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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综同人)我爹爹是和珅第19部分阅读

    (清综同人)我爹爹是和珅 作者:肉书屋

    麻利地,敏敏带着二喜往前院去,结果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太后,您老人家啥时候也爱上了微服私访?

    “太后吉祥,晴格格吉祥。”

    “不必多礼了。”太后放下那手中青花瓷杯,摆了摆手,通身的气派“哀家今日只是兴起想出宫走走,没有惊动什么人,你也毋须张扬。”

    “是啊,敏敏,你不必紧张。”晴儿轻言细语地说道“老佛爷是在宫里呆久了,闷了,想起先前你说的那些宫外的有趣事新鲜事,忽然今个儿就来了兴致,这不,也没事前告知一声也就这么来了。”

    “说来哀家也算是不速之客了。”

    “太后哪里的话,太后出宫首先想到了就是民女,那是民女的荣幸啊,只是太后您太得突然,民女也不知当下该如何为太后做些有意思的安排,只希望太后莫怪才好。”

    “哀家也确实是来得突然,今日也别做什么安排了,就随便带着哀家逛逛吧。来的路上,哀家在马车里就着实感受到了京城大街上那股子热闹的劲儿,跟紫禁城里相比那果真是天差地别,让人眼前一亮啊。只是不知今日敏敏你可否愿意领着哀家和晴儿,好生地感受一番这京城的民情民风啊?”

    “承蒙太后厚爱,微服体察民情,心系百姓,民女定当伴太后左右……只是不知道太后有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或是想要去的地方?”最好是有,否则她很伤脑筋的。

    不过直到后来敏敏才发现她问这个问题就是在给自己挖了个坑,然后自己又跳了下去,之后还得自己填上土……知道宫里来得两位贵客出宫来是想去哪里溜达吗?兵部!

    没错,传说中的兵部,传说中五阿哥当差的兵部,传说中目前正在搞什么八旗训练营征召的兵部,传说中富察瑶林也在那里的兵部,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啊!

    “哀家与晴儿先行一步,敏敏你安排好了,稍后来吧。”

    “恭送太后娘娘。”

    如果昨晚她翻了黄历,也许黄历不会提醒她今日会有大事发生,但是却极有可能告知她今天其实是个适合出门的日子……当然事实是她昨晚没有翻黄历,甚至她从来都没有翻黄历的习惯,不过今天之后敏敏表示她会考虑放本黄历在屋里,睡前一翻以确定第二天的活动。

    一直以来敏敏都觉得自己的运气不错,至少是喝水没塞过牙缝,上街没踩过西瓜皮,所以她也十分相信今日之事定然只是作者太无聊了决定逗她玩玩,开个玩笑,只是这么个玩笑开得稍微有点……大。

    出现在训练营征兵点的入口时,敏敏能瞧见的是从里院已经排出门口好几米的队伍,虽然赶不上正规征兵时候的规模但对于征召对象是平日里好逸恶劳沉溺声色的八旗子弟来说,这样的反响该算是意料之外。

    家丁在前开了个道,敏敏往里走,在还没见到能通报的管事前,敏敏率先注意到了坐在征召点像模像样装大爷的多隆,以及他旁边的福尔泰。

    保佑,那两位爷最好今天都没来……等一下,多隆怎么在这里!

    如果说福尔康作为五阿哥的伴读,五阿哥没出现他在这里看场子是正常的,那么多隆在这里算怎么个事,不要告诉她是因为福康安没来所以他替福康安在盯着?

    多隆很快也瞧见了敏敏,赶紧跑过来聊上了“敏敏妹子,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不得,虽然是兵部设的征召点,可也没理由说我来不得这里遛弯吧,倒是多隆贝子你……你这算是狐假虎威吗,都没人管管了?”

    “怎么成狐假虎威了,一瞧你就是府里呆太久不了解情况,这可是万岁爷派给我的差事。”

    “你?”

    “想不到吧,我多隆也有被委以重任的时候。”多隆得意洋洋地咧着嘴笑“不过这事还得多亏我阿玛那个多管闲事的老头子,没事非抓着我来这里报名,结果啊……”

    神马叫因祸得福,多隆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具体的事情得从征兵的第一天说起,话说当时情况那个惨淡啊,大清早压根没人来报名,而就在那时我们的平王爷拎着他不争气的嫡子多隆来了,直接丢到了永琪和瑶林跟前,话说当时还是给多隆上了五花大绑的。

    永琪和瑶林一瞧,惊着了,这到底演的是哪出啊?

    平王爷倒也是直爽的人,也没等两人问,直接地就说明了来意,捆着多隆来报名的!可怜的当时多隆被捆着丢在地上,口里还塞了块帕子,嗷嗷直叫却到底出不了声。

    瑶林见着也觉得可怜,立即就给多隆松了绑,多隆松绑后立即就质问他阿玛“阿玛,你大清早把我从被窝里捆出来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刚不就说了吗,也没堵着你耳朵。”

    “我的意思是阿玛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好好商量吗,上来就绑,太不给儿子我面子了。”

    “以前好好商量你听了吗,反正这次我是铁了心了,说什么也是要把你送进去!”说完一把揪住了多隆的手沾了印泥当即按在了桌上的白纸上“没事了,回去歇着吧……”

    “不行!”

    “怎么着,还想抢手印?”

    “谁说我要抢了,我是想这契还是本人来写比较好吧。”多隆看向瑶林。

    可倒是永琪抢先回答了“其实并非本人也可以……”

    “儿子啊,没你是了,继续回去睡你的觉去。”

    “我……”

    “王爷,其实我觉得还是由多隆自己来比较好。”瑶林开口说道。

    “贤侄,你是不知道这小子多狡猾吧,让他来写他等会就拿着这张纸给撕了,到时他又跑了,我上哪再抓他来当你们的面按手印啊。”

    “我相信多隆这次不会那么做,王爷就给他一次机会吧,如果他真的撕了纸跑了,我会负责再将他抓回来。”说完,瑶林笃定地看向多隆投去信任的目光“多隆?”

    听了瑶林的话,多隆像是受了打了鸡血一般“阿玛你听见了吗,瑶林都信我,你怎么就不信呢,这次征兵我是去定了,哪怕是你拦着我,这次我也会去。”

    多隆从平王爷手中抽走了摁了手印的白纸,拿起桌上的笔沾上墨开始写,不过才写了几行字忽然就停住了,咬着笔杆子尴尬地看了看周围的人,呵呵,傻笑。

    “那个什么字怎么写啊?”

    平王爷当场觉得老脸都给丢光了,还好瑶林立即出面教了多隆,很快契约写好了一系列手续很飞快的办完了,多隆更是成为了名册上的第一个人,也正是这写在显眼位置的名字,朝堂上乾隆将多隆夸成了八旗子弟的典范,更是让八旗子弟都学学多隆贝子改过自新的决心。

    当时平王爷在听到这些的时候压根就没反应过来这是在说他儿子,直到万岁爷要他上前听赏他都觉得还在云里雾里,怎么也没想到他家那混混儿子竟然也有给他争光的时候,他真的,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所以你被万岁爷派来当差了?”

    “不是,万岁爷本来说要赏赐我阿玛的,结果我阿玛不要,说是希望万岁爷能给我个差事就成,所以我就被安排到这里来了。”其实也不算是坏事吧“我的说完了,该说你的了吧,妹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刚才你们这里有来什么重要的客人吗?”

    “不知道,我刚才都忙着呢。”

    “哦,那五阿哥他们呢?”

    “咦,刚刚还见着呢,怎么一会儿工夫俩人都不见了?你找他们?”

    “谁找我们?”一个清冷的声音介入了两人的谈话。

    顿时,敏敏的心脏快了好几拍,不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到底是有多么的让她害怕,而是随同声音主人会一同出现的那个人今时今日让她见了会有种不自觉的尴尬,哪怕她之前来的路上还一直反复做着心理建设。

    此刻多隆第一时间察觉出了敏敏的不对劲,再瞥了眼瑶林不太好的脸色,基本是明白了点什么,于是想着法的不让两人打照面“敏敏妹子,第一次来兵部吧,我带着你到处瞧瞧吧。”

    向五阿哥和瑶林示意了个眼神,多隆拽着敏敏脱离这令人尴尬的状况,瑶林怔怔地看着两人离开,有点出神,其实他方才本是有话要说的,不过……罢了,有些话说了未必某人会懂,当然他也不是那种眼巴巴求着人去理解明白他的人,理解又如何,不理解又如何呢。

    他跟她根本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他在封闭的条条框框中强颜欢笑,而她却在蓝天白云下肆意嬉笑,他是不自由的且身不由己的,可她却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所以当她说着让他不明白的话时,他知道她也从未明白过他,一个真实的他。

    那个真实的他,是那么一直不由自主地生活着,枯燥乏味,倘使是他人眼中那耀眼的星,却无人明白其实那也是种孤独悬空的寂寥,即使是置身浩瀚星河之中,因为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孤独的行走,即使是置身人群或与人结伴同行……

    他,富察氏瑶林,从出生就已注定了无法寻常生活、自由生活,没有自我,没有意愿,没有喜恶,以家族的荣耀为准,富察氏,让他显赫也让他卑微无奈的代名词。

    如果说遇见阿德他们是他至今为止生命里最为之感激的意外,那么遇见敏敏那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物应该说是他至今为止生命里最为之……

    阿德有个妹妹叫敏敏,这是瑶林跟阿德他们在书院念书那时就知道的,而那时他对敏敏就已经很有印象了,当然主要还得归功于敏敏幼年时的光辉事迹,说白了就是调皮捣蛋的胡闹事,不过该系列事件的传播者绝不是阿德,毕竟当哥哥的没理由拆妹妹的台……没错,是多隆,打小因为脑子的灵光度远赶不上敏敏,于是多隆被敏敏捉弄欺压是打小就有的事儿,以至于发展到了现在导致多隆隔太久不被敏敏捉弄一下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所以当多年以后瑶林和敏敏才是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时候,当敏敏还在惊叹于瑶林的美貌并且花痴得冒泡泡的时候,瑶林则是已经在思考一个深入而又严肃问题——她应该不会拿对付多隆的那一套来玩他吧?

    没错,多年以来敏敏在瑶林心目中就是小女魔头的形象,所谓“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哪怕是过了那么些年该变的也不会变太多吧,不过后来事实证明瑶林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可是她倒还是有很多让他很头疼的问题……首当其冲,认路水平极差。

    他已经不记得自第一次见面后,他是与多少次在宫里各个角落捡到迷路的她,而且每次还恰恰在基本差不多的地方走丢,他发誓,如果换作是其他人,他绝对以后每次看见就直接掉头走。

    对啊,其实他可以视而不见的,不过如果真的一次次选择视而不见的话,那么他或许就再也不会从其他人那里听见这样一些戳中他心底软肋的话了。

    “没关系,你不会安慰人,我教你。”

    ……

    “你应该去狩猎的,然后拿下今天狩猎的第一名。”

    ……

    “其实我是问问富察侍卫你……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理想型是什么样的。”

    ……

    “那你就是逆来顺受,你难道都没有自己的想法吗?”

    ……

    确实,他不会安慰人,更不懂什么是心意。

    第一,又是第一,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总要理所当然地拿第一,其实有时他也很累也想休息也想看看停下来看看辽阔的草原与苍茫的天际。

    喜欢?谁来告诉他什么是喜欢,他从来没有讨厌的,亦没有喜欢的,因为小时候阿玛就一直告诉他只有没有特别喜厌的人才不容易被人掌控,所以他从不敢有特别喜欢的,对于什么都是平平淡淡的态度。

    逆来顺受,是啊,他一直就是这么生活着的,倘使有心意也只能压抑,倘使有想法也只能想方设法遵从别人给予的安排,但是有些事他确是无心的可也是有意的……

    只是就算如今察觉早已有意却也不能改变什么,她不愿意的事他又怎么好强求,不过倘使她愿意他似乎也不该自私将她一同拉入苦局,要知道她该是那山谷里自由流淌的清泉溪水,而非绿瓦红砖里被圈禁自由的深潭碧湖。

    放任她自由,是他能做的。

    51追求者

    “这里有什么好瞧的?”

    出于对地形的不够熟悉,多隆最后也不知是将敏敏带到了哪里“我也知道这里没什么好瞧的……不对,我是帮你解围你看不出来吗?”

    “解什么围?”这么不自然的走掉算哪门子解围,分明是让不明真相的群众都添了怀疑才是。

    “你和瑶林啊!”多隆回答得是堂堂正正。

    “你可以再大声一点……”

    “你当时那么做总料得到日后见面会尴尬的吧。”敏敏那日救人的举动虽然是让人瞠目结舌了点,但多隆表示在人命关天的重要时刻有些问题还是可以忽略的,只是由此造成的影响就……

    “那两个阿哥没乱说吧?”

    “怎么会,你又没得罪他们,他们犯不着拿这种事来说,倒是你们……你们以后总归还得见面吧,得了,选秀的事落了定后你就早点嫁了得了,嫁出去了,这事也就算完了。”

    自从上次被提亲后,敏敏愈发地觉得嫁人这档子事似乎是离她越来越近了,可她真心地觉得才十几岁嫁什么人啊,早婚也早得太离谱了吧……

    “干吗老想着把我嫁出去就万事大吉了,你们可真没良心。”

    “也是为你好,怕是这事传出了估计可没什么人敢娶你,索性啊,不如瑶林负个责,把你给娶了算了,也不枉你那么豁出去救他了。”

    “你就不能想点好事吗?”敏敏极度鄙视多隆胡说八道的功力。

    “怎么不是好事了,瑶林多好的男人啊,全京城多少女子想嫁都没机会,你倒是白白捡了这么个大机会,不好好争取日后嫁不到如意郎君可不要后悔啊。”多隆一旦八卦起来基本与嚼舌根的妇人没有两样“如果你面子薄不愿意去说这事,我替你去说说,说到底这事瑶林负责也是应该的。”

    听见这话敏敏是怕了“你别乱来啊!”

    “你放心,我绝不说你是让我去的。”坏笑。

    “我有说让你去吗!”差点暴走。

    “那就是我甘愿当媒人撮合你们了,到时成亲记得备杯薄酒敬我这个媒人哦。”

    “贝子爷劳您费心了,这事似乎是轮不上你操心了。”说完不忘狠狠地瞪上多隆一眼,这家伙不是以前她挤兑他次数太多了,等着这会儿来报复吧。

    “怎么,有人想跟我抢这媒人差事?”

    “那倒是没有,只是……前几天傅恒大人已经来和府提过亲了……”敏敏索性坦坦然了。

    闻言,多隆嘴巴张大着,半天合不拢来。

    “但是,我已经拒绝了。”

    这一下多隆的嘴张得更加大了,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似的“你……你……傻了吧!”

    “你才傻了呢,是真的。”

    “我是说你拒婚,是傻了吧。”

    “我为什么要答应啊,我又没说让他负责,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你从来就没那么大方过!”

    “你……反正这事我是告诉你了,你别告诉其他人就好,所以现在你也应该更明白为什么我跟他见面会这么尴尬了。”

    多隆当即向敏敏竖了大拇指“你可真行。”

    “怎么,不行吗,我一向做事雷厉风行,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

    “你竟然敢拒绝福康安,我真的很佩服你。”

    “我知道他很不错,但是我不适合他,他也不适合我,我们为什么要因为这样小小的一件事纠缠,一纠缠甚至还要纠缠一辈子,我可受不了。”

    “所以说你可真行,你就这么拒绝了,你阿玛没说你?”

    “没有啊,他也不希望我嫁。”

    “看来瑶林这次可真的够受伤的,竟然被你……也罢,有些事强求不来,你不愿意或许也是对的,像瑶林那样的男人,即使同是男子站在的身旁都会觉得有那么些……何况是你这么姿色平平的女子。”多隆也算是理解敏敏的心情“不过你今个儿到底来兵部做什么,你应该也知道他就在这吧。”

    经多隆一提醒敏敏这才想起正事来,她竟然把太后给忘了,天呐,敏敏立即拽着多隆往回奔。等到回到征召的地方,队伍已经没有了,但是院子里有两人的身影却格外引人注意。

    富察皓祯和福尔康?

    组合还可以更诡异些吗?

    场面还可以更匪夷所思、出人意料一些吗?

    最重要的是当下两人似乎正在掐架,揪着对方的衣襟并且脸红脖子粗的互瞪着,难道……是要又有好戏看了吗?激动之余又有点担心,激动是因为太久没看现场直播了,担心是因为等下万一太后瞧见这俩人干架不知会……

    “太后娘娘到。”

    听闻,富察皓祯和福尔康即刻松开手,行礼。

    “跪下!”太后厉声呵斥,两人扑通跪倒在地“刚才的事哀家都看见了,传哀家懿旨,岳礼、福伦教子不严罚俸半年,富察皓祯品行不端,禁足王府面壁思过一月,福尔康言行不慎,停职三月。”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有谁来告诉她,明明观众还没入席,怎么戏就演完了呢!敏敏与多隆不约而同地互看一眼,皆是一副没瞧见好戏的遗憾样儿。

    “丫头,都打点好了吧?”由老嬷嬷扶着,晴儿在旁,太后直接忽略了跪在地上的某两人,也压根没有让两人起来的意思“打点好了就早些动身吧,永琪瑶林,你们打点完了稍后也来。”

    径直先出了院子。

    “敏敏,我们也走吧。”晴儿轻轻地扯扯敏敏的衣裳袖子。

    “嗯。”敏敏刚要跟着晴儿一块走,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即回头道“喂,你呆会儿也跟着来。”

    多隆指着自个,眼睛瞪得老大“我?”

    敏敏理所当然的点头,没再说话,合着晴儿一起出了院门。

    “让我去干吗?”多隆万分惊讶地问向在场一干人等。

    永琪不言。

    瑶林不语。

    福尔泰不做声。

    最后,多隆将目光落在了正准备起身的富察皓祯和福尔康身上,立即跑上前去将两人又重新按在了地上跪下“唉唉唉,谁让你们起来了,刚才太后可没说让你们起来,你们就不怕她老人家安插了眼线暗中观察你们?”

    事实上,太后才没那么无聊,全是多隆狐假虎威的把戏又玩上瘾了。

    永琪看在旁倒也不发言,大抵是默许的意思,这也让两人确确实实地认了栽,心底里都不由得埋怨起对方来,可是二人又仔细想想竟然又协同一致地在心底咒骂起今日害他们倒霉的那个女人——白吟霜。

    离了兵部,敏敏直接将人往沁园的特色小剧场领,门口二喜已经在那里迎着了。

    二楼的贵宾席落了座,太后乍一看这场面还以为是来听戏“丫头,没新鲜玩意,哀家可是不买账。”

    “保准新鲜,太后娘娘可曾听过‘清口’?”

    “清口?何为清口?”

    “看来娘娘是有所不知了,清口是京城近年来兴起的一种表演。”说白了其实就是她带动起来的,模仿了现代时候的《壹周立波秀》的演绎方式“就是一个人在台上边说边表演,说的内容全是京城里百姓间的热点、焦点事,加上表演人自身演绎,以表现民生百态。”

    “听着是有点糊涂,不过应该是有意思的表演吧。”

    “老佛爷,这意思就是把京城里百姓身边常发生的和他们关注事给放在台上表演出来,看的人大多是老百姓觉得跟自个生活亲近,而我们看着则是更能了解百姓的生活。”晴儿的声音好似黄莺般,悠婉清灵。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听晴儿这么一说哀家倒就更明白些了。”

    “是啊,听晴格格这么一说,连奴才似乎都有那么些明白了。”老嬷嬷极合时宜地开始拍马,据她多年的经验在太后面前拍谁的马屁都可能有风险,但是说晴格格的好话可绝对是万无一失保本买卖“晴格格当真是冰雪聪明。”

    “是啊,奴才也以为晴格格这番解释确实到位极了。”

    虽然晴儿的冰雪聪明她不否认,但是为么刚才这些拍马的话她听着总觉得那么……露骨,而且还特侧面反衬她的资质平庸、语言表达能力匮乏。敏敏很确定她刚才讲得都是人话,只要稍微有点语言能力的都听得出来,况且她也没觉得她跟晴儿说的差别到底是有多大了,归根究底还是人红不红的问题,很显然她还没到红人一列,很是让她欣慰啊。

    没一会儿,表演开始了,多隆等人也随后抵达,敏敏第一时间先将多隆扯到了一边“想不想发达?”

    忽然被敏敏这么没头没脑的一问,多隆立即就懵了。

    “你想干吗,不是找我合伙做生意吧?”

    “没那回事,就问你一句想不想发达?”

    “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

    敏敏皱眉“想不想更好,想不想下次见到那富察皓祯,让他对你卑躬屈膝?”

    “这想法不错,说来听听,你有什么主意。”

    “我没什么主意,但是今天你务必把太后她老人家给伺候好了,逗欢了,最好让她觉得你就是个没什么抱负但是心眼实在又忠诚的人。”

    “别介,我觉得这种事还是你来得好,你比我熟练,绝对比我干得好。”

    “拿出你‘中年夫妇之友’的气魄来。”敏敏手背两下狠狠地打在了多隆胸口上。

    多隆做出苦瓜脸来“这个……有难度啊。”

    “就算帮我个忙吧。”

    “怎么,不愿攀这宫里的权贵?”

    “是我高攀不起,万一她哪天觉得我瞧着还挺顺眼的,给我指婚怎么办?”

    “不错啊,有面子,哥哥为你骄傲。”

    “万一指的是五阿哥这种万年大冰雕怎么办!”

    “人家五阿哥招你惹你了,我觉得他挺好的……”多隆听着不以为然不过转而想想又不太对“不行啊,你是瑶林家的媳妇儿,怎么能嫁阿哥啊,让太后给你和瑶林指婚的几率也很低,估计给那晴格格指还差不多。”

    多隆才说完,敏敏二话没说直接手肘向多隆肚子一戳,疼得多隆是呜呼哀哉。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好好,我不胡说,这事我干还不行吗,就为了你未来的幸福,我豁出去了去讨好那老婆子。”多隆疑似身负重伤的捂着肚子爬回了位子。

    这茬多隆才走,二喜又匆匆从楼下跑来“小姐,莫愁姑娘请你去一趟。”

    “楼下铺子吗?”

    “嗯,莫愁姑娘说了你不去处理,她就不干了。”

    “出什么事了?”

    “奴婢也不清楚,小姐你拎个空儿去瞧瞧吧。”

    “没瞧见我脱不开身吗。”她倒是想遛来着“你先去瞧瞧怎么回事,打听清楚了再来跟我说,赶紧去吧。”

    “诶。”

    “丫头,是有什么事吗?”敏敏听见召唤立即小跑过去,话说太后虽然是在看表演但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知道你们年轻人坐不住,哀家也不缠着你们,哀家这儿倒也还有个事托你办。”

    “太后请说。”

    “跟十二阿哥、十三阿哥有关,这俩孩子平时里就很孝顺哀家也常来慈宁宫陪哀家,所以哀家这次出宫就想着给他们选点什么京城里孩子爱玩的小物件带给他们,可你瞧现在……这清口确实听得有味,哀家估计是脱不开身也腾不开那空儿给他们选了,况且选什么哀家也不清楚所以哀家是想着啊……”太后绕了个大弯子终于绕到了重点上“不如你替哀家选,永琪上回不也带着他们俩出来玩过吗,定然也是知道他们喜欢什么的,索性就你们俩人一起把这事给办了吧。”

    言下之意,让她跟五阿哥搭档?

    “就我们俩……”敏敏一激动,失言了“民女的意思是……”

    “怎么着,敏敏你觉着不好意思了?”晴儿定然是知道太后心里打得什么算盘,不忙不失地也开始打着边鼓,当上了推波助澜的帮手。

    多隆一瞧这情况,不好啊,不是真要撮合他们俩吧“我想为了安全起见,瑶林你也一起去比较好吧?”

    这一刻,敏敏有种想将多隆丢入大海,然后把他捞起来,然后再把他丢进大海……重复以上动作n次的冲动,还嫌不够乱还硬要来添乱是吗,然而也正因为多隆的多嘴多事成就了敏敏日后极度复杂的感情n角关系。

    走里面出来,原本空气该是无比清新的,足以让她深呼吸好几次以放松心情,然后此刻的真相是……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左一右,二位是哪来的护法吗,是门神吗?

    或许放在以前她还会觉得稍稍庆幸,虽然冰山在左,但是春天在右,然而如今确是虽然冰山已经不那么冰了,可春天不知为何已经换作的深秋,寂寥得让她有点不愿承认。

    或许男女之间的关系本就是那么脆弱吧,尤其是在这样封建的年代,有些话一旦说清楚便注定了老死不相往来,亦是熟人再见面却如陌生人。

    “小姐,事情打听清楚了。”二喜冒冒失失地不知从哪忽然冲了出来,不过在看清敏敏一左一右是两位美少年后立即安静的直冒星星眼了。

    “喂,喂。”敏敏在二喜眼前晃着手,二喜丝毫不为所动“看来是中邪了啊。”

    敏敏也只得无奈地摇摇头,率先亲自去瞧瞧莫愁那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进铺门,敏敏就瞧见某高大男子捧着束花对着莫愁是穷追猛打,俨然就是明目张胆的追求者嘛。

    “敏姐!”

    这声音?

    口耐滴骥远。

    敏敏第一次觉得骥远的脸蛋已经可爱到了让她流泪的地步,于是她二话没说在另外两位同伴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跑到了骥远那里,并且在他身旁坐了下来,两人亲热的样子更是像极了十几年没见面的好朋友,然而其实事实是前不久他们才见过面。

    此情此景,瑶林心中顿然有种很不服气的感觉,为什么见到他就跟见到那什么似的,见到骥远却那么亲热,虽然他也不求她见他的时候很亲热可好歹……不能差太多吧,他有那么惹人厌吗?

    而当下一直就被敏敏以很不亲热方式对待的永琪表示很淡定,并且他也不太明白为什么瑶林在看见这种情景的时候竟然有点失态,表情还有点别扭,这可不是他一贯淡定从容的作风啊,真相只有一个……他认真了。

    认真就输了!

    『清综』我爹爹是和珅 出征去

    骥远向这边的两人招手,两人走上前去,入座。

    “吃什么我请啊。”骥远很礼貌地招呼了两人,只是转而又顾着跟敏敏说话了“敏姐,前两天我不是问你如果一个男人要向女人表白心意应该怎么做吗,你说送花,可是陈大哥连续送了几天那位莫愁姐姐还是不理她啊。”

    “你说的那人不会就是……”敏敏指着那位对莫愁穷追猛打的青年男子,霎时提高了说话的音调,继而又打量了一番那人说道“似乎长得还行嘛,高大硬朗,跟莫愁姐还挺般配的。”至少比跟乾隆般配太多了。

    “不只是高大硬朗,还是军功累累的参将,为人也很正直就是……有点死心眼。”虽然骥远也比较理解喜欢一个人就是那么死心眼的一回事,但是他们认识没多久吧,要不要这么穷追猛打,不撞南墙啊。

    “我最喜欢死心眼的男人了。”敏敏说这话的时候笑得那叫一个相当八卦,而这句话的内容也立即引来了在座另外三位或鄙夷或讶然的目光“哈哈,我的意思是男人嘛,做事就是要有股子坚定的劲头,摇摆不定、遇到一点挫折就退缩那实在是太逊了。”

    “也是,一下子就退缩那根本就是没心。”

    闻言,瑶林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敏敏,却发现她依旧是没心没肺地在那跟骥远侃侃而谈,心中轻叹:没心没肺的人果然很会伤人。

    与此同时,永琪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落在瑶林身上的目光,指尖轻轻地抚着茶杯边缘,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原来八面玲珑的福康安也有弱点啊,不是一向都完美得不可思议吗……不妙,不妙啊。

    “敏姐,我过几天要随阿玛出征了。”

    “又走啊,这次回来也没几天。”打从几年前起骥远每年呆在京城的日子越来越少,常年跟着他阿玛阿桂将军出征在外,几年下来去过了不少地方也见识了不少,也磨砺得愈来愈有男子汉气概,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会缠着她的小娃娃了“这次哪里又有战事了?”

    “荆州民乱。”

    “荆州?”敏敏无辜又天真地眨巴着她那双杏仁眼,不好意思,她还真不知道荆州是哪儿,不过这也似乎怪不得她,中国那么大有她不知道地方也属正常“听起来挺远的,早去早回啊。”

    “那你……会不会想我?”

    咳——永琪不淡定地呛着了,飞快地瞥眼瑶林:很淡定地石化了。

    几步之外的二喜扶着墙站不稳了。

    “五阿哥能麻烦你捂下耳朵吗?”

    刚呛着还没缓过神来,永琪不禁有些木然“什么?”

    “我是担心你听不惯。”

    其实在场有人比他还听不惯吧,永琪恢复常色说道“不会,只是刚刚忽然听到觉得有些……惊讶罢了,现在没事了,你们继续。”

    什么叫你们继续啊,好像他们刚才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敏敏努努嘴,严重鄙视某人的世俗眼光。

    “会不会嘛?”骥远继续追问。

    敏敏刚要开口回答,瑶林却抢先敏敏一步夺走了注意力“三日后我和五阿哥也要出征荆州……”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连你们两个也要去?”

    “是皇阿玛的意思,原本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眼下训练营已经组建得差不多,皇阿玛是希望我们借此机会出去见识见识场面,平民乱又有其阿桂将军率军打头阵,我们大抵是派不上什么大事的。”

    “这事我们多隆贝子应该还不知道吧?”

    “是今天朝上决定的,他应该还不知道。”

    “也难怪他还能笑得出来。”

    “没有危险。”永琪再次补充。

    “我们多隆贝子不是因危险而害怕而是……一见大场面他就……”hold不住。

    没错,不仅没hold住,这次他还失控了。

    “这端王自己鱼肉乡里闹的荆州民乱,还好意思向朝廷请兵!”

    “你嗓门还可以再大点,还好太后走了,否则你也等着跟那俩人一样罚跪吧。”敏敏悠哉悠哉地吃着布丁,感觉送走太后一身轻松,胃口又更好了“放心吧,不会让你上战场的,平民乱,你说自己人怎么能打自己人呢,说白了估计就是场谈判。”

    “谈不好最后还不得动刀子。”多隆郁闷得直拍桌子,顺手捏起两块芙蓉糕就往嘴里塞可还不忘继续念念叨叨“你说这端王也忒过了点吧?”

    敏敏表示她不知道端王神马的“他哪位?”

    “你刚有听我说什么吗?”

    “有啊,只是对这个王爷不太了解而已。依我之见你现在还是赶紧回家洗洗睡,出征了可基本是没好觉睡的,指不定晚上还得巡夜呢,看来得拜托骥远多照应点你,否则你晚上给狼叼走了可怎么办。”

    “狼……狼?你……你……别吓我!”

    “咦,多隆你怎么也在?”阿德回府进屋。

    多隆直接扑上去激动地抓住了阿德的手“阿德你知道荆州民乱,皇上派兵的事了吗?”

    “嗯,我也是一份子。”

    “阿德你没事吧,荆州那鸟不拉屎的地你也去?”

    “不光我去,皓祥也去啊,皇上似乎也有说让八旗训练营随军,多隆你也是跟我们一起哦。”阿德微笑着拍拍多隆的肩,一脸憧憬道“这么多年大家又能聚在一起了,还记不记得我们在书院那时候一起野营的事,有狼,我们还一起杀狼,那一次真的是感觉一夜之间长大了很多。”

    听到“狼”这个关键字,多隆忍不住咽了咽唾沫“阿德,我怕狼。”

    “没事,跟我们一起嘛。”

    “你的意思是你会罩我?”多隆再次握住阿德的手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吧?”

    “那我就放心了……”

    多隆贝子你真的可以再怂一点。

    三日后,出征当日。

    南城门几里外聚满了即将出征的军队士兵及其前来为他们送别的家眷,一时间嚷嚷闹闹的声音,哭哭啼啼的声音,扰得威风凛凛正蓝旗大将军阿桂是倍感无语,几多无奈。

    不就是简简单单去荆州平个乱吗,指不定还用不着用兵,撑顶了也就是他带八百精锐就能三下五除二解决利落的事,如今却让他带着这么群小酱油瓶子,不是存心拖他后腿吗?好吧,就当培养八旗后辈也是他的责任,不过现在停在这里一团乱又算怎么一回事,谁来告诉他!

    “阿玛,什么时候出发?”今日的骥远一身正气凛然的正蓝盔甲骑装,持剑,原本面孔的稚气一下子被锐化了许多,变得刚毅沉稳,颇有少年虎将的风范。

    “皇上还没有来检阅,再等一阵吧。”阿桂说得是气定神闲,一副万事运筹帷幄之中的姿态,可是天知道他现在心里其实是……

    “还等一阵?那我去找丰绅哥说说话去!”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找丰绅殷德?怕是去找的另有其人吧……虽然阿桂表面上对某些事是不闻不问,但心里却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当然他更清楚的是他阿桂的儿子跟和珅的女儿是绝对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至少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乱哄哄的人群里,骥远出奇精确地找到了阿德的所在,估计是阿德那身正红旗盔甲骑装太惹眼了吧,甚至于连敏敏看了之后也开玩笑说,如果胸前再挂个大红花就可以直接送拜堂入洞房了。

    “真的那么奇怪吗?”阿德倒没怎么觉得,虽然这稍显艳丽的红非他所喜,可作为满族正红旗这是他别无选择的,一如仕途与命运。

    冯氏整整阿德地盔甲说道“怎奇怪了,额娘倒是觉得分外精神,映衬得神采奕奕。”

    “原来你们都在这啊。”多隆蹦跶着也来凑热闹了,换上了行头整个人也是脱胎换骨,怎么瞧都觉得是栋梁之材,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随多隆出现的还有多隆的额娘平王嫡福晋以及身后一串丫鬟家丁,敏敏之前也见过她不少次,人很和善,性子是标准的旧式妇人,唯夫君和儿子是天,对多隆这个独子也疼得厉害,当然也不放心得厉害。

    瞧,已经开始拜托阿德路上多照顾点多隆了。

    “福晋放心,阿德自小跟多隆一起长大,互相帮助是自然的。”

    “什么互相帮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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