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也不只给他买东西了,张警官他们我也买了的,这是我改过自新的诚意,你们要是不愿意收,那就是看不上我这种烂人的东西,没关系那你拿去捐……”
这分明是一种强买强卖的道德绑架,可它精准地戳在了汪杨心软的地方,她听不得这种自我诋毁,因为有些话说多了自己是会信的,她挫败地chā话道:“好了好了,我们收了,你不要这样说话。”
李云猛然刹住激动,顿了片刻,用一句小声的“对不起”挂掉了电话。
他妈妈殷勤地留3人吃饭,汪杨拒绝后带着孩子回家了,一路上心情都不怎么好,她觉得养活自己和认识社会很难,所以她有一点心疼李云。
路荣行对那个卡片机兴趣不小,既然汪杨说收下了,他就拆开拿出来研究,去冻住的河边拍过冰封层以下的枯草,也聚焦过挂满冰勾的茅草屋。
那是村落里最后一间用秸秆和黄土搭就的房子,住在里面的老人早已过世,它立在一堆砖混建筑之间,俨然是一个旧时代的标志。
卡片机不需要安装胶卷,还有一个可以前后翻开的显示屏,出现曝光过度的概率很低,cāo作比傻瓜机还傻瓜,除开一点仿佛占了人便宜的感觉,路荣行确实很喜欢它。
寒假张一叶和人打篮球,还来借过这个新鲜玩意儿,隔天还回来的时候说,路荣行这个机子和微机室的杨老师是同一个型号,就是颜色不一样,一个白一个黑。
新年如期而至,关捷吃得满嘴流油,没有人陪他抽陀螺,他就自力更生,找到了一项新的娱乐活动,就是挨家挨户去给别人当搓麻花的大师傅。
大师傅精益求精,在一堆快如闪电手里面精益求精,别人一分钟能搓俩,他却弄根牙签在麻花上绣花,各种拉低平均速度,给各种上不了台面的造型安排得明明白白。
最丑的在尾巴上就点个“路”,第二丑的就点个“关”,从这家搓到那家,每家都顺走几个,回头告诉李爱黎谁家的麻花最酥脆,让他妈去取取经,因为同样是鸡蛋和油面,李爱黎zhà的麻花每年都像石头一样硬。
腊月27,关捷在街上买年货,意外碰到了王子恺。
这个被分到2中的男同学已经大变了样,他长高了很多,脸上也冒出了一丛丛的青春痘,穿着一条破破烂烂的牛仔裤,明明冻得清鼻涕直流,都不肯拉上棉服的拉链,站姿垮肩抖腿的,隐约有了几分二流子模样。
变化更大的是两人对上视线,小学时的那种针锋相对突然间就消弭于无形了,王子恺甚至堪称热情地对关捷挥了下手,在闹哄哄的集市里冲他喊道:“嗨关捷,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你怎么还是个矮冬瓜。”
关捷没来由地也挺高兴,在行人缝隙里穿来穿去地向他靠近,用今天早上刚刚从寒假作业上写来的成语反击道:“不会说人话你就闭嘴,我这叫厚积薄发,不蹿不知道,一蹿鬼都吓死。”
王子恺拍着胸脯说你别吓我,两人凑到一起,泯尽恩仇地蹲在路上吃了串zhà螺丝,相互抱怨学校的不足,抱怨完王子恺又挤眉弄眼地问他:“有没有看上的女生?长啥样儿,描述一下。”
关捷摇了下头:“没有,没得描述。”
王子恺怀疑地盯了他几秒:“那你这半年都在干啥?”
关捷回忆了一下,感觉除了课多,其他跟小学没什么区别,但他嘴上嗤笑了一声,一看就很假地说:“当然是在搞学习了。”
“屁,”王子恺不屑一顾地说完,又笑得黏黏糊糊,忍不住想要分享甜蜜地说,“那你知道我在搞什么吗?”
问完他又不给关捷说话的机会,自顾自地宣布道:“我搞了个对象,牛不牛bi?”
关捷不知道搞对象有什么好牛bi的,反正他在一中看到的几对都像地下党,本来找个没人的地方亲嘴就难,时刻还得提防有人突然出境,被嘲笑、被谈话,忙得一塌糊涂,听完他有点同情王子恺,并且想象力贫瘠地猜测道:“是郑成玉吗?”
郑成玉是王子恺小学的白月光,但现在已经成了米饭粒,他喜新厌旧地说:“怎么可
分段阅读_第 1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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