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只是这极度空荡和安静的校园显得那么不真实,在空旷的操场走了一会儿,就结束了,坐在学校前那条河的堤坝边上,难得的夏日和风吹过来,拂开燥热的乱发。
“人面不知何处去的下一句是什么来着?”宋钰突然这样问道。
“桃花依旧笑春风。”花翎的诗词填空几乎每次都能全对,这或许该归因于那些年看过的言情小说。
“此情可待成追忆。”当初学这首诗的时候并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倒像是触及到了那内部的柔软外壳,许是这风容易唤起人的思绪。
“只是当时已惘然。”诗词小达人再次接到。
望着那闪耀着粼粼金光的水流,我们没再说话,静默中弥漫着一股淡然的苦涩滋味,眼神也不由得变得怅然,而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有人能说得清。
3
“身份证不见了?”老胡的声音大到整个餐厅都能听见,投去的目光渐次落在宋钰身上。
我看了眼挂在不远处的时钟,黑白分明的显示着,现在的时间是七点半。
这是今天早上才被发现的事情,而昨天晚上的平安无事都只是一种虚掩的宁静。宋钰无奈的抓着头发,我和花翎仔细想着昨天去过些什么地方,最可能掉在了哪里,记忆闪过太多画面,无法停下来准确的甄别。
畅通无阻的考场之路,大部分人都陷入一种奇怪的宁静里,许是没了老胡的监督,车上还存在着一小部分的兴奋份子。
不知道宋钰找到身份证了没有?
学校门口站着来自各个学校的人,围在准考证展示栏前面,仔细查看自己所在的考场和相识的人。那些陌生的面孔上都有一种相似的神色,期待和紧张,是这个特殊的日子赋予的面具。
昨天黄昏时分开始刮风,眼看着乌云就布满了整片天空,我们着急的跑回去宾馆,却还是被那快速移动的黑色云层给追上了,好在雨点并不大,回去冲完热水澡出来就看见顺着玻璃窗往下流的雨水,形成了一道透明的雨帘。
早晨一起来,没有刺眼的阳光,只剩下阴沉下来的天空,太过丰盛的早餐却没了什么胃口,闷热的天气难受得很,再加上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的没睡着,头都有些晕眩,看着公路上来往的车辆和那些荒凉的草丛,一直都不在状态。
当然,失眠的不只是我一个人,班上半数的人都没睡好,除了一些极有把握或是根本无所谓的人,这次考试在他们看来并没什么特殊性,自然也无紧张可言。据说,有人半夜又翻开了语文诗词必背书,有人睁着眼睛看了很久的天花板,有人数了一千只绵羊,有人聊了一晚上的天。
整齐划一的课桌摆放,教室外面的墙壁上还贴着准考信息,那些身份证上的难看照片就那么大剌剌的陈列在光天化日之下,我只好背过身搭在栏杆边上,伪装成另一个自己的样子。
离考试开始还有五十小时,站着的人面面相觑,不熟识的只好看起了楼下来往的人群,能找到那么一两个自己认识的人就会锁定一个靶点,跟着他/她慢慢偏移视线,看久了就开始看远处的教学楼和树,无聊的构想出这个学校的样子。
宋钰的考场就在隔壁,可我仔细看着那些站着的人,却没能找到她。
有人在小声念着什么,细听才发现是语文相关的知识点,不一会儿,每个人都拿出了自己随身带着的资料,低头看了起来,我依旧看着旁边,等着一个身影的出现。
抬起手腕,秒针不饶人的转,周围开始骚动起来。
佩戴工作证的几个人拾级而上,宛若一群暗黑使者,脸上都带着凝重的神色,中间一个人的手上抱着一个棕黄色的袋子,再明显不过的彰显出他们的身份和使命,走廊上站着的人开始收东西,一言不发的看着那些人。
隔壁教室也开始入考场,我低头盯着钟表盘,心上像有一只蚂蚁在走来走去。
“那位同学,就剩你一个人了。”
已经空下来的走廊,依旧昏沉的天空,没有一丝光线。
我迈开步子,放下书包,走向那扇门,像是一个圣徒要去接受最终的审判。
4
此刻从天上往下看会是什么样子呢?
数不清的人潮从教室出来,从身边走过的人正热切讨论着语文考试的作文题目,接着便传来什么“我好像写偏题了”以及“不会的啦,那个题目设计的范围很广的,不要自己吓自己”之类的对话。不知不觉间才发现自己正认真听着他们的对话,全然像是一个没有半点自己思维的人。
“苏洛云。”那些吵闹声里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我转过身去,面对的却都是一张张陌生的脸,也许是出现了幻听吧。
诗词默写有两个空没写出来,选择题也有很多模棱两可的选项,只觉得脑子像是一团扯不清楚的线团,找不出一点头绪来。
前面一下子蹦出一个人,一下子止住脚步,抬起头,愣了下神。
“嗨。”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却还是原来的样子,笑起来的姿态都一模一样,高高的个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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