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是美男啊)类似花样男子 作者:肉书屋
行为告诉柳社长。她将照片收好,说:“谢谢社长关心,我不会放弃钢琴的理想,也会好好工作的。”
“嗯,真是个好孩子。”柳社长笑弯了眉,粗糙的手摸着高青梨的长发,就像是她的母亲一样。柳社长又说:“下个月黄景世会回到韩国,在你向黄泰京提出要求之前的这段时间,要和黄泰京好好相处。有关a·n·jell的新闻采写,我会另外安排人的。”
“不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高青梨拢了拢刘海,解释道:“梦想归梦想,工作归工作,我自己会协调好的。”
“也对……”
所有很多时候人总是会不小心的好心办了坏事的。长长的吐一口气,jerey没好气的看着被人团团围住的高美男。他捏紧拳,真想一下子冲过去揪着她摇晃,摇到她将真话说出来为止。
真的很为黄泰京不值!差点就出事了的。这会儿反倒什么便宜都让高美男占去了。jerey嘟着嘴,愤愤然的盯着高美男,又看看刚脱离医院的黄泰京。
“泰京哥都不在意,你又何必气成这样。”
jerey转而看向姜新禹,他不愠不火的笑温柔得体。他常年都是这样完美的一张脸,jerey看的有些入迷,又有些恍惚。也不知怎的,他幽幽叹了一口气。
jerey问:“新禹哥,难道你就没有会伤心会难过会生气的事情吗?”
“嗯?怎么这么问?”
“因为新禹哥总是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jerey撒娇的抓住姜新禹的衣袖摇晃他的胳膊,说:“哥,跟我说说你不开心的事情,好不好?”
“不开心的事情呀?”
“嗯!”jerey焦急的点头,一双小眼盯瞪得大大的。
姜新禹微微一笑,将手臂抬高,说:“有。比如说现在,被一个小鬼缠着,问我有没有不开心。”他停了一下,视线飘向正在忙着为人签名的黄泰京和高美男身上,又不着痕迹的飘了回来,淡淡笑开,他说:“我、没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确实没有什么好不开心的。能够拥有现在这最起码看似美好的生活,能歇斯底里的唱歌,能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又有什么好不开心的呢?
突听得那边有不和谐的暴动,姜新禹眉心一皱,立即从藏身的柱子后冲了出来。
“我调查过,说泰京哥和新禹哥不合的那个新闻,就是这个女人写的。”
果然是她出事了。
姜新禹脸色一沉,拨开人群的手下意识的加重了力气,而后,他看到跌在地上的高青梨,还有她左半边微微泛红的脸。她咬着牙,脸上挂着浅淡的几乎不可见的笑。
姜新禹确定她是笑着的,她的笑,和他一样。
蹲下身子,姜新禹将手伸了过去,微微笑道:“没事吧?”
“没事。”高青梨咧嘴,给出灿烂的笑。
小百合等人都傻眼了,看着姜新禹的笑颜,觉得应该说些什么,却又觉得似乎说什么都是错的。
“没事就起来。”姜新禹垂下胳膊,没有要扶她一把的意思。
慢慢的,姜新禹的目光转向黄泰京和高美男。他本是微微笑着的脸,有一瞬的冷漠。他起身,走到他俩面前,轻声说:“该走了。”
黄泰京应了一声后,回头看高青梨一眼。只见她皱眉小心翼翼的摸着有些破损的相机,嘴里在嘀咕着什么,他听到,她好像是在抱怨镜头破了要被罚钱这样的话。
已经走出几米远,黄泰京突然停下来不走。在他停下数秒后,他以冲刺的速度跑去追往反方向走的高青梨。
“是你自己蠢,不能怪我。”他义正词严的说。
高青梨愣了数秒,而后笑了笑,答道:“我没有怪你。”
“为什么不怪我?”黄泰京猛的抓住高青梨的胳膊,凶道:“怎么可以不怪我呢?我看着你被她们踩,看着她们打你耳光的……”
“又不是你打我……”
“可是我没有制止!”黄泰京重复道:“是我让你跟着我的,结果你被欺负了我却袖手旁观,还假装不认识你。”
“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圣母?”烦恼的扶了扶帽子,高青梨又说:“我们本来就不熟,你真的不用这么找虐。像你说的,是我自己蠢,活该被人打,怪不得你。这样想不就够了吗?你现在这样,其实是在虐我吧?没人告诉你,安慰你真的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吗?”
“你……哼……”
终于走了。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高青梨正想再认真检查一下相机的损害情况,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姜新禹”三个陌生的字出现在屏幕上。
名叫约定的套餐
摆在桌面的长焦镜头,和高青梨相机上的完全一样。
以她现在的存款,要赔偿那个镜头简直就是要了她的老命。没细想姜新禹为何会那么熟悉她所用的相机镜头,高青梨拿起镜头满心欢喜的看了起来。
但即便再怎样想要,也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吧。
想了想,高青梨用商榷的口气说:“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吗?”
“这样说,未免太伤感情。”姜新禹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微笑道:“因为有很多人,假如当时扶你起来的话,应该会给你造成困扰,所以没有那么做。”
“没关系。和看着我被人欺负的黄泰京比,前辈简直好的没话说。”
“很少有人会说我比泰京哥好的。”姜新禹托起腮帮抬高眼睑凝视高青梨,含着笑说:“所以这个送给你。”
高青梨摸着后脑勺笑了起来,戏谑的问他:“你一个大明星对我一个小狗仔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是啊。有一个天大的阴谋,想不想知道?”
“洗耳恭听。”
“我的阴谋是……”姜新禹凝望着高青梨,想从她眼里探出或是好奇或是在意的目光,可是她只是如他那般淡淡的笑着,那种笑,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姜新禹淡淡一笑,端起身子坐好,慢慢说:“想要请你帮我伴奏一天。”
“就为了这个?”
“嗯。”
高青梨双手抱成拳,顽皮的眨巴着眼,说:“愿效犬马之劳。”
姜新禹伸出小拇指,高青梨也伸出手来,俩人的小拇指指勾在一起,大拇指相触。
一种熟悉的感觉游遍全身。高青梨怔住了,以至于忘记松开手,直到她看到闪光灯一闪,接着是释放快门时发出的“咔嚓”声响。
本能的,以为是被偷拍。高青梨神经高度紧张的回头张望,却见服务员端了一个双心形的托盘过来。
“恭喜你们,你们是我们店第一百对在此约定的情侣,特意为你们留影纪念,并奉送上情侣套餐供享用。”
恍惚中,高青梨想起了这个店的名字——约定。
服务员放下托盘后,老板娘点亮了套餐中央的心形蜡烛。她的脸上有一种连上帝都会歆羡的幸福笑容,她注视着姜新禹和高青梨的目光,仿佛在竭力的要传递她所拥有的幸福。
老板娘递上一张粉红纸张,温笑着说:“请两位在此写上联系地址,等到照片洗好,我会给两位寄去的。并且,如果两位不在意的话,我想要将两位的照片张贴在我们店里。”
“很抱歉……”
“请将照片寄给我们。”姜新禹微笑着打断高青梨的话,同时左手将她的右手握在手心。腾出的右手,姜新禹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粉红纸张,迅速写下宿舍的地址。
“可是贴出来的话,你会……会被乱写的。”
姜新禹摇摇头,“没关系。”
“不行。”高青梨抽出手,倔着脸很坚定的看着老板娘,说:“将照片寄给我们可以,但请不要张贴。”
“嗯,我会尊重小姐的意见。”老板娘轻轻笑,“请享受你们的美好时光。”
确定老板娘确实离开了,高青梨凑过脑袋,不解的说:“为了混一顿饭这么做,会不会不妥?”
“这种情侣套餐,可不是随随便就能吃到的哦。”
在姜新禹的示意下,高青梨这才正经的打量这份免费的情侣套餐。套餐托盘的形状是两个交叠的心,一颗心对一个人。食物是由牛排、意面和土豆泥组成,放在交叠的地方,而刀叉则摆放在心形的边缘,只是男方那边只有刀,女方那边只有叉子和勺子,必须要男女合作才能吃到食物。
这种奇怪的东西,果真不是随便能吃到的。高青梨瞅着巨大的牛排,脑袋左右摇晃着,毅然举起叉子。她并不是想要配合着吃东西,因为她已离了椅子,想要越过食物去拿姜新禹那边的刀。
姜新禹按住她的手,笑道:“要是我们不是情侣的话,说不定这份套餐会被收回。”
高青梨犹豫了一会儿,说:“其实我是想切给你吃的。”
她虽然那么诚恳的说,但姜新禹并没有松手的意思。他将叉子拿起,按着高青梨的手翻了一下,领着她的手将叉子固定住牛排,自己则开始切肉。一边切,姜新禹一边讲解道:“这个牛排很好吃,是用……”
“你没吃过怎么知道?”
“嗯?”被她突然的发问问住了,想了想后,姜新禹很平静的解释道:“因为常来这家店,曾见过几次别人吃,他们吃的很开心,所以觉得应该是十分好吃的。”
“那是因为有喜爱的人陪着,所以吃什么都好吃。”
“虽然是那样,但还是希望你能吃出那种味道来。”姜新禹握着高青梨的手,她手里的叉子上已经有一块牛排,被送到她的嘴边。“来,张嘴。”
已经在嘴边了,高青梨只能咬。入口,一种微妙的难以言喻的味道像是要将她领入天堂。不知怎么形容这种味道,它独特的让人恋恋不舍,进入胃部后整个身体也仿佛暖了起来。
“真的好好吃。”高青梨主动将叉子放在牛排上,姜新禹则微笑着开始切。
“前辈也吃。”高青梨将切好的牛排送到姜新禹唇边,姜新禹弯眉一笑,咬下叉子上的牛排。
一来二去,俩人再不忸怩,配合着切牛排,剜土豆泥,挑意面,一人一口的喂着吃。甚至于到最后,高青梨已喝完了蓝山,见姜新禹杯里还有,她就毫不客气的瓜分了他的蓝山。
“又好吃又饱!”摸着肚子,高青梨咧嘴欢愉的笑出声来。
她是吃饱了饭就会十分开心的人,一直都是。想到这里,姜新禹笑了笑。他喝掉最后一口蓝山,结束这美好的时光。
从“约定”出来后天色已不早,高青梨谢过姜新禹后就离开。
夜晚的城市,姜新禹再一次觉得它充满了美丽的色彩。无论是霓虹,还是路灯,无论是醉酒撞到他的人,还是在他身后继续拍他的人,他都觉得很美好。
回宿舍后无法立刻入睡,走到阳台,看到高美男拼命的挠头在想些什么。走上前,姜新禹问她怎么了。
“想要什么事情都做的好,所以即使是一个签名,也想要和大哥一样帅气,可是自己脑袋蠢钝,都做不好。”
姜新禹拿过她的笔,利落的在高美男手里的本子上写下她的签名。“这样可以吗?”
“好棒呀!”
姜新禹笑了笑,将笔放在本子上,低头看到高美男有些窘迫的表情,便随口问她:“不喜欢?”
“不是……”高美男摸着后脑勺,小声说:“我……好像不会……”顿了下,高美男水汪汪的眼瞅着姜新禹,问道:“哥哥可不可以教我?”
高美男的手柔若无骨,却不够修长美丽。即便是心情不好,姜新禹也不会轻易拒绝别人的要求。姜新禹执着高美男的手,一笔一划教她写名字。
《国民妖精偷会黄泰京》。这是一大早报纸上的新闻,另附有uhey和黄泰京在同一辆车上的照片。
黄泰京手一挥,报纸漫天飞舞,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迅速往房间走去。
四处飘荡的报纸有一张飞到了jerey的脸上,jerey撅嘴吹了一口气,将报纸吹开的同时立刻用手接住。眯着小眼端起牛奶,jerey也看到这则新闻。嘴里的牛奶一下子喷出来,正喷到对坐的高美男脸上。
“泰京哥的绯闻,好难得呀……”
姜新禹偏过头看着jerey,随手将报纸接了过来。
环娱记者,青尧。
姜新禹笑了笑,“是啊,好难得。”
“大哥好像很生气。”
“瞎子也知道!”jerey白了高美男一眼,而后她抿唇偷偷笑,轻手轻脚的跑到黄泰京房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
“你想死吗?”
虽然隔着门,但黄泰京响亮的怒吼声就像是整个人在jerey面前。jerey吓得身子一抖,还以为被黄泰京发现自己躲在外面偷听,一溜烟跑开了。
即便是在客厅,也能听到黄泰京的咆哮声。
他最后说:“高青梨,明天,你给我出来!不然我不放过你。”
高美男惊恐的望着黄泰京的房门,以为姜新禹也会有同样的感觉,她便扭着脖子看姜新禹。出乎意外的,姜新禹安静的一如往常,连他脸上的笑,仍旧以一种平静的方式存在。
“泰京哥就是这样,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这话是对高美男说的。姜新禹说完,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又说:“亚洲音乐节前的最后一次练习,高美男,要努力。”
“我会的。”
“这就好。”
姜新禹走出宿舍。蔚蓝的天空,宽敞的大路,保姆车还没有来。
掏出手机,拨号,姜新禹说:“明天,为我伴奏。”抬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房子,姜新禹唇角漾起淡淡的笑,又说:“是很重要的日子,所以请不要拒绝。”
成为朋友
一黑一白,分明是强烈的对比,俩人却显得分外和谐。
轻轻的一句“好久不见”,是最朴素的开场白。接踵而来的却是一阵清铃铃的笑声。
“前天才刚见的。”高青梨纠正道。
“是吗?”姜新禹微微一笑,眉心堆出独特的温柔,“感觉却像是好久没见。”
“难怪人家都说姜新禹是第二个……”高青梨止住奇怪的话,吐了吐舌头,说:“人家都说姜新禹是最温柔的男人呐。”
姜新禹笑了笑,朝她的口袋看了一眼,提醒道:“你的手机又在震动,会不会是很重要的事情?”
“不重要!”
“不重要吗?”
“嗯……”
意识到说那句话的不是姜新禹,高青梨马上停下脚步回身,黄泰京正一脸深仇大恨的样子站在他俩身后,拿在手里的手机还在嘀咕响着。
“高青梨!”
“嗯……”见黄泰京靠了过来,高青梨本能的选择后退。
“泰京哥。”
黄泰京沉着脸不耐烦的看将高青梨护在身后的姜新禹,冷冷的从嘴里蹦出两个字:“让开!”
“抱歉。”
反正是要挨一刀的,再来,黄景世下个月回韩国,这段时间应该和黄泰京搞好关系。这样想了后,高青梨拉开姜新禹护在她前面的手臂。
她面对着黄泰京,努力装出愧疚请求原谅的表情,一边用不诚恳的心诚恳的说:“泰京前辈,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黄泰京挑眉,不悦道:“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泰京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冷笑一声,黄泰京用怀疑的目光凌迟着姜新禹,“问这话的应该是我吧?你明明说过,你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别告诉我你们是偶遇。”
“泰京哥难道不是这样和我们偶遇的吗?”避重就轻的回答。
高青梨吃了一惊。在盯着姜新禹数秒过后,她也配合的说:“是偶遇。你看,我们不就偶遇了吗?”
黄泰京无法辩驳,“哼”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用愤恨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高青梨。高青梨将下滑中的单肩包往上提拉,主动的往前走一步,将手伸到黄泰京手边。
黄泰京重重的打落她的手,将脸撇向一边。
“泰京前辈不要那么小气嘛。你看你害我相机的摄像头都报废了,我都没怨你,你就不要小肚鸡肠了。”
“是你自己的错!”
“是、是我的错。泰京前辈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吧。”
姜新禹背过身,俩人却浑然不知。姜新禹走了几步,回头看一眼,唇角上扬到最完美的弧度,成就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绝美表情。
双手没入口袋,像是刚才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一样,姜新禹悄然离开。
不离开,也不能做些什么,就像是当初一样。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自我安慰着,心里还是难受的想要死掉。姜新禹抽出一只手扶在胸口,感受着胸膛的起伏,戚戚然一笑。
等意识到姜新禹不见了时,高青梨有些愧疚。她偷偷打量着走在自己旁边,同样是穿着黑衣带着墨镜的黄泰京,却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心里知道姜新禹会谅解,所以即使明知应该立刻打电话给他,高青梨还是没那么做。
她劣质的笑,并小心谨慎的说着话。“不知泰京前辈有何指教?”
“没有!”
“不是来找我算账的吗?”
黄泰京不走了,定在原处后他转过身,鄙夷的看着她,“既然知道我来找你算账,还问我,你是存心要挑战我吗?”
“不敢!”
“不敢?”黄泰京狠狠抓着她的双肩,恼怒的吼道:“你有什么不敢的?为什么要骗我?混蛋……”
肩胛骨感觉像是要被捏碎了,高青梨皱眉咬着牙忍了忍,想着等他发泄完了说不定会对自己有愧疚,借此便可以增进感情。可是黄泰京用力太狠,似乎是因为内心太过难过而丝毫没有顾忌到她的承受能力。忍无可忍之下,高青梨用力的去推他,没料到他像一滩烂泥一样往地上倒。
低声咒骂一句,高青梨赶紧蹲下来扶黄泰京。
黄泰京斜视着她,一边大笑一边说:“你不是要让我在你身上发泄吗?怎么?为什么又要推开我?”
本想借此套近乎,原来,失败了。高青梨有些后悔,揉了揉肩膀,自己索性也坐在旁边的草地上,懒得去管黄泰京。
“怎么?又在想明天有什么劲爆的消息可以写吗……”
“你闭嘴!”高青梨沉着脸色,说:“你这种人,以为全世界只有你有难过吗?这世界,谁懂谁的伤悲。你要难过的话,找一个角落自身自灭自己狼狈去,在别人面前丢人现眼,只会让别人觉得可笑又可怜。”
高青梨冷冷瞥他一眼,又说:“你以为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地球就转不动了吗?不就是作为歌手的生涯要结束了吗?谁没经历过梦想败给现实的时候。告诉你,比你悲惨的人多了去,自杀要排队的话也轮不到你。有时候看到你我都想自插双眼……”
“你呢?”
对于黄泰京突然蹦出的话,高青梨有些意外。高青梨转头看看黄泰京,和刚才看到的沮丧的他完全不一样,他用一副像是怜悯她又像是自怜的眼神看着她,而后,他轻启苍白的薄唇,又问她:“你的悲伤呢?能用来安慰我的,比我还不幸的过往。”
这是什么样的人!就像是拥有人格分裂一样。高青梨身子一歪倒在草地上,“没什么好悲伤的。老娘连活下去的时间都嫌弃不够,哪里有空玩那么高级的玩具。”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有钱又有闲呐。”这句话是调节气氛的,说完高青梨侧着身子背对着黄泰京,她白皙的脸上浮出一抹朴素的笑。
脆弱的人,需要安慰的同时,也需要当头棒喝。
所以,赌赢了!
在草坪上躺了很久,虽然没有言语,却像是在进行着最融洽的谈话。
那日的阳光温暖之中还有一点点甜味,天很蓝,云很白,摩挲着脸的风也很温柔。这一天,就像是全世界最美好的日子。
那日,黄泰京说了一句很脆弱的话。他说:“真希望在阳光下死去。”
高青梨翻过身,那时候黄泰京也是背对着他的,她便用手推了推他。直到黄泰京转过身,俩人面对着面,躺在阳光繁盛的季节里。她轻轻的笑,说:“我却希望在阳光下活着。活的光明正大,活的比谁都要骄傲。”
黄泰京也笑,笑的又悲伤又美好。
然后,他告诉她,他已经准备离开a·n·jell。
“还有,谢谢你帮我做了那些事情。谢谢你,容忍我无礼的发泄。”
但那些事情,并非是为你做的。而容忍你的发泄,也纯属阴谋。高青梨想着,淡淡一笑。面向蓝天,天湛蓝的显得她那么虚伪,那么可恶。
可是,她是要在阳光下活着的人呐。活着,总是要做一些伤害别人的事情。这就是比生活更残忍的生活本身。
“不用谢。”高青梨举起手在天空画了几个字符,又说:“因为将你当做朋友,才会说刚才那样过分的话的。以后好好相处吧,朋友。”
高青梨将手递过去,黄泰京毫不犹豫的握住她的手。
“朋友!”他郑重的说着,脸上是诚恳的叫她难堪的表情。
亚洲音乐节的准备
架子鼓、电吉他、麦克风、键盘,在练习室的灰暗灯光下发着幽幽的光亮。
调整好麦克风的高度后,黄泰京清了清嗓子,抿唇扶住麦克风,将发白的唇凑了上去。
鼓声、琴声、吉他声次第响起,黄泰京先是清唱,再缓慢加重呼吸提高声音。内心里的不安,被歌唱时的自己给遗忘。
借着是高美男的独唱部分,一边弹奏一边歌唱,而她刚发出几个调调,黄泰京便喝住了她。
“你想这样被赶下台吗?想要丢脸吗?”
假若不是嗓子不好,怎会容忍她继续呆在乐队里。明明拥有绝好的嗓音,却不懂得好好利用。黄泰京看着她,忍住冲动。
被黄泰京这么叱喝过后,高美男的情况才算好转。
明天就是亚洲音乐节。
在那过后,黄泰京想着能站在众人面前歌唱的机会并不会很多了,练习的时候更是卖力。回到宿舍,汗水湿了衣裳。这种难闻的味道,使得黄泰京连饭都吃不下。匆忙洗了个澡,倒头在床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天使般的嗓音在他耳畔起伏,黄泰京揉着眼,看到高美男正端着饭菜睁大眼睛看着他,她就站在他的床头。
生怕蜡烛事件重演,黄泰京一手挡过去,结果打翻了高美男手里的托盘,饭菜一致入了床铺的口腔之上。
“你这个……祸害!”黄泰京气得直翻白眼,抵在额前的刘海挡住了他半边脸。他气鼓鼓的指着门,说:“立刻给我滚出去!”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明明就是他自己弄翻的。高美男其实想这么说,看着黄泰京握紧的拳,又咽了回去。
为了补救,高美男弯着腰掀起黄泰京的床铺,想把被单上的饭菜弄到地上来。她将被单掀起,黄泰京只穿了小裤衩的身子完□露在她面前。尖叫着,高美男冲了出去。
高美男按着胸口,感觉心脏快要从嘴里跳出来。双手交叉并拢,迎着夜风,她惶恐的自言自语道:“修女院长,我该怎么办呐?我也想成为大哥嘴里说有用的人,可是好像总是做错事惹大哥生气了。”
“朱莉,上!”
高美男回头,看到jerey居高临下的站在那里,镇定自若的指挥朱莉。虽然不怕狗,不知怎的,还是跌在地上。朱莉柔软的舌头在她脸上蠕动着,那种感觉,并不太好。
“霉运病毒携带者,看看你做的好事,泰京哥又发怒了。泰京哥生气的话,我就没好日子过了。”
虽然是好心,但毕竟是做了坏事的。高美男蜷缩着身子,由着朱莉的舌头在她脸上打转。躲闪的目光恰巧碰到黄泰京的身影,而后,高美男听到他对jerey说,算了。
“朱莉,回来。”
那只叫朱莉的大狗立刻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而它的主人朱莉,则细心的摸着它的毛发以滋鼓励。高美男撇了撇嘴,不懂为什么jerey可以对一只狗那么好,对自己则那么不友善。
jerey斜着眼瞪她,“哼”了一声,说:“别以为你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就会心软的。我可是铁石心肠小j。”
高美男摸了一把脸,不知该说什么才不会被认为是错的。
“你、到我房里来。”
“刚才去找大哥,只是想跟你说一声快要离开a·n·jell的。”高美男摆了摆手,一脸纯真的笑着说:“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我是让你去收拾房间。”黄泰京皱眉看她一眼,问道:“离开?什么意思?”
“不是大哥要求我离开的吗?刚好打听到妈妈的消息,所以想着是离开的时候了。”
黄泰京转过身,月光照着他的身子,他的影子贴着地面单薄的行走着。只听得他的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
“到我房间来。”
圣母玛丽一般的男子。高美男望着他的背影想着,待到黄泰京身影消失在转角处,这才匆忙的跟上去。
jerey摸着朱莉,不知所谓的看着俩人离去的方向。手顺着朱莉的毛抚摸着,jerey笑嘻嘻的说:“朱莉朱莉,你看,今天的月亮圆的像一个大饼。”
直起身子,视线顺着夜晚的轨迹看上去,又看下来。树影之下,倚着树干噙着最温柔笑容的人,不是新禹哥吗?
虽然姜新禹总是微笑着的,但此刻他脸上的笑容,jerey总觉得和平日所见并不太一样,虽然他说不出不一样在哪里。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之下,他手指并拢放在唇边,小声的对朱莉说:“朱莉,不要说话,不然会被新禹哥发现的了。”几乎是贴着地面,jerey缓慢的移动着身子。
伸手扯下一片树叶,姜新禹说:“是我自己有事先走的,不必在意。”
“既然你非要这样安慰我,那我就心领咯。”
接着手机那头传来了高青梨的轻笑声。姜新禹扬起唇角浅浅的笑,犹豫了几秒钟,他用很轻的声音说:“明天,能来看我们的表演吗?”
“嗯,如果新禹前辈有比亚洲音乐节更劲爆的消息要爆料给我的话,我会考虑的。”
姜新禹仰面向天,月华覆上他光洁的面容,为他的身子披上一层飘渺的薄衫,他整个人,就像是被月光包围着一样。他嘴角的笑极浅却极美,动了动唇,他发出天籁一般的声音。“消息呀?我要告诉你的消息,只怕你并不愿承受。”
“不会。于我而言,生命中已没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
“世界上没有人是真正了解自己的,青梨,你所了解到的,是不完整的。”
电话那头发出“嗯”的一声,想来是对他的话表示诧异。姜新禹摊开手,手中的树叶被风吹走,他看着树叶落在大地体贴的怀里,微微的笑了笑,说:“明天,如果可以的话,站在我能看到你的地方。”
“新禹哥!”
jerey突然跳出来,不能不说又是意外又有些被吓到。姜新禹本能的皱了下眉,旋即又是平日可见的笑颜。
jerey歪着脑袋,洋洋得意的说:“我偷听到了新禹哥讲电话哦……”
“嗯。”简单的答复,丝毫不气恼的样子。
jerey松开朱莉的绳子,小步跑着凑上来,“我还知道,对方是那个弹钢琴的女生,还是一个娱乐记者。”
“对。”
“新禹哥……”
jerey贼笑的样子十分可爱。他的头脑太过简单,所以单从他的表情上,姜新禹大概能猜出他在想些什么。姜新禹撑起倚着树的身子,岔开话题,提醒他说:“泰京哥还在生气,难道不去安慰他吗?”
“泰京哥把高美男叫到房间去了,虽然对于高美男我十分不放心,不过咧,也很不错。”
jerey摸着鼻子笑,已经完全不记得刚才要问的问题了。姜新禹点点头,右手轻拍他的右肩,“不早了,早些休息,明天会很辛苦。”
“嗯!”
回到房间内,jerey也记不得要去刺探一下黄泰京那边的军情,往床上一倒就睡着了。
阳光并不十分强烈,然而透过窗子照进来的那部分,却是温暖的很。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大厅里黄泰京、姜新禹和高美男已经收拾妥当了,安社长也在。jerey眯着眼探索的摸着衣服的扣子,一边扣一边往餐桌方向走。
“咦?为什么没有早饭吃?”
“已经吃完了。”姜新禹答道。
“可是,我还没吃呀。”jerey跺跺脚,嘟囔着嘴说:“没吃饭的话,我会饿的,饿的话,我会昏倒的。”
“早起的鸟儿才有虫吃。”黄泰京说这话时,坐在安社长旁边的高美男站了起来。
“可是我不是鸟儿,也不吃虫子……”
高美男白嫩的手伸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三文治,“给,我特意为你留的。”
jerey瞅了他一眼,没底气的“哼”了一声,粗暴的抢过她手里的三文治。咬一口,觉得这样不行,jerey咀嚼着三文治一边说:“别以为一块三文治就可以收买我,我可是很坚强的人。”
对于目前四人的相处情况,安社长笑歪了嘴。一开始还以为需要很长久的时间才会没有争执,需要更长久的时间才能接受,现在看来已经很不错了。
“今天的演出,一定会很精彩的。”
没有回应。安社长的话,将刚才还少有的一点气氛完全打破。黄泰京起身活络了下身子,意味着可以走了其他人纷纷站起来。
车子一路奔驰,倒退着的风景在眼前略过。
下车,很不幸的碰见uhey。
“真是抱歉,我并不知道他就是黄泰京。”
属于国民妖精的幼稚行为,黄泰京嗤之以鼻,嘀咕了几句。闪光灯,毫不顾忌的在他面前闪烁。
侧脸看过去,黄泰京几乎有去教训高青梨一顿的冲动。他看着将相机对准他的高青梨,闪光灯又是一闪,她将相机放下,露出一张潇洒的笑脸,似乎是在说:“不要生气嘛!我不拍别人也会拍的。”
姜新禹口中的失忆
高青梨记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句歪曲朋友解释的话。那句话大概就是说,朋友就是当你需要插他两刀的时候,他就把衣服脱光了让你找地儿下手。
所以,她想着,自己这会儿正是在配合这种龌龊又真实的说法。
黄泰京没有明显的愤怒,最起码他的脸色看起来,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差。换做谁,知道自己正在被朋友插,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但谁让是朋友呢?高青梨讨巧的笑,在安全的位置。她看到黄泰京抽动着嘴角,极为难看的笑。
无论如何,也是笑着的。这就是朋友的好处。高青梨想着。
该捕捉的镜头都拍了,溜到后台,照相机摄像机一个个被高举着,若是掉下一个来,砸死的不是记者就是明星。装模作样的也挤在记者中,守卫护着该上场的演员离开,拍个背影什么的,也算是恪尽职守。
因为知道今天各家报社都出动,而自家报社的记者也不止她一个,瞧着没什么好操心的,高青梨便拿出方才姜新禹塞给她的票进到观众席。
高度和角度完美的无可挑剔。假若是拍照的话,绝对能拍出身份好的效果。
高青梨坐在椅子上,将相机塞回了包。
“现在有请当红人气组合a·n·jell出场!”
雷鸣般的掌声,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即便是a·n·jell已经开始表演了,那轰隆隆的声响还在耳边回荡着。
灯骤灭。
两束灯光从舞台两边扫过来,汇成一束照亮了黄泰京。黄泰京发出第一个声音,他身后的灯光一束两束的晃了过来,直到四人每人站在一束灯光下。
架子鼓、电吉他、电子琴同时发出响亮的声音,只是片刻,声音止。须臾过后,黄泰京开始歌唱。这便是a·n·jell的开场。
高美男无可挑剔的歌喉,男女皆可为的扮相,以及弹奏电琴时的飒爽,即使同样是作为女生,高青梨也不由得佩服。
黄泰京的嗓音,高青梨本以为出了很大的问题,这次听现场表演,竟觉得丝毫没有破绽。他握紧麦克风的手修长,因了太过歇斯底里的歌唱,他的汗湿了脸庞。而低下,高青梨看过去,发现竟有不少歌迷热泪盈眶。
姜新禹,一个她始终以为温柔的持有着一种独特悲伤气息的男子,却在这个舞台上让她看到了不一样的他。这个他,如同一个胜者,誓要用他并不单薄的声音将他人生里的苍凉百态轻轻带过。
竭力击打架子鼓的jerey也以褪了脸色的稚气,此刻的他,虔诚那般的用音乐筑起城墙,守卫着他的音乐梦想,保护他所关爱的人。
音乐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语言,门德尔松就曾说过,他唯恐无法用音乐来表达。
灯骤灭,骤亮,舞台空旷。
主持人上场,说串词时女主持人的声音是轻柔的,而男主持人,则是亢奋的。
将整场看下来,心里畅快的很。认真算起来,已有许久不曾这般认真的去触碰音乐。虽不知站在舞台上的有几人是因着梦想,有几人是为着名誉,但刚才上演的,正是一场隆重的音乐盛宴。
总有一天,她要持有着幼年时的梦,站在舞台的中央,站在或明或暗的灯光下。这便是当时所想,这个念头使得她迫切想丢下手头的工作。
曲终人散过后,才恍惚忆起姜新禹来。高青梨狠敲了下脑袋,在拥挤的人群中飞快的往外挤。走了几米远后她突然顿悟,在这陌生的世界里,谁又会特意去等她呢。不知怎的,心里升起一种惆怅来,在这种情况下随着人流移动脚步,连她自己都不知是怎么出来的,又是怎么见着姜新禹的。
他依在路旁微笑的样子优雅至极,以至于高青梨楞了楞。欢天喜地的冲上去,如较好的朋友一般熟络拍他肩膀,说:“没有架子的大明星,真好。”
“脱下明星的伪装,也不过是寻常人。”
高青梨笑了笑,能想的这样通透的人,在这个沉浮过多的圈子里才能生存的更好吧。
姜新禹牵起她的手,高青梨不解的看向他,他轻轻一笑,说:“我喜欢你。”
“你……”高青梨低头咬唇想了一想,将废话咽了回去,说道:“这话很奇怪不是吗?为什么喜欢我,我可是一个狗仔,写了很多对你们组合不好的报道,而且我可什么都没为你做过。”
说完这些,高青梨停下来,她抬头仰望着姜新禹含笑的面容,“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喜欢上一个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的人呢?”
“我们有关系,只是你不记得了。”
“不可能!”
姜新禹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说:“青梨,真的,你遗忘了四年的时间。”
遗忘这个词从姜新禹嘴里说出来时,显得那么真实。可是高青梨却无法相信。她觉得自己记得所有的一切,她二十一岁,她在某种情况下穿越来到了这个二维空间。她想着,假如她真如姜新禹所说的遗忘了四年的时间,那么她岂非十五岁就穿越来了,或者她这会儿已经有二十七岁了。
总之这并不可信。
高青梨不着痕迹的拨开姜新禹的手,说:“你可能是认错人了。”
“就算我认错了自己,也不会认错你的。”姜新禹想重新挽起高青梨的手,高青梨狐疑的看着他,连连退了好几步。
姜新禹尴尬一笑,说:“青梨,否则你以为我怎会如此凑巧在车库里遇上你?”
“因为……”遇见就是遇见,有时并不需要理
(花样+是美男啊)类似花样男子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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