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并不值得他这样做,没有过人的才华,更不是学校里的传奇美女,甚至对他的态度还算不上友善,可种种行迹的积累已经足以成为感动的爆发。
喜欢能让人做出些什么事情我也是看到过的,送泡面到宿舍楼下,蹲下来帮她系鞋带,以前都觉得那些事情太过矫情,只是那些恋爱中的人彰显自己的一种方式,可真到了自己身上,却是感同身受了。
“你应该找一个更般配的人。”我慢慢说道。
陈子墨的身影停了下来,拎着的那个袋子在地上投下深黑色的一大块阴影,他似乎笑了,“你又不是我。”
“感情讲究的是情投意合。”这种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场景我再也不想重来一遍了。
他转身,眼神直接的投射过来,眉眼间有一种脆弱的神色,那笑也显得有些苍白,“我在等你的意合。”
每次这样的对话总是我先败下阵来,书香门第的熏陶总是高过后天仓促的背诵,那双眸子深处的某些情绪总是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在那个少女的青春期里,每当她看着镜子里那张脸时,眼睛里出现的就是类似的涌动。
有些时候我都在想,时间长了,说不定我就会败下阵来,也说不定到时候他看上了另外的姑娘,反倒是我对他念念不忘了,人生的事情总是没有定准,一秒钟都能翻天覆地。
长相和家世都算得上是上乘,对我这样的姿色而言,绝对可以说是绰绰有余了,也许是月老一时拉错了红线,掉了个陈子墨在我面前,我还这么故作矜持的摆谱,挑来拣去,实在是浪费了他老人家的一番苦心。
命运一定是觉得我这段日子过得太舒心了些,偏要制造些乱子出来,或者说它一时兴起想要让我平淡的人生越发精彩些,就编写了一些额外的章节,增添到我的人生里。
下课的高峰期,校园的走道上已经是拥挤的人流,可以想见食堂又是怎样的盛况,我加步伐的往那边赶,隐约听到后面有人喊我的名字,还以为是陈子墨这个没事晃悠的人,一转身,脸上的表情霎时间僵住。
葱翠的香樟树下,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那张在梦里出现了无数次的脸,像是一个一眨眼就会消失的幻觉,我轻轻的闭上眼再睁开,赫然发现他还在。
眼睛上有一层淡淡的水雾,像是那么多年的记忆开始慢慢复苏,岁月的河流倒流回来,在眼前慢慢闪现,我努力的笑着,竟然有些觉得,那之前的年月都像是一场梦,而现在,才是真正的现实。
他回来了。
☆、点绛唇
1
每个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个复杂的组合体,继承了一部分来自父母的性格,在这个光怪陆离的社会里沉淀出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甚至还有一些不知不觉的习惯所起到的滴水穿石的效果,促成了现在的这个我们。
有些时候,我们会觉得那个瞬间的自己像个陌生人,她展现出了不符合自己的行为,或是说了什么非同寻常的话,其实是我们忽略的那层水面之下的自己悄然出现了一阵而已,又或者该解释为,我们对自己并不是全然的了解,实则一知半解。
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傻笑,而不是呆住,完全不像是苏洛云的惯常行为,似乎一下子坠入了什么看不见的云雾里,似乎还问了个超级傻的问题,“你回来了?”
他站在这,可不就是回来了。
像是那年夏天我刚看见的那般黑,寸头,整个人却有种凌厉的神气,或许这就是军队带来的效果,可奇怪的是,我反倒觉得此时的他变得更加温和了,没了从前我不敢靠近的冰冷,许是太久没见了,那漫长的思念缠绕着,竟是硬生生缩短了距离。
柚子喊了我好几声我都没听见,“你还能睁眼做白日梦啊?”
我靠在椅背上,抱着枕头,喃喃道,“我倒真觉得在做梦。”
命运的偶然和必然出现得突兀,一下子措手不及,惶惶然感觉是在梦境当中,那些人物都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全无真实感。
“陈子墨向你求婚了?”
我打了个哆嗦,这个猜想也太超过了,“跟他没关系。”
“那就奇怪了,难不成遇见了你的旧情人?”柚子自顾自猜想着。
我沉默着,不想要把曲方歌的事情透露出去,这就像是一个多米诺骨牌效应,一个线索出现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会接连不断被牵连出来,由不得你同意。暗恋这件事情是一件过于私密的事情,大白于天下之后,那些属于你的隐秘快乐和悲伤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倒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了,抑或是,你早已经把那当成是陈年旧事。
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的顾虑,柚子也把她曾经的喜欢说了出来,为什么我却要这么藏着掖着?也许这件事情是我身上的一处软肋,人总是害怕别人知道自己的弱点,恐惧那些防不胜防的暗刃。
眼神偶尔掠过镜面,看着里面的那张脸,头发留长了些,近视眼做了手术,依旧是平淡无奇,那些经年之后的奇迹并没有发生在我身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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