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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新官上任

    西唐游记 作者:odmhoasis/云笑轻风

    和宁非说了半夜的枕边话,倒有大半是回京以来所遇到的那些古怪事件。本来我只是觉得多个人多点脑筋,兴许和他商量一番能弄明白些,谁知听说我在文霜府险些遇刺,宁非激动得差点儿当时就翻身起床,召唤动用暗阁的力量。且不说他父皇最重要的聘礼环龙佩被本姑娘无意砸碎成为璨穹一部分的事我还没敢告诉他,就是能调动暗阁,万一引起西唐和梁南的局势紧张,那我可实在是罪大恶极了。最后,倒是我安慰了他足足半个时辰,甚至恬了脸皮唱douruaii,iruaidou的初级摇篮曲哄他入睡,方才安生下来。

    遇到的美人一定要尽情欣赏,想不出来的事情就不必再想,这是苏子我的一贯行为准则。把心底的疑惑倾倒出来,我也轻松了许多,想着如何再引那妖男采花贼入彀,渐渐迷糊着睡去。

    第二日天还没亮,我亲自下厨,起火弄灶添水洗菜,忙活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炖好压惊去寒的珍珠r羹。

    “小兔崽子,这下该感激涕零了吧?本姑娘如今可是国公大人了,还起早贪黑得亲自熬粥给你喝,连丰小孩也没有过这级别的待遇呢。”抹干净脸上遗留的灶火炭灰,我开心笑着走进吕青所住的院子。

    刚走近窗下门前,却听里面传来一男一女的低声谈话。

    “…青哥哥,来,吃一点儿嘛!人家特意熬了大半夜才做好的…”

    “谢谢你了,小桐。”

    推门的手一滞,我不由自主得停住了脚步。

    “好吃嘛?…嘻嘻…青哥哥,你身上的伤很痛吧?不如,我来喂你!张嘴张嘴,嘻嘻…”

    “…小桐!不要闹了…咳咳咳咳,你看,都喂到我被子上了。”

    “对不起嘛,人家也是第一次喂人吃粥…嘻嘻嘻嘻,再来一勺吧,啊?来嘛来嘛…”

    “不要…我自己来…小桐听话!”

    “…叫我桐妹,叫我桐妹我就乖乖听话,不再喂你。”

    “好了好了…桐、桐妹,这下把粥给我吧!”

    “哎!…青哥哥,你又哭又笑的样子,真…真可爱,比主上姐姐的那只圣兽哔哔还可爱…”

    “又胡说!你再胡说八道的,我可不吃你的粥了。”

    “我不胡说,我不胡说了!…青哥哥…你、你觉得我怎样?”

    “怎样?…整日跟在我和狗子的后面,就是一条无所事事的跟屁虫嘛,呵呵…”

    “青哥哥!我不理你了!你坏!当着主上,你老实温顺,当着我,就老开人家玩笑!你坏死了!…”

    这样也好。小兔崽子,起码,苏子做不到象小桐这般,全心全意得只喜欢你一人。

    回头再看了眼那窗上映出的二人烛影,心头虽然有些失落,我还是深吸口气,快步走出了院子。

    “什么!钱绍安在狱中上吊死了?!”吕青受伤,也为了放他自由,我在府中耽搁片刻,挑了个拳脚还算不错的侍从跟着,才走进京兆府衙,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是啊,大人。今儿一早天还未亮,狱头就慌慌张张得敲开了我家大门。”顶着两眼圈的梁宜光苦艾艾得说道。

    “怎么会…”自杀?想起那个飞扬跋扈,在文霜府上活得津津有味的青年男子,我顿觉不对,“走,带我去狱中看看。”

    “大人,有什么好看的。”梁宜光急忙跟上,“一听说钱绍安上吊死了,文霜大人就亲自来了一趟。唉!毕竟一场夫妻,文霜大人还一个人在那间牢房里呆着,嘱咐了莫要打扰。大人您若是要看,不如先到下官的府衙后堂坐坐。”

    皇女发话,我这个吃皇粮的自然不能顶撞。可是,一夜囚牢,便意识到自己以前过错,追悔莫及,进而上吊自杀,这也太…

    坐在后堂,看着牢头从钱绍安狱房中找到的悔过遗书,我心头疑惑却没减少半分。

    “忤作可做了验尸检查?”我问梁宜光道。

    “做了做了,”梁宜光自书案旁递给我一卷纸,苦笑道,“不做验尸确定死因,陛下怪罪下来,下官可担待不起。何况咱们圣朝律例,不验尸不可报知家属,以防阻挠办案,文霜大人再…咳咳…下官也不敢予她这个方便啊。”

    我点点头。那这样,是否就证明了文霜与钱绍安的死无关呢?…

    “…颚下一寸,有手印淤痕。”念完那验尸报告,我喜不择言,“梁硕鼠你看!这钱绍安脖颈上有淤痕,是不是说明也有可能是他杀呢?”

    “梁说书?…怎么我很唠叨么…哎,一定是大人觉得我口才了得!”梁宜光笑眯眯得凑近看了那报告一眼,脸色顿时古怪起来,“这个…国公大人,您瞧清楚了么?忤作推断,那淤痕是昨晚卯时(18点)左右留下的。那个…钱绍安惹了大人府上的人,大人稍稍教训,也不为过哈…”

    我只觉脸烫起来。好像、好像是本姑娘掐的呢,虽然当时有人c纵诱惑…

    咦喂!不会真的有人怀疑到本姑娘头上吧?!

    “咳咳,这个…梁大人啊,”我打哈哈道,“既然淤痕与死亡时辰不符,咱们也不必怀疑什么,对吧?”

    鼠肥成j,何况是在官场打滚多年的梁硕鼠。听明白我的意思,梁宜光一边笑着随我打哈哈,一边撇清自己道,“不错不错,大人英明。何况咱们京兆府衙的牢狱,那是出了名的守备森严,又怎会有人闯狱杀人。自杀,这钱绍安自然是自杀身亡。”

    希望文霜知道本姑娘曾经掐她妾室的脖子,也不会太生气吧,毕竟那人确实欠揍啊!…实在不行,本姑娘就来个死不承认,反正文霜也曾打钱绍安板子…对了!既然文霜也打过他,当时又乱糟糟的,说不准那淤痕真的也是文霜府里人干的呢…这样说来,本姑娘没事了。

    辗转思量,我偷偷松了口气。

    “…钱绍安罪恶深重,自绝狱中…朕深感痛惜…望众卿府人修德养心…苏子协同断案,兼之前次南方赈灾进谏之功,升吏部侍郎兼殿前左御史…皇五女文霜虽新近丧妾,然国不可一日无主,家不可一日无夫,又皇七女尚无婚配,特着礼部告谕各省六品以上官,家有体健无疾、贤良淑德、岁在十二、廿间而无婚约在身之子,皆可上报于朝,选中十人者,皇太女侧妃两名,皇五女、皇七女正室各一名,侧室三名…钦此。谢恩哪——!”

    太极g内,随着那唱旨太监的一声尖嗓,众臣叩拜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场风波,一件悬案,居然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二月初晴,日渐暖,风渐柔。

    天下楼,雅园,春萌堂内,沸沸扬扬。一干青年朝官,正吃得酣畅淋漓,喝得脸颊通红。

    为了庆祝我升任吏部侍郎,在户部作侍郎的皇七女文霖带头起哄,朝中若干青年小官积极响应,加上作京兆尹的梁宜光临时挤入,一顿价值不下三千两的酒宴在我自家的天下楼后院拉开。

    我心疼得看着身旁的文霖再次仰头,喝干一杯鱼儿酒。“你能不能慢点儿喝?这一杯酒中,可足有龙脑两钱啊!”

    “所以,”文霖嘻嘻笑着,伸手取壶道,“机会难得,我才要喝个痛快嘛!”

    “不给!”我一把抢过那壶温好的酒,“去去,百两一壶的酒,让你喝就是糟蹋。”

    看她嘴巴撅起,我笑着夹给她一筷相较其他菜下得最慢的兔丁腰果,“再说,喝多伤身,我也是关心你啊。来来,吃菜吃菜,雅园的菜,可是全长阳人都赞不绝口的好。”

    “就是就是,这可是千金难订一席菜的雅园呐!”席间年纪最大却最没吃相的梁宜光吞下一勺首乌鹿筋羹,眉开眼笑得说道,“也就国公大人您,和这天下楼老板沾亲带故,不然咱们这么些人,又是临时起意的跑来,没吃顿闭门羹算不错了。”

    几个青年小官已经半醉,听梁宜光挤眉弄眼说得有趣,齐齐哄笑。倒是那个曾被我打了个80分的礼部侍郎蔡宁不屑得瞧了梁宜光一眼。

    恰好被我逮到,文霖的眼神正有意无意得扫过蔡宁,我不由也哧哧笑起。

    “怎么样,咱们的单身贵少皇七女瞧上谁了?”随着文霖走到堂外吹风解酒,我忍不住开玩笑道。

    文霖一僵,回头苦笑,“瞧上了又怎么样?终是不成的。”

    看这家伙似乎动了真情,我不由也认真说道,“怎么不成?那个蔡宁不过是个礼部侍郎,算起来,比你这户部侍郎可差了许多,没权没钱的,怎的不成?”

    文霖叹口气,凑近了,忽然古怪得挑挑眉低声道,“你不知道的,他家有个老头子,是他爷爷辈的,虽不是官,却曾做过几年我母皇的西席先生,顽固不化的要死,断不会答应他家蔡宁倒c门被嫁出来。”

    “什么嘛!”我好笑说道,“我看这老头是假正经。说到女子娶夫,西唐两代女皇了,也没见谁反对啊?他既然曾是陛下的先生,陛下后g多少男妃男嫔的,怎不见这老头子进谏阻挠?”

    没在意我对文昭的不敬,文霖摇头道,“我母皇是万岁,是圣朝至尊,那些老臣们自然不敢反对什么,可我不过是个不得势的皇女,又碰到那样一户清流顽固的人家,何况蔡宁也不见得对我就…唉!”

    说着,文霖叹了口气,耸耸肩,笑着拍上我肩头,“所以啦,我以后打算跟着苏子你混了!权势争也白争,银子美人嘛,呵呵呵呵…总之,我是要多多向你看齐了。”

    “切!”看她情绪好转,我也不想再说什么。拍掉她的手,“跟我混是吧?没问题,上回我让你为天下楼减税银的事走动走动,你可和那个白胡子老头尚书拉关系了?”

    文霖一愣,不好意思得顾盼左右,“这事、这事…你也知道,年关刚过,户部很忙…”看我举起了拳头哈气,她忙应承,“我回头就去!回头就去!哎呀…别打我…我是皇女啊…大胆…好苏子…明儿,明儿我一大早就去…”

    宴请完毕第二日早,迎着微凉的春风,我走马上任吏部侍郎。

    毕竟是从“见不得人且不必见人”的女皇耳目御史跑到了台面上,何况一来就是被誉为首席部的吏部,还是个副部长级别的高干,虽然文昭狐狸这次没有特别和我打什么招呼,丰小孩还是抓着我,给我恶补了一通当官的十项注意八大常识。

    第一注意,自然是围绕着朝中文武两派。皇太女文露虽然没有任何官职在身,却是朝上除文昭外唯一一个可以随时发表意见的辅政太女,加上为人谦和,文采非凡,深得朝内文官老臣们的赏识;而皇五女文霜,比起她二姐来说,出彩的显然是军事能力和武功,是武臣一派的核心和领导人物,可惜如今四海平定,加上她那紧急情况下可调动全国兵马的元帅一职被停,目前武臣包括她在朝中的地位显然大不如前。

    第一常识,自然是关于我要去的吏部。吏部有尚书一名,目前是宰相袁慈兼任;下面有侍郎两名,一个就是本姑娘,一个是叫关海的六十岁老头,能在吏部侍郎位置上呆足二十年不倒,估计那家伙也是个老人j;再下面是四司的正头郎中各一名,副头员外郎各一名,再下面的吏部白丁人员若干,估计我这个副部长也没什么机会碰到。吏部因为监察百官,向来是是非最多,风浪最大的一部。前任侍郎,好像就是因为贪污贪过了头,被个曾经得罪过的小官弹劾下台。

    不过,我拍拍座下骏马的脖颈。

    只要本姑娘不偏不倚,不贪不较真,谁也不得罪,上有宰相顶着,下有白丁撑着,这吏部侍郎一职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容易应付?

    可惜,这个念头在我脑中没存在多久,从迈进吏部院子大门那一刻起…

    “咦喂,怎么是你?!”看清楚来迎接我的侍郎长相,我不由开口惊呼。

    “怎么不是我?”拖着俩鱼泡眼袋的老头瞪眼应道。

    “你、你是朝上那个又打哈欠又打盹的…唔唔…”

    看我戳破他的纸老虎皮,老头塞我嘴里一块桃酥,左右瞧瞧,扯着我就进了屋。

    “好了!”转了几转,经过几排小山高的档案架子,来到后面的小歇处,老头呼哧呼哧喘着气,抢走了那张带着软垫,明显最舒服的太师椅。

    看我被那块硬如磐石的点心咽得抓起茶壶猛灌,老头关海一乐,捋着自己的半长胡子道,“唉,小苏你不晓得,临院的刑部有个老家伙正瞧着咱们不顺眼,若是让他听见了你方才说的话,倒霉不见得,咱们的麻烦却是少不了了。”

    我拉过一张圆凳坐下,盯着这关海,“我看是你的麻烦少不了吧?干吗扯上我?还有还有,什么小苏小苏的,你不觉得r麻么?本姑娘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尊称你一声老关,你叫我名字就行,千万不要叫什么小苏,我听得浑身难受。”

    关海不以为然得摇摇头,“苏子就苏子吧,这名字倒也有几分雅致。”

    “对了,老关,”我客气说道,“我新来乍到,还不大懂咱们吏部。怎么样?刚过了年,春试又没到,差事不多吧?”明白吧?意思就是没事别来烦我。

    关海鱼泡眼袋抖抖,“不多?”

    听他在那几排档案架间希簌半晌,再回来,我面前原本干净空旷的桌案上已是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文卷。

    “这是年前各州呈上的入品官员升迁情况报告,还没签署归档…这是去年北方五州的官吏政绩考核,还没批示…这是…”

    “等一下,等一下!”听他一卷卷得说个没完,我忙制止他,挤个笑脸道,“怎么都没做完?老关,你可别蒙我这个新来的侍郎哦。政绩考核是考功司管吧,考功司郎中干什么去了?升迁报告,好像是文选司的事吧?怎么都积到咱们侍郎这儿来了?”

    关海仰头大笑,渐渐得大笑变成了苦笑干笑,“你说得没错,各司是有各司的职责,可这些个卷宗的最后裁决签署验查可都是侍郎、尚书的差事。袁大人是宰相,还有另一摊事要忙。你说吧,就我一个老人家,被这么繁重的差事围着,能不上朝打盹犯瞌睡么?”说着,这老头居然两眼一红,扑扇着眼皮就要掉泪了。

    再也厚不起脸皮c科打诨,我咬牙说道,“现在不还多了我苏子么?说吧,哪些是本姑娘能做的?”

    午饭时分,隔壁的隔壁院的文霖跑了过来。

    “唉!都怪我,昨儿宴上忘了给你提个醒——关海这老头滑腻非常,除非袁宰相亲来,否则,遇到差事,他是能躲就躲能拖就拖。”津津有味得吃着从天下楼订来的外卖,文霖悠悠得看我一眼,“苏子,这回算你倒霉。”

    看了又一卷官吏升迁报告签好入档,我揉着右手中指指节,苦笑道,“本姑娘现在也知道了,你这个马后p也太后了吧?…”看看文霜的悠哉样子,“咦喂!我怎么看,你都好像是在幸灾乐祸啊?不会是因为昨儿我和你逗着玩,你这家伙就特来报仇看我笑话吧?”

    文霖瞪了我一眼,撸起左臂袖子道,“看看,都紫了!逗着玩,你的力气也太大了吧?哼哼,什么幸灾乐祸,是你自己罪有应得才对!”

    趁文霜不留神,我抢了她便当里的两只炖鸭翅各咬一口,“做了半天差,这鸭翅吃起来格外的香啊!”

    “啊!你这家伙,那是我特意留给…”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文霜连忙打住。

    “留给谁的?”我继续啃吃着,为了逗她,故意咂吧几下嘴,“还不是进了本姑娘的肚子?”

    “唉…”文霜叹了口气,含糊嘀咕着,“进你肚子也不错…没有扔掉就好…”

    又是那个80分蔡宁么,那家伙有什么好的?

    我摇摇头,正为这个好朋友感到不值,忽然想起前阵子还是断案时梁宜光提过的一个去处。

    拍拍文霖肩头,顺带抹了抹手上的油腻,算是报了之前她对关海明知不报的仇,“喂,本姑娘听说了个好地方,得了空,咱们一起去瞧瞧如何?我请客算是回了你今日的鸭翅钱,不过,去之前我得先问问你,你不会为了某人,想一直保持自己的身心纯洁吧…”

    几日后,一个月朗星稀、风和气清的傍晚。平康坊,惜奴娇小倌店。

    “两位么?”一个俊俏却不失阳刚气的男老鸨微笑着迎了上来。

    紧张好奇,还有因为对家中四个相公扯谎熬夜加班的心虚和刺激,我点点头,尽量自然得充熟客微笑道,“茶水到屋里了再上。听说你们这家新开的,小倌们不错,介绍一下如何?先说好了,不美的不要,不干净的不要,太娘娘腔的不要。”

    那老鸨笑着对我和身旁死扯着我袖子不放的文霖各飞了一个挑逗眼神,“想来两位也熟悉咱们的规矩。瞧二位娇客都是富贵逼人,那些个俗粉奴自是不会介绍出来。这样,奴就直接给二位透个底,清倌咱们有五位,个个都是俊美体柔的孩子,只是听曲聊天一个时辰一两银(约300rb);若是留宿不碰身,是三十两;若是破童身,须得五百两现银…”

    “咦喂,这么贵?”我暗自算着。那也就是说要是文霜真的那啥人家孩子了,就得花本姑娘半年多的薪水,这还是本姑娘兼任两职才能领到的钱。可、可为什么啊?这里的处男又不是就多了那层东西,不过点了颗守g砂,就要贵几百两银子…

    嗯,等等!前一段日子,为了想出如何掩饰吕青清白的方法,本姑娘不是调配成功了一种以假乱真的染料么,若是卖到这些青楼妓院里,那本姑娘还不是得赚个衣钵满盆?!…

    仿佛眼前堆满了白花花的银子,我不觉走了神。

    却听旁边的文霖清咳两声,扯着我到一处角落,低声窘道,“苏子,不要了吧?这个…也太贵了。”

    拍拍她肩膀,我笑道,“你怕什么,本姑娘有可以替代守g砂的东西嘛,保你结婚时也不会被对方发现。再说了,你也承认,以前去过很多次温柔乡,虽然没有动手动脚,可你也说了绝不是为了某人非要保持自己…咦喂,你不是有惧夫症吧?”

    文霖的脸刷得一下,全红了,“胡、胡说!本皇女可没有什么…这症那症的,走就走!谁怕谁!”

    那男老鸨甚是眼毒,瞧得出我们有钱。生怕损笔大生意,见我们回来,他连忙赔笑说道,“哎,瞧奴把两位吓的。其实清倌虽有清倌的味儿,咱们惜奴娇的红倌前五,倒有三名是破了身的,比起清倌,更懂得如何服侍如何心疼人不是。这样吧,两位也是爽朗之人,奴就把无客的孩儿们都唤出到后面厅内,两位自己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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