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不与狼为谋 作者:肉书屋
四人又坐了一会儿,九条提议再把教学楼检查一遍,如果还是没事的话,大家就各归各家。鸣虽然觉得没这个必要,该来的东西总会来的。但也同意了他的提议,她有些事要问忍足。
四人分成两组,柳原和九条,鸣和忍足。鸣和忍足的组合从顶楼开始检查起,另一组则是从一楼开始。
“忍足……”在如此的深夜中,少女的声音显得更加冷冽。
这还是忍足第一次听到鸣喊他的名字,虽然只是姓而已。
“嗯?”
声音似乎比平时低沉了半分。黑夜下鸣看不起忍足的脸,不过她可以猜想黑暗中那张笑脸。
“九条说的,祖上是阴阳师的事是真的吗?
“那个啊……好像是真的。”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遗憾:
“不过九条好像并不是阴阳师。”
“这样啊……”鸣托起下巴显得若有所思。
忍足看着鸣思考的样子笑笑。此时,冰帝校园内的钟声响起。“咚咚咚——”声音由远及近,一阵狂风袭来,吹得树叶沙沙作响,紧闭上的窗户也有些不安分的响起闷沉的撞击声。刚刚还在微吟的虫声似乎也停了下来。
“咚咚咚——”十二下。正是午夜十二点,逢魔时刻……
两人屏住呼吸。
“来了……”
鸣说完迅速回过头,跑向楼下。忍足摸摸放圣水瓶子的口袋,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
明天的一起贴上……
过度章节显得好没意思,不过九条是重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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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chapter17 深夜闹鬼的教室
忍足说,有些关键的时候你才会发现自己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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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十二点,正是午夜逢魔时刻……
如此静的夜,楼道中却想响起了奔跑声。如果是白天的话,风纪委员一定双手插着腰,大声呵斥:“不要在走廊里跑步。”不过现在这栋楼里可只有四个人,或许是整个冰帝学院里只有四个人。
“果然……”鸣大步跑到二楼的一间教室前站定,第一次神色如此严肃,眼里满是戒备。她扯了扯手上的背包,对着不远处的忍足使了个眼色:
“不要碍手碍脚……”
忍足倒是完全习惯了鸣的冷言冷语,此时话听在耳里也只当做让他小心的意思。
“啊——”
是柳原的叫声,叫声还未结束就戛然而止,而且正是从这教室中传来的。
门外的两人眼神一凌,鸣“唰——”的推开前门。
有个巨大的身影,四周围绕着黑色的浓雾,当中正在移动的‘东西’呈半透明的颜色,它正一步步的向倒在地上的柳原和九条挪去。鸣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两人,似乎只是昏迷了过去,松了口气。
“是恶灵……”鸣一手插在背包里镇静的说着。
恶灵通常是半透明的,其怨念比怨灵更为厉害,破坏力也不一般。但是如果只是这样鸣倒不是很担心,关键是恶灵会突然消失。这对单打独斗的驱魔人可不是什么有利条件。
忍足打开了门口的灯,它在白色灯光下显得更加清晰,黑色的浓雾在渐渐的扩大。忍足是第一看到恶灵,可想而知视觉上的冲击有多大。放在平时,忍足作为普通人是无法察觉或是看到灵体的存在。拿铃木的事情来说就可以证明。但是眼前的恶灵占据了忍足整个视线,可见它有多么强大,强大到实体化。
鸣在忍足打开灯的那一刹那,就一手拿着装圣水的瓶子抛了过去,一手拿着纸符绕道门的另一边。
“嗷——”
恶灵被圣水淋的发出了巨大的嘶吼声。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鸣那里。
“快把他们弄走。”鸣的声音同一时间响起,打断了忍足的震撼。
不得不说,忍足确实不愧于冰帝的天才之名,在这种时刻也能冷静下来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趁着鸣在那里和恶灵缠斗拖着两人就往门外跑。
而鸣则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恶灵,生怕它突然消失。
忍足才处理完两人,就往回走。可是他刚走到那教室,却在门口停下,他怕进去了会成为鸣的累赘。此刻他心里有些不为人知的沮丧,平时作为天之骄子的傲气全部没有了。他从来都是众人口中的天才,但现在却显得那么无能为力,他只能静静的看着少女的战斗。
只见少女灵活的穿梭在恶灵巨大的浓雾附近,她一手甩出纸符,口里开始轻声念起九字真言:
“临、兵、斗、者……”
可惜被打断了,黑色的浓雾紧紧的缠了上去,她立即放弃真言向边上逃去,她堪堪躲过那阵奇袭,不过左手似乎被波及到了。
右边的长袖很快黑色浓雾腐烂,“呲呲——”黑雾隐隐有浸入肌肤的势头。
忍足看的有些紧张:“鸣……”
鸣倒是不显一丝慌乱的从包中摸出圣水,洒在□的肌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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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刚刚忍足的这一声叫声倒是提醒了恶灵别人的存在。骨头要先啃软的,看来恶灵也是懂这个道理的。它向门外的忍足驶去。
忍足眼见恶灵的动作,也顾不得什么,向楼下跑去。还好平时有锻炼,现在体现出来了。恶灵一时还追不上他。
鸣看到恶灵追了出去,默念一句:“该死……”
她很快跑到走廊上,该死的,新窗居然上了锁,她现在恨透了这该死的有钱人学院。
还来不及思考,“啪——”她手肘一下把新安好的玻璃给敲碎了,娇嫩的肌肤被玻璃割得鲜血淋漓,不过现在可没什么时间给她包扎。
鸣撑着整个身子跳了出去,还好是二楼,她现在心中无比庆幸。
在美丽的月光映衬下,少女矫健的身手显现了出来。裙摆飞扬可惜无人驻足观赏。她脚先着地,双手在水泥上支撑了下,勉强没有摔倒。
“该死的,我定要他出双倍委托费。”鸣现在关心的好像还是自己的工资。
这个时间,忍足恰巧领着恶灵跑了出来,他看到鸣已经站到了他前面,不过他可没时间来思考。
此时黑雾向忍足驶来,鸣上前拉了他一把,他想起刚刚恶灵似乎极怕圣水的样子,他掏出怀中鸣给的瓶子向恶灵抛去。
黑雾和恶灵都为之一顿,发出撕裂般的吼叫。它似乎在发怒,为惹怒它的人类发怒。空中的气体也为之一顿,然后忍足和鸣被震了开来。
忍足的头撞到了一旁树上,晕倒了。额角上顺势留下一道血,也不知严不严重。
另一边鸣被震到水泥墙上,刚刚还在鲜血淋漓的左手发出清脆的响声。看来是断了……
她看向忍足那里,‘应该还活着……’
鸣用还算完好的右手撑起整个身子,她看上去不是很好,后背上的衣服完全撕裂了,左手的袖子也没了,整个手臂就那么垂着,鲜血沿着胳膊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被水泥地吸收了。
她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眉头深锁着,眼神冷冽,激不起一丝波澜。表情肃然万分。
她一手擦去嘴角的血,右手抛开刚刚还紧紧攥着的背包。
她用右手指尖摸了一把还未干的鲜血,她以血为引,用那只还完好的手,凌空画起九宫格: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动作极为迅速。
每一下都似乎烙印在恶灵的身上。还好冰帝学院不是一般的大,要是在普通学校那么叫喊的话,估计很快被人发现了。
恶灵终于奄奄一息,鸣支撑着最后的力气向它走去,想给它最后一击。可是她的身形却踉跄了下,摔倒在地上,终于她失去了意识。
朦胧中她还想着,该死的她还没给它最后一击。这次真是大意了。如果自己的使魔在的话就好了……
东京的夜依旧繁华,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闹市。谁也想不到就这此时此刻的一处,刚刚结束了激烈的战斗。那几具失去意识的身体也被月光照的发亮。
作者有话要说:还好战斗写的比想象中顺利一点,于是鸣决定要收使魔了。
矢吹少女到底要什么使魔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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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chapter18 双双入院的两人
矢吹鸣说,交易可以,但她不做亏本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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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刺鼻的消毒水味……
鸣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她的动作慢了半拍,才发现自己正身处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难闻呢……她想。
她抬了下左手,发现断掉的手臂已经打上石膏了。她晃了两下,单手撑起身体坐了起来。此时鸣才发现,身上原本那破破烂烂的校服已经换成了医院统一的白色病服。
鸣住的是单人间,在这没有颜色的病房里唯一的一抹颜色就是那淡绿色的窗帘了,大概是为了缓解视觉疲劳才装上的吧。
鸣下了床,打开窗户,微风吹了进来,扬起了绿色的窗帘布。微风拂过鸣的脸,她闭上眼睛享受起这片刻的安逸……
她看了下日历,发现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白天了,不知昨天的恶灵最后怎么样了?想到这里她的眼神不由得一沉。
“吱嘎——”病房的门应声被推开,鸣只是瞧了一眼来人,依旧转回头,漫不经心的望着窗外。
忍足今天是第三次打开少女的房门,和之前两次不同的是原本躺在床上的少女已经苏醒了。她回过头瞧了眼自己,便恢复刚刚眺望窗外的动作。
她赤着脚,手上裹着石膏,脸上那些细小的伤口上也贴着胶布。刚刚睡醒的头发没经过梳理,看上去有些凌乱。
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但鸣还是泰然自若,好像和平时的她没有两样。在忍足眼中这绝对不是淑女该有的形象,不过此时的他却觉得这样的鸣有着平时不同的风情。
这样想着的忍足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他也是凌波丽那一党的?还是自己其实是个超级大s?
鸣的形象算不上好,可忍足此时的形象也好不到哪里去。脑袋因为昨天的撞击被缠上了绷带,眼镜倒是完好无损的戴着,身上穿的是和鸣一样的白色病服。样子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但脸上还维持了一贯的笑容,勉强能看到昔日绅士的影子。
忍足看了眼保持沉默中的鸣,气定神闲的坐到她的病床上。
“鸣酱,伯父伯母早上有来看你哦。不过那时候你还没醒。鸣酱的妈妈真是个大美人呢~”话说到一半他观察了下鸣的表情,继续道:“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你认为,呆在医院里能好到哪里去?”回答他的是鸣的反问,同时鸣也回过头来看向忍足。她单手一撑,坐到窗台上,动作没有一丝不协调之处,倒不像有什么不妥。
“住院的事怎么解释的?”
“啊……昨天新楼发现倒塌事件,导致两名学生受伤。”
“呵,倒塌事件吗?”鸣看向忍足的眼神中似乎带了揶揄。
忍足推了下眼镜道:“鸣酱不想知道是谁送我们来医院的吗?”
鸣摸了摸打了石膏的左手,倚着墙,闭上眼睛说出一个名字:
“九条……”
“真没意思,这样就猜到了。”说着他无趣的耸耸肩,走近鸣:
“不过没关系,看来我们要住一段时间的医院了。既是病友又是同班,更要多多关照了。”
忍足说的倒是真的,鸣的胳膊没个几个月时间是好不了的,最近要想出院是不可能的了。而忍足是撞到头,保险起见也要留院观察几天。
鸣感觉到忍足的气息靠近,突然睁了眼睛。她跳下窗台,躺回床上闷闷道:
“我要睡觉了……”
言下之意无非是赶人走。
忍足被鸣那突如其来的表现弄得摸不着头脑,只是下意识觉得她好像在生气。但是既然人家的逐客令都下了,他也不好赖在这里。他摸摸鼻子:
“啊,那我走了。我的病房就在隔壁。鸣酱有事的话可以来找我。”
“等等……”忍足正想推开门,却被鸣突然出声阻止了。他回头看,鸣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记得让迹部给我委托费……”鸣说完不耐烦的挥挥手,顺势躺下不再看一眼忍足。
忍足维持在脸上的笑僵硬了下,回过头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他说:“啊……”然后推门而出。门外经过的护士则是看到了少年难得挫败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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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才转学四天就躺进医院,这还真可以说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下午的时候迹部一行人代表了二年a班来慰问鸣和忍足。虽然不知大多数人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但鸣毫不客气的摆了张冷脸把人都轰走了。哦,她末了还不忘给迹部捎了句:
“别忘了我的委托费……”
迹部碍于她是伤患的份上没说什么,但心底还止不住的想:你早晚有一天会为钱而死的。
迹部等人走了不久后,接下来的客人则是灵异研究社的两人。
柳原一来就向鸣抱怨着,这么难得的场面她怎么就错过了呢……然后开始想方设法的哄骗鸣加入灵异研究社。鸣被烦的实在有些不耐烦了就找了个理由支开了她。
然后只留下鸣和九条诡异的对视。
九条那一如既往的黑色斗篷在白色的病房内,显现出强烈的反差感。鸣想,这么奇怪装扮医院怎么就放他进来了呢。哦,不对,他走在马路上没有被巡警抓了就是奇迹了。
鸣摇摇头整理下思绪,平静的问道:
“那东西彻底消失了?”看似是没头没尾的一句,不过在座的两人都明白鸣说的是什么。
“不是矢吹亲自解决的吗?”九条拉拉自己斗篷,斗篷下九条的脸只能看到鼻子下方的位置。鸣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没给它最后一击。”还有,其实他才是迹部安排的助手,不是吗?鸣表情肃然,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
“啊……这样啊。不过它确实不见了呢。真是奇怪。”九条的口气不咸不淡,说的轻松无比。但完全听不出他惊讶。
到此为止,此次事件就被带过了,鸣看他无心回答,也不再多问。
九条坐了会儿,就在要走的时候突然声调怪异的来了一句:
“矢吹真的不加入灵异研究社?记名社员也可以哦~”
“有什么好处吗?”这一句是鸣随口问的。
“嗯,可以提供矢吹有利的情报。这个算不算?”
“条件?”鸣一挑眉,她可不认为这天下有白吃的午餐。
“真是过分,像我那么美丽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市侩的心呢。”
他撒娇的调调有些让人起鸡皮疙瘩。裹着斗篷的身子扭了扭,接着道:
“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做一件事吧。虽然现在还没想好,不过会有委托费的~”他后半句说的倒是正经。
鸣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考虑这项交易的可行性,良久才道:
“只是记名社员……”
回答她的是九条那有些夸张的笑,在医院里显得无比突兀。之后鸣就听见护士怒气冲冲的说:“你,医院中不许大声喧哗!还有你那诡异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这医院的护士这是彪悍,这是鸣睡着前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和boss搭上线了
昨天重做了封面,矢吹少女与小狼(大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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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hapter19 那日消失的彩虹
矢吹鸣说,即使时间流逝,但有些习惯并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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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醒来的那天晚上便开始下起小雨,淅沥沥的直至第二天中午才停下。夏天午后的天际划出一道七色彩虹,医院里的孩子兴奋的趴在窗沿上看这难得的景象。此时医院中才显得有了些生气。
忍足敲开隔壁鸣的病房,里面空无一人。主人出去前似乎粗心的忘记关了窗,绿色的窗帘在风中扬起一道道波纹。
忍足移步到窗前,就着昨天鸣的位置望了出去……雨后的天空湛蓝湛蓝的,彩虹消失了,天空却没有一丝瑕疵,纯净的迷人。三三两两穿着病服的病人,围着花坛与喷水池慢慢踱着步,享受着这凉爽的午后。
忍足看到鸣就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像是孑然一身的旅人,那背影有些说不出的落寞感。他关上窗,下了楼。
此时他才看清鸣的样子,她一手撑着一边的座椅。身上依旧是白色病服,原本搁在脚上的拖鞋被路上的积水浸湿了,孤零零的被摆到一边,白皙的小脚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中。那打了石膏的左手笨拙的挂在脖子上,她仰着头,头发被风吹得有一丝丝凌乱。
她似乎察觉到了忍足的到来,轻声说:
“消失了……”声音却轻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什么消失了?”忍足走到鸣右侧,在长椅下坐下,声音带着连忍足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温柔。
鸣低下头,前额的发丝挡住了她的眼睛。忍足看不见她眼神中的波动。她的声音闷闷的:
“彩虹……”
彩虹?她喜欢彩虹?这个问题在忍足心头盘旋,最终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鸣酱,很喜欢彩虹吗?”
“谁知道呢……”
谁知道呢,是喜欢还是讨厌呢?她蜷起双腿,让赤、裸的脚抵住长椅边缘,侧头压在膝盖上。
忍足第一次被鸣那么随性的动作吓了一跳,即使他知道鸣不是冰帝那些一板一眼的少女,但大庭广众下目无他人的样子仿佛再自然不过。他缓了下神推着眼镜道:
“还以为鸣酱对这些东西不敢兴趣呢。”
“嗯,是不怎么感兴趣。”她回答的如此顺畅,让人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忽的她抬起头盯着忍足,金色的眸子里闪了下:
“鸣……”风声伴着鸣清冷的声音从耳边划过。忍足一时没反应过来,转头问她:
“什么?”
“矢吹或者鸣,你可以叫我……”
这下他明白了,原来少女并不喜欢‘酱’这种叫法,不过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不反对呢。那是不是刚开始是无所谓,而现在稍稍注意到他了?
忍足不禁笑:
“啊……鸣。”他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突然起身,拉着鸣完好的右手就往前跑。完全忘了鸣没穿鞋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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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被前面的人拉着跑,如果第一次是那么多人她不好动作。那这次呢,她可不承认她刚刚被他的声音蛊惑了所以没反应过来。
脚上那赤、裸的肌肤被路上的小石头搁到了,鸣微不可见的蹙眉。
他在喷泉边停下,指着喷泉涌出的地方:
“彩虹的话不只是雨后才有,这里也可以看见。不过,小了点……”
他说完话才发现自己刚刚的失态,竟然什么都没说的就拉着少女过来了。这次和上次有些不一样,上次那是有意为之。那么,现在的举动是无意之间的?
像是应征他说的话般,喷泉上方出现了一个不大的彩虹。
鸣瞥了眼忍足,脸上丝毫没有动容之色,口气冷淡的说:
“嗯,我知道……”完全没有给对方留情面的意思。
忍足被她口气里的冷淡尴尬了半晌。习惯性的推了下眼睛,这时他才发现少女仍赤着脚,刚刚还白洁的脚趾,现在有些脏了。一定是刚才一路所致。
忍足懊恼了下,要是被网球部的队友知道了会不会笑死。他定定神道:
“抱歉,呐,要不我背鸣回去吧?”
他说着笑笑,语气与平常轻佻的关西腔没什么两样。
鸣眯了下金色的眸子,里面的似乎有种东西要凌空而出把忍足吞噬了一般,视线也锐利的犹如刀刃,就连四周的空气也为之一凝。
忍足心中道不好,她似乎生气了。
接下来鸣也不管赤着的脚,转身就走。
啊,真的生气了。忍足待在原地没有追上去,他似乎在思考自己到底是哪里惹怒了少女。
鸣回了病房,冲洗了刚刚脏了的脚,再给石子划破的小口子上贴上胶布。这下好了,全身上下连脚底心都受伤了,还真是凄惨。
以前虽然小伤不断,倒也没怎么去医院,自己包扎包扎也就过了。倒是今天的彩虹难得的让鸣怀念。自己还小的时候,孤儿院的修女经常对他们说:‘要知道,你们的父母只不过是在彩虹的另一端而已。’
不可否认这是个善意的谎言,大多孩子选择了相信,每当雨后他们便围着彩虹张望。即使是很多年后鸣依旧维持着这个习惯。
当忍足再次敲响鸣的门的时候,鸣已经从回忆中跳出。
他勾起嘴角,对鸣笑笑。目光所及鸣脚上的胶布时眼中隐隐带着歉疚。他从白色病服里掏出一个透明的东西。
“作为道歉,送你一个移动‘彩虹’。”他抛起那透明的小东西,它折射了光线在空中一闪,呈抛物线的弧度落到鸣的手心。
鸣这时才看清,那是个小小的三棱镜。确实可以制造出彩虹呢……
鸣看看手中的三棱镜再看看忍足,缓缓吐出一个个音节:
“谢谢……”
她没有拒绝。忍足眼中光芒一闪,脸色依旧平和:
“鸣不生气就好。”
此时鸣正感兴趣的把玩着刚入手的三棱镜,忍足看了片刻便轻声离开了。
鸣听着门关上的声音,把玩三棱镜的手停顿了下。看向门外时眼中带了一丝疑惑,不过又转瞬而逝。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写的无比艰辛,这两个人的感情好让我纠结。
我果然不适合写感情戏……准备在写一章jq但卡的要死。
忍足的话隐隐发现自己对鸣的感觉了。
可是矢吹少女那里……唉……
忍足还需努力。
再次征集使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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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chapter20 这也算是约会吧
忍足说,第一次的约会总让人记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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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入院的第三天是个周日,是阳光晴朗的好日子。
鸣一早被换好便服的忍足偷偷拉出了医院。不过鸣没有拒绝忍足的最大原因——无非是她实在不想待在医院了。没事干不说,还总有一些东西总在自己眼前飘来飘去,不是一般的让人心烦。
“鸣想去什么地方?”
忍足站在地铁入口处。今天他穿了白色的衬衫,很普通的西装裤。头上的白色绷带还没拆下来,但似乎衬得那头深蓝色的头发愈加迷人。
反观鸣这里就有点糟了。左手打了石膏挂在脖子上,□的肌肤上贴着胶布,让人看了还以为被人围殴了。只不过她今天的气色看上去似乎不错。
鸣站在站牌前看了半天,才摸着下巴道:
“去学校吧,周日今天没人……”
这话说得很让人误会,‘今天没人……’听上去似乎是为了和他独处。不过真这样想那就错了,忍足脑筋一转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鸣是想去教学楼的现场?”
“嗯……”鸣不得不承认和忍足讲话还真是省心,他很容易就能揣摩到自己的想法。换做有花的话一定抓不到重点。
周日的地铁上有些挤,鸣现在有些后悔和忍足偷跑出来了。她努力让自己缩在角落不让别人碰撞到,她实在是不怎么喜欢与陌生人发生肢体接触。
可惜又被撞了下,鸣微不可见的皱下眉。
忍足很快察觉到了鸣的情况,他插进鸣的身边,阻隔掉了她与别人的触碰。鸣抬头看了他一眼,金色的眸子了有些看不出的意味。忍足只是对她笑笑,没有说话。
他们的距离很近,触手可及。此时鸣早上起来梳得整整齐齐的发丝被挤得有些凌乱了,有一缕发丝正调皮的马蚤扰着忍足的锁骨。
忍足动作很自然的拨开了,可是不等多久它恢复了刚刚的样子。他被那缕发丝挠得有些痒,体温也有些升高了。虽然地铁里开了空调,但还是消散不去人与人之间的燥热感。
鸣不过多久就察觉到了忍足的异样:
“你很热?”
“呃……有点。”他刚刚想再次拨开发丝的手,因为鸣的话举到一半,有些尴尬。
还没等忍足放下手,地铁就停了下来。原来是到了一个站台,但还不是他们要下的那个。
忍足的手臂突然一凉,被鸣那比他体温要低的多的小手给拉住。她拉着忍足拨开人群,下了车。一到人群空旷的车站边,忍足手上那冰凉柔软的触感便消失了。他微微有些失望。
“走过去吧……”鸣的声音还是一样淡然,可在这夏日里却可以称得上是一剂消暑良药。很快忍足便觉得没那般燥热了。
不过可不要误会了,鸣可不是因为忍足说热才拉他下车的,她只是纯粹觉得继续忍耐着坐车还不如走路。而这里到冰帝的路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三十分钟左右。这对驱魔师的鸣和网球手的忍足来说,根本没什么体力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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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冰帝的大门紧闭。两人站在门口前对视了一眼。
鸣没说话,向一边绕去。那是她上次晚上翻墙进去的地方。上次留下的脚印还没被擦掉,白色的墙壁上显得特别扎眼。
原来那天她是翻墙进来的……忍足看着那清晰的脚印,眼里的笑意再明显不过。但被鸣警示的眼神给收敛了下去。他假装咳嗽了下,看着鸣那打着石膏的手说:
“那我先上去吧……”而后面那句‘等我到了上面再拉你。’的话在鸣的注视下硬是吞了回去。
忍足三两下就上了墙,但要是被冰帝的人看到,那大概是要惊得连眼睛都掉地上的。堂堂绅士居然翻墙……
他坐在墙头,颇为自觉的四处张望了下,还好……没人。想到这里他不由想失笑,自己的兴奋劲儿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看来他的恶劣因子完全暴露了出来。他随即收敛了下神色,向鸣伸出手。
鸣不客气的就着他的手顺势而上,几个瞬间她就上了墙,又跳下了墙头。
忍足看了鸣那顺畅的动作,也跟着跳了下来。然后用颇为可惜的语调说:
“真是的,我还想下来接住鸣呢……”
意料之中,对方完全没有领他的情,自顾自地就往那栋教学楼的方向跑。
校园里很静,没有平时的喧闹,没有少年奔跑的声音,也没有网球的敲击声。只有知了趴在树头的低吟。
鸣绕着那天的战斗现场仔细检查了遍。最后她在恶灵的位置站定,脸色有些深沉,眉头轻蹙。
“鸣有什么发现吗?”
“的确消散了……”她像是回答忍足的问题,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嗯?”忍足也走到她的身边仔细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但是却没什么发现。
“我昏迷的时候它应该还留有一口‘气’,可是现在,完全消失了……”她摸着下巴,像是在沉思。
忍足很快有了个猜想: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我们之后……”
接下来的话他还没说完就看鸣点头了:“嗯。”
“你认为会是谁?”忍足推推眼镜,镜片映着太阳光一闪。
鸣停下动作,抬头直直的看向忍足,两人对视片刻,突然有个身影在忍足心头冒了出来。
“你怀疑九条?”
忍足看到鸣再次点头,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或许说他真的是名阴阳师?”
“他给我的感觉有些奇怪。”她再看了眼忍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道。
这时鸣拍拍裙摆准备离开这里,即使在呆下去也不会有线索了。忍足没有回话,跟上鸣的步伐。要说九条不奇怪那是假的,那一身斗篷就让人觉着诡异。忍足可不相信有人会因为凡人无法欣赏自己的美而把全身上下给包了起来。
但是此时忍足想的可不是这些,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鸣愿意和我说这些,是不是开始对我信任些了呢。”
忍足的话显然让鸣有些意外,随之她眯了下眼,冷若冰霜的说:
“你是当事人之一,有权知道。”
忍足听了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鸣勘察完现场就没有在外逗留的意思了,两人打了车就直接回了医院。迎接鸣的是矢吹母亲热情的拥抱:
“鸣酱,怎么可以不说一声就跑出医院呢。”她被矢吹母亲抱着呆在原地,半天也没说话。
“抱歉伯母,是我把鸣带出去的。”忍足见鸣不说话,很好心的替她解了围。
“是忍足君啊。”
矢吹的母亲在鸣昏迷的时候已经见过忍足了,看样子对他印象还不错。
“忍足君,即使和鸣酱去约会也不能偷跑出医院啊。”
看来母亲完全误会了。鸣金色的眸子一沉,声音平静的道:
“妈妈,你误会了……”
母亲笑笑说:“我明白的。”但眼神中的戏谑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鸣很想反驳些什么,但又怕越描越黑,索性冷了脸。
忍足在旁边一手插口袋,一手推眼镜。看好戏似地一脸笑意,嘴角微扬。
“你不回自己的房间吗?”明明是平时冷淡的语调,但听在忍足耳里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他了然一笑:
“伯母,那就不打扰了。”忍足点点头离开母女二人的视线。
“啊……真是个好孩子。”最后听到的话是矢吹母亲的感叹,忍足眼里的笑意似乎更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其实是明天的份……
不过亲那么努力给我留言我还是贴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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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chapter21 三棱镜与巧克力
矢吹鸣说,拥有灵力的人,不一定是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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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吹过微弱的风,鸣按住被风凌乱的头发。这日的午后她依旧坐在花台的长椅上,与上一次不同的是,她正在把玩着从忍足那里收到的三棱镜。
太阳的光线从这端折射到另一端,被分解为七道色彩。她似乎毫不厌烦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啊,那是我的三棱镜。”小男孩指着鸣手里的三棱镜,声音还带着稚气。鸣抬眼望去,小男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他同样穿着医院的白色病服,脸色被阳光照的红润润的。
“你的?”鸣的神色毫无一丝动容,平静的问。
“嗯,原本是我的啊。可是前几天有个哥哥拿了巧克力和我交换了。”小男孩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为刚刚的激动有些不好意思。
“是吗。”
“嗯。”他点点头,接着道:
“姐姐,你是那个哥哥的女朋友吗?那个哥哥说,他惹他女朋友生气了,所以要送个让她开心的礼物。”
“不是。”鸣直接无视了小男孩期待的眼神,平静的答道。
不过小男孩似乎不是这么想的,他双手一撑,跳坐到鸣的旁边。
“难道……姐姐你是害羞了。”说着他用眼角偷偷看向鸣。可惜鸣那白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小男孩撇嘴,耸了下肩膀,活像个大人似地。轻声道:
“真没意思……”
“什么害羞了?”熟悉的关西腔由远及近。忍足从远处就看到了那一大一小的白色身影,一问一答,样子意外的和谐。
“啊,那天的哥哥……”男孩指着忍足惊呼。然后眼神滴溜溜的转了一圈道:
“哥哥你说谎哦~刚刚姐姐说不是你女朋友。还是说她是在害羞呢?”男孩说着看了看鸣,他说话的样子分外狡黠,看样子就是个机灵的小鬼。
“嘛……谁知道呢。”忍足学着男孩的样子也看了眼鸣。少女依旧是那副毫无动容的脸孔,实在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一大一小两人看的有些失望。
男孩老成的拍了拍忍足的肩膀道:“哥哥你还任重道远……”
此时鸣瞥了眼忍足,嘴角似乎扬起一个弧度,有种名为危险的东西在向外扩张。那种眼神忍足似乎在哪里看到过,他不由得想起少女第一天面对加藤挑衅,那时的眼神和此时如出一辙。忍足心中的警铃敲响……
“呃……”“飞鸟君,什么时候出院。”他转过头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触及鸣的方向。
原来男孩叫做飞鸟,确实是个好名字。飞鸟对忍足的转移话题冷哼一声。
“明天就出院了,不过……”他的声音沉了一下去:
“我不想回去,最近我家附近有来了些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忍足和鸣对视一眼。
“哥哥姐姐可能不会相信,我能看到鬼哦~不过大人都说我在骗人。其实医院里也有很多,但是他们都很友好。”他先是扬起一个牵强的笑,再是沮丧的垂下眼。
鸣沉默着。小孩子出生后确实就有着不俗的灵力,但随着年龄的增加灵力也逐渐流失,在加上年幼时的记忆不是很清晰,也就忘了。
像飞鸟这种情况算是少数。有两个方法可以解决,一个是和鸣一样成为驱魔师,普通灵体自然就不会主动靠近了。还有一个方法是请人封印自身的灵力,这样平时和普通人就没什么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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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之后,鸣忽的起身,她向病房的方向跑去,留下一句:
“在这里等我。”
飞鸟眨了下眼,不明所以的问:“她这是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忍足好看的笑,他倚在椅背上抬头望向天空,他说:
“啊……很快你就知道了……”
没多过久,鸣再次回到飞鸟和忍足的面前。一路小跑所致,她的呼吸声有些微喘,苍白的脸色也浮上一轮红晕。只见她把一旁的发丝勾到耳后。她向飞鸟摊手:
“给你……”
这时两人才发现鸣手里握着一颗珠子。臧红色的,和普通的佛珠看上去没什么分别,只是当中穿了个小孔。虽然不起眼但里面暗藏着鸣画的封印阵。
鸣拿过准备好的红色绳子从小孔中穿过。再拉起飞鸟的手腕系上。
“这样你就看不见那些东西了……”她的声音很冷,忍足却在她眼中寻到一丝温柔。或许鸣并不像是表面上那么冷漠。
飞鸟紧缩了下瞳孔,瞪大眼睛,声音中有一丝不确定:
“是真的吗?”这时他的表现才像他的年纪一般。
“你可以试一下。”
“飞鸟君,要知道矢吹姐姐可是十分厉害的阴阳师呢!”他是故意的……他的语气充满调侃,不过没有一丁点儿恶意。
“是驱魔师……”和想象中的一样,鸣一板一眼的纠正。忍足现在的心情可谓是愉悦至极。
“好厉害~”那是飞鸟的欢呼声。
“就当做是三棱镜的回礼吧。”鸣拿出口袋里的三棱镜在飞鸟面前晃晃。
“真是过分,明明是我送鸣的……”忍足用的抱怨的口气,可是完全没有生气的迹象。
飞鸟点点头:
“果然矢吹姐姐比忍足前辈成熟多了……”
“小鬼,你刚刚还叫我哥哥的哦~”忍足听了他的称呼似乎有些不满,浓重的关西腔在尾音上转了弯。
“我可没有骗人的哥哥……”飞鸟先是瞪了眼忍足,在拉过鸣的衣摆。眼里一股子得意劲儿,看的忍足颇为无奈。
两人的互动被鸣完全无视了……
飞鸟拉拉鸣的衣摆,他扬起一个天真的笑:
“姐姐,虽然你口气很冷,脸也很冷……”听到这里一边的忍足盯着鸣有些想发笑。
“但
(网王)不与狼为谋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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