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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小妹 第1部分阅读

    公主小妹 作者:肉书屋

    part 1

    我不是公主,我没有王子

    粉红的蕾丝窗幔,粉红的墙纸,粉红的家具,除了床柱是象牙色,就连床上的床纱,盖的被子都是粉红色,还印着个大大的hello kitty在上面,正对着我咧开大嘴笑。

    简直是视觉污染!

    我半撑起身,一阵微风拂过,粉红床纱被掀开一条缝,睡眼惺忪地看出去,只见粉红的墙角下笔直地站着一排身着粉红制服的佣人,正低垂着眼,偷偷地用眼角瞄我。

    我不说话,那排小粉红便静默着,就这样一直安安静静地垂头站立在那里。

    叹了口气,我低头打量自己。

    这一下,自己彻底震撼了!

    我不记得自己的身材丰满成这个样子。

    低头看去,仅上半身就叠起了三层宝塔似的肉垫,一圈一圈的。偏偏身上还穿着粉红色的睡衣,更可怕的是,这套睡衣不仅是泡泡袖,居然还是个千重叠的蕾丝质地的泡泡袖,而且一道道的流苏从每一层的蕾丝底下撒出来,更显得臂壮腰圆。

    真是赤裸裸地体现了睡衣主人的疯狂恶趣味。

    这、这是怎么个状况?

    绞尽脑汁回忆,搜索完记忆的各个旮旯角,最后都终止在那辆疯狂的车冲着我撞来的那一刻。

    难道我穿越了?

    还是灵魂穿越?

    我缓缓地抬头,四处打量。突然,身体一震从床头椭圆形的宫廷小梳妆镜里,我看见了我光辉的形象脸大如盆,披头散发,更shock的是,整整一张中等的梳妆镜,居然还照不全我的一张脸,我不得不侧过头,将另外一半大饼脸鉴定完毕,果然庞大

    还没来得及呜呼哀哉,只听“吱呀”一声,粉红色的宫廷样式的木门被推开了,隔着粉红色的床纱,只看到一个身影来到床边,我看不太真切,只觉得是个半大的少年,十八九岁的情形,身形修长,估计在一米七六左右。

    我保持着稳如泰山的姿态,极力控制自己的好奇心。

    “小姐,早安。”他的声音很是悦耳,带着和年龄不符的沉稳,“今天你想穿几号柜中的衣服?”

    见我不答他,少年语气轻松地提议:“今天天气不错,蓝天白云,小姐穿三号柜的衣服,会显得更迷人的。”说着,他走上前几步,掀起了床纱。

    床纱掀开的那一瞬间,我突然窒息,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一尘不染的男孩子,皮肤白皙,身形修长,脸长得还不错,这样的男孩子,假以时日,将会造成怎样的天灾人祸。

    他没有跟那群墙角边站立的粉红般,穿了件简单的白色毛衣,一条淡蓝色的普普通通的牛仔裤。干净而沉稳的气质,不卑不亢地往那儿一站,骨子里就透出沉稳的气质来。

    像朵沉睡的莲。

    “嗯,小姐?”见我久久不作答,少年稍稍感到有点儿意外。

    我抬起头,对他微微一笑,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脸上肥肉的跳动,“我有几个柜?它们又是怎么分配的?”

    我真是好奇,难道一般不是问该穿哪件衣服吗?

    少年终于抬眼直视过来,虽然只是一瞬,我依然捕捉到他眼里的诧异,不过,他掩饰得很好。

    他很快转过眸子,迅速而清晰地回答我:“你有七个柜,每个颜色一个柜,每个柜子里是同色系的不同款式。”

    什么人这么牛,衣服还给搞成彩虹色?

    我坐在床上,开始从心底鄙夷这具身体的主人。

    我承认我有仇富心理,这多少和我的经历有关。我幼年便失去了父母,寄人篱下,好不容易读完了中专,十九岁的花样年华,还没来得及当几天社会新鲜人,就被发配到这座“巨塔”里面来了。

    我定了定神,不露痕迹地笑,表现得很高贵:“那么,就挑颜色比较清淡的衣服吧。”

    少年再次抬眼,我扯着身上的流苏,立刻补上一句:“少些累赘,简单点儿就好。”

    他虽然很困惑,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颔首,便有几个小粉红小跑着去推门。

    显然外面的空间更大,因为我听见远远传来n道门的开门声。

    “小姐?”见我不说话,少年忍不住唤我。

    我抱紧被子,很是无辜地说:“我的头有点儿晕,很多事情都在脑袋里打架”

    本来想做一个捧头皱眉的动作,刚一抬头,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就凭这么雄壮的麒麟臂,如果再扮娇弱状,对别人的视觉来说,是种侮辱。

    “我发生了什么事,记忆好混乱,都不记得了。”我索性把问题丢给他。

    他微微沉呤,斟酌着回答:“前天,小姐约商家的小少爷去骑马”他顿了顿,眼睛游离开我的视线,很谨慎地又斟酌了一下,继续道,“你挑的马年龄还比较小,加上”他稍稍歪头,艰难地措辞,“加上小姐好胜心切连人带马一起从山丘上滚下去了。”

    彻底无语。

    估计那匹可怜的小马也是被这重量压得生不如死,才起了同归于尽的心思

    我叹气,忧伤地问他:“那匹马怎么样了?”

    怎么有人忍心虐待小动物。

    少年这次明显是惊住了。他那微微张开的唇,错鄂万分的眸,让我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重复了一遍:“那匹马怎么样了?”

    “四肢都骨折了。”他脱口而出,却又立刻呆在了原处,眼睛里渐渐升起懊悔的神情。

    真是惨烈!我努力地在床上伸手伸脚,床幔和床纱随着我的动作剧烈地晃动,不过我欣喜地发现,自己的新身体居然毫发未伤。

    脂肪多,抗震能力果然比普通人强。

    “好吧,你可以下去了,我待会儿再梳洗。”

    我随意地摆手,虽然不明白目前的情况,但是,我很讨厌清晨刚起来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同陌生人周旋。

    他又愣了愣,漆黑的眸子在眼帘垂下之前,骨碌碌地转了几圈。

    “可是,你每天的梳洗,都是由我来负责的。”

    这个废人,居然每天强迫别人观看她肥坨坨的身躯!

    我闭了闭眼,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动,咬牙切齿地发狠道:“那,从今天开始,一切我自己动手。”

    我静坐在那里,本来以为少年会婉言拒绝,谁知道,他听了后只是稍稍欠了欠身,嘴角泛起生疏而职业的微笑:“好的,小姐。”

    即便是微微欠身,他也做得非常高雅,好似一位绅士在向心爱的淑女道别。而他退出去的时候,走得更是优雅异常,甚至让人怀疑他是某个国家的王子。

    “你叫什么名字?”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刚搭上门把手,听到我的提词,他的手极为细微地抖了一下。这一切被我看在眼里。

    他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明显诧异到了极点,可他仍姿态优雅,没有丝毫的失态。

    我直视着他的眼,他眼眸闪烁,黑邃幽深,和我对视,却不发一言。

    我们彼此沉默着

    许久过后,我终于投了降,舔舔干裂的唇,声音涩然,却一字一顿道:“我似乎失忆了”

    显然这帮人的素质很高,听到我失忆的事情,居然没有人失声尖叫,只是门口的少年迅速返了回来,在我床边坐下,皱着眉头问:“真的?”

    语气还是那么沉稳,倒显得我好像撒谎引他注意一样。

    我默默地将肚子上的三坨肉隐藏在被角之下,难得能这么近距离地和帅哥接触。

    “咪咪,你在说笑话?”

    我皱眉。咪咪,难道不应该叫我小姐?刚才还一口一个小姐,拘谨而生疏,怎么现在一下子就成咪咪了?

    见我皱眉看他,他突然偏偏头,淡淡一笑,将声音压得低低的:“难道,这又是什么新的来对付我的招数?”

    这孩子有受迫害妄想症。

    我将被子又提了提,一直提到脖颈。不过也真是难为他了,任谁在这么辉煌的粉红堆里估计都会产生心理问题的。

    他沉默地看着我,眼神渐渐严肃起来:“萧咪咪,你真的失忆了?”

    小咪咪?我第一个反应居然不是点头,而是很悲惨地揭起被子,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胸部。

    不错,这名字果然贴切,本尊的的确很小,如果肚皮上的肉可以补到胸上,那就可以增加三个级别,完成从a到c的飞跃。

    可惜,分配得不好!

    “好吧,我可以确认你是真的失忆了!”少年站起身,疏远地笑了笑。

    一丝微风拂过他的发,凌乱地覆盖在他的眼睛上,让我看不真切他的真实情绪。

    “在安排治疗之前,我们该重新认识一下。”他伸手挑起额前的头发,带着极为小小的鄙夷,向我淡淡一笑,“我叫萧别,你的管家。”

    居然也是姓萧的。

    如果他是管家,肯定是极为大牌的管家,姿态高傲而清远,彷佛不是他服务于人,而是我卑微地依赖于他。

    他的鄙夷深深刺激了我,令我很不舒服。

    于是,我说:“那么萧管家,请你以后不要这么对我笑,我不喜欢,它让我觉得心底发寒。”

    他真的愣住了,拽拽的样子终于不复存在:“对不起,小姐。”

    一下子,称呼又回复到了最初。

    我心虚地挥挥手表示不在意:“那,我是谁?”

    我是谁?能将粉红用得如此销魂的人,我很好奇。

    他依然冷淡而有礼地回答:“小姐,你是萧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萧鸣粤的掌上明珠。”

    他一提,我立刻就想起来了。

    萧咪咪,传说中的萧氏集团继承人。曾经有过八卦杂志这么描写她:美貌与财富共存,热情与单纯同在,萧氏的希望,商界的未来。然后文字旁边配着一张《泰坦尼克号》女主角的明星照。

    如此大财团的年轻继承人,却从来没有一张照片被媒体曝光,可见被保护得多好。

    而单纯和热情,绝对是有目共睹的。这一年来,娱乐八卦的重要版面上登的都是萧咪咪同学苦追顾家少东家的绯闻。

    最让世人津津乐道的是,顾少那冰冷绝情的回复:“如果世上只剩下了男人和萧咪咪,那么我会选择男人!”

    老天,你让我情何以堪啊

    我的胸口好一阵憋闷,满眼的金星在跳动,终于眼前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耳边隐约传来尖叫:“保护小姐,快,床要塌了”

    shock!让我死了吧!

    天不遂人愿,昏迷了一天以后,我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睁开眼,突然看到床前站满了人,男女老少,高矮胖瘦,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汗水。好像没人留意到我醒来了。

    “除了有点虚弱,别的什么都好!”

    “对对对,有点营养不良”

    “最好开点复合营养药丸!”

    我圈圈你个叉叉!这种吨位级别,居然还会营养不良?

    “是是是,我的宝贝儿已经三天没有进食了,要知道,她以前都是用红烧羊蹄作早餐的。”声音软软的,听得我心里一阵酥麻。真是勾人心肺。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我的床边斜坐着个柔弱的中年女子,穿着一身米黄|色的套装,显得端庄高雅。此刻,正一面擦着眼泪,一面回答。

    听到她的回答,众人都沉默了。

    红烧羊蹄做早餐,也真亏这个萧大小姐吃得下去。我暗暗地捏捏肚皮,发现它居然还挺瓷实。

    “我家宝贝儿失忆了,是不是跟上次发生事故时她脑袋着地有关啊?她什么时候能恢复呢?”

    惊悚难怪我觉得自己智力减退,原来萧大小姐居然是脑袋着地!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在她出事之前就已经是个智障了,否则这一屋子粉红蕾丝怎么解释?

    “这个嘛需要时间”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回答得滴水不漏。我瞪着眼睛,膜拜了一把回答问题的老医生。

    “可是再有三个月,学院就要开学了。”

    “不要紧,会慢慢恢复的,少则一两个月,多则也就十年八年”我从床上斜睨一眼,这话真是没有水准,连我都糊弄不过去。

    “不要多则少则的,到底需要多长时间?”中年女子有些怒了。

    默然无声。

    每个人都一脸煎熬,好像心肌梗塞一样,我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斜坐在床头的那位娇弱妇人立刻梨花带雨地扑过来:“宝贝儿你真坚强,失忆了还这么坚强,你这样更让妈咪心碎啊”

    那个“啊”字跟唱戏一样,声线在空气中还打了几个转儿。

    于是,我也默然了,原来萧大小姐的颠邪是有根据的。

    遗传果然可怕,现代科学诚不我欺。

    昏迷三天,又卧床休养了五天,我终于被批准在后花园里转悠转悠。

    当我颤颤巍巍地被扶去后花园,忍不住“哇”了一声。萧家的后花园简直就是个小型的野生公园,树木郁郁葱葱的,绿色几乎占据了除却天空外的视线能够达到的所有地方!

    萧别站在我旁边,别嘴道:“小姐,你做什么?”

    这几天,他对我越发客气,我也和他相敬如宾。我用衣服上的两颗钻石,从墙角的那群小粉红里探听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那就是在不久前,这具身体的主人,萧咪咪大小姐,曾经用将近200斤的身躯,将萧别那消瘦的身体压在那张粉红的、处处可见蕾丝边的大床上,企图霸王硬上弓!

    真乃强人也!我对萧大小姐的热情与奔放再次表示深深的敬意。

    同时,这条惊悚的消息让我对萧别越发地不自然,但更让我觉得不舒服的是,这个少年有着怎样的心计,居然在发生那样的事情后还能和萧大小姐继续相处。

    所以,他表现得越是自然,我心底对他的防备越深。

    “哇”我白他一眼,继续感慨,““哇”的意思就是,除了后花园,我就没有看过这么连绵的绿色。”

    他颇不以为然:“这本来就是后花园。”

    我不理他,伸开双臂,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感慨道:“萧家大花园,人生的后花园”

    萧别终于理解后花园的深层意思,嘴角有些抽搐地看着我,像看一个从来没有看过的陌生人,许久,终于忍不住笑道:“小姐,这个比喻很是新颖。”

    说完,他一个人率先走了出去,从后面能看到他的肩膀在微微地抖动,肯定是在笑吧。

    我跟在他的后面,闲闲地在花园里逛,走了才半个小时,便觉得疲惫不堪。这具身体真是负担啊,每走一步,都让人觉得像托着一个巨大的行李。

    “累了吧?我来了五年,还从没有见你动腿走过半个小时以上的路。”他微微侧脸,并没有看我,“所以说,富贵人家的子女真是幸福。”

    他说这话倒没有讽刺的意思,反而有种深深的失落。

    我偏了偏头,不屑地撇撇嘴,想也不想就反驳过去:“这样也算幸福?人生的乐趣在于亲力亲为,如果事事都被安排好了,自己连路也不能好好地走,算什么幸福呢?”

    他没有反驳我,只是眼眸流转,高深莫测地看过来,突然嫣然一笑:“小姐好悟性!似乎摔了一跤,变得更聪慧了。”

    我没有接他的话。

    之前他无论怎么掩饰,说话做事都会带着细微的鄙夷,我猜测是因为他这个管家做得很心不甘情不愿。

    “从这里到墙外,还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他伸出只手比划道。

    触目所及的绿色草坪,带着野生的气息,很是赏心悦目。

    他接着说:“不过,你从来没有走到过尽头。”

    清风迎面拂来,带来丝丝野草的清香。

    “萧别,从明天开始,我每天都会走到尽头,而且是用跑的。”

    我必须短期内减去身上这一叠肉垫,否则,有再多的钱也阻止不了我想揍人的冲动。

    “因为我要减肥!”

    我意气风发,挥动着麒麟臂在阳光下,只见肥肉抖抖,油光满面。

    扑哧,身旁的小粉红中,发出一声极不和谐的嗤笑声,虽然很轻,却异常突兀。

    萧别虽然没有笑出声,但是从他眼里,我能看出满眼的不以为然!

    我正要强烈抗议的时候,远处跑来个小粉红,一颠一颠,跑动得非常有节奏。

    “小姐,商家小少爷来了。”

    我转头去看萧别,他一面很有气势地向那个小粉红点点头,示意知道了,一面对我道:“估计是来探病的。”

    真是不好意思。商小少,萧大小姐把你家的小马儿压成一等残废,你还要亲自来探病,真是太厚道了。

    返回大屋的时候,我坐的是高尔夫球车。

    萧别对我的脚程和体力很是怀疑,便直接叫了球车。

    我挪进大厅的时候,正好看到商小少正背着手看大厅里的油画,那上面有萧家的历代祖先,每次经过大厅,我都会胆战心惊,生怕从那些油画里跳出个老头儿或者是老太婆,指责我霸占了萧咪咪的一切。

    “商少,小姐来了。”萧别微微一笑,显然和那个所谓的商小少很熟悉,语气也分外轻松。

    “萧别,你在萧家居然还做得下去?”

    背手的少年转过身,只见他大眼高鼻,薄薄的唇,长得很英气,配上将近一米八五的个头,显得很an

    “不如去我们商家,跟着这么个女人,小心晚节不保。”他意有所指地眨眨眼,对着萧别不住地摇头。

    我像个透明人一样被人无视,看着萧别回应他。

    我收回刚刚夸奖他的话,他既不厚道,也没有礼貌。

    难道他不是来探病的?

    我轻轻地咳嗽,示意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呢。

    “你不要咳嗽了,萧咪咪,愿赌服输,”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得意扬扬,“所以,上次输掉的承诺,我可以不兑现了。”

    我转头看萧别。什么承诺?

    “上次的承诺,我知道一些,小姐打算让商小少帮忙搭桥和商家的二少建立纯洁的男女友谊”萧别低低地严谨地斟酌措辞。

    我彻底无语了。十个以前的我,也抵不上萧大小姐一个人来得奔放!

    “我今天来,就是通知你的。”商小少骄傲地说。

    到现在我算是彻底明了了,萧大小姐满世界撒网,将能入法眼的都马蚤扰了一遍,可惜,居然没有一个王子看上她。

    萧大小姐那么有钱,却不是公主,更没有王子。

    真是让人崩溃的人生!

    我心里不舒服,自然也没有道理让对面那个扬扬得意的人舒服。

    于是,我朝商小少斩钉截铁地一字一顿道:“我、不、同、意!”

    他一下子就楞在了那里。

    part2 第一个王子出场

    不管我是不是萧咪咪,我都不会让这么个毛头小子牵着鼻子走的。

    我有我的自尊。

    我坏坏地笑着说:“我不同意抵消,商小少,你不会和一个女孩子耍赖皮吧?我记得第二场赛马,我们的胜利品是新生的纯白小马驹。”

    好在因为好奇,我早就把出事那天任何细节都打听过了。

    “你这个丑陋的肥婆!”他一下子冲了过来,双手作掐的动作,配合着他高大的身形,凶神恶煞一般。

    我不停地后退,直到贴在墙边,退无可退之后,出于自卫的目的,顺手从墙边的壁画中扯下一幅,重重地挥了过去。

    我发誓,我也不知道这动作竟如此一气呵成。

    不过效果真够绝好,商小少将近一米八五的个头居然被击中,飞出,在半空中呈一道抛物线,然后直直地摔在了琉璃长条桌下,将桌上的玻璃茶具震飞不少。

    而且,我似乎还听到他的身体猛撞上桌子的声音。

    “啊!”

    看到商小少抚腰皱眉的动作和萧别目瞪口呆的造型,在惊诧了零点零五秒之后,我尖叫一声,甩开油画,泪奔离去,肥厚的脚板将整个地板踏得发出咚咚咚的声音,过道声控的壁灯被震得明暗不定。

    远远的,我听见商小少的咆哮:“她居然哭了!萧别,她居然好意思哭!”

    泪奔,我华丽丽的少女形象啊!

    其实,我很想解释,我泪奔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居然把将近40斤的油画毫不吃力地挥洒得这么自如,我自己都为自己的剽悍深深地震撼了!

    如此而已!

    商小少骂骂咧咧了足足三十分钟才走,我一直缩在粉红房间里不敢出去,直到萧妈妈回来。

    “咪咪,听说你今天动手打了商怀仁?”

    我无措地看着她,一脸迷茫。

    “咪咪啊。你不要怕,妈咪给你做主!商家那个小子,最喜欢颠倒黑白,是不是他动手打了你?不怕啊,天塌下来,都有妈咪顶着。”她一面笑,一面用指尖捏了捏我的脸,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虽然她一直在笑,可我看她眼睛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一丝笑意。

    “宝贝儿,听说你最近早餐都只喝牛奶,不吃那些有营养的东西了,这样不好!”她靠过来,身上的香水很是浓烈,熏得我一阵窒息。

    我装作很羞怯的样子,低头撒娇:“妈咪,我要像妈咪一样苗条漂亮,所以我想减肥。”

    萧妈妈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装模作样地笑道:“宝贝儿,你像你的爹地,你爹地就是英俊魁梧的男人。”

    我的冷汗悄悄地流。

    魁梧?

    难道她在暗示,我就算减肥也是枉然?

    萧妈妈,打击人是不对的。

    “爹地长什么样子啊?”来了这么久,我还没有看到过萧爸爸。

    萧妈妈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换上一副很伤心地样子,摸着我的头,眼泪汪汪地说道:“宝贝儿,你果然什么都忘记了,你爹地死了有四年了,这些年都是妈咪一个人在拼呀。”

    原来萧爸爸早已死了四年,我不看财经类消息,所以对此一无所知。

    不过,我对萧妈妈肃然起敬起来。萧家这么大的家族,分家不知道会有多少,你争我夺的事情必然也很多,她一个女人,居然能撑下来!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仔细看了看萧妈妈,她见我傻乎乎的,叹了一口气:“咪咪,知道吗,你今天下午挥出去的是谁的画像?”

    我呆住,心里陡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果然,萧妈妈停顿了下,极为悲伤地大哭起来:“宝贝儿,你挥出去的是你爹地的画像啊”

    那声音真是悲痛欲绝,哭得我头皮发麻!

    我背上升起无数的冷汗。萧爸爸,我真是对不住你,我不该在霸占了你女儿庞大魁梧的身躯之后,还对你的画像如此大不敬。

    我有罪阿门!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气喘吁吁地咬着牙,从七点跑到十点,终于跑到了花园的尽头。那里很漂亮,栅栏都是||乳|白色的,青藤从||乳|白色上爬过,将整个栅栏装点得别有风趣。

    萧别倒是没有陪我跑步,只吩咐了高尔夫球车跟在我的后面,防止我突然提出坐车的需求。

    开玩笑!我才不会轻易放弃减肥这项艰巨的任务呢。

    十一点的时候,我正慢慢往回走,有一个小粉红匆匆跑来,汇报:“小姐,商家二少来了。”

    这次登场的居然是商家小二!

    我的好奇心立刻被调动了起来,满心兴奋!

    俗话说得好,是王子是茄子,得拉出来遛遛!

    所以,我还是坐上了那辆备用的球车。

    开路,回去看茄子,哦,不,是王子!

    还是昨天的那个大厅,我还是胆战心惊地贴着墙走,要知道,那一排油画在那天晚上就被转移了地方。估计是萧妈妈心疼自己老公的画像被蹂躏,索性连同萧家的祖先集体挪窝。

    “萧小姐,你的伤好一些没?”

    我看向说话的人,像被雷劈中了一样,突然就有了种梦里寻他千百度的感觉。商家二少,怎么说呢,他远远站在那里就像一幅极其雅致的山水画,清幽、淡雅,端着茶杯的手圆润修长,干干净净。

    就连声音也像春风一样温润。

    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风度好得让人自卑。

    不得不说,萧咪咪小姐的审美的确有一套。

    他这么客气,我反倒羞愧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好多了。”

    挨着他的旁边坐下,木椅被我坐得咯吱一声,一下子我的脸更红了。

    他丝毫不以为然,仍然极为温和地笑:“听说昨天怀仁过来任性了,我代他道一声歉,希望萧小姐不要见怪他的小孩子心性。”

    我羞赧地垂下眼帘。商二少,你是来讥讽我的么,我那一下子下去,几乎能听到商小少腰板断裂的声音。

    于是,我连忙赔笑:“不碍事,不碍事,主要过错还在我。”

    萧咪咪大概从来没有低声下气地道过谦,商二少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漆黑幽深的眸扫过来,带着些许探究。

    我用不自然的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因为我和他开了一个不算小的玩笑,涉及的又是他在意的人,所以闹出了点误会,商二哥如果不来,我也要去道歉的。”

    我不知道商二少对我和商小少之间那个荒唐的赌约知道多少,便试探性地先交代部分。

    真是太丢人了。

    “那个赌约,我大约也知道些。”商二少将杯子放到茶几上,突然向我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差点将我的心脏笑出来,“我知道你们的赌约是什么。”

    他偏头仔细打量我,不再说话,一脸玩味的神色。

    商二少大概是想看我局促的样子。

    我干笑以对:“商二哥真幽默。”我是想再脸红一次给他看,可惜皮下脂肪过厚,燃烧不到表层。

    “嗯,几天不见,萧小姐雅致了不少。”他识趣地转了话题,黑漆漆的眼睛里闪着耀眼的光芒,“不过,不管什么样的咪咪,都很可爱。”

    我一下子愣住了。

    他居然在夸奖萧咪咪!

    他居然带着云淡风轻的做派,极为淡定地调戏萧大小姐!

    如果是以往的萧咪咪,据这些天来我听到的光辉事迹,估计马上就该扑过去诉说满怀深情了。

    萧咪咪不太会区分男人的真话和谎言的。就连顾少那么恶毒的话,她都能理解成为调情,坚韧的神经可见一斑。

    可是,我还是觉得怪异,我真不相信

    世上会有人喜欢心理扭曲、外表庞大的萧小姐,而且还是这么个如山水画般的清俊人儿。

    “谢谢商二哥的夸奖。”我一面极为理智地措辞,一面很官方地笑道,“不过,我更希望商二哥能夸我漂亮、妩媚。”

    我顺带抛过去一个媚眼。小样儿,让你装,我倒要看你什么时候露马脚。

    商二少正重新端起茶杯抿下一口,听我这么说,小小地呛了一下,眼底浮现一丝愕然。这一刻转瞬即逝,他的唇边马上绽开梨花般的笑容:“不错,称赞一位成熟的小姐,实在不该用“可爱”二字。”

    我学着他,也抿下一口清茶,笑嘻嘻地看着他:“好说好说,算不上顶级,充其量一般美而已。”

    这下,他是真的笑开了,眼睛里甚至都有了涟漪般的华彩,一圈一圈地荡开来,他说道:“萧别说你失忆了,我还不相信。不过,现在看来,失忆的你,倒是更为可爱了。”

    真是不客气的家伙。

    他根本就是在暗讽以前的萧咪咪很不可爱。

    太嚣张了,不过他这种嚣张掩盖得很好,就算说出再过分的话,看他那么闲适地笑,估计也没有几个人能真的生气。

    “嗯,失忆何尝不是件好事呢,就像获得重生一样,以往怎么样都不用再去计较。”我看见杯子中的茶水里印出自己四分之一的脸。

    真丑。

    可是,商二少居然能对着这张脸脉脉含情地笑:“重生,真是很好的想法,不过,我倒是希望,你不要忘记和怀仁的赌约。”

    啊?什么情况?

    他这句话说得真是暧昧。

    我瞪大眼,看着他,他笑得更加高深莫测。

    许久,他放下杯子,对我嫣然一笑,然后凑过身来,贴着我的耳朵缓缓开口。

    那话的内容,让我震了一震,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因为他说:“咪咪,欢迎你来追求我”

    那个笑容,像只求偶的雄孔雀,正张开自己最美丽的羽毛,深情款款地向心爱的雌孔雀诉述衷肠

    可是,直觉告诉我,这一切都透着诡异。

    商家老二,又叫商怀瑾,草龄二十四,毕业于哈佛商学院。

    这个,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首先我接到的是他的邀请函,一个私人的小型party,回国的第一个生日 party,适逢我减肥第四周。这四周中,我每天坚持跑步、节食、将体重降低了不少,但这具身体的基数实在太大,所以几乎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变化。

    可我自己知道,肚子上的三层肉垫有缩小的趋势,身体也不那么笨重了。梳洗的时候,我居然能在镜子里看出自己的脸初具轮廓。不过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我竟然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觉。

    看着邀请函,我本能地想拒绝。

    箫妈妈一听说是商家二少的邀请函,笑得嘴都合不拢,从伦敦到巴黎,把我的七个彩虹衣柜添置得满满的。

    接下来,便是耐心的叮嘱。

    箫妈妈说:“宝贝儿,商家是四大家族之一,二少又是众名门淑女的梦中情人。你一定要把握好他。”

    我翻翻白眼,恨不能理解商家二少突如其来的热情。

    到了那天晚上,商怀仁派来一辆雪白的加长轿车,绕着萧家的大喷水池,足足转了三圈才停下。

    萧别站在我身后的台阶上,冷笑道:“这次商家表现得倒是很有诚意。”

    上了车才知道,这居然是商二少的私人轿车,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名门淑女登上过这辆车。

    难怪萧别露出那个意味深长地笑容。

    我提着鹅黄|色的加加加大码晚礼服迈了上去,胸前的束身带勒得我喘不过气来。

    箫妈妈的确有一手,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推脂隆胸术,居然将肚子上的部分脂肪充实到胸部。虽然束身带勒坏了两个,才险险地勒出个腰身,但胸口却波涛汹涌。

    车子开得很稳当,旁边坐着一身雪白西服的萧别,目不斜视,像个傲气的王子。

    箫妈妈千叮咛万叮嘱,让我带着萧小管家,寸步不离。

    我实在不明白,萧家为什么会有这么个傲气的小管家。

    束身衣将我的气息都窒在了胸和胃之间,堪堪一口气,怎么也提不完全。

    “咪咪,你的气色很不好。”

    私下里,我实在听不出小姐长小姐短的,索性让他直接叫我的名字。

    我冷汗淋漓,眼前星星乱飞:“萧别,束身衣弄得我很不舒服。”

    他定定地看着我,突然叹了口气:“那怎么办呢?束身衣穿在里面,我实在爱莫能助。”

    话虽如此,他仍然暗地里帮我松了松束身衣的带子,虽然用处不是很大,但是从心理上,我还是长长得舒了一口气。

    “谢谢你,萧别。”

    他转过脸,低低地抱怨道:“你穿不穿束身衣,其实都一样,何必学别的女生那么肤浅。”

    我跟着叹了口气,抱怨道:“你不知道妈咪的力气有多大,”我做了个勒绳子的动作,将她刚刚用力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真是难为我的粗腰了。”我摸着腰,愁眉苦脸。

    萧别突然扑哧笑出声来,伸手拍了拍我的脸,呈长辈安慰小辈状:“咪咪,忍一忍什么就都过去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纯粹的笑脸,像突然绽放的睡莲,清香幽远,却又带着些许稚气,很是可爱。

    见我呆呆地看他,萧别渐渐敛起脸上的笑容,又恢复到最初的眼观鼻、鼻观心状。

    我暗暗叹了口气,不得不说萧别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

    车子转过弯道,穿过巷子,就要到达商家了。

    紧急的刹车声将我和萧别从各自的沉思中惊醒过来。只见一辆红色跑车抢道,打算赶在我们之前滑入巷子,却因为技艺不精湛,反而使两辆车都堵在了巷口。

    “车里面坐的是谁?”我远远地看见跑车里探出个头,虽然看不清脸,但感觉那个人十分桀骜不驯。

    跑车里的人远远地喊起来:“商怀瑾居然请了萧咪咪?我没有听错吧!”

    仿佛一开始,萧咪咪就该被排斥在外。

    好狂妄的语气。

    我和萧别沉默着,好半天,我忍不住低声问道:“那个小家伙是谁?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萧别含笑看着我:“你猜猜!”

    我要猜得中,就是真的萧咪咪了。

    我向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也探出身去,盯着那个红衣少年。

    红衣少年见我探出身,很是嫌恶,立刻把身体缩回车内,将车窗缓缓地摇上,只漏出一条细细的缝:“告诉你家少爷,有萧咪咪的地方,我就不去了,生日礼物改天再补。”

    说完,竟然急速倒车,也不管车身擦上了墙壁,发出刺眼的火花,然后转了方向,开足马力,全力冲了出去。

    真恶劣!绅士是不会这么失礼的。我皱着眉,用眼睛询问萧别,我和他难道是宿仇?

    萧别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回答我!

    我继续用目瞪口呆的眼光看着萧别,他渐渐被我看得不耐烦,终于开口:“是顾少,性格很直率。”

    天哪!这个红衣少年居然就是宣告天下,宁嫁男人,不娶猪女的顾家少爷。

    果然是真性情。

    我叹了口气,整了整自己的衣裙,振作下情绪,对着萧别高傲地宣布:“这么半大的小孩,我才不喜欢。”

    嘴上的毛都没有长齐,我还跟他计较什么!

    萧别眼眸扫过,带着淡淡的笑,回驳道:“当然,你现在有成熟的商二少,自然看不上桀骜的顾少,咪咪一向有魄力,懂得“舍得”二字”

    他一直是这样看我的吗?

    我皱眉,看向萧别,只见他又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神情,不再理我。

    part3 仙度瑞拉式的舞会,公主小妹的结局

    我是第一次参加party,对party的了解还是从肥皂剧里看来的。

    一般有钱的少爷、小姐都会身着盛装,优雅地交谈,背景的音乐肯定是世界名曲。

    然后,王子和公主一起翩翩起舞。

    再然后,公主和王子相亲相爱,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happy endg

    下了车,我挽着萧别的胳膊走进这座半山上的豪华别墅,大吃一惊。

    整个大厅都是象牙色的,高高的柱子圆润而又光泽。大厅的整个顶是全镂空的,像古希腊的神殿一样,正中有一盏巨大的水晶装饰灯,晶莹剔透,折射出七彩的虹光。

    我有一瞬的错觉,感觉身处在童话世界中。

    没有什么背景音乐,到场的少女或者少男只是小声地在交谈,偶尔会有浅浅的笑声溢出。

    一切奢华而有序。

    “咪咪,你来了!”

    商怀瑾从大厅角落里迎了上来,水晶灯下,他那双墨玉般的眸子更显流光溢彩,挺括的西服将他的身形修饰得更为修长,而干净修长的手闲闲地端着一只高脚杯。他朝我微微一笑,将自身儒雅的气质发挥到了极致。

    真是秀色可餐!

    “嗯,这是我和萧别的礼物,生日快乐!“我从萧别手中接过准备好的礼盒,递了过去。

    他微微一笑,并没有打开,而是将礼盒给了身旁的侍者,然后笑眯眯地打量我:“咪咪今天很漂亮,很妩媚。”说着眉头挑了挑,似乎暗示着什么。

    我哑然失笑,难为他还记得我上一次的刁难。

    他接着看向我身边的萧别,话锋一转,高深莫测地笑道:“萧小公子今天也很英俊潇洒。”

    萧别朝他淡淡一笑,淡定地说:“商二少是在取笑一个管家不该来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吗?”

    虽然是微笑着,但却敌意浓浓。

    萧别平时总是云淡风轻,很少有如此针锋相对的时候。

    我诧异地转过头,见他稍稍偏头,一脸的平静,但垂在裤边的手却握成了拳。

    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好在商二少是见风使舵的高手,只听他接着说道:“萧小公子的冷笑话真是更上层楼。就我所知,萧家从来没有当你是管家,大家都称你萧小少爷的。”

    细细想来,的确是这样,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即使见了我,也总是先向他行礼,虽然我没有听见有人叫他萧小少爷,但是他在萧家的地位的确是少爷级别的。

    萧别显然不想在这上面纠结,“哼”了一声,竟然独自走开,留下我一个人和商二少“深情“对视。

    “咪咪为什么瞪着我?难道我的装束很失礼?”

    当然不会。他平时没事一定时常照镜子,知道自己怎么样才会最棒。

    商怀瑾随手将酒杯放在侍者的托盘里,伸出手来,对我微微地一笑:“不知我是否荣幸,能请咪咪共舞一曲。”

    我不会跳舞,倒是经常做广播体操。

    加上九厘米的高跟鞋,走路都打着秋千,还怎么跳舞?

    我为难地看向商二少,犹豫不决。

    商二少浅浅笑着,目光多情,修长的手伸向我的前面,水晶灯的华彩折射在他的手上,煞是梦幻。

    根本不会有人,尤其是女人能狠心拒绝如此的邀请。

    我将自己肥嘟嘟、圆润润的小手缓缓地搭了上去,他的掌心温热,甫一触及,便有一道暖流顺着我的指尖传来,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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