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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27部分阅读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 作者:肉书屋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27部分阅读

    助地看向斯内普,斯内普耸了耸肩,坦率说道:“是你的记忆,你跟罗兰小姐的恋爱记忆。布雷斯,这段记忆影响了你学习大脑封闭术,所以便被抽取了出来。倘若你还想找回这段记忆,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他说着,将扎比尼夫人手中的水晶瓶取过来,递到了布雷斯的手中。

    布雷斯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水晶瓶,银白色的物质在瓶中缓缓的旋转,自己的手中握着自己的记忆这种感觉有些奇妙,但是他带着些傲慢地撇了撇嘴,说道:“伊芙?罗兰,就是那家暴发户的孙女?除了长得还算说得过去,我看她的头脑连阿斯托利亚的一半都不如——我不相信自己的品味这么差!”

    扎比尼夫人的眼睛重新明亮了起来:“那么,布雷斯,事情就好办了。把瓶里的东西从你卧室的窗口倒出去,让它散失在风中,不会留下一丝痕迹。” 斯内普教授朝扎比尼夫人使了个眼色,说道:“这件事就让布雷斯自己来决定吧。”然后他便与扎比尼夫人一起幻影移形了,将密室留给布雷斯一个人。

    布雷斯没有吭声,妈妈的主意听来很不错,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底会有这样丝丝缕缕的不舍呢?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将手中的水晶瓶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密室中的那个隐形柜里,那是他七岁时,带着德拉科进来淘气,在无意中找到的,除了德拉科,在这世上也许连妈妈都不知道这个隐形柜的存在,而德拉科自己是进不了扎比尼家的密室的,不是吗?

    且听风吟

    正在原野上飞驰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一个小小的包厢里,阿斯托利亚刚打发走了一个前来搭讪的男生,她脸上矜持的笑容随即垮了下来,重新布满了愁容:“我简直不明白了,伊芙,布雷斯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在专心地读一本厚厚的《古代魔文溯源》的伊芙闻言抬起头来,停歇在茶几上的一只精巧的黄鸟形书签很有眼色地飞过来,用翅膀夹住了书页,于是伊芙重重地合上书本,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回答:“怎么了,阿斯托利亚?我觉得方才布雷斯跟你打招呼时,还是蛮有礼貌的。”阿斯托利亚郁闷地没有做声,只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其实,即使伊芙早就决心把布雷斯这个人从自己的生活里尽可能地抹掉,她也无法忽视方才布雷斯的反常表现——他几乎没有正眼看她!这并不是说布雷斯从前没有故意冷淡过她,但是那是不同的,即使是感觉细胞特别迟钝的伊芙也能发觉,从前布雷斯虽说眼睛没有看向她,心里面实在是分分秒秒地盯着她的,而现在,布雷斯的眼神掠过她——没有刻意的回避——就像掠过一堵司空见惯的白墙,不带丝毫的情绪。

    伊芙心里想:他已经把我当成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了。她这样对阿斯托利亚说道:“这样很好,正是我想要的,希望他保持这样的品味,不要再来烦我了。”她在心里想:希望德拉科跟他有同样的品味。但是就像是梅林也不肯让她如意——德拉科出现在了她们的小小包厢里,并且有坐下就不想走的迹象。

    德拉科就像假期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跟两个女生谈笑风生,伊芙将与他应酬的好差事让给了心甘情愿的阿斯托利亚,自己不动声色地审视着对面的这个少年——倘若不是拆读了马尔福先生写给祖母的那些见了鬼的信件,伊芙实在不愿相信眼前的这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少年竟然会伙同自己的父亲,以手中掌控的罗兰家的生意为砝码,来要挟阻止伊芙转学去别的国家!

    马尔福先生在信中非常明显地“暗示”,一旦罗兰小姐从霍格沃茨转学,难免会令生意上的伙伴们猜疑罗兰家族对于英国魔法界已经失去了信心,而要将资产逐步转移到外国去,有鉴于目前的合作伙伴们均具有强烈的国家荣誉感,那会给罗兰家的生意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倘若不是班加西小姐机警地截获到了信件,倘若不是马尔福先生很例外地没有派他家的金雕来送这些信件,以至于顺利地被班加西小姐截获,伊芙简直不敢想象这些信会让罗兰夫人如何地担惊受怕——她老人家就再也不用过一天安生日子了。虽然事后伊芙不禁有些狐疑马尔福先生的这番举措本意就是想让她读到这些信件,并了解其中的利害关系,而不是去无聊地吓唬一位风烛残年的老夫人。

    且说伊芙很技巧地提醒道:“德拉科,难道你不用履行级长的职责,去巡视车厢了吗?”德拉科只是假笑着说:“我已经把身为级长的最重要的职责给履行过了。”这意味着他已经去格兰芬多们聚集的车厢里找过波特先生的麻烦了。于是阿斯托利亚开始栩栩如生地转述她的一位在威森加摩任职的表叔公亲眼目睹的救世主波特受审的详细情形,这应该是德拉科最爱听的故事之一了,只可惜最后没有把波特关进阿兹卡班,算是阿斯托利亚精彩故事的一个美中不足。

    正在德拉科在女生包厢里宾至如归的时候,西诺特先生不合时宜地进来传话:“德拉科,布雷斯找你有点儿事情。”话说自从伏地魔在最近的一次贵族聚会上毫不吝啬地赞赏过布雷斯之后,布雷斯原本游离于斯莱特林权利中心的超脱地位就发生了质的转变,几位颇识时务的大家族的子弟立马主动示好,五年级的西诺特和四年级的莫恩干脆自觉自愿地成为了布雷斯的随从,并以此为荣。德拉科很看不起西诺特这种自贬身价的行径,自然也就不肯给他好脸色:“我说罗伊,倘若你对于跟班这种新职业不是很擅长的话,我建议你去找高尔和克拉布聊聊,汲取一点儿有益的经验——即使身为跟班,也不能忘记贵族应有的礼仪——你没有看到我正在聆听女士的谈话吗?”

    西诺特垮下脸来有些愤愤地退了出去,伊芙有些诧异,而阿斯托利亚有些不安——鉴于伏地魔现在的相貌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所以还没有人有那种想象力将他与布雷斯联系到一起,但是所有的人都在他与扎比尼夫人的关系上发挥了充分的想象,已经有些爱好八卦的夫人开始隐晦地预测扎比尼夫人第八次出嫁的时间表了,这种猜测就足以使小贵族们对布雷斯敬畏有加——那么德拉科此时的这种作为是否算是明智呢?

    好在也许是西诺特回去没有多嘴,也许是布雷斯不想跟德拉科公开叫板,总之德拉科愉悦地接受了阿斯托利亚殷勤的邀请,留下来陪女士们共进午餐,并且再也没有受到不礼貌的打扰。

    现在小小的包厢里已经在妮儿的空间魔法作用下焕然一新,为了给自己的主人和客人带来良好的用餐气氛,包厢里陈旧的橡木饰板变成了蓝白相间的地中海风格的壁纸,深红的桌布上摆放着成套的日本瓷器和银质刀叉,窗外阴霾的天空也变得阳光明媚。即使是火车上的一顿便餐,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姐也是绝对不肯苟且的,只见妮儿从随身携带的餐篮里取出了无穷无尽的盘盘盏盏。

    自从发现布雷斯对伊芙迥异其趣的态度后,德拉科便心情大好,现在他浅呷着威士莲白葡萄酒,品尝着来自遥远东亚的横琴蚝,真是心满意足,不禁和颜悦色地恭维了阿斯托利亚几句。阿斯托利亚快慰欣喜之余,无法不感到自己的好朋友伊芙此时实在是碍眼,她简直顾不得与伊芙的交情,迫不及待地想将她打发到达芙妮和潘西的包厢里去——所以说女生之间的情分之厚薄只有在心仪的男生面前才能暴露无遗。

    而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就更是雪上加霜——因为心情有些郁郁而情绪偏激的伊芙,完全无视了阿斯托利亚的眼神,在德拉科又一次夸奖做为主菜的横琴蚝的鲜美多汁之后,她仿佛故意给德拉科添堵似的,一边用餐叉摆弄着盘子里做为配菜的浇汁马铃薯块,一边百无聊赖地嘀咕着:“这种生蚝以前好像没有这么重的金属味,要是有墨角兰、百里香、火蹈蜂巢和锡兰肉桂烹调出的小羊排就好了!”

    要是伊芙不这么轻率地表露自己的想法就好了,要是德拉科不这么刻意地殷勤就好了,但是这位不忍心让女士有一星半点失望的绅士立刻召唤来了自己的专属小精灵,十万火急地吩咐它回到马尔福庄园的厨房,去将伊芙喜欢的美食分毫不差地做出来。阿斯托利亚的泫然欲泣的神情让伊芙有些心软,她有些懊悔自己又给了德拉科刻意讨好的机会,所以当她所描述的小羊排摆到她眼前的时候,她仅仅略尝了两口,便提不起胃口来了。

    好在恰恰这个时候,包厢门又一次被敲响,一个低年级的女生给伊芙送来了一封邀请函。伊芙皱着眉头打量着手中的羊皮纸,那上面的粉红色墨水写的花体字很是俗艳,与斯莱特林的审美趣味迥异。但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她问道:“乌姆里奇教授是谁?”

    德拉科轻轻吹了声口哨,摇着脑袋说道:“亲爱的伊芙小姐,你可真是太孤陋寡闻了——连鼎鼎大名的魔法部副部长乌姆里奇都没有听说过——她可是福吉最铁杆的死党。”伊芙摇着手中的羊皮纸说道:“副部长大人的名讳当然是如雷贯耳,可是她怎么又成了乌姆里奇教授了?还有她为什么请我到她的包厢里去一趟?”

    第一个问题不难回答——因为邓布利多聘请副部长女士来任教黑魔法防御术课,有鉴于这门课的教授不断地发生一些倒霉事,今年居然只有两位申请者,其中的一位是现任魔药学教授,于是校长大人便毫不犹豫地给乌姆里奇女士寄去了聘书,他很快就会因为自己的草率而付出代价。

    至于伊芙的第二个问题,则不论是消息灵通如德拉科,还是头脑敏锐如阿斯托利亚,都无法给她一个确定的答案,不过阿斯托利亚说:“亲爱的,只要你去一趟,就会知道原因了。”为了能跟德拉科单独在包厢里呆上令人低回的半个小时,别说把伊芙送去乌姆里奇教授的包厢,她甚至会毫不犹豫地将伊芙送进爬满炸尾螺的洞|岤!

    伊芙没有理由拒绝一位教授的邀请,于是她整理仪表之后,精神抖擞地站到了副部长女士的包厢门口。闻名不如见面,虽然乌姆里奇副部长的服饰品味早已被贵族仕女圈刻薄得体无完肤,可是已经被贵族圈濡养得食古不化的伊芙依然被眼前这位女士的造型给萌翻了——一个可以在火车包厢里穿粉红小猫咪图案的睡衣、头系粉红底黑点的蝴蝶结的女人是所向无敌的。

    乌姆里奇教授极为和气和热情地将伊芙请进了包厢,伊芙如坐针毡地坐到了装饰着系着蝴蝶结的猫咪的粉红坐垫上,接过乌姆里奇教授递过来的加了三块方糖的阿拉比卡白咖啡,试着呷了一口,艰难地咽了下去,以后就只敢略略沾唇,再也没有勇气喝第二口了。

    她在用心地听乌姆里奇教授嗲声嗲气的高谈阔论,在这种令人受罪的噪音中,不时透露出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比如伊芙之所以受到乌姆里奇教授的特殊关照,竟然是因为罗兰夫人新近给英国魔法部捐了一大笔钱,做为福吉部长的竞选经费,因为明年就是大选年,有谣传说这一次邓布利多有意挑战福吉的位置,所以福吉最近紧张得有些神经质。

    祖母的良苦用心让伊芙有些哭笑不得,因为除了公开的捐款,罗兰夫人显然还进行了一番暗箱操作——在乌姆里奇扣得高高的领口里,滑出了半条黑珍珠项链,那与众不同色泽和质感让伊芙毫不怀疑正是自家的特产——这就难怪粉红教授对自己青睐有加了。

    可是,伊芙衷心地希望乌姆里奇教授不要将黑珍珠首饰戴给别人看,斯莱特林们会认出来的,并且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戴黑珍珠首饰,那需要强大的气场和适合的服饰,蝴蝶结和粉红色显然是与之最不搭调的组合,伊芙不想让自家的黑珍珠受这样的糟蹋。

    仿佛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看出了伊芙的这点儿私下的小心思,她眯起了自己的肿眼泡,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道:“亲爱的,我在前来任职之前,做了一些小小的调查,听到了一点儿关于你的有趣传闻——跟哈利?波特之间的。”

    伊芙已经顾不上为乌姆里奇的这种违反了一百条贵族社交礼仪的行径感到惊诧了,她敏锐地意识到了风险,于是天真而急切地辩白道:“梅林呀,连您这样尊贵的夫人都听说了我跟波特先生一起参加圣诞舞会的事情了吗?我真的没脸见人了。”她诚实地叙述了成为波特先生舞伴的经过,当然省略掉了布雷斯那一段,于是在乌姆里奇听来,这段绯闻完全是伊芙因为跟自己的男友德拉科闹别扭才故意做波特的舞伴来气他的。她绘声绘色地描绘救世主波特笨拙的舞步时,甚至逗得乌姆里奇咯咯直笑。

    乌姆里奇在心里面掂量了掂量马尔福家族的实力,以及罗兰夫人的黑珍珠项链,于是她的天平终于向伊芙倾斜了过去:“当然了,亲爱的,没有女生会喜欢那个满口谎言的男孩子的,更不用说你这种出身高贵,并有良好教养的大家闺秀了!”

    伊芙对教授的话表示完全地赞同,并恰到好处地恭维了这位“判断力超强”的女士几句,令乌姆里奇心花怒放,当伊芙告辞时,她甚至有些恋恋不舍地一直将伊芙送到了门口。

    伊芙终于回到走廊里,感到自己脸颊的肌肉都已经微笑得僵硬了。她一边往回走,一边低头沉思,默默感叹造化的神奇——居然能创造出这样一个极品!在狭窄的火车车厢过道里这样走路只能有一种结局——就是撞到对面走来的那个人的怀里。

    那是一种扑面而来的清新,如同海风吹过,沉淀着海水、阳光和水藻的气息,蕴满着真实、平静的男性力量。伊芙脱口而出了这种男用香水的名字:“深蓝的沙丘。”她在暑假末的那次对角巷之旅时,曾经看到过这款最新出品的香水的海报。

    一个低沉清冷的声音调谑道:“看来罗兰小姐对于香水很有研究。”伊芙愣愣地抬起头——是布雷斯,但是却不是他特有的气息,这两年伊芙已经嗅惯了他身上的“翠湖寒”的味道——洁净、清澈的花朵芬芳中隐含着难以明状的热情。

    布雷斯并没有停下脚步,他略一点头,便绕过伊芙径自走了过去,紧随其后的西诺特和莫恩都用好奇的目光细细审视着伊芙的神情,倨傲地点点头也走过去了。伊芙有些恍惚:这个人除了容貌没有改变,眼神、气息都是如此的陌生!布雷斯到底去哪儿了?

    她把额头抵在车窗玻璃上,车窗外是宁静的田野,河上的老桥在迷蒙细雨中静默着,山丘上的古堡沉着地俯瞰着她——一切都很美好,只有吟唱着的风挟着雨丝暴露了她心中此刻的不安与失落。车厢尽头传来了级长们的叫喊:“霍格沃茨就要到了,大家赶快换上校袍!”

    且看流年

    布雷斯在车厢过道里与伊芙擦肩而过的时候,并非全然如表面那样漠然,少女的特有馨香一直在他的鼻端萦绕,他不禁暗自思忖:“怪不得院长说我曾经跟这个伊芙?罗兰要好过,她长得的确标致。”

    不过再标致的女生,也敌不过家族利益,既然他已经与马尔福家秘密联盟,将要进行那么重要的合作,就没有理由为了一个女生而跟德拉科交恶,他倒是还清楚地记得德拉科是怎么迷恋这位伊芙小姐的,并且他对于自己朋友的这种缺乏品味的单相思很是不屑。

    远远的过道那头,秋?张正从救世主波特的包厢里退出来,脸上有些遮掩不住的失望和懊恼。布雷斯发觉一个暑假不见,秋比以前更加漂亮了,并且她还有一个在魔法部神秘事务司任副司长的母亲,于是他在经过秋的身边时,朝她微微一笑,秋有些受宠若惊,不由自主就把布雷斯上学期无情无义地甩掉她的事忘到了脑后,她红着脸蛋儿招呼道:“嗨,布雷斯!”

    伊芙的四年级生活就这样在波涛暗涌中平静地开始了,功课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倒是这个学期为了让祖母能少操心而接手过来的家族事务,着实让她有些头疼,好在她有一个忠实而能干的朋友——阿斯托利亚对于魔法领域以外的技能都极其擅长,有她的建议和指点,总算没有出什么大的纰漏。

    唯一令人不快的是,罗兰家族的最重要的生意都与马尔福家族密切相关,而马尔福先生为了训练自家的继承人,恰恰在最近将这块生意交给了德拉科来处理,这就给了德拉科光明正大的理由来约伊芙在周末喝咖啡。家族责任感让伊芙不敢与德拉科公开翻脸,并且有些事务也的确需要与德拉科沟通之后才能解决,好在德拉科很懂得适可而止,他似乎满足于相敬如宾的状态,除了偶尔的无伤大雅的调谑,言行还算规矩,于是伊芙也就勉为其难地敷衍着他,不过在斯莱特林学院里不了解内情的人看来,德拉科终于把伊芙给追到手了。

    这一次德拉科的小算盘打得很是精明,他虽然始终没有弄明白布雷斯态度突变的原因,但是对于伊芙的处境看得却是很清楚——先被埃塞克斯家悔婚,又与布雷斯成了陌路,倘若再失去马尔福家的庇护,伊芙在斯莱特林学院的处境会变得很艰难,这同时意味着罗兰家族在贵族圈里可能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所以必然不会拒绝他的追求。

    有的时候,生活就是这么现实,成长的过程中要担负的责任会让人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本心。不单单是伊芙,还有阿斯托利亚,她从来都没有对德拉科死心,但是她的家族却不能允许她将赌注放在一个人的身上,于是她也不得不时常跟其他的贵族子弟约会,并且与远在保加利亚的克鲁姆先生保持着密切的通信往来。斯莱特林们也许不喜欢这些规则,却不得不遵从这些规则,努力地追逐着权力,提高自己以及家族的地位,以期在未来成为那个制定规则的人。

    在斯莱特林之外,伊芙成了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代名词,这个名声可不怎么样,不过贵族的道德标准和行为准则是平民们所理解不了的,伊芙的交际圈子极小,斯莱特林之外的舆论她完全可以当成耳旁风。在斯莱特林内部,她依旧是广受欢迎和尊敬的罗兰家族的继承人兼德拉科?马尔福先生的女朋友,这对于她就足够了。

    进入四年级之后,在斯莱特林学院内部,贵族间的社交活动多了起来,常有打着各种名堂的小型宴会在公共休息室或者是有求必应室里举行,姑娘们渐渐发育成熟,比以往更加注重打扮,几乎每一个四年级以上的女生宿舍里都配备了带有空间魔法的衣柜,发式的变化和袍子的款式成了女生们最津津乐道的事情,这一向就是让院长先生深恶痛疾、却无力扭转的不正之风。

    恰恰是在这一点上,伊芙很是意外地令院长大人感到满意,并且逐渐缓和了对她的恶劣态度:这个学期不论是在教室,还是在公共休息室里,伊芙总是一袭朴素的黑色校袍,将自己灿烂的金发扎成个长长的马尾辫垂在脑后,没有任何钻石、珍珠、脂粉和唇彩的妆饰,反而更衬出她白皙如雪的肌肤和鲜润欲滴的樱唇。这种天生丽质可以让女生嫉妒得发狂,而让男生趋之若鹜,幸好斯莱特林的男生们忌惮着德拉科的势力,虽有垂涎之意,而无染指之胆,至于具有格兰芬多式勇气的救世主波特就完全没有这种顾虑了,恰好相反,尽管他自己一直深陷在备受质疑、四面楚歌的境地之中,依旧比以往更加积极主动地跟伊芙搭话,几次尝试着与伊芙约会。

    可惜的是,他虽然勇气可嘉,但缺乏技巧——除了涨红着脸嗫嚅着提出邀请之外,他不会也想不到可以采用别的方式——在恋爱技巧方面,格兰芬多们都是一群毫无经验的菜鸟。更何况,总有德拉科适时跳出来用阴狠的语言将他□一番,他倒是并不嗔怪伊芙那种不置可否的沉默,他将伊芙隐忍的态度全都归咎于德拉科的嚣张跋扈,因此这个学期他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更加厌恶和痛恨德拉科。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捧着一颗受伤的心怨怒地走开后,伊芙常常会在第一时间甩出个蜇人咒,好赶走那只轻佻地搂在自己肩上的手臂,德拉科则会动作夸张地跳开去,同时模仿着哈利怨恨的神情抱怨道:“伊芙,你真是忘恩负义,我刚刚帮你解了围,你就这样来报答一位绅士吗?”

    这种戏码常常上演,揉碎了阿斯托利亚的芳心。即使最近她很意外地成为了乌姆里奇教授眼中的优等生,也带不来几分安慰——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因为教授用理论学习代替了实践演练,绝大多数学生都表现出不同程度的适应不良,不使用魔杖的课简直就是活受罪,但是阿斯托利亚却丝毫都不留恋自己的魔杖,她对于斯林卡先生的《魔法防御理论》掌握之精熟令人叹为观止,乌姆里奇每节课都对她大加赞扬,并将她树为同学们学习的榜样。

    其实伊芙对于魔杖也没有太深的执念,但是她在这堂课上表现平平,原因是她用一个小小的变形咒将自己从罗兰庄园的书房里寻觅出来的孤本魔法典籍的封面变成了课本的封面,并堂而皇之地在课堂上捧读。乌姆里奇教授以为自己又找到了一个听话的好学生,结果在殷殷寄望了几次之后,发现伊芙对她提出的问题,总是呆头呆脑地不知所云,懊恼的乌姆里奇便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罗兰家的这个小妞只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她在教师休息室里将自己的这个观点大加宣扬,却很愤慨地发现,如同她的其他观点一样,同事们用沉默表现出了不敢苟同。

    明察秋毫的斯内普教授从现象看到了本质,以他一贯敏锐的洞察力判断:伊芙肯定是在开小差。事实也确实如此,从暑假开始,伊芙便独自钻研古代魔文,四年级还没有开这门艰深的课程,但是古代魔文是破解古代魔法阵的关键媒介,在传说中的中古时代,魔法阵被巫师们广泛采用,很多古老的庄园正是在那个时期建造的,至今依旧有着完美的自我防护屏障。可惜魔法阵的构造方法早已失传,以至于现在的魔法界仅仅流传下来一些简单实用的魔法阵,例如空间魔法。苏里岛本身带有魔法阵,但是漏洞百出,所以才会时常有巨鹰来马蚤扰。

    自从感受到来自伏地魔的切实威胁之后,伊芙就很为祖母的安全担心,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有什么人会用祖母来要挟自己做些违背常理的事情。最终她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古老的魔法阵,她想倘若能在苏里岛周围构筑能与魔法庄园相媲美的魔法阵,就可以有效地保护祖母,免受外界的打扰了。

    但是一个四年级的小女巫想要读懂从尘封的故纸堆里翻出来的古老典籍,又谈何容易?没有行家的指导,伊芙感觉自己连魔法阵的门径都摸不着,她曾试着就一些问题去请教弗里维教授,可惜这位好脾气的教授虽然很愿意帮助一个好学的学生,但是他本人对于魔法阵知之甚少,他只是告诉了伊芙当今世界对于魔法阵的研究最为精到的两位大师:邓布利多校长,以及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这两位都是伊芙凭着本能而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物。

    伊芙独自跋涉在艰深的古代魔文以及纷繁复杂到找不到头绪的魔法阵中,简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根本没有精力去注意周围的状况。除了有时候,陪着德拉科参加一些学院内部的聚会,这时她会将自己打扮得稍微像个样子,安安静静地坐在德拉科身边听他高谈阔论,脑子里满是魔法阵相互缠绕穿插的光点和线条。这样最起码有个好处,就是在这种场合里,她无法避免地面对布雷斯的时候,也能够做到心如止水了。而布雷斯总是不乏美人相伴,对待她的态度是一种漫不经心的敷衍,傲慢中带着隐隐的轻蔑。甚至有一次他对潘西说,罗兰小姐木木呆呆、不够有趣,只不过是一个爱慕虚荣、妄想钓到金龟婿的暴发户家的小姐。

    潘西简直是迫不及待地将这话转述给了伊芙,伊芙虽然表面上做出气愤的样子,但是心里面她却想:他用了这么多年才算能够客观地评价自己了,倘若他一开始就有这种真知灼见,岂不是会给彼此都减少很多麻烦?她自嘲地微笑,然后就有些自暴自弃地当真跟德拉科出双入对起来。

    在新学期第一次允许去霍格莫德村的那个周末,德拉科约伊芙去村子东头新开的一家酒吧核对苏里岛的季度收益报表。倘若伊芙能够细心一些,以后就会发现,德拉科从来不带她到那些村子里的老字号去,因为那些地方无可避免地会引起她的一些多愁善感的回忆,让她那双明亮的眼睛蒙上一层阴霾。

    酒吧的老板是一个来自墨西哥的女巫,带着热带女人特有的轻松快活和善解人意,她将德拉科和伊芙的座位安排到了临湖的露台上,在这里,可以将日落时黑湖的景色一览无余,除了日落美景,还能享用到经典的墨西哥美食:“火球”辣子鸡、鳄梨包海鲜和甜瓜玉米卷。

    伊芙小口啜饮着起泡石榴酒,仔细回味着鲜明的石榴果香的后面泛起的些许坚果与蜂蜜的味道,还伴随着清幽淡雅的薰衣草气息。她配合着浅尝了尝德拉科推荐的蓝莓斯蒂尔顿奶酪,果然酒的口感越发清爽,悠长怡人的余韵中,散发出宜人的奶油味、浓郁的成熟果味和华贵香气。

    傍晚的微风轻抚过伊芙的脸颊,屋顶烟囱上的风车在吱吱嘎嘎地缓缓转动,白日里高高在上骄傲无比的阳光,不再那么火辣辣地令人头晕目眩,只在斑驳的石墙脚下投射出几道浅浅的阴影,仿佛阳光轻轻离去时留下的脚印。

    远处的黑湖上落日的余辉在湖面上铺了一层金灿灿的绣茵,不时有晚归的鹭鸟融进这金光里,不时又有巨乌贼的触手长长地甩出一个弧线,划破那金色的织锦。卡洛尔跟巨乌贼嬉戏的场景好像就发生在昨天,又好像是前生的事了。

    伊芙无声地叹息,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事。她转过眼眸,被夕阳耀花了的眼睛有那么一会儿什么也看不清楚,然后她看到卡洛尔跳在了桌子上,正可怜巴巴地瞅着她,心底的那块柔软的脆弱就在刹那间流泻而出。

    且嗅青梅

    伊芙颇有感触地与卡洛尔深情对视:这个通人性的小东西,竟然比它的主人更为恋旧。她刚伸出手去想要摸摸卡洛尔那缎子一般的皮毛,布雷斯便已经走上了露台,他身后跟着一袭雅致旗袍的秋?张,卡洛尔吱的一声蹿到了露台的栏杆上。

    德拉科显然原本没有打算在这里遇到那二位,但是父亲对他的谆谆告诫让他在处理与布雷斯的关系时更加的慎重,于是他礼节周到地招呼秋?张,对待布雷斯则还是如往常那样亲昵而熟不拘礼。他们很快便将各自的女友丢到一边,凑在一起聚精会神地讨论起来生意上的事情。秋安静娴雅地坐在一旁含笑听着,而伊芙则什么也没有听进去,她的心神都被秋给吸引了——旗袍这种服装只有东方人才能穿出韵味,那宽幅的衣料是被施过魔法的,图案中的白色水鸟悠然地或飞或栖,下摆那大片的湖水波光粼粼,芦苇在微风中摇曳,与真正的夕阳下的黑湖相映成趣。

    见伊芙一直盯着自己的旗袍,看得目不转睛,秋便抿嘴笑道:“其实旗袍穿起来很不方便,可是布雷斯喜欢,这块布料还是扎比尼夫人送给我的呢。”伊芙轻轻应道:“扎比尼夫人的品味还是这样不同凡响……”

    正跟德拉科言谈甚欢的布雷斯似乎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像是在奇怪她用这样熟稔的语气说起自己的母亲,伊芙有些尴尬地噤了声。

    德拉科像是什么也没察觉似的,朝着秋点点头:“既然布雷斯已经安排好了,那么下面就要看张小姐的了。”秋笑笑地拿起桌上的一纸魔法契约——方才他们一直在讨论的就是这张羊皮纸上的东西——略扫了两眼,便用赞赏的语气说道:“设计得很完美,请相信我可以说服他们。”

    伊芙糊里糊涂地被带到了雾化水晶幕墙的室内,从这里的餐台可以清楚地看到露台上的情形,而不被露台上的人发现——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兄弟出现了。伊芙奇道:“难道你们是在跟韦斯莱家的双生子谈生意吗?为什么却要张小姐出面?”德拉科狡黠地一笑,说道:“难道你以为凭着我跟韦斯莱一家的交情,他们会与我做生意吗?”伊芙看看德拉科,又看看若无其事的布雷斯,渐渐明白他们俩是联手设计了一个圈套,来诱捕韦斯莱兄弟,而让秋?张去当诱饵——这的确够j诈,不过对于斯莱特林来说,在商言商,本无所谓信义可言。

    但是,伊芙还是有疑问:“那个韦斯莱家那么穷,有什么让你们二位觊觎的价值呢?”德拉科笑道:“是我们三个,亲爱的,别忘了你是马尔福家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之一,所有的合约都有你的一份。”他的手臂搭到伊芙的肩上,手指在她的发辫上轻轻摩挲。伊芙呆呆的样子和傻傻的问题,本来只让布雷斯感到可笑,但是德拉科抚摸伊芙发辫的动作却让他突然生出一种将德拉科一掌拍飞的冲动,他对自己这种突如其来的反应感到诧异,便掩饰地轻咳了一声,从衣袋里掏出一枚紫色的糖果,丢到了伊芙面前的高脚杯里,糖块在杯底冒出细致的气泡,飞速地融化,没有留下一丁点儿的渣滓,石榴酒还是原先明亮的淡金黄|色。

    “看,这就是算计他俩的原因——韦斯莱家落魄了好几代,终于出现了两个有点经济头脑的后代了——这是那兄弟俩发明的恶作剧糖果。”

    伊芙只听到布雷斯跟她说话了——自从开学以来,布雷斯还没有正眼看过她呢——却没有听仔细布雷斯说的是什么,她昏头涨脑地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呷了一口。两个男生都吓了一跳,布雷斯瞪着她,而德拉科则着急得说道:“梅林呀,这是恶作剧糖果,你怎么就给喝了!”但是他说晚了,“噗”的一声,伊芙的下半身就变成了一条五彩斑斓的鱼尾,从椅子里滑到了地板上。

    这算是什么状况?伊芙都要哭了,满餐厅的人全都伸长脖子看向她这边——一个只存在于神话时代里的美人鱼!

    德拉科朝布雷斯发飙:“你干嘛捉弄我的女朋友?”

    布雷斯忍俊不禁地一摊手,无辜地说道:“都告诉她了,是恶作剧糖果,她居然还是呆头呆脑地喝了,这能怪谁?”

    德拉科气呼呼地伸出手:“解药呢?”

    布雷斯的肠子都要忍笑到打结了:“没有解药——这是他们的新发明,还没有研究出来解药,是乔治?韦斯莱为了讨好秋?张,献宝似的送给她的——不过看来效果很显着,极具娱乐性!”

    地上的伊芙忍不住要翻白眼——这两位光顾着吵嘴的绅士就不能把她扶起来吗?幸好德拉科及时想到了这一层,并且态度变得出奇的温柔和耐心,对韦斯莱和布雷斯的怨气也没有原先那样大了。可是,总被一个男生抱在怀里也太尴尬了吧?他们俩的关系有这么亲密吗?显然布雷斯也有同感,他一挥手叫来男招待,吩咐:“给这位小姐找一个合适的座椅来。”

    男招待打量了伊芙半晌,迟疑地问道:“您是说要一个鱼缸吗?”伊芙发誓自己有生之年再也不光顾这家餐厅了——为了那个笨到一定水准的男招待、那个一直含着意味深长笑容的老板娘、那个趁机揩油的坏小子,还有那个一脸幸灾乐祸、阴阳怪气的巧克力豆。

    好在对于布雷斯的怨气有效地抵消了她心里原本的失落,心里一不那么难受,伊芙小姐的魔法天赋就没有阻碍地发挥了出来,小小的变形咒不难解除,所以当秋?张带着胜利的笑容和那张已经签字生效的魔法契约回来的时候,伊芙已经恢复原形,姿态闲适地换了一杯热可可来喝了。方才的糗事当然无须提起,不知为什么原因,伊芙不介意自己在德拉科和布雷斯面前出洋相,却怎么也不愿意被秋知道自己的狼狈样。

    伊芙向秋展露出了一个最楚楚动人的微笑,秋倒没有多大感触,相反两位绅士的心全都漏跳了一拍。秋只是在自己心里默默思忖:还是祖父说的对——美人就是祸水。

    德拉科和布雷斯的计划是这样的:在德拉科察知韦斯莱兄弟正在为筹集开办笑话商店的资金而伤脑筋的时候,他敏锐的意识到这是一个将未来的若干年里这很有赚钱天赋的两兄弟的血汗钱据为己有的好机会。于是他找上了布雷斯,由布雷斯说服秋?张,再由秋?张假意对韦斯莱兄弟的笑话商店表现出投资意愿,韦斯莱兄弟则因为暑假得到了哈利捐助的一千加隆做为研究基金而使他们的笑话产品的研究速度突飞猛进,这提高了他们扩大产品销量的胃口,可是他们无法靠那一千加隆就把笑话商店给开起来,因此秋?张的出现简直是一种无法拒绝的诱惑。

    德拉科和布雷斯精心设计了一份有漏洞可钻的魔法契约,在秋跟韦斯莱兄弟签署生效了之后,他俩再与秋签署一份转让契约,于是韦斯莱兄弟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有幸与两位斯莱特林成了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伊芙对于那两个滑稽有趣的双胞胎兄弟一向并无恶感,此时一想到自己在这场骗局中居然也有些瓜葛,心里便有些不怎么舒服。她一边在德拉科的督促下不情愿地在新的的魔法契约上签名,一边嘟囔着:“这真叫祖母所说的巧取豪夺了,我们又都不缺那几个钱!”

    布雷斯含笑不语,德拉科责无旁贷地担负起给某少女开窍的重任:“问题当然不是他们赚的那几个金加隆,而是身为贵族,就有责任让所有姓韦斯莱的纯血败类永远翻不了身——否则你以为韦斯莱家一代比一代穷困潦倒,真是因为他们生了太多的孩子吗?”

    伊芙望着他直眨巴眼,还是不懂一个贵族怎么会将让别个家族穷困潦倒当成自己的使命,秋则恍然了:“怪不得我妈妈说韦斯莱先生做为魔法部里一个出色的巫师,却多年不得提升,在部里一直郁郁不得志呢——这一定是马尔福先生的功劳了。”德拉科谦虚地一笑:“也不光我父亲一个人给部长施加压力,其他家族都有出力的……”

    布雷斯下意识地决定谈一些某少女能够理解的话题,于是他们开始谈笑风生地议论起了救世主波特最近的倒霉事——他被乌姆里奇给盯上了,接二连三地被关禁闭,布雷斯甚至暗示乌姆里奇可能会采取一些体罚措施来逼着那个傻小子就范,这个消息让德拉科的情绪空前高涨。

    秋?张学着布雷斯说话的腔调缓缓说道:“我原本以为有那位格兰杰小姐跟在他后面耳提面命,哈利不会那么鲁莽的——看来他听不进去他朋友的劝告——还有谁会傻到在乌姆里奇的课上宣称黑魔王回来了呢?”

    布雷斯悸动了一下,没有作声,而伊芙则有些反感地问道:“张小姐不是哈利的朋友吗?听来对他不是很关切。”秋面色微红:“那是上学期的事了,自从暑假里读到那么多他做的蠢事之后,我便对他的品质产生了怀疑,而这种怀疑在开学那天的马车上变成了确信——他居然声称有一群看不见的黑马在拉车,同学中只有拉文特劳的疯姑娘宣称自己也能看到,而大家都知道卢娜一向神经兮兮的,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2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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