了,她的脸色异常难看,不一会儿却见眼泪从眼角滑了出来。

    “啊,妈妈,你没事?我不提就好啦,你不要哭啊!”

    妈妈却痛苦地捂住了脸。

    花花有些手足无措,说:“妈,其实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你难过,你一个人这么些年带着我生活,也挺不容易的,其实我不反对你再找个老伴的,真的。”花花敢打保票,她说的是肺腑之言,她比任何时候都希望自己这个家庭是完整的而不是残缺的。

    妈妈用袖口拭干了脸上的泪水,但眼里的泪水又溢满了眼眶,强忍着没有让它们掉下来,“我自己过挺好,都一大把年纪了,没啥想法了,倒是应该给你找个婆家是正事儿,要不让你刘婶去邻村给问问。”

    “哎呀,妈,怎么说来说去,又说到我身上啦。”花花急得不得了。

    妈妈以为她害羞,说:“女大不中留,你总要嫁人的嘛。”

    “我嫁人了谁陪你,你会跟田叔在一起吗?”

    “你这个死妮子,你不知道田叔离婚的事在村里已经炸开了锅吗,怎么还添乱?”

    “那又怎么样?现在人婚姻自由了,没感情就离嘛,有感情就在一起嘛,这是很正常的事啊!管那些人说什么。”

    “你啊,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懒得理你。”妈妈说着,也真的不去理她,把锅盖揭开,热气腾腾的蒸汽扑面开来,花花似乎做了一个蒸汽面膜一样,好不熨贴。

    “你如果怕人家闲言碎语,我们就搬到城里去啊!”

    “死妮子,你去城里住哪儿,咱又没有城市户口,再说咱还有花田呢?这可是我的命根子,我死都不会离开它。”

    花花一想可不是吗,这可是十年前,城乡差距大着呢。她对于顽固的妈妈颇为无奈,心想盘算着,不如想个什么办法搓合一下田叔和妈妈,大眼睛转来转去的,想着有什么好办法,要知道她曾是学校里有名的捣蛋鬼,什么事情都不会难得倒她。

    “可是,我们家的花田才半亩,每年就种那几朵花,根本赚不了多少钱的。”

    “我知道,咱们不是还承包着人家五亩地的温室大棚么?种的花也够了养活咱娘俩了。”

    “啊,这是啥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看你啊,脑子真被摔坏啦,就是今年开春的时候啊。还让你卖过一次花呢,怎么就不长记性。下午跟我去那里看看。也不知道你年纪小小的记性咋这么差。”

    “哦。”花花挠着头,心里老大不愿意了,“难道要在这里当花农一辈子么?这一世不再上学,不再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不再去追求属于自己的浪漫和,不再……”花花不敢往下想了,虽然她现在也开始喜欢这个爱护她,天天陪着她的陶妈妈,但是如果要她一辈子做粗重活,靠着半亩花田艰难渡日,那这一世不就毁了么?虽然自己曾经读过研的,但是如果不弄个文凭,哪个单位肯要自己啊,想到这儿她非常着急。

    她试探地问:“妈,我还想上学呢!咱们不会在这儿呆一辈子?”

    “闺女家家的,还上什么学?你从小到大都不识几个字,不过是跟春田学了些东西,你还真以为自己能考上大学啊?断了这个念想!”

    妈妈无情的话让花花很是无语,她说:“万一我考上了呢?”

    “考什么考?你好好种田干活,嫁个人就算了,你考上学就不嫁人了吗?上学能有啥出路?女娃家家的,念书多了就傻了。”妈妈板着脸唬她。

    花花一想到自己一辈子就穿破衣烂衫的当村姑了,自己这一世俊俏的面庞岂不是糟蹋了,心里又急又气:“妈,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人家别人的孩子都上学了嘛,如果我现在有文凭,春田家里会看不起我吗?”

    “你懂啥,你就是上学人家也看不起我们。我们孤儿寡母的,又是外来人,又穷,村里人不欺负我们就不错了,谁还看得起我们,怪就怪你投错胎了!”

    花花开始撒起娇来:“我不嘛,我就要上学。”

    妈妈这次没有直接顶她,说:“你要是真想上学也行啊,你攒够学费再。”

    花花喜出望外,“真的吗?谢谢妈妈。”

    妈妈却瞥了她一眼说:“先别忙着高兴,你想想怎么赚钱再!而且就算你上了学,家里的半亩花田,你也得照顾。”

    花花高兴地差点蹦起来,“那没问题。”心想那半亩花田算什么,那么小一块,一年也种不了几种花。至于钱的事嘛,自己不是有块小金花么,不知道卖了会值多少钱。花花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很是如意。但是她没想到的事是,处在社会的最底层,想要上学,原来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

    42章 温室花朵

    中午吃完饭,花花跟着妈妈去了温室,这里比她们的半亩花田更远些,足足走了十里地。走到的时候,花花已经口干舌燥了,拿起水壶咕咚咕咚猛灌了一通凉水,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

    远远地看着这个大棚还是蛮壮观的,用厚厚的塑料膜搭建起来,隔成了里外两个世界。虽然北方的春天风大干燥,但一走进大棚,一种湿热的感觉立刻扑面而来。嗬,里面好大啊,有一个多高,走进去很宽敞,大棚向纵深延伸地很长,比起自己家的那半亩花田确实大很多倍。

    再看地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畦一畦绿油油的植物。花花问:“这些是什么花啊!”

    “百合啊,你还去春田的学校里卖过的,忘了吗?”

    “哦,记得,记得,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百合啊。妈妈这都是你自己种的吗?”

    “还有你啊。死妮子,都忘光了吗?净说傻话。”

    “哦。”花花恍然大悟,继而想:惨了惨了,这么大的五亩地,这么多花,光播种就得花好久时间。唉,以后岂不是一点好日子都没得过了,更何况百合花这么娇嫩,又不好打理。想着想着,忽然问妈妈:“等这些花开了我们该怎么卖啊?你不会让我一篮子一篮子地出去卖。万一到时卖不出去,都坏掉,我们岂不是白种了?”

    “说你脑子坏了就是不长记性。让你去学校卖,只是赚个外快而已,我们自己能卖掉当然好,但哪有那么容易就卖掉了。我们跟人家签了合同的,租人家的大棚,种好了花人家回收,我们只出力。”

    “啊,这样还好。”花花顿时放下了心。可是转念一想,这不是给地主当长工吗?恐怕剥削得很厉害?“妈,那我们能赚多少钱啊!”

    “这半年把这些百合卖了,至少会有两千块的收入,只是辛苦点,不过多少能攒点钱罢了,我们孤儿寡母的,我身体又不好,怎么也得攒点钱给你办个嫁妆啊。”

    花花听了好烦,心想明明在说种花,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了,“妈,都说多少遍了,我这个事您就别操心啦”。

    妈妈还要继续唠叨下去,花花赶紧转移了话题,说:“当然了,妈,当前的最主要问题是挣钱。话说这个百合有很多品种吗?”

    “对啊,百合有很多品种,什么野百合、王百合、麝香百合、百合、纯白百合、亚洲百合、麝香百合、山丹百合啦,很多很多种,百合的花形和颜色都各不相同,咱们这个是香水百合,是人将百合与麝香百合进行杂交,种出的百合。它播种后一年就能开花。”

    “香水百合?”花花对这个名字充满了好奇,脑海里浮现出张韶涵的那首《香水百合》,不禁小声哼哼了几句歌词:“香水百合/七彩飘逸衣裳/感动世界/大声说出情话……”

    “嘿嘿,香水百合是什么意思?百合是用香水泡过的吗?”

    “当然不是啦,那是因为它能被用作香水原料才会得到这个名字的。”

    “哦,妈你懂得真多。”花花恍然大悟,“嗯,那么,我们这些百合什么时候开花啊?”

    “花开的时候差不多就到七夕了,城里人喜欢过这些节日,希望到时能卖个好价钱。”

    “希望。”花花看着大棚里这些绿油油、生机勃勃的生命,也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心想:百合啊百合,你们一定要争气哦,长得壮壮的,漂漂亮亮的,花花会同你们一起加油哦。

    妈妈在地里忙乎,看花花东看西看的,不禁来气,“傻楞着干嘛,快来帮忙,今天中午还想不想回去吃饭了?”

    “哦,来啦来啦。”花花吐吐舌头,赶快去帮妈妈干活。

    今天要做的事情是除草,花花心想,不就是拔草吗?那有什么难的?一会儿不就干完了吗?

    但是,没想到的是,百合花田里的杂草必须要人工拔掉,还要小心翼翼地不碰到植株,不拔错了。花花和妈妈一人一头,蹲在地里仔仔细细地拔草。

    由于拔草时是半蹲或者弯着腰,花与花之间的距离也并不是那么地宽裕,花花的姿势非常不舒服,没一会腿就开始麻了,再加上温室的气温比较高,花花的脸涨得通红,憋闷得很。唉,这个温室怎么和她以前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呢?

    以前老师常常说温室的花朵娇嫩无比,说他们就像温室的花朵一样柔弱。谁知道,呆在温室里面简直是受洋罪啊!哪个挨千万的说独生子女是温室的花朵来着,让他来这里呆一天,,痛苦死了。这还是三月份呢,不知道夏天该怎么熬呢!花花只盼着,赶紧弄完回家。

    她再抬头看看妈妈,妈妈还在不声不响地干活,虽然她拔得比花花快,但是两个钟头之后,显然有些体力不支,脸色渐渐发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下来,连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还在强撑着。花花忽然想到,她心脏不好,血压又高,在这种气温条件下,是不是难受了?

    没一会儿就见妈妈自己靠在了大棚边,大口喘着粗气。花花真怕妈妈再出什么事,她赶快去把妈妈扶起来,陶妈妈一站起来却有些眩晕,花花连忙又让妈妈坐下,给她倒了些水,妈妈喝了,还是气喘吁吁。

    “妈,要不要吃点药?”花花担心地问。

    妈妈摆摆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不用,没那么娇气,只是,我年纪大了,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妈,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你才多大啊,才四十多岁啊!哪里老了?”

    “花花,我只想早点赚够你的嫁妆。谁知道我这么不中用呢?”说着,有些埋怨自己似的,眼里居然泛着星光点点。

    花花看了心里很难受,说:“妈,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嘛!你把自己身体养好了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但是,看着你有个好归宿才是妈妈最大的心愿,如果你嫁个好人家,妈妈就算死也瞑目了。”

    “妈,你说什么啊?缘份这种事没办法强求的,而且我有手有脚,什么事都能做,我能养活自己的。”

    “唉,花花,我知道你和妈妈一样要强。但是,我这么多年一个人把你带大,你知道有多难吗?女人要强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倒不如……”

    “唉呀,妈,你别说啦。你再唠叨,现在我不是照样没人要?你也说了村里没人看得起我们,我们不得自己先挣了钱,富起来,我才能嫁个好人家吗?”

    这句话倒是说到妈妈的心坎上了,她叹了一口气说:“唉,也许,我当初那个决定是错的,我就是太要强了,怪也只能怪我自己没出息。我只是不希望你跟我一样,知道吗?孩子。”

    “啊,你哪个决定是错的?离开爸爸吗?”花花脱口而出这句话,却忽然有些后悔了,在她们母女俩的话题里永远不能出现爸爸这个词,妈妈对这个词十分的忌讳,每次花花一提到,妈妈不是骂她,就是自己哭。现在妈妈身体不舒服,她还提这个词,显然不合适了。

    但是妈妈这次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她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孩子,我希望你好。你能明白就行了。”

    花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想:这个女人的心里一定隐藏着太多的伤痛和无奈。

    43章 劳动改造

    (小插曲,小虐一把。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一上午的时间,母女俩干干歇歇,除草还真是个费神又费力的活儿。花花看妈妈身体不好还坚持劳动,自己就更不敢怠慢了,尽量把活抢在妈妈前面干,好让妈妈少干一些。虽然徒手拔草拔得都有些手软了,但是还是咬着牙挺下来了。

    妈妈看着一个懒虫忽然变得勤奋起来,打心眼里高兴起来了,想着女儿大了,毕竟是懂事多了,嘴角露出些许欣慰的笑容。

    一直干到正午,她们才除了两亩地的草。但是,水也喝完了,大棚里又十分热,妈妈和花花都有些虚脱了,两个人只好搀扶着回了家。

    中午,妈妈的身体状况十分不好,虽然在地里是硬撑的,但到了家,彻底松懈下来,就有些抗不住了,回屋就躺在床上疲倦得很。花花喂妈妈吃了点药,她就休息了。

    花花一个人去厨房忙活,平时都是妈妈做饭,她现在忽然病了,花花居然有些手忙脚乱了。上次她只学了学怎么生火,其他的怎么做她一概不知。妈妈睡了又不好意思喊醒她。

    但是,锅里添多少水,米在哪儿放着,馒头怎么摆放,她都得琢磨半天,使劲回想着以前妈妈是怎么做的,没想到这些看似简直的事,居然也能搞得她焦头烂额。心里不禁暗暗叫苦,原来做一个家庭主妇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

    连刷锅花花都费了不小的劲,因为锅是盘在灶里的,不能拿出来倒水,花花足足折腾了十分钟才弄好。

    她把锅里盛了水,然后就开始生火,淘好米,然后把箅子放进锅里,箅子上再放上馒头,和一些剩菜,花花心想菜是不会炒了,这顿就将就,炒菜的事等赶明儿再跟妈妈学学,唉,没想到自己活了那么多年,上了那么多年学,居然是个生活白痴,别说照顾妈妈了,连自己都照顾不了。

    好容易饭做好了,花花一看,馒头被泡大了,米粥也熬得快糊了,这哪里是粥,显然是蒸米饭么!

    没办法,硬着头皮把这些饭端到饭桌上,然后把妈妈喊起来,妈妈居然也没有唠叨她,喝了满满一大碗粥,吃了点剩菜,还说做的不错。天,花花都觉得脸红,心想:妈妈对女儿的要求原来这么低。

    下午,花花看妈妈这状况是去不了温室了,但是草还是必须除的,只好自己去了。妈妈嘱咐她别太累,花花应允着,接受上午的教训,带了满满一大壶水。还好,只有一亩花田了。剩下的两亩香水百合刚刚收完,还没有播种。

    因为上午拔草时手有些受伤了,花花拿了一个小铲子,铺助铲草。她怕中午太晒,就披了一条妈妈戴的红围巾,穿了一件青绿的小薄外套,脚上还是那双妈妈给补好的破布鞋。远远看去,村姑味十足。花花倒觉得时尚,想到二十年后,红配绿也是经典的装扮,自己也赶了一个潮流,就不禁十分得意。

    一路上,吹着口哨就去了。村里那些女人对她的装束指指点点的,花花也没理会,心想,你们懂什么?时尚么!!!就是要与众不同!!这就是十年后的时尚!!你说俗气,弄到t台就是潮流。嘿嘿,花花反而对自己的回头率增高,颇感自豪,不禁挺胸抬头迈着模特步就往地里去了。

    路过她家的半亩花田时,她还特别去看了看她的小向日葵们,它们还是小小嫩嫩的,在阳光下依旧那么绿得诱人。花花开心地说:“花花们,等我过几天再来给你们浇水哦,你们要快快长哦。”葵花们一个个挺直了身躯,像听得懂话一样目送着主人远去。

    花花到了棚里,脱掉了自己的小外套,只剩一件粗布的短袖衬衣,她决心大干一场了,早去早回,她还惦记着家里生病的妈妈呢!

    想到这儿,花花开始一心一意地拔草了,这次手会感觉火辣辣地疼,再看看自己的手上,有些地方破皮了,唉,怎么这么娇嫩呢,不过拔了几个小时草,花花有些恨自己,觉得自己的锻炼还是太少了些,该多长些茧子才好啊。

    她用手绢缠住自己的小手,然后咬了咬牙继续开始拔草,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个大棚就好像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一样,好安静好安静,花花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是该庆幸还是诅咒。心想:就算是世外桃源,也要种地,也要吃饭的,也要干活的!这个世外桃源有啥好的?万恶的世界。可怜的人们!!!

    正在边拔草边胡思乱想的空当,没想到,忽然自己的小手碰到一个软软凉凉的东西,花花定睛一看,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茎叶上蠕动着,张牙舞爪地向花花示威,似乎花花吵了它的好梦,“啊呀,妈呀!!虫子。”花花吓得丢掉铲子,抱头鼠窜,她跑回大棚的门口,蹲在那里差点哭出来,汗毛直竖,要知道,她从小就怕这种毛虫。

    没想到这么安静的大棚,她以为这里就只有她和花的存在了。谁曾想,还有另外一个生命盘踞在这里,还是她花花最讨厌的东西。

    好大一会儿,大棚里安静地除了花花的呼吸,没有任何声响,她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又慢慢地走过去除草,她心里清楚得很,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了,以后还怎以种花。

    到了那棵花的旁边,她小心地看了看,把叶子翻过来,虫子已经跑了,大概也受了花花的惊吓,躲了起来。花花安慰了许多,就又开始拿着小铲子专心地除草,虽然她的心还在怦怦地跳着,但是一旦有了心理准备,就舒坦了很多。

    随着时间的流逝,花花除草的速度快了很多,她渐渐掌握了除草的窍门,动作逐渐熟练起来,更重要的是,那个毛虫真得让她彻底地恶心了,她要快一点干完,离开这里。

    边除草边想:啊呀呀,这一世的劳动改造啊,可没那么简单。陶花花啊陶花花,你这辈子可有得苦头吃了。

    44章 威武不屈

    花花下午在大棚里干得热火朝天,晚上回到家时,累得全身都快散架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拇指、食指和小指的内侧都已经被杂草勒出了细细的口子,又混杂着泥土和汗水,疼得有些麻木了。问妈妈要些消炎药,没想到这点小小的伤口妈妈都没在意,反而说花花太娇气。花花心里非常委屈,可也没办法,本来农村就缺医少药的,花花只好用清水冲了冲,又用干净的手帕包扎上,觉得好了一些。

    而妈妈休息了半天似乎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已经做好了饭,掀起大锅,热气腾腾的香气就扑面而来,妈妈这次居然破天荒熬了一次大锅菜。虽然上次田叔来的时候,妈妈做过一次,但是,那次仓促的很,做的很少,也没有什么肉吃。花花对此一直耿耿于怀。这次妈妈做了这么多,而且味道这么正,哈哈,正好可以大快朵颐了。

    妈妈切了一些香菜、葱扔进锅里,再倒上一些醋,酸、咸、香,一齐勾引着味蕾,挡不住的啊!花花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好多年没有回老家吃过大锅菜了,小时候,依偎在怀里吃大锅菜的那种感觉好甜美哦。但是自从奶奶去世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这样的美味了,后来她央妈妈做过几次,却再也找不回这种味道了。陶花花还是陶小夭时的遗憾,没想到在这一世居然得到弥补了。割草时留下的小伤口给她带来的那些小伤痛,顿时被也抛在了脑后。

    而且,这一次,她确定妈妈做的就是那种味道,奶奶做的那种味道,她拿起大勺,舀了半勺,放在嘴边嗅了嗅,嗯,好香,一闻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尝了一口,粉条入口筋道又滑润,猪肉的火候炒得刚刚好,海带散发着馨香,哎呀呀,还有海鲜吃,居然找到几个小虾米,哈哈哈。花花美得都有些得意忘形了。

    正暗自兴奋,却被妈妈把勺子夺了下来,“死妮子,就知道偷吃。干活不多,吃得倒不少。快去叫你田叔去。”

    “啊?又叫他啊?还以为你专门给我做的呢!为啥啊?”花花嘟嘟囔囔的,老大不情愿了,她就想不明白,妈妈为啥会转性了,前几天还对田叔爱理不理的。

    “去去去,一个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你除了吃还会啥?还有回来路上买点馒头。”

    “哦,馒头在哪儿买啊?”

    “田叔家房后。”

    “田叔在哪儿住?”

    “哎,你这死妮子,又装不知道是,就是故意的是,磨磨蹭蹭的,快去。”说着妈妈把花花给推了出去,一转身又回去收拾桌子了。

    “可是我好累好不好?”

    “那你还想不想吃晚饭啦?田叔不来,我们不开饭。”妈妈隔着门帘冲她凶了一句。

    花花心想妈妈怎么这么不讲理啊,但是也不知该怎么辩解,心想去哪里找田叔去啊。再找妈妈问,又要被她唠叨,不如找个人打听下,但是一想,她们母女俩在这个村里生活得就像个外星人一样,基本不跟人来往,现在去找谁问啊?

    看看隔壁刘婶貌似还说过迎来送往的几句话,抬脚想去她那里问,但是又怕碰到她家傻蛋,拖着长鼻涕的样子实在太恶心了,她可不想让他把自己的这顿得之不易的美食搞得没胃口。她又转身离开了刘婶家门口。

    一边想一边走,不知不觉地却走到了春田的家门口。她一抬头看见春田家高高的门廊,按照北方农村的习惯,把整个院子垫得很高,一直到上十几级台阶,才能走到门口。标志着这家是个旺族大户。正冲大门的照壁上写着“富贵之家”的琉璃墙,揉和着金色和绿色的鲜艳色泽,却觉得十分刺眼。

    墙壁上的一人高处的砖墙上镶嵌着一块比砖头略微大些的石头,上面刻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泰山石敢当”。这在村里并不是十分罕见的事,只是本地人盖新房时固有的习惯罢了。但听春田说,他家这块石头可是他爸爸去泰山旅游的时候搬回来的呢!据说镶在墙里镇宅会更加有效。这个年头村里人能去市里转转就不错了,出外省去旅游的更加少了。所以这块石头成为李家足以骄傲的资本。花花暗想:人啊,真是个虚荣的动物,如果我告诉你们,我去过大半个旅游,你们又会怎样想?去泰山搬块不值钱的破石头有什么可炫耀的。哼!

    花花站在房前,看着这个全村里子最大最气派的大院,叹了口气,这家虽然在村里牛气哄哄的,但毕竟山外有山楼外有楼。她可是亲眼看见春田因为打人进派出所时,他爸爸那种低三下四求人的表情了。但是,即便这样,人家在村里还是大户,一样看不起花花这样又穷又没有男人的家庭。

    这时就见春田的妈妈端着盆子从屋里出来了,她看见了花花,显得十分轻蔑,没有理她,站在大门口,把一盆脏水随手一扬,泼了出去,水花溅了一地,花花也没能幸免,她来不及躲闪,布鞋给淋湿了。这可是她唯一的一双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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