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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菲鱼)婚头转向 加菲鱼 第12部分阅读

    (加菲鱼)婚头转向 加菲鱼 作者:肉书屋

    瓶的纸袋微敛双眸,也对,她眼神不太好使,万一磕了碰了,打坏了东西多浪费,她便不再客气,跟著鄢云进屋。

    精緻的雕花木门一打开,满室食物飘香,秦空的肚子不争气的呱呱叫了两声,不知鄢云是不是听到了,他低头笑了笑,接过她手里的纸袋,对迎上来的一个中年妇女说:“李阿姨,麻烦你帮我把车上的东西拿进来。”

    那个叫李阿姨的保姆马上笑道:“知道了,你们去餐厅吧,你姐姐和姐夫等老半天了。”

    “哦。”鄢云抬脚就往里走,走了两步不见秦空跟上来,回头看她竟随著李阿姨一起走出去,他连忙拉住她,“你干嘛呀?”

    秦空说:“帮忙,她一个人得来回搬两趟,太辛苦了。”李阿姨看起来跟她娘的年纪差不多大,她不好意思让一大妈受累而袖手旁观。

    鄢云没辙的叹气,放下纸袋说:“要去也是我去。”

    “哎,不用不用,大少爷你还是进去吧,一会儿就好。”她哪敢劳烦他?

    鄢云懒得跟她囉嗦,转身几步把她甩在了后面,李阿姨却捧著两箱水果进来了,看得秦空眼睛都直了,“哇塞,阿姨你的力气真大!”

    李阿姨得意的说:“我在乡下干农活的时候,比这更重的东西都拿过,不算什麼。”

    秦空对劳动人民一向充满无比的崇敬,她说:“听你的口音是南边山那儿的吧,我大伯他们在那儿承包了山头种果树。”

    “哎哟,真的呀,我男人家在南边山,我是隔壁村的嫁过去二十几年了。”李阿姨一听遇到老乡了,立马攀谈起来。

    “嗯嗯,南边山附近有好几个村子,差几里地口音都不一样,不过外人听著差不了多少。”秦空边说边挪了一箱水果抱在怀里。

    李阿姨光顾著说话也没在意,她兴奋的说:“对对对,是这样没错,但我没听出你有南边山的口音啊?“

    秦空呵呵笑,“我在城里长大,只会听不会说啦。”

    这一老一少就这麼嘮著嗑一路走向厨房,鄢云楞在门口瞪著她们,特别是某人的背影,小眼神像刀子似的一刀刀剜著,死丫头当他是透明的啊?!

    鄢嫣照旧像菩萨一样被江瑉供在上座,好吃的好喝的围了一圈,江瑉也照旧端著汤碗哄著她多进点补,标準的二十四孝老公模范,秦空当即庆倖自己今天来了,寧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爱妻过度的准爸爸。

    鄢嫣的肚子比上回见到时又大了许多,手脚修长的她搁那儿一杵,仿佛一根筷条上插了个贡丸,秦空嘖嘖称奇,真不知道江瑉他老人家怎麼给喂的?不由得想到一句大伯家那一带流传甚广的广告词:吃了猪快大,三天包出肥,三天不出肥,厂家包索赔。

    “秦空,你总算来了,快过来坐!”鄢嫣推开挡在面前的“苍蝇”,欢快的招呼秦空。

    秦空“嘿嘿”笑著朝被老婆嫌弃,一脸不爽的江瑉頷首致意,然后小媳妇般迈著小碎步踱到鄢嫣大神旁边,哈著腰问候:“嫣姐好。”

    鄢嫣揪揪她的鼻尖,亲切的说:“你也真是的,让你过来吃个饭,你花那麼多钱买那麼多礼物干嘛?累著了吧?”

    秦空简直受宠若惊,她对她的态度好像她真是她的家人,亲密无间的姐俩,吓得秦空头发根一根根支楞起来,差点没站稳摔到地上,笑容全僵了,鄢嫣见状噗嗤一笑,“你怕我啊?”

    秦空嘴角抽了抽,“不怕……”就是有点吓人。

    鄢嫣又问:“是不是我过去太凶了?”

    “不凶……”现在更恐怖。

    鄢嫣憋著满眼的笑意,“我想我要再说下去,你应该快哭了。”

    “……”您老真善解人意。

    鄢嫣终於爆笑出声,拽过秦空一手拍著她的手背,一手抹眼角的迸出的泪花,“哈哈~~我现在明白了,我们家小云干嘛那麼喜欢逗你欺负你了,哈哈哈~~你的反应……哈哈~~太招人爱了!”

    秦空咧嘴陪著乾笑,然后偷偷扭脖子去看鄢云,他也正黑著脸煞气腾腾的盯著她们,秦空的小肝儿猛不丁的颤,这鄢家姐弟俩敢情当她是夹心两头挤著玩啊?

    不刻李阿姨端菜上桌,鄢嫣心情好,胃口大开,老公夹什麼吃什麼,大口大口的根本不用劝,江瑉自然乐开了花儿,对秦空的态度多云转晴,也热情的给她布菜,搞得秦空愈发不知所措,上大刑似的神经紧绷,管他爱吃不爱吃一个劲儿往嘴里塞,就怕惹大boss们不痛快。

    古时候跟在帝王妃子身边的宫女太监真他妈的不易,高山仰止啊,秦空内牛满面,暗下决心今后看宫廷戏再也不取笑人家了。

    “说起来,秦空调到公关部还是我当初钦点的呢。”鄢嫣突然望著秦空,往事重提。

    秦空呆了呆,“啊?”

    “记得有一天我去员工餐厅视察工作,走到门口发现壁报上贴了几幅拍得非常漂亮的风景照,一打听才知道是你拍的,你的档案上写说你学广告专业的,在学校品学兼优,多次参加摄影比赛都有拿奖,只是不清楚你进公司的时候怎麼报了总务的职位,太大材小用了。”

    秦空眨了眨眼睛,没想到还有这麼一出,她的狗屎运果然好,几张随心之作拍的破照片居然得到老总的青睞,她急忙咽下满口的饭菜,说:“哪有什麼才,嫣姐过奖了。”

    “名师出高徒,秦空的摄影技术多亏她的老师教得好,以你们的交情,他一定手把手教你教得特别用心吧。”鄢云的声音不轻不重,隔著桌子清晰的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秦空梗了一下,抬眼看他,“小武老师教学生都是一视同仁的,再说我只是喜欢摆弄摆弄镜头,谈不上什麼技术。”

    江瑉不经意的瞄了鄢云一眼,舀一匙“金玉满堂”黄橙橙的玉米粒到秦空碗里,问了一句:“不知道秦空师承何人呀?”

    “哦,我们学校摄影社的指导老师,武任秋老师。”秦空想了想又补充道:“江副总估计没听过他的名字。”

    鄢云抢著解释:“一位小有名气的摄影……艺术家,上次我还拜託秦空帮忙引荐引荐,求小武老师赐我一副佳作,虽有附庸风雅之嫌,但我的确是出於对他的欣赏。”

    秦空抿唇不接话,拿筷子撩著菜叶,说真的她闹不清他的居心,一再插进来搅和什麼?之前酒醉那晚才為了小武老师的事儿不欢而散,这会儿他又要开始没事儿找事儿。当然不可否认她之所以敢鼓起勇气跟小武老师告白,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临别赠言带给她的影响,只是作為一个自视甚高,又与他们身份悬殊,毫不相干的人,他是不是太多管閒事了?

    秦空不做声,鄢云也静静的,两人就这麼拉锯著对峙著,饭桌上的局面立时凝结,鄢嫣默默停下碗筷注视他们,江瑉也并不急著催促,须臾鄢嫣曲肘顶了顶老公,转眼珠使了个眼色——小云有情敌了?

    江瑉回以“八九不离十”的表情,鄢嫣比手势在脖子上一划,江瑉摇头——没那麼严重。

    鄢嫣鬆口气——那就好。

    夫妻俩的互动鄢云看在眼底,他警告的瞠目——不懂别胡猜!

    秦空碰巧掀起眼皮,见他们仨眉来眼去的,不知道在玩什麼花样?诧异的蹙眉,腹诽道:干嘛?学《风声》搞心理战啊?

    吃了饭,鄢嫣找藉口拉开秦空,留下江瑉逮住鄢云问口供,两个大男人盘踞在吧台边,浅酌小酒,江瑉开门见山:“那个小武老师是怎麼回事儿?”

    “什麼怎麼回事儿?刚才还没介绍清楚啊?”鄢云哪会不晓得他问的是什麼,不过突然没来由的觉得烦躁,好像他和秦空之间有点什麼似的,天知道其实什麼也没有!

    “鄢云,你知道你现在这种情况叫什麼吗?”江瑉啜了一口酒,含在嘴里润了润再咽下,说道:“死鸭子嘴硬。”

    鄢云斜睨他,“那你知道你现在该叫什麼吗?”

    “叫什麼?”

    “无中生有,无事生非。”

    江瑉摇著酒杯浅笑,“我有没有无中生有,无事生非,你我心里都明白,不就冒出个第三者唄,以你鄢云的能耐,别说一个,多几个对手也不在话下。”

    “他们同居了。”鄢云满意的看著江瑉活像吞了一大鸭蛋的熊样,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又说:“据我所知秦空等了他快七年,情义深深不亚于当年我姐对那个人的执著,怎麼样?还要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吗?”

    过了半晌,江瑉消化了所有震惊意外的消息后,问道:“所以你决定放手,退出,成|人之美?”

    鄢云冷哼:“没有下手过哪里来的放手?没有进入过哪里来的退出?”

    肆零回

    孕妇的体力毕竟有限,纵使是鄢嫣大神,一过九点她的上眼皮就开始和下眼皮打架,江瑉马上押著她去睡觉,秦空如释重负,因為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麼“体己话”可跟她嘮的了,一晚上鄢嫣把她打幼稚园到大学的那点私密统统扒拉了出来,她言无不尽,尽到无言。

    回家的路上,鄢云沉默的开著车,似乎将餐桌上的不愉快延续了过来,要知道他拉长脸不笑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是很阴沉的,周身笼罩著“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好在秦空本就说得口乾舌燥,身心俱疲,他不来烦她简直求之不得。

    鄢嫣家住的地儿离市区稍微远一些,等他绕过大半个城市回到社区花了一鐘头有餘,秦空在冷气吹拂又安安静静的车厢里,老实不客气的打起了盹,虽然意识模糊,但还有点感觉,特别过社区入口,保安开啟的安装在电动铁门上的红色闪灯,歪歪的一晃,她便醒了过来,揉揉眼睛打了哈欠,混沌的模样像极了一隻饜足的小懒猫,鄢云轻轻的哼笑了一声。

    秦空以為她睡著时不小心流口水,赶紧一边抹嘴一边坐直了身子,突然她双眼一亮,急促的说:“鄢总停车,停这里就行。”

    鄢云压下手刹,她已经打开门跳下地,急匆匆说了句:“谢谢鄢总送我回来,拜拜!”接著撒丫子冲向旁边的花园,不知喊了声什麼,只见一条浑身金毛的大型犬三步一垫,飞身扑上她,巨大的衝力让秦空往后仰倒,幸亏身后是软绵绵的草地,不然一定摔得她哭爹找娘,大狗热情的伸出舌头猛舔她的脸,逗得她又叫又笑的乐不可支,而一个男人缓缓的从树荫底下走出,手里攥著一条狗链,嘴角噙著宠溺的微笑注视闹成一团的一人一狗。

    鄢云凝眉看了一会儿,鬆开手刹,一脚油门到底,x5嗖的驶过,徒留两朵尾灯拖出的冗长光线。

    “好了大毛,放开我吧,我快没气儿了!”秦空咯咯笑著撑开大毛想爬起来,小武见状过来帮忙牵大毛。

    大毛兴奋的甩著大尾巴,呼哧呼哧的哼唧,湿湿的黑鼻头一个劲儿的顶秦空的掌心,蹭著秦空的小腿腻歪,小武羡慕的说:“大毛对你比对我们家的人都好。”

    秦空拽拽狗耳朵,吧唧亲了大毛两口,大毛髮出舒服的咕嚕声,秦空笑道:“我们这叫久别胜新婚,对不?大毛?哈哈~~”

    小武闻言没好气的拍拍她的头,“怎麼说话的?当心被你男朋友听到,气死。”

    秦空知道他看到她从鄢云的车上下来,顿时一阵无力,如果他是因此而感到嫉妒,那麼她何其幸,可惜她听不出任何的酸味儿,只是就事论事,所以沮丧得心头一沉,从地上站起来,换了个话题,“大毛怎麼在这儿?”

    “我老妹上北京执行任务了,把大毛丢给我妈,你也知道我老头有多讨厌狗,熬了几天就再也受不了了,於是我妈就丢给我了。”小武把大毛套好,牵著狗链子往回走。

    秦空抢过来牵,“哎,我也只有这种时候能跟大毛团聚团聚,你妹太宝贝大毛了,平时都不捨得带来让我见见它。”

    “那麼喜欢狗,自己养一条唄。”

    “……我,有大毛就够了。”这儿又不是她家,她不过厚脸皮死赖著不走借住的,有什麼资格养狗啊?

    回到家,发现客厅的一半晒满了照片,秦空放开大毛,走过去看,“你都洗出来啦?”

    “还没洗完呢,剩了三分之二,明天又要回学校教课,今晚估计得通宵。”小武甩了甩膀子準备往书房走。

    “别搞得那麼辛苦,整理照片的事情我会帮忙的,你把需要注意的地方标记好,两个人做比你一个人瞎忙效率高。”秦空注意到他眼圈下有象徵疲劳的青黑,顿生不舍。

    小武扶著脖子左右转动,“也行,除了胶片还有一大堆数码底片,待会儿我把笔记给你,你按照上面的说明帮我分类吧。”

    “嗯。”秦空点点头,小武随意的挥挥手,闪进书房一头扎进他的世界里。

    搞艺术的人是寂寞的,像小武这种风景摄影师,為了能拍到好的作品,远离繁华的城市,远离亲爱的家人一去经年,或在浩淼的大海上漂流;或在无垠的荒沙戈壁行走;或在深山老林里跋涉……恶劣的自然环境、疾病来袭时的无助、高兴还是伤心都无人分享的孤独等等一切无不考验著他的意志力,他有今天的成绩都是他耐著寂寞一点一点拼来的,她能不敬佩吗?能不仰慕吗?能不痴迷吗?

    怔怔的盯著门下缝隙里透出的橘黄灯光,秦空很早以前就已经领悟,爱上他浴蕉u谎踔帘人偷米〖拍裨虬黄穑鸢?br /amp;gt;

    给大毛倒了水,大毛欢快的努著碗,边喝边调皮的原地转圈圈,秦空笑著摸摸它的脑袋,走过去抖开它专用的毛毯,在沙发边铺好,大毛扭呀扭得意的扭过来,又撒了一阵娇才趴好,跟它高壮的形象毫不相符,秦空蹲在一边与狗眼四目相接,嘟囔道:“下辈子投胎我也要做狗,好吃好睡,无忧无虑……”

    小武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老妈,转身去地下停车场取车,快要关闔的电梯门被人生生抠开,一个身材窈窕的女郎踱进来,他一看便笑开了,“哟,这不是孔大美人吗?好巧啊!”

    “巧个屁,老娘在这儿侯著你半天了!”孔岫一把怒火在胸口狂炽,出口就火药味十足,冲得小武当场愣住。

    “你……”

    “少废话,跟老娘来!”孔岫劈啪重新按了楼层,电梯带著他们又上了楼,孔岫气咻咻的走进一家茶苑,小武莫名其妙的尾随。

    找了一卡座,孔岫丢开包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小武向服务员点了一壶香片,他笑著问:“你干嘛?吃枪药啦?火气那麼大。”

    孔岫拍桌,“刚才你在隔壁的餐厅相亲了吧?好啊你武任秋,他妈的还真对得起秦空!”

    小武拨波额前的短髮,无奈的苦笑,“我是被我妈骗来的……哄哄老人家,蹭蹭相亲饭,这应该不关秦空什麼事儿吧?”

    “呸!亏得你有脸说这话!”孔岫痛心疾首,扫开服务员帮忙斟茶的手,让他边去,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大大的灌了一口,结果烫到了舌头,她“哎哟”一声连忙吐舌散热,逗得小武开怀大笑,孔岫用力把杯子砸到桌上,咣当巨响引得其他茶客纷纷侧目,她无视,厉声道:“老娘不是秦空,她当缩头乌龟憋得了七年,老娘可憋不住,你丫心里到底怎麼想的,今儿一五一十老老实实给我交代清楚!”

    小武收敛笑容,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点了一根,悠然的吞云吐雾,半天没出声,孔岫不耐烦的拧花了眉头,“我靠,跟我这儿装什麼深沉?我告诉你,别说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没感觉到,你他妈就是一块石头,给人抱著捂著七年也该热乎了吧?”

    小武吐了口烟,淡蓝的烟雾弥散,氤氳著他俊秀的面孔,深邃黢黑的眼眸,“我当然知道秦空对我的感情,那丫头傻乎乎的等了我七年,是个人都知道。”

    “你知道你还那样对她?”孔岫努力控制脾气,话说得咬牙切齿,“上次她向你表白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啊?為你那句不阴不阳不咸不淡的敷衍,她就决定非你不嫁了,你倒好,堂而皇之的跑来相亲,你的良心被狗啃啦!?”

    小武弹掉烟灰,满是懊恼的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果然适得其反了,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实在是想不出任何方法能够打消她想和我在一起的念头……”

    孔岫懒得跟他磨嚕埽苯亓说钡乃担骸拔艺媸遣幻靼祝憔烤瓜铀颤n?讨厌她什麼?要是你不喜欢不爱,直接跟她说清楚唄,女人青春宝贵,她还有几个七年能让你没完没了的耗下去,是个男人的话就担起责任,给她幸福!”

    小武懨懨的笑,“孔岫,我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是什麼样的人,兴致一来扛著相机抬脚就走,无拘无束天南海北的闯荡,我无法想像自己有一天会為一个人而停留,甘於平淡过著朝九晚五的生活,这样不是我疯了,就是把对方折磨疯了。”

    孔岫不屑的撇嘴,小武露出诚恳的表情接著说:“我需要的不是家庭,我需要的是自由,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既不嫌弃秦空更不讨厌她,反而很喜欢她,但我配不上她,我付不出同样的深情,我给不了她想要的那种幸福,我不想她一直等,到头来空等一场!所以明知道她喜欢我却故意装傻,就是希望她儘早认清事实,放开执念找到真正属於她的爱情,你懂吗?”

    “我懂!”孔岫撑直背脊,“你说的我都懂,可惜秦空不会懂,她对你的感情到了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到了黄河也不死心,见了棺材也不掉泪的程度,不管你之前是不是存著替她著想的心思,总之她把大好的青春浪费在了你身上,哪怕你们将来最终会往离婚协议书上签名,但这个当下你就是欠她一张结婚证书!”

    小武怔愣的瞪著孔岫,后者加重语气道:“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然后甩头揪著包快速走了出去。

    孔岫下到停车场,一路使劲儿跺著鞋底,他奶奶个爪儿,这都什麼破事儿啊?怎麼全给她摊上了?她寧可今儿没那麼凑巧碰到小武,没有意气用事抓著他说了这麼一通!

    “秦空,不要怪姐多事儿,我也是想快刀斩乱麻,是好是坏我真他妈的顾不上了,姐只盼你将来有个好结果,万一没有……他妈的也能至死地而后生!”孔岫抡拳头嗷嗷嗥了几声,心底鬱结的那股子闷气就是发不出来!

    她返身靠著车,视线越过前面几辆车看到一辆车的车窗开著,从里面冒出嫋嫋的蓝烟,不知起了哪门子邪行,她得得得走过去,拍著人家的车顶吼:“喂,兄弟借支烟来抽!”

    车里的人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蒙了,一直没动静,孔岫差点想破口大駡:卧槽,这麼抠门儿干嘛?不就借支烟又不是借你的命!

    就在她伸出脚打算踹车轮的时候,突然眼前递来一支烟,接著银光一闪,一簇橘红的火苗蹿起,孔岫勾起唇接过烟捲夹在指间,低头凑过去就著火苗吸了两口,点了烟她长长的吐了口气,心里舒服多了,她道:“谢了,兄弟。”

    “不客气,我完全是出於美女的玉腿和我的车胎考虑。”一把低沉迷人的好嗓音,不疾不徐的响起。

    单单一句话孔岫马上嗅出此人身上散发著“同类”的味道,她娇嬈的露齿一笑,“交换一下手机号吧,改天约你出来喝一杯。”

    “ok。”

    肆壹回

    大毛的亲和力真是无狗可及,牵著它在院子溜达一圈马上跟几家母狗发展出华丽丽的jq,临回家前几条恋恋不捨的母狗跟在屁股后面猛追,当然也有一票嫉妒得红眼的公狗一起围堵,搞得秦空满身臭汗才勉强拽著它上了楼。

    拉开大门一室温润的柔光倾泻,秦空看到小武坐在沙发上,眼睛盯著电视却是发呆,不知道想什麼想得入迷,她轻声的问:“你回来啦?”

    大毛挣开她欢快的蹦过去,趴到小武身上凑著鼻子闻他的脸,小武一边呵呵笑一边挠它的头,秦空羡慕不已,她也多希望能够这样与他没有嫌隙的亲昵呀!

    换了鞋,秦空走近两步又问:“吃饭了吗?”

    小武摇摇头,秦空马上说:“我去把饭菜热热,你也真是的,要回来吃饭就打电话说一声嘛,你看现在只能吃剩饭剩菜了。”

    说著她就要转身进厨房,小武一把拉住她的手,“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秦空见他难得的面色严肃,当即心头突突的跳,猜不透他要跟她说什麼,该不会又要出远门或者要她搬走,别在这儿烦他吧?

    小武拽著她坐到自己旁边,悠悠的望著她半天没说话,搞得秦空愈发的紧张起来,大气都不敢出,连大毛也感觉出气氛不对,老老实实的趴下,瞪著圆滚滚的狗眼注视他们。

    小武长出了口气,“秦空……我们结婚吧。”

    秦空以為经过鄢云那枚超级雷震子的洗礼、锻炼、培养,她的抗雷性已有了长足的进步,没有什麼事情能随随便便雷倒她,可没想到这会儿她还是被雷飞了,三魂七魄统统出壳,惟留一具空皮囊杵在小武面前。

    “嘿,你怎麼啦?”小武伸手拍拍她石化的脸,如果她不是还有呼吸就跟一假人木偶似的了,他歪著脑袋朝她无辜的笑,然后自我解嘲道:“我三十三年来第一次求婚,麻烦你给点反应好不好?不然我会觉得自己这样很蠢!”

    求婚?!他说求婚?!秦空最后一丝稀薄的神智彻底退散,茫然的看著小武两片薄唇在动,听觉机械的运转,“我知道现在提结婚很突然,你都没有心理準备,不过我怕再拖下去,我会失去勇气,所以……其实你不用急著马上回答,考虑几天答復我也行。”

    仿佛中了定身咒的秦空稍稍掀了掀睫毛,“……小武、老师……你……你是不是发烧了?你……是不是喝酒了?”她舌头打结,即使满腹惊疑,但千言万语无论如何都表达不清楚,因為他刚才说的太震撼了。

    小武叹气,手一带温柔的将浑身木木的她搂在怀里,柔柔的摩挲她的背,秦空傻傻的僵硬的靠著他,他的体温、他的气息、他的心跳无不昭示其真实存在,然而她还是禁不住怀疑这一切都是假的,她又做梦了。

    小武驀然感到一阵心酸,在他的想像里,当她听到他的求婚,应该不是喜从天降的尖叫,就是“终於等到这一天”的慟哭,怎麼也没料到她居然揣测自己是因為生病或是喝醉所以才向她提出结婚的请求,生怕只是闹了个误会空欢喜一场。

    哎,过去他究竟对她做了什麼,让她如此的不自信,如履薄冰、谨小慎微得让人心疼,孔岫说得没错,他欠她而且欠了很多很多!

    “秦空,我没有发烧,我也没有喝酒,我是真心的……”他推开她一点,单手挑起她的下巴,俯唇印上她闭得死紧的唇,“对不起,吓到了你;对不起,冷落了你;对不起,让你等了这麼多年……总之,对不起!”

    虽然他只是贴著她的上唇来回刷了两下就离开了,不过带给秦空的衝击犹如狂风暴雨般猛烈,她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气,整张脸腾得爆红,接著两隻杏眼像通了电源的灯泡,由弱到强发出錚亮的光芒,黑曜石般的眼珠里映出小武真诚中带著些羞赧的脸,他的每一字每一句久久縈绕耳边不散,以她对他的瞭解,她十分清楚明白这些都是他的肺腑之言,儘管其中没牵涉到一星半点情啊爱啊,可她知道这已是他能说出的最甜蜜也最动人的情话了!

    原来“对不起”三个字比另外三个字更具有杀伤力,心臟无法克制的怦怦狂跳,好像有什麼东西正迅速在体内涨满,汹涌著想找到出口喷涌而出,秦空用力憋住,清了清喉咙,结果声音依然沙哑得不像话,“小武……”

    小武怜惜她苦苦压抑情绪的样子,情意绵绵的又在她额上印了一个吻,“或许将来我未必是个合格的好丈夫,可是我会尽我所能去努力的,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这回秦空没有再迟疑,她扑过去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连声说:“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说到最后伴著两行隐忍已久的清泪滑下……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做梦也好,她都要抓住这一瞬间的幸福!

    这一夜秦空没办法闔眼,当她打电话给孔岫时,孔岫很莫名其妙的嘀咕:“动作还真快,早知道这招管用,我早他妈使了。”

    秦空顾不得问她是什麼意思,裹著毯子一边在床上打滚,一边压抑的嗥:“啊啊啊~~他吻了我!他吻了我呀呀呀~~老天爷,我的初吻终於送出去了!!!”她按著唇瓣激动得手脚发颤,小武,吻、了、她!饶是做过无数次的春梦也没梦到过他吻她,鹅滴神,她快被突来的幸福给砸晕了!

    “卧槽,你丫有必要得瑟成这个鸟样吗?二十大几的老姑娘才送出初吻,你丢人不丢人啊?你好意思说我还不好意思听呢?滚去睡,明天你不要上班吗?”孔岫鄙夷的说。

    “他说明天下了班就带我去买结婚戒指,嗷嗷嗷~~孔岫,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吧?小武老师向我求婚了,他要我嫁给他,他要我做他的老婆!”

    秦空嚷完,孔岫回应她的是乾脆俐落的掛机,秦空根本不以為意,不到两秒又拨了过去,於是等孔岫第十二次接起电话后,冷冷的警告:“你他妈的要再敢打过来,老娘明儿就用剪子哢嚓了武任秋的jj,让你丫的守一辈子活寡!”

    这般,秦空总算消停了。

    隔天清晨,秦空顶著两个黑眼圈走出卧室,大毛立刻走到她脚边打转,她顺著它过来的方向看到小武围著围裙在厨房里张罗早餐,动作流畅又嫺熟,身上穿著纯白的棉t深蓝的牛仔裤,一如初相见时的洒脱帅气,当年那个又想装酷又扛不住老爱笑的大男孩,从漫长的岁月彼端走来,分毫未改。

    “誒?你起来啦?刚想去叫你呢,洗洗过来吃吧,上班要迟到了。”小武把煎好的荷包蛋搁到盘子里,餘光扫到秦空随即嫣然一笑,脸颊上梨涡乍现。

    美男、美餐……老天,夫复何求啊?秦空星星眼,低低的“噢”了一声,赶紧捧著脸埋头冲进浴室,镜子诚实的反映出一个一脸幸福傻笑的女人。

    “你,你要送我去上班?!”老天爷仿佛觉得她还不够幸福,又给她添了一笔,秦空站在门口一脚踩在皮鞋里,一脚还踏著拖鞋,她难以置信的回头瞪著某人。

    小武用手指转著车钥匙,“干嘛,我不能送老婆上班啊?”

    老婆!?秦空差点晕过去,她结结巴巴的说:“你,我……不会耽误你上课啊?”

    “我晚点才有课,送你去上班再去学校,时间刚刚好。”小武笑眯眯的走到她旁边,指著她的脚打趣道:“老婆大人,该不会还要我帮你穿鞋吧?”

    秦空感觉自己飘飘然的就要飞上天,她精分了似的坠入了迷幻世界,看到什麼都觉得异常色彩斑斕,天蓝蓝、云白白、草绿绿,空气似乎也充满了花香!

    小武阔步走在前面,东升的旭日将他的影子斜斜的拉在地上,贴著她的鞋尖,秦空亦步亦趋的跟著,忽然她抬眼盯著他垂下的大手,她闭了闭眼,暗自祷告:老天,既然你都那麼大方了,那麼请允许我再贪心一点点吧……

    踌躇了半晌,她深深深呼吸,跨了两个大步,一鼓作气把手挤进他的掌心,小武微微震动了一下,然后握住她的手,举起来放到嘴边亲了亲,秦空脑子猛的嗡嗡作响,眼帘霎时潮气弥漫,她仰头望向小武,树叶剪碎的金阳顽皮的在他眉梢跳跃,浅浅的梨涡柔化了他男人刚毅的脸庞,估计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他便孩子气的甩著两人十指交缠的手,牵著她轻快的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这一刻,秦空霍然想起《恶作剧之吻》里湘琴的那段独白:如果幸福能加以计算的话,这一天一定是我最幸福的日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天的,绝对!

    肆贰回

    百货公司满是国际奢侈品牌的精品区内,某人发现自己的老婆第一次无视手里捧著的名牌包,目光灼灼的盯著隔壁女装店一个身形高伟,长相斯文帅气的男人,不禁用甜得发腻的声音道:“亲爱的黄芳莉小姐,请问你在看什麼?”

    黄芳莉缩了缩脖子,抖到身上竖起的鸡皮疙瘩,扭头很不温柔的横了老公一眼,“你白内障啊?我看什麼你看不到?”

    男人眼角抽了抽,“当著我的面偷看别的男人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黄芳莉睨著吹鬍子瞪眼的老公,非常沉痛的摇摇头,“未来孩子他爹,你要不要去吃点药?你妄想症不是普通的严重!”然后揪下老公的衣领,用下巴努了努刚才注视的地方,“看到那边笑得像个傻傻的女人没有?觉不觉得她很眼熟?”

    男人这才看清那帅哥身边站著一个小女人,仔细瞅了半天,他惊讶的说:“誒?她不是那个经常跑来蹭饭的,你同部门的同事叫……叫秦空的小姑娘吗?”

    黄芳莉鬆开手,掸平老公发皱的衣领,“什麼眼力见啊?这会儿才看清楚,老王啊,你真的不服老都不行了。”

    男人幽怨的望著老婆,撇嘴道:“我老没老,今儿晚上让你好好试试!”

    “滚!大庭广眾的少没正经。”黄芳莉送老公一个拐子,不搭理老公哀哀痛呼,逕自嘀咕道:“死丫头,怪不得这几天喜上眉梢,春心荡漾的样子,原来搭上jian夫了,看老娘明天不八死她!”

    “阿嚏!”不远处的秦空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背脊驀然阵阵泛凉。

    小武抽出面纸递给她,关心的问:“怎麼啦?是不是受凉感冒了?”

    秦空擦著鼻涕,耸耸肩膀说:“没有,不知道怎麼回事儿,估计是鼻子过敏了吧。”

    “嗯,买完衣服我们就回去吧,喝杯热牛奶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小武体贴的揽过她,两人甜甜蜜蜜的打道回府了。

    第二天,秦空快步的溜进公关部,想趁没太多人注意到,赶紧窝进自己的“豆腐块”里,结果被半路杀出来的黄芳莉拦住。

    秦空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紧身套装,里麵粉藕色真丝衬衣的縐纱荷叶领翻在窄肩小西服外,短裙下两条修长匀称的小腿蹬著一双银色鱼嘴高跟鞋,虽然身上该遮的都遮住了,却仍旧不失性感柔媚,整个人大放异彩。

    黄芳莉眯细了眼睛,那塞满了时尚杂誌的脑袋哗啦啦翻了翻,马上砸著嘴说:“秦空大妹子,不得了啊,上个月连饭都吃不起,这个月居然把‘鼓鸡’的新款都穿上啦。”

    秦空不知所措的扯扯裙摆,这是小武硬帮她买的数套衣服中最不显眼的一身,说实话穿了那麼多年的裤装,突然换上裙子她觉得下面凉凉的真不习惯,这一路上来她躲躲闪闪的好像没穿衣服似的难堪,生怕惹来旁人的关注,可越是怕什麼越是来什麼,让黄芳莉这麼一咋呼,本来忙著自己事情的同事都围了过来,绕著她嘖嘖称奇。

    “秦空今天好漂亮啊,金光闪闪的让人无法逼视啊!”

    “哇塞,全身的名牌,嗷嗷嗷~~我的眼睛都被闪花了!”

    黄芳莉一甩头,身子前倾凑到秦空的鼻子前问:“你这朵野百合的春天到了吧?”

    秦空乾笑两声:“哈哈~~瞧你们说的,哪有那麼夸张。”

    “装,装,继续装!”黄芳莉盘起手臂,“告诉你秦空,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除非你不出来混,否则休想瞒过我!”

    “哎哟,我瞒过您什麼啦,我的好姐姐。”秦空敷衍的赔笑,接著绕过她坐回座位。

    黄芳莉不依不饶的堵住“豆腐块”,两手一伸一边搭著椅背一边撑著桌面,把秦空严严实实的逼在角落里,阴测测的说:“昨儿我都瞧见了,说,你那个姘头是谁?出手那麼大方,凯得要死!”

    “什麼姘头啊?你说到哪里去了?”秦空佯装忙碌的摸出茶包,“姐你要不要喝茶,我帮你去泡。”

    突然黄芳莉尖锐的抽气,一把抓住她的左手,双眼冒绿光的盯著她手指上的戒指,“卧槽,钻戒!?秦空筒子,你你你……你嫁人了!?”

    秦空红了脸,怯生生的囁嚅:“02不到碎钻,你有必要这麼惊讶嘛……哎哟,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人……他回来了,然后……就是那麼回事儿……”

    黄芳莉用力的抠著她的手背,不让她抽回去,又惊又喜的低喊:“好傢伙,你丫守得云开见月明啦?人一回来就要跟你结婚,靠,秦空大妹子,你时来运转了呀!”

    “什麼时来运转,从他说结婚到现在我心里一直不踏实,好像做梦一样,看到的听到的都像是假的。”秦空知道自己应该知足了,小武不但每天上下班亲自接送,而且礼物送起来毫不手软,尽挑最好最贵的,捧著她怕摔了,含著她怕化了,细心又体贴,只是……她老觉得少了点什麼,至於是什麼她也说不清楚。

    “靠,这还叫做梦啊?”黄芳莉“呸”了一声,不爽的丢开她的手,“如果这是梦,我不介意天天做。”

    “是啊,我的确是太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秦空自言自语的嘟囔。

    黄芳莉看不惯的拍她一掌,“丫头,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做人呢要实际一点,惦记那些风花雪月的情情爱爱有屁用,男人往你身上砸钱的最终目的还不是哄你乖乖跟他们上床,等婚一接,孩子一生,你迟早熬成黄脸婆,我天天吵著我那口子帮我买名牌干嘛?就是预防万一哪天咱俩啐了,这些都是老娘的固定资產!”

    秦空咋舌,“不是吧,芳莉姐,你老公那麼疼你,他才捨不得跟你分手呢。”

    黄芳莉冷冷的一笑,“这种事情谁说得准?世界上最不牢靠又没法上保险的就是爱情。”

    黄芳莉说完柳腰款摆的走开了,留下秦空一愣一愣的发傻,做人实际点,她还不实际吗?她向来考虑问题都本著实际為出发点的,小武花这些钱在她身上恰恰不实际到了极点,因為除了物质上的东西,其他的她什麼都没有感受到,若他真的打算哄她上床,那麼还值得高兴,但是,他、没、有、啊!

    秦空要嫁人的事经过黄芳莉不遗餘力的大肆宣传,公关部人尽皆知,大家攛掇著秦空中午请客让他们爆搓一顿,过去困难的时候她没少受大伙儿的照顾,于情于理她赖不掉也不能赖,乾脆爽快的答应下来,连部长都请了。

    午休时间一到,一票人马浩浩荡荡的涌进电梯,欢声笑语闹腾得其他楼层的人也得知了这个喜讯,公司里好久没有新鲜的八卦了,可想而知不到下午下班,包括扫地的清洁大妈,门口守门的大叔全知道公关部的秦空筒子要嫁人的消息。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秦空这朵狗尾巴花,沐浴在爱河中的靚照光荣掛上了公司员工论坛的首页,隔天又有她亲亲未婚夫前来接爱人下班的偷拍照,然后两人的过往资料、情史跟著曝光,洋洋洒洒、狗血四溅、文艺煽情的被人整理出了几千字,秦空这个当事人看了都觉得——丫怎麼不去写小说?一定能把四姑娘给挤兑得蹲墙角画圈圈。

    这天秦空从报社审核完新闻稿回来,抵不住大厅里指指点点探究的目光和议论,耷拉著脑袋乌龟似的团成一团,缩在一边等电梯,恨不得当场消失。

    听到电梯叮的一响,她也没想太多,急急忙忙的往里冲,结果撞上从里面準备出来的人,让她撞到的人倒退了两步并“哎呀”低叫,接著哗啦文件卷宗散了一地,秦空一惊,抬头看见马秘书瞪著空掉的双手,嘴角僵直。

    “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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