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冒出了一种可能,那就是路荣行是汪杨夫fu捡来的娃,但这猜测跟被宠上天的路荣行有点不匹配,张一叶被惊得悲伤别说逆流成河,连小溪都流不出来地混乱道:“路荣行我跟你讲,我今天脆弱得就像脆脆鲨,一点惊吓都受不得,你莫吓我。”
“那不吓你,”路荣行很好说话,“我叫关捷来给你讲笑话,怎么样?”
“他能讲个锤子,”张一叶注意力被转开,情绪在慢慢好转,这会儿已经能嫌弃别人了,“他不把自己笑死就是好的了,你别转移话题,你……啥意思解释一下,不然我今天晚上睡不着了。”
路荣行没有瞒他的意思,jiāo代的挺坦dàng,因为已经释怀了:“我是我妈亲生的,但我爸不是我血缘上的上一代,你现在起点跟我一样了,好好努力,美满的家庭在等你。”
这比捡来的虽然要好一点,但也是个堪称石破天惊的消息,张一叶愣了半晌,方才的羡慕dàng然无存,只剩下感激以及一环又一环的疑问。
他谢谢路荣行愿意告诉他这些,这打消了他内心有关于不公平的落差,甚至微妙地对兄弟产生了一些同情,因为他经历这些的时候比自己要小,而常识普遍认为人类越小越无助。
但另一方面,张一叶难以控制地产生了八卦心理,他想问路荣行的亲爸是谁、他们家为什么以及是怎么重组的、知道事实的瞬间他又是什么感觉……好在理智在线,猎奇只在他的脑内翻滚,没有化成语言问出来。
倒是路荣行自己不避讳,反过来面面俱到地叮嘱张一叶:“我爸妈不知道我知道,你在我家别乱说话。”
张一叶越发稀奇:“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nǎi跟你说的?”
他nǎinǎi是全世界最心软的老太太,这种可能伤他的话只会往棺材里带,路荣行懒得跟他说,因为解释起来就是一长串。
这是路荣行在他姥爷那边发现的,他每年暑假都会过去,老爷子也在体制内,台里的同事、小辈都住在周围。
路荣行9岁那年,直接在小区里碰到了那位,不得不说基因在遗传上的霸道xing,两人长得太像了,像到那位纠缠了他好一阵子,跑到他姥爷家里问他的出生年月,被老头用拐杖打了出去。
虽然姥爷直接盖章这人脑子有病,但相似的长相摆在面前,由不得路荣行不信,他用了好几个春秋来拼凑事实和消化胡思乱想,并且还成功地瞒过了朝夕相处的父母。
小学张一叶就说他显老,只有天知道他是生来就如此,还是因为提前学会了沉默。
反正除开那两年有些失眠,路荣行觉得自己还是响应提名,过得挺荣幸的,他不容置喙地把话茬掐断了:“忘了,别问了。”
张一叶简直想打他,在心里呐喊:这么深刻的事怎么可能会忘!你他妈又不是关捷?
然而这点想念,对于大院里正在跟他爸妈一起看《梅花烙》的关捷来说,十分不值一嚏。
这个周六,关捷如愿地去堤上湖边野了一圈。
路荣行不知道抽什么勤快筋,竟然主动问他去不去郊游搞烧烤,这种邀请以稀为贵,关捷连个生的鸡大腿都没有就先答应了。
路荣行有一套小的烧烤架,关捷从家里的坛子里挖了一袋子炭,两人加上张一叶,先在菜园里霍霍了一通,黄瓜、韭菜、茄子、白菜,只要看得见地都弄了一点。
3人接着又去集市的冷柜店里买肉,老板只肯论袋卖,他们买不了那么多,只好转战烧烤摊,用成品的价格买别人的生肉。
买完了关捷在路上恍然大悟:“”为什么我们直接不买熟的?待会儿稍微加一下热了就能吃了。”
张一叶跟着一句“我草”:“是诶,我们三是傻子吧?”
路荣行清醒地道出了真相:“就你是傻子,买熟的肯定火还没升起来,肉就没了。”
关捷背靠背地坐在后面,没什么反驳的勇气。
三人骑了半个多小时的车,停在了广阔的大河边,作为月来河的母亲,退潮后的大河岸沿很宽,越靠近水边河沙就越细,不过为了防止流沙,他们选了个离河边很远的地方
分段阅读_第 1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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