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有那么多首诗,可命运挑挑拣拣,偏偏那么恰好的选中了这一首,这几行。微张着唇,慢慢说了句,“No ohe past, no ohe future.(没有人生活在过去,也没有人生活在未来。)”
“and now it is the only form in which life is actually held.(现在是生命确实占有的唯一形态。)”
或许之前那是一个万分难得的巧合,那么接下来我听到的这个回答似乎无形中印证了什么。
我们慢慢看着对方,脸上的神情有那么一瞬的怔忪,却又慢慢的笑起来。
我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尽管里面装的只是淡然无味的白开水,“合意友来情不厌。”
两个杯子慢慢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要穿透这阴沉的雨幕,“知心人至话投机。”
我们似乎一直都在等待着什么,即便是感到茫然的时候,也是在等着一个可以不用自己来选择的契机,一个可以被现实或变化推着往前的齿轮,等那个之前的时刻到来的时候,有些人已经忘了这个当初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只剩下机械的生存,需要浪费时间的思考成为了生活里最次要的事情。
“可惜这只是水。”
“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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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树不开花。对于眼前这个人,这大概是最贴切的描述了,似乎在他全部的生涯里,感情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东西,而他目不斜视的往前走着,绝不会被路边的风景给绊住脚步,不知是是谁的幸运,又不知是谁的不幸。
“真可惜。”他难得的叹了口气,一点也不像那个经常笑着的行走在边缘的少年。
“南瓜炒肉是有点可惜。”这边的菜式是刚来的时候最奇怪的事情,总带着一丝丝甜味,大部分都是较为清淡的菜式,甚至还有些极为奇怪的搭配,不知是该可惜了哪一边。
他不置可否的笑了起来,抬起的眼底满是烂漫春色。脑海里蓦然回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个画面,校园里那棵晚樱开出了艳丽的色彩,他站在那跟前,抬起头不知是在看远处飘摇的云层,还是那照耀的重瓣花朵。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那时的乔子又站在栏杆边上,看初夏的阳光从遮挡的云层后一点点倾泻出来,落了他一满肩,少女的心思多么想成为此时的一阵清风,哪怕只是飘然的掠过他身边也好,若是能满足下小小的奢望,缓慢而细致的抚过那眉眼是再好不过了。
“看你这么喜欢我们专业的课,当年高考填志愿的时候就应该填这里,我在替老师可惜,损失了这么一个好学生。”他的头发远观就极其温柔,像是他这个人的性情一般,温和不厉,从没见过他生气的时候,嘴角总是衔着那股淡淡笑意,似乎总有无法完结的开心事堆积在他的心底。至于脸部的轮廓,这么近的看,似乎是变得越发深了些,不再是少年时期那般青涩,倒是已经有了成熟的迹象。
刚来他学校拜访的时候,他似乎是刚结束了什么活动。看到那个臂弯搭了件外套,穿着白色衬衫和西裤的人站在校门口,不由得有些讶异,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他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人了,而我也不再是那个孤高自傲的高中生了。
每个人都不喜欢遗憾,于是生活的后半段里,有无数种祭奠过往的方式,彻底的埋葬,偶尔的回顾,抛下一切的从头开始。可命运真会让每个人都如愿吗?
就像现在,我只得慢慢笑着,当做认可他说的话,才能避免揭开那层隐秘的面纱,怕把眼前的这个人给吓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有多远?你站在原地就好,那一百步还是一千步都由我来走。
记得当初我那惨不忍睹的化学成绩,永远分不清氧化反应和还原反应,更不知道为什么那两个物质之间就发生了反应,更别提那万能的元素周期表了。没想到现在还得提起精神来这边听化学课,就连有些人都觉出了异常,却只有他一人毫不怀疑我的居心,满心相信我说的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偏偏只他不知晓。
“袁岭。”
“怎么?”干净的脸就像一张纯白的纸,拿着毛笔的人迟迟不肯下笔,惟恐坏了这张纸。
我指了指自己的唇边角,他脸上现出了迷惑的神色,坐在座位上像被什么魔法给定住了,只得无奈的提醒他,“你嘴边有饭粒。”
“啊。”他恍然抬起手抹去,脸上浮现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张面孔上似乎放松了一种情绪,就那么一秒的时间,来不及分辨。
他什么时候才能看穿我的心思呢?
只得说服自己,来日方长,但愿命运能赐予我和他来日方长。
☆、南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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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还是初中政治学过的换位思考这个概念,那时还是对什么知识都相当敬畏的年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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