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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官生活 (穿越种田文,温馨) 第27部分阅

    大明小官生活 (穿越种田文,温馨) 作者:肉书屋

    活艰难了些,但是家人之间那种浓浓的情意,却让胜男很是羡慕。刚才被大姐一闹腾,胜男真想找个人嫁了算了,这样,她也很快就有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孩子,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就算是有产业有银子,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中午。魏良兴高采烈的乘着马车来到南山,杨知县终于答应了他的请求,他真想赶紧告诉胜男,然后向她求婚。

    以前两个人经常呆在一起,他也没有觉得怎样。后来自己被魏老爷骗回家,又变相的软禁在家里,那段时间,他格外的想念胜男。当时他还不明了,以为他们都是同乡,两个人也是感情要好的朋友,一时分离才会想念。

    后来,当魏老爷数次逼问自己婚事的时候,他脑子里唯一想结婚的人选,竟然就是胜男。或许,他们有着相同的教育和道德观,或许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相处很开心,更或许,胜男在自己最茫然的时候帮了他,总之,不管怎么样,他对胜男的感情慢慢的发生了变化,从最初的哥们儿、同乡,发展到愿意牵手走完人生的伴侣。

    可惜,他虽然明白自己的心事,但是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再加上胜男身上背负着家族的重担,根本不可能像个正常明朝女子一般嫁人。而魏老爷也不会答应,比起世代缁衣的李家,老爷子更想和富足的董家结亲。

    面对这些问题,魏良的原计划是,先考取功名,等有了一定的身份和能力后,再谈论和胜男的婚事。

    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想到事情居然有了转机。有了杨知县的保媒,估计事情会顺利很多。

    想到这里,魏良的心情更好,他乐滋滋的下了马车,准备去找胜男。

    路过临时集市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几个小贩儿的闲聊:

    “哎,你听说了吗,李捕头要招亲啦,嫁妆就有几十顷呢?”

    “切,什么呀,事情才不是这样咧。是李捕头的大姐,向王家庙的王老四说亲,想把妹妹嫁给他。结果没想到呀,他那么穷的人,却不肯娶李捕头,说是嫁妆再多,也不娶无德的母大虫!”

    “王老四?他家穷得只剩下个老娘了,上次还去十六里河当上门女婿呢,结果因为不会说话得罪了林家的管家,被赶了出来。这次怎么还得瑟起来啦?!”

    “没办法呀,上门女婿也比娶个舞刀弄枪的母大虫强呀。嗳,你们知道不,那李捕头的身手可好啦,一把大刀舞起来,三五个人也不是对手咧。谁要是有这么一个婆娘,家里也甭想安生!”

    “可不……”

    魏良凑在一边听了良久,越听他眉头皱得越紧,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呀,再让这些人非议下去,胜男的名声全毁了。

    可堵谣言,不像堵河堤呀,一定要用对方法,他摸着下巴边听着周围的八卦,边想着对策。

    次日,胜男无奈的和爹娘一起坐在马车上,陪着他们去王家庙。

    “娘,我不是说了吗,现在最重要的是当差,而不是嫁人。他们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呗,您就别和一帮粗人计较了呀!”

    “不行,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名声,我不能让那个混蛋满嘴胡吣!”

    苏氏昨天听了大女儿的话,气得鼻子都歪了。虽然大姐儿这次做事有些鲁莽,但那些混蛋也不能乱造谣呀。再让他们随便说下去,胜姐儿还要不要嫁人?!

    李正义倒没有怎么生气,他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官道两侧的庄稼,心里却盘算着其他的事。

    一家三口没多久便来到南山,李正义扶着老婆下了马车,付了车钱,步行走到集市。

    集市上,七八个小贩儿和附近的村民正喷着吐沫,大肆说着不知倒了n次口的流言:

    “哎呀,这个李胜男呀,捧着嫁妆求着王家的穷棒子娶她,结果人家也不乐意,宁肯去当上门女婿,也绝不——”

    “什么呀?我怎么听说是李胜男拿刀逼着人家娶她咧,结果王老四宁死都不干呀!”

    “你们胡说!”

    苏氏气得不顾身份,挤开人群便冲了进去……

    正文 第三十二章 魏师爷求婚

    “你们胡说!”

    苏氏在外围听了这几句话。人已是气得够呛,顾不上身份,用力挤开人群冲了进去,她指着几个说得唾沫横飞的小贩,厉声训道:

    “你们说什么呀?阿,哪个亲耳听到了,还是哪个亲眼看见了?”

    “……”

    几个人见正主儿来了,知道刚才的话被人家听了去,个个讪讪的低头不语。

    “哼,要不是我家五姐儿开垦南山,你们能有这么好的地方挣钱?”苏氏拎着帕子的手,不断的捶着胸脯,她恨恨的说:“就因为那个混混的几句屁话,你们就这么糟践我家五姐儿?!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呀,阿?还有,什么五姐儿拿刀逼着那个穷光蛋娶亲,就那种什么本事都没有的男人,抬着八抬大轿去求,我们李家都不会答应。还用得着刀逼?”

    “嘿嘿,李大奶,您别生气。他们就是一些吃饱撑得没事干的闲人,他们说的话还能信?”

    被苏氏一通呵斥,几个人畏惧李家的权势,都灰溜溜的躲到一边。而附近村庄的总甲,也在看热闹的人群中,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

    “没事干?”胜男凉凉的说道,“好呀,我南山还有大批的活计呢,你们谁要是闲得没事干大可去干活儿,既挣了工钱,还能锻炼身体。比学长舌妇人,四处说人闲话可要强多了。”

    “呵呵,李捕头说笑了,”几个小贩想起自己是怎么来到南山的,脸上也很是羞愧,连忙傻笑着退回摊位,“哎呦,我还要回城去进趟货,那个什么,王老哥你帮我看着点哈!”

    各个纷纷找着各种可笑的借口,争取迅速在李胜男眼前消失。

    “哼!算你们识相!”苏氏见众人都散了,这才喘着粗气说道:“走,胜姐儿,咱们去王家庙!”

    “哎呦,娘,咱们就别去了,”苏氏把大姐儿当贴心小棉袄。偏听偏信,可胜男却知道招姐儿的想法:她激着苏氏找来算账,正是准备把事情闹大。等流言漫天飞,胜男的名声才算是真的毁了,到时候迫于舆论的压力只能嫁给那个龌龊的极品男。

    “怎么不去?你看看他们都传成什么样儿啦,再任那个混蛋继续掰扯下去,以后你还咋嫁人呀?”

    苏氏拉着胜男的手,小声的劝道。

    “那就不嫁呗!”

    胜男低声叨咕了一句。

    “你说啥?”

    苏氏一双杏眼瞪得溜圆,她讶异的看着胜男:“胜姐儿,娘知道,让你个女儿家去当捕头,是亏待了你。但是老爷子和爹娘心里都有数,所以,早早的就帮你置办下了嫁妆,咱们可不能想那个不着调的事哈!”

    “嘿嘿,我知道,”胜男知道自己的话吓到老娘了,连忙陪着笑脸搀苏氏进了工棚,“娘,就是因为我想嫁人,咱们才不能去找那个混蛋呀!”

    “为啥。难道就任由他胡说八道,糟蹋你的名声?”

    苏氏被动的跟着女儿坐在椅子上,她疑惑的问道。

    “娘,流言止于智者。可咱们这乡里坊间,个个都是长舌的闲人,他们哪管什么真与假呀,还不是听了点风声就乱说。更何况,女儿是梅水第一任女捕头,本来就惹人眼,再要是传出成亲的闲话,那他们更会添油加醋的肆意传说。而王老四正是看中这一点,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说些惹咱们生气的话,只要咱们找上门,不管说得是啥,都是给那起子闲人留了谈资。嘴长在人家身上,还不是随便人家怎么说呀!”

    苏氏闻言,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她昨夜被大姐儿说得心焦,如今冷静下来仔细琢磨琢磨,自己也活了大半辈子,流言是怎么产生的,她哪能不知道呀。就连自己,也曾经说过别人的闲话,基本上都是以讹传讹。

    可就这么放过那个混蛋,苏氏又不甘,她纠结的转过头,问李正义:“大爷,您看咱们怎么办呀?要不,让王姑爷找人打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王姑爷?切,分明就是他们两口子的诡计!胜男心里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道。

    “要我说呀,咱们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去找他算账,”李正义走到近旁,他随意的说道:“和这种小货色生气,那是降低了咱的身份。”

    “那,那也不能任他这么胡说吧。”

    苏氏的态度,明显的柔和了许多,仍有些不忿的抱怨。

    “呵呵,我的大奶,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帮小五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婆家!”

    李正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捻着胡子笑眯眯的说道。

    “对呀,只要给小五找个好婆家,家世条件比王老四强上一百倍,别人也就不会相信他的鬼话,”苏氏一听,也连连点头,但转念又一想:“不行,大爷,现在被找个混蛋一搅合,小五的名声——哎呀。大姐儿这次真是好心办坏事,她一向挺谨慎的呀,这次怎么如此莽撞?”

    好心?我呸,她要是有好心,馒头都能减肥。胜男依然很不以为然,如果说上次的事情,是李招姐儿怀疑爹娘偏心,千方百计的占自己便宜,说破天也是人民内部矛盾,算是姐妹间的摩擦。

    可这次就不同了,摆明就是招姐儿不怀好意。想借胜男的亲事算计她一把。与钱财不同,亲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相当于第二次生命,古代又不是前世,这里还没有离婚一说,如果男人不成器,那可真是一辈子的痛苦。而招姐儿不顾胜男的幸福,连亲事都要算计的话,那她早就没有把胜男当妹妹、当亲人了。

    哼,既然对方不把自己当亲人,那胜男也就不必客气。以后,她也会好好回敬这位大姐的。

    “不怕,我心里有数。”

    李正义悠哉的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怎么,大爷,您给胜男找好婆家了?”

    苏氏探着身子,期待的问。

    “呵呵,差不多。”

    李正义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故作深沉的微微一笑。

    婆家?胜男站在一边,竖着耳朵听爹娘的谈话。看老爹的意思,他已经帮自己看好了对象,是谁?不会是两班里的捕快吧?!虽然她也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可、可她骨子里还是很排斥那些崇尚三妻四妾的大明男子。明朝的男人?或许同是穿越人的魏良,和自己一样信奉一夫一妻?!

    胜男想到这位老乡,她脸上不自禁的红了起来。其实,魏老大人也蛮好的呀。有头脑,讲感情,关键他们来自同一个时空,接受的都是同样的教育和现代道德观。真要是嫁人的话,魏良倒也是个最佳选择。

    “小五,你傻笑什么呢?”

    苏氏见老公一脸高深的样子,很是不快,眼睛便开始四处踅摸起来,当她看到女儿时,却发现原本应该生气的小五,正眯缝着双眼,一脸陶醉的呵呵傻笑。

    “呃?”胜男被老娘叫回神儿。连忙摸摸发烧的双颊,不自在的遮掩:“没啥,没啥。爹,娘,既然咱们来到南山了,要不您二老跟小五去工地看看?!”

    “行呀,我也想好好看看我女儿自己置下的产业。”

    李正义喝完茶水,把茶杯放好,然后颇有兴致的走出工棚。

    “我就算了,南山这么大,我腿脚又不利索,还是在这里等着大爷吧。”

    苏氏裹了小脚,平时走几步路还成,要是满山野的闲逛,那就有点难度。

    “好,我马上叫人陪爹去转转!”

    胜男探出头,刚要大声喊人,却眼尖的发现官道上跑来一匹快马。

    “咦?好像是赵二牛,他不是来找咱们的吧。爹?!”

    李正义也发现了来人,抬脚几步走到路边。

    而路边的小贩也连忙散开,刚才他们还三五个凑在一起说着某人的八卦,如今发现某人的老爹出来了,连忙作鸟兽散。

    李正义双眼扫过几个人,不用听他也知道,这些闲人在说什么。唉,老婆就是单纯呀。古人都说,防人之口甚于防川,谣言岂是权势和武力可以压制的?!

    这时,快马已经到了近旁,赵二牛一身捕快装,见到路边的老捕头,连忙拉住缰绳,翻身下马:

    “小的见过老捕头。”

    “哦,二牛呀,有事?”

    李正义心里明白,却装着不知道的问。

    “回老捕头,小的奉魏师爷之命,特来请老捕头回城!”

    赵二牛抱着拳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魏师爷找我,有事吗?”

    “呵呵,喜事呀,”赵二牛见众人的耳朵跟兔子一样,竖得直直的,便大声喊道:“魏师爷请了官媒去您府上求亲,却发现老捕头不在,便让小的出城恭迎老捕头一家回府。”

    “求亲?你说谁求亲?是向我家小五求亲吗?”

    苏氏在工棚里听到这话,连忙探出身子问道。

    “回李大奶,是魏师爷向李胜男捕头求亲,而且杨知县做保,魏师爷已经带着官媒和大雁,去府上等着您二老回府啦!”

    “魏师爷?大爷,你听见了没有,县衙的刑名师爷魏良向咱们求亲啦!”

    苏氏激动的掂着小脚从工棚里出来,拉着老公的手,不停的确认道。

    “恩,听到了,”李正义轻轻拍了拍老婆的手,安抚着苏氏的情绪,随即转头对赵二牛说:“行,我知道了,二牛辛苦你啦。呵呵,俺们马上回去,还请你先行一步,替我向魏师爷告个罪哈!”

    “嗳,好嘞!”

    赵二牛答应一声,调转马头,飞身上马,返回县城。

    “走吧,大奶!”

    李正义得意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然后去茶摊截马车。

    他们夫妻刚刚转身,后面几个人开始嘀咕:

    “听到了没有,什么李捕头没有人要呀,这不,人家魏师爷来求亲了!”

    “魏师爷?难道是玫瑰镇魏家的三少爷?”

    “可不,听说人家三少能耐着呢,不靠父兄,硬是一个人在梅水县衙当上了刑名师爷。”

    正文 第三十三章 郑重的承诺

    在众人羡慕的注目下。李正义和苏氏急匆匆的搭乘马车回县城。胜男此刻还迷糊着,她脑子里一直闪烁着:求亲?魏老大向自己求亲了?!

    而混在人群中的王管家则满头大汗的挤出集市,飞快的跑回家向主母汇报。

    “呵呵,难怪魏师爷整天来南山帮忙呢,原来是看上李捕头啦?”

    “可不,我就说他们两个不正常嘛,孤男寡女的,天天腻歪在一起,肯定有问题!”

    “啧啧啧,魏家和李家可都是玫瑰镇的大家呀,他们两家结亲,玫瑰镇估计都要换姓啦!”

    李氏夫妇的马车渐渐消失在官道上,围观的村民和小贩儿们,又有了新的话题,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悄悄的说着话。

    招姐儿听了管家的话,脸色顿时变了。魏良?县衙的师爷?他怎么会看上小五呢?上回去县城的时候,她遇到过三妹夫,还听那个酸秀才说,杨知县相中魏良,想把自家表妹嫁给他。怎么突然变成自己小妹了呢?!

    “你没听错?是魏良,魏师爷?”

    招姐儿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外走了两步,不确定的问道。

    “没错,少奶奶,小的听得真真的,的确是魏家的三少爷,县城的刑名师爷去您娘家求亲啦。”王管家有点儿胖,刚才又是挤来挤去的,身上出了一层热汗,他笑眯眯的用袖子擦着汗:“嘿嘿,少奶奶,这下子李家在县城的根基更深啦,一个师爷再加上总捕头,您在梅水谁还敢招惹呀……”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招姐儿听了这个消息后,说不上来的烦乱,她哪有心思听管家的马屁话,连忙挥手让他下去。

    “嗳,好!”

    王管家站在门外,见自己马屁拍在了马腿上,有些悻悻的躬了下身,转身走出正屋,人刚走到院子里,又隐隐的听到大奶的招呼。

    招姐儿打发管家下去后。自己在屋子里转了转,她想起那天小五在自己耳边说的话,猛然发觉,这次算是彻底得罪小妹了,估计以后很难再从小五那里得到什么好处。

    小五有了魏师爷这个靠山,她一个小地主的老婆,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唉,看来,她要好好想想,研究一下怎么维护和娘家的关系。招姐儿皱着眉头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大声喊着:

    “王管家,王管家!”

    院子里,正准备出门的王管家连忙答应一声,颠颠儿的跑到门外的廊下,垂手站好。

    “王管家,你去账房支八两银子,然后再让佃户们摘一筐朱柰(苹果),把银子和朱柰送给我姑妈,再让铺子的李管事好好跟姑妈陪个礼,明白了吗?”

    招姐儿想起自己尚欠着小姑货款。之前还没有和小五撕破脸,几两银子拖拖也就算了,可现在她得罪了妹妹,没办法,只好先按规矩办事,等日后关系缓和后再做打算。

    “明白,明白!”

    王管家心里疑惑,他们家这位大奶是有名的母貔貅,向来都是只进不出,怎么这会儿突然大方起来?!

    “唉,我真是搞不懂,一个整天舞刀弄棒的野丫头,连脚也没有缠,长得又平常,堂堂魏三少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招姐儿见王管家领命离开后,还是不肯相信的坐在椅子上发呆。

    其实,郁闷和疑惑的人,不止招姐儿一个人。比起李家大姐,魏老爷子听到消息后,更是险些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差点就晕过去。

    李家?李家是什么人家呀?那是下九流的皂吏,是贱业。而他们魏家又是何等人家,不说祖上的高官,就是他魏某人也是堂堂的举人老爷呀,怎么能和捕头出身的李家结亲?

    比起徒有虚名,却无实财的李家,魏老爷宁肯和董家结亲,怎么说人家董家也愿意送给他数顷地呢。

    当然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李家和自己门不当户不对。只要他不同意,小三儿也敢忤逆。最让老爷子气厥的是,这桩不相配的亲事,他无法拒绝。

    小三儿说了,这是杨知县亲自保媒的亲事,只要魏家想好好在玫瑰镇呆着,他就不能拂了杨知县的面子。

    按理说,魏家是在玫瑰镇,并不受杨知县的辖制。可自古以来,玫瑰镇的辖区小,百姓少,府衙对玫瑰镇也不是很看重,要不是这里盛产玫瑰,估计都不会让玫瑰镇独立成县城。而临近的梅水,不但辖区比玫瑰镇大,而且位于通往济南府的官道要地,是历城县的重镇。即使同样都是七品的知县,梅水镇的知县却能管制玫瑰镇的知县。

    再加上,最近玫瑰镇的县城屡有暴民作乱,县城内的治安也一片混乱,听说连府衙都知道了,正打算处置玫瑰镇知县呢。

    一旦玫瑰镇的知县免职,那玫瑰镇将面临两种情况:一是。朝廷重新派遣知县,但新知县还是受杨知县管制;二是,朝廷干脆不派新官,直接让杨知县协管。

    不管是哪种情况,杨知县都是不能得罪的。魏家能在玫瑰镇繁盛近百年,除了子孙们的上进外,更是因为家主的识时务。

    所以,这件亲事,哪怕魏老爷子一百个看不上,他也无法拒绝。想明白了事情的厉害关系,缓过劲儿来的魏老爷。很无奈的请了官媒,带着求亲雁礼,亲自领着魏良去李家求亲。

    李正义两口子,快速的赶回家,很是抱歉的和魏老爷子、魏良告过罪后,这才开始谈论起两个孩子的亲事。

    由于亲事有杨知县的参与,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采纳,问名,纳吉,纳征,一步一步的按习俗来进行。当进行到纳征的时候,魏老爷子终于开口了。

    亲事他不能反对,但成亲的日期还是能做主滴。魏老爷很聪明,他把当初魏良推辞婚事的说辞抬了出来,说什么好男儿当“先立业,后成家”,又提出先下了婚书,等魏良高中举人后,两家再举行婚礼,以求双喜临门。

    其实,李正义也知道魏老爷子瞧不上李家,对于这门婚事不会轻易答应的,不用说别的,单看他们送来的聘礼就知道。不过,在推迟婚期这一点上,他倒是很赞同。原因很简单呀,女儿姓李的时候,他能安排女儿当捕头;等她嫁了人,成了魏家的媳妇,就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

    虽然胜男和魏良都纷纷表示,他们成亲后,胜男会继续在衙门当差。但李正义还是不放心,毕竟整个社会的环境放在这里,魏家的规矩放在这里,他也不能做得太明显。

    于是,磕磕碰碰的两家当家人。在这件事上难得的达成了统一,由杨知县签好婚书后,魏良和胜男先定了亲,等何时魏良高中,再择日完婚。

    “哎,魏老大,问个事儿呗。”

    点完卯,胜男和魏良一起出了县衙,南山的工程马上要结束了,难民们也开始陆续返乡,他们要经常盯着。

    “啥事?”

    魏良见胜男终于恢复原来的样子,心里很高兴,连忙问道。

    “呵呵,那啥,你家老爷子回去的时候,有没有把那两个丫鬟带走呀?”

    刚刚知道魏良求亲的时候,胜男心情很复杂,她不知该如何面对魏良:当他是哥们儿?还是当他是未婚夫?两个人虽然很谈得来,但从来没有涉及男女情爱,咋一定亲,她有些无措。

    适应了好久,再加上两家有意识的推迟婚礼,胜男终于调整了心态——本来她就把魏良当成理想的对象之一,如今两个人正是定了亲,她打算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探探他的心思。

    如果他和自己想法一致,那胜男会努力和魏良培养感情,争取在成亲前,两个人能像正常的恋人一样。如果他和自己的想法相反,那胜男只好祈祷这位小秀才,一辈子科举不中,即使侥幸中了结婚后,也只是把他看做一个搭伙儿的同伴,而不会付出任何一丝的感情。

    “丫鬟?”魏良一愣,他瞄了一眼胜男红扑扑的小脸儿,了然的笑着说:“走了,我决定向老爷子摊牌的时候,就顺便带了回去。”

    “哦,那,那,”胜男之前把事情想得有模有样,结果当她面对魏良的时候,却发现,有些话她想得到,却说不出。

    “那什么呀?”魏良感觉到胜男的不安,他提示道:“胜男,咱们现在已经是未婚夫妻了,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告诉我,没关系的!”

    “好吧,”胜男咬咬嘴唇,她认真的看向魏良:“咱们都是来自一个地方,有些话我就直说了哈。我,那个我信奉一夫一妻,如果哪天你想找小三儿,那咱们就一拍两散!”

    “小三儿?”魏良听到这个称谓,收住脸上的笑意,他停下来,同样认真的看着胜男:“胜男,你放心,我不是一个滥情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只有彼此,别的男人或者女人,他们无法了解咱们的想法和观念,所以,我和你才是最佳的伴侣。五百年一回眸,咱们能在数百年前的大明相遇,相识,那是怎样的猿粪呀。”

    说着,他的手握住她的,然后郑重的说:“相怜相念倍相亲,一生一代一双人。”

    正文 第三十三章 神奇的日记

    “切,难道你就不想种马后宫?!”

    胜男轻轻挣开他的手。不想承认自己刚刚被感动了,她低着头小小声的嘟囔。

    “胜男,咱们可不是万能的穿越人,”魏良见胜男小元宝一样的耳朵,羞得红通通的,便呵呵笑道:“你我都是小人物,不求大富大贵,小富即安!”

    “可你家老爷子看不上我,要是逼着你纳妾怎么办?”

    魏良的话,虽然很甜蜜,但现实中存在太多的问题,在没有法律的保证和道德的约束下,胜男还是很担忧。

    “呵呵,放心吧,”魏良把目光转向远处,颇有信心的说道:“我中了举,咱们才能成亲。到那时,咱们就有了谈判的资本,我不会让老爷子控制一辈子的。”

    “好吧,最快明年秋闱,怎么说还有半年的时间。”胜男点点头,她和魏良继续朝牛马市走去,“再说了,万一你要是考不中,还要再等三年,或许,你家老爷子等不到那天呢。”

    “乌鸦嘴!”魏良见胜男眉间的阴郁消褪了,便大方的送给她一个白眼,“难道你就不想早点嫁给我,然后生个宝宝,一起快乐的生活?”

    “切,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就先想到宝宝了,”胜男被他说的再次羞红了脸,连忙推开他,跑到集市上雇马车。

    上了马车,两个人出了城。

    “嗳,魏老大,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嗳!”

    胜男看到官道附近的建筑,想起他们的工地,便有些犹豫的说:“咱们如果要成亲的话,那房子?!”

    “房子?”魏良楞了下,马上想到胜男操心的事:“是哦,南山的房子咱们是各自建各自的。等成亲以后,就不太方便了哈。要不,趁着现在有人手,咱们重新规划一下?”

    “哎呀。不是,”胜男摇摇头,现在离成亲还远着呢,谁要和他一起住呀,“刚刚在县衙,玫瑰镇暴民抢粮的折子,你看到没有?”

    “看了呀,不就是一伙来自黄河北的难民,和玫瑰镇当地的地痞混在一起,假借难民的名义,抢砸玫瑰镇的富户和粮店吗,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魏家见胜男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很是不解的问道。

    “那个,你不是说,”胜男凑在魏良的耳边,悄悄的说:“咱们会遇到那场农民起义吗,如果那天真的来了,就南山的房子,根本挡不住来犯的强人呀。”

    魏良听了胜男的话,眉头轻皱,“恩。南山的位置虽然险要,但没有什么机关。即使我们提前囤积了粮食和物资,也可能被暴民抢劫。要不,还是按我最初的想法,咱们这十几年先努力挣钱,争取出海开辟新大陆?”

    胜男摇摇头,“恐怕很难。你别忘了,未来二三十年正是倭寇猖獗的时候,沿海也不安全。别刚出了海,就被倭寇和海盗劫了去。”

    魏良沉默了片刻,胜男说得没错,他的想法的确不太高明。长长的叹口气,他摊开手无奈的说道:“唉,早知道有这天,就好好学学五行八卦、机关暗道。或者,干脆咱们直接挖个地道吧,学习地道战的前辈?!”

    胜男连白眼都不想给他了,直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托着下巴皱眉思考着。玫瑰镇上报的折子上写的很简练,但她从来贺喜的小姑妈嘴里听说了,那些富户们的真实遭遇——并不是单纯损失了些粮食财物,妇孺老弱、留守的家人,被打死打伤甚至侮辱的,大有人在。

    现在可是弘治盛世呀,胜男无法想象盛世都如此,真要是到了乱世,爆发了农民战争,那又是何等的惨境。

    唉,起初她还想在南山建一个堡垒。可那些被抢砸的富户,哪家没有暗室、没有地道,等灾难真正降临的时候,还不一样不顶事?!

    “要是,要是像那个鬼林的房子就好了,”胜男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在十六里河误入的那个竹屋。

    “鬼林?什么鬼林?”

    静谧的车厢里,魏良听到胜男的低语,连忙追问道。

    “哦,就是上次我被李大头骗进鬼林,”胜男抬起头,把在鬼林里看到的情景详细的对魏良说了一遍:“那个房子设计的非常巧妙。首先,它的入口是个机关,如果不是我偶然间发现,根本就进不去。然后,它里面还有一个通往外面的通道,也设计得很隐秘,就像前世的电梯一样,从卧室直达官道。”

    胜男两只手不停的比划着,把当时的在竹屋的遭遇演示了一遍。

    “喔,有这事?”

    魏良也很好奇,这些暗道、机关,大多都是电视和小说里出现的片段。现实生活中根本就没有。前世也有人探讨过。古代是否有巧妙的机关。答案是肯定的,证据便是古代皇陵里的那些设置。但往往出于保密的目的,参与设计和建造的工匠,大多在工程完工后,就被当权者灭口,所以,这些机关什么的,并没有流传开来。

    “对了,我还在竹屋里发现了一本奇怪的书,”胜男连连点头,表示确有此事。她接着想起顺手从卧室里带出来的那本书,举着食指和拇指比划着:“大约有这么厚吧,里面用一种我不认识的文字记录了很多东西,还有简单的插图和阿拉伯数字,不过我不是学理工的,看不懂那些插图和公式。”

    “书?”魏良心里一动,他好奇的问道:“你放家里了?”

    “对呀,这么厚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随时带着呀,”胜男撒了个小谎,其实这本书就在她身上,只不过是在紫葫芦里。

    “恩,等哪天回家我拿出来给你瞧瞧,没准儿你能看懂呢。”

    “好!”

    魏良也点点头,他有种预感,那本书里一定有竹屋的秘密。

    来到南山,魏良和胜男在众人热切的议论中,前后下了马车。

    他们先来到工棚,听周福和几个工匠,分头汇报了各自负责的工程。正当胜男和魏良亲去察看的时候,杨知县突然带着大队捕快来到南山。

    “咦?他怎么来啦?”

    胜男不解的看向官道,杨知县穿着一身簇新的鸂鶒补服,在众多衙役的保护下,来到田地边。

    “不知道,今天一早见到他的时候,他也什么都没有说!”

    魏良也纳闷呢,他连忙拍拍身上的浮土,然后和胜男一起过去迎接。

    “恩恩,好呀,”杨知县依然满脸温文的笑,他摆手让魏良和胜男免礼,然后放眼远望,指着前方的一处临时木器作坊问道:“这里就是安置难民的手工作坊?!”

    “回大人,是的,”胜男虽然不解杨知县的来意,仍是恭敬的抱拳回答。

    “很好,”杨知县微微颔首。然后撩起官服率先走了过去,边走他边低声对魏良说:“刚刚收到府衙的公文,黄河北岸的决口已经堵上了,刘大人正带着军民加筑提防,朝廷也下了明令,让离家的难民尽快返乡。”

    “卑职明白了,”魏良闻言,忙答应一声,表示知道该怎么做了。

    杨知县满意的微微一笑,然后端着父母官的架子来到工地。

    魏良跟在后面,等众人赶上来之后,便让周福召集所有的难民过来,听知县大人的训示。

    所有的难民聚集起来后,杨知县清了清嗓门,便开始白话起来。

    内容很明确,第一,他是本地的知县,收留难民的魏良和李胜男分别是他手下的官吏;第二,黄河水患已经得到抑制,朝廷希望难民们尽快返乡,重建家园;第三,他身为一县父母,很是同情这些被迫离家的难民,所以,每位返乡的难民,梅水的县衙发放路费。

    一通半文半白的话说完,难民们先是楞了下,他们还没有完全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一旁的魏良和胜男见状,连忙大声解释,并且鼓动难民们纷纷向杨知县叩谢。

    数百名难民及妇孺,听到他们的恩人这么说,连忙照做,呼啦黑压压的一大片人跪倒在地,七嘴八舌的高喊“谢谢杨知县大恩”“多谢青天大老爷”之类的话。

    杨知县见状,也高兴不已,站在跪倒的人群面前,他越来越相信,这些难民就是自己救下来的。于是,他又开始激|情洋溢的子曰诗云起来,无非就是帮自己表功。

    魏良也只好再次带头叩谢,极力配合这场谢恩大戏。

    有了朝廷的明令,难民们也开始纷纷返乡。胜男和魏良按照约定,逐一给难民们发放工钱和路费。

    虽然杨知县很不要脸的演了一出戏,但这戏是给暗访的锦衣卫和府衙的官差看得,只有难民们和南山的人们心里才明白事实的真相。哼!父母官?他们一开始求的便是这些父母官,可换来的是什么?关闭城门,不准难民进城。

    要不是南山的东家,他们这些逃难的人早就饿死、病死在梅水的城门外。

    如今要返乡了,难民们双手捧着沉甸甸的钱袋,个个热泪盈眶,纷纷对着胜男和魏良叩头不止。

    “唉,这一难总算是过去了。”

    胜男不忍看大家叩头的样子,便拉着魏良躲进工棚里,她看着开始整理行李的人们,欣慰的舒口气。

    “恩,对呀,真是不容易,”魏良也感慨的点点头,昨天他还亲手帮杨知县写了份安置难民的报告,详细记录了梅水如何以工代赈,妥善收留难民,当然,这些功劳都是杨知县的,他和胜男出的工钱和粮食,也都归到了县衙公帐上。

    看似挺吃亏的,其实,他和胜男也不是一无所获。这不,经过难民们的开发,南山已经大变了模样,宛若一个繁茂的庄园。

    “对了,那本书我带来了,”胜男想起上次谈到的书,便从衣襟里掏出来递给魏良:“喏,你看看,你认识吗?”

    魏良接过书本,翻开封面看了看,“咦?这是,这是——”

    “怎么,你认识?”

    胜男期待的看着他。

    “呵呵,认识认识,”魏良匆匆的翻了翻后面,目光停留在几页插图上,他非常高兴的说道:“哎呀,太棒了,这简直就是一本奇书呀!”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注定在一起

    “奇书?这究竟是什么文字呀?”

    胜男见魏良欣喜若狂。好奇的问道。

    “藏文,”魏良拉胜男坐在椅子上,指着书页对她激动的说:“呵呵,这是一位穿越前辈的日记。里面详细记录了自己的生平、前世,还有他利用前世的知识做得发明、创造。”

    “藏文?前辈的日记?”

    胜男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拿过日记,快速的翻了几页,“那位前辈都写了些什么,有关于暗道机关的记录吗?”

    “有,”魏良见胜男满脸的问号,笑意不减的拿着她的手,把书翻回第一页,指着上面的一断文字说:“这是前辈的自述,他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西藏,不过不是藏族人,但精通藏文。因为担心这本日记被家人发现,泄漏了自己的秘密,他就用藏文记录。”

    胜男点点头,书上的字她依然不认识,但魏良的话说得很明白。

    比起李胜男和魏良,这位穿越前辈就命苦了些。他来到明朝的时候,恰是洪武末年。但这还不是最悲惨的,最悲惨的是他的新身份,不是平民百姓,也不是皇族贵戚,而是成为铁铉的次子。

    “铁铉?咦,这名字好耳熟呀!”

    胜男似乎在哪里听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切,真有你的,居然还敢号称地道的济南人,我问你,铁公祠是为谁而建的呀?”

    魏良很无语,轻声反问道。

    “呃,铁公祠?”胜男挠挠头,想了n久,“不是吧,是那个把朱元璋的灵牌放在城门楼上,还诱杀过朱棣的铁铉?!”

    魏良点头,“不错,这位前辈正是铁铉的次子。”

    胜男张着嘴楞了下,然后很是同情的说:“真命苦,我记得建文旧臣的家眷下场都非常惨,这位前辈好像也没有挥动小翅膀呀。”

    铁铉依然是被永乐大帝残虐而杀,他的父母被流放海南,长子戍河池,次子充奴后被待而死。

    魏良缓缓的摇头,他仔细的看着前辈的生平。“也不全是这样。事实上,在前辈的努力下,铁家除了铁铉,其他的亲属族人悉数转移到了关外,也就是沈阳。你那天偶然闯入的鬼林,正是这位前辈为了最后劝说、营救铁铉修建的。可惜,铁公耿直,他怎么可能听儿子的话,放弃自己的君主和信仰呀。”

    “我说呢,那个竹屋修建的如此隐蔽,可暗道的出口设计得有些不合理。按理说,如果想避世,它的通道应该修到荒山野岭,而不是直通官道,”胜男有些明白的点点头,她回想那天的路线,颇为感慨的说道:“咱们这条官道是济南府通往外省的必经之路,而他又把通道和房子建在这里,足见这位前辈为了救铁公,真是下了一番功夫呀。”

    “没错,人家足足准备了十多年。可惜最终还是功亏一篑,”魏良翻到竹屋的设计图,他指着几个分解图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竹屋的机关。”

    胜男伸着脖子看了看,依然无奈的摇头,文字她看不懂,这种专业的简图她更看不懂。

    “对了,待会儿你带我去那个竹屋看看吧,”魏良见胜男没有反应,便挪回书本,他越看这些图,心里越是好奇,看到最后,便想立刻亲眼瞧瞧成品。

    “好呀,如果可以的话,南山的房子也按竹屋的设计建造!”

    胜男答应一声,探出工棚,挥手招来一辆马车。

    “恩,应该没有问题,上面记录的非常详细,”魏良又重新看了一遍,信心十足的说道。

    “成,咱们赶紧去吧。”

    比起上次的误入,胜男和魏良这次方便了许多,他们按照书中的记载,从官道旁的大山石找到入口,然后来到竹屋里。

    “真是太巧妙了,这位前辈果然是位建筑专家呀,”魏良抱着书本。对照图片,挨个试验着竹屋里的机关。

    胜男上次是误打误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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