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了看,这才说:“你这嘴巴怎么肿了?”
关捷tiǎn了下嘴唇,假装若无其事地重启了忽悠校长的那套说辞,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撒谎的时候语速通常都比平时说话快。
李爱黎一听就知道他不老实,拿木荆条抽出来的威严瞪了他一眼,关捷这才一五一十地jiāo代了。
这一天天的,老的作完小的接盘,李爱黎身心俱疲,用筷子将他的头敲得“梆梆”响:“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啊?你把别人的板凳弄坏了,我上哪儿去给你找个一样的还给你同学?”
家里只有那种能摞在一起的,客人来了用的塑料椅子,还是充满希望的嫩绿色,要么就是用竹子打的靠背椅,都不适合拿到学校去。
关捷将脸埋在碗里扒饭,在心里嘀咕他也不想啊。
可事儿就爱找他,说起来这还应该是他妈的错,生的不好。
李爱黎一看他这个德行,除了叹气没什么办法了。
关捷却听不得她叹气,像是对他多失望一样,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他还被人从单杆上推下来了,他妈都不问一下,真是有点像路边捡来的了。
这是家里的玩笑话,打趣的时候父母总说,但伤心的时候他就自己认证。
关捷对着米饭闪了几点心酸的泪花,但很快又给憋回去了,他虽然半大不大,但是已经有颜面负担了。
而李爱黎不是不心疼他,她只是烦心事太多,压得忘记关怀儿子了。
再说在他们这种小地方,像汪杨这种会关心她的儿子开不开心、愿不愿意的妈压根就是稀有物种,其他的家庭根本没那个时间和技术去经营这些。
难得空闲的时候,大人们更愿意给自己放个假,斗斗地主、搓搓麻将,至于那些一刻都不消停的吵闹孩子,干脆给点零花钱,打发他们乖乖地自己去玩。
他们希望孩子一天到晚都是乖的,否则就会烦不胜烦。
和cāo持家中大小事务的女人细腻的心思不同,作为爸爸的关宽压根不觉得这些小打小闹算是事儿,而且板凳坏都坏了,再怎么嘀咕它也还是坏的,所以他觉得李爱黎气得很没必要。
关宽看儿子的脸都快长进碗里了,连忙跳出来当和事佬说:“算了算了,他晓得错了,明天让他把那个坏的带回来修一下就行了,捷啊,记住没?”
关捷连忙做乖巧状,将裤兜里的小苦瓜暗戳戳地掏出来,从桌子底下献给了他爸。
但是第二天,当关捷拎着一个惹人注目的塑料椅子来到教室的时候,却发现他梳着马尾巴扎着头花的女同学已经坐在了座位上。
郑成玉轻蔑地冲他“哼”了一声,然后挑衅地用手指敲着桌面说:“你要是能把我这个凳子的腿也踢断了,我就算你狠!”
关捷满头雾水地低头一看,发现她屁股下面是一个刷了红漆的铁皮凳子,不仅四条腿和板面是一体的,凳子腿之间还连着横撑。
虽然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不小心踢坏同学凳子的下场不是赔一个新的,而是接着踢铁板,但这诡异的、不费一分一毫的和解还是让他喜闻乐见。
他心想,这下即使郑成玉的屁股再厉害,椅子腿儿应该也不会要断不断了……当然,从此他也会管住自己的无影脚。
“不不不,我一点都不狠,”关捷积极地败下阵来,腾出一只手比出大拇指说,“你的凳子是最牛bi的。”
班花看起来却似乎赢得一点也不开心。
跟关捷所处的战场截然相反,路荣行度过了一节宁静到有点寂寞的早读课。
他的左边空空无人,因为懒觉大王绝非浪得虚名,这学期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张一叶又迟到了。
路荣行不能和空气搞对读,只能翻开课本随便找了一篇,混入了郎朗的读书大队。
被他挑中的是一篇选读课文,是像他们这些功利的学生根本不会看的课外拓展,可读到一半的时候,路荣行却发现这课文还挺有意思。
于是他拿起笔,将句子抄在了笔记本上。
[聪明的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听,什么时候不该听,这是因为他在“听”的成长过程里,学会了选择和
分段阅读_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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