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问小捷,他肯定会说,对啊他好可怜。”
关捷忽然被点名,看了老师一眼,觉得他说的没错,就对路荣行点了点头。
靳滕继续说:“你问李云班上被他欺负过的同学,他们可能会说,虽然杀人的不是他,但跟他脱不了关系。”
“你问路上议论这事的叔叔阿姨,他们有的会说可怜,有的会说活该,要不是以前不跟同学好好相处,不到路上混,也不至于会被看坏。”
“但是你要是来问我,我觉得他在被定罪这个点上是可怜的,但打老师和之前欺负同学又不对。问题是打老师和他被定罪,又是连起来的一件事,他又活该又可怜,至于那种情绪更重,就得看我对他的印象了。在命案出现之前,我都不认识他,有关他的消息都是路上听到的,真的假的很难说,而且评判他的人不会少,我就不站队了。”
“最重要的是,现在别人怎么想,对李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万一他真的是冤枉的,他只会欣喜若狂,因为有人能还他清白,他也不用被关上更长的时间,这绝对是一件对他人生很有影响的大好事。”
路荣行觉得他说的都在理,唯独没有听到答案,这时的他还不懂,不随便去评判一个陌生人,才是成年世界里最高级的尊重和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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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年初二起,关捷和路荣行就开始走亲戚了,到处去说恭喜发财,7天全在吃饭和赶路。
到了初八,张从林回处里去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乞丐提进审讯室。
他在对面同事在单向玻璃外面,看见的都是这乞丐一脸的淡漠,他说:“有本事就拿证据来说话,没有证据,就不要随便冤枉好人。”
他还自诩好人,说钱是他在垃圾堆里捡的,什么初中的老师他根本不知道,口风异常的严。
当然他也不得不紧,因为当年杀父和继母的时候他还是未成年人,如今潜逃多年过了承担刑事责任的年纪,一旦和命案绑定,他就死定了。
张从林为此不得不去了趟少监所,让李云仔细回忆当天的一切。
得知小孩撒谎,而他有可能无罪的消息时,李云恳求张从林务必要帮帮他。他回忆得很仔细,但事发时慌张,他也没能想起什么,只说记得上了大马路后碰到过两个大人,一个开拖拉机的,和一个扛着锄头的。
可这两个人根本毫无作用。
张从林回处里申请开会,想成立专案组,支队说什么都没有,成个屁,让他先找到人证或物证再说。
这一找就是几个月,毫无线索,队里每天都觉得很无望,可少监所里的李云却守着这个像是希望的消息,小心地不再违规了。
中小学相继开学,关捷迟钝地感受到了升学的压力,入学半个月就碰上一次摸底考试,数学90多,语文刚过70。
路荣行则因为初中的广播室面临更新换代,被班主任喊进了办公室,原因是广播室的老师认识汪杨,而汪杨是镇上各种大会的主持人,老师想着有其母必有其子,就让孟萍问问他,有没有意愿去念稿子。
路荣行原本不爱参加活动,但什么同底数幂、零指数幂搞得他正头大,他可能是昏了头,没有立刻拒绝,而是说他回去考虑一下。
到了4月开春,道旁慢慢点缀上了零星的小碎花,六年级的关捷失去了放风筝的资格,只能人在教室心在外,眼巴巴地看着低年级的出去春游。
这天他上课基本没听讲,每本书上都画的是风筝,风筝上的图案全是骷髅头,含蓄地表达着某种意见。
4月底,刑警队终于找到了他们想要的证据,那是一件带着血迹的衬衣,被一条流浪狗叼上大马路,正巧碰到了在路上处理jiāo通事故的jiāo警。
两个jiāo警中有一名是民警转职,看那衬衣上的污迹像是陈血,而且面积很大,就捡起来看了看,由于不确定是人还是动物的,就带到有朋友的二处化验了一下,谁知道一测dna就在档案里测出了匹配的,就是四处还押着的那个乞丐。
衣服上面同时还有杀师案中死者的dna。
接到消息的四处警员火速赶到,激动地带着
分段阅读_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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