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传出了可怕的传言,说是今年的题目难度会增加,没有丝毫准备的我们辗转反侧了很久,一个个开始后悔应该把刚才打扑克的时间用来看书,然而这句话在三个不学无术的少女口中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回去的路上,天上突然下起了夏季暴雨,乌黑的云层铺开了好大一片,像是一块厚重的毯子,打在玻璃上的水都没有间断的时候,总是被天上不断下落的雨滴冲刷着往下,像是要把无限多的雨水全部倾泻到地上来,躲在这个小铁盒里的我们还沉浸在考完的开心里,偶尔一阵响雷把那阵悠扬的歌声中断了一下,却又被一些微弱的声音接起来,又慢慢壮大起来。
快到学校的那段路,大家似乎都精疲力竭了,有的靠着椅背睡着了,有的看着窗外仍在下落的雨水不说话,有的闭上眼睛听着歌,有的仍在小声说着什么悄悄话。
冒着雨走到教学楼下,湿漉漉的裤脚贴着皮肤难受得很,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雨带来另一种魔幻的感觉,似乎我只是做了一场梦,根本没有走出过那扇校门。
有人在雨里快速的奔跑着,脚边溅起的水花快速飞扬然后下落,盛开了短暂的一段时间,他们的脸上都挂着最耀眼的笑容,就这么远远看着,心里的某个被淋湿的地方也慢慢晴朗起来。
我们还处在没长大的年纪啊。
4
今年的暑假格外的热,评估的程度是这样的,一向不买冰棒的我们家也购入了冰棒,西瓜更是从没缺过,晚上回到家就是一身臭汗了。
见到曲方歌的那天,我就是一副被快被热浪给拍翻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绑着,眼皮耷拉着,时刻能栽在地上。我那个时候还在想“海市蜃楼”是什么样的原理,还是这应该算是“空中楼阁”呢?我眨巴了下眼睛,那张脸似乎带上了些微微的笑,深邃眼眸里亮起了光,“快进来吧。”
在花翎房间喝了杯冰水我才慢慢反应过来,大学生是有暑假的呀。
“以后吃完晚饭记得来我家哟。”花翎咬了口西瓜,含糊不清的说着。
“干嘛?”现在可是老胡口中的学习高度紧张期,虽然我并不是那么严格执行的好学生,但还是会在家里啃一个小时的书的呀。
花翎慢慢笑起来,露出两个标志性的酒窝,整个人不知怎么透出一股阴谋的味道,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给你请了一个免费私人家教。”某人得瑟的眨了下眼睛。
脑海里的那根反射弧一下子飞快转动起来,最后迅速的落在一个名字上,却不太记得是怎样的渊源了。
“我哥他没那么凶的啦。”花翎似乎是看我一脸纠结的样子,善意的解释道。像是往深井里投下了一颗石子,咕咚一声响后接着是深深的沉寂,那颗石子慢慢往下落,直到再也没有往下坠的地方。
我爸妈自然是乐得高兴,还以为是我有了好学的上进心,恨不得送一方牌匾到花翎家去。
安静得不行的氛围,我的视线慢慢在周围转着,整洁干净到没有一点脏乱的痕迹,窗台上的那盆植物葱郁的生长,一朵粉色的花苞在一堆绿叶中玩起了捉迷藏,地球仪停在了美洲的版块。
胆小的蜗牛试探性的往旁边看过去,修长的手指捏着那薄薄的一页纸,书桌上的台灯照出了一片亮白的区域,那张侧脸沉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只觉得那视线落在那张成绩单上,我羞愧的收回了视线。
在曲方歌的心底,一定想着我就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能考出这么惨不忍睹的成绩。
“先从物理开始吧。”成绩单被放在边角上,太靠近的声音还有些幻听之感,我紧张的快速翻起书包,抽出物理书放在桌面上,把微微发颤的手收在了黑暗的角落里。
其实这种私人家教对我而言是最没有效率的,一方面是我根本说不出自己有什么地方不清楚,另一方面试因为身边的这个人。一遍遍的问我听懂了没有,我怕显得自己笨,一开始还佯装着点着头,结果他直接指着练习册上面的题目让我做,一下子就原形毕露了,只得缴械投降,其实我就是个笨蛋。
回家的路上,我仔细数着有多少盏路灯,脑海里慢慢晃荡出那张台灯照出的脸,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离他这么近,清楚到眼睫毛都能数清楚,也能分辨出他无奈时候的神情了,近似于一种被定格住的状态,眼帘垂下,唇线拉开,却并不是笑容,而是略微苦涩的样子。
“洛云。”一抬头,就看到了在前面接我回家的爸爸,连忙赶上去,纷乱的夜色被抛在身后,只有那燃起的火焰在心底一直闪烁不定,很久都没有熄灭。
5
小时候拿着大人的手机总会玩一个游戏贪吃蛇,那条蛇吃了越来越多的东西,越来越长,那个狭窄的手机框根本无法容纳更长的蛇,总是会撞上自己,接着便会弹出“game over”的字样。
我现在就像是一条贪心的小蛇,好不容易靠近了那棵长满了红果子的树,只要他给出一点点的温柔和善意,我就仓促的吞进去,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迟早有一天,我会被自己的贪心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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