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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失踪的福利

    西唐游记 作者:odmhoasis/云笑轻风

    洗了个澡,换了身衣,那头蒜引发的怒气总算消停。

    天色未及全黑,一抹两抹的橙红晚霞留恋着不肯归去;烛火已然亮起,三盏四盏的薄绢灯笼微摇着挑挂檐下树梢。

    和郑勃等四人坐在摆到了庭院中的饭桌前,西瓜、蛋沙酥南、响油鳝条、清蒸鲥鱼、玉米豆腐、荷叶包r…看着他们几人为我特别备制的一桌丰盛菜肴,我胃口顿起,端了碗碟,抄了筷子,正欲畅怀哚饴,颜氏五老带着一人走进了院门。

    人未近前,味已先至。我抽抽鼻子,没错,还是蒜味,在混杂花香的衬托中,突兀而出的,是比之前近距离接触时强烈十倍有余的臭蒜呛味。

    这回别说是我了,文丰呃了一声,飞快得捏鼻子侧头,连一向稳重又好脾气的郑勃,眉头也皱了皱。

    “怎么回事,蒜蒜?颜老头们没给你好好洗澡么?”丢了筷子,我飞快得向后仰身拉开距离,同时看向那低着头抓着衣角不断挪近的少年。

    楼算没吭声,正将手伸向桌上菜盘的颜五先跳脚叫唤起来,“苏丫头,你可莫要冤枉人。我们颜氏五老齐上阵,足足洗刷了这小子五遍啊!”说着,他一揪楼算,扯带到我眼皮底下三寸处,“看看,这小子身上脸上的,可还有一处灰在?”

    滴着水的如墨鬓发,透着粉的小麦肌肤,渗着汗珠的圆翘鼻头,喷着复杂味道的绛色嘴唇…没来及闭气,我两眼一翻,顿时僵住。

    耳边,颜氏五老闹哄哄得喊怨不止。

    “…为从g本上清除异味,我特别输内力,助他加快体内经络血气的运转…”

    “…我贡献了自己一年份的活肤玉露膏,给这小子当普通皂角使…”

    “…五遍,整搓五遍,包括指甲缝…”

    “是啊是啊,为了这小娃儿,大哥用了内力,三弟送出灵膏,四弟亲自持巾给他搓澡,我和五弟担心不够,还变着法得换了六七种的花j香油,涂抹到这小娃儿身上…”

    “丫头,再闻闻,这小子从里到外明明干净的不得了,你还瞪眼做什么?”

    看着挤到面前的颜五颜二,眉须上还挂着的几滴瑰色花j,我缓过劲来,双手推开他俩,一腿杠开楼算,同时大吼,“乱七八糟的,简直是胡闹!你们是折腾得自己鼻子失灵了,本姑娘可还没有!”

    脱离包围,我一个纵身,跳上檐顶,仰着头拼命呼吸,拍着x大口喘气,顺了半天。

    “咕噜咕噜…”肚鸣不断,自庭院中响起。

    我向下望去,郑勃等人已经躲避屋内,颜家老头们也被我吼没了影。只剩下个穿着老头儿肥衫,不明所以,只是红着脸咬着嘴,巴巴望向饭桌的楼算。

    叹口气,我无力得摇头,“蒜蒜,你等一下啊…”

    跳下房,我一边招呼着郑勃等人出来,一边对廊下远远站立侍候的朗春等仆婢吩咐,“今儿晚不吃大餐了,改吃汤饼amp;ap;ap;lt;注1amp;ap;ap;gt;…”顿了顿,怕他们还不明白,我咬牙解释,“不加蒜汁的凉r汤饼。”

    “嘻嘻嘻嘻…”吕青轻声笑着,将烛吹熄,钻入纱帐,爬上g来。“苏子,你莫再生气了。府上多个楼算,也不全是坏处,起码,咱家五年内买蒜的份银可省了。”

    拉上绸单,给吕青盖好,我哼哼两声,“楼算天生蒜味,既是无奈,不提也罢。今儿晚上,让我生气的是那五个颜老头,浪费锦绣阁足足三斤的极品香j不说,还搞出这么个又香又臭的怪物来,害本姑娘连大餐也没心情吃了!”

    凑近偎到我的方枕上,吕青低声安慰我道,“知道这两日你便要回来,我们准备了不少吃食,都是惯常你喜欢的口味,在府后冷窖里存着,明日取出来,再做给你吧。”

    想到之前因为自己消失半月,吕青几人的苦苦寻找和等待,我拉了他的手,“青儿,辛苦你们四个了。当初把你一人留在荒寺,你怨不怨我?”

    吕青微微沉默,反握住我的手,“那时候,你逼我先走,我自然是怨的。可过去这半月的事,你嘴上不说,只是曾送口讯回来,在闭关疗伤,想必过程艰辛,受苦许多…我无法帮你,却又怎么再怨的起来?”

    送口讯,还是和天凤令一起送回家来的口讯。果然不是梦,是他救的我,之后却又再次不告而别了…

    脑海中晃过一袭白衣,又是甘甜又是苦涩。我只觉自己无奈得扯动了嘴角几下,所幸夜黑,吕青贴面也无法看到。

    “苏子?当初悲耶寺那晚,你是否因为我,才中了毒受了伤?”听不到我的搭话,吕青忽然抓了我的肩头,焦躁问道,“是不是之前山道上的那女妖怪?又或者是杨小桐?!是不是因为我的拖累,你才,我、我…”

    察觉到枕边人的身子在轻颤,我连忙抱住他,“不许瞎猜,和你无关的。钱影月那女妖怪都被我一刀杀死了,怎么害我?杨小桐,以她的那点儿能耐,更不可能了。青儿,不许瞎想,不许你再掉头埋怨自己,听到没?”

    吕青嗯了一声,紧紧回抱住我,身子却越发颤抖起来。“半个月,整整十六日…我乖乖回来,却左等右等的总也等不到你。知道杨小桐身上发生的骇事,我又本事太低,无法出去寻你帮你…若不是那日亲眼所见,送讯之人一并取出的那面你不曾离身的天凤令,我都要疯了…苏子!我以后一定要勤加练功,再也不要那般惶惶无助再也不要那般苦闷干坐,坐等你回来,苏子!”

    耳畔吕青的哽咽渐起,脑中那人的身影顿时消散一空。

    怜惜着心暖着,为了眼前的人儿。我一边温柔得低声应和着他的话,一边为了转移他的自责注意力,褪下自己和他的亵衣衫裤,寻到那硬实x膛上的两颗嫩小凸粒,揉捏轻掐起来。

    还带着泣声,吕青抓着我肩头,身子弓缩又挺开。肌肤偎蹭,下面更是敏感得昂起了头。“…苏子…啊!…莫要再丢下我…喜欢你…今晚,我喜欢…随你喜欢…啊!”

    听到吕青含糊暧i的表白,我幡悟大喜。咦喂!对啊!今儿晚上,上了床的小兔子没变老狼哎!本姑娘不赶紧的反身床奴把主做,更待何时?!

    说干就干。

    缠了他的修长双腿抱了他的挺翘屁屁,我一个翻转,跨压住了吕青…

    在他的浅吟深喘中,我嘿嘿闷笑着,俯身压下,摁住他张开的想要拥抱住我的双臂。低头含了吕青那两小瓣的梅香红唇,辗转蹂躏,轻咬狠吮,同时下身前后左右得不断“兜圈蹭驾”…

    “…苏子!给我,给我!…”身下,小兔子扭着腰,红着眼,却依然温顺乖乖,只是喘气呻吟已经变成了急不可耐的声声哀求。

    “我强还是你强?”热流涌动。我蹲坐在那同样热烫的“火山口”上,也哑了声得低语,“青儿,我问的是床上。”

    “…我…我不知…”本红着脸的侧了头,可察觉到我的稍稍挪远,吕青顿时大急,手背盖了双目,羞臊啜泣着喊道,“苏子,不!…嗯哼…你强你强!…让我进去,让我进…进你里面!”

    “小兔儿乖乖,你终于还是向本妻主认了输!”我得意喘笑,按着他小腹,坐了下去。

    “啊————!”热烫接触,包裹c楔着合为一体,我和他同时满足得长叹一声。

    憋涨已久的yu望得到舒缓,吕青双手紧抓着脑后方枕,向后仰直脖颈,x膛上的大片雪肤瞬间被生生逼为绯红霞色。

    “怦怦!怦怦!…”脉动,属于两个人的,和谐脉动,从结合部位响起,回荡全身。

    享受,这片刻充盈的满足,这片刻失神的满足。

    随着我抬压摇摆的开始,一连串的颤音仿佛失控跳动的琴弦,从吕青那张略带红肿、鲜艳欲滴的小嘴中泄出,“苏子…啊嗯…嗯…”

    带着征服的快感,我吻上他颤抖不已的喉结,开始时快时慢得起伏…

    屋外,本是无风无云的万里夜空,云儿生,向四方奔涌,星躲月藏,间或一两颗的眨眼小星,好羞好奇得探头偷瞰一下。

    窗下,本是安静寂寥的百步夜庭,风儿起,吹散了热气,蝈蝈刮翅,偶尔一两曲的夜织歌唱,应和着居室中纱帐内那令人心跳的碎声低吟,再度热闹,此起彼伏。

    失踪半月的好处,不单是家中几个相公任我予求予取…

    回来第三天,恰是早朝日。我穿了朝服,站在太极殿内,等待文昭临朝议政时,半是预料中半是预料外得发现,朝内百官,已是不大不小的被换血了一次。武官那列还好,只是增减几人,文官这边儿竟是撤换了不下三十张的新旧面孔,而我前面间隔三人原户部白胡子尚书董孝贤的位置上,正规规矩矩站得笔直却又有些过头略显僵硬的,居然是文霖那个刚娶夫纳妾成人没几天的家伙。

    艳阳已出,知了开叫。太极殿窗门大开,幛帏高挽。自殿外长阶上吹来的过堂轻风阵阵,殿内往日文昭未到时的闲聊窃语不再,人人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看来,前一阵子的整风运动规模实在不小啊。

    正为自己如今也可算得上是西唐文昭功勋老臣的身份自鸣得意,我的心头忽然飘过一片y霾。

    对面侧前一人,白色绣鸾的皇女朝袍,个子不高,腰细肩挺,剑状翡翠双钗挽发,英气十足却又不失典雅。兵部尚书文霜。

    想到半月前被她胁迫签立的一叠契约字据,我咬起嘴唇。

    要不要打个小报告,让文昭知道?…可无凭无据的,打皇女小报告,就算文昭对她产生怀疑,一边是文武双全左臂右膀的亲生女儿,一边是前一阵子刚刚坦白交待私做生意的儿媳妇…悲耶寺文霜撤走后,还鬼来一手的栽赃嫁祸文露,我若是对文昭直说,那查着查着不就…

    不管是文霜还是文露,本姑娘哪个也不想沾惹啊!

    心头乱糟起来,殿后侧清脆悠扬的朝乐编钟敲响。我连忙收敛心思,弯腰俯身。

    群官贪污案子仍在调查,朝内又大换新血诸事繁忙,加上南方救灾抚民工作的进展汇报,这半月来我头次参加的早朝大会,文昭愣是一口气也不歇的直开到午后日斜的未末时分(15点)。

    回家两天,为了安慰四个相公,g运动消耗不少体力,加上今早贪睡,早饭还没吃,饥肠辘辘中,我回到吏部,换了便服,溜出g城。

    安福门才过,还未混入街头人流,身后巷口响起个细嗓声音,“苏老板,我家木老爷有请,生意上的事…”

    什么木老爷水老爷的,本姑娘吃饭事大!

    以为真是生意上的事,又或者是认错了人,我没回头。咬了口左手上才买的糖葫芦串,又啃了口右手上的藕夹甜豆糕,暂时垫底儿,可唾y分泌加剧,肚子一阵哀鸣更加瘪饿。我加快脚步,只当没听见那人得直奔向天下楼。

    “…苏老板,请留步!我家老爷…城东随安茶楼…请您去谈生意…我家老爷名讳杨寒…”

    杨寒,好像当初杨大冰块在山野小庄时用过的化名么。城东随安茶楼,那…是半月前文昭狐狸约定好的地点,派人细谈在本姑娘三处生意内安c朝廷密探耳目的地点。

    我顿时停住了脚步。是杨大冰块亲来?

    只有一个有些面熟的冷脸男带路,在长阳城大街小巷中兜了几遭,中间还换了一次马车,直到转的,更确切的说是转太久饿的我有些头晕眼花,马低嘶鸣声中,车子总算停了下来。

    做贼似的,从茶楼后巷窄门进入。

    绿柳摇枝,翠槐展臂。地处长阳城东南角的曲水河畔,前面不远更是令文人墨客流连忘返的曲江池、芷芳园。寸土寸金的地段,这随安茶楼的后堂庭院居然门廊曲折,内中不浅。更让我诧异的,是那些擦身而过的端茶伙计们,对我和冷脸男两个走后门进来的外人,居然眼也不斜一下的不理不问。

    朝廷的秘密据点!我忽然觉得这么说应该没错。

    跟着那冷脸男人,又穿过一道老旧古朴的抄手游廊,绕过一泓不大的月牙清潭,随着那潭水中两尾背对翘首石鱼的喷水虹起,一股清新宁和的气息飘逸开来。

    “我家老爷在二楼等您,请。”

    摁着自己的干瘪肚皮,我呼哧呼哧得爬上小院二楼。

    一袭天青衫袍,一支碧簪挽发。那人正低了头,坐在放着几碟茶点小吃的圆桌后面,凝神端看着什么。半月不见,似有消瘦,不过显然毒素已清,j神不错,在身后栏外潭水莹光虹彩的衬托下,眉眼柔和、明媚如阳。

    听到响动,杨傲寒才抬起头来。见我撑着臂斜靠门口,似在发愣瞧他,他怔了怔,面色居然略略发红,清咳几声,将手中一张纸样东西匆忙塞入袖笼,起了身,冷声却不失礼貌得说道,“苏…老板,你来了,请坐。”

    “哎,好!不过,杨…杨老板,请恕我无礼,你让我先吃饱了再说别事可好?”不待他搭话,我喘着气,两眼放光得直扑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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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mp;ap;ap;lt;注1amp;ap;ap;gt;汤饼,西唐语,即面条。季节变化,在夏天滚烫的面不好吃,就吃凉面凉汤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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