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 作者:肉书屋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37部分阅读
,原本是不会由着伊芙的性子来的,不过自从她的魔杖能够施出像模像样的魔咒之后,她的胆气也壮了不少,于是两位小姐嘀嘀咕咕地商量了一阵,便不管那位受托于人的咖啡店老板的极力劝阻,轻快敏捷地跳到了外面的石子路上。
对角巷已经面目全非了,肮脏的雪水混着来历不明的污渍满街横流,大部分店铺的窗户都被木板钉死了,街道两边冒出了许多破破烂烂的地摊,兜售着廉价的劣质货色。卖货的人全都遮遮掩掩地用破旧的兜帽遮掩着面容,似乎生怕被人认出来。每当有巫师匆匆经过,他们便拖长了声调拼命吆喝,然而很少有人问津,来这里的人似乎都是有着迫不得已的急事,恨不能立刻脱身的样子。
伊芙和阿斯托利亚看到这个光景,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她俩其实真正想去的既不是罗兰家的铺子,也不是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而是韦斯莱魔法把戏坊——上个学期,双胞胎兄弟的笑话商店的产品风靡了霍格沃茨,伊芙她们能够拿到手的却是经过家长审阅过并首肯了的产品,那些“真正有趣”的玩意儿是到不了淑女们的手里的,所以她俩早就想来亲自探宝了。
但是就在她们跳过一个泥水坑,准备转过一个狭窄的拐弯处时,一个邋里邋遢的小个子巫师突然伸手抓住了阿斯托利亚的袍子,他坐在地上,伸出来的手上有两个流着腥臭的脓血大泡,他朝着两个小姑娘喊道:“买一条项链吧,小姐,”他胡乱地抓起一条劣质的拴着银色护身符的链子,就往阿斯托利亚的手里塞。
阿斯托利亚拼命想甩脱他,伊芙已经敏捷地出手了,她用一直紧握在口袋里的魔杖一点,一个“力松劲泄”,小个子巫师就萎顿在了墙角。但是他咒骂得更响了,伊芙拉着阿斯托利亚就跑,两个人在小巷里三转两转,小贩的抱怨声听不到了,可是她俩也悲催地发现:她们迷路了。
而且她俩现在站的这条小巷更加荒僻,周围的店铺全都关着店门,有的连招牌都掉了下来,伊芙和阿斯托利亚都是很少出门的娇贵小姐,在陌生的街巷中简直是寸步难行。伊芙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中,贸然向陌生人打听不是明智之举,可是她们好像别无选择,因为她还不想兴师动众地叫来布雷斯或是米莱蒂。
前面的一个拱形门洞里靠着墙根站着一个高大的光头男人,伊芙壮了壮胆儿,走过去招呼道:“您好,先生,可以劳驾您给我们指指路吗?”那个男人穿着一件臃肿的龙皮袍子,本来上好的衣料却因为剪裁得很不合身,而显得落拓庸俗,他缓缓地转过身来,伊芙和阿斯托利亚全都吸了一口冷气——这个人面目狰狞,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贪婪与残忍的神情。他的左边脸颊上的疤痕抽搐了一下,似乎想挤出一个笑容,然后他用缓慢沙哑的嗓音说道:“不成问题,小姑娘,你们想去哪里呢?”
阿斯托利亚已经开始哆嗦了,伊芙很后悔自己搭讪错了人,但是现在改主意已经为时已晚,她勉强说道:“您知道去韦斯莱笑话商店的路吗?”光头男人像夜枭那样笑了两声说道:“韦斯莱笑话商店?当然知道,不过那里没有什么好玩儿的,小姑娘,跟我走,我带你们去个好玩儿的地方。”他说着,就突然伸出手就去拉阿斯托利亚。
两个女生同时尖叫起来,伊芙抬手又来了一记“力松劲泄”,可是那人身手敏捷地躲开了,伊芙和阿斯托利亚慌不择路地扭头逃跑,后面那个邪佞沙哑的声音紧追不放:“哼,带刺的花儿,就更有味道了。你们跑不出我的手心!”他突然发出一阵像狼嚎般的啸声,顿时在小巷的阴暗角落里,三三两两走出来一群衣衫褴褛、面色青白的男女,他们目光阴沉、面无表情地朝着两个女孩子缓缓逼近。
阿斯托利亚的魔杖掉到了地上,伊芙的魔杖倒是攥在手里,她在考虑自己是用障碍咒、蜇人咒、还是锁腿咒,或者用更厉害的钻心咒?但是她拿不准自己施出来的咒语的力度到底有多大,她只是练习过,可从来没有在别人身上使用过攻击魔咒。这样一犹豫,光头男人便三两步赶了上来,伊芙正打算不管不顾地先给他一记“钻心剜骨”,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别这样,芬里尔!”
斜刺里冲出来了许久不见的卢平教授——曾经教过她们一年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师,因为狼人的身份暴露而去职。他看起来非常憔悴,头发接近于花白,袍子破烂得看不出来本来面目,但是他似乎对那个光头男人有一定的说服力,被叫做芬里尔的男人停了下来:“你又要碍着我们取乐了,莱姆斯,这次的货色新鲜得很,你可别想拦着我。我需要喝血,喝新鲜的血……”他贪婪的目光逡巡在伊芙和阿斯托利亚的脖颈处。现在伊芙知道他的身份了,阿斯托利亚小声说道:“是格雷伯克,当今世上最凶残的狼人!”她禁不住呜咽了一声。
卢平喘息着说道:“芬里尔,她们曾是我的学生……还是我的雇主,在没有人肯雇我的时候,好心给了我一份工作……”格雷伯克狞笑着抢白道:“雇一个法力高强的巫师做搬运工是吗?她们可真好心,你还挺感恩戴德的。我就是要给这些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贵族们一点儿颜色看看……”
这会儿伊芙很想雇佣卢平先生做自己店铺的经理,但是很明显他说服不了格雷伯克,于是伊芙果断地出手了,她一挥魔杖,施了一个力道十足的“绳捆索绑”,顷刻间,狼人头目便被捆成了个粽子,他刚想吆喝,一团麻绳就顺势钻进他的嘴里,噎得他直翻白眼。狼人们蠢蠢欲动,伊芙又连接施了几个“障碍重重”,一群人顿时东倒西歪地摔成了一团。阿斯托利亚也来了精神,她拾起了自己的魔杖,给伊芙打了打下手,将几个还没趴下的狼人给绊倒在地。
卢平先生惊诧地打量了伊芙几眼,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倘若我还有加分的权力,我要为你们出色的表现而给斯莱特林加上二十分。”他从容地抽出自己的魔杖,给躺在地上的人一一施加了昏迷咒和遗忘咒,阿斯托利亚默默地在旁边看着没有做声,伊芙感激地向他道谢,并且问道:“卢平先生,听说你前些日子辞职了,是在店里干得不愉快,还是薪水的问题……”卢平笑了笑说道:“都不是的,罗兰小姐,只是因为我不想因为总有这些人来找我,而给铺子里添麻烦……”
阿斯托利亚突然有些无礼地插嘴道:“那您为什么还要跟他们来往呢?”卢平有些意外地低下头认真看了看她,说道:“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吧,格林格拉斯小姐。”他把最后一个因被施了遗忘咒而神色呆滞的狼人踢到墙角,然后改变了话题,“走吧,小姐们,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卢平体贴地把两个女生送到了韦斯莱笑话商店的门口,然后才裹紧了破烂的披风走进寒风之中,消失在对角巷的阴暗角落里。伊芙和阿斯托利亚毕竟年轻,只为这位曾经的教授黯然了几分钟,就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整个一栋楼的墙体都被做成了玻璃橱窗,各种五光十色的魔法玩意儿在旋转着、跳跃着、闪烁着、尖叫着,上下翻飞,似乎整个对角巷的顾客加起来也没有这家店里的人多——这还是圣诞节之后的淡季,几乎没有孩子,全是成年人在挤来挤去,“给我一顶防咒帽!”“我要一打诱饵炸弹!”“劳驾给我三件防咒斗篷,一件男式的,一件女式的,还有一件儿童的……”这里的生意火爆的程度足以羡煞对角巷的其他店主们。
伊芙和阿斯托利亚抽了个空子钻进了狭窄的店门,她俩对那些防恶咒产品没有什么兴趣,在“神奇女巫”专柜前,她俩驻足良久,一个穿着品红色店袍的年轻女巫过来招呼:“两位美丽的小姐,这里有最高级的迷情剂——当然二位已经足够迷人了,还有十秒消除粉刺特效灵”,她看了看伊芙和阿斯托利亚光洁无瑕的脸,干笑了一声,“有备无患嘛。噢,有一样东西二位肯定感兴趣……”
她戏剧性地挥了挥魔杖,墙上的一块隔板应声落下,一大堆深深浅浅的粉红色、浅蓝色、深紫色和淡黄|色的容貌小球就滚了出来,阿斯托利亚惊喜地轻叫了一声。伊芙不太喜欢女店员的做派,便兴致索然地说道:“哦,是侏儒蒲。这东西虽然好玩,可是繁殖得很快,一不小心会闹出乱子来的。你们这里还有别的有趣的玩意儿吗?”女店员的斗志被鼓舞起来了,她像变魔术一样地从货架上召唤来一个又一个的盒子,打算用事实说服伊芙,让她承认韦斯莱笑话商店的独创性和娱乐性都是魔法界超一流的。她甚至把一些并未在魔法部获准销售的产品都献宝一般地搬出来了,可是伊芙依旧以一种司空见惯的语气问那句让她发狂的话:“还有别的吗?”
就在可怜的店员将要把仓库都搬空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女生的声气:“维丽蒂,这两位小姐就交给我来接待吧!”居然是秋张从那边挤得水泄不通的一堆人里走了出来,她是利用圣诞假期的最后一天来自己男朋友的店铺帮忙呢。自从跟布雷斯分手后,秋张对所有的斯莱特林全都恨之入骨,这会子她冷冰冰地说道:“罗兰小姐,我想你大可不必降尊纡贵地到我们这家小店来吹毛求疵,你的男朋友不是已经要求把最新研制的产品都优先供给你赏玩了吗?这些当然入不了罗兰家大小姐的眼了。”
伊芙不高兴了,她撅起嘴来反诘道:“‘你们’这家小店?我还不知道我的合伙人又多了一位张小姐,还是弗雷德韦斯莱已经向你求婚了,那样的话,你倒是可以正大光明地声称什么‘你们’。”阿斯托利亚也适时地添油加醋地挖苦了几句,秋被气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不过很快就有一个温和快活的声音来给她解围:“的确很快就是‘我们’这家小店了,”弗雷德笑眯眯地从身后拥住秋的纤腰,继续说道,“罗兰小姐,到时候我一定会通知所有的合伙人的,当然也包括你。”
秋一下子就占了上风,伊芙和阿斯托利亚都没有跟男士较劲的兴趣,于是她们打算做战略性撤退,阿斯托利亚手里还捧着她选出来的两只淡黄|色的侏儒蒲,弗雷德大度地一挥手说道:“就看在股东的面子上,不必付钱了。”阿斯托利亚骄傲地拒绝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金加隆丢在了柜台上,柜台里面的乔治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于是捧着侏儒蒲的小姑娘昂首挺胸地走出店门,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
她们俩偷溜出来的行为把布雷斯气坏了,回到格调咖啡馆时,布雷斯正在朝着倒霉的老板大发脾气,即使伊芙打叠起百样的柔情言语来转圜,他的脸还是一直拉得很长,直到通过门钥匙回到学校,布雷斯还气哼哼地抱怨着伊芙:“你就会专给我找麻烦。”
他不知道的是,专给他找麻烦的人正在寝室里等着他呢。
114、寻找薇薇安
且说布雷斯对于伊芙私自出游的怒气,有一半倒是假装的,在被蜜糖了一晚上,且趁着走廊灯光昏暗索了几个香吻之后,他回到男生宿舍时的心情很愉悦。还有另一件很衬他心意的事情是,德拉科似乎把对伊芙的热络劲转到了阿斯托利亚身上,这个转变实在是太有利于这一对朋友的友情延续和密切合作了。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他打开自己寝室的大门,一进门,他就觉得寝室里有一点儿不同寻常的地方,凭借着本能,他敏捷地抽出自己的魔杖,警惕地巡视着自己小小的房间,从帐幔下舒适的床铺到窗台前的古钢琴,从书桌上的文具和摆设,到壁炉架上的盐灯,都与他离开时的样子没有不同。
除了,墙上的那幅画,那幅《罂粟田里的晚餐》。布雷斯一眼看出了画中的异样——那是他亲笔画成后送给伊芙的圣诞节礼物,却因为两个人闹翻了而被伊芙退了回来。从那以后,这幅画就一直挂在布雷斯的寝室里,他简直百看不厌——绚烂的罂粟花海、幽蓝夜幕下的白衣女郎、大橡树下的木桌、刚刚点燃的黄铜台灯,还有他忍不住后来添加的他自己,坐在桌子的另一侧,跟心上人共进晚餐——这是他对未来的最美满的想往。
可是这会儿,桌子边上的伊芙却没有了影踪,布雷斯眼尖地发现在火焰般热烈的罂粟花海中隐现着一角白色的袍襟,看来伊芙是害怕地躲了起来。而原先坐在椅子上的自己则站到了画框边上,正在拼命往外拱。
看到布雷斯进来,画里的他以一种布雷斯做梦都想象不到的浑厚嗓音喊道:“小伙子,快告诉我,那位女士是谁?她在哪里?她过得好吗……”布雷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对着画框的壁炉架上,放着一个水晶相架,那里面是扎比尼夫人的黑白照片,照片中的扎比尼夫人巧笑倩然、美貌无俦。
布雷斯三步并作两步,将壁炉架上的照片翻扣下来,结果画中人发出了一连串的怒吼:“不,你这个坏小子,快让我再看一眼薇薇安,薇薇安……”他喊出了薇薇安的名字,让布雷斯联想到了伊芙和阿斯托利亚在八楼走廊里的奇遇,现在他明白是谁附身到了他的画像里——梅林在圣诞节期间通过墙上的画像找遍了霍格沃茨的每一个角落,在布雷斯寝室的壁炉架上发现了酷似薇薇安的照片。
附身到画像里的梅林还在朝着布雷斯金刚怒目地叫喊:“快告诉我,薇薇安现在在哪里?”布雷斯简短地回答道:“这不关你的事。”他飞快地将画框从墙上摘了下来,并且不顾画中人的抗议,用一块带着屏蔽魔法的丝绒把画给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
他本来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伊芙和德拉科他们,但是第二天早晨开始发生的马蚤乱让这种意图变得不可能:梅林只能在霍格沃茨城堡中挂在墙上的画像中移动,这本来困扰不了布雷斯,问题是,他很快发现,城堡中的画像实在是太多了。
从这天早晨开始,霍格沃茨的不少学生注意到,走廊和教室里悬挂的画像中的人物甚至动物似乎发了疯,他们喊叫、呼吁、恐吓、哀求,目标都对准了同一个人——斯莱特林的布雷斯扎比尼。从牧师、理发师、打牌的人、骑士到吸血鬼、巨怪,甚至马和绵羊,所有长着嘴巴的生物都在问布雷斯同样的问题:“薇薇安在哪里?”其中尤以卡多根爵士最为积极,兴许是他的脾气与梅林相合,梅林附身在卡多根爵士身上的时间最多,他骑着马追过一个又一个画框,穿越一条又一条走廊,锲而不舍地马蚤扰着布雷斯。
就算是只听到了只言片语,伊芙她们也猜测得出来事情的原委了——对于扎比尼夫人可能是薇薇安小姐转世这件事,大家全都接受良好,毕竟扎比尼夫人一贯的作风都不是贤良淑德的典范。但是没有人敢于在布雷斯面前露出丁点儿这样的情绪,大家只能故作不知,并且尽力帮助布雷斯封住画像人物的嘴。
到了中午,就连最不关心外部世界的卢娜都注意到了不寻常的现象,只听她在吃午餐时,隔着桌子问伊芙:“你的男朋友到底对这些画像干了什么坏事?”此时大厅里悬挂的“巨人卡巴迪与他的牧羊犬”中的卡巴迪正攀在画框的边缘上声嘶力竭地向布雷斯叫喊,只不过因为被施了好几个“封喉锁舌”咒的缘故,他的口中只发出些混沌不清的颤音,倒是那只牧羊犬在起劲地代替主人朝着布雷斯狂吠。
伊芙稳重地回答道:“布雷斯跟卡多根爵士开了个小玩笑,藏起来了他中意的一位牧羊女,结果这个没有幽默感的冒失鬼就教唆着所有的画像跟布雷斯做对。他这样做的后果只能是把布雷斯惹怒了,再也不把心上人还给他了。”卢娜好奇地问道:“我从来没有听说卡多根爵士爱上了牧羊女,是四楼走廊里的那幅吗?”伊芙故作神秘道:“你猜!”
这个解释对于学生倒是挺有说服力的,毕竟大家谁也想不到真正的原因,于是很快学校里就传言画像也能谈恋爱,并言之凿凿地说卡多根爵士的意中人名叫薇薇安。应该承认伊芙和阿斯托利亚在这流言的传播中功不可没,事实上梅林也没有放过她俩,时常缠着她们追问薇薇安的下落,幸而她俩的宿舍里没有任何画像,才能落得个耳根清净。
因为被这件事牵扯了太多的精力,以至于伊芙和阿斯托利亚对于学校里新近发生事情不太注意,尤其是阿斯托利亚迷上了自己从韦斯莱笑话商店买来的侏儒蒲,这两个小东西的繁殖能力超强,才一周的时间就生出来四只小侏儒蒲,阿斯托利亚送给了伊芙和达芙妮每人一对。凡是女孩子没有不喜欢这种可爱的小东西的,很快斯莱特林的女生宿舍就随处可见颜色鲜亮的绒球在滚来滚去。
可是不久女生们就发现这种可爱的小生物的一件要不得的缺点:它们繁殖得实在是太快了,谁也不想上了一天课回来后,看到自己的寝室里满坑满谷都是侏儒蒲,这东西多了简直就是灾难。女巫们处理这种问题的办法倒也简单,一个“消隐无踪”就可以解决问题,可是阿斯托利亚却舍不得对自己的小宠物“痛下杀手”,于是有一天她和伊芙晚上回到宿舍道过晚安之后,一拉开自己的房门,就禁不住尖叫了一声,她随即就被从房间里涌出来的侏儒蒲“洪流”给淹没了,只见五颜六色、大大小小的绒球填满了屋子,蜂拥进了小会客室,阿斯托利亚的那只深藏不漏的家养小精灵妮儿手里还捧着盛满了蚂蚁蛋的专门用来喂侏儒蒲的盘子,漂在绒球的海洋里惊慌失措。
一眨眼的功夫,小会客室里就积累起两英尺厚的绒球,它们的体积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爬上了天花板、吊灯、窗帘和沙发。幸好伊芙的魔法天赋不是盖的,在阿斯托利亚束手无策的关键时刻,她施了个“瞬间冰冻”的小魔咒,就控制住了局势——绒球们的活力一下子停滞了,副作用是阿斯托利亚从绒球团里挣扎出来后,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得多了,两个小女巫彼此配合,不断用缩小咒将被冰冻的侏儒蒲们塞进了一个空间袋里,最后当所有的绒球全部就擒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若照伊芙的想法,一个“消隐无踪”,谁管这些小家伙们被送去哪里,她俩就可以安心睡觉了。但是多愁善感的阿斯托利亚对自己的这些毛茸茸的小伙伴余情未了,不忍心那样对待它们,于是她百般央求伊芙帮她把侏儒蒲们送到禁林里去,在那里它们可以有足够的空间自由自在地生活、繁殖。
伊芙同意了,于是趁着夜色,她给自己和阿斯托利亚施了隐身咒,在走出地窖的走廊时,她们本来担心会被血人巴罗发现,幸好那个时候,巴罗正站在走廊尽头,跟画框里的那个拾麦穗的人聊得起劲,这真是少见的现象,通常巴罗谁都不理,当然倘若是梅林在跟他说话,相信对他会有足够的吸引力。
伊芙和阿斯托利亚抬着沉重的袋子,穿过场地,一直走进禁林。夜晚的禁林静谧无声,偶尔从树林深处传来奇怪的喘息声和几声夜枭的鸣叫,两个小女生找到一处树木茂密、虫鸣不已的所在,将施过空间魔法的皮袋子打开,彩色的绒球像喷泉一样从袋口涌出来,分成了几条支流,流向草丛,树梢和灌木中去了。
阿斯托利亚松了口气,又有些无限怅惘地抖了抖袋子,她意外而惊喜地发现袋子的底下还有一个可爱的粉色侏儒蒲,正在无辜地朝她眨着眼睛。阿斯托利亚忍不住把小家伙捧到了手心里,伊芙拉住她的胳膊,严肃地摇了摇头,阿斯托利亚只得遗憾地将小粉球放到草丛里,让它去找自己的同伴。
回去的路上,起了风,草丛簌簌作响,灌木不时刮住她们的袍子,禁林里越发恕r淋胶桶7雇欣羌涌炝私挪剑薏坏靡徊娇缁匚屡媸实乃奚帷蝗唬淋揭话牙“7雇欣恰驮诮值谋咴瞪希礁龊谟耙磺耙缓罂觳阶吡斯础?br /amp;gt;
伊芙和阿斯托利亚大气都不敢喘地站到了一棵婆娑的月桂树的阴影里,屏住呼吸,生怕被来人发现。接着她俩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由得全都打了个冷战,那个从来都是低沉圆滑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今天夜里却有些不耐和急躁;
“……你太想当然了……不,不行……你为我想过吗?你想过这么干之后我的处境吗?”一个压抑的声音低声回答了两句,换来了斯内普更加激烈的反驳,“……我都看到你所谓的牺牲与保护了……莉莉死了……卢平本来可以糊口,就因为帮你做事,现在活得比乞丐还凄惨……哼,为了更高的利益……知道吗?阿不思,你的很多论调与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如出一辙……”
伊芙脚下的树叶被她踩得发出细碎的响声,阿斯托利亚掐了她的手背一下,伊芙停止了悸动。现在邓布利多校长的声音清晰地传来:“西弗勒斯,这样的指控太多分,也太不公正了……”他的话音很严肃,但是并没有动怒,“你当初答应我要这么干,现在就绝不能打退堂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呀!”
斯内普的怒气似乎消失了,他有些痛苦地喃喃说道:“为什么必须是我?为什么总是要我来承受这一切……”邓布利多的声音越加柔和,但是可以听得出来,他的决心没有丝毫的动摇:“想想吧,西弗勒斯,如果不是你,难道让德拉科或是布雷斯来做这件事吗?他们还太年轻,那会毁掉他们的灵魂的!我不忍心这样,我想你也不会忍心。”
斯内普发出一声冷笑:“那么我的灵魂呢?你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邓布利多耐心地劝说道:“你的灵魂既坚定又完美,不会受到损害。西弗勒斯,但是请允许我提醒你,说到灵魂的问题,我建议你好好调查你的学院,校长室的画像们告诉我,最近在你的学院里发生了一系列不寻常的事情……”他的声音又一次低沉下去,变成了喁喁私语。
很快,一个黑影便转身向城堡的方向快步走去,而邓布利多则留在原地,他在那里站了一会儿,不知在思考什么事,然后,当伊芙以为他就要离开的时候,邓布利多校长开口了:“罗兰小姐,格林格拉斯小姐,请从月桂树下出来吧,露水很凉啊!”老人温和的笑容在朦胧的月光下忽隐忽现。
115、发现食死徒
邓布利多校长带着温和的笑意说道:“罗兰小姐,格林格拉斯小姐,请从月桂树下出来吧,露水很凉啊!”说来奇怪,虽然是严重违反了校规,并且是被校长大人本人给抓包,伊芙却没有感到紧张,她也许并不完全信任眼前的这位老人,但是她却相信他不会有意伤害她们。
听了阿斯托利亚对于夜游的解释,邓布利多真正快意地笑了:“你为自己的宠物们选择了一个很不错的栖息地呢,格林格拉斯小姐,海格知道后会开心死的——最近他一直在向我抱怨禁林中的动物面临食物短缺的问题,尤其是他养了很多年的那只八眼巨蛛生病了,很需要些营养丰富的好消化的食物。”
阿斯托利亚快要哭了,于是邓布利多连忙安慰她道:“不过别担心,每一种生命都有其生存之道,侏儒蒲的生存之道就是大量地繁殖,你也不想让禁林像你的寝室一样被绒球给淹没吧?”阿斯托利亚破涕为笑,邓布利多的心情大好,虽然已是后半夜,却邀请两位小姐去校长办公室喝茶;虽然校长大人只字未提校规二字,两位小姐却明白这个邀请不容拒绝。
在校长办公室里,阿斯托利亚只抿了一口杏仁露就陷入了瞌睡,伊芙本想把她从这种失礼的状态中唤醒,邓布利多却阻拦道:“让格林格拉斯小姐睡一会儿吧,罗兰小姐,我很想利用这个机会跟您谈一谈。”伊芙连忙洗耳恭听。
邓布利多告诉伊芙的话是具有颠覆性的,她万万没有想到在贵族间温情脉脉的面纱下会隐藏了那么多的罪恶,同时邓布利多的无所不知更加令她震惊,可以说开学以来她们的所作所为几乎都在这个老人的掌控之中,除了黑镜子里的梅林,伊芙想,那是邓布利多做梦都想不到的,而且她也不打算向他和盘托出——他知道的已经够多的了。
当听完邓布利多所叙述的伏地魔家史之后,伊芙细想了想,进行了简要的总结:“现在我知道:伏地魔的父亲是麻瓜,而他憎恨麻瓜,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他把自己的灵魂分成了七份来寻求长生之路,其中日记本、冠冕和戒指中的已经被消灭,还有四份……”
“准确的说,魂器还有三个——第四个是伏地魔本人。”
伊芙点了点头,“是的,那么还有赫奇帕奇的金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以及那条叫纳吉尼的蛇。”提到纳吉尼,伊芙停顿了一下,她莫名其妙地想到倘若纳吉尼被杀死,安德鲁该会有多伤心。她摇了摇头,让自己把这些情绪先压到心底。
“非常出色的记忆力和理解力,你的确是个天才的女巫,罗兰小姐。”邓布利多满意地夸奖道。
伊芙不为所动,她已经意识到:被邓布利多赏识绝不是件令人庆幸的事,她只是冷静地问道:“可是校长先生,您把这些秘密告诉我有什么用呢?”邓布利多从镜片下方审视着小女巫,缓缓说道:“我有一个请求,罗兰小姐。上一次我请求您帮助布雷斯,这次我请求您在必要的时候帮哈利一把。”
“哈利波特?救世主还需要帮助吗?”伊芙的话语里有浓浓的拒意。
邓布利多恳切地说道:“请相信我,罗兰小姐,哈利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巫师们的救世主。时间会向您证明这一点,可是他毕竟也只是个六年级的学生,所以他也会需要帮助,而您的帮助尤其重要。”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并且帮助哈利,其实就是在帮助布雷斯,也就是在帮您自己,罗兰小姐。”
这种哑谜似的不着边际的对话让伊芙感到疲惫,于是她从善如流地应道:“好的,先生,我答应了。”旁边栖架上的凤凰福克斯轻轻吟唱了一句,邓布利多满意地朝她点了点头,笑道:“很好,谢谢你,罗兰小姐。”他看了看窗外,愉快地说道,“天已经亮了,我想你们二位动作迅速些,还可以赶上去大厅吃早饭。”
不管方才的谈话时何等严肃,童心未泯的校长大人最后这句话绝对是在幸灾乐祸,当伊芙叫醒阿斯托利亚匆匆赶到大厅时,斯内普教授的眼神简直要把她们俩给凌迟了。为了惩罚她们违反禁令彻夜不归,院长大人不由分说地罚两个女生一个学期的禁闭,于是每天晚上伊芙和阿斯托利亚都不得不在地窖的院长办公室里跟形形□恶心的黑魔法生物搏斗,把它们开膛破肚、烘焙熏蒸,潘西好心地安慰她俩说,这非常有利于她俩保持苗条的体型——因为这种劳动可以有效地把食欲降低到最低限度。
很久之后,伊芙才意识到,那天夜里是她最后一次见到邓布利多校长。
剩下的时间过得飞快,因为owls考试成了悬挂在五年级学生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即使伊芙和阿斯托利亚这样的贵族家的娇小姐也不好考得太差——虽然贵族之间的联姻主要是看门第和嫁妆,但是一个魔力低微到考试不及格的未婚妻也不是被喜闻乐见的。白天的时间伊芙全用来背书,而阿斯托利亚全用来练习魔咒,晚上的时间则全部贡献给了狐媚子的卵、嘎嘎精的触角以及刺佬儿的心脏。
这段时间布雷斯和德拉科在忙些什么,她俩个简直都来不及去操心。转眼就到了六月,这个夏天阴冷潮湿,没有往年那样晴朗的艳阳天,就像五年级和七年级学生的心情。不时会有赫奇帕奇或是格兰芬多的学生在课堂上昏厥、流鼻血或是神经质地傻笑,弗立维教授安慰大家说这是每年考试季的固定戏码,不足为奇。斯莱特林们在院长的谆谆告诫之下保持了良好的仪态,至少是表面上看来有条不紊。但是当有一天吃晚饭时伊芙看到麦格教授陪着一群看起来年纪平均至少二百岁的老巫师进来时,她也变得心绪不宁起来。
这个时候她很需要安慰,但是她看向布雷斯,却见他正在跟德拉科咬耳朵:“……怎么邓布利多没有来迎接主考官们?”德拉科阴沉着脸摇了摇头,于是伊芙很自觉地抑制住了自己撒娇的欲望,转而思考其布雷斯提出的问题:邓布利多最近去哪儿了?
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她太久,因为现在还有更加紧迫的任务要完成——owls考试全面铺开了。连续一周的时间,她们上午考笔试,下午考实践,伊芙能够确认自己会得“优秀”的科目是变形学和魔咒学,主考官玛奇班教授毫无保留地称赞了她一番,说是在她担任霍格沃茨主考官的漫长的一百年历史中,能与伊芙的魔力相媲美的学生寥寥无几。伊芙还只是个小女孩,不免在心中小小地得意了一把。并且立刻写信给远在新西兰的祖母,原封不动地转述了玛奇班教授的赞语。
不过她不大能指望自己得到全优的成绩,主要是在草药学的笔试中,她把粉红枝瑚菌和毒蝇鹅膏菌的中毒症状给弄混了,然后在占卜学考试中,她对着水晶球一通胡说,虽然布雷斯告诉过她,只要说得斩钉截铁就可以糊弄住最高明的主考官,她还是难免忐忑,因为当她非常肯定地告诉那位长着丑陋的酒糟鼻的托福迪先生,他会在189岁时遇到平生挚爱,并与之喜结连理时,那位本来就是红脸膛的老先生露出了狐疑的神情,他告诉伊芙,自己今年恰好189岁,伊芙只能庆幸自己没有说他会在188岁之前陷入热恋,还有半年的时间让老先生等待奇迹发生。
至于阿斯托利亚,她很肯定自己能够及格,不过也仅仅是能够及格而已,她已经满意得没有任何遗憾了。所以当周末来临,大家都可以短暂地休整和喘息一下的时候,阿斯托利亚颇有兴致地在夏日的湖边举行了一次小小的茶会,只邀请了伊芙、布雷斯和德拉科。
德拉科在早上的时候,还向她道歉说,自己恐怕有事走不开,但是当地毡在草地上铺开,咖啡壶尖声鸣唱着高音时,德拉科却衣冠楚楚地出现了,虽然他赶得有些气喘吁吁,却让阿斯托利亚分外地开心。
事实上,德拉科不虚此行,以后的很多年他提起这次下午茶就会赞不绝口,认为平生所见巧思莫过于此——阿斯托利亚端上来的咖啡,乍看之下和真的咖啡壶、咖啡杯以及杯碟没什么两样,但实际上,所有的杯壶都是由牛轧糖做成的。所有的塑形必须在牛轧糖温度极高的时候进行,否则牛轧糖就会迅速降温、变硬,阿斯托利亚早已经在心中勾画出了这个创意,可惜之前仅能想想,自从她可以使用魔杖之后,她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构思变成了现实。
阿斯托利亚所采用的是砂糖和蜂蜜熬制的褐色牛轧糖,所以最后完成时呈现美丽的琥珀色,她给每一只玲珑可爱的杯子里面,都盛上了咖啡冰激凌,而咖啡勺都是用牛轧糖制作的,享用完冰激凌,意犹未尽者还可以继续吃掉勺子,杯子,乃至咖啡壶。
整个周末,布雷斯都陪着伊芙复习功课,而德拉科则只出现了这一次,他来去匆匆,心事重重。伊芙努力对此视而不见,而阿斯托利亚的关切则溢于言表,不过她比伊芙更明白绅士的骄傲——即使天塌下来,也只愿一肩扛住,淑女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后坐享其成就行了。
所以她们依旧穿着精致的夏袍,心安理得地留在红花七叶树下饮下午茶。当她们口中噙着牛轧糖的甜香,憧憬着考试结束后漫长而悠闲的暑假的时候,她们并不知道大乱在即,不可阻挡地裹挟了她们所有人,一起冲向了不可知的未来。
owls的最后一场考试时天文学考试,时间是午夜,伊芙正在天文塔上专心绘制划过猎户座星云的那颗彗星轨迹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嘈杂声从城堡中传来,其中夹杂着叫喊和咒语的呼啸声,正在考试的学生全都扭过头去,想要搞清楚这不同寻常的喧哗的来源。负责监考的麦迪伟教授不安地提醒道:“孩子们,彗星的尾巴就要扫过月亮了,如果你们不抓紧的话,就会失去绘制彗星轨迹的绝佳时机了。”
伊芙立刻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望远镜上,但是她认真勾画了还不到两分钟,一个尖锐得不容忽视的声音让所有的人丢下了手中的羽毛笔,就像有人放了一个烟花,转瞬间黑暗的夜空就被
一个奇怪而声音,就像一个烟花上天,转瞬间黑暗的夜空被绿莹莹的光给照亮了——一个绿得耀眼的骷髅悬挂在半空中,它离着天文塔如此之近,以至于伊芙感觉那骷髅嘴里吐出的蛇信都可以划过自己的头顶。一阵不受控制的惊叫随之响起,天文塔上顿时乱成一团,学生们挤来挤去,想要找个地方躲藏,望远镜噼里啪啦地摔碎在地上,阿斯托利亚被撞倒在墙角,手掌被地上的碎玻璃给划出了一条大口子。
就连见多识广的主考官也禁不住慌张起来:“梅林呀,黑魔标志!难道他们在这城堡中杀人了吗?孩子们,赶紧回到你们各自的塔楼里去。”伊芙扶起阿斯托利亚,随着人流跌跌撞撞地跑下天文塔。阿斯托利亚抽噎着小声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邓布利多为什么不保护我们?”伊芙默然不应,但是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五年级的学生中,以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人数最少,当他们就要逃进地窖的时候,冲在前面的莫恩先生大叫了一声:“斯内普教授!”伊芙有些惊喜地抬头张望,却只看到了黑袍一闪,斯内普连头都没回,就冲上了楼梯。
学生们争先恐后地挤进了地窖,伊芙被冲得踉跄了两下,她站在地窖门口犹豫了片刻,终于战胜了理智的规劝,尾随着斯内普的踪迹向楼上冲去。走廊和楼梯上到处都有巫师在打斗——教授们、考官们,还有傲罗们,在跟戴着食死徒面罩的黑衣人搏斗,充满死亡气息的魔咒乱飞,伊芙给自己施了忽略咒和铁甲咒,避开渔网般密集的魔咒和横冲直撞的食死徒,紧跟着斯内普往楼上跑,她的心越来越沉重。因为在路上她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麦格教授、卢平先生、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兄弟,还有扯下了食死徒面罩的芬里尔格雷伯克……她能猜得出来:食死徒已经向魔法界公开宣战了!
她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布雷斯和德拉科在哪里,她知道,他俩绝对不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公共休息室里等着有人去报告说这是虚惊一场,那么此刻斯内普的去向无疑值得参考。
不出所料,斯内普并不理睬正在殊死搏斗的两方,虽然这两个阵营里似乎都有他的同伴,并且都在向他呼唤帮助,但是他却只是闷着头向上冲,一直冲到了八楼,守着八楼楼梯口的食死徒正在跟进攻的城堡保卫者们打得难解难分,但是他们谁都没有试图阻拦斯内普,于是斯内普毫无阻碍地冲上了通往校长室的旋转楼梯。伊芙来不及犹豫,也紧随其后冲了上去,也许是她的忽略咒太高明,守着楼梯口的两个食死徒只觉得眼前人影晃了一下,他们正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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