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捷倚在围廊上,擦洗着扎刺的地方,看他两手空空,看破也戳破地说:“没什么好逛的吧。”
“嗯,”路荣行说完,右手捏着洗过的针,突然朝他摊开了左手。
这个动作很平常,但眼下被他做出来,映着背后的天高云淡,莫名有种绅士和邀请的意味。
关捷蓦然感觉自己好像有点递不出手,好像这不是挑刺,而是在干别的什么,可他跟路荣行又能干什么呢?
他脑子里只有遍寻不得的茫然,用牙咂住下唇,给钱似的将手伸了过去。
路荣行一心只想挑刺,捏住他的食指就低下了头,持着针尖在他的刺口处试探,下手之前抬了下眼,看着他说:“疼就出声,我挑了啊。”
关捷心口跳动的幅度不自觉变重了,却不是因为那根有可能会带来疼痛的针,可能是路荣行的声音,也可能是他这瞬间关怀的眉眼,又或者直截了当,就是因为他这个人。
路荣行的指头很稳,跟常年弹琴脱不了干系。
挑刺的过程并不太疼,倒是他一个大个子在那儿摆弄针,让关捷脑子里一直在冒四个诡异的大字,铁汉柔情。
虽然路荣行长得并不铁汉,他是一个靓仔。
关捷看他缓慢地挑翻了一两毫米的白皮,接着将针递过来让自己捏着,压着那一块的皮肤,让刺头翘起来,夹在刚冒出指尖肉的指甲缝里抽了出去。
“好了,酒精你自己看着擦,针也给你,放寝室里留着备用,”路荣行扔掉手里那截小到不容易看见的木刺,伸手去接他手里的针,“我走了,我的阖家欢乐呢?”
关捷松了捏针的指头,端看了一下他挑完的破口,发现连血都没流,只是原先扎刺的皮下有个血道子,不由对他竖了个大拇指,感慨大哥的艺真是不减当年。
“你的欢乐在教室里,”他暗爽地说,“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说完他转身就跑了,路荣行将针塞回圆盒子里,等了一分钟,看他提着别墅又跑了出来。
路荣行拿上东西,说了句让他回去上课,转身就下了楼。
关捷趴在楼上,等了会儿看他出现在楼下的走廊,不紧不慢地出了大门,身影消失殆尽了,才慢吞吞地回到教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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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荣行回到大院,上午刚过十一点。
虽然路建新说没事没事,可汪杨惦记着他的情绪,在家门口翘首以盼了半天,才看见目标人物出现。
一家三口打上照面,各自心里都有点复杂,为那些年自以为是好意的隐瞒。
汪杨埋怨他怎么一声不吭就跑了,路建新却说回来就好,两人绝口不提成耕。
路荣行还没搞清楚他们对成耕的态度,在堂屋里拉了三把椅子,不怎么顺畅地跟他们聊成耕的来意,以及以后自己如果再碰到成耕,父母希望他是什么态度。
汪杨希望他把成耕当du蛇猛兽,看见了就躲,路建新说随他。
路荣行觉得他的爸爸有点太过老好人了,这样的xing格其实很容易吃亏,万一他是个白眼狼,那路建新的心都得被碎成渣。
不过他不会那么做,他有自己的道德壁垒。
接下来的两天里,路荣行出门都会被院里的大人问到,你跟你舅舅长得真像,或者是你舅舅家是不是很有钱。
路荣行不想让谎言的雪球越滚越大,干脆就不出门了,9号的傍晚关捷说到做到,电话在饭点上打来了。
“你们明天来不来?”他在那边说。
路荣行离开饭桌,去了前面的堂屋,边走边说:“来。”
关捷的声音有点雀跃:“那怎么碰头?我去哪儿找你们?”
路荣行已经安排好了:“张一叶烫他的,放学的时候我去学校找你,我们在大门口碰头。”
“好,”关捷应完声,沉默了几秒又说,“你家里怎么样了?你们和好了吗?”
成耕的到来就像冰上突然出现一条的裂痕,虽然冰还是一整块,但看起来总归不再是完璧。
家里这两天的气氛确实不像以前那么舒服,每个人都有点小心翼翼的感觉,想要消弭这种紧张,或许还得过个一周半月的,好在也只是
分段阅读_第 3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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